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被装修工修理后沦陷:以后只给我修东西行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7 16:56 1

摘要:“以后……你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修东西?”王秀莲憋红了脸,感觉两腿之间一阵发热,问出了这句让自己都羞臊的话。

“以后……你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修东西?”王秀莲憋红了脸,感觉两腿之间一阵发热,问出了这句让自己都羞臊的话。

五十八岁的她,丈夫早逝,守着个老式裁缝铺,日子过得比身上的布料还素净。

直到楼下装修队的那个壮汉闯了进来。

第一次,他来补工装裤,嫌她手脚慢直接挤到她身边,粗壮的手臂擦过她下垂的胸脯,汗味和油漆味一起涌来。

她吓得一哆嗦,他却只是抓过裤子,眼神像尺子一样在她身上量来量去。

后来,她的缝纫机卡了线,他更是直接把她从凳子上挤开,肌肉紧绷的身体将她困在墙角,三两下就弄好了机器。

那不容拒绝的“修理”,那带着蛮力和侵略性的触碰从最初的慌乱,慢慢变成了她夜里辗转反侧的念想。

在长久的孤单里,这粗暴的“帮助”成了她最上瘾的春药让她寂寞的身体开始发烫,渴望被那股蛮力彻底贯穿。

1.

王秀莲的生活,像她那台老式缝纫机,几十年如一日,踩着相同的节奏,发出单调的声响。

丈夫走了十年,儿子在外地安了家,这间临街的二楼裁缝铺,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白天,她对着一堆布料和一台机器。晚上,她对着四面墙和一台电视。日子素净得不起一丝褶皱。

直到楼下开始装修。

“咣咣咣——”的砸墙声,电钻刺耳的尖叫,还有工人们粗着嗓子的喊叫,搅乱了她一池死水般的生活。灰尘顺着地板缝往上冒,呛得她总咳嗽。

她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住了。她走到楼下,想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动静小一点。

一个光着膀子,浑身肌肉疙瘩的男人正指挥着人砸墙。他就是赵大军。

「师傅,你们这动静也太大了,灰都跑到我楼上去了。」王秀莲小声说,有些局促。

赵大军转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一股审视的劲儿。他嗓门很大,像是没听清:「啥?大点声!」

他一走近,一股浓烈的汗味混合着烟草味扑面而来。王秀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说,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她提高了音量,脸上有点发热。

「装修哪有不响的?嫌吵你出去躲几天呗!」赵大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话说得一点不客气。

王秀莲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只好转身“噔噔噔”跑回了楼上。

这天下午,裁缝铺的门帘被猛地掀开。

赵大军闯了进来,手里捏着一条满是油漆点的工装裤,裤裆的地方撕开一个大口子。

「老板娘,给补一下,快点,等着穿。」他把裤子往桌上一扔,语气像是命令。

王秀莲看着那脏兮兮的裤子,皱了皱眉,但还是坐到了缝纫机前。她穿针引线,动作不紧不慢。守寡这些年,她的性子早就被磨平了。

「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赵大军等得不耐烦,直接挤到她身边。

小小的空间瞬间被他壮硕的身体占满。他粗壮的手臂就那么擦过她胸前,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那股熟悉的汗味和陌生的油漆味,像一张网,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她吓得停下了手里的活,心跳得厉害。

赵大军却没在意,只是从她手里拿过裤子,自己看了看,又把裤子塞回她手里,催促道:「快点弄!」

他的眼神像一把尺子,在她身上来回地量。王秀莲不敢抬头,只觉得脸颊滚烫,手心全是汗。那几分钟,比几年还要漫长。

好不容易补好了裤子,赵大军抓过去,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拍在桌上,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让她心慌意乱的男人味。

那天晚上,王秀莲失眠了。她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赵大军挤在她身边的情景,手臂擦过胸脯的触感,清晰得让她害怕。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是老不正经。可那份久违的、被一个男人靠近的感觉,却像一颗石子,在她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2.

接下来的几天,王秀莲总能听见赵大军在楼下用他那大嗓门喊着什么。每听到一次,她的心就没来由地跟着颤一下。她开始害怕他再上来,又隐隐地盼着他再上来。

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着她,让她坐立不安。

这天下午,她正赶着给老主顾做一件旗袍,缝纫机突然“咔咔”响了几声,不动了。线卡在了梭芯里,缠成了一团死疙瘩。

这是台跟了她几十年的老机器,偶尔闹点小脾气。王秀莲拿出锥子和镊子,低着头,耐着性子一点点地挑。可那线缠得太紧,她弄得满头是汗,眼睛都花了,还是解不开。

她越急,手越抖,最后烦躁地把工具往旁边一扔。

就在这时,门帘又被掀开了。

赵大军站在门口,皱着眉看她:「怎么了?刚在楼下就听见你这叮叮当当的。」

「机器……卡线了。」王秀莲看见他,心里一慌,声音都有些发虚。

赵大军几步走进来,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这都弄不好?让开!」

他说话的口气不容拒绝。王秀莲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把她从凳子上轻轻一带,挤了过去。

她被挤得站了起来,后背一下就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赵大军高大的身体正好挡在她身前,将她整个人困在了缝纫机和墙壁之间的小小角落里。

他弯下腰,凑近了看那台机器。肌肉紧绷的后背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汗水和灰尘的男性气息,比上次更加浓烈,更加霸道,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子里,让她一阵腿软,几乎站不稳。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双手紧紧地贴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赵大军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窘迫。他拿起锥子,粗大的手指在小小的零件间灵活地鼓捣着。只听“咔哒”一声,他三两下就把那团死线给扯了出来。

然后他踩了踩踏板,缝纫机又发出了熟悉的“嗒嗒”声。

「好了。」他直起身,转头看她。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和他眼睛里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

「谢……谢谢。」王秀莲结结巴巴地说,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多大点事。」赵大军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说了一句,「你这机器太老了,该换了。」

门帘落下,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可王秀莲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她靠在墙上,腿还是软的。刚刚被他困在墙角的那一幕,反复在脑海里播放。

那不容拒绝的“修理”,那带着蛮力和侵略性的靠近,让她从最初的慌乱,慢慢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

晚上,她躺在床上,长久地失眠。丈夫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口干舌燥。

那个狭小空间里的热度,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成了她黑夜里最隐秘的慰藉。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渴望,渴望再次被他那样不讲道理地“修理”一次。

3.

自从赵大军帮她修好缝纫机后,王秀莲的心就彻底乱了。

她每天支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只要稍微安静一点,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甚至开始盼着店里能再坏点什么东西,好给他一个再上楼的理由。

可偏偏,什么东西都好好的。

这天下起了大雨,天阴沉得厉害。王秀莲店里靠窗的位置有点漏雨,这是老毛病了,她平时都拿个盆在下面接着。

雨越下越大,盆里的水很快就满了。她端着盆想去厕所倒掉,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水洒了一地,盆也滚到了一边。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半天没爬起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楼下传来赵大军的吼声:「楼上怎么回事?漏水了!」

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上楼声。

门帘被一把掀开,赵大军浑身湿气地冲了进来。当他看到趴在地上的王秀莲和一地的水时,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皱着眉问。

「没……没事,就是滑了一下。」王秀莲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膝盖一用力就钻心地疼。

赵大军大步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弯腰伸出胳膊,一把就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他的力气很大,王秀莲几乎没感觉到重量,整个人就被他轻松地抱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的手臂结实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胳膊上坟起的肌肉。

一股夹杂着雨水湿气的男人味将她包裹,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伤到哪了?」他蹲下身,去看她的膝盖。

「没……没事。」王秀莲慌乱地想把裤腿拉下来。

「别动!」他低喝一声,大手直接按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他粗糙的手掌带着一股灼人的热度,碰触到她皮肤的瞬间,王秀莲感觉一股电流从腿上窜遍了全身。

她看到自己的膝盖已经磕破了皮,渗出了血丝,周围一片青紫。

赵大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找药。」

他站起身,也不问她药在哪,径直就走到里屋,在她的柜子里翻找起来。很快,他就拿着一瓶红药水和一包棉签出来了。

他再次蹲下,拧开瓶盖,用棉签蘸了药水,小心地往她伤口上涂。

他的动作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样,带着一种出乎意料的轻柔。

王秀莲低着头,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粗暴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药水涂在伤口上,有点疼,但更清晰的,是他手指偶尔触碰到她皮肤时,带来的那种让她心悸的酥麻感。

「行了,这两天别沾水。」他处理好伤口,站起身,又看了一眼天花板上还在滴水的地方,「你这得修,不然还得漏。」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他又拿着工具和一小桶防水涂料回来了。他搬来梯子,爬上去,就开始修补那个漏雨点。

王秀莲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他。他干活的时候很专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这个下午,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却有一种奇异的安宁。听着他修补房顶发出的声响,王秀fen竟然觉得无比心安。

在长久的孤单里,这种粗暴的“帮助”,这种不容拒绝的“关心”,像一种会上瘾的药,让她寂寞的身体开始发烫,让她干涸的心田,渴望被一场大雨彻底浇透。

4.

漏雨的地方修好了,赵大军的生活似乎又跟她没了交集。

楼下的装修工程接近尾声,工人们陆陆续续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王秀莲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眼看就要熄灭了。

她变得坐立不安,心里空得厉害。

她甚至开始故意制造一些小麻烦。

一天,她把缝纫机上的一颗螺丝给拧松了,然后跑到楼下,装作焦急的样子找到赵大军。

「赵师傅,我这机器又坏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赵大军正和工友们坐在一起抽烟聊天,听到她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又坏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去看看。」

到了楼上,他只看了一眼,就拿起螺丝刀,三两下把那颗松动的螺丝拧紧了。

「好了。」他放下螺丝刀,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过身,把王秀莲堵在了墙角。

「老板娘。」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

「啊?」王秀莲心头一跳。

「你这店里,怎么老是坏东西?」赵大军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王秀莲脑子里炸开。她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赵大军没有再逼问,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种了然于心的意味,让王秀莲更加无地自容。

他靠得很近,近到王秀莲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就在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

「行了,我下去了。」他转身就走,留给王秀莲一个宽阔的背影。

王秀莲靠着墙,腿软得站不住。她的心思,就这么被他赤裸裸地戳穿了。她又羞又臊,可心底深处,却又生出一丝隐秘的兴奋。

他看穿了她。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升温。

几天后,楼下的装修彻底完工了。工人们开始搬离,卡车在楼下装载着各种工具和废料。

王秀莲站在窗边,看着赵大军在楼下忙碌地指挥着,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要走了。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恐慌。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说点什么,她和他之间,就真的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以后,她的生活又会回到原来那潭死水的状态。

不,她不要。

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涌了上来。她换下沾着线头的旧衣服,穿上一件自己做的、最体面的裙子,深吸了一口气,走下了楼。

她走到赵大军面前。他正光着膀子,把一堆废木料往车上扔,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往下淌。

「赵……赵师傅。」王秀莲开口,声音有些发抖。

赵大军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看到是她,有些意外。

「有事?」

王秀莲紧张地绞着手指,脸憋得通红。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感觉两腿之间一阵发热,终于问出了那句让自己都羞臊的话。

「以后……你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修东西?」

5.

赵大军听到王秀莲那句话,愣住了。他手里的木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近六十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干净的裙子,脸上带着豁出去的红晕和一种奇异的渴望。他那几个正在装车的工友也都听到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朝这边投来暧昧又戏谑的目光。

赵大军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嘲弄,最后变成了一种粗野的、带着征服欲的笑。

「行啊。」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她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滚烫的气息,「那你也得拿出点诚意吧?」

王秀莲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问:「什……什么诚意?」

「跟我来。」赵大军没有多说,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那间刚刚装修好、还空无一人的屋子。

王秀莲的心疯狂地跳动起来,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无法抑制的期待。她知道跟着他进去意味着什么。她犹豫了,可一想到他明天就要离开,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就压倒了一切。

她咬了咬牙,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赵大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转身对那几个工友喊道:「你们先弄,我跟老板娘有点事要谈。」

工友们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赵大军没理会他们,径直推开那间屋子的门,走了进去。王秀莲低着头,脸烧得厉害,跟在他身后,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弥漫着一股油漆和新木料的味道。赵大D军没有停在客厅,而是直接把她引向了最里面的那间卧室。

他推开卧室的门,示意她进去。

王秀莲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顺从地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她刚站定,身后的赵大军就跟了进来,然后“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黑暗中,王秀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听到赵大军的脚步声,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和强烈的压迫感。她以为他会像她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样,粗暴地抱住她,撕开她的衣服……

然而,他只是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啪”的一声,他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刺眼的白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王秀莲不适地眯起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情景时,她脸上的所有血色都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她看见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墙边还靠着他那几个工友,正一脸淫笑地看着她,其中一个手里还举着手机,摄像头正对着她......

赵大军就站在那几个人的中间,抱着胳膊,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看好戏的笑容。

「怎么样,老板娘?」他开口,声音里满是戏谑,「这就是我的‘诚意’,你还满意吗?」

王秀莲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像一尊石像,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那几个男人污秽的笑声,手机摄像头那个黑洞洞的镜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将她那点可悲的、见不得光的幻想,一片片凌迟得粉碎。

羞耻、愤怒、绝望……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扔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任人围观、指点。

「你们……你们……」她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还害羞了?」一个瘦高的工人笑着说,「刚刚在楼下不是挺主动的嘛?」

「老赵,你行啊,这半老徐娘都能被你勾搭上。」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对着赵大军挤眉弄眼。

那个举着手机的男人更是把镜头凑近了些,淫笑着说:「老板娘,来,笑一个。让我们看看你这‘只给他一个人修东西’的骚样儿。」

这些话像一盆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浇在王秀莲的头上。她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看着赵大军,那个曾经让她心慌意乱、让她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的男人。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陌生和丑陋。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不经意的触碰,那些霸道的“帮助”,那些让她心猿意马的靠近,都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恶劣的玩笑。

他们拿她的孤单和寂寞,当成了一个赌注,一场笑料。

一股巨大的悲愤涌上心头,王秀莲的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6.

就在王秀莲摇摇欲坠,感觉天旋地转的时候,那个举着手机的男人竟然还想上前一步,把镜头怼到她的脸上。

「拍清楚点,让大伙儿都看看这老骚货的德行!」

他的手刚伸过来,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

是赵大军。

「够了。」赵大军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把手机放下!」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赵大军会突然翻脸。「老赵,你这……不是你让我们来拍的吗?说要让她出个大丑……」

「我让你滚!」赵大军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碎裂,黑了下去。

屋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其他几个工友都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出戏怎么突然变了调。

赵大军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的王秀莲,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破碎的绝望,像一只被猎人捕获后彻底吓傻了的小鹿。

那眼神,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本来只是想跟工友们开个玩笑,炫耀一下自己的“魅力”。这些天,王秀莲看他的眼神,做的那些小动作,他都一清二楚。他跟工友们打赌,说能让这个守了十年寡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他赢了。

可看着王秀莲现在这副样子,他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快感,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烦躁和……愧疚。

「都给我滚出去!」赵大军对着那几个还在发愣的工友低吼道。

几个人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什么,骂骂咧咧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王秀莲两个人。

王秀莲还僵在原地,像是魂魄都丢了。

赵大军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道歉吗?他拉不下这个脸。解释吗?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最后,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走吧。」

王秀莲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她看了赵大军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出了这个让她蒙受奇耻大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裁缝铺,王秀莲“砰”的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身体才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眼泪,在这一刻才决堤而出。

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进去,发出了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她哭的不是被欺骗的感情,而是自己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见不得光的欲望。

她觉得自己又脏又蠢。一个五十八岁的女人,竟然还像个无知少女一样做着春梦,结果被人当猴耍,当成一个廉价的笑话。

几十年来建立的自尊和体面,在今天下午,被撕得粉碎。

楼下卡车发动的声音传来,然后是远去的轰鸣。他们走了。赵大军走了。

这场让她心神不宁的装修,终于结束了。可她的心,却被砸出了一个再也无法修补的大洞。

从那天起,王秀莲的裁缝铺再也没有开过门。

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也不接任何电话。她不吃不喝,只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那个房间里的场景,那些男人淫邪的笑声,赵大军那张残忍的脸,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

她觉得自己脏透了。

7.

王秀莲把自己关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早上,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她不想理会,用被子蒙住了头。可敲门声却执着地响个不停。

「王姐,你在家吗?我是楼下张婶啊,你开开门!」

是住在对门的邻居张婶。她是个热心肠,但也嘴碎。王秀莲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熟人。

她依旧不作声。

「王姐!你再不开门我报警了啊!」张婶的声音带着急切。

王秀莲没办法,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过去打开了门。

「哎哟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张婶一看到她,就惊呼起来,「才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了?脸也白得吓人。」

王秀莲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你是不是生病了?走,我带你去医院。」张婶说着就要来拉她。

「我没事。」王秀莲躲开她的手,声音沙哑。

张婶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王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楼下那帮装修的,真不是东西!」

王秀莲的心猛地一揪。

「那天……我都看见了。」张婶说,「我看见你跟着那个姓赵的进了屋,后来又看他那几个工友也鬼鬼祟祟地跟了进去。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那些人在笑话你……」

王秀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原来,连张婶都知道了。那是不是整个楼的人都知道了?

她感觉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扯掉了。

「王姐,你别往心里去。不是你的错,是那帮男人太坏了!」张婶还在劝着,「特别是那个姓赵的,看着人高马大的,没想到是个带头的坏种!这种人,就该遭报应!」

张婶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王秀莲心上。

她不想再听下去,敷衍了几句,就把张婶推出了门外。

关上门,王秀莲再次跌坐在地。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条街最大的笑话。以后她走出去,背后会有多少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她没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王秀莲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把这个铺子盘出去,离开这个让她伤心又难堪的地方。

她找出纸笔,写了一张“店铺转让”的告示,颤抖着手,贴在了门外。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人来看铺子。王秀莲麻木地应付着,只想尽快把这一切都了结。

这天下午,又有人敲门。

王秀莲以为是来看铺子的,打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如遭雷击。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她打扮得很朴素,但眉眼之间,却和赵大军有几分相似。

「你……是王秀莲,王姐吧?」女人开口,声音有些怯懦。

「你找谁?」王秀莲警惕地问。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王姐,我是……我是赵大军的媳妇。」

王秀莲的脑袋“嗡”的一声。

「我……我是来替他给你道歉的。」女人说着,眼圈就红了,「那个畜生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他对不起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她把那个厚厚的信封往王秀莲手里塞:「王姐,这里面是五万块钱。我知道钱弥补不了什么,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求你收下,也求你……原谅他这一回。」

王秀莲看着那个信封,又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愧疚的女人,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她凭什么来替他道歉?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求自己原谅?

一股压抑了多日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8.

「我不要你的钱。」王秀莲的声音冰冷,她一把推开女人递过来的信封,「你拿回去。」

「王姐,你……」赵大军的媳妇急了,「我知道他混蛋,他不是人。我回去已经把他打了一顿,也骂了他。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知道错了?」王秀莲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要是知道错,现在就该跪在我面前,而不是让你一个女人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多日来的委屈、羞辱、愤怒,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他把我当成笑话,把我的脸踩在地上,你们现在拿五万块钱就想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当我是什么?是可以用钱打发的叫花子吗?」

王秀莲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赵大军的媳妇被她吼得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不是的,王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拿了钱闭嘴,好让你们一家人继续过安生日子?凭什么!」王秀莲指着门口,一字一句地说,「你回去告诉赵大军,让他自己滚过来!我倒要问问他,我王秀莲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么作践我!」

女人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最后只好拿着信封,灰溜溜地走了。

赶走了赵大军的媳妇,王秀莲并没有感到一丝痛快,反而更加疲惫。

她不想要钱,也不想要那句迟来的、毫无诚意的道歉。她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然而,她等了好几天,赵大军并没有出现。

也许他根本就不敢来。也许在他心里,自己根本不值得他亲自来一趟。

王秀莲的心,彻底冷了。

她不再指望什么,只想快点离开。铺子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些布料,那些线团,那些陪伴了她大半辈子的东西,她都准备扔掉。

她要跟过去的一切,做个了断。

这天晚上,她正在打包最后的东西,外面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王秀莲以为又是来看铺子的,不耐烦地喊了一句:「这么晚了,明天再来!」

可敲门声没有停,反而更急了。

王秀莲皱着眉走过去,猛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满是雨水,狼狈不堪。

是赵大军。

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雨水的湿气混在一起,熏得王秀莲往后退了一步。

「你来干什么?」王秀莲冷冷地问,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赵大军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张狂,只剩下一种颓败和醉意。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来……给你道歉。」

「不需要。」王秀莲想关门。

赵大军却一把抵住了门板,高大的身体硬是挤了进来。

「王姐,你听我说……」他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秀莲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却被他顺势抓住了胳膊。他的手很烫,力气也大得惊人。

「你放开!」王秀莲挣扎着。

「我不放!」赵大军的眼睛通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王姐,我对不起你!我是畜生!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他说着,竟然“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王秀莲面前。

王秀莲彻底惊呆了。

9.

赵大军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和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在他脸上划出几道狼狈的泥痕。

「王姐,那天……是我混蛋。」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悔恨,「我跟他们打了赌,说……说能让你……我就是想在他们面前逞能,我没想到会把你伤成这样。」

王秀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心里百感交集。

她恨他,恨他毁了自己平静的生活,恨他践踏了自己的尊严。可看着他现在这副落魄潦倒的样子,她心底深处,又生出一丝复杂的怜悯。

「你媳妇来找过我了。」王秀莲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赵大军的身体猛地一震,头垂得更低了。「她……她跟我闹离婚,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工地的活儿也丢了,老板说我败坏名声……」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原来,他也遭到了报应。

王秀莲的心里,没有预想中的快意。她只是觉得很累,很荒谬。一场由她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始,由他恶劣的玩笑引爆的闹剧,最后把两个人都弄得一败涂地。

「你起来吧。」王秀莲淡淡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你没原谅我,我就不起来!」赵大军固执地跪着。

王秀莲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个在她幻想中强大如神祇的男人,此刻却像个犯了错等着挨打的孩子。他粗野,他混蛋,但他也很脆弱,很可悲。

「我原不原谅你,又有什么意义呢?」王秀莲轻声说,「赵大军,你看看我,我是一个快六十岁的寡妇。我守了十年,日子过得比白开水还淡。你突然闯进来,像一块石头,把我这潭死水给搅浑了。我承认,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老不正经,我活该被你们笑话。」

她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剖析自己。

「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动了心思,就伙同别人一起来作践我。你可以拒绝我,可以骂我,但你不能把我当成一个乐子。」

赵大军抬起头,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走吧。」王秀莲指着门,「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两清了。」

赵大军看着她决绝的眼神,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身体晃了晃,最后深深地看了王秀莲一眼,转身,一步一瘸地走进了外面的大雨里。

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王秀莲关上了门。

她没有哭,心里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场风波,像一场高烧,烧尽了她心中所有不切实际的念想,也烧掉了她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孤寂和压抑。

第二天,王秀莲把门口那张“店铺转让”的告示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她打了一盆热水,仔仔细细地把整个屋子擦洗了一遍,连地板缝里的灰尘都没放过。然后,她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回了那台老旧的缝纫机前。

她打开了窗户,清晨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

她踩下踏板,缝纫机再次发出了熟悉的“嗒嗒”声。那声音,平稳、坚定,像她的心跳。

几天后,张婶过来串门,看到王秀莲的裁缝铺又开了,惊讶地说:「哎,王姐,你这铺子不转了?」

王秀莲笑了笑,那笑容是从心底发出的,坦然而又轻松。「不转了。这儿挺好的。」

张婶看着她,觉得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精神气。

王秀莲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但又和以前的平静完全不同。

她不再整日守着铺子,而是报名了社区的老年大学,学起了书法和国画。她开始主动给远在外地的儿子打电话,不再只是报喜不报忧,而是像朋友一样分享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她的裁缝铺,依旧开着。只是她不再只做那些老式的衣服,而是开始尝试一些新的款式。

偶尔,她还是会想起那个叫赵大军的男人,想起那场荒唐的闹剧。但心里已经不起任何波澜,就像想起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久远的故事。

她终于明白,真正能“修理”好自己生活的,从来不是别人,只有自己。

来源:橘子诱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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