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祭河神时,为何要用漂亮的女孩做其配偶?并非是简单为了美貌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7 23:02 1

摘要: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孩子,这是你的命。”母亲的声音像风干的树叶一样枯涩。

“可是……为什么要是我?”琉璃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曾经在田地里忙碌,在灶台前生火的手,如今却因为被选为“神妻”而变得如此脆弱。

“因为你……你长得好看。”母亲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了她的心里。

01

整整三年,邺城的上空再未降下一场像样的甘霖。田地干裂成无数张巨口的兽皮,每一道裂缝都仿佛在无声地哭嚎。去年的收成只有往年的三成,而今年,连那三成也成了奢望。村民们日日望着头顶那片铁灰色的天空,眼神从最初的期盼,变成了现在的麻木。恐惧像瘟疫一样在村子里蔓延,比饥饿更令人窒息。

“河神动怒了,河神要娶妻了!”不知从何时起,村中的孩童开始传唱一支新的童谣。那歌谣的旋律带着一种古老的诡异,像是在模仿河水的呜咽。

琉璃的母亲坐在家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那双曾经充满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和绝望。

“爹,娘,你们说,这是真的吗?”琉璃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刺破了这片死寂。

父亲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母亲则麻木地摇了摇头:“孩子,别问了,这是你的命。”

“我的命?”琉璃喃喃自语,眼眶渐渐红了。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子越,他站在不远处,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

子越猛地冲到父亲面前,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爹!你真的相信那个老东西的话吗?”

“嘘!”父亲慌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子越,你不要命了吗?大巫祝的威严,你还不懂吗?”

“威严?”子越嗤笑一声,“这三年,他让我们把所有的收成都供奉给了河神,结果呢?河水越来越少,天越来越旱!这分明就是他从中作祟!”

“你懂什么!”母亲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她颤抖着身体,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是河神的旨意!河神动怒了,是因为我们不够虔诚!”

子越看着母亲,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变得如此陌生,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与偏执,仿佛她真的相信了这荒谬的谎言。他感到一阵无力,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娘,你看看我们,我们连饭都吃不饱了!”子越指着家徒四壁的屋子,“他让我们把地里的收成供奉出去,然后把那些失去女儿的家庭的土地占为己有!这根本不是什么神意,这是赤裸裸的掠夺!”

“你闭嘴!”父亲猛地冲上去,捂住了子越的嘴。他的手,粗糙而有力,但此刻却在微微颤抖。他看着子越,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孩子,别再说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你妹妹……是神选之女,她的牺牲,能让全村都得到福泽。”

“牺牲?福泽?”子越挣脱开父亲的手,愤怒地大喊,“那些被选中的女孩,她们的家庭,最终都成了大巫祝和三老的佃户!这是福泽?这是屈辱!”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路过,他听到子越的喊声,停下脚步,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子越,别不知好歹了。这是你妹妹的荣耀,也是你们全家的荣耀。能为神明献身,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子越看着那个村民的背影,感到一阵心寒。他发现,贫穷剥夺了人们的尊严,饥饿扭曲了人们的信仰,而那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更是让许多家庭在失去女儿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甚至开始相信,这是女儿为全家带来的荣耀,是摆脱贫困的唯一途径。

“哥哥……”琉璃走到子越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不要再说了。”

子越转过头,看着琉璃那张苍白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愧疚与愤怒。他知道,只凭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对抗整个村庄的谎言和信仰。

02

祭祀的钟声在邺城上空回荡,沉重而遥远,仿佛从地底传来。那是一个用泥土垒成的简陋祭坛,但此刻却被青烟与人潮围得水泄不通。

整个村庄的人都来了,他们站在泥泞中,神色各异。有的人带着对神的敬畏,有的人则带着对奇迹的渴望,但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站着,等待着这场早已注定结局的“神圣仪式”。

大巫祝,这个控制着邺城生死的神权代言人,此刻正穿着一身繁复的羽毛长袍。他的脸隐没在烟雾里,只能看到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他舞动着手中的羽扇,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带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子越和琉璃混在人群的末尾,他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那双手,一双因为愤怒而冰冷,一双因为恐惧而颤抖。子越的手心里满是汗,他死死地盯着祭坛上的大巫祝,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两天来他所看到的、听到的。他不能让这个老东西得逞,他不能让琉璃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就在这时,大巫祝的咒语戛然而止,他的身体猛地僵住,高举的羽扇骤然停顿。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穿过层层人群,如两道冰冷的利箭,直接射向了人群末尾的琉璃。

“神选之女,将为神妻!”他用一种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喊道,手指骤然指向琉璃。

那一刻,琉璃的心脏仿佛被巨锤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与震惊。身旁的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更多的人,则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仿佛见证了某种伟大的时刻。

“不!”

一声震天的怒吼,瞬间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子越猛地甩开琉璃的手,像一头被触犯了领地的猛兽,试图冲向祭坛。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怒火里,是他对这片土地、对这些愚昧的人们、对这个腐朽的信仰所有的愤怒。

“你们休想!”他大喊着,“你们休想把她带走!”

但乡勇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手持木棍,眼神冷漠,毫不犹豫地将子越拦下。

琉璃的眼前,一片混乱。她只看到子越被几名乡勇死死按住,他的身体像挣扎的困兽,发出不甘的咆哮。

“放开我!你们这群骗子!”子越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血和泪喊出来的,“你们是魔鬼!你们不是为了神明,你们是为了你们自己!”

他的话语,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这丝涟漪就被更大的浪潮淹没。

大巫祝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念诵着赞美的辞令,将琉璃的“牺牲”描绘成一种无上的荣耀。

“神已垂青,女已入选。”两名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们来到琉璃身边,一个按住了她的双肩,一个则用一块红色的麻布试图盖住她的嘴。

琉璃剧烈地挣扎着,她的身体在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最后看到的是哥哥那张被死死按在泥土中的脸,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绝望,还有无法言说的愧疚。而她,则被当成了一个被神明垂青的“幸运儿”,被推向了那条通往死亡的血色之路。

“哥哥!”琉璃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但那声音很快就被那块沾着血的麻布所堵住。

随后,她被强行带离,只留下子越的怒吼和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回荡在雨雾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03

琉璃被带到了一间偏僻的祠堂,四周静谧得令人窒息,只有风穿过老旧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低吟。

这间偏室比外面的世界更加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多年的香火味,混杂着淡淡的腐朽气息。她的身体被粗暴地推了进去,脚下的泥土是冰冷的,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琉璃抬起头,借助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幅模糊的画像。每一幅都用简陋的笔触勾勒出一个少女的轮廓,她们的眼神空洞,毫无生气,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画像下方,摆放着一些简陋的遗物:一双绣花鞋,一支木梳,一截早已干枯的红绸。这些,都是历代“河妾”留下的痕迹。

“你很快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去到河伯那金碧辉煌的水下宫殿。”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是大巫祝的女儿,翠娘。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却不像来献殷勤,更像来审视一件即将出售的商品。

琉璃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些画像。

“在那里,没有饥饿,没有痛苦,只有永恒的安宁。你会和历代的‘神妻’们一起,永远地侍奉神明。”翠娘的话语平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琉璃的伤口上撒盐。

“福泽?”琉璃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那不过是你们夺取别人土地的借口!”

翠娘闻言,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神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放下米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看透了?”

她走到一幅画像前,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模糊的轮廓:“她们,也曾和你一样,愤怒、挣扎、呐喊。但最终,她们都接受了命运。”

翠娘转过身,看着琉璃,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片土地上,没有神明,只有生存和死亡。所谓的‘河伯娶妻’,不过是让生者有活下去的借口,让死者有一个‘光荣’的归宿。”

“你……”琉璃惊愕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别惊讶。”翠娘淡淡地说道,“我从小听着这些谎言长大,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女孩被送进那条河。我知道你哥哥在外面做了什么,但我劝你,别抱有任何希望。”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没有人能对抗这个村庄的绝望,也没有人能对抗我们。”

说完,翠娘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那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冒着白色的热气,在幽暗的偏室里显得格外讽刺。

入夜,祠堂偏室漆黑一片,那些挂在墙上的画像,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鬼魅。

琉璃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她沉入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中,周围是金碧辉煌的宫殿。然而,这座宫殿没有生机,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死寂。

她看到无数身着红衣的少女,像木偶一样静立在宫殿的各个角落。她们的容貌与那些画像上的少女一模一样,眼神空洞,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她们的声音像水流一样,无声地涌入琉璃的脑海,将她淹没。

“……别信……”

“……这里……是牢笼……”

“……逃……”

那些声音,是如此的微弱,却又如此的清晰,像无数只手,在黑暗中抓住了她的灵魂。

琉璃猛地睁开眼睛,她大口喘着气,全身被冷汗浸透。她看向墙上的画像,那些空洞的眼神仿佛真的动了起来,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04

入夜,邺城沉浸在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中。家家户户的灯火都已熄灭,仿佛连月光都因那场祭祀而失去了色彩。

然而,在城外那片荒芜的河滩上,却有一道微弱的光亮在跳动。那是子越。他用一件破旧的蓑衣裹着自己,在潮湿的河滩上摸索。

白天,他被乡勇们死死按住,那种无力感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头。子越知道,只靠自己,根本无法与整个村庄的力量对抗。他必须找到证据,必须撕下那层“神意”的伪装。

子越跪在泥泞里,双手在冰冷的淤泥中摸索。雨已经停了,但河滩上的潮湿和阴冷却更甚。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希望能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大巫祝是骗子的东西。子越想到琉璃被带走时那绝望的眼神,那双眼里充满了信任和寄托,这让他无法放弃。

“哥哥……”他仿佛听到了妹妹的呼唤,那声音带着哭腔,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头。

子越咬紧牙关,继续在泥泞里摸索。就在这时,他的手触碰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沾满泥土的青铜片。

子越心头一颤,他擦去上面的泥,发现这竟是一块简陋的记事牌。上面用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刻着一行字:“河伯娶妻,岁岁用之,以祭其腹。”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行字是什么意思?“以祭其腹”?祭祀河伯的肚子?

子越继续摸索,又找到了一些类似的东西。他将所有碎片拼凑起来,上面赫然描绘着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壁画: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具浮肿尸骸拼凑而成的“神明”正在吞噬着一个少女。而在另一侧,一个身着华服的巫师正将大量的土地和财物装入箱子。

子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河伯娶妻”和美丽的祭品,根本不是为了取悦神明,而是为了让祭祀的谎言更具迷惑性。那些漂亮的女孩,并不是因为美貌被选中,而是因为她们的“牺牲”更能激发村民的同情与恐惧,从而让巫祝和三老们更容易将那些失去女儿的家庭土地据为己有。

他的脑海里,那些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子越想起每年的祭祀过后,大巫祝和三老家的土地都会莫名其妙地增加。他想起那些失去女儿的家庭,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悲痛,变成了后来的麻木。他们甚至开始相信,这是女儿为全家带来的荣耀,是摆脱贫困的唯一途径。

“这都是谎言……”子越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紧紧地握着那些青铜片,像握着他最后的希望。

他将所有的青铜片藏在怀里,他知道这些就是扳倒巫祝和三老的关键证据。

子越冲回村庄,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向这个腐朽的村庄宣战。他要让那些被压抑已久的愤怒,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彻底淹没这个谎言。

而他的妹妹,琉璃,她不该成为这罪恶的祭品。

05

当琉璃被噩梦惊醒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祠堂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道光亮射了进来。琉璃的心猛地一颤,她以为是翠娘又回来了,但当她看清来人的脸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哥哥!”她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子越的身上满是泥土,脸上和手上都有擦伤,他的怀里紧紧抱着几块青铜片。他冲到琉璃面前,一把将她解开。

“对不起,琉璃,我来晚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不晚,不晚……”琉璃紧紧地抱着他,像一个在暴风雨中找到港湾的船只。

子越拉着琉璃的手,急切地说道:“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大巫祝是个骗子!”他将青铜片展示给琉璃看,上面血腥的壁画和古老的文字,让琉璃的心再次剧烈地颤抖。

“这才是真相,琉璃!”子越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们用你的美貌,用所有漂亮女孩的牺牲,来掩盖他们夺取土地的罪恶!”

琉璃看着那青铜片,又看了看墙上那些空洞的画像。她想起了昨夜的噩梦,想起了那些无声的呼唤。她突然感到,那不仅仅是噩梦,那是那些被牺牲的“神妻”们,在向她求救,在向她呐喊。

“哥哥……”她轻轻地说道,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你一个人去,告诉他们真相。”

子越愣住了,他看着琉璃,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能跟你走。”琉璃松开了他的手,她缓缓地走到那些画像前,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些模糊的轮廓。“我不能走。我走了,她们怎么办?”

“琉璃!你在说什么傻话!”子越急了,他抓住琉璃的肩膀,“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

“不,她们没有死。”琉璃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她们的怨念,都留在了这里。我能听到她们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她们的痛苦。”

她转过身,直视着子越,“哥哥,我必须留下来。你带着真相去,让村民们觉醒。”

琉璃的声音变得坚定而有力:“我在这里,会成为新的‘神明’,一个只为复仇而生的‘河伯’。当他们将我献祭时,我将带着所有人的怨念,将他们吞噬。”

子越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看着琉璃那坚定的眼神,他知道,他无法再劝服她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哽咽着说道:“活着,琉璃。一定要活着。”

琉璃点了点头,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看着哥哥冲出祠堂的背影,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但她并不后悔。

06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东边的山头探出头来,但光线却依旧暗淡。

整个村庄依然沉浸在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中。然而,这片沉寂很快被打破。一个身影冲上了村口的高台,那是子越。他身上满是泥土,脸上和手上都有擦伤,但他顾不上这些,他怀里紧紧抱着那几块青铜片,眼中燃烧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村民们!”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都出来!我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但回应他的只有紧闭的房门和偶尔几扇窗户里投来的警惕目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从巷子里走过,他看了看子越,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孩子,别再闹了。这是神的旨意,你无法违抗。”

“神?”子越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痛苦和悲凉,“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只有贪婪的魔鬼!”他举起手中的青铜片,大声喊道:“我找到了真相!你们都被骗了!”

他的喊声终于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几扇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了几张满是怀疑和恐惧的脸。他们窃窃私语,有人觉得子越疯了,有人觉得他是在亵渎神明。

“子越,你究竟想说什么?”阿力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你这样会把你自己害死的!”

“阿力,你看看这个!”子越将手中的青铜片展示给阿力,并用颤抖的声音,将上面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字,一句一句地翻译出来:“河伯娶妻,岁岁用之,以祭其腹。”

“以祭其腹?”阿力惊愕地重复着,眼中充满了不解。

子越指着青铜片上的壁画,那副血腥而真实的画面,瞬间撕开了神权的伪装。他大声喊道:“你们看!这根本不是什么神明!这只是一个由无数尸骸拼凑而成的怪物!它吞噬着我们的女儿,而巫祝和三老们,则在另一边数着我们的土地和财富!”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滔天巨浪。人群中,沉默像瘟疫一样蔓延,但很快,这沉默就被愤怒所取代。

人们开始回想,每一次的祭祀过后,大巫祝和三老家的土地都会莫名其妙地增加,而那些失去女儿的家庭,都沦为了他们的佃户。这背后隐藏的,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我的女儿……”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哭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是去年被选中女孩的母亲。她走到子越面前,颤抖着身体,哭诉道:“我的女儿……她并没有被‘神明’选中……她是被巫祝强行带走的!他威胁我们,如果不交出女儿,就把我们一家都赶出村子!”

她的话,像一根火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怒火。一个年轻的男子也走了出来,他是被选中女孩的哥哥。“我的妹妹!她被选中后,巫祝和三老给了我们家一块贫瘠的土地作为‘补偿’,还说这是神明的恩赐!可我的妹妹,她是村里最有名的绣娘,她的手艺就可以养活我们全家!”

所有人都开始质疑,开始愤怒,开始反抗。子越的呐喊,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火焰。那些曾经被神权所蒙蔽的双眼,此刻终于看到了真相。

“大巫祝骗了我们!”

“他还我女儿!”

“杀了他!”

愤怒的人群像决堤的洪水,冲向了巫祝和三老的住所。他们不再相信任何谎言,他们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真相。

而子越,他站在高台上,看着那汹涌的人潮。他知道,现在他必须去救琉璃。

07

当子越冲到河边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大红的花轿静静地停在河滩上,四名轿夫已经消失,只剩下翠娘一人,撑着那把巨大的黑伞,静静地站在花轿旁。

“你来晚了,子越。”翠娘的声音从黑伞下传来,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冷漠:“轿夫已经回去了,他们会在岸边看着,看着你妹妹成为神妻。”

“她是我的妹妹,不是什么神妻!”子越气喘吁吁,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花轿,“放开她,翠娘,告诉我如何打开花轿!”

“你不知道吗?”翠娘笑了,那笑声冰冷而讽刺,“这花轿,只有被神选中的人才能打开。神,已经将它锁上了。”

子越的心猛地一沉,但他没有放弃。他抽出腰间的匕首,那是他父亲给他防身的,他冲向花轿,试图用匕首撬开轿门。

“住手!”翠娘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愤怒,“你竟敢亵渎神明!”

她扔掉黑伞,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精致的短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她的动作迅捷而凌厉,完全不像一个常年待在祠堂里的女孩。

“我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神!”子越怒吼着,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他避开翠娘的短剑,一脚踹向花轿,但那花轿却纹丝不动,仿佛生了根。

“你永远也打不开它。”翠娘冷冷地说道,“你妹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巫祝和三老被愤怒的村民团团围住,他们惊慌失措地试图辩解,但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当村民们找到他们秘密藏匿的宝物库时,一切都昭然若揭。

“原来,这所谓的‘神妻’,不过是你们的敛财工具!”有人大声喊道。

巫祝和三老被愤怒的村民推入黄河,他们所信奉的“神明”,以最原始的方式,将他们吞噬。那滔滔的河水,仿佛也因为洗刷掉这片土地上的罪恶而变得清澈起来。

然而,就在那片清澈的水面上,大巫祝那只充满怨恨的手,在下沉的瞬间,指向了翠娘。

翠娘的身子猛地僵住,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她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原本用来侍奉神明的手,此刻却开始颤抖。她回头,看向那已经恢复平静的黄河,她知道,父亲的怨念,将永远缠绕着她。

就在她愣神的一瞬间,子越猛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推开,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花轿。那花轿,在没有轿夫的支撑下,开始缓缓地向黄河深处滑去。

“琉璃!”子越大喊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花轿拉住,但那花轿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拖拽着,越滑越快。

在花轿沉入河底的那一刻,琉璃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子越那张被泪水和汗水模糊的脸。她知道,他尽力了。她的手,从花轿的缝隙中伸出,紧紧地握住了子越的手。

“哥哥……”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飘散在风中。

子越的心脏像是被撕裂开来,他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身体因为巨大的拉力而颤抖。他知道,只要他一松手,琉璃就会被永远地吞噬。但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对抗河流的力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琉璃的手松开了。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和解脱。她给了子越一个微笑,然后,在子越绝望的目光中,被冰冷的河水彻底淹没。

淹没的一瞬间,琉璃看到了那个由无数溺亡者尸骸拼凑而成的“神明”。那不是神,那是死亡与怨念的具象化。但当它接触到琉璃时,它的身体开始瓦解,面孔开始消散。那些曾经被吞噬的灵魂,都像萤火虫一样,飞向琉璃,融入她的身体。

琉璃闭上了眼睛,她感到自己与河流融为一体。她将带着所有被牺牲少女的怨念,成为新的“神明”——一个守护河流,只为复仇而生的“河伯”。

子越站在岸边,看着那片汹涌的河水。他拯救了整个村庄,但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妹妹。

但子越知道,他的妹妹琉璃,是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永远地活在了这条河里。

来源:楼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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