古风爱情短篇:双双(已完结)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7 05:57 1

摘要:柴房的霉味混着尘土的气息,是钻进我鼻子里的第一个信号。冷硬的地面硌得我浑身骨头都在叫嚣,我睁开眼,视线花了片刻才适应这片昏暗。

柴房的霉味混着尘土的气息,是钻进我鼻子里的第一个信号。冷硬的地面硌得我浑身骨头都在叫嚣,我睁开眼,视线花了片刻才适应这片昏暗。

只有几缕残光从墙壁的裂缝挤进来,勉强勾勒出堆叠的柴火和蜷缩在角落里的几个小小身影。

记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胡乱拼凑——二十五岁生日蛋糕的甜腻仿佛还在舌尖,下一秒就成了被推搡进这间破屋的惊恐。这具身体才八岁,名叫……似乎没人正经叫过我的名字。那个把我塞给人贩子的婆子骂我是“赔钱货”。

而现代的我叫林双双,二十五岁生日这天,我许愿能吃遍天下美食。结果一睁眼,就成了如今这个八岁的小豆芽菜,还被关在一个臭气熏天的柴房里。

押送我来的婆子骂骂咧咧:“瘦得跟猴似的,赔钱货!要不是看你爹给的那点银子,夫人早把你……”

话没说完,但她眼里的嫌恶我懂。我这具身子的爹,是个常年不在家的商人,据说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外室女”。家里的主母,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娘,被迫养着我,视我如眼中钉。

现在好了,干脆让下人把我送进了人贩子手里。还真是干净利落。

和我一起被关的,还有十几个孩子,大都目光呆滞,哭累了就缩成一团。角落里,有个小胖子格外显眼。不是因为他胖——虽然他确实圆滚滚的——而是因为他眼睛里还有光,一种不符合处境的、带着点观察意味的光。

人贩子来挑人时,我总是第一个被略过的。“太瘦,不好养活,买回去干不了活。”他们这么说。

小胖子也一样。“吃这么多,谁家养得起?就是个饭桶!今天再卖不掉,就扔山里喂狼!”

于是,我们俩成了这里的“钉子户”。

我尝试过逃跑。用我二十五年的智慧,观察守卫换班的时间,寻找柴房结构的弱点。可惜,这八岁的小身板实在不顶用,没跑出多远就被抓回来,换来了一顿顿结实的鞭子。

火辣辣的疼让我清醒了。古人没那么蠢,靠蛮力不行,得用脑子。

从那以后,我变了。我主动凑到看守旁边,用尽可能稚嫩的声音说:“叔叔,我看那个小妹妹一直哭,要不要我哄哄她?不然哭坏了,就卖不上价钱了。”

看守斜我一眼,没反对。

我成功了一次,就开始第二次。我帮他们收拾碗筷,甚至提醒他们哪个孩子好像有点发热,得赶紧隔开,免得传染了其他“货物”。

我的“殷勤”渐渐起了作用,他们对我的看管松了些,甚至偶尔会让我帮忙跑个腿,递个东西。

我知道,我在刀尖上跳舞。我必须万分小心。我偷偷记下他们谈话里透露的地名、买主的信息,用捡来的炭块,写在柴堆后面不起眼的木板上。

一天晚上,我正借着月光偷偷记录,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是那个小胖子。

他看着我,又看看木板上的鬼画符,小声说:“你别怕,我不会告密的。”

我紧紧攥着炭块,心脏怦怦跳:“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你在记东西。”他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你想逃出去,对不对?我也想。”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一刻,我决定赌一把。

“光逃出去不够。”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些败类,不知道卖了多少孩子。我们要把他们做的事,都记下来,等机会告诉官老爷,把他们都抓起来,说不定还能帮那些被卖掉的孩子们回家。”

小胖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这个“小豆芽”有这么大的想法。他看了我很久,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我帮你。我们一起当他们的‘狗腿’,让他们相信我们。”

就这样,我和小胖子结成了同盟。

他心细,负责留意人贩子头目的动向;我胆大,负责套话和记录。我们互相打掩护,配合越来越默契。因为表现得格外“忠心”和“机灵”,人贩子头目还真的动了心思,觉得我俩是“可造之材”,偶尔会带我们出去,见识他们“做生意”的流程。

就这样,小胖子也没被送去喂狼。

小胖子对我几乎言听计从,但我知道他有秘密。他偶尔会对着月亮发呆,眼神里有不属于孩子的悲伤和担忧。我也有秘密,我的灵魂来自千年后。我们心照不宣,谁也不探听谁的底细,只是在这肮脏的泥沼里,成了彼此唯一可以依靠的伙伴。

有一次,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偷偷塞给我半个硬得像石头的窝头。那是他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来的。

“你吃。”他说,“你太瘦了,风一吹就倒。倒下了,就没办法做大事了。”

我接过窝头,啃得无比艰难,心里却有一股暖流划过。在这个冰冷的世界,这半个窝头,比什么山珍海味都珍贵。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账本”越来越厚。我知道,我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将这个魔窟连根拔起的机会。

直到那天,小胖子趁着混乱溜到我身边,眼里闪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贴着我的耳朵急急地说:“双双,我听到了!城里来了个大官,很大的官,说是专门来查丢孩子案子的!”

我的心猛地一缩,几乎能听到血液奔流的声音。柴房外,天色晦暗,但似乎有一线光,真的要刺破这浓重的黑夜了。

机会,终于要来了吗?

柴房的小窗外,夜色正浓,但似乎有那么一丝光,要透进来了。

2

机会来了。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大官。专查失踪案。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小胖子也很激动。

他的手在双双发抖。“我听见的。他们很紧张。”

人贩子头目确实紧张了。他下令减少活动。把孩子往更隐蔽的地方转移。

我和小胖子对视一眼。必须冒险了。

钦差行辕守卫森严。我们根本靠近不了。

几天后,转机出现。头目要带几个“机灵”的去码头交接一批“货”。我和小胖子都在名单上。

码头人多眼杂。也许有机会。

出发前夜。我撕下里衣最干净的一角。用捡来的炭块,飞快地写。时间、地点、关押孩子的窝点。我能记起的所有信息。

字迹歪歪扭扭。但关键信息都在。

我把布条递给小胖子。“藏好。”

他看着我。重重点头。从怀里摸索出一块小小的、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是我家的信物。如果……如果你能见到大官。把这个给他看。他或许会信你。”

我接过玉佩。冰凉。却带着他的体温。我知道。这是他全部的信任。

第二天。码头风很大。

人声嘈杂。货物堆积如山。头目在和买家交涉。眼神警惕。

小胖子碰了碰我。用眼神示意不远处。一辆看起来很不寻常的马车。护卫精干。气质威严。

“可能是他。”小胖子声音发颤。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机会只有一次。

头目似乎察觉不对。催促交易快些。气氛骤然紧张。

“我去引开他们注意。”小胖子突然说。眼神决绝。“你找机会过去。”

我一把拉住他。“太危险!”

他挣开。给了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过。要干大事。”

说完。他猛地朝相反方向跑去。故意撞翻了一筐鱼。腥臭的鱼滑得到处都是。引来一片骂声和混乱。

“小兔崽子!”头目怒骂。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就是现在!

我像只小老鼠。借着货箱的掩护。拼命冲向那辆马车。脚下是湿滑的码头木板。

快!再快一点!

眼看就要接近。一个护卫发现了我。厉声喝道:“什么人!”

我扑倒在地。不顾一切地举起手里的布条和玉佩。用尽力气喊:“孩子!被拐的孩子!证据!”

护卫愣住了。马车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一张严肃、锐利的中年男人的脸露出来。他的目光落在我举起的玉佩上。瞳孔猛地一缩。

“带过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头目发现了我。脸色剧变。想冲过来。却被钦差的护卫瞬间制服。

我被带上了马车。车厢里很暖和。有淡淡的墨香。我把布条和玉佩递上去。语无伦次地说了我知道的一切。窝点。路线。被卖孩子的去向。

钦差大人听着。脸色越来越沉。他仔细看着那块玉佩。又深深地看着我。

“孩子。你立大功了。”他收起布条和玉佩。“剩下的。交给我。”

接下来的几天。天翻地覆。

官兵出动。以雷霆之势端掉了好几个窝点。救出了许多孩子。人贩子团伙被连根拔起。

我和小胖子被安置在钦差行辕。好吃好喝。还有人看护。但我们心里都不踏实。

一天。钦差大人召见我。他看着我。目光复杂。

“案子查清了。你功不可没。”他顿了顿,“陛下听闻此事。要亲自见你。”

皇帝?我脑子嗡的一声。

小胖子知道后。紧紧抓住我的手。“别怕。你那么聪明。”

金銮殿。庄严肃穆。我跪在冰冷的地上。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

“抬起头来。”一个温和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龙椅上那位面容慈祥却目光如炬的老人。他就是皇帝。

“小丫头。你帮了朝廷大忙。想要什么赏赐?”皇帝笑着问。心情似乎不错。

我深吸一口气。伏下身。“皇上爷爷。我可以……可以有两个要求吗?”

周围响起细微的抽气声。大概觉得我太放肆。

皇帝却笑了。“哦?说说看。”

“第一。”我大声说,“我想要一块免死金牌!”

殿内静了一瞬。随即皇帝哈哈大笑。“有趣!准了!说说第二个。”

金牌到手。我心里踏实了一半。鼓起全部勇气。说出了那个盘桓已久的请求。

“第二。我求皇上爷爷下旨。重查厨神陈家的案子!他们是冤枉的!”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皇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变得锐利无比。“你说什么?”

气氛陡然大变。我感觉到无形的压力。连忙磕头。“厨神一家是遭人陷害!求皇上明察!”

皇帝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发怒。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难怪你要先要免死金牌……小丫头。你胆子不小。也罢。看在你立功的份上。朕。准了。”

我瘫软在地。后背全是冷汗。

案子重查。进展飞快。真相水落石出。厨神一家果然是被对头构陷。冤情得雪。

小胖子和他的家人团聚了。他们抱头痛哭。经历此番磨难。他们心灰意冷。决定举家迁往南方。

离别那天。码头依旧风大。

小胖子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双双……谢谢你。没有你。我家就完了。”他哽咽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冒死帮我们?”

我看着他哭花的脸。笑了。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因为我聪明呀。而且……”我眨眨眼,“我是个吃货。还想吃你爹做的菜呢。”

他破涕为笑。用力握着我的手。“双双。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一定会报答你!”

船开了。他站在船尾。用力向我挥手。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江雾里。

我站在码头。手里还攥着他偷偷塞给我的一包糖。心里空了一块。

风吹过。有点冷。

我喃喃自语,“小胖子,我会想你的。”

3

十年。

像流水一样过去了。

钦差大人,成了我的养父。他姓苏,是个好官,也是个好人。他给了我一个家,教我读书识字。对外,我是他家义女。但我知道,坊间有流言。关于我来历不明的生母,关于我“外室女”的身份。这些流言,像蛛网,粘在身上,拂不去。

提亲的人不是没有。但要么是冲着养父的权势,要么眼神里带着探究和轻慢。我都拒了。养父开明,从不逼我。

我长大了。眉眼长开,谈不上绝色,倒也清秀。只是心里某个角落,还装着码头上那个哭花脸的小胖子,和他那句孩子气的“等我回来”。

大概,是等不到了吧。南方那么远。

京城的日子平静。我最大的乐趣,依旧是吃。

突然有一天,“忘忧楼”的名字,像一阵风,吹遍了京城。

人们说,那里的菜,是神仙滋味。说那里的东家,是个年轻公子,俊得不像话,却冷得像块冰。还说,他家的招牌点心,叫“水晶芙蓉糕”,限量供应,去晚了就没了。

水晶芙蓉糕。

这名字像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那是我前世,外婆最拿手的点心。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听过。

我按捺不住好奇。带着丫鬟,去了忘忧楼。

楼里雅致,客人盈门。我们等了半晌,才得一隅位置。

点了几个招牌菜。每一道,都精致得不像话。味道更是绝妙。尤其是那道芙蓉糕。入口清甜,软糯适中,竟有七八分外婆手艺的神韵。

“哇塞,真是满满的回忆呀。”

伙计又端上一碟我没点的小食。“这位小姐,东家吩咐,这是新品,请您尝尝,提提意见。”

我一愣。抬头望去,只看到楼梯转角,一片月白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奇怪。我并未见过这位东家。

而这里的伙计怎么把我当成了熟客一样,对我的态度似乎太好了!几乎每次去,都会收到“东家赠送”的新品。有时是一盏羹汤,有时是一碟小菜。味道总是恰到好处地合我胃口。

我开始留意那位传说中的东家。

终于有一次,我在二楼凭栏处,看到了他。

他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身姿挺拔。月白长衫,衬得他清俊异常。眉眼如画,确是人中龙凤。只是神色淡漠,周身透着疏离。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眼望来。

目光相触。他的眼神很深,像古井。看不出情绪。只一瞬,他便双双颔首,转身离开了。

我的心,却没来由地跳快了几拍。

这太不寻常了。我一个声名不算太好的苏家义女,何德何能,得他如此青眼?

丫鬟悄悄打听来的消息更让我困惑:这位晏东家对谁都不假辞色,多少贵女示好,他都冷面以对。唯独对我,格外不同。

他像是在下一盘棋。而我,是棋盘上那颗被无形之手拨弄的棋子。

我开始有些怕了。刻意减少了去忘忧楼的次数。

没想到,几天后。养父下朝回来,面色有些古怪。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双双,今日……有人来向我提亲。”

我心头一紧。是谁?

养父缓缓道:“是忘忧楼的那位,晏公子。”

我攥紧了手。“父亲,我……”

养父摆摆手,眼神复杂:“他身份有些特殊。并非普通商人。他说……他倾慕你已久。态度极为诚恳。还带来了……一份很重的聘礼。”

“我拒了。”养父看着我,“我说,需得问过你的意思。”

我松了口气,又觉得茫然。倾慕我?我们甚至未曾正式相识。

第二天。我收到一个食盒。没有署名。

打开。里面只有一块熟悉的水晶芙蓉糕。旁边,放着一枚小小的、陈旧的平安扣。那是我幼年戴过,后来不知丢到哪里去的旧物。

糕点是温的。平安扣冰凉。

我看着这两样东西。心里翻江倒海。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我丢失的东西?

为什么他做的点心,带着我前世的记忆?

那个冷漠的、神秘的晏东家到底是谁?

一个模糊的、难以置信的念头,像春芽,悄悄顶开了我心里的冻土。

4

次日我特意去了忘忧楼,这次,我的心跳得又快又乱。伙计一见我,便躬身引路:“小姐,东家在雅间等候多时了。”

他早知道我会来。

雅间门推开,他临窗而立,依旧是一身月白。听到声响,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淡漠,眼底藏着一种复杂的光,紧张,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你来了。”他的声音很轻。

我关上门,走到他面前,举起那枚平安扣。“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目光像温暖的网,将我笼罩。“还有那糕点,味道……很特别。”

他嘴角双双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带着追忆。“因为有人说过,她是个吃货。嘴最刁了。”

我的呼吸一滞。这句话……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窗外后院的小厨房。“想知道答案吗?跟我来。”

鬼使神差地,我跟着他穿过回廊,走进那间干净整洁、香气四溢的小厨房。他屏退了所有人,挽起袖子,洗手,和面,动作行云流水,专注而温柔。

他没有再做精致的芙蓉糕,而是起火,烧热了一口小铁锅。他挖了一勺猪油下去,滋啦一声,香味冒出。然后,他撒下一把葱花,倒入隔夜的冷米饭,熟练地翻炒。

是酱油炒饭。最普通,最家常。

但那股熟悉的、带着焦香的酱油味冲进鼻腔时,我的眼眶猛地一热。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在那个阴暗潮湿的柴房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们,曾经怎样幻想着能有一碗热腾腾的、油汪汪的酱油炒饭。我对他描述过无数次,我说那是世上最香的味道。

米饭在锅里跳动,他撒上最后一点盐,盛进一个粗瓷碗里,递到我面前。

“尝尝看,”他的声音有些哑,“是不是……那个味道?”

我拿起勺子,手抖得厉害。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咸香,油润,米饭粒粒分明。和记忆里想象的味道,分毫不差。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砸进饭里。

他看着我哭,没有劝,只是眼里也浮起了水光。他慢慢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内侧。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形的旧疤。

“你八岁那年,为了抢那个发馊的馒头,被柴枝划的。我帮你按住伤口,血蹭了我一手。”他顿了顿,声音更哑了,“你说,小胖子,以后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请你吃世上最好吃的酱油炒饭。”

我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渐渐和记忆中那个圆滚滚、眼睛亮晶晶的男孩重合。

“阿晏……”我终于叫出了那个藏在心底十年的名字。

“是我,双双。”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我颤抖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我回来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胖子了。”

他告诉我,十年间,他跟着家人南下,苦心钻研厨艺,也拼了命地改变自己。“我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用我最好的样子,来兑现当年的承诺。”

“所以你就故弄玄虚,用糕点引我上钩?”我又哭又笑,捶了他一下。

他抓住我的拳头,包在掌心里,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我怕直接说出来,吓跑你。也怕……你早已不记得那个小胖子了。”

“怎么会忘。”我主动给了他一个大大地拥抱,“阿晏,看到你真的很开心,没想到你瘦下来这么帅!”

“帅是什么意思?”

“就是好看的意思。”我不敢告诉他,我对他这张脸没有抵抗力。

他见我夸他好看,脸都红了。

我想到我来这里的目的,脸突然热了起来,我不是个爱拖拉的人,直接问到,“你这么去我家提亲了,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嫁给你?”

他突然拉过我的手,用温柔得能腻死人的声音问说,“因为你是我唯一认定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打你的主意。”说着,他靠近我的耳边轻声说,“难道我长大不合你眼吗?”

“讨厌,靠我那么近干吗?”看着他偷笑,我才知道他在故意调笑我。

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当然不是,我拉过他的衣领在他错愕间,我吻了他,然后迅速撤离,“看在你做菜还能吃的分上,就勉强把你收入我的闺房吧。”

亲完之后,我就怕了,赶紧找借口溜。刚到门口,一阵风袭来,我就被拉到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温暖的怀里。

我惊呼,“你何时有这么高深的武功了?”

他看着我仰慕的样子很是受用,“为了不再出现当年的那样场景,也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说着他不断地靠近我,我闭上眼,唇上传来温热。

不久之后,我的真实身份也随之解开。养父后来告诉我,我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郡主。我的生父是王爷,当年因政敌陷害,嫡女被偷走流落在外,他苦寻多年未果。

我之所以会被那商人捡到,是因为我后来偷跑了晕倒在路上,他顺手把我捡回了家,想着这女娃长的还行,长大了可以用来笼络某位官员也说不定。

后来因我协助破获拐卖大案,名声传入宫中,才终于引起我的生父的注意。

最后我认祖归宗,和阿宴订了婚。

大婚那天,十里红妆。他骑着高头大马来迎我,红衣墨发,俊朗非凡。洞房花烛夜,他掀开盖头,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比烛光还暖。

“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你做一辈子好吃的了。”他凑在我耳边低语,“老板娘。”

后来,京城的人都知道,忘忧楼的老板有个怪癖:任何新菜式,必得老板娘先尝过、点头了,才会挂牌出售。若是老板娘胃口不好,老板能愁得一天不开张。

阳光好的午后,我总爱窝在酒楼后院那张专属的躺椅上,看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空气里弥漫着各种令人心安的食物香气。

偶尔,我会想起那个寒冷阴暗的柴房。想起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

“阿晏。”

“嗯?”

“那时候,真没想过能有今天。”

他端着一碟刚出锅的点心走过来,弯腰,轻轻擦掉我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糖粉,笑意缱绻。

“我想过。”他说,“从你带我离开那个狼窝的时候,就想好了。”

来源:妙读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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