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打球崴了脚,漂亮的女厂医边揉边问:想不想天天给你揉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6 18:14 1

摘要:1993年的夏天,比往年热得早。刚过六月,国营红星机床厂的车间里就像个蒸笼,铁皮屋顶被太阳晒得发烫,风扇“嗡嗡”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我叫陈卫东,刚满二十岁,开春才从老家安徽阜阳来厂里当学徒,分到了金工车间,跟着师父老周学车床。

第一章 车间后的篮球场,那声脆响

1993年的夏天,比往年热得早。刚过六月,国营红星机床厂的车间里就像个蒸笼,铁皮屋顶被太阳晒得发烫,风扇“嗡嗡”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我叫陈卫东,刚满二十岁,开春才从老家安徽阜阳来厂里当学徒,分到了金工车间,跟着师父老周学车床。

那天下午,厂里提前放了工——说是“完成季度生产任务,给职工放半天假”,其实是车间主任怕大家中暑,找了个由头。我和车间里的胖子李、瘦猴王拎着篮球,直奔车间后面的篮球场。那球场是用煤渣铺的,边缘长着几棵歪脖子白杨树,篮板是木头做的,刷着蓝漆,上面裂了好几道缝,篮筐也有点歪,但在我们眼里,这就是最好的娱乐场地。

“卫东,今天咱分拨,你跟我一组,干瘦猴他们!”胖子李拍着篮球,喘着粗气,他两百多斤的体重,跑两步就出汗,却最爱打篮球,说是“减肥”。我笑着点头,脱下身上的蓝布工装,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背心,往旁边的树杈上一挂,就跟着他们跑了起来。

煤渣地硌脚,跑起来“沙沙”响,白杨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响,远处传来厂里广播的声音,正放着当时最火的《小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我跑得正欢,想抢瘦猴手里的球,一个急停转身,脚下没稳住,“咔嚓”一声脆响,右脚脚踝瞬间传来一阵剧痛,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似的。我“哎哟”一声,单膝跪在地上,篮球滚到了一边。

“卫东,咋了?”胖子李赶紧跑过来,蹲在我旁边,“崴脚了?”

瘦猴也凑过来,挠了挠头:“都怪我,刚才不该跟你抢那么凶。”

我试着动了动脚踝,疼得直咧嘴,脚踝已经开始肿了,红通通的。“没事,老毛病了,以前在家打球也崴过。”我强撑着想起身,刚一使劲,又疼得坐下了。

“还没事呢,都肿成这样了!”胖子李蹲下来,想扶我,“走,咱去厂医室,让苏大夫看看,她治崴脚最在行。”

“苏大夫?”我愣了一下。来厂里三个多月,我还没去过厂医室,只听工友们说过,厂医室有个女大夫,叫苏晓梅,长得特别漂亮,是卫校毕业的,去年才分配来厂里,好多年轻小伙子都想找机会去医室“看病”,其实是想看看她。

“对,就是苏大夫!人美心善,手还轻,上次我打篮球磕破了腿,她给我消毒,一点都不疼。”瘦猴一脸羡慕的样子,“走吧,晚了医室该下班了。”

胖子李和瘦猴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膊,往厂医室走。路上遇到不少工友,都笑着问我们干啥去,瘦猴大声喊:“卫东崴脚了,去让苏大夫看看!”有人还起哄:“卫东,好好看,别紧张!”我脸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传说中的“漂亮女厂医”。

厂医室在厂区大门旁边,是一间两层小楼,一楼是诊疗室和药房,二楼是女大夫的宿舍。我们到的时候,医室里还有几个看病的职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正坐在桌子后面写病历,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侧脸线条很柔和,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特别文静。

“苏大夫,这是我们车间的陈卫东,打球崴了脚,你给看看。”胖子李推了我一把,笑着说。

那姑娘抬起头,看向我,眼睛很亮,像秋水似的。她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声音很轻:“来,坐这儿,我看看。”她指了指旁边的诊疗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搪瓷盘,里面放着酒精、棉签和一瓶红花油。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诊疗床边坐下,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苏大夫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抬起我的右脚,轻轻褪下我的球鞋和袜子。她的手指很细,碰到我脚踝的时候,有点凉,却很舒服,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疼不疼?”她轻轻按了按我的脚踝,问我,声音里带着关切。

“有、有点疼。”我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盯着她白大褂上的纽扣。

“韧带拉伤了,没伤到骨头,万幸。”她松了口气,从搪瓷盘里拿起棉签,蘸了点红花油,开始轻轻揉我的脚踝。她的动作很轻,力道刚刚好,揉了一会儿,原本剧烈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反而有点热乎乎的。

我偷偷抬眼看她,她正专注地揉着我的脚踝,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很认真地在琢磨力道。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我突然觉得,这一下崴脚,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揉了大概十几分钟,她停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绷带,给我把脚踝缠好,又叮嘱我:“最近别剧烈运动,每天来我这儿换一次药,过几天就好了。”她收拾好搪瓷盘,突然抬头看向我,眼睛里带着点笑意,问:“疼不疼?想要个媳妇天天给你揉不?”

我一下子就懵了,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胖子李和瘦猴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瘦猴还起哄:“卫东,说啊!想不想!”

我赶紧低下头,小声说:“苏大夫,我、我先回去了,谢谢啊。”说完,不等她回答,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心里却像开了花似的,满脑子都是她刚才的那句话——“想要个媳妇天天给你揉不?”

第二章 医室里的重逢,药酒的温度

第二天早上,我一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盯着宿舍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苏晓梅的样子。宿舍里一共住了四个人,师父老周、胖子李、瘦猴,还有我。老周已经起来了,正在擦他的二八自行车,那车是他结婚时买的,擦得锃亮。

“卫东,醒了?脚怎么样了?”老周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昨天听胖子说,你去见苏大夫了?那姑娘不错,人踏实,还是个文化人。”

我赶紧坐起来,挠了挠头:“师父,您也认识苏大夫?”

“认识,她刚来厂里的时候,还是我去帮她搬的行李。”老周擦着车把,“她老家是苏州的,卫校毕业,本来能留在城里医院,她爸妈是厂里的老职工,退休了想让她回来,她就来了。”

我心里更惊讶了——没想到苏晓梅还是“厂二代”,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正说着,胖子李也醒了,揉着眼睛喊:“卫东,别忘了今天去医室换药啊!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嗓子有点疼,也让苏大夫看看。”

我脸一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吃完早饭,我和胖子李往医室走。路上,胖子李拍着我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卫东,昨天苏大夫问你想不想要媳妇,你咋不吭声呢?是不是动心了?”

“别瞎说,苏大夫就是开玩笑。”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甜。

“开玩笑?我看不像!”胖子李笑着说,“苏大夫平时可腼腆了,很少跟男职工开玩笑,你小子有戏!”

到了医室,里面没人,苏晓梅正坐在桌子后面整理病历。看见我们进来,她抬起头,笑了笑:“来了?先坐,我给你换药。”

我走到诊疗床边坐下,胖子李识趣地说:“你们先忙,我去药房看看有没有润喉片。”说完,就溜进了药房。

苏晓梅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轻轻解开我脚踝上的绷带。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我。“昨天晚上疼得厉害吗?有没有冰敷?”她问我,眼睛看着我的脚踝,很认真。

“没、没太疼,我用凉水敷了敷。”我小声回答,不敢看她。

“嗯,这样就好,韧带拉伤得冷敷,不然会肿得更厉害。”她拿出新的绷带,又蘸了点红花油,开始给我揉脚踝。这次她揉得更仔细了,时不时问我:“这个力道行不行?疼不疼?”

“行,不疼。”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揉完药,她给我缠好绷带,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递给我:“这是我妈给我寄的药酒,专门治跌打损伤的,你回去每天晚上擦一次,好得快。”

我接过瓶子,瓶子是玻璃的,上面没有标签,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还带着点温热——应该是她刚用热水烫过。“苏大夫,这太麻烦你了,我自己买就行。”

“没事,我也用不上,你拿着吧。”她笑了笑,转身回到桌子后面,继续整理病历,“对了,明天别来了,后天再来换药就行,最近别多走路,好好休息。”

我拿着药酒,心里像揣了个暖炉,连声道谢,然后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正好遇到胖子李拿着润喉片出来,他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样?苏大夫给你啥好东西了?”

我把药酒瓶子往背后藏了藏,红着脸说:“没、没什么,就是一瓶药酒。”

胖子李眼睛一亮:“药酒?还是苏大夫给你的?卫东,你这是要成啊!”

回到车间,师父老周看见我手里的药酒,笑着问:“这是苏大夫给你的吧?”

我愣了一下:“师父,您怎么知道?”

“这瓶子我见过,上次苏大夫她妈来厂里,给她带了好几瓶,说是家传的药酒。”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卫东,苏大夫是个好姑娘,要是喜欢,就主动点,别不好意思,年轻人嘛,大胆点。”

我脸更红了,低下头,没说话,心里却记下了师父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晚上都用苏大夫给的药酒擦脚踝,擦完之后,脚踝暖暖的,疼痛感越来越轻。我还把药酒小心翼翼地收在我的工具箱里,每次打开工具箱,闻到药香味,就想起苏大夫的样子,心里甜甜的。

后天去换药的时候,苏大夫问我:“药酒用着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有效果,好多了,谢谢苏大夫。”我笑着说,这次敢看着她的眼睛了。

她也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就好,用完了再跟我说,我那儿还有。”

从那以后,我去医室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是换药,有时候是帮工友拿药,有时候甚至找借口说“头疼”“嗓子疼”,其实就是想多见见苏晓梅。她每次都很热情,耐心地给我看“病”,还会跟我聊几句家常,问我老家的情况,问我在厂里习惯不习惯。

我也慢慢知道了更多关于她的事:她喜欢看书,尤其是散文;她会织毛衣,宿舍里放着好几团毛线;她不太会做饭,有时候会在食堂买饭吃。我还知道,她跟我一样,喜欢听邓丽君的歌,只是不敢在厂里听,怕被人说“资产阶级情调”。

胖子李总跟我开玩笑:“卫东,你再这么去医室,人家都该以为你是‘病秧子’了!”我却不在乎,只要能多见苏晓梅一面,就算被人笑话,也值了。

第三章 露天电影与流言蜚语

七月中旬,厂里组织了一场露天电影,在厂区的空地上,放的是《少林寺》,据说还是从市里电影院借的胶片,全厂职工都很兴奋。胖子李早早就拉着我去占位置,搬了两个小马扎,放在最前面。

傍晚的时候,空地上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带着板凳、蒲扇,还有的职工带着孩子,手里拿着瓜子、花生,像过年一样热闹。广播里放着欢快的音乐,远处传来食堂师傅喊“开饭了”的声音,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和蒲扇的凉风,特别惬意。

“卫东,你看!苏大夫来了!”胖子李碰了碰我的胳膊,指着不远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苏晓梅和医室的王护士走了过来,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没戴眼镜,看起来比平时更漂亮了。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小马扎。

苏晓梅和王护士正好坐在我们旁边,王护士笑着跟我们打招呼:“胖子,卫东,今天来看电影啊?”

“是啊,王护士,苏大夫,你们也来看?”胖子李笑着回答,还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苏晓梅的眼睛,她笑了笑:“嗯,听说放《少林寺》,一直想看。”

电影开始了,灯光暗了下来,只有银幕上的光映在大家脸上。我却没怎么看进去,总忍不住偷偷看旁边的苏晓梅。她看得很认真,有时候会跟着剧情紧张地攥紧拳头,有时候又会笑出声,像个孩子似的。

看到一半,苏晓梅突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问:“你的脚踝好了吗?还疼不疼?”

我心里一暖,小声回答:“好了,不疼了,谢谢你的药酒。”

“那就好,以后打球小心点,别再崴脚了。”她笑了笑,转回头继续看电影。

电影结束后,大家都往回走,胖子李故意说:“我跟瘦猴还有事,卫东,你送苏大夫回医室吧,她一个姑娘家,晚上走路不安全。”

我脸一红,刚想说“不用”,苏晓梅却笑着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陈卫东。”

路上,路灯昏黄,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没怎么说话,只有脚步声“沙沙”响。走到医室门口,苏晓梅停下脚步,笑着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苏大夫晚安。”我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医室,才转身往宿舍走,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

从那以后,厂里就有了流言蜚语——说我跟苏晓梅“处对象”了,还有人说“陈卫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苏大夫是厂二代,怎么会看上他一个农村来的学徒”。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有时候甚至不敢再去医室。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听见几个女工在议论:“你听说了吗?苏大夫跟金工车间的陈卫东走得很近,听说陈卫东还送她回宿舍呢!”

“真的假的?苏大夫那么漂亮,怎么会看上他?他就是个学徒,家里又穷。”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陈卫东缠上苏大夫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疼,放下碗筷就走了。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确实喜欢苏晓梅,可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她是苏州城里长大的,父母是厂里的老职工,还是卫校毕业的文化人;而我是农村来的,没读过多少书,只是个学徒,工资也低,我配得上她吗?

第二天,我没去医室,也没跟苏晓梅打招呼。中午的时候,苏晓梅却主动来找我了,她在车间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一个饭盒。“陈卫东,你怎么没去医室?我给你带了点饺子,我妈寄来的,你尝尝。”

我看着她手里的饭盒,心里又酸又甜,却不敢接:“苏大夫,不用了,我在食堂吃过了。”

她愣了一下,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小声问:“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我低下头,没说话。她叹了口气,把饭盒塞到我手里:“别听他们瞎说,我们就是朋友,怕什么?饺子你拿着,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我拿着饭盒,里面的饺子还热乎乎的,是韭菜鸡蛋馅的,我最喜欢吃的。我突然想起,上次跟她聊天的时候,我随口提过一句“在家最喜欢吃我妈包的韭菜鸡蛋饺子”,没想到她竟然记在了心里。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吃饺子,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就退缩,就算我现在配不上苏晓梅,我也可以努力——我可以好好学技术,早日出师,涨工资;我可以去夜校读书,提升自己;总有一天,我要配得上她。

从那以后,我不再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还是经常去医室找苏晓梅,只是比以前更主动了——我会帮她搬药房的药箱,会给她带食堂里刚出锅的馒头,会在她值夜班的时候,给她送一杯热开水。苏晓梅也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对我更热情了,有时候会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还会跟我聊她在卫校的趣事。

师父老周看在眼里,笑着说:“卫东,这就对了,男人就得有担当,好好干,师父支持你!”

第四章 车间主任的“关心”与意外的守护

八月底,厂里要评选“季度先进职工”,每个车间选一个,能拿五十块钱奖金,还能去市里的疗养院休养三天。金工车间里,我和车间主任的儿子刘建国都是候选人——刘建国比我早来厂里一年,仗着他爸是车间主任,平时不怎么干活,却总想着占便宜。

那天下午,车间主任刘主任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摆着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墙上挂着“安全生产标兵”的奖状。刘主任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卫东啊,你来厂里时间不长,表现还不错,但是呢,先进职工这个名额,我看还是给建国吧,他毕竟来的时间长,经验丰富。”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却还是点了点头:“刘主任,我听您的。”

刘主任笑了笑,话锋一转:“卫东,我听说你最近跟厂医室的苏大夫走得很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只好说:“没、没有,就是我之前崴脚,跟苏大夫认识了,平时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就好。”刘主任放下搪瓷缸,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警告,“卫东,不是我说你,苏大夫是什么人?她是厂里的技术骨干,还是老职工的女儿,你呢?刚来厂里的学徒,家里又是农村的,你们不合适。建国也喜欢苏大夫,我已经跟苏大夫的爸妈打过招呼了,他们也觉得建国不错,你就别掺和了。”

我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原来刘主任早就盯上苏晓梅了,还想让他儿子跟苏晓梅处对象。我攥了攥拳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我现在只是个学徒,根本没办法跟刘主任抗衡。

从办公室出来,我心里特别难受,一个人走到车间后面的篮球场,坐在白杨树下面,看着空荡荡的球场,心里又酸又涩。我想起苏晓梅的笑容,想起她给我的药酒,想起她包的饺子,难道我们真的不合适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苏晓梅。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笑着问:“陈卫东,你怎么在这儿?没上班吗?”

我赶紧站起来,擦了擦眼睛:“苏大夫,我、我有点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她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是不是刘主任找你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去车间找你,听工友说刘主任把你叫去办公室了。”她叹了口气,“刘主任也找过我,让我跟他儿子处对象,我没同意。”

我心里一震:“你没同意?”

“嗯,”她点点头,看着我,眼睛很亮,“我喜欢谁,我自己说了算,跟他是不是主任的儿子没关系。陈卫东,你别听刘主任的,他就是想利用职权帮他儿子,咱们之间的事,咱们自己做主。”

我看着苏晓梅,心里又感动又愧疚——她明明可以选择条件更好的刘建国,却偏偏选择了我这个农村来的学徒。我攥紧她的手,小声说:“苏大夫,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好好学技术,以后好好对你。”

她脸一红,轻轻抽回手,笑了笑:“别叫我苏大夫了,叫我晓梅吧。”

“晓梅。”我小声喊了一句,心里甜甜的。

没过几天,厂里出了个意外——金工车间的一台车床出了故障,零件飞了出来,正好朝着旁边的瘦猴飞去。我当时就在旁边,想都没想,一把推开瘦猴,自己却被零件砸到了胳膊,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卫东!”瘦猴吓得大喊,车间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师父老周赶紧跑过来,看着我流血的胳膊,急得直跺脚:“快!送医室!找苏大夫!”

胖子李和瘦猴架着我,往医室跑。路上,我疼得直咧嘴,却心里想着——还好瘦猴没事,还好能去见晓梅。

到了医室,苏晓梅看见我胳膊上的伤,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赶紧把我扶到诊疗床上,拿出酒精、纱布和止血药,手都有点抖。“怎么弄的?这么严重!”她一边给我消毒,一边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事,就是车床零件飞出来了,推了瘦猴一把,不小心被砸到了。”我笑着说,想让她放心。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她瞪了我一眼,却还是放轻了动作,“以后别这么傻了,不知道躲着点吗?”

“瘦猴在旁边,我不能看着他受伤啊。”我小声说。

苏晓梅没说话,继续给我包扎伤口,眼泪却掉在了我的胳膊上,热乎乎的。我心里一疼,抬起手,想擦她的眼泪,又怕碰到她的手,只好说:“晓梅,别哭,我不疼。”

她擦了擦眼泪,笑了笑:“谁哭了,就是风沙迷了眼。你这伤得养半个月,不能沾水,每天来我这儿换药,我给你煮点鸡蛋,补补身体。”

从那以后,苏晓梅每天都会给我煮两个鸡蛋,放在我的饭盒里,还会在我换药的时候,跟我聊会儿天,让我别担心工作的事。车间里的工友们也都对我刮目相看,说我“勇敢”“讲义气”,连刘主任见了我,也没再提让我离苏晓梅远点的事。

师父老周笑着说:“卫东,你这是因祸得福啊!晓梅这姑娘,肯定是对你动心了,你可得好好把握!”

我知道,这次意外让我和苏晓梅的感情更近了一步。我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技术,早日出师,让苏晓梅的父母认可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卫东虽然是农村来的,却有担当,能给苏晓梅幸福。

第五章 见家长与“媳妇”的承诺

国庆节的时候,厂里放了七天假,苏晓梅邀请我去她家吃饭——她说她爸妈想看看我。我又紧张又期待,提前跟师父老周请教“见家长该注意什么”,还去厂里的小卖部买了两斤苹果、一瓶白酒,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苏晓梅家住在厂里的职工家属院,是一栋两层小楼,院子里种着几盆月季花,开得正艳。她爸妈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有点白,却很精神。苏大爷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苏大妈穿着件碎花衬衫,看见我来,都笑着迎了出来。

“你就是陈卫东吧?快进来坐!”苏大妈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把我让进屋里。客厅里摆着一张方桌,两个沙发,墙上挂着苏晓梅和她爸妈的合影,还有一张苏晓梅卫校毕业的照片。

苏大爷坐在沙发上,递给我一支烟:“卫东,听说你在厂里表现不错,还救了工友?”

我赶紧接过烟,却没点燃,放在手里:“大爷,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没什么。”

“能在关键时刻想着别人,说明你是个有担当的孩子。”苏大爷笑了笑,“我和你大妈都听说了,你跟晓梅处对象的事,我们不反对,只要你们俩好好的,就行。”

我心里一下子就松了口气,没想到苏晓梅的爸妈这么通情达理。苏大妈笑着说:“卫东,别站着,坐下吃水果,我去做饭,今天给你做你爱吃的韭菜鸡蛋饺子。”

“谢谢大妈,我来帮您吧。”我赶紧站起来,想帮忙。

“不用不用,你坐着陪大爷聊天,我一个人就行。”苏大妈笑着走进了厨房。

苏晓梅坐在我旁边,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我就说我爸妈很好吧,你还紧张。”

我笑了笑,心里暖暖的。苏大爷跟我聊了很多,问我老家的情况,问我在厂里的学习情况,还跟我说了很多苏晓梅小时候的趣事——比如苏晓梅小时候怕黑,晚上总跟在她妈后面;比如她卫校毕业的时候,非要来厂里当厂医,说“想为职工服务”。

吃饭的时候,苏大妈给我夹了很多饺子,还问我:“卫东,饺子好吃吗?跟你妈包的比怎么样?”

“好吃,比我妈包的还好吃!”我笑着说,心里甜甜的。

苏大爷喝了口酒,看着我和苏晓梅,笑着说:“卫东,晓梅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晓梅,以后挣了钱,我就娶她,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认真地说。

苏晓梅脸一红,低下头,却偷偷攥住了我的手。

假期结束后,我和苏晓梅的关系彻底确定了。厂里的工友们也都知道了,不再说闲话,反而都祝福我们。胖子李还跟我开玩笑:“卫东,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可得请我们喝酒!”

我笑着说:“快了,等我出师了,就跟晓梅结婚。”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努力地学习车床技术,师父老周也很用心地教我,还说要把他的“独门绝技”都传给我。苏晓梅也很支持我,每天都会鼓励我,还会帮我整理笔记——她的字写得很好看,工工整整的。

1994年春天,我顺利出师,从学徒变成了正式工人,工资也涨了,每个月能拿一百八十块钱。我拿着第一个月的工资,给苏晓梅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她戴在脖子上,特别好看。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车间后面的篮球场,坐在白杨树下面,看着天上的星星。苏晓梅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问:“卫东,你还记得去年你崴脚的时候,我问你什么吗?”

我笑了笑,把她搂在怀里:“记得,你问我‘想要个媳妇天天给你揉不’。”

“那你现在想不想?”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很亮。

“想,”我认真地说,“晓梅,我现在能挣钱了,咱们结婚吧,我想让你做我的媳妇,天天给我揉脚,我也天天对你好。”

她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点了点头:“好,我愿意。”

1994年国庆节,我和苏晓梅在厂里的职工食堂办了婚礼。车间里的工友、医室的同事,还有苏晓梅的爸妈,都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胖子李和瘦猴当伴郎,王护士当伴娘,师父老周作为证婚人,说了很多祝福的话。

婚礼上,苏晓梅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朵小红花,笑得特别甜。我看着她,想起去年夏天崴脚的那天,想起她蹲在我面前揉脚的样子,想起她说的那句“想要个媳妇天天给你揉不”,心里满是幸福。

婚后,我们住在厂里分配的职工宿舍里,虽然只有十几平米,却很温馨。每天下班,我都会早点回家,帮苏晓梅做饭;晚上,她会帮我揉脚——我的脚踝有时候还会隐隐作痛,她就用她妈给的药酒,轻轻揉着,跟我说:“以后别再打球崴脚了,我会心疼的。”

我笑着说:“有你天天给我揉,崴了也不怕。”

后来,厂里改制,我凭着过硬的车床技术,成了车间的技术骨干,还当了车间主任;苏晓梅也从厂医室调到了市里的医院,成了一名内科医生。我们买了房子,有了一个儿子,儿子长大后,也喜欢打篮球,每次他崴脚,苏晓梅都会笑着说:“来,妈给你揉,你爸当年崴脚的时候,还是妈给他揉好的呢!”

有时候,我会跟苏晓梅一起回到红星机床厂,看看以前的车间、篮球场、厂医室,想起1993年的那个夏天,想起那次崴脚,想起她说的那句“想要个媳妇天天给你揉不”。我总会笑着对她说:“晓梅,当年幸好我崴了脚,不然怎么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她会笑着捶我一下:“就你会说!”

日子一天天过,我们的感情却一直很好,就像当年那瓶药酒,越品越香,越陈越浓。我知道,那次崴脚不是意外,是命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它让我遇到了苏晓梅,遇到了我一辈子的幸福。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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