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民族原为被唐朝所灭的西突厥别部,一朝得势,制霸天下数十年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6 10:19 1

摘要: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何势力在历史大潮的推动下,皆有可能成为某一时期的主宰。谁能想到在汉朝的持续打击下,已无招架之力的匈奴人会在西晋后期入主中原?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慕容氏会一边唱着《倔强》,一边先后建立四个燕国出来?谁又能想到一个从白山黑水间走出

沙陀:从西域风沙里杀出来的王朝制造机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何势力在历史大潮的推动下,皆有可能成为某一时期的主宰。谁能想到在汉朝的持续打击下,已无招架之力的匈奴人会在西晋后期入主中原?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慕容氏会一边唱着《倔强》,一边先后建立四个燕国出来?谁又能想到一个从白山黑水间走出来的完颜氏会灭了北宋和大辽两大王朝?

历史从来不按剧本走。更拧巴的是,它常常让你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突然遇到一个“起势”。沙陀,就是这样的角色:年轻时靠别人屋檐底下躲雨,到了晚年,自己撑起三顶大帐篷,挨着一顶一顶换朝代的旗子。

先说这群人的根。沙陀这个名字,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像是贴在皮囊上的风沙标签。处月部那帮人,早年扎营在天山以北,准噶尔盆地的边角上,背后就是一片名字拗口的大沙漠。你可以想象:白日里风像刀,夜里火堆旁马嘶声把星空顶起来。西突厥散了架,唐人伸手接管,沙陀成了账本上一笔“听话”的边疆部族。边地的规矩简单:谁拳头大,先跟谁走。唐廷远在长安,说话传过来有回声,西域这边的管理,常常是拉左打右的“平衡术”。沙陀靠着能打会骑,渐渐混成“头牌”,旁边一些小部族见风使舵,干脆并进来,族里血脉也就混得更杂更硬实。

天有不测风云。安史的火一烧,西北这条线乱套了。吐蕃趁机把河西和西域的缰绳抓走。沙陀被迫收拢旗子,朝吐蕃那边点头。吐蕃人治军利落,不跟你整那些虚的。你能打?好,那就往前站。于是,沙陀被拨到甘州,让他们去试刀口,冲回鹘,顶大唐,吐蕃坐后面数功劳,顺便把沙陀的力气磨一磨。这种活,明面上是信任,背地里是试探。更要命的是,凉州一丢,吐蕃上层怀疑沙陀心里有二股劲,打算把他们再往高原深处挪。谁都明白,那是断他们和草原、商路、援手的“缓死”之策。

人在山雨欲来时,心是最软的。有人提议:走。趁夜,向东。于是有了那一段惊心动魄的迁徙:老弱骑在挤得喘不过气的牲口上,壮丁押后,孩子被捂住嘴,怕哭声招来追兵。回头是挥着旗的吐蕃骑队,前面是荒野和未知。有人死在路上,埋都来不及埋,用马鞍压着,刻个记号,悄声说“明年回来接你”,却心里知道,回不来了。公元808年,他们终于顶着风尘钻进了大唐的盐州地界,像是被大城墙接住了一下。

当时的朔方节度使范希朝看人很准,一眼就把这群硬骨头认出来了。他手上缺的,就是能近身拼刺的骑手。后来他调任河东,把沙陀也顺手带走了。这个“顺手”,其实是给了沙陀一个新命:河东可不是寻常地方。山河像天生的盔甲:北面靠阴山,东边压着太行,西边是吕梁与黄河,南面黄河再绕一层,水网纵横,盐铁富足,太原一带不但能吃能养,还能筑甲修刀。地图上看,河东像一把钉子,直直插在关中和河北之间,谁握住它,谁就能伸手敲别人门。

这地方是练人的。沙陀人知恩,先把腰弯下去,替唐廷干活:打成德,打昭义,打吐蕃。河东军号子一响,马蹄踏破尘土,仗仗见功劳。朝廷也会意思意思,封个职,赏匹布,给个称号。粮官庞勋那场乱,他们冲上去,打完收工,首领朱邪赤心被赐了“李”姓,还坐上了鄜延节度使的位子。第一次,沙陀有了自己的藩镇。这种甜头吃过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

但人有时候会“飘”。朱邪赤心的儿子李克用,天生是个不肯在屋檐下久坐的人。他好勇、也要面子,没打招呼就把朝廷派去大同的段文楚给收拾了。结果呢?各道兵马一哄而上,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李克用只好退回草原缓口气,心里那把火却没灭。正此时,黄巢的风卷了天下——长安破了,庙里的钟声都乱了节拍。朝廷这才想到,那个跑到草原上喘气的沙陀虎,还得请回来。

这一次,李克用把腰里那把刀擦亮了。他为唐廷出力,挑的都是硬骨头,苦活累活不躲。河东重新握在他手里,沙陀算是真正有了根据地。你要问他仗打得怎么样?猛是真猛的。昭义的孟迁,大同的赫连铎,成德的王镕,卢龙的李匡筹,邠宁的王行瑜,魏博的罗弘信……这些名字有的像山有的像河,李克用都冲过去压过一遍。可惜,他打得太勤,方向却不够稳。你白天连轴转,夜里还在抄捷径,等你喘口气回头看,隔壁那个叫朱温的人,已经悄悄把家底码得整整齐齐了。

朱温是另一种对手。人家不是横着砸,讲究“吃干抹净”:先勾几个藩镇结伙打一家,等吃稳了再换一家。从来不撒野,步子稳得很。李克用这边,忙着救人、忙着结盟,累积了一堆“欠情”,真正能沉淀下来的地盘却有限。盟友也不是老实的,比如幽州那位刘仁恭,前脚你扶他上马,后脚他就朝朱温那边点头。这种被“白白出力”的滋味,李克用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会儿,除了硬顶,他也没更好的路。

撑住这口气的,是沙陀军那股“抱团”的劲。无论外头风怎么吹,核心的人马没散,战力没虚。等李克用不在了,接班人李存勖接过缰绳,明显不止继承了父亲的勇,还多了一点算账的脑子。你看他的节奏:先解潞州围,再拿成德、义成,顺手灭了燕,河北收入囊中,这一步步踩得稳且准。之后北边敲打契丹,西线并河中,南边把后梁打翻。他挑起后唐这面旗子时,山河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四分五裂了。那几年,他还顺便把岐、前蜀吞了,天下粗粗看,四份里他占了三份。

不过,算盘打得再精,也逃不过一个老问题:你靠什么稳住这滩人?唐末的江湖,牙军横着走。各家藩镇为了自保,养出来的都是拿命换钱的老兵,时间一长,兵变成“爷”。谁动了他们的口粮,谁就小心。很多节度使因此给自己备了另一套保险——认义子,养亲军,找一些完全听自己的主力。朱温有“厅子都”,李克用有“义儿营”。李克用的特殊是,他本就是沙陀人,所以亲军里更多是同乡同语的骑手。彼此熟,心更安,于是慢慢冒出一个“沙陀军事集团”的雏形。

等到后唐建立,李存勖把这套人马,直接扶成了禁军的骨架。原来那些跟着藩帅出生入死的亲兵,披上“天子亲军”的外衣,地位和号令,都不一样了。这个调整很关键——谁控制禁军,谁就能对天下的议价权更硬气。你会发现,后唐虽然短命,但它把一部分“军政技术”留给了下一代。

比如石敬瑭。他是沙陀人,早年就跟在后唐明宗身边做亲军将领,后来借北方势力的手,扶自己上了台,改号后晋。那时的禁军主官,十六人里有十三个出自沙陀骑将,比例高得吓人。杨光远、刘知远这些名字,一听就是那股风里出来的。刘知远更直接,他当年就给石敬瑭在河东出力,后来又在乱局里自己扛起大旗,开了后汉。后汉的禁军统帅里,沙陀出身同样占大头。史弘肇,最早是石敬瑭身边的亲兵,转头又成了刘知远的心腹,等到后汉立起来,他自然成了压舱石。

后汉没撑多久,郭威接过棒子,建立后周。别忘了,他年轻时也在李存勖的亲军里见过世面。由此往下看,五代这串珠子很清晰:梁、唐、晋、汉、周,除了开头的后梁和结尾的后周,中间三座山头,都是沙陀人搭起来的。你说这叫巧合吗?不像。更像是一个从军营里生长出来的生态链:禁军出人才,人才又回头去养禁军,层层叠叠,彼此提携。

后周世宗柴荣上来,眼睛很毒。他知道这股“累朝相承”的军权传统,既能保命,也能要命。于是他动刀子,整编禁军,换将、改制,一刀刀割到肉。即便如此,河东、沙陀这一脉的影子还在。等北宋开国,开国功臣里,不止一个人带着那道旧痕迹:高怀德的父亲高行周,早年就跟过李嗣源;王彦升出身李嗣源的禁军;张光翰这边,他叔叔张虔钊,曾经也在李嗣源的队里当过主官。换朝代换旗号,可人的来路,藏在衣缝里,甩不掉。

再讲回头,你也许会问:沙陀的胜负手,究竟是什么?我更愿意说,是三样东西拧在一起:地理给的安全感(河东是个堡垒),战阵里练出来的硬骨头(骑射和机动),再加上一套能自我复制的军队组织(亲军—禁军—新王朝)。这三样东西搭起来,就像是一个能不断递出“下一代”的机器。也有软的部分:他们记恩、也护短,讲究认同感,亲缘和军缘交织着,遇到大事时能抱成团。你可以说这是一种“草原式”的忠诚,它既热烈,也危险——一旦中心失去了分寸,这群人转身的速度也很快。

历史的妙处在于,它不会专门为谁停下脚步。沙陀人的兴起,是被风推着走,但每一次转身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方向。那些夜里赶路的部落,盐州城头第一次点起灯的夜,太原城外风吹旌旗的日子,黄河边上铁匠铺里的火星,亲军营帐里结义的手印……这些零零碎碎的瞬间,拼起来,就是一个民族从边地走进中原,从附庸变成主角的轨迹。

到了结尾,话该收了。你说他们成没成“赢家”?按道理说,三朝在手,赢了。但你站在更远的地方看,他们像一阵很长的风,一头起在西北的沙地里,穿过太原的城墙,最后吹到宋初的营盘。风停了,沙落了,可那股劲儿,留在了制度里,也留在了后世人讲故事时不自觉的敬意里。我们常说,时势造英雄。可有时候,英雄也会反过来,把时势推着走几步。沙陀,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你若问他们当年开拔东归时在想什么——也许没想那么复杂吧,只是想活,想有个能放心扎营的地方。没想到,一扎,扎出了半个世纪的江山。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