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那张脸,堪称华人颜值的巅峰;他出入五星级酒店,身价不凡;我偶然在餐厅听到他处理工作电话,那份从容与睿智,足以证明他智商超群。
我需要一个孩子,而贺璟尧成了我的不二之选。
他那张脸,堪称华人颜值的巅峰;他出入五星级酒店,身价不凡;我偶然在餐厅听到他处理工作电话,那份从容与睿智,足以证明他智商超群。
我精心策划了半个月,制造了无数次“偶遇”,终于,在他下榻的酒店房间里,我如愿以偿。
贺璟尧的表现,完全配得上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微醺中,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我的酒品一向不好,此刻,我仰望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露齿一笑,双眼弯成了月牙,随即张开了双臂。
他伸手似乎想去拿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被我拦下了。
“不用,”我轻声说,“我吃过药了。”
他动作一滞,随即眼神一暗,猛地扣住我的腰,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你真是个……妖精。”
在夏威夷的海岛上,我们共度了七天。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沉溺在酒店的二人世界里。
清晨,我从他的臂弯中醒来,一睁眼便是那张被女娲精心雕琢过的神颜。我忍不住伸出手,指尖细细描摹着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越看越是心潮澎湃。
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未来孩子的模样,无论男孩女孩,必定是倾国倾城。
或许是我眼中的兴奋太过灼热,他勾起唇角,笑意慵懒。
“在想什么?”
我也笑了,指尖沿着他的轮廓缓缓下移。
“我在想,能欣赏这样一张绝世容颜为我沉沦动情,真是一场无与伦比的感官盛宴。”
话音刚落,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骤然用力扣住我的后脑,将我完全掌控。
酒店里的温存时光过后,我们也会携手去看海岛的风光。
沙滩上,海风扬起我的裙摆,他从身后贴近,赤裸的胸膛滚烫结实,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这个男人的身材,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当然,觊觎他这副惹火身材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他转身接电话的空档,就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上前搭讪。他摆手拒绝后,回到了我身边。
我笑着调侃:“你这招蜂引蝶的体质,还真是名不虚传。”
他挑眉反问:“若非如此,又怎能把你这只蝴蝶吸引过来?”
我偏头瞥见那位金发美女依旧不甘心地投来目光,心底的胜负欲瞬间被点燃。于是,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个鲜艳的口红印。
我抬起眼,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声音软糯:“你是我的。”
他眼眸瞬间深邃,呼吸也随之加重。
那天,我们没能回到原来的酒店,而是就近找了一家旅馆。旅馆的隔音效果很差,我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让那溢出的声音泄露春光。
贺璟尧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在我耳边低语:“温浅,别忍着。”
整整七天,我们缠绵悱恻。
七天后,助理为我订好了回国的机票。行程刚一敲定,贺璟璟就端着红酒和酒杯走了过来。我身上只穿着他宽大的衬衫,光洁的大腿若隐若现,纤细的身子慵懒地陷在沙发里。
我将手机屏幕按灭,随手丢在一旁,身体向后一靠,衬衫领口的扣子并未系好,露出大片旖旎春光。
他将红酒倒入杯中,我正欲伸手去接。
他却突然欺身而上,一手扼住我的脖颈,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自己先饮了一口,然后低头吻住了我。
甘冽的红酒随着他的吻,强势地灌入我的口中,我的脸颊瞬间燥热起来。
这个吻充满了窒息感,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他才微微起身,将杯中剩余的红酒尽数倒在了我的身上。白色的衬衫被酒液染红,看起来分外妖冶奢靡。
我想,这大概是最后一夜了,那就再放纵一次吧。于是,我主动地回吻了他。
……
当晚,趁着贺璟尧熟睡,我在床头留下了一张银行卡,悄然离开了房间。我的助理早已将车停在楼下等候。
两个小时后,我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与这里的一切彻底告别。
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当月,我的例假没有如期而至。一验,两条杠。
我欣喜若狂,立刻收拾行囊飞往法国养胎。十个月后,我顺利生下了一个颜值爆表的小公主,绾绾。父母如愿以偿抱上了外孙女,从此不再干涉我的事业。
然而两年后,我母亲无意中在网上发布的一条绾绾的萌娃视频,意外爆火,点赞量高达数百万。我立刻嗅到了其中蕴藏的巨大商机。
于是,我从一个低调的珠宝设计公司老板,高调转型为萌娃辣妈博主。短短两个月,粉丝量迅速突破千万。
结果,麻烦也随之而来。
绾绾现在两岁多一点,一张圆嘟嘟的小脸蛋,配上古灵精怪的性格,十分讨人喜爱。母亲发的视频能火,完全是意料之外。
但今年公司的珠宝和服饰生意不景气,短视频行业却如火如荼。许多企业都借助这股风潮,做得风生水起。
我的助理甚至找大师算过,说这对我而言是一个绝佳的转运机会。我的客户群体主要是女性,如果我能以“辣妈”的身份在短视频领域站稳脚跟,公司的销量自然不用愁。
至于绾绾的亲生父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葛,我从未去调查过他的背景。只当那是一场美丽的艳遇,萍水相逢,过后相忘于江湖。
即便他真的还记得我,并且找上门来,大不了就用钱解决。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对方比我,有钱得多。
他不要我的钱,他想要的,是我的命。
粉丝破千万的那天晚上,我高兴得一个人在家喝得酩酊大醉。难得绾绾去了我母亲那边住,我正好可以独自庆祝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
喝多了,我就直接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阵剧烈的手机铃声吵醒。
我顶着宿醉后昏沉闷痛的脑袋,在地上摸索到手机,是助理打来的。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
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蹙眉接通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助理撕心裂ed的尖叫:“老板,你快跑!”
我有些莫名其妙,公司最近财务状况良好,没欠外债啊。
但助理还没来得及解释,我别墅院子的大门就被人用铲车“轰”地一声撞开了。
我的睡意瞬间被驱散了一大半,光着脚冲出门口一看,只见几十个黑衣保镖将我的别墅围得水泄不通。那辆撞开我家大门的铲车,还顺便碾碎了我院子里精心栽培的多肉植物。
虽然还不清楚状况,但我温浅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强人。我顶着一头鸡窝,赤着脚就冲那群人吼道:“你们是什么人?再不走我报警了!”
在咱们这法治社会,这帮人还能无法无天了不成?
但下一刻,从铲车后方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姿颀长挺拔的冷峻男人。
他脸上带着一丝微怒,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本该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凌乱,西装里的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几颗。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就等着此刻来找我算账。
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我的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他冷冷地嗤笑出声:“温浅,你倒是继续跑啊。”
我也想跑,可我腿软,根本跑不动啊。
电话还没挂断,助理在那头声嘶力竭地吼道:“老板,你之前在夏威夷招惹的那个男人,他是港城贺家的掌权人!他知道你偷了他的种跑了,昨天半夜就守在你爸妈家,今天一大早就把绾绾接走了!老板你快跑啊,你要是被他弄死了,我的工资找谁发啊!”
港城贺家掌权人,这个名号我并不陌生。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贺家?尤其是那位近两年才上位,从未在任何社交媒体上露过面的神秘掌权人。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比三年前在海岛上的缠绵温存,此刻的他仿佛被怒火完全吞噬,下一秒就要把我撕碎了泄愤。
“贺、贺先生……”我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贺璟尧迈开长腿,踩过我那些被碾得粉碎的多肉,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好一招‘去父留子’啊。”
“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我看了看将我家别墅围得水泄不通的保镖,又从助理的电话里确认了绾绾已经被他带走的消息。
他是谁?贺璟尧啊!我哪里还敢跑。
宿醉未醒,又被这么一吓,我那钢铁般的意志瞬间崩塌。我顺着门框,柔弱无骨地瘫软下去,连忙开口认错。
“对不起,贺先生,我知道错了。”
贺璟尧嗤笑一声,扯了扯裤腿,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温浅,你犯下的错,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
这个时候,有邻居晨跑路过。不愧是富人区,看到这阵仗也面不改色,还饶有兴致地踮起脚尖往里瞧。我一个年轻貌美、未婚先育的女人,坐拥这么大一栋别墅,之前就被小区里的保姆们传成是被包养的小三。
现在被贺璟尧这么一闹,恐怕“被包养”的罪名就要坐实了。
为了不成为小区的舆论焦点,我伸手扯住贺璟尧的裤脚,眼神里充满了哀求:“贺先生,贺总,贺大少爷,就当我求你了,这件事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们能不能进屋里说?”
他闹完了可以潇洒走人,我还要在这里被邻居们的闲言碎语淹死呢。他不怕丢人,我怕!
贺璟尧显然也注意到了聚集在门口的邻居,他再看看我这副怂样,笑了:“怎么,怕丢人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察觉到旁人投来的目光后,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试图用他的身体挡住那些视线。
贺璟尧挑了挑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也知道丢人?当初你始乱终弃,丢下银行卡跑路的时候,我可比你现在丢人多了。”
他说:“温浅,这是你自找的。”
啊?
话虽如此,贺璟尧最终还是把我带走了。只不过,是带回了他家。
贺璟尧住的地方,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屋”了。
作为贺家掌权人的私人住宅,是位于市中心顶级的复式公寓。顶层两层完全打通,巨大的全景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甚至还拥有一个无边泳池。
那份奢华,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黑衣保镖们没有跟进来。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深知自己理亏,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自己被始乱终弃,更何况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所以我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态度诚恳,低眉顺眼,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悔意。
不等他开口,我就点头哈腰,拿出了当初创业时面对甲方的谄媚态度:“贺总,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您来。要是早知道是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招惹您啊……”
我低着头,用余光瞥见他的脸色依旧黑如锅底。
我觉得自己的态度还不够诚恳。
我私下揣测,像他这种顶级豪门,最在意的就是血统。我家虽然也算小有资产,但跟贺家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贺璟尧如今如此震怒,必定是因为我偷了他贺家的血脉。
还有我当初留下银行卡的行为,无疑是深深刺痛了这位天之骄子的自尊心。毕竟,向来只有他甩银行卡让别人滚蛋的份。我的所作所为,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见他迟迟不语,我又实在担心他对绾绾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干脆心一横,直接跪坐在他脚边,双手合十,一脸哀求。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贺家看来,绾绾就是个“私生女”。一旦曝光,贺家将凭空多出一桩丑闻。而绾绾现在已经是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宝宝”,他们肯定会认为这是我蓄谋已久,想利用绾绾来要挟他们,借此上位。
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们很可能会对我和绾绾下狠手。
想到这里,我连忙抢先解释:“贺先生,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拿孩子来威胁您。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也从没想过要带孩子回去找您,更不敢奢望她能和贺家扯上任何关系。您放心,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然后带着她离您和贺家远远的……”
我的态度极其诚恳,语气柔弱不堪,眼睛眨巴眨巴,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觉得自己这演技,去考电影学院都绰绰有余了。可没想到,我越是这么说,贺璟绾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翳,仔细看还能发现他正隐隐地咬紧后槽牙。
我不理解,他怎么还是这么生气?!
我仔细揣摩着他的心思,觉得他可能更在意当初被我用银行卡羞辱的那件事。我必须让他把场子找回来,让他羞辱我一番,才能让他消气。
于是我立刻赔上笑脸:“我当初不该留下一张银行卡就离开,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句话一出口,我果然看到他的表情有所松动。
我心中大喜,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立刻狗腿地挪上前,伸出小拳头为他捶腿,极尽谄媚之能事。
“应该是您甩银行卡给我,让我滚蛋。我发誓,只要您拿银行卡甩我,我一定听话,有多远滚多远。”
没想到我话音未落,他便猛地甩开我的手,不让我再碰他分毫。
他脸色阴沉,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温浅,跟三年前相比,你变得更加无耻了。”
我:“啊?!”
我哪里无耻了?
好吧,虽然“去父留子”这种事确实有点……但罪不至死吧!
我刚想像电视剧里的妃子那样,再次伏地认错,贺璟尧的手机就响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他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我瞬间噤声,乖乖地坐在一旁,等他打完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跟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愈发阴沉。挂了电话后,他站起身来。
他瞥了我一眼,语气冰冷刺骨:“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
他话没说完,只是冷哼一声,便愤然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走出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那扇顶级的防盗门。
我愣在原地,随即整个人倒在他家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我打了个滚。
然后仰天长啸。
“这都叫什么事啊!”
被带到这里之前,我的手机就被收走了。虽然可以在房子里自由活动,但却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更不知道绾绾和我父母现在的情况如何。
虽然我已经成功地激怒了贺璟尧,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乖乖待着,等他处理完别的事情再回来收拾我。
但我实在放心不下绾绾。
都说豪门恩怨深似海,我们绾绾才两岁,那么单纯善良、天真无邪的小宝贝,要是被卷进那些复杂的恩怨纠葛里,她还怎么能长成一朵阳光开朗的祖国花朵?
偶像剧里都演了,豪门里的小孩,童年都会有阴影!
呜呜呜,我的绾绾可不能这样!
为了绾绾,我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我悄悄溜上二楼,找到了他的书房。
他书房的电脑设有密码。
我沉思着,难道是他的生日?可他的生日是哪天?
我坐在电脑前苦思冥想,依稀记得当初在夏威夷时,我曾瞥见过他的身份证,只记得他是天蝎座。最后凭着模糊的记忆,拼凑出了一个日期。
但输入后,电脑显示密码错误。
难道是其他什么重要的日子?可他还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呢?
干想也想不通,我干脆动手,开始翻贺璟尧的书柜。
不愧是顶级豪门,他有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柜,上面陈列的书籍,随便抽出一本都价值不菲。
我一边翻找,一边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我翻找了好一会儿,最终在一排排价格不菲的精装书中,发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盒子。这个盒子似乎刚被人打开过,并没有上锁。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东西。
我有些发怵,豪门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碰,但为了绾绾,我决定赌一把。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小盒子,意外地发现里面并非什么贵重物品。
只是一本很普通的笔记本,盒子里还有一枚向日葵形状的发卡,和一张浅紫色的手帕。
我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
【2011 年 3 月 12 日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她……】
我靠!
原来高高在上的贺璟尧,也玩暗恋这一套。
后面的内容我不敢再看,我怕贺璟尧知道了会杀我灭口。但我记住了这个日期,试探性地在电脑上输入了“110312”这几个数字。
居然蒙对了!
我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感谢了日记里那位素未谋面的姑娘。
将东西放回原处后,我成功登录了贺璟尧的电脑,然后打开了短视频网站。助理正在公司管理着我们的账号,现在正好是发布视频的时间,她把之前的一些库存视频发了上去。粉丝们还不知道,她们喜爱的萌娃和辣妈,已经被“绑架”了。
我又搜索了一些关于贺璟尧的新闻,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
网上的资料很少。作为贺家的长子,他与圈子里那些纨绔子弟截然不同。在他正式接管贺家之前,几乎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低调得近乎神秘。
他两年多前才从他父亲手中接掌贺家,之后也很少在社交媒体上露面。加上我所从事的行业与他们贺家的产业完全没有交集,所以这两年我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贺家现在的掌权人,就是我当初在夏威夷招惹的那个男人。
谁能想到呢,我随随便便在夏威夷“精挑细选”的一个帅哥,来头居然这么大。
谁见了不说一句,我这死丫头,命真好。
虽然无法联系上我的父母,但从网上的信息来看,目前绾绾的事情还没有被曝光。
我看着我们账号的粉丝量与日俱增,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我们拥有这么庞大的粉丝基础,贺家短期内应该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
我昨晚宿醉,加上今天这么一折腾,早已精疲力竭。天色渐晚,贺璟尧还没有回来的迹象。我在冰箱里找了一瓶水喝下后,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但眼皮却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只能任由自己被对方抱了起来。
我被抱进了一个房间,或许是睡得太沉,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在对方将我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我痴痴地笑了两声,伸手拉住对方的衣领,就将他往我身上带。
边拉还边用痴汉般的语气说:“嘿嘿,帅哥,给爷摸摸。”
我明显感觉到压在我身上的人身形一僵。
但我见他没有躲开,又觉得是在梦里,便更加变本加厉。
我直接扯开他腰间的衬衫,将手伸了进去。
指尖触碰到那棱角分明、手感极佳的八块腹肌时,我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正当我准备再狠狠地蹂躏一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
“温浅!”
那声音宛如阎王索命,我的瞌睡虫瞬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贺璟尧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吓得魂飞魄散,想立刻坐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重新压回了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凌厉。
我还想挣扎,他却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就握住了我的两个手腕,将我牢牢地禁锢在床上。
我大惊失色。
他冷嗤一声:“你还真是跟以前一个样,好色!”
我本想挣脱开他,但尝试了一下,发现他单手就能将我的双手完全控制住。体力上的悬殊,以及他那压倒性的体格,都让我无力反抗。
我只能选择示弱。
我立刻让自己柔软下来,冲他抛了个媚眼:“因为是你,所以才好色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他表情严肃,蹙眉呵斥我:“温浅!我劝你安分点。”
虽然表情依旧冰冷,但我能清晰地听到他那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他的眸色也越来越深。
直觉告诉我,现在想拿下他,易如反掌。
我身上穿的真丝睡裙丝滑无比,我只是轻轻动了动肩膀,肩带就顺势滑落,露出我白皙圆润的香肩。
再加上我抬腿的动作,睡裙的下摆随之上滑,露出我那白花花的大腿。
“贺璟尧。”
我用我这辈子能发出的最温柔、最缱绻的声音,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果不其然,他的身形微微一僵。
眼神也变得更加幽暗。
“又想勾引我?”贺璟尧轻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也笑了:“这不叫勾引,这叫情到深处,自然流露。”
大家都是成年人,况且他还是绾绾的亲生父亲。如果色诱能让他放过我和绾绾,我并不介意。
他猛地掐住我的腰。
“那你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情到深处’。”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贺璟尧已经不在了。
但床头柜上,却多了一张金色的附属卡,上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赏你的。】
我一下子就被气笑了。
我知道这小子是在记仇,报复我三年前在他床头留下银行卡然后跑路的事。
我拿起那张卡端详了片刻,最后还是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笑话,白送的钱,谁不要啊。
再说了,这可是我付出了“体力劳动”换来的。
虽然贺璟尧给了我金卡,但他依旧没有解除对我的禁足。
趁着他不在家,我又像昨天一样,溜进了他的书房。先是打开他的电脑看了一下新闻,确定没有关于“贺家私生女”之类的消息传出来,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坐在贺璟尧的书房里,环顾着周围那些极具他个人风格的装潢,站起身来四处打量,想着这些有钱人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家里弄一个什么密室。
密室没找到,我又摸到了贺璟尧的那个“秘密盒子”。
虽然说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贺璟尧都把我的家给端了,我偷窥一下他的隐私,也算是扯平了。
于是,我盘腿坐在地上,再次把盒子里那本日记本打了开来。
日记是从 2011 年 3 月 12 日开始写的。
故事开始于 2011 年 3 月 12 日,那年他 16 岁,遇到了一个如光般闯入他生命的女孩子。
日记里,他用稚嫩又压抑的笔触写道,童年一场大病,手术和药物里的激素,让他的体重失控地飙升到一百八十斤。贺家一向行事低调,没人知道他是首富的长子,这让他成了校园食物链的最底端,无形的排挤像潮湿的苔藓,包裹着他所有的青春。
他总是独来独往。可即便如此,他身上质地优良的衣着,还是引起了校内那些游手好闲之辈的注意。放学后,那条必经的阴暗巷子,成了他的噩梦。起初只是勒索零花钱,他打不过,也跑不掉,只能一次次交出身上所有的现金。
贪婪的胃口被撑大后,他们不再满足于这点“碎银”,开始逼他回家偷窃。
贺璟尧不肯,换来的是一顿无情的拳打脚踢。
就在他蜷缩在地,以为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救世主”从天而降——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咒骂,一整桶酸臭的泔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了那群混混身上,场面瞬间狼狈不堪。 紧接着,不知从哪冒出来几个男生,二话不说就和那伙人扭打在了一起。
混乱中,贺璟尧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视野里,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敏捷地从围墙上翻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跑。
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到那只手纤细却有力。女孩的声音像穿透乌云的阳光,明亮又轻快,她牵着他,把他从那条昏暗发霉的巷子,一路拉向了阳光普照的大道。
女孩气喘吁吁地解释,她早就见过他被勒索,但之前只有她一个人,没敢出声。这次见他被打,又恰好发现那群混混的死对头就在附近,便灵机一动,把人引了过来。那桶惊天动地的泔水,自然也是她的杰作。
日记里,描述那个女孩的笔墨,是他所有文字里唯一的亮色。贺璟尧卑微地将这份爱恋藏在心底,像守护一簇微弱的火苗,生怕自己汹涌的爱意一旦袒露,就会吓跑这束来之不易的光。
女孩比他低一级,他们的体育课却总是在同一个时间。
对于贺璟尧而言,体育课是一种煎熬。因为肥胖,没人愿意与他为伍,他总是形单影只地坐在角落。那天,他正坐在阳光下的石椅上,看着操场上追逐笑闹的人群,一颗排球毫无征兆地朝他飞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慌忙接住,抬头便撞进一个灿烂明媚的笑靥里。
是她。
“你在大太阳底下坐着干嘛呀?不热吗?”她问。
贺璟堯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的阴凉地,那里被一群女生占据着,他这样的“庞然大物”凑过去,只会招来嫌弃的白眼。
女孩似乎瞬间看穿了他的窘迫,不由分说地拉起他,把他带到自己班级的活动区域,塞给他一个皮球。期间,有不识趣的男生吹着口哨起哄,嘲笑她怎么跟个大胖子玩到了一起。
女孩的反应,是贺璟尧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她二话不说,脱下脚上的运动鞋,用尽全力朝着那个男生的脸就扔了过去,动作干脆利落,骂声清脆响亮。
贺璟尧在日记里写道:那是他上过的,最开心的一节体育课。
可惜,他们的交集仅限于此。她漂亮,性格又好,身边从不缺朋友。他只能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看着他的“太阳”光芒万丈。那份深埋心底的贪婪和自卑反复拉扯,无数次想主动上前,却总是在看到她身边那群朋友时,又狼狈地退了回来。
整整一年多,他们的关系,再未有过寸进。
看到这里,我默默合上了日记。
原来,那个如今在任何场合都游刃有余、气场全开的贺璟尧,还有过这么一段“小可怜”的经历。按照我看过八百部偶像剧的经验推断,这些年,贺璟尧肯定一直在寻找这个女孩。他们的重逢,他们的爱情,注定会被传为一段佳话。
那我呢?
我,温浅,就成了那个用卑鄙手段借种生子,妄图挤入豪门,破坏男女主感情的恶毒女配。
更要命的是,我的性格……好像跟日记里那个女孩有点像。搞不好,当初在夏威... ...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入脑海:贺璟尧当初在夏威夷跟我在一起,难道就是因为“菀菀类卿”?!
这个秘密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我的心上。
正当我心烦意乱之际,门开了。贺璟尧今天回来得出奇的早。
我刚给自己煮好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正准备大快朵颐,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门口,与我四目相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毕竟是在他的地盘,我扯出一个客套的笑容。
“贺先生,要来一碗吗?”
我的筷子还夹着面条,心里一万个希望他赶紧拒绝。
然而,他的目光在我那碗面上停留了三秒,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他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行云流水地拿走了我面前的碗,以及……我手里的筷子。
我:“……”
行,你吃,反正你也吃不穷。
我憋着一肚子火,转身进了厨房,任命地给自己重新开火煮面。等我端着新的一碗面出来时,贺璟尧已经吃完了,而且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埋头吃面。可他那道灼人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让我如坐针毡。再加上日记本里的秘密,我更加心不在焉,嘴里的面条都变得索然无味。
吃了小半碗,我终是没了胃口,放下筷子。
“贺先生,”我决定摊牌,“你应该已经做过 DNA 比对了,知道绾绾是你的女儿。那你一直这样把我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打算?”
谁知他竟不正面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来。
“你觉得呢?”
我心里翻了个惊天动地的白眼。我当然觉得你想杀人灭口,然后让绾绾以私生女的身份认祖归宗,你再风风光光地娶你的白月光,给她当个现成的后妈!
但脸上,我依旧堆砌出谄媚的笑容。
“您放心,虽然绾绾是您的骨肉,但我从没想过要带她回来分家产。我向您保证,我只要绾绾。只要您把绾绾还给我,我立刻带着她从您的世界里消失,滚得远远的,绝不给您和您未来的生活添半点麻烦。至于您以后找到了真爱,我也会守口如瓶,对外宣称您为她守身如玉多年!”
我说得越是“诚恳”,贺璟尧的脸色就越是难看,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
他盯着我,声音冰冷:“只要绾绾?”
“嗯嗯嗯!”我点头如捣蒜。
“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对对对!”
“我以后结婚娶妻,你也毫不在意?”
“是的是的!”
“你做梦!”
贺璟尧毫无征兆地暴怒了。他丢下这句恶狠狠的话,猛地起身,转身走进了书房,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他狠狠地摔上了。
我愣在原地,心里默默吐槽:资本家果然都是这么喜怒无常的生物。
贺璟尧在书房里待到了深夜。临睡前,见他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悄悄地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没有手机的日子,睡眠来得特别早。
然而,就在我即将坠入梦乡时,一声巨响将我惊醒——我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拆开了。破碎的门板外,站着一个阎王爷般的贺璟尧。
他手里还握着那个被硬生生拧断的门把手,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为什么要反锁?”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着被子,结结巴巴地回答:“防……防你。”
这句话,显然是火上浇油。
他更生气了。而他生气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我的腰,比前一天更酸了。
第二天一早,贺璟尧又消失了。
我扶着酸痛的腰,在浴缸里泡了大半天才缓过劲来。穿着浴袍路过书房时,我鬼使神差地又走了进去。
昨天那本日记,我才看了一半,还不知道贺璟尧和那个女孩的结局。
我熟门熟路地摸出日记本,盘腿坐在地毯上,继续翻看。
后面的内容,大多是贺璟尧的个人视角,他和那个女孩再也没有了实际的交集。日记里说,一年后,女孩转学了。巧合的是,贺家也知道了他在学校被欺凌的事,同样为他办理了转学,直接将他送去了国外。
两个人的青春,就此分道扬镳。
后面几年的日记,大多是些琐碎的日常,偶尔会提及那个女孩,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尽的思念。我没什么耐心一页页细看,便随手翻到后面,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一行字:
不敢相信,我居然又遇到她了……
我心头一紧,刚想往下看,书房的门却“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贺璟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赫然出现在门口。
因为心虚,我连灯都没敢开,只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偷看。现在他一进来,“啪”地一下打开了灯,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我像一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无处遁形。
我和他对视了三秒,这三秒里,我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都汇成了一个结论:我完了。
我认命地把日记本合上丢到一边,盘坐的姿势迅速转变为标准的跪姿,双手合十,态度极其诚恳。
“对不起我错了!”
寄人篱下,女儿还在他手里,我只能选择服软。
他站在门口,眼神平静地看着我,让我完全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我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旁边没关紧的窗户,心想他等下该不会一怒之下把我从这里扔出去吧。
就在我忐忑不安之际,他迈开长腿,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心一横,闭上眼,张开双臂,摆出一个准备英勇就义的姿势,大喊一声:“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伤害绾绾!”
然而,预想中的惩罚并没有降临。我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到的却是蹲在我面前的贺璟尧。他表情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完全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
我愣住了。他这是……气傻了?
他捡起地上的日记本,视线重新落在我脸上,依旧是那种温和的语气。
“看到哪儿了?”
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声音都开始发抖:“看、看到你……又见到她了……”
他听完,竟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他继续问:
“所以,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我:“……”
我内心警铃大作,有钱人都这么会玩吗?教训人之前,还要我自己先想好罪名?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想起……什么呀?”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你当真,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更茫然了,在他那双深邃眼眸的注视下,我绞尽脑汁,最终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在我摇头的那一刻,贺璟尧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像被风吹熄的烛火。他垂下眼,看着手里的日记本,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就算我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可不等我开口,他却随手把那本视若珍宝的日记丢回我怀里,站起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从今天起,我还你自由。”
贺璟尧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捧着那本日记,在原地愣了许久。回到卧室,我一边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思索着他那句话的含义。路过一楼客厅时,我意外地发现餐桌上摆着几份我最爱吃的甜品。
我猜,他刚才出门,是去给我买这个了。
他或许……对我是有些好感的。结果一回来,就撞见我在偷看他写给白月光的日记。
白月光和我,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所以,他现在要赶我走了。
想到这里,我鼻尖一酸,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没拿走他为我准备的任何东西,空着手,离开了这座囚禁了我几天的华丽牢笼。
回到家时,助理正监督着工人师傅修理被贺璟尧弄坏的大门。她一见我,就哭着扑了上来。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爸妈并不知道我当年在夏威夷的荒唐事,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如今孩子被“前男友”带走,我妈急得几夜没合眼,对我撂下狠话:
“我不管你跟那个渣男有什么恩怨,他要是敢动绾绾一根头发,我跟他拼命!”
我喝着她熬的汤,嘴上安抚着她:“放心吧妈,就算血洗贺家,我也会把绾绾带回来的。”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清楚,以我的实力,想从贺家手里抢人,无异于以卵击石。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贺璟尧暂时不会伤害绾绾,然后尽快处理好公司积压的工作。
这天,我跟着助理去谈一桩新的合作。对方姓宋,四十岁左右,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样。
包厢里,合作谈得十分顺利。眼看合同就要敲定,我端起一杯白酒。
“宋总做事爽快,能跟您合作是我的荣幸,我敬您一杯。”
酒过三巡,宋总忽然给我的助理和他的特助递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地退了出去。
我以为他有什么商业机密要单独谈,可没想到,包厢门一关,他立刻挪到了我身边的位置,带着酒气的身体朝我倾斜过来。
“温浅小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心头一凛,不动声色地拉开一点距离,微笑道:“宋总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商人。”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啧了一声,竟直接握住了我的手,“抛开工作,从一个女人的角度,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强忍着不适,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尬笑道:“宋总,您喝多了。”
“我没多!”他似乎被我的抗拒激怒了,“温浅,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单身,我也单身,我的条件你也看得到。说句不好听的,你都快三十了,还带着个孩子,再过几年,哪个正经男人会要你?我现在不计较这些,是真心喜欢你。”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老娘今年芳龄二十八!
我压着怒气,站起身想走:“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看您是真的喝多了,我叫您助理送您回去。”
谁知他见我真要走,竟恼羞成怒,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脸上的斯文荡然无存,只剩下猥琐和轻蔑。
“温浅,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以后你女儿长大了,知道自己没爹,在学校都抬不起头……”
说我可以,为了生意,我能忍。
但说绾绾,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忍不了!
积压了多日的委屈、愤怒和压抑,在酒精的催化下,瞬间爆发。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反手一巴掌,用尽全身力气扇了过去!
“你他妈才是野种!”
因为我先动手,宋总报了警。
警察局里,对方助理一口咬定是我们老板先动的手,因为包厢里没有监控,我百口莫辩。
宋总的眼镜都被我打飞了,此刻正捂着红肿的脸,对我叫嚣:“温浅,你完了!合作取消,我的律师会告你告到倾家荡产!”
我疲惫地垂下头,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我翻开手机通讯录,指尖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上。这是我离开贺璟尧家后,手机里凭空多出来的,我猜是他的。
这一刻,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他能解决眼前的麻烦。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那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私人会所。
我试探性地“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音乐和喧闹都戛然而止。
然后,那个熟悉的、低沉的男声响起,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不再犹豫,开门见山。
“我在 xx 警察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有人说,你女儿是野种。”
电话那头,是两秒钟的死寂。
随即,他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
“等我。”
半小时后,警察局门口出现了一阵骚动。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逆着光,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他的助理,和一位看起来就身价不菲的金牌律师。
宋总似乎认识贺璟尧,看到贺璟尧之后,直接忽视我的存在,带着谄媚的笑迎上去。
「贺总,您怎么在这?」
但贺璟尧的视线却绕过他,落在了我身上。
我甩了宋总一巴掌之后,他想还手,争执间红酒泼了我一身,发型也被弄乱了。
现在的我,样子好不狼狈。
他不理会宋总,迈步走到我面前,朝我伸手。
是我叫人家来的,我也不扭捏,握住他的手站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
「受伤了吗?」
我点点头,把手指伸过去。
刚才扇巴掌的时候,美甲差点劈了。
贺璟尧也没过完其他的事情,拉着我就往外走。宋总看到贺璟尧拉着我,脸色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他想上前解释什么,被贺璟尧的助理拦住。
「您好,有什么事请跟我沟通。」
我的助理也留下来一起善后,贺璟尧已经把我带走了。
司机在外面等着。
我跟他坐上车的后座,进入密闭空间,我才闻到了他身上有酒味。
他问:「去哪儿?」
「回家。」我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回我家。」
他也不说话,沉默良久,才淡淡嗯了一声。
司机也很上道,ṱū́⁷得到指示,直接踩下油门。
一路上,贺璟尧都没说话,他闭着眼休息,我侧头看去,车窗外是灯红酒绿,衬得他的侧脸轮廓更加完美。
有钱人跟有钱人是不一样的。
像贺璟尧这个档次的。
你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金钱的世俗,可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欲望被满足之后的疲倦松弛感。
看不到钱,却处处都是钱。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当初在夏威夷我去勾搭他,我们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睁开眼睛问我。
「在看什么?」
我笑,也不要隐瞒:「看你,你好看。」
他轻笑一声,似乎被取悦了。
接下来的路程,车里的气氛似乎轻松了很多。
司机开车送我到门口,我看了贺璟尧一眼,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还没说话,他先开口了。
我打开车门的手一顿。
这可是他让我提的。
于是我回头,换上谄媚的笑。
「那个,绾绾什么时候给我送回来,她见不到妈妈会难过的……」
「滚!」
我话音未落,他就让我滚了。
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麻溜滚蛋了。
下车之后还不忘暗骂一句。
「是你自己让我提的,我提了又让我滚,心口不一的男人!」
我回了屋子,在书房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下工作,才进入浴室洗掉一身疲惫。
等我洗好澡穿着睡衣回到房间,准备拉上窗帘睡觉的时候,意外发现,贺璟尧的车还停在楼下。
只是车窗半降着,我看不清里面的人是不是在看我。
可能是暂时停下来处理工作吧。
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于是我拉上窗帘,躺到床上。
可不知道是不是心事烦闷,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怎么都睡不着。
打开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多。
我又起身去打开窗帘,但楼下的人和车都不见了。
果然,不是为了我。
贺璟尧出手,我不用担心事情处理的结果。
第二天助理就把结果告诉我了。
合作照旧,宋总被原公司开除,之前他干过的丑事也被抖出来了。
原来他老婆离婚,是因为他 pc,还拿公款养小三。
这件事处理得挺顺利。
可没想到,新的麻烦又来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跟绾绾,还有贺璟尧一起上了热搜。
萌娃网红是豪门私生子的词条在热搜榜上居高不下。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本来以为贺家会在意名声,会动手把热搜降下来,但是大半天了,还是没动静。
我正准备给贺璟尧打电话呢,就有人找到我办公室来了。
脚踩华伦天奴,一身香奈儿套装,手挎爱马仕包包的财阀李大小姐,冲进我的办公室之后,端起我桌子上的热咖啡,直接朝我泼来。
当然,没泼到我,自己还被咖啡烫到了。
她原地尖叫。
「你个jian人,你居然勾引贺哥哥!」
我一愣:「请问您谁啊?」
勾引贺璟尧这件事我承认,因为我的确干过。
但这位大小姐跟贺璟尧又是什么关系呢,她凭什么管我,还找到我公司来。
她哼了一声,下巴高高扬起。
「我是从小一起跟贺哥哥长大的,跟你们这些女人可不一样,我以后是要跟他订婚的。」
我一挑眉:「不好意思,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要订婚的对象。」
这句话是真的,当初在夏威夷,我是确定他单身才下手的。
我想来不会招惹有妇之夫。
我这一席话,好像把她彻底激怒了。
她直接指着我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女人我见得多了,以为爬上了贺哥哥的床,就可以嫁入豪门吗?我告诉你,贺家才看不上你这种货色呢!」
我不理她,她就开始砸东西。
我全部心思都在绾绾身上,刚才就看到有人在网上说绾绾是私生女,来历不明。
我忙着取证报警,压根不想搭理这个女的。
所以在她扑上来准备打我的时候,助理已经叫来了保安。
她没办法靠近我,只能把我的办公室砸个稀巴烂。
我嘱咐助理:「注意她砸了哪些东西,报警给报个好价格。」
说完我就出门了,那财阀大小姐还想扑上来打我。
助理直接抱住她的腿,拖着她不让她走。
助理还大喊:「老板快跑,我善后。」
我满头黑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古代被追杀的大小姐呢。
贺家不管这件事,我管。
我直接联系了几个大营销号,让他们协助我发出声明,说绾绾绝对不是私生子,绝对不是我用来嫁入豪门的工具。
这几个营销号的皮下也很喜欢绾绾,再加上我打了不少钱,他们立刻整理出了素材。
视频一出,网上的风评也转了不少。
营销号视频大爆的时候,贺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也发了一条声明:
贺家从未有过私生子一说。
这一条声明,直接击碎谣言,所有的质疑全都消散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会有人骂绾绾了。
但转念又想到,贺家这是不承认绾绾的存在了。
我脑子里浮现出贺璟尧的脸。
他,是不是也不想要绾绾?
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我跟他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是我自己擅自生下绾绾,贺璟尧不承认,我也认了。
但我没伤心多久。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在孩子面前,还谈什么感情!
贺家居然不承认绾绾,那干吗还要把绾绾带走!
我前些天就找了私家侦探,一直跟着贺璟尧,早就已经打听到绾绾现在在贺家老宅。
之前是顾忌贺家长辈,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回家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我就找上了贺家老宅。
一开始想的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然后把绾绾带回来的。
结果还没走到大门,我就看到贺家的围墙,有一个地方坏了。
见四下无人,我直接钻了进去。
此时是盛夏三伏天,院子里没什么人,虽然有不少监控,但我都敢进来偷人了,还怕什么监控啊。
直接大摇大摆走进去了。
正走着,迎面走来两个端茶的小姑娘,穿着一样的衣服。
她们一看到我,也愣了。
但今天的新闻过于爆炸性,绾绾住在贺家,她们肯定也认识我。
我直接开门见山。
「我是来找绾绾的。」
两个小姑娘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对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您跟我来。」
我跟着她走过弯弯绕绕的中式走廊,来到一处小花园,大老远就能听到小孩子的嬉笑声。
是绾绾的声音。
小姑娘示意我到了,她就转身退下了。
等她走后,我才慢慢靠近。
池塘花园边,不仅仅是绾绾,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最近我关注贺家的新闻,认出这位是贺璟尧的奶奶。
她正陪绾绾玩耍,绾绾穿了一身中式的小裙子,头发绑了两个小辫子,脖子上戴着金灿灿的平安锁。
她追着蝴蝶跑,一不小心摔在草地上。
贺奶奶立马紧张地小跑过去。
「哎哟喂,我的乖曾孙啊,可别摔坏了。」
我不禁蹙眉,这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贺家不是发了声明,说贺家没有私生子吗?
我原以为绾绾在贺家老宅的处境会不太好。
但看到现在这样,怎么感觉她已经融进去了。
我站在暗处,看着贺老太太陪绾绾玩。
等玩累了,绾绾坐到凉亭的椅子上,喝着贺老太太递过来的果茶。
她撇撇嘴:「祖奶奶,我还要多久才能见到妈妈啊?」
呜呜呜,我的宝贝女儿还记得我。
贺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祖奶奶也想见到你妈妈,谁让你爸没出息,这么久了还没搞定你妈妈。」
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听了这么久,我再不出去就没礼貌了。
我从暗处走出来,绾绾一下子就瞧见我了,欣喜地朝我扑来。
「妈妈!」
我抱住他,然后对老太太行礼。
「贺老夫人,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我只是太想见绾绾了。」
贺老太太倒也没有意外,笑嘻嘻招呼我坐下。
「阿璟带你来的吧?」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坦白了:「不是,我自己翻墙进来的。」
谁知道贺老太太突然变脸。
「没用的东西。」
看我愣住,老太太立马解释:「我不是骂你,是骂我那个没用的孙子。前些天就说他会处理好,然后把你带回来,结果这小子还是搞砸了。」
我有些纳闷,按理说,别人知道自己孙子在外面有个孩子,都会有所怀疑。
再者贺家是豪门,就像今天找上门那个女人说的,多的是想爬上贺璟尧床的女人。
我思索之后,还是问了出来。
「贺老夫人,你不怕我是那种想拿绾绾当作嫁入豪门的工具的人吗?」
谁知道贺老太太一笑:「别人我担心,但你,我放心。」
啊?
什么情况?
我跟贺老太太没什么交集啊。
我也没做过什么救老太太啊。
见我不解,贺老太太就开始跟我解释。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之前的一桩往事。
贺老太太说:「阿璟十几岁的时候,生病了,吃药之后体重暴涨,成了个小胖子,一直在学校被欺负,但他也好面子,不敢跟我们说,加上他爸妈忙于工作,所以就没人发现他被欺负。」
「直到后面他带了一身伤回来,我们才发现他在学校一直被欺负。我们想帮忙,但他却说,已经有人帮他教训过那些人了。再后来,他跟我们说,他在学校交到朋友了……」
贺老太太说的这些,我在他的日记里也看到过。
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起伏。
但贺老太太又说:「但后来,那个女生转走了,我们也让他出国留学了。在国外留学的几年,他瘦了下来,但性格还是有些自卑,也一直不肯交女朋友。直到三年前,他去夏威夷旅游,打电话跟我说,他又遇到了那个女孩……」
三年前。
夏威夷?!
他说的那个女孩子,该不会是我吧?!
见我一脸震惊,贺老太太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没错,那个女孩子就是你。但是他跟我说,那个女孩已经记不得他了,他只能灰溜溜回来。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前段时间,他突然跟我说,他找到你了,并且你们还有个孩子。」
「本来我是不相信的,直到他把绾绾带到我面前,我才相信。他爸妈去世后,家里就我跟他,冷冷清清的,所以绾绾的出现,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啊?!
我一脸震惊。
所以,贺璟尧跟我早就认识了?
我仔细回想自己中学时期的一切,当初我十五岁,现在我已经二十八了。
十三年过去了。
我中学时期本来就是乐于助人的性格,帮过不少人,再加上我跟当初的小胖子,交情的确不深。
至于贺璟尧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女生转学了。
我根本没转学,是因为见义勇为的时候把腿摔伤了,就休学了……所以,我当初救的小胖子,真的就是贺璟尧?!
所以我之前,都在吃自己的醋?!
我脑子还没转过来,贺老太太笑嘻嘻带我回去休息,说让我今晚留下来吃饭。
绾绾在这里有很漂亮的公主房,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地,喊她小姐。
我心里才放下心来,看来贺家已经接纳她了。
我在绾绾的房间休息,绾绾见到我很高兴。
「妈妈妈妈,你终于来找我了。祖奶奶说,妈妈在跟爸爸生气,所以才没办法来见我,是这样吗?」
我叹了口气,就当是默认了。
绾绾抱了抱我。
「爸爸长得很好看,对绾绾也很好,他还准备了一个很大的钻戒,说要给妈妈求婚,妈妈不要生气了嘛。」
求婚?!
我想起贺璟尧那副冷漠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会跟我求婚?
等到了晚饭的点,贺老太太把我们叫去吃饭,足足七八个佣人忙上忙下准备餐食。
我刚落座,老太太就说:「我已经打电话让那混小子回来了,估计也快到了,你们先好好吃个饭,然后再把话聊开吧。」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接着脚步声逼近,贺璟尧一身黑色的得体西装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到我,眼里闪过欣喜,但很快他又恢复平静,问我。
「你怎么在这?」
我微微一笑:「奶奶和绾绾叫我来的。」
贺奶奶不满意他的语气,沉声道:「我叫他来的,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可以先不说。」
在贺老太太的协调下,他安静坐到我对面。
这顿饭气氛诡异。
但自从我知道他日记里的人是我,我就只想笑。
这小子,这几天原来都是欲擒故纵啊。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贺老太太乐呵呵把绾绾牵走了。
我看向他。
「带我逛逛吧。」
贺璟尧不吱声,但已经站起来,带着我后花园走。
走在池塘上方的廊亭,他先开了口。
「奶奶都跟你说了?」
我嗯了一声:「所以,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沉默片刻:「因为在生气。」
我没说话,他又道:「我以为在夏威夷,你已经把我认出来了,结果,你只是想去父留子,直接丢下我跑了。」
我有些尴尬,这件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
「那我要是一直没认出来你,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他停住脚步,转身直视我的眼睛。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之前在床上,情到深ṱṻₐ处,我总是会被他的眼睛吸引,沦陷。
对视之后,他十分正式地说。
「不会,我只是在生气,等我不生气了,我就会去找你。」
敢情这几天他这么别扭,都是因为在生闷气啊。
我想了想,又道:「那你们的官方账号,怎么发声明说,你们家没有私生子啊。」
我还以为是不愿意承认绾绾呢。
谁知道他说:「绾绾是我的亲生孩子,是贺家这一辈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怎么会是私生子!」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我又问:「绾绾说,你给我准备了一个很大的钻戒,准备向我求婚。」
他也没否认,点了点头。
我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钻戒呢?」
他嘴角一抽:「你看到钻戒比看到我还高兴。」
他冷笑一声,恢复平日里欠扁的样子。
「我还在生气,所以还不打算给你。」
我一听,那哪能行啊,我的大钻戒肯定要趁早拿到手。
于是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满怀期待看着他。
「现在还生气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他就占据主导地位,慢慢逼近我。
「温浅, 当初在夏威夷, 你可不是这么讨好我的。」
我有些羞赧, 虽然我本质上是个大色女,但这毕竟老宅,绾绾和贺奶奶都在。
眼看着他已经逼近,我只能扭头躲开。
「别, 等会被人看到了不好。」
谁知道他直接捏住我的下巴,逼我跟他对视。
他笑得蛊惑人心。
「你难道没发现,后院已经没什么人了吗,奶奶故意给我们制造机会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 我才想起来, 刚才去吃饭时,一路都有人,可现在, 偌大的后花园, 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的脸红成了血馒头, 他温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们不要辜负奶奶的一番好意。」
当然,我在老宅留宿了。
当然, 又是腰疼一夜。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 等睡醒的时候一摸手机, 发现助理又发了几十个电话。
我一接通, 助理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老板, 我们绾绾成为超级豪门小公主了!」
我看到她微信上发来的新闻。
原来是贺家官方账号大半夜发了消息。
说绾绾不是私生子, 而是贺家长孙, 而至于我,声明里是这么说的:
之前一直未公开,是因为我们总裁还没有得到认可和名分。现在正式声明, 温浅女士是贺璟尧先生的未婚妻,不日将会举行订婚仪式。
我正看着, 浴室的门被人打开, 某个身材完美的型男裹着浴巾出现。
他周身萦绕着水汽,慢慢向我靠近,暧昧至极。
他把硕大的钻戒套在我的手上。
「所以, 温浅小姐,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领个证,正式给我个名分啊?」
……
番外
领证之后的当天晚上,贺璟尧的朋友给我发来一个视频。
是在某一个私人会所,一向雷厉风行, 不怒而威的贺家掌权人贺璟尧,喝醉了酒,满脸通红, 正捂着脸哭。
「她不记得我, 她还只想要孩子, 我说还她自由,她就麻溜离开我的房子了。她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视频里哭得泪流满面的男人, 哭笑不得。
男人恋爱脑起来,真是不要命啊。
但都领证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以后只能对他好一点呗。
来源:小雨天气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