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我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终于推开出租屋的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咔嗒”一声亮起,映出地板上薄薄一层灰尘——这是我出差一个月后,第一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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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薇,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运营。
当我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终于推开出租屋的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咔嗒”一声亮起,映出地板上薄薄一层灰尘——这是我出差一个月后,第一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
放下行李箱的瞬间,腰背传来一阵酸痛,我忍不住揉了揉,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个月在南方某市的项目现场,简直像一场硬仗。
每天早上八点睁开眼,到凌晨一两点才能沾床,对接客户、协调团队、修改方案,连吃口热饭的时间都得挤,更别说关注身体的细微变化了。
直到洗漱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我才发现眼底的乌青重得像涂了眼影,脸色也透着不健康的蜡黄。
正对着镜子叹气,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男友陈宇发来的消息:“宝贝,到家用我过去吗?给你炖了汤。”
心头一暖,指尖飞快回复:不用啦,我先收拾下,明天再找你。对了,你炖的什么汤?
你最爱的玉米排骨汤,放了红枣枸杞,补补你这熬瘦了的小身板。
我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去卸妆。
洗面奶的泡沫糊在脸上时,我突然愣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我忘了。
直到冲掉泡沫,看着镜中清晰的自己,一个念头猛地窜进脑海:我的月经,好像推迟了。
我慌忙找出手机,打开记录经期的APP。屏幕上红色的标记停留在上个月十五号,距离今天已经整整推迟了十二天。
心脏“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起初我还安慰自己,肯定是出差太累了。
之前项目赶工期连续熬夜一周,也推迟过七八天,医生当时就说过,精神压力大、作息不规律都会影响内分泌。
这次出差的强度是之前的两倍,推迟十几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没底。
这几天总觉得小腹隐隐坠痛,不是平时来例假前的那种胀痛,而是带着点沉坠的钝痛,早上起来还会莫名恶心,闻着油烟味就犯晕——这些症状,和我大学时陪室友去孕检时听医生说的早孕反应,莫名重合。
“别瞎想,林薇,你就是太累了。”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伸手拍了拍脸颊,试图驱散那些不好的念头。
我和陈宇在一起三年,感情稳定,早就见过双方父母,甚至连年底的婚礼场地都订好了,但我们一直很小心,从未有过意外。
而且这一个月,我和陈宇除了每天视频通话,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怀孕?
可心底的不安像潮水般蔓延,越来越汹涌。
我坐在马桶盖上,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最终还是点开了挂号APP,预约了第二天上午市妇幼保健院的妇科门诊。
“就当是做个体检,图个安心。”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收拾行李箱。衣服、文件、洗漱用品……一件件归位,可注意力总也集中不起来,脑子里反复盘旋着“月经推迟”“早孕反应”这几个词。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准时醒了。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小区里传来零星的鸟鸣声。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闹钟响了三遍才爬起来。
简单洗漱后,我穿上一件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刻意选了平底鞋——潜意识里,好像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出门前,我给陈宇发了条消息:我去趟医院,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有点不舒服,别担心。
没过几秒,陈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焦急。
不用不用,就是小问题,可能就是内分泌失调,开点药就好了。
我急忙拒绝,怕他担心,更怕万一真的查出什么,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好好上班,等我回来跟你说。
陈宇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一直开机。检查结果出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啦,啰嗦鬼。”我笑着挂了电话,可嘴角的笑意很快就垮了下来。
医院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攥着挂号单,跟着指示牌找到了妇科门诊,候诊区已经坐满了人。
有年轻的小姑娘挽着男友的手,满脸羞涩;有中年妇女独自坐着,眉头紧锁;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被家人小心翼翼地护着。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心脏“怦怦”直跳,手心全是汗。
旁边一位阿姨看我脸色发白,关切地问:“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阿姨,我就是……月经推迟了,有点担心。”我勉强笑了笑。
“推迟多久了?”
“十二天。”
那是得查查,不过也别太担心,年轻人压力大,推迟几天很正常。
阿姨拍了拍我的手,“我当年怀我家老二的时候,推迟了半个月才查出来,那时候还以为是更年期提前了呢。
阿姨的话本意是安慰,可我听着,心里更慌了。
终于叫到我的号了。我站起身,腿都有些发软,走进诊室时,手心的汗把挂号单都浸湿了。
接诊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温和。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姑娘,怎么了?”
“医生,我月经推迟了十二天,这几天还有点恶心、小腹坠痛,我想查查是不是……内分泌失调。”我局促地攥着衣角,刻意避开了“怀孕”这两个字。
医生点点头,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一边问:“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平时规律吗?”
“上个月十五号,平时挺规律的,一般提前或推迟不超过三天。”
“最近有没有熬夜、压力大,或者出差、换环境?”
有,我刚出差回来,一个月,每天都熬夜,压力特别大。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补充道,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医生抬眼看了我一下,没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有性生活吗?采取避孕措施了吗?”
这个问题让我脸颊一热,低声说:“有,和我男朋友,一直都采取措施了。而且我这一个月都在出差,没见过面。”
医生“嗯”了一声,没再多问,拿起笔开了两张单子:“先去做个血检和B超吧,查一下HCG和孕酮,再看看子宫情况,结果出来了再过来找我。”
我接过单子,说了声“谢谢医生”,转身走出诊室。
血检在一楼,B超在三楼,我拿着单子在医院里穿梭,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心里乱糟糟的。
抽血的时候,护士扎针的手法很轻,可我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着鲜红的血液流进试管,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有事,一定是内分泌失调。
抽完血,我看了看时间,距离B超检查还有半个小时。
我找了个长椅坐下,拿出手机刷工作群消息,试图转移注意力。
群里还在讨论南方那个项目的后续事宜,领导@了我,让我明天回公司做个复盘。我回复了“收到”,手指却有些发颤。
陈宇的消息又发了过来:“检查完了吗?结果怎么样?”
“还没,在等B超,抽了血,得下午才出结果。”我回复道。
“那你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别饿坏了。我中午午休过去找你?”
“不用啦,你好好吃饭,我自己随便吃点就行。”我不想让他过来,万一结果不好,我怕自己在他面前撑不住。
陈宇没再坚持,只是叮嘱我:“那你一定要吃饭,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收起手机。B超室的叫号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了过去。
做B超的时候,医生让我躺下,在小腹上涂了冰凉的耦合剂。
探头在小腹上滑动,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屏幕。
“放松点,别紧张。”医生的声音很平静。
我努力让自己放松,可心脏还是跳得飞快。
几分钟后,医生说了声“好了”,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擦干净小腹上的耦合剂,接过B超单,迫不及待地看向上面的内容。
上面写着“子宫前位,大小正常,宫内可见囊性结构,直径约0.5cm,未见明显胚芽及心管搏动”,后面还有一串专业术语,我看得一知半解,但“宫内可见囊性结构”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我拿着B超单,脚步虚浮地走出B超室,脑子里一片空白。囊性结构?这是不是意味着……怀孕了?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妇科门诊,候诊区还是坐满了人。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手里紧紧攥着B超单,指节都泛白了。
血检结果要下午才出来,可这张B超单已经让我浑身发冷。
我想起出差的这一个月,除了工作,我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社交。
每天都是酒店、客户公司两点一线,晚上要么在加班,要么就在酒店休息。
唯一一次和工作无关的接触,是出差倒数第三天,项目终于顺利落地,合作方的项目总监张磊说要“庆祝一下”,请项目组的几个人吃饭。
那天晚上,大家都很高兴,喝了不少酒。
我平时酒量就不好,几杯红酒下肚,就觉得头晕目眩。
张磊坐在我旁边,一直劝我喝酒,说什么“林薇,这次项目你功劳最大,必须得多喝几杯”。我推脱不过,又喝了两杯,最后直接醉倒在酒桌上。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扶着我回了酒店,把我放在床上,还替我盖了被子。
我当时以为是同组的女同事,第二天醒来时,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只是头痛得厉害。
我没多想,只当是自己喝断片了,甚至还在心里庆幸,幸好有人把我送回来。
可现在想来,那天晚上扶我回酒店的,好像不是女同事。
同组的女同事李姐那天喝得比我还醉,早就被她老公接走了。
剩下的都是男同事,而张磊……好像一直跟在我身边。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进我的脑海,让我浑身冰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磊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对我也很照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而且我醒来时衣服是整齐的,没有任何异样。一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
我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可怕的想法驱散。
可越是这样,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越是在脑海里盘旋:张磊扶着我的时候,手好像放在我的腰上;回到酒店房间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还有……隐约的喘息声。
我捂住脸,几乎要哭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我迫不及待地去取血检报告。看着报告上“HCG:12580mIU/mL,孕酮:25.6ng/mL”的数值,以及后面大大的“阳性”字样,我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真的怀孕了。
我拿着血检报告和B超单,一步步挪回妇科门诊。
诊室里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我了。我推开门走进去,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
“医生,这……”我把报告递过去,声音都在发抖。
医生拿起报告,仔细看了看,又对比了一下B超单,然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我,缓缓开口问道:“末次月经时间和检查结果吻合,怀孕大概五周左右。你先说说,孩子是谁的?”
“轰”的一声,我感觉大脑瞬间炸开了。
孩子是谁的?医生怎么会问这种问题?难道她看出来什么了?
医生,您……您什么意思?
我涨红了脸,急切地辩解道,“这孩子当然是我男朋友的!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先别激动。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平静,“根据血检的HCG数值和B超显示的孕囊大小,推算受孕时间大概在三周前。你好好想想,三周前你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三周前……我心里一沉。三周前,正是我出差的第二十七天,也就是张磊请我们吃饭的那天。
“我……我那时候在出差,和我男朋友没见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那你再想想,出差期间有没有和其他人有过接触?”医生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没有!绝对没有!”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我知道,医生已经看出了端倪,她的问题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早已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医生看着我哭,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一张纸巾。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有难言之隐,但怀孕是大事,孩子的父亲是谁,对你、对孩子都很重要。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脑子里一片混乱。
三周前,除了张磊,我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单独接触。
难道真的是他?可我醒来时衣服是整齐的,也没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崩溃地哭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
医生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只是说:“你先回去吧,和你男朋友商量一下。
如果决定要这个孩子,下周再来做个复查,看看胚芽和心管搏动情况。如果不想要,也要尽快做决定,越早对身体的伤害越小。”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诊室,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血检报告,却感觉有千斤重。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越来越浓,让我一阵恶心。
我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就是我,二十八岁的林薇,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却莫名其妙地怀了孕,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陈宇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看着屏幕上“老公”的备注,喉间发紧,手指颤抖着摁断了通话。
我不敢接他的电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告诉他我怀孕了?可孩子不是他的。告诉他我可能被人侵犯了?我连证据都没有。
我蹲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抱着膝盖,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微信视频通话,还是陈宇。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接通了视频。
“宝贝,你怎么才接电话?是不是检查结果不好?”视频里,陈宇的脸占据了大半屏幕,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有,就是刚才在卫生间,没听见。”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就是内分泌失调,开点药就好了。”
“真的吗?”陈宇显然有些不相信,“那你怎么哭了?眼睛红红的。”
“没有啊,可能是刚才风吹到了。”我避开他的目光,假装整理头发,“不说了,我要去拿药了,回家再跟你说。”
“好,那你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挂了视频,我再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对不起陈宇,我欺骗了他。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我说了实话,我们三年的感情就彻底完了。
我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直到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走出卫生间。
我没有去拿药,而是直接离开了医院。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眼,我却感觉浑身冰凉。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医生的话和那天晚上的片段。
张磊的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温和的笑容此刻看起来无比虚伪。
我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张磊”的名字,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很久。
要不要给他打电话?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如果他不承认,我该怎么办?没有证据,我根本奈何不了他。
最终,我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我不敢打电话,我怕听到那个让我崩溃的答案。
回到出租屋,陈宇已经做好了晚饭,排骨汤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他听到开门声,立刻迎了上来:“宝贝,回来了?快洗手吃饭,汤还热着。”
他伸手想抱我,我却下意识地躲开了。陈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我避开他的目光,径直走向卫生间,“我先洗个手。”
吃饭的时候,陈宇一直在给我夹菜,不停地问我检查的细节。
我含糊其辞地应付着,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食不知味。
“对了,宝贝,”陈宇突然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我爸妈昨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们婚礼的事情,说想下周约你爸妈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具体流程。”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婚礼?我们还有婚礼吗?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跟他结婚?
“我……我最近有点忙
来源:两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