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为一本诞生于冷战时期的寓言小说,作者在文中刻画的那个高度集权国家,让很多人以为影射的是当时的苏联,然而实际上作者描写的其实是英国自己。
编辑:康康
今日的英国,已经越来越像小说《1984》中的大洋国了。
作为一本诞生于冷战时期的寓言小说,作者在文中刻画的那个高度集权国家,让很多人以为影射的是当时的苏联,然而实际上作者描写的其实是英国自己。
虽然外人看不清门道,可英国政府却十分清楚,以至于这本书在英国还是“禁书”,可英国人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他们果然没能逃过寓言,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乔治·奥威尔的小说《1984》最初被西方世界广泛征用,作为影射和攻击苏联集权统治的文化符号,是一面指向“敌人”的镜子。
但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当西方建制派政府为了应对国内的混乱局面而开始收紧网络言论时惊恐地发现,这本小说被国内的极右翼势力捡了起来,成了攻击他们自己的完美武器。
“老大哥在看着你”这句台词,不再指向克里姆林宫,而是对准了唐宁街。
而更荒诞的一幕随之上演,由于极右翼分子过于频繁地引用《1984》,英国的官方机构竟然在内部文件中,将这本书归类为了极右翼相关的读物。
一部被用来定义“敌人”的经典,最终因为被“内部敌人”频繁使用,而被自己人打上了危险的标签。这记回旋镖,打得精准而响亮,彻底宣告了这套意识形态工具的失控。
现在,欧美的中道政党们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亲手打造的笼子里。面对极右翼民粹的崛起,他们认为限制互联网是必要的自卫手段。
可一旦他们动手,那些他们曾经大力鼓吹的“自由”信条,就立刻会被对手拿来当作炮弹,把自己打成“新时代的利维坦”。
他们亲手树立的政治正确,成了捆住自己手脚最坚固的绳索,无论做什么都会招致猛烈的攻击,陷入了百口莫辩的被动局面。
说起来,让西方政府不惜背上“老大哥”骂名也要强力介入的,早已不是什么抽象的意识形态辩论,而是已经从虚拟空间溢出,实实在在威胁到现实世界的危机。
首先是公共卫生层面的考量。限制青少年上网,并非完全是政治偏见。世界卫生组织这样的权威机构,已经明确将游戏障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网瘾”,认定为一种精神疾病。
更有研究指出,这种沉迷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器质性病变。从这个角度看,互联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一种需要被管制的“数字毒品”,政府的干预也就有了科学上的合理性。
紧接着,是对社会秩序的直接侵蚀。打开TikTok这类社交媒体,有时你会看到一些令人不安的趋势。一些新型的、极具模仿性的犯罪手法,在这里像病毒一样传播。
青少年群体中高发的、看似随机的暴力犯罪,其背后往往能找到网络模仿的影子。这些平台强大的算法,成了放大社会阴暗面、催化现实犯罪的温床,严重侵蚀着社会的安全感。
其实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的民粹运动,社交媒体都是他们进行组织和动员的核心阵地。年轻人,这个曾经被认为远离政治的群体,如今却成了这些运动中最活跃的力量。
当下的青少年,作为互联网的原住民,正是这种政治动员模式最主要的受众和参与者。他们通过社交媒体被卷入政治旋涡,他们所追求的“情绪价值”正在从根本上动摇传统政党的统治基础。
这使得互联网管制,已经从一个普通的社会议题,上升到了关乎政权稳定与否的核心议题。街头的混乱,才是逼迫建制派不得不撕下“自由”面具的真正推手。
然而,即便拥有了立法的意愿和现实的压力,欧洲国家在试图驯服这头数字巨兽时,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尴尬境地。
因为,那个真正掌控着数字权力的“老大哥”,并不在布鲁塞尔或伦敦,而在大洋彼岸的硅谷。
欧洲面临着一个结构性的短板。他们拥有全世界最完备的数据保护和网络管理法规,堪称立法典范。但问题在于,他们本土缺乏能够与美国科技巨头抗衡的大型互联网平台。
这导致了一个致命的后果:法律法规常常难以有效落地,治理在很大程度上沦为空谈。这就是所谓的“互联网主权缺失”。
一个生动的案例足以说明这种权力的不对等。埃隆·马斯克曾通过他的平台直接介入英国内部的示威活动。
一个商人,一家跨国公司,就能如此轻易地绕开甚至挑战一个主权国家的政治权威。这让斯塔默政府那种试图“一刀切”的强硬管制政策,显得既无力又有些滑稽。
但故事还有更隐秘、更矛盾的一面。当我们把目光投向一家名为帕兰蒂尔的公司时,会发现一幅更加复杂的图景。
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彼得·蒂尔,其激进的政治立场在西方备受争议。然而,他那家提供尖端技术监控服务的公司,却在欧洲拿到了多国政府的大笔订单。
这就揭示了一个深层的悖论:西方政府一边在公开场合批评科技巨头侵犯公民隐私,扮演着人权卫士的角色。另一边,他们又在私下里,将维护自身统治的技术能力,外包给了像帕兰蒂尔这样的私营监控公司。
这说明,他们并非真的从原则上反对“老大哥”的存在。他们只是在争夺由谁来扮演“老大哥”的控制权。
这就像那些被批评的反乌托邦作家一样,他们反对的或许并非“老大哥”本身,而是那个由“敌对意识形态”所掌控的“老大哥”。他们自己心中,同样信奉着某种形式的乌托邦,并希望由自己来主导。
回过头来看,西方世界在互联网治理上陷入的这场大混乱,绝非偶然。它是意识形态遗产、社会现实危机和技术权力结构这三重困境交织在一起,必然产生的结果。
最终的问题,已经不再是“要不要管制互联网”这种非黑即白的选择了。真正需要被追问的是:权力应该掌握在谁的手中?谁来管制?
这就像前段时间的户晨风事件一样,一个复杂的人物,在情绪化的舆论场中被迅速简化为某个单一的符号。
人们基于这个被扭曲的符号做出判断,最终制造出了一幕幕认知上的荒诞剧。这,或许就是我们在围观西方这场“数字利维坦”的挣扎时,最应该警惕的镜像。
来源:采风百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