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客观事实,在马英九执政台岛时期,两岸往来尽管密切,但是实质性的关系发展,也就是统一,并没有出现。相反,在马英九下台,蔡英文上台后,两岸关系遭到前所未有的恶化。
回不去的那几年:马英九、侯友宜与一座岛的拉扯
一个客观事实,在马英九执政台岛时期,两岸往来尽管密切,但是实质性的关系发展,也就是统一,并没有出现。相反,在马英九下台,蔡英文上台后,两岸关系遭到前所未有的恶化。
问题来了,换个人上台,能把钟拨回去吗?
先别急着下结论。你想想,当年马英九坐在办公室里,电话那头是上海、厦门、北京,航线越飞越密,学生、旅客、商务客像拆了堤的水,呼啦呼啦过海峡。街头巷尾都有外地口音,便利店卖的凤梨酥被陆客一箱箱搬。可是,风声越热,越像一锅慢炖的汤——冒泡了,却迟迟没开。统一这件事,还是躺在远处,像山后的灯。
几年一晃,到了2024年前最后那几天,马英九挺直了背,在一场面向英语世界的访谈里,清清楚楚把话放上桌。他提到赖清德时,神情不见锋利,反而有点像老师在点评学生——“他走那条路,走很久了,换个说法也是那条路。”他话说得不重,但意思不轻:北京会紧张,这是不用猜的。又补了一句,大意是:现在没掀桌,但大家心里那根弦别放松。说完,人群里一阵安静,像是都在等下一句。
话题很快转向两岸未来。他有点不耐烦那种“自己编个大陆,然后照着想象去应对”的做法。他说,现在台面上的那些政治人物,太多只凭感觉评估大陆,不愿意花功夫去理解对方的底线与算计。你要不把对方的盘子看清楚,怎么谈?怎么退?怎么进?他给出一个看似古旧的答案:要认识对岸的原则,知道踩线的后果,相信对面领导人的“言必行”这套逻辑,否则这座岛迟早要摔在拐角处。
那天,他还抛出一句更让人皱眉思量的话:从宪法里看,一中的框架其实把终局写在那儿了,往下推,就会走到统一这一步。不是激情,不是口号,就是法理上的那条轨。
这一套思路,跟马当年的作风是一致的:规矩、文字、制度,踩稳了再动。听起来温和,但骨头是硬的。也难怪有人说,他身上有股“大中国”的念旧气。他不是每天把这四个字挂嘴边的人,可你只要看他安排事的逻辑,就能嗅出来。
不过,故事不会只剩他的声音。街头另一头,南部的市场里,喇叭放着“候选人到了”的音乐,侯友宜挤在人群里握手,汗混着湿热的风。他对媒体说,他跟马的看法不同,不是翻脸那种不同,是方向盘不一样那种。他提了所谓“3D”——先把防务撑住,能自保;然后找机会谈;最后再让人来往更顺。顺序不能乱,先把伞打开,再商量去哪儿散步。
在统一这个老词上,侯的态度更像街坊邻居的谨慎:他不对大陆的意图抱幻想,也不愿意让岛上的制度随别人一声令下就改个样。他说要守住这边的民主与生活方式,“一国两制”那张纸,他没兴趣签。哪怕对岸丢来几句重话,他也不想因为对方的单边动作去改变自己的步子。这些话,不激烈,却干脆。
说白了,他那一派,跟马英九那种深植在脑海里的“共同祖先、同文同种”的情感,不是一回事。侯的语言里,“台湾”更常被当成一个完整的日常:夜市、校门口、排队看诊的小诊所,烟火味多一点。他强调的,是“过日子要安稳”,至于历史上的宏大终局,先往后稍稍。这种姿态,很多人会贴上“维持现状”的标签,有人甚至悄悄地用“独台”去形容他的倾向,但你问他,他大概会摆摆手:别急着给我画线,我要的是今天不出事、明天还能睡得着。
还有赵少康,媒体出身,口条一向利落。他对着镜头,笑了笑,说:就算在宪法里有“一中”的架构,也没规定时钟要哪天走到统一那一刻。马是前任,隔了十来年,他讲的话不等于现在候选人的路线,后面的字,还是得由后面的人写。这种“把铅笔拿回手里”的表态,听起来像是对马的温柔拒绝:感谢你的地图,但我们要自己导航。
你看,蓝营内部,连对“同一个方向的名词”都不再齐心,何况要回到那几年。很多人记得2008到2016,飞机直飞、交换生、陆客团塞满日月潭的缆车。那时也不是没争吵,岛内照样吵得不可开交,但毕竟有人在两岸之间搭了一条可走的路。然而,那条路的尽头并没有突然出现“统一”的路牌,更多像是“先把日常走好,最难的那一段,留给未来”。换人上台之后,气氛一变,灰墙搭起来,电话变少了。于是今天再谈“回到马英九时代”,听上去就像想把已经吃完的饭重新端回来,还热不热?味道还在吗?很难。
马英九在选前倒数的日子里,仍像一个老校长,提醒学生别忘了规章和底线。他的担忧并不虚——赖清德过去的主张摆在那里,不是在台上变个词就能抹去的。马的逻辑里,只要那条线不动,风险就不会消失。只是,这种逻辑,在岛上新的政治语境里,已经显得格格不入了。年轻一辈,先问的是:房租、薪水、学贷、鸡蛋贵不贵。对岸的雷达、军机、航母,他们也怕,但怕法不一样——是“今晚会不会断网”的那种焦躁,而不是“历史使命未竟”的那种紧绷。
如果你把镜头再放近一些,会看到三个不同的侧影:马英九在书房里翻阅讲稿,字迹规整;侯友宜在人群中拍肩问好,嘴里喊着“拜托”,眼神却不时飘向远处的天空;赵少康坐在广播室,调着耳机,说话像拉琴弦,松紧有度。三个人说的,都是“安全”与“未来”,但安全的对象、未来的形状,在他们那里各不相同。马看的是两岸的制度拼图,侯守的是一座岛的日常秩序,赵要的是话语权的掌握。
这就产生了一个微妙的错位:哪怕蓝营回锅执政,车也不会沿着原来的轨道滑回去。年代不一样了,社会情绪换了,国际环境也变了。甚至更现实一点讲,哪怕岛内所有人忽然达成共识,真正决定节奏的人,也不在台北这边。那边的算盘、节拍、底线,一直握在更大的手里。
很多人会问,那还谈什么?谈,是要谈的。不谈,空气会更紧。只是谈的方式,可能不再是当年那套从经贸切入、先易后难的套路了。现在要先过的是“恐惧”的关——心里的、社群里的、国际新闻刷出来的;要先处理的是“互不信任”的沉积,厚得像老屋的墙皮,一铲就掉灰。侯的“3D”里,防务放在最前,这很现实,也因此注定跟马的“先把法理和底线对齐”走不到一条线上。
写到这里,你大概明白,为何那句“回不到从前”不只是情绪化的叹息,而是一个事实判断。历史不会倒带,政治更不会。统一这事,若真有一天要发生,推动那块石头的人,不在岛内。“主导权”这四个字,听上去冷,可说穿了就是:别人点头,才有你继续讲下去的余地。
不过话说回来,政治从来不是单选题。它更像是哑铃,一头是理想,一头是生计,中间那根杆子,握得太左或太右都不稳。马英九像是记得理想那一头的人,侯友宜抓的是生活这头,赵少康盯着中间的平衡点。至于岛上的人,要不要冒险去换一套走法?要不要为“更大的叙事”让出一些今天的习惯?没人能替他们回答。
夜还长。选票投下去,喇叭安静了,市场的灯也关了。第二天醒来,海风照吹,船照开。有人会想,马英九那张旧地图还用得上吗?侯友宜的三步棋能不能把火压住?赵少康说的“说法以后要以新的人为准”,会不会又是一句过场话?历史喜欢半遮半掩地前进。我们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些走过的路灯,猜测它们下一次亮起,会是在谁的手里。
来源:大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