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再睁眼,我回到了宫宴前夕 而这一次,我也能听见淑妃的心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7 22:30 1

摘要:娘家蒙冤入狱,我跪在雪中为父兄求情。她撑着伞为我挡雪,泪眼婆娑。

满宫上下都能听见淑妃的心声。

我因体弱无法参加宫宴,她却在众人面前为我求情,一脸担忧。

【姐姐怎么能为了私会情郎就欺君罔上?万一被发现,我们整个后宫都要受牵连的!】

皇上听后龙颜大怒,罚我禁足思过,从此圣眷全无。

娘家蒙冤入狱,我跪在雪中为父兄求情。她撑着伞为我挡雪,泪眼婆娑。

【姐姐的娘家明明是罪有应得,她这样苦苦相逼,是在质疑皇上圣断不明吗?这可是大不敬啊!】

皇上听后,以为我心有怨怼,将我娘家满门流放,我因此受尽欺凌。

我被折磨得油尽灯枯,临终前想再见皇上一面。她握着我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她根本不是病重,她是想伪造遗诏扶持外戚登基!天啊,这可是要动摇国本的谋逆大罪!】

宫人们听到后,对我避如蛇蝎,任由我孤零零地死在冰冷的宫殿里。

我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再睁眼,我回到了宫宴前夕。

而这一次,我也能听见淑妃的心声。

1

「皇上,您可千万别怪罪姐姐。」

淑妃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满脸都是为我求情的焦急。

「姐姐定是身子实在撑不住了,才缺席宫宴的。」

我靠在床头,冷眼看着她表演。

上一世,我也是这样病着,她也是这样「情真意切」地为我求情。

也正是从这一天起,我一步步走向地狱。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那看似担忧、实则暗藏机锋的心声在我脑海中响起。

【姐姐的脸色好差,可昨晚还听闻她与侍卫在御花园说笑……难道是装病?】

【哎,姐姐怎么能为了私会情郎就欺君罔上?这可是欺君大罪啊!万一被发现,我们整个后宫都要受牵连的!】

【皇上那么信任姐姐,要是知道了真相,该有多伤心啊……我到底该不该提醒一下皇上?可若是我说了,姐姐会不会恨我?】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皇上探究的目光。

他眉头紧锁,原本的一丝关切,在听见淑妃这「左右为难」的心声后,瞬间化为冰冷的怒火。

前世,淑妃就是靠着这满宫廷都能听见的、伪装成善良与担忧的心声,将我污蔑成一个为了男人不顾家族、不顾君王的荡妇。

她不知道,这一次,我也能听见了。

皇上走到我床前,厉声质问:「娴妃,你可知罪?」

我虚弱地回道:「臣妾……臣妾不知。」

皇上冷笑:「不知?朕看你不是病了,是心野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为了私会情郎,欺瞒于朕!」

满殿的宫人听到这话,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呸,真是不要脸,病成这样原来是装的!」

「为了见野男人连宫宴都敢不去,还连累淑妃娘娘为她求情。」

我没有理会这些污言秽语,只是将袖中的一根银簪悄悄握在手心。

我边咳边用簪子狠狠刺向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传来,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我苍白的寝衣。

看到我的动作慢了下来,皇上更加愤怒。

「怎么,无话可说了?被朕说中了心事,你羞愧吗?」

我死死咬着唇,用尽全力将簪子捅得更深。

「娴妃,你可知错了?」

我刚要开口,跪在地上的淑妃突然惊叫一声。

「啊!姐姐她……她流血了!好多血!」

皇上冷哼一声:「又想耍什么花招?」

下一秒,他看见我身下渐渐蔓延开的血迹,和我那只被鲜血完全浸透的手。

我的脸色惨白如纸,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余光瞥见皇上骤变的脸色,我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2

我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太医院的偏殿。

太医院院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皇上回话:「回皇上,娴妃娘娘并非装病,而是……而是中了『七日散』的毒。」

「此毒不会致命,但中毒者会浑身无力,咳血不止,状若痨病。」

皇上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她掌心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娘娘掌心的伤……像是自己用簪子所伤,许是娘娘情急之下,想用疼痛逼自己清醒,却不想毒性发作,失了力道……」

我低着头,心中冷笑。

这「七日散」是我自己下的。

我知道,仅仅是「生病」无法洗脱淑妃心声里「私会情郎」的罪名。

我必须做得更狠,狠到让皇上对我产生愧疚,才能彻底打碎淑妃的第一轮攻势。

皇上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是朕……是朕错怪你了。」

他转向跪在一旁的淑妃,眼神冰冷。

「淑妃,你口口声声说娴妃私会情郎,可有证据?」

淑妃脸色惨白,拼命摇头:「臣妾……臣妾没有证据,臣妾只是听宫人议论,一时情急才……」

【怎么会中毒?难道姐姐不是装病?天啊,那我岂不是冤枉了姐姐?】

【可那个侍卫的事,宫里都传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声充满了「无辜」与「困惑」,仿佛她才是那个被蒙蔽的受害者。

皇上听着她这「单纯」的心声,怒火稍减,但依旧冷着脸。

「道听途说,便敢在君前妄议!你这性子,是该好好磨一磨了!」

「来人,彻查宫中谣言源头!至于淑妃,禁足景仁宫一个月,抄写宫规一百遍,以儆效尤!」

淑妃瘫软在地,满脸的委屈和不敢置信。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是「好心」,却落得这个下场。

我心底冷笑,这才只是个开始。

上一世我所受的苦,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皇上处置完淑妃,又看向我,语气缓和了许多。

「娴妃,你受委屈了,好好养病,朕会补偿你的。」

我点点头,虚弱地应下。

皇上离开后,整个太医院都对我恭敬有加。

原本那些听信淑妃心声,以为我失了圣眷的太医和宫人们,如今都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

至于淑妃,前世我被禁足的滋味,如今也让她尝到了。

转眼间,我的「病」渐渐好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更大的灾祸,正如前世一般,轰然降临。

2

我爹,当朝户部尚书,被人参奏贪墨赈灾银两,连夜被打入天牢。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御花园里赏花。

上一世,我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不顾一切地冲到养心殿外,哭着喊着求皇上彻查。

结果,却被淑妃的心声扣上了「心有怨怼,质疑圣断」的帽子,害得我爹和兄长罪加一等,最终满门流放。

这一次,我平静地听着宫人禀报,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需要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能将淑妃和她背后的人,一网打尽的时机。

很快,刚被解了禁足的淑妃就带着她那虚伪的关切,浩浩荡荡地来了。

「姐姐,你别太难过了,我相信伯父一定是清白的。」

她握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仿佛比我还要伤心。

可她的心声却在冷静地分析。

【天啊,白尚书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平日里看他那么正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姐姐一定很难过吧。可贪墨赈灾银两是何等大罪,皇上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才会下旨。皇上圣明,绝不会冤枉好人。】

【我该怎么安慰姐姐呢?说得多了,怕她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得少了,又怕她觉得我冷漠。真难。】

我抽出被她握着的手,淡淡地说:「妹妹有心了。」

淑妃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

【姐姐好镇定……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心吗?还是说,她早就知道了什么?】

【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她去求皇上,万一事情有转机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白家就这么倒了啊。】

于是,她假装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姐姐,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上次被禁足,或许还能在皇上面前为伯父求求情。可如今……唉,我听说,这次的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恐怕……恐怕是难以翻案了。」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

见我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的心声变得愈发「焦急」。

【姐姐怎么还不去求情?再拖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难道她真的不在乎她家人的死活了?】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在心里冷笑。

想激怒我?

淑妃,你还太嫩了。

这一世,我不会再做你棋盘上的棋子。

我要做那个执棋的人。

我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对身边的春禾说:「更衣,本宫要去养心殿求见皇上。」

淑妃的眼睛瞬间亮了。

【太好了!姐姐终于想通了!希望皇上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能重新调查此案。】

她立刻跟上我的脚步,一脸「担忧」地劝阻道:「姐姐,你身子刚好,外面风大,还是别去了吧!万一你言辞激动,惹怒了皇上,那可怎么办啊?」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妹妹放心,我不是去求情的。」

「我是去……递状纸的。」

4

养心殿外,大雪纷飞。

我跪在冰冷的雪地里,任由雪花落满我的肩头。

皇上正在殿内与几位大臣议事,李总管拦着我,满脸为难。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皇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进去,只会火上浇油啊。」

淑妃撑着一把油纸伞,袅袅婷婷地走到我身边,为我挡住风雪。

她蹲下身,泪眼婆娑地劝我:「姐姐,你快起来吧。地上凉,你的身子受不住的。为了伯父,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她的心声却像淬了毒的蜜糖,一句句扎进我的耳朵。

【姐姐这样跪着,身子怎么受得了?可她这样苦苦相逼,不就是在质疑皇上圣断不明吗?这可是大不敬啊!】

【皇上看到姐姐这样,会不会心软?可国法无情,若是为了私情而动摇国法,那天下人会如何看待皇上?我得劝劝姐姐,不能让她一错再错,连累自己还影响皇上圣誉。】

周围的侍卫和宫人们听着她这「顾全大局」的心声,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仿佛我真的是一个只顾娘家、不顾君王体面的祸水。

就在这时,养心殿的门开了。

皇上沉着脸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位面色凝重的大臣。

他看到跪在雪中的我,和一旁「楚楚可怜」的淑妃,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娴妃!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的声音里夹杂着滔天的怒火,「你这是在做什么?逼宫吗?!」

淑妃连忙跪下,替我「求情」:「皇上息怒!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不是有意的!」

【皇上生气了……这可怎么办?都怪我,没能劝住姐姐。】

皇上听着她的心声,目光中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他以为那厌恶是冲着我来的。

前世,他就是在此刻,下令将我禁足,并宣布白家罪证确凿,三日后流放三千里。

而这一世……

我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从袖中取出一份用油纸包好的状纸,高高举过头顶。

「臣妾不敢逼宫,臣妾只是想为父兄申冤!」

我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雪地里异常清晰。

「臣妾状告吏部尚书林大人,构陷忠良,伪造证据,贪墨库银,其罪当诛!」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跟在皇上身后的一个大臣,正是吏部尚书林大人,他闻言脸色大变,立刻出列指着我怒斥:「一派胡言!娴妃娘娘,令尊贪墨案证据确凿,岂容你在此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命官!」

我没有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皇上。

「皇上,臣妾有人证,也有物证。若臣妾所告不实,臣妾愿以死谢罪,绝无半句怨言!」

皇上的眼神闪烁不定,他看看我,又看看脸色发白的林大人。

淑妃的心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慌乱」。

【告林大人?姐姐疯了吗?林大人是姑母的远亲,为人最是公正,怎么可能构陷忠良?】

【姐姐是不是为了救父亲,病急乱投医了?这样胡乱攀咬,只会让皇上更加生气啊!】

皇上听完,原本动摇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

他冷冷地看着我,正要开口斥责。

就在这时,我突然笑了。

我笑得凄凉,笑得绝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雪白的油纸包上。

「皇上,」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您是不是也觉得,臣妾在说谎?」

「您是不是也觉得,臣妾只是为了救父兄,才不择手段地攀咬忠良?」

「您是不是也觉得,淑妃妹妹的心声,才是真相?」

我一连三问,问得皇上脸色一白,后退了半步。

他震惊地看着我,仿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缓缓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状纸,幽幽地说道:「臣妾知道,在皇上和所有人心里,淑妃妹妹善良纯洁,她说的,便是真相。」

「而我,工于心计,体弱多病,不过是个只会争风吃醋的深宫怨妇。」

「既然如此,」我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疯狂的火焰,「那臣妾今日,便让皇上亲眼看看,这『真相』到底是什么!」

话音未落,我突然拔下头上的金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脖颈!

5

「不要!」

皇上一声惊呼,飞身扑过来,在我簪尖离喉咙只有分毫之时,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

锋利的簪尖划破了他掌心的皮肤,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我的脸上,温热又刺眼。

「你疯了!」他冲我怒吼,眼中的惊恐和后怕却掩饰不住。

淑妃的心声充满了惊骇与不解。

【天啊,姐姐怎么这么傻!就算是为了白大人,也不能寻死啊!这要是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我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手中的金簪「当啷」一声掉在雪地里。

我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目光看着他。

「皇上怕了?」

「您怕我死在这里,坐实了您是个听信谗言、冤杀忠臣的昏君吗?」

「你!」皇上的胸膛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淑妃和林大人都吓傻了,呆呆地跪在原地。

我看着皇上,继续用那平静到诡异的语调说:「皇上,臣妾的父亲,为官三十载,两袖清风,忠君体国。他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他没说,臣要蒙冤而死。」

「今日,臣妾不求您相信我,只求您给臣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我挣脱他的怀抱,重新跪好,捡起雪地里的状纸,再次高高举起。

「状纸在此,人证就在宫外候着。他们是我父亲安插在林家多年的眼线,手中握有林尚书与边关将领勾结,倒卖军械、贪墨军饷的铁证!」

「这些证据,本是家父准备在早朝时呈上,却不想被林尚书快一步,反咬一口!」

「皇上若是不信,可立即传召人证,当面对质!所有账本、书信,皆在他们手中!」

我的话像一颗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林尚书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一派胡言!」

淑妃的心声也充满了困惑。

【人证物证?姐姐哪里来的这些东西?难道……林大人真的……不,不可能,林大人一向清廉,一定是姐姐被人骗了,拿了假的证据来!】

皇上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林尚书的脸,最终落在我手中的状纸上。

他沉默了片刻,对李总管沉声道:「传!」

一个字,决定了林尚书的死期。

也决定了,我白家的命运。

很快,两个穿着布衣的普通人被带了上来。

他们跪在地上,呈上了一个厚厚的木匣子。

李总管打开木匣,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账本和信件。

皇上拿起一本账本,只翻了两页,脸色就变得铁青。

他猛地将账本砸在林尚书的脸上,怒吼道:「好!好一个国之栋梁!朕的军饷,朕将士们的卖命钱,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给贪了!」

林尚书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皇上又拿起一封信,信中的内容让他眼中的杀意更盛。

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无比。有震惊,有愧疚,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他恐惧的,是我方才那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骨子里藏着怎样的烈性和决绝。

他更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心声」,亲手逼死了一个忠臣的女儿,冤杀了一门忠良。

6

真相大白,铁证如山。

林尚书当场被扒去官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与他勾结的党羽,也被皇上一一揪出,一场朝堂的大清洗就此拉开序幕。

我爹被无罪释放,官复原职,还因揭发有功,得了皇上的嘉奖。

而我,则被皇上亲自抱回了寝宫。

他遣散了所有宫人,亲自用热毛巾为我擦拭冻得通红的手脚,动作笨拙又小心翼翼。

「疼吗?」他看着我掌心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

这点皮肉之苦,与前世满门流放、客死他乡的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对不起。」他突然说,声音沙哑,「是朕……糊涂。」

我看着他,这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此刻脸上满是疲惫和懊悔。

我知道,他不仅仅是在为我爹的事情道歉,更是在为他对我所有的误解和猜忌道歉。

淑妃的心声,就像一根毒刺,扎根在他心里。

而我今日,用最惨烈的方式,将这根毒刺连根拔起。

虽然伤了他,也伤了我自己,但却让他第一次开始怀疑,那所谓的「心声」,到底是不是真相。

景仁宫里,淑妃的心声充满了「后怕」与「忧虑」。

【林大人真的被抓了……太可怕了,他平日里看着那么和善。幸好姐姐找到了证据,不然白大人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只是……林大人是姑母的远亲,姑母一定会很伤心。希望这件事不要牵连到爹爹才好。姐姐这次真是……太冒险了,幸好皇上明察秋毫。】

我闭上眼,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别急,我们的账,还没算完。

此后一连数日,皇上都宿在我的宫里。

他不再提立后的事,只是对我极尽补偿。珍宝首饰,绫罗绸缎,流水似的送进我的长春宫。

后宫众人见风使舵,纷纷前来巴结。

一时间,我的长春宫门庭若市,风头无两。

我爹也借此机会,在朝堂上肃清了林尚书的余孽,将户部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表面上安于现状,享受着皇上的恩宠,暗地里却从未放松警惕。

我知道,淑妃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就像一条披着白兔皮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这天,太后派人传话,说我身子大安,理应去她的寿康宫请安。

我心中一凛,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太后是淑妃的亲姑母,前世我爹倒台后,她没少在宫里磋磨我。

这一世,她恐怕是坐不住了。

我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带着春禾,前往寿康宫。

刚一进门,就看见淑妃正依偎在太后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逗得太后笑逐颜开。

看见我进来,太后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挑剔。

淑妃倒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姐姐来了,快坐。姑母刚才还念叨你呢。」

她的心声,一如既往地「天真无邪」。

【姑母还在为林大人的事生气,姐姐这次来,恐怕要受委屈了。我得在旁边看着,万一姑母发火,我好帮着说几句话。】

7

「娴妃的身子,瞧着是好利索了。」

太后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不咸不淡。

我恭敬地回道:「劳太后挂心,臣妾已无大碍。」

「无碍就好。」太后放下茶杯,话锋一转,「只是哀家听说,你前些日子为了你父亲的案子,在养心殿外以死相逼,可有此事?」

我心中冷笑,来了。

我平静地答道:「回太后,臣妾只是想为父申冤,并非逼宫。」

「申冤?」太后冷笑一声,「说得好听。为了一个臣子,竟敢在君前拔簪自尽,成何体统!你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淑妃在一旁假惺惺地打圆场:「姑母,您别生气。姐姐也是救父心切,一时糊涂。」

她的心声在「焦急」地辩解。

【姑母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姐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要不是被逼急了,谁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我得想个法子转移话题,不然姑母又要训斥姐姐了。】

殿内坐着好几位高位的妃嫔,听到太后的话和淑妃的心声,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对着太后福了一福。

「太后教训的是。臣妾当日行事实在鲁莽,有失妃嫔德行。」

我突然服软,让太后和淑妃都愣了一下。

【姐姐怎么不解释了?她这样承认,姑母会更觉得她有错的。】淑妃的心声里充满了「担忧」。

我没有给她们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有负皇恩。近日常常在夜里惊醒,心悸难安,总觉得……总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臣妾。」

说着,我露出一副惊恐不安的神情,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臣妾梦见,有厉鬼索命,说臣妾害了他们,要臣妾血债血偿!」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妃嫔们交头接耳,看我的眼神从看戏变成了惊惧。

太后也皱起了眉头:「胡说八道!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鬼神!」

淑妃的心声带上了惊慌。

【厉鬼索命?姐姐是不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了?好可怜……都怪我,当初要是我能多相信姐姐一点,她也不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自证清白,落下这病根。】

我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加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臣妾不敢欺瞒太后!那鬼影……那鬼影自称是林尚书一家!他们说他们死得好冤,是被臣妾和父亲联手构陷的!」

「他们还说,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白家,更不会放过……皇上!」

「皇上」两个字一出口,太后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可以不在乎我,不在乎白家,但她不能不在乎她的儿子,当今的天子。

我继续哭诉:「太后,臣妾斗胆,恳请太后请得道高僧入宫,为林家亡魂做一场法事超度,也为皇上和宫里祈福!」

「否则,臣妾怕……怕林家的怨气会冲撞了龙体,动摇我大周的国运啊!」

「动摇国运」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也担不起。

淑妃的心声也附和道:【是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皇上的龙体安康,做场法事也是应该的。或许也能让姐姐心安一些。】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松了口:「罢了,就依你所言。传旨,命国恩寺住持明日入宫,主持法事。」

我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一半。

8

第二天,国恩寺的住持,了凡大师,带着几个小沙弥进了宫。

法事设在宝华殿,宫中所有妃嫔,无论位份高低,都需参加。

香烟缭绕,梵音阵阵。

我跪在最前排的蒲团上,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仿佛真的被鬼魅缠身。

淑妃跪在我身旁,她的心声充满了「虔诚」与「期盼」。

【希望了凡大师能帮姐姐驱散梦魇,让姐姐早日康复。】

【听宫人说,大师法力高深,一定能看出症结所在的。昨天偷偷塞给大师的香油钱应该够了吧?请他务必好好为姐姐看看,找出那个真正的『灾星』,还姐姐一个清净。】

我闭着眼,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

淑妃,你以为你买通了了凡大师,就能将我一军?

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更不知道,这位了凡大师,早在十年前,就欠了我白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法事进行到一半,了凡大师突然停下了诵经。

他手持拂尘,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淑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她的心声在雀跃。

【要开始了!大师要找出那个害姐姐心神不宁的源头了!】

了凡大师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定定地看了我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娴妃娘娘身上并无邪祟,只是心神郁结,气血两亏,才会被梦魇所扰。」

淑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不是姐姐?那……那会是谁?难道大师没看出来?】

了凡大师没有理会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她。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这位娘娘……」了凡大师缓缓开口,「贫僧看你印堂发黑,周身黑气缭绕,怨念缠身,恐怕……你才是真正引来这满殿『不洁之物』的源头啊。」

一句话,让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在了淑妃身上。

淑妃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尖叫道:「你胡说!我没有!你这个妖僧,竟敢污蔑本宫!」

她的心声,因为极度的惊恐和愤怒,变得无比清晰,响彻整个大殿。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反水!我明明给了他那么多钱,让他指认白晚舟是灾星!】

【这个老秃驴,竟敢背叛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全家!】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周围的妃嫔们更是吓得纷纷后退,仿佛淑妃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了凡大师不为所动,只是悲悯地看着她。

「娘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手上沾染的无辜性命已经太多了。」

「你害死娴妃娘娘的第一个孩子,又设计让娴妃娘娘中毒,构陷白尚书,桩桩件件,皆是弥天大罪。」

「如今,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都聚集在你身边,向你索命啊!」

了凡大师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字一句,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淑妃彻底崩溃了。

她指着我,面目狰狞地嘶吼:「是你!是你害我!白晚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许是见大势已去,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毫不掩饰对我的恶意。

「是我又怎么样?是我在你安胎药里下毒,让你小产!是我让人散播谣言,说你私会情郎!是我爹联合林尚书,构陷你爹贪墨!」

「你没想到吧,就连你重生的秘密,我也知道!你以为你能赢我?做梦!」

「这个世界上,能听见心声的,不止你一个!」

她的声音和她的心声,在这一刻完美重合。

在满殿的震惊和恐惧中,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

「是吗?」

「可是,能让别人听见你心声的,只有我一个。」

9

淑妃瞳孔骤缩,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说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以为,这满宫上下为何能听见你的心声?」

「你以为,皇上为何会对你的心声深信不疑?」

「那是因为,我前世死前,用我白家满门的鲜血和性命,对你下了一个最恶毒的诅咒。」

「我咒你——」

「心口不一,所思所想,昭告天下,永世不得安宁!」

淑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直起身,恢复了平日里清冷淡漠的模样,「现在,你该为你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话音刚落,皇上冰冷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

「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朕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瘫软如泥的淑妃拖了出去。

她被拖走时,还在疯狂地叫嚣着。

「白晚舟!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之中!」

我冷漠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殿外。

大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惊天反转的震撼之中。

太后脸色煞白地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皇上走下御座,来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是诅咒,是重生。

我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真假,还重要吗?」

他沉默了。

是啊,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淑妃认罪了,白家沉冤得雪,而他,也终于从那无尽的「心声」操控中解脱出来。

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愧疚、心疼,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晚舟,」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皇上言重了。若无别事,臣妾想先回宫休息了。」

说完,我对他福了福身,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留恋。

他看着我决绝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从我亲口承认利用「诅咒」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便再也不可能了。

他敬我,畏我,怜我,却唯独不会再爱我。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10

淑妃被打入天牢的第三天,畏罪自尽了。

她是用一根金簪,刺破喉咙而死的。

和我上一世的死法,一模一样。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给我爹写信。

听到「金簪」二字,我的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污了满纸的家书。

春禾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我:「娘娘,您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将那张废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火盆。

「没事。」

前尘旧怨,恩怨两清。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淑妃,也再无那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白晚舟。

淑妃死后,皇上以「妖妃惑上,构陷忠良」的罪名,将淑妃的父亲,陈太傅,革职查办。

陈家一党,树倒猢狲散,不过数日,便在朝堂上销声匿迹。

太后因此大病一场,从此深居简出,再不过问后宫之事。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在朝臣的再三上奏下,皇上终于决定册立新后。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位置非我莫属。

毕竟,我父亲是当朝首辅,家世显赫,而我自己又刚刚为皇上揭露了一场天大的阴谋,功不可没。

连我爹都在信里旁敲侧击地问我,对后位可有想法。

册封皇后的大典前夜,皇上来了我的长春宫。

他屏退了左右,亲自为我斟了一杯茶。

「晚舟,明日之后,你便是朕的皇后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皇上,臣妾不想当皇后。」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为什么?」

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因为臣妾累了。」

「前一世,臣妾为了您的爱,为了后位,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最终落得个满门流放,白绫赐死的下场。」

「这一世,臣妾不想再争了。」

「臣妾只想我的家人平安顺遂,只想在这深宫里,寻一处清静之地,安稳度日。」

我的话,让他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他苦笑一声:「所以,你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仇,为了你白家?」

「是。」我答得毫不犹豫。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拂袖而去。

可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端起我面前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

「好,朕答应你。」

「朕会下一道旨意,白家永享富贵,丹书铁券,世袭罔替。」

「至于你……」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情与苦涩,「这后宫,朕允你自由行走。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无人敢束缚你。」

11

第二日,皇上颁下两道圣旨,震惊朝野。

第一道,册封白家为一等忠勇公,赐丹书铁券,享万世荣宠。

第二道,册封一直默默无闻的德妃为后。

而我,依旧是那个娴妃。

只是我的封号前,多加了「明澈」二字,食邑和份例,皆与皇后等同。

皇上说,我心思清明,洞若观火,当得起这两个字。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有人说我恃宠而骄,不知好歹,竟连皇后之位都敢拒绝。

也有人说我大智若愚,以退为进,虽无后位之名,却有后位之实,才是真正的赢家。

对于这些议论,我一概不理。

我遣散了宫里大部分的奴才,只留下春禾一人伺候。

我不再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宫宴,也不再去应付那些虚伪的妃嫔。

我每日的生活,便是看书、写字、弹琴、下棋。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在御花园里走走,看看那些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皇上偶尔会来我宫里坐坐,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也不再有那些虚伪的温情。

我们像两个相识多年的老友,喝着茶,下着棋,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他再也没有提过让我当皇后,我也再没有提过前世的恩怨。

我们之间,有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墙内,是我为自己圈出的一方天地,宁静而安逸。

墙外,是他的万里江山,和他作为帝王的责任与孤寂。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去打破这道墙。

这样,挺好。

一日,我在御花园里遇见了新后。

她对我毕恭毕敬,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娘娘,您……真的不想当皇后吗?」

我看着她年轻而又充满野心的脸,笑了笑。

「皇后这个位置,看着风光,实则如履薄冰。你既然坐上去了,就好好坐着吧。」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不再理她,转身离开。

我曾以为,重生一次,我的目标便是报仇雪恨,登上后位,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可当大仇得报,当后位唾手可得时,我才发现,我想要的,不过是内心的平静与自由。

权力和荣宠,不过是过眼云烟。

能握在手里的,唯有此刻的安宁。

12

春去秋来,又是几年光景。

我爹年事已高,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

皇上准了。

我哥哥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成了新一任的户部尚书。他为人正直,颇有乃父之风,深得皇上器重。

白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依旧是大周最坚实的砥柱。

而我,依旧是那个娴妃。

宫里的妃嫔换了一批又一批,新后也因为子嗣艰难,渐渐失了圣心。

唯有我的长春宫,永远是宫里最特别的存在。

皇上给了我出宫的令牌,我时常会换上便服,去宫外的宅子里小住几日。

那是我用皇上赏赐的金银,为自己置办的产业。

我开了酒楼,开了布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家族和君王的深宫妃嫔,我成了自己的靠山。

这天,我在自己的酒楼里听书。

说书先生正讲到前朝淑妃的故事,讲她如何妖言惑众,讲娴妃如何以身犯险,最终揭露真相。

故事被改编得跌宕起伏, 引人入胜。

邻桌的几个书生听得义愤填膺。

「这淑妃真是恶毒至极!幸好娴妃娘娘聪慧过人,否则我大周江山危矣!」

「是啊!娴妃娘娘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有勇有谋, 不恋权位,当真是我辈楷模!」

我听着他们的议论,端起茶杯,微微一笑。

故事里的那个人,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我。

前世的种种,恍如一梦。

我放下茶杯, 走出酒楼。

外面阳光正好,街上人来人往,充满了烟火气。

我深吸一口气, 感受着这久违的自由。

忽然,人群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皇上。

他也换了一身常服,没有带任何随从,正站在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 认真地挑选着什么。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朝我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我们都愣住了。

他拿着一个刚刚做好的凤凰糖人, 穿过人群,朝我走来。

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高⾼在上的帝王, 而只是⼀个普通的男子。

他⾛到我⾯前, 将⼿中的糖人递给我。

「送给你。」

我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没有接。

「皇上怎么出宫了?」

「想出来⾛走。」他看着我, 眼神⾥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晚舟, 陪我走⾛吧。」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并肩走在喧闹的街上, 像⼀对最平凡的夫妻。

他给我讲朝堂上的趣事, 我给他讲⽣意上的见闻。

我们都没有提宫⾥的事, 也没有提我们的过去和未来。

夕阳西下,我们将整座京城都逛了⼀遍。

在宫门前, 他停下脚步。

「晚舟, 我知道,你⼼⾥没有我。」

「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睛, ⼀字⼀句, 无⽐清晰地说,「我心⾥有你。」

「以前是, 现在是,以后, 也一直会是。」

说完,他将那个已经有些融化的糖⼈塞进我手⾥, 转身⾛进了那道厚重的宫⻔。

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中的糖人, 黏黏的,甜甜的。

我抬起手,轻轻咬了一口。

真的很甜。

来源:星星藏于梦里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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