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2年1月1日泰山2-2海港，金敬道赛前把70万现金塞进背包，30万留自己，20万给孙准浩，20万递到他手里，那沓钞票厚度不到三厘米，却刚好卡死他未来二十年。

“我收20万，俱乐部没吃亏，我只对不起自己。”屏幕里郭田雨把话说得轻飘，像把秤砣扔进海里，没溅起水花，却砸沉了他整条船。

2022年1月1日泰山2-2海港，金敬道赛前把70万现金塞进背包，30万留自己，20万给孙准浩，20万递到他手里，那沓钞票厚度不到三厘米，却刚好卡死他未来二十年。

比赛第83分钟他替补上场，触球四次，一次回传直接交到海港脚下，解说员当时喊“郭田雨今天脚软”，其实是脚硬，硬得不敢踢正部位，怕把球队踢赢。

赛后泰山队员在更衣室拍桌子喊冤，他低头换鞋，没敢抬头，鞋钉里还沾着草屑，也沾着那二十万的指纹。

直播里他说不后悔，眼睛却往右上角飘，那是人回忆数字时的方向，他脑子里在过那场比赛的账单：一次故意回撤，一次假装跑漏，一次对抗收脚，每个动作明码标价，二十万除以九十分钟的单价，比他在泰国清莱联一个月工资还高。

清莱联给他月薪税后八千美元，16场0球0助攻，训练结束翻译递给他解约通知，他签字时手没抖，因为早就算过，那点钱不够国内一套房的首付。

他把合同折成纸飞机，往垃圾桶一扔，飞机没飞进去，撞在桶沿落地，像他现在的处境，想飞却差一口气。

足协终身禁赛名单贴出来那天，他正陪母亲在医院做CT，手机推送弹出姓名，母亲问“这上面是你吗”，他点头，母亲没哭，只是把检查单揉成一团塞进兜里，那动作和他在更衣室塞钞票进袜子一模一样。

他后来跟朋友说，如果那场比赛泰山赢了，冠军奖金每人能分八十万，他算过，二十万换八十万，俱乐部亏六十万，自己赚二十万，里外里俱乐部损失八十万，他个人净赚二十万，数字对不上，但他管这个叫“俱乐部没吃亏”，因为损失是大家的，进兜是自己的。

这套算法他直播里没敢细讲，只重复“对得起泰山”，说第三遍时嗓子发干，端起水杯掩饰，杯里没水，他空咽一口，像吞下一整块生铁。

泰国球队不要他，他试过联系中甲、中乙，甚至香港超，对方听完名字直接挂电话，微信语音“嘟”一声断掉，比裁判红牌还快。

他把简历投到五人制联赛，月薪五千，包住宿，训练地在北京五环外废弃仓库，场地边堆着快递纸箱，风一吹球就飘，他踢一脚球撞柱弹回来砸到脸，鼻子出血，他蹲在地上想，二十万买这张脸，现在脸破相，钱也花光了。

晚上回宿舍，队友在看金敬道庭审视频，镜头里金戴着手铐说“我认罪”，他盯着屏幕右下角时间码，正是当年比赛结束那一刻，时间对不上，罪却对上号。

足协把2020年足协杯决赛也翻出来，顾超扑球脱手那下被剪成动图，全网疯转，他刷到后立刻关手机，因为那场他也上了，第88分钟头球顶高，那球要是进了，泰山领先两球，后面顾超再失误也无关痛痒，他等于亲手把队友送进漩涡。

越想洗越洗不净，他干脆开直播，想把自己说成被拉下水的无辜者，结果一开口变成“我自己选的”，话出口就收不回，像红牌一亮，视频助理裁判也改不了。

弹幕飘过“你毁了山东”，他盯着那五个字，想起2019年自己绝杀恒大，球迷冲他喊“山东未来”，未来三年，二十万就把未来买断，单价低得离谱。

禁赛令最后一条写着“不得从事任何与足球相关活动”，他读到这里突然笑出声，想起小时候教练说“踢球是碗青春饭”，原来这碗饭吃到一半，有人往锅里扔硬币，锅裂了，饭也洒了。

他把禁赛令截图发在朋友圈，配文“转行卖烤串”，十分钟二十个点赞，没人留言敢不敢吃，他明白，真转行，签串的不是肉，是他自己名字，顾客咬一口，嚼出的都是2022年元旦那脚回传。

直播结束他关掉美颜，抬头看天花板，灯管闪两下灭掉，屋里黑得刚好够他看清手机屏幕反光里的自己，那张脸和进球后咆哮的少年叠不到一起，二十万像一道裂缝，把两个人隔开，再也粘不回去。

他说不后悔，你敢信吗？

来源：元气香瓜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