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为意识流代表作家,伍尔夫可谓大名鼎鼎,一部《到灯塔去》,写尽人类灵魂的震颤。
作为意识流代表作家,伍尔夫可谓大名鼎鼎,一部《到灯塔去》,写尽人类灵魂的震颤。
在《一间自己的房间》里,她宣布:
一个女人要想写小说,必须有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这些话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要当作家,不仅要精神独立,还要经济独立,唯有如此,才能写作。
她还说:
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自己照亮自己的灵魂。
然而,正是这样一位治愈了很多人的作家,一生却充满苦难:
幼年丧母,青春期遭遇哥哥长达数年的侵犯;
紧接着,姐姐和父亲相继离世,生命的苦难让她精神崩溃,几度自杀;
她一生也没能真正治愈自己,在59岁那年,她在衣服口袋里装满石头,独自走入乌斯河,决然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死前,她曾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丈夫,一封给姐姐。
在给丈夫的信里,她说:
我肯定自己就要再次发疯了。我觉得我们没法再经历一次那些可怕的时期。
我没法再搏斗下去了。
两个人不可能比我们一向以来更开心了。
在留给姐姐的信里,她写:
“我曾经反抗过,但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是伍尔夫的绝笔。
随后,她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可是她永远给这个世界留下了“灯塔”,留下了那永不停息的“海浪”,正如她坚定地告诉人们的那样:
“写下来,痛苦就会过去。”
“除了自己本人之外,不必成为任何其他人。”
1882年1月,伍尔夫出生在一栋高耸、阴暗的房间里。
这建筑就像她日后的人生一样。
那是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家庭,曾祖父一生致力于废奴运动,是那个世界为数不多的先进人士。
她的祖父,是著名律师,反对奴隶制。
伍尔夫的父亲,是作家,是评论家,他崇尚理性和自由,提倡男女平等,反对偏见狭隘。
在家里,这位父亲会给孩子们朗诵诗歌,弥尔顿、济慈这些伟大的诗人的作品,是他们家的常客。
伍尔夫的母亲,精通音律,尤其擅长钢琴。
对了,伍尔夫家里,还有一个大大的图书馆。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一般人觉得,女性不需要读那么多书,只要长大后嫁一个好男人,就是成功的人生。
但伍尔夫的父亲,却稍稍打破了这种偏见,他给女儿们最好的教育,给她们找最好的老师。
5岁的时候,伍尔夫就表现得与众不同,她想象力丰富,会用可爱的童年体写信。
在温馨美好的生活里,伍尔夫的与众不同,被很好地呵护着。
在她们家,大人们吃饭,伍尔夫就在沙发上,开始编她的故事。
夜晚,炉火的余光温暖着房间,大家围炉而坐,伍尔夫就开始讲她自己写的故事。
在她九岁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创建了一份家庭报纸,名叫《海德公园门新闻》,伍尔夫担任主编,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的写作素材。
连续四年,风雨无阻,每周都出刊。
刚开始的时候,她随意创作,后来,为了提升自己的文笔,她有意识地模仿、练习。
她写得越来越好,文字也越来越成熟。
然而,父亲再怎么反对男女偏见,也还是抵抗不了那个时代的很多东西,孩子们年纪越大,这种不平等就越明显,男孩子们可以去学校,而伍尔夫却只能待在家里。
待得无聊了,她就带着一本书,走进公园,在公园的草坪上读书。
有时候,买一些糖果,买一本杂志,边吃糖果,边看杂志。
她就这样,慢慢成长,一只眼睛看世界,一只眼睛看自己。
成长,就是一边寻找自己的力量,一边对抗这世界的侵蚀。
伍尔夫人生的苦难,大概是从母亲的离开开始的。
1895年,伍尔夫的母亲,因为长期劳累、压抑,一病不起。
这年5月5日,母亲去世。
伍尔夫亲吻刚刚咽气的母亲,感觉母亲身上还有余温,她喃喃自语地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以为,母亲只是睡着了,她还会醒来,还会继续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再也没能等到母亲醒过来。
伍尔夫的天,塌了。
多年之后,她说:
“那天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母亲去世,伍尔夫最坚实的避风港没有了,她人生美好的童年和少年,也就此结束。
没了母亲的保护,同父异母的禽兽哥哥乔治,开始侵犯伍尔夫,他经常蹑手蹑脚走进她的卧室,扑在她的身上。
这时候的伍尔夫,连反抗都不敢。
她太清楚那个时代的偏见,即便她不顾一切将真相公之于众,也没人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乔治在人前总是对家人体贴入微,对妹妹呵护有加,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会做出那样卑鄙的事情。
最让伍尔夫感到难受的是,她还不得不在别人面前感激和赞扬哥哥。
精神的重压,生活的苦闷,终于击垮了她。
她的精神不堪重负,终于崩溃了,她害怕陌生人,经常产生幻觉。
医生建议,停止上课,安心静养。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伍尔夫像给人生摁下了暂停键,她停止上课,停止学习,就连写作,都停止了。
她就这样停了两年,终于有所好转,可是,命运再次给她重重的一击,她亲爱的姐姐斯特拉,去世了。
打击。
沉重的打击。
伍尔夫的人生,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里,多年之后,她感慨:
我像缩头乌龟一样逃避1897年到1904年这七年不幸的日子。
人生至暗的七年,她该怎么照亮自己?
母亲和姐姐去世后,年迈的父亲,已经退居幕后,一次次侵犯她的兄长,成了她的监护人,成了她命运的主宰。
她只能忍受。
这位监护人带着自己的妹妹们,到处参加宴会,炫耀她们的美貌,想把她们打造成社交名媛。
他带着她们结交权贵,将她们当成商品一样推销,希望他们能嫁给一个成功的男士。
对此,伍尔夫能怎么办?
她唯有忍受。
书籍是她唯一的精神避难所,她经常一个人躲进图书馆,安安静静地读书。
在她的日记里,密密麻麻地写着自己的阅读书目,写着自己的阅读计划,写着那些伟大作家的名字。
阅读,是她照亮自己的力量。
年少的时候,伍尔夫问过姐姐,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
姐姐文尼沙说,更喜欢妈妈。
然而,伍尔夫更喜欢爸爸,因为爸爸总是指导她阅读,对她的写作事业,也有很大的影响。
后来,阅读是她那不安的生活中的一个避难所,让她在苦闷的生活里找到一点出口。
她说:
“书籍,总的说来,是使我能获得最大快乐的东西。”
从小,伍尔夫读书就很快,父亲感叹不已:
弗吉尼亚是在吞书,几乎比我读得还快。
对于读书,父亲告诉她:
读你想读的书只是因为你喜欢它,切莫假装欣赏你并不喜欢的书。
对于写作,父亲告诉她:
写作时要尽可能少用些字,表意要尽可能清楚,尽可能确切。
父亲是伍尔夫生命中的一束光,可是这一束光,在她22岁的时候,也离她而去。
伍尔夫彻底崩溃,她想死,彻底结束这痛苦的人生。
幸好,她最终穿越痛苦,离开了自己一直生活的海德公园门。
对自己的新生活,伍尔夫写信告诉朋友:
现在我们是自由的女人了。
她们对新的住处进行装修,一切都变得崭新,她们,似乎也成了崭新的人类,伍尔夫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给自己准备了一张很高的桌子,每天上午,她站在桌子前写作。
多年后,在作品《一间自己的房间》里,她说:
“女人要想写小说,必须有钱,再加一间自己的房间。”
她开始投稿,写书评,不断创作。
恰如她说:
写下来,痛苦就会过去。
在新的生活里,以伍尔夫为中心,很快就聚集了一群热爱读书和写作的年轻人。
他们思想开明,畅所欲言,不被世俗的枷锁捆绑。
他们谈艺术,谈理想,谈人生,谈哲学。
交流让他们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伍尔夫知识也得到拓展,她的精神审美逐渐成熟。
人,在一定程度上,是环境的造物。
在周围的人的影响下,伍尔夫不断读书,广泛吸取各种知识。
16岁的时候,她就想写一本书,可是,对于书的内容,她不知道。
21岁时,对自己要写的内容,她有了一些想法。
1904年,22岁的伍尔夫,获得了人生的第一份稿酬。
她很开心,在日记里记录:
“今天早上,我盘子里放着我人生中分期支付的第一笔稿费——2英镑7便士6先令。”
稿费不多,但这是她人生的开始。
她努力多年,穿越苦难,终于成了作家。
以后,她的痛苦,就有了出口,她的快乐,也有了出口。
她将生活安排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在书架上放满喜欢的书,房间里烧着温暖舒适的炉火,有明亮的电灯,有一大堆手稿和朋友的信件·····
她的房间,成了一位作家的房间:
“每当看到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就会抑制不住地拿起笔。”
当她开始创作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只是她的世界,外界的悲喜,都与她无关。
福斯特说:
“她喜欢写作,并且带着一种专心致志的狂热来写作,很少有作家具有或者企求这种品格。
大多数人写作时,四分之一的心思放在版税上,四分之一的心思放在批评家身上,又有四分之一的心思放在如何改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的四分之一的心思放在他们集中了全部想象力的那个任务上。
她不愿意东张西望,她周围的环境与她本人的气质使她做到专心致志……在各个时代中,像她那样热爱写作的作家,确实是非常罕见的。”
当你去做一件真正热爱的事的时候,这件事所带来的物质名利等收获,都只是锦上添花。
写作之余,伍尔夫读书、旅行、听音乐、看画展。
她随时记录自己的灵感,然后进行创作。
年龄渐大,伍尔夫也被催婚,对此,她表示拒绝,也感到愤怒,她说:
“要是没人叫我去结婚就好了。这就是粗鄙人性的爆发吗?我说这是令人作呕的。”
多年后,在作品《远航》里,她直接发问:
“人为什么要结婚?”
实际上,在伍尔夫生活的那个时代,结婚几乎是所有女性的归宿,在她身边,几乎人人都结婚了。
姐姐结婚后,没人照顾伍尔夫的生活,对于生活小白伍尔夫来说,结婚就是最好的选择。
所有亲人朋友一致认为:
“弗吉尼亚必须结婚。”
其实,伍尔夫不是不愿意结婚,她只是不愿意将就,很多追求者都被她拒绝了,直到伦纳德出现。
伦纳德热爱写作,剑桥大学毕业后,做了公务员,见到伍尔夫后,开始追求伍尔夫。
1912年初,他向伍尔夫求婚。
伍尔夫没有当场答应,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恰逢此时,伍尔夫的心理问题再次爆发,进了疗养院。
很多追求者,都知难而退。
伦纳德并没有放弃,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工作,跟伍尔夫一起去当作家。
这样的行为,融化了伍尔夫。
他们约定,每天上午一起写作,写五百字,写完一起吃饭,散步,安静享受午后时光。
伍尔夫对婚姻不再恐惧,而是有了憧憬,她相信,他们以后的生活:
“将会充满了生机,总是活泼有乐趣,总是充满热情”。
她答应了伦纳德的求婚。
1912年,两人正式结婚。
遇见,就是彼此照亮。
婚后,伍尔夫和伦纳德开始了他们的新婚旅行。
他们步行到山顶,然后:
“像两只老虎一样坐在火炉边,读着小说”。
旅行途中,他们一起吃过难吃的事物,一起度过炎热的天气,他们发现,彼此的爱好,竟如此接近,性格又那么互补。
聊得越多,经历得越多,他们就越是靠近。
1913年3月,伍尔夫的小说《远航》终于完稿了。
伦纳德读完,将手稿交给出版社,等待出版社消息都那段日子,伍尔夫忧心忡忡,整日垂头丧气。
她不断念叨:
它会被拒绝。
伦纳德一直相信她,一直鼓励她。
最终,《远航》出版,大受编辑赏识。
小说从构思到问世,历经九年,多次修改。
小说创作期间,伍尔夫还爆发了一次严重的精神危机,持续了两年,她被负罪感和沮丧折磨,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浪费两个人的生命。
她想死。
然而,伦纳德将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就在1915年3月,《远航》问世前夕,伍尔夫还被送进疗养院。
《远航》的成功,给伍尔夫的人生,注入了一些能量。
这么多年,一次次的精神崩溃,她已经懂了如何与疾病抗争,她找到了与疾病相处的模式,可以通过努力,将自己的精神状态维持在相对正常的状态里。
这一切,都离不开伦纳德的支持和鼓励。
好的关系,是相互成就,相互鼓励,是彼此的力量,而不是彼此的弱点。
伍尔夫每次将作品投给出版社,都会经历一种漫长的精神折磨。
为了伍尔夫,伦纳德打算购买打印机,开办出版社。
他觉得,伍尔夫适当做点排字装订的简单活儿,有助于健康。
另一方面,作为作家,自己出版自己的作品,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但因为资金缺乏,直到1917年,这个梦想才终于实现。
他们用自己的住宅名命名出版社,就是霍加斯出版社。
此后,伍尔夫除了写作阅读,就开始排字工作,很快就成了一个熟练的排字工。
出版社成立后,蒸蒸日上,伍尔夫的创作,也在艰难中稳步向前,《夜与日》大功告成。
两部小说的成功,给伍尔夫带来更大的信心,她开始向传统的文学观念发出挑战,探索一种新的表达形式。
她说:
向内心看看,生活似乎远非“如此”。
生活并不是一连串左右对称的马车车灯,生活是一圈光晕,一个始终包围着我们意识的半透明层。
她试着去描绘人的内心,《墙上的斑点》,就是伍尔夫的意识流作品的尝试。
创作《墙上的斑点》,伍尔夫觉得:
刹那间一挥而就,仿佛被迫连续做了几个月打石头的苦活儿,一下子飞起来了似的。
紧接着,她又创作了《雅各的房间》。
可是,狂热的创作,也榨干了伍尔夫,她的精神几度接近崩溃,她甚至想立下遗嘱。
作品完成后,丈夫读了,对伍尔夫说:
这本书好得惊人。
《雅各的房间》出版后,大获成功。
艾略特读后说:
你已经把自己从传统小说和自己独创性天赋的妥协中解脱了出来。
伍尔夫却不太相信自己,她说:
“我们都不知公众将会如何对待它,可我确信已找到了自己的语言表达方法,这使我很有兴致,并感到,即使没有外界的首肯也能继续写下去。”
历经艰难,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文字。
面对这世界,我们很多人都找不到自己的文字,只能在心里不断感慨,但伍尔夫找到了自己的文字,面对人的内心,面对这世界,她有了自己的表达方式。
《雅各的房间》的大获成功,让伍尔夫也声名远播。
她一下子就成了名人,成了备受瞩目的作家,她也成为上流社会争相邀请的人物,她参加着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
她想写一写这些社交活动背后的事情。
这就是作品《达洛维夫人》。
对这本书,伍尔夫说:
在这本书里,我想倾吐自己的看法,可能想法太多了些:我想描述生与死,精神健康与异常;我要抨击这个社会制度,并表现它如何在起作用。
《达洛维夫人》出版后,获得了更大的成功。
伍尔夫享受着外界的赞誉,她说:
“我从来不曾感到自己被这样赞扬过。”
“这是我所有小说中最满意的一部了”。
可是,真正的写作者,是不会放弃写作的,她没有沉溺在名利的猪圈里,而是开始自己新作品的构思。
《到灯塔去》出版后,取得了更大的成功,伍尔夫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作品畅销,带来的不仅是名声,还有金钱,她自己的稿费,买了一辆汽车,买了一个留声机。
可是,创作从不停止。
人生,唯有不断突破自己,我们才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才不算辜负生命。
“我今年已50岁了,但还刚开始摆开了姿势,想心无旁骛地,不偏不倚地将我的箭矢发射出去……我不相信年纪的老化,我相信永无休止地调整面对太阳的角度,因为我充满了信心。”
可是,身边朋友的离世,也让伍尔夫觉得,死神正在一点点靠近自己。
她感觉,死亡越来越近,她被亡灵包围着。
她鼓励自己:
“我要继续冒险之旅,改变、开拓自己的思想和视野,拒绝被定型、被僵化。”
成名后,有些官方机构试图授予伍尔夫荣誉,但她全都拒绝了。
她说:
你们现在贿赂不了我。
她不需要外在的荣誉,她自己就是荣誉本身。
世界局势越来越混乱,战争爆发后,希特勒对犹太人的暴行,让身为犹太人的伦纳德感到惶恐。
他们甚至在一起讨论如何自杀。
伍尔夫对胜利毫无信心,德国一旦入侵,对他们来说,是极为恐怖的。
这对可怜的夫妻,制定了自杀计划,用汽车排放的烟雾杀死自己,或者吞服足以致命的吗啡。
整整两个月,他们都在思考,应该在什么时候,使用什么方式结束生命。
幸好,还有作品没有完成,她还不能死。
1941年,《幕间》创作完成,伍尔夫觉得,可以去死了。
早在1934年,《岁月》创作完成的时候,伍尔夫就在日记里说:
不管怎样,要是我明天去死的话,作品已经写出来了。
但她还是尽力活着,继续创作。
《幕间》创作完成,伍尔夫也彻底崩溃了。
1941年3月28日,她留下了最后两封信,然后决绝地走进河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死后,丈夫伦纳德将她葬在花园的两棵树下,这两棵树,一棵叫“伦纳德”,一棵叫“弗吉尼亚”。
是伍尔夫活着的时候,亲自取的名字。
伦纳德将《海浪》里的一句话当成伍尔夫的墓志铭:
哦,死亡啊,我要一直向你猛扑过去,永不服输,永不投降!
伍尔夫的人生,从十几岁开始,命运就不断给她降下痛苦,亲人离世,世俗压迫,还有哥哥的侵犯。
在她成年后的人生里,更是饱受精神疾病的折磨。
可是,她一直在写。
她从未放弃写作,卡夫卡说:
她用一只手挡住命运的袭击,另一只手匆匆在纸上记下自己的东西。
写,就是去理解自己的痛苦,理解人性的痛苦,借此去接近自己的神性。
成名之后,伍尔夫反复告诫自己:
"最重要的是,你必须照亮你自己的灵魂,包括其中的深邃和浅薄,以及其中的虚荣和慷慨。"
她始终推崇:
“虽然人的生命与星星相比只是沧海一瞬,但人依然需要和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和实现自我的存在。”
写作,就是她的创作。
写作,就是她的证明。
我想,这也是无数写作的人,心中的一种隐约的渴望,想要以此,来证明和实现自己的存在。
文|不有趣灵魂
来源:每日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