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顾星晚愣了一下,走到桌前看了景熙一眼,微笑着问:“宝贝,你喜欢这位大哥哥吗?”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顾星晚愣了一下,走到桌前看了景熙一眼,微笑着问:“宝贝,你喜欢这位大哥哥吗?”
景熙露出笑脸,大声说:“喜欢,裴乾哥哥做的饭超好吃,还会陪我一起玩积木。”
“那就好。”顾星晚放心了,走进厨房看了看海鲜粥。
中午她只吃了半块蛋糕,晚上因为想早点回家陪孩子,一直在加班,忘记了吃晚餐,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她用勺子舀了一碗,尝了一口,味道非常好。
不知不觉中,一碗粥被她吃完了。
顾景熙做完作业,跑过来抱着她的腿问:“妈妈,裴乾哥哥明天还会来吗?”
“会的,这段时间除了周末,裴乾哥哥每天都会来接你放学,陪你一起做功课。”
“太好了!”小家伙高兴地跳了起来。
“不过,妈妈,怎么会有人叫裴乾呢?裴乾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如果钱都赔光了怎么办?裴乾哥哥会饿死吗?”
顾星晚:“......”
想象力真是丰富。
接下来的两天,她像往常一样上班。
祝禹递给她一沓文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临走时还补充了一句:“对了星晚,这些文件处理好之后,直接交给我就可以了,不用给宴矜。”
“好的。”顾星晚应了一声。
门关上后,她感到心里有些压抑。
他不想再见到自己?
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压下心中的苦涩,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连续几天,顾星晚都没有再遇到宴矜。午休时分,我们一同前往附近的火锅店用餐。
店内装饰奢华,天花板上挂着许多红色灯笼,营造出一种喜庆的氛围。
落座后,我们经过讨论,选择了鸳鸯锅和一系列食材,包括毛肚、牛肉和羊肉等。
“星晚,晚上有个庆祝活动,作为宴律的助理,你应该也会出席吧?”卢艺晴边吃边聊起了这个话题。
顾星晚有些惊讶,她疑惑地问:“庆功宴是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宴律最近在京市赢得了一场重大官司,这消息在群里已经传开了。”
“那场官司极为棘手,初审时对方公司聘请了另一家顶尖律所的律师,结果败诉。”
“公司决定上诉,却没有律师愿意接手,最后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宴律,现在二审法院改变了判决。”
顾星晚对此一无所知,但她刚加入公司不久,这个案件处理了很长时间,她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卢艺晴兴奋地谈论着,眼中满是钦佩之情:“如果哪一天我能处理这么大的案件,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顾星晚对此表示赞同,作为律师,他们做梦都希望能赢得一场震撼业界的大案,从而名声大噪。
“哎呀,我肚子突然好疼,星晚你先吃,我得去趟洗手间。”
卢艺晴说完,拿起手机,捂着肚子匆匆跑进了洗手间。
顾星晚没有多想,继续享用眼前的火锅。
突然,她感觉到头顶有阴影笼罩。
她本能地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顾星晚?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顾星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夏梦期。
夏梦期身着一套昂贵的服装,手提最新款式的包,显得十分富有。
她身边的一群富家女们上下打量着顾星晚,讥笑道:“梦期,这就是你那个坐过牢的姐姐?”
夏梦期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这样的人不配当我姐姐,她就是个疯子,杀人犯。”
“要不是我爸念旧情,给她写了谅解书,她现在可能还在牢里。”
顾星晚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愤怒。
她永远记得十八岁那年的六月八日,炎热的夏日。
她被早晨的闹钟吵醒,妈妈叫她起床参加考试。
这是高考的最后一天,她坐在桌前吃着鸡蛋,微笑着和妈妈商量考试结束后的计划。
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对最后一天的考试并不感到紧张。
“妈,等我考完试,我们去意大利怎么样?”
“好的,妈妈这次舞团演出结束后,会空出一段时间,陪你出去玩一个月。”
“太好了,最爱你了,妈妈。”
出门时,妈妈想送她,但她拒绝了,走路去考场只需要十分钟,她不想耽误妈妈八点半的演出。
那天早上,她背着书包,走在去考场的路上,正要过马路时,一辆豪车撞到了她。
巨大的冲击力使她倒在了绿化带中。
那些修剪过的枝叶硬茬抵着她的后腰,让她感到非常疼痛。
在她的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她听到车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张,快去看看是谁?”那是她的生父,夏国忠。
“夏总,好像是顾小姐。”
“快下车。”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但紧接着,车内又传来一个娇纵蛮横的女声:“爸,你烦不烦,我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走我就要迟到了。”
“她撞一下又不会死,要是我错过了考试时间,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开车吧。”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绿化带里,望着天空中刚刚升起的一束阳光,额头上的血水渐渐湿润了她的双眼......
她知道,她生命中的第一束光......熄灭了。
“你穿成这样跑到这里,不会是故意想偶遇宴矜吧?”
夏梦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到宴矜哥的公司似乎也在这附近,对顾星晚的蔑视更加深了几分。
顾星晚轻蔑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张口闭口都是男人,你的脑子要是晃一晃,应该能晃出不少男人吧?”
“你!”夏梦期气的脸色涨红,伸手指着顾星晚,趾高气扬地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一个坐过牢的人,还能勾引宴矜哥,他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不适。
她轻蔑地笑了笑:“他是否欣赏我,那是他的选择,但你的行为更荒谬,追随他那么多年,即使我离开了七年给你机会,你似乎也未能取代我的位置。”
“看来这么多年,宴矜的品味始终如一。”
夏梦期被触及了敏感点,愤怒至极,猛地推翻了桌上的热茶壶。
顾星晚躲闪不及,被滚烫的茶水淋湿手臂,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她急忙甩掉胳膊上的水珠,站起身来,卷起西装袖子,对着那张得意的脸,用力地扇了一巴掌。
她本不是那种能忍受屈辱的人,连夏国忠都敢挑战,更不用说是一个小小的夏梦期。
夏梦期突然遭到打击,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震惊地看着她:“你这个卑鄙的人,竟然敢打我?”
她尖叫一声,伸手就要向顾星晚的脸部反击。
顾星晚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倒在地,跨坐在她身上,连续不断地扇打。
“啊啊!”夏梦期被打得大声哭喊,毫无还手之力。
跟随她来的几名女生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顾星晚抬腿,每人膝盖一击,纷纷倒地。
在狱中度过的两年里,她干过不少重活,这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女怎能与她相比?
这些富家女原本也不是真心想要帮助,被击倒后,又想到顾星晚可是敢于用刀刺向亲生父亲的人,万一她真的发疯,把她们也伤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她们纷纷后退,没有人敢再阻止她。
夏梦期就这样被压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十几巴掌。
最终是店主察觉到情况不对,带着几名服务员赶来,将顾星晚拉了起来。
“我要报警!”
夏梦期蜷缩在地上,捂着肿胀的脸颊,哭得狼狈不堪,看向顾星晚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警察局。
“说说,这次冲突的原因是什么?”
顾星晚面对女警,默默地握紧了手,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这种情境下遇到宴矜的母亲,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和羞耻。
夏梦期拉着薛静筠的胳膊,表现出委屈:“薛阿姨,都是这个坏女人,我在火锅店遇到她,本想关心一下她出狱后的生活,没想到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攻击我。”
薛静筠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推开夏梦期的手。
她不喜欢别人这样向她撒娇,不熟悉的人这样做让她感到不适。
薛静筠锐利的目光扫过顾星晚,声音中带着严厉:“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星晚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本来和同事在火锅店吃饭,没想到夏梦期突然闯进来,对我冷嘲热讽,后来发现争辩不过我,愤怒地推翻茶壶,用热茶烫伤我,我才反击的。”
说着,她拉开黑色西装的袖子,露出了一片红肿的烫伤痕迹。
“店里有监控,可以派人去查看。如果夏小姐要告我,我也会给夏小姐送上法院传票。”
顾星晚冷冷的目光瞥了夏梦期一眼,看着她那凄惨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快感。
夏梦期听了,心中充满了恐惧,如果在薛阿姨面前留下了不良印象,她以后还怎么嫁入宴家?
她急忙辩解,尖叫着:“你胡说,明明是你发疯乱打人,你以前就这样,薛阿姨你别信她的谎言,这种坐过牢的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够了!”
薛静筠被吵得头疼,她最看不惯这种大惊小怪的女人。
有事就说事,何必大呼小叫?
夏梦期被这一喝斥吓得闭上了嘴。
她其实还是有些畏惧薛静筠的,毕竟她当了那么多年警察,身上总有一种威严的气质。
“小李,你去火锅店调监控。”薛静筠直接下达了命令。
夏梦期听后感到非常委屈,薛阿姨怎么能听从顾星晚的话去调监控,她为什么不站在自己这边?
她小时候薛阿姨还抱过她呢。
薛静筠根本不在意夏梦期的想法,她安排好一切后,转而看向顾星晚。
顾星晚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袖子已经整理好,没有多说什么。
平心而论,她并不喜欢这个女孩。
太冲动了,一点小事就动手闹到警察局。
但与沉不住气、行事毫无规矩的夏梦期相比,薛静筠自然更倾向于安静沉稳、说话有条理的顾星晚。逻辑严谨的顾星晚。
“请先联系亲属,以便他们前来办理保释。”
夏梦期立即感到受委屈,迅速拿起电话,拨给了夏国忠。
顾星晚站在一旁,犹豫了片刻,突然不确定应该联系谁。
黎施悦外出公干预计明天才能返回,除了她之外,自己似乎在这个都市中,没有其他朋友。
经过一番思考,她决定联系卢艺晴。
卢艺晴可能因为早上吃的包子有问题,在洗手间待了半小时。
当她出来时,火锅店里已经没有了顾星晚的身影。
她以为顾星晚逃单了,无奈之下扫码支付了账单,返回了律师事务所。
现在接到电话,得知顾星晚被带到警局,她感到非常震惊。
“告诉我警局的具体位置,我马上过去接你。”
顾星晚报了警局地址,感激地道谢后挂断了电话。
夏国忠和蒋玉蓉得知女儿出事的消息后,很快赶到了现场。
看到宝贝女儿受伤严重的脸庞,夏国忠直接冲上前,对着顾星晚的面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就这么恨你的妹妹吗?你把她打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国忠不理解,他认为自己对这个女儿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因她而受到重创躺在医院,经过一次次抢救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是心软地为她出了谅解书。
这样,她出狱后怎么还有脸与梦期过不去?
顾星晚原本在发呆,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避。
她捂着脸,望向面前男人的眼神,不再是曾经的期盼,而是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顾星晚向前迈了一步,迅速伸手,狠狠地回击了一巴掌。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母亲已经离世,她再也不会忍受任何人的欺凌。
夏国忠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大女儿,看着她眼中的狠厉,既感到愤怒又有些恐惧。
他至今无法忘记,当时她持刀刺向他心脏的眼神,仿佛一个失去理智的幼狼,露出凶恶的獠牙要将他一口咬死。
他后退了两步,指着她,喃喃自语:“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就应该让你在牢里度过余生。”
顾星晚冷笑:“法盲。”
“故意伤害他人,即使造成重伤,也不过是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更何况你既没有残疾也没有死亡,只是轻伤而已。”
那张谅解书,只能为她减刑半年,她难道会因为这半年,就对始作俑者感激不尽?
“你......”夏国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再次想要动手打她。
顾星晚一把拉过夏梦期挡在身前,挑衅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往死里打你的宝贝女儿。”
她一个女人单独和男人打斗,肯定打不过,但是对付夏梦期却轻而易举。
夏国忠伸出的手停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顾星晚,看到她那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愤怒地收回了手。
蒋玉蓉赶紧把女儿拉到自己身后,擦着眼泪说:“行了行了,不要再和这样的人纠缠了。”
她真的害怕了,她的生命宝贵,她女儿的生命更加宝贵,和这样一个没有教养又坐过牢的人争斗,她觉得不值得,只想远远地离开她。
进过监狱的女人,这辈子都完了,哪里值得她动手?
顾星晚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努力克制着动手的冲动。
当初夏国忠还没离婚,就和这个女人有了关系,还生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一想到这两个人所做的事情,她就无法冷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妈。”
顾星晚下意识地转过身,当看到宴矜大步走进来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不想在这么尴尬的时刻,见到他。
薛静筠听到儿子的声音,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宴矜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顾星晚,看到她脸上的红印,眼睛眯了眯:“谁打的?”
顾星晚不自然地别过脸,不想让他帮忙。
她自己能够应对。
宴矜走上前,温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红肿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到底是谁打的?”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击中顾星晚的心口,她倔强地望着他:“说了又能怎样?”
“我会帮你打回去。”
“好啊,”顾星晚笑了,语调微微提高,“是夏国忠。”
她不认为宴矜会为了她,去打一个长辈,更何况薛静筠还站在一旁。
但下一秒,宴矜直接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夏国忠的脸。夏国忠一个踉跄,背部不慎撞到桌边,桌子随之倒塌,桌面物品散落一地,发出阵阵响声。顾星晚见状,惊愕地呆立不动。宴矜似乎怒气未消,上前抓住夏国忠衣领,连续挥拳猛击。顾星晚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拉住宴矜,阻止道:“住手。”薛静筠也愣住了,随后喝止:“停手。”宴矜并未松手,而是凝视顾星晚:“感觉如何?”顾星晚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她点头回应。
面对夏梦期的嘲笑和热水烫伤时,她未曾流泪。被生父殴打、怒斥时,她同样没有哭泣。然而,目睹宴矜挺身而出,她的情感如洪水般汹涌,泪水难以抑制。宴矜见她点头,这才松开手,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拭双手,随后扔出一张名片至夏国忠脸上。“这是我的名片,若要起诉,直接联系律所。”他作为律师,对诉讼毫不畏惧。言罢,他不顾身后叫喊,直接拉起顾星晚离开了警局。顾星晚没有反抗,跟随他上了车。
车门关闭后,车内气氛一时沉寂。顾星晚凝视窗外的梧桐树,光秃的枝干上新芽初露。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说出“谢谢”两字。宴矜轻抚西装袖口的皱褶,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我早就想揍他了。”顾星晚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宴矜目光低垂,眼中投下淡淡的阴影,语气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情感:“若非他,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宴矜的话让顾星晚心如琴弦般被拉扯,缓缓地、钝痛地切割着,令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突然想起事故发生那天早晨,宴矜还抱着她说:“等你高考分数出来,就带你回家商量订婚事宜。”那是她车祸后,备考的第二年。“会不会太急了?我还没满二十岁呢。”“不急了,等你上了大学,身边那么多出色的男生,万一你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我得先把你紧紧抓住。”顾星晚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忧郁,故作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宴矜感到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胸口闷痛难忍。他讽刺地勾起唇角,声音中不自觉地带出几分寒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顾星晚身体一僵,勉强挤出的笑容逐渐消失,鼻子突然有些酸楚。她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仔细想想,那些都是些老生常谈,重复多次又有何意义?
气氛一直僵持着,车子一路驶至律所大楼前。顾星晚临下车时轻声道谢,伸手推门。西装袖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提起,露出手腕上的红色烫伤痕迹。宴矜的目光一沉,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顾星晚被这股力量拉转过身,面对宴矜深邃而阴郁的眼神,心跳猛然加速。
“你的手臂怎么了?”宴矜的声音冷峻,带着一丝未消的怒气。“和夏梦期争执时不小心烫伤的。”顾星晚不自在地抽回手,拉下袖口,遮掩那抹红色痕迹。这点小伤,过几天就会脱皮,她并不太在意。“夏梦期弄的?”“是的,但我回击了她十几巴掌,没有吃亏。”顾星晚不想让宴矜觉得她可怜,即使依靠自己,她也能占据上风。“呵,你还挺有力的。”宴矜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然后强行将她的手腕拉到跟前,仔细查看,眉头微皱:“都起水泡了,需要涂抹烫伤膏。”
司机小葛听到后说:“宴律,车上有个小药箱,我记得里面有烫伤膏。”“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手。宴矜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一只手紧紧抓住她,另一只手按下开关,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粉色卡通猪的药箱。他取出药箱,打开卡扣,翻找里面的烫伤膏。顾星晚怔怔地看着面前有些褪色的粉色箱子,有些失神。他竟然还保留着。那是八年前他刚买车时,她逛便利店为他准备的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常用药品。那时宴矜帮她矜瞥了一眼,显得颇为不满,抱怨道:“为何要给我买粉色的?”
“粉色很不错,这样别人看到,就会知道你有女朋友。”
“言之有理,以后谁坐我的车,我就把药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如果有人问起,我会说: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特意为我准备的?”
如今车已非旧物,他也开启了新生活,顾星晚未曾料想还能重逢这个药箱。
她轻抿嘴唇,感受着手腕上的暖意,抬头凝视男人深邃且认真的双眸,突然问道:“为何没扔掉?”
宴矜听到这话,涂抹药膏的动作稍停,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怒意。
竟能如此漠不关心地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放开她的手,将药膏盖好,合上药箱放回原位,随后讽刺道:“留着好时时提醒自己,过去有多愚蠢。”
顾星晚转过头,心中涌起层层苦涩。
她明白自己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瑕疵。
当初无人看好她,认为宴矜被她欺骗,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依旧难以抑制地感到痛苦。
“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她推开车门,背对车身,反手关上车门,步伐急促地走向律所大厅。
宴矜注视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某种情绪,随即又渐渐平息。
办公室内。
卢艺晴焦急地等待着顾星晚,见她回来立刻站起身询问:“星晚,你还好吗?”
顾星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本想请假去找你,但宴律突然回来,说他要去警察局取些东西,所以……”
卢艺晴满脸歉意:“宴律没说什么吧?”
被老板知道打架进警察局的事,不知会不会影响工作。
“没什么,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和卢艺晴只是新认识的同事,对方能这样帮助她,顾星晚心中充满感激。
“没事没事,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卢艺晴听她这么说,稍微放心了些,只要没影响到工作就好。
星源律所是无数法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若因她而导致星晚被解雇,那真是罪过。
顾星晚笑着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行,那我先去忙了。”卢艺晴手头还有许多案件要处理。
等人离开后,顾星晚又投入到工作中。
忙碌至晚上六点,她的肚子发出咕咕声,正准备点外卖时,门被敲响。
祝禹推门而入,笑着说:“星晚,晚上我们组为宴律举办了庆功宴,你也一起来,正好认识一下组里的其他人。”
“好的。”顾星晚没有拒绝。
这是组里的首次聚会,如果只有她一人不参加,只会让其他同事觉得她难以相处。
她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拿起手机和文件包下楼。
律所大门口停着五辆车,他们整个组加上宴矜共有二十二人,没车的人搭有车同事的车,后面四辆车已坐满。
祝禹从车窗探出头,向她招手说:“星晚,要不我们挤一挤?”
他旁边的男同事姜源一见到顾星晚,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早就听说他们组来了位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源笑着打开车门说:“后座还能挤一挤。”
顾星晚有些犹豫,正在纠结是上车还是自己打车时,最前面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过来。”
语气中带着不悦,却又透露出一丝亲近。
二十多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顾星晚身上,眼神中满是好奇和探究。
他们宴律何时变得如此好心,竟然会让下属坐他的车?
以往都是让他们自己打车,报销车费。
顾星晚站在原地,感到头皮发麻。
在这些八卦的目光下,她连拒绝都说不出口,只能僵硬地走到宴矜面前,打开车门。
男人坐在靠窗的门口位置,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使他显得肩宽腰窄,在狭小的空间内,极具压迫感。
而那双狭长的眼睛,则冷淡地注视着前方,似乎并无意与她交谈。
顾星晚瞥了眼挡在面前、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小声说:“你往里挪一下。”
“系着安全带,不想动,就从这边上吧。”男人说着,身体往后靠了靠,双腿微收,勉强为她腾出位置。顾星晚感到困窘,但想到身后众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没有多说,硬着头皮进入车内。她穿着白色紧身裙,上车时不小心让小腿蹭到了男士的黑色西裤,光滑的面料摩擦着她的肌肤,引发一种奇特的感觉。顾星晚紧咬牙关,只想尽快坐进车内。
然而,在尝试坐进车内时,她左脚似乎被某物绊倒,失去平衡,猛然坐在男士的腿上,身体向后倾斜,靠在他的怀里。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顾星晚大脑一片空白,感受到身下的坚实大腿和背部紧贴的温暖胸膛,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本不应在车内,而应在车底。
“我......”顾星晚想要解释,但男士也在这时转过头,她的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宴矜感到意外,轻蔑地笑道:“哟,既投怀送抱又送吻,顾律师这是何意?”顾星晚脸颊发热,尴尬至极,小声辩解:“我只是不小心绊倒了。”
她之前只顾看座位,没注意脚下,甚至没看清是什么绊倒了她。宴矜注视着她泛红的脖颈,眼神微沉,带着一丝戏谑:“上车都不稳,需要我抱你过去吗?”顾星晚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反驳,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托起,身体瞬间离地。
她吓了一跳,轻呼出声,但身体稳稳落在旁边的座位上。“不用谢。”宴矜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西装,表现得高傲而冷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顾星晚平复了一下情绪,心中暗自咒骂,然后转头看向窗外,不愿再与他多言。
宴矜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嘴角。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一座大楼前。顾星晚率先打开车门,正要下车时,意外看到宴矜脸上的口红痕迹,急忙冲过去抓住他推门的手。宴矜看着投入怀中的女人,眼神微滞,似笑非笑地说:“顾律师这是何意?需要我抱你下车吗?”
顾星晚看着陆续下车的同事,无心与他斗嘴,焦急地说:“你脸上有口红。”她下楼前为了聚会特意补了口红。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就不会补了。现在这样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宴矜听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太大反应。
顾星晚迅速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他:“快擦擦,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宴矜看了一眼递过来的东西,没有接,只是说:“我看不见。”“我有镜子。”她急忙在包里翻找。“我不喜欢照镜子。”顾星晚:“???”这是什么怪癖?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帮我擦吧,你看的更清楚。”宴矜说着,解开安全带,似乎很不情愿地将脸向她靠近。
顾星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看到外面走来的同事,她迅速抽出湿巾,用力擦他的脸。“咚咚咚”有人敲窗户。顾星晚像做贼一样急忙收回手。车窗降下,露出祝禹笑嘻嘻的脸:“宴律,你和顾律师怎么还不下车?”“哦,小葛还没找到停车位。”宴矜淡淡地说。因为车内隔断,小葛没听到这句话,否则他肯定要大喊冤枉。
“那我先去大厅等着了。”祝禹说完,转身带着一群同事离开。宴矜瞥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冷漠地问:“擦干净了吗?”“嗯。”顾星晚把东西塞回包里,两人先后下了车。在包间里,因为是庆功宴,大家都比较放松,笑着围在一起要给宴矜敬酒。宴矜难得一一接受。
顾星晚坐在角落里,听着同事们聊八卦,不时有男同事过来笑着说:“星晚,我们加个微信吧。”“哦,好。”顾星晚没有拒绝,都是一个项目组的,以后总会工作接触,加个好友也没什么。她拿出手机扫码。宴矜在举杯的间隙,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对了顾律师,我听说你之前帮我...在国外知名律师事务所工作的经历后,姜源特意靠近她,好奇地询问:“为什么选择回国发展?”在他们项目组,女律师们大多已有伴侣,新来的美女自然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顾星晚微微一笑,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出生在云城,还是更适应那里的生活方式。”
“确实,云城是个很棒的地方,国际化大都市,回来发展也是不错的选择。”姜源努力寻找着共同话题。
宴矜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气氛越来越热烈,突然有人大胆提问:“宴律师,您有女朋友吗?”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宴矜身上。
顾星晚举杯的动作微微停顿,不自觉地看向宴矜所在的方向。
在昏暗的灯光下,宴矜身着黑色西装,纽扣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双腿交叉,身体半靠在沙发上,显得随意而放松。
顾星晚因为中间隔着几个人,看不太清楚宴矜的表情,但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随着这个问题,包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连原本嘈杂的音乐声也不知被谁关掉了。
尽管律所的八卦小组曾提及宴律师可能有未婚妻,但他本人从未公开确认过,大家都期待能听到他亲口回答。
“有。”宴矜冷冷的声音传来,顾星晚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但心中却像被撕裂一般,涌起一股股酸楚的情绪,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自觉地低下头,试图掩饰眼中的湿润。
尽管她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但亲耳听到他承认,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疼痛。
她应该祝福他的,毕竟他曾经对她非常体贴。
顾星晚暗暗捏紧手掌,努力抑制住泪水。
周围的祝贺声不断传来,对她来说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哇,宴律师,原来八卦小组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们呢?”
“宴律师,您女朋友的照片能让我们看看吗?”
“今天庆功宴怎么没把老板娘请来,让我们也见见她。”
整个小组的人都异常兴奋,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能够赢得宴律师这样的法律界精英的心。
宴矜淡淡一笑,目光始终停留在不远处的顾星晚身上。
她正低着头,似乎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
她在给谁发信息?
“她很忙。”宴矜随意回答。
“老板娘是做什么的?平时比我们律师还忙吗?”
顾星晚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起身离开了包间。
她太高估自己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她根本无法接受曾经只对自己温柔的人,突然用熟悉的语气描述另一个女人。
宴矜瞥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自然地说:“也是律师。”
“同行?那应该是我们圈子里的人,宴律师您介意透露一下名字吗?我们肯定认识。”
“以后有机会,你们会见到的。”
话题到这里,其他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顾星晚在卫生间待了二十分钟,才逐渐平复了情绪。
这时,远在大洋彼岸的宋知意打来电话,她接了起来。
“星晚,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知意,你觉得我现在回美国怎么样?”顾星晚突然很想逃避这一切。
她可能还是不够坚强,一想到将来有一天,他会带着其他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很想离开。
眼不见为净。
“你在国内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宋知意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担忧。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你了。”顾星晚不想和她谈论感情问题,有些复杂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无法坦诚面对。
电话那头的宋知意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那就回来吧。”
“我这里永远为你留个位置。”
顾星晚突然特别想哭,但想到一会儿还要见同事,她只能强忍住泪水,说:“嗯,我再考虑一下。”
宋知意又询问了一些她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星晚整理好情绪,回到了包间。
她一推开门,发现里面异常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她愣了一下,又退出去确认了一下,确实是这个包间,然后再次走了进去。
直到走近沙发,她才发现宴矜躺在上面,眉头紧锁,脸颊泛着红晕,似乎喝醉了。
顾星晚轻声叫了一声:“宴律师。”
沙发上的人哼了两声,没有睁开眼睛。“居然喝了这么多?”
她离开的时间不足一个小时吧?
顾星晚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祝禹发了条消息询问:“祝律师,你们在哪里?”
祝禹迅速回复:“已经回家了,大家都散了,星晚你没有回家吗?”
顾星晚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了,她回复道:“可是宴律师似乎喝醉了,包厢里没人了。”
祝禹回答:“我们离开的时候宴律师说有人送他,应该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就先离开了。”
顾星晚看到“女朋友”三个字,心中一酸,她回复说:“明白了。”
她合上手机,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既然有人来接,她没必要多管闲事。
顾星晚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和文件袋,准备离开。
但在她即将走出包厢时,身后传来一句带着醉意的呼唤:“顾星晚。”
顾星晚停下脚步,无奈地回头问道:“宴律师,还有什么事吗?”
“送我回家。”男人似乎醉得不轻,依旧躺在沙发上,声音沙哑。
顾星晚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宴律师,需要我帮您联系女朋友吗?”
她觉得送人回家不太适合自己,万一发生误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回应,顾星晚等了一会儿,失去了耐心,伸手准备推开门。
但门突然被外面的人推开了。
“顾小姐?”葛岩看到顾星晚,露出礼貌的微笑。
顾星晚虽然坐过他的车几次,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点头微笑:“你好。”
“我来接宴律师。”
葛岩四处看了看,发现包厢里只有顾星晚一个人,急忙说:“顾小姐,我一个人可能搬不动宴律师,你能帮忙吗?”
顾星晚愣了一下,看了葛岩一眼,他身高不到一米八,她穿高跟鞋和他差不多高。
他一个人搬宴矜,确实有些困难。
但一想到宴矜有女朋友,顾星晚心里有些不舒服,下意识拒绝:“这样不太好吧,不然您给宴矜的女朋友打个电话?”
葛岩愣住了,惊讶地问:“宴律师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他经常看到宴律师让顾小姐上车,以为他们关系特殊,现在突然提到女朋友,葛岩也感到困惑。
“你不知道吗?”顾星晚也感到惊讶,按理说司机应该是最了解宴律师的人,这种事应该知道。
“我确实不清楚,没见过宴律师身边有女人。”葛岩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如实说。
顾星晚犹豫地看了葛岩一眼,心想宴矜可能把人保护得很好。
“顾小姐,晚上找人帮忙也不方便,您能先帮帮忙吗?”
葛岩用恳求的语气说,顾星晚不好再拒绝,跟着他走向沙发,扶起男人离开包厢。
顾星晚原本只是在旁边帮忙,但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男人的头不知何时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穿着高跟鞋的她走得摇摇晃晃。
幸运的是,最后还是安全地把人扶上了车。
顾星晚关上车门,向葛岩挥手告别。
葛岩看着她,一脸为难:“顾小姐,您怎么不上车?”
“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打车……”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葛岩打断:“顾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不上车的话,到了宴律师家,我一个人可能也没办法把他扶上楼。”
顾星晚:“……”
原来她误会了。
顾星晚最终还是在葛岩的恳求下上了车。
车子启动,窗外的街灯光芒流动,照在男人的脸上,给他英俊的面容增添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美得仿佛梦中的幻影。
顾星晚瞥了他一眼,男人的酒品不错,只是安静地睡着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转过身,开始思考何时提出辞职比较合适。
再过两个月就是母亲的忌日,这五年都是黎施悦帮她扫墓,这次她想亲自去。
等这件事处理完,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
顾星晚正准备帮宴矜解开安全带,手伸过去,意外碰到了男人温暖的手背。
她愣了一下,抬头,正好对上男人深邃的黑色瞳孔。宴矜醒来时,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顾星晚尴尬地缩回手,低声道:“你既然醒了,我该回去了。”
“我还在睡。”男人的声音略显沙哑。
睁眼说谎?
“来帮我下车。”
“你没腿吗?”
宴矜瞥了她一眼:“这么长的腿你没看到?”
“太暗了看不见。”她移开视线,不愿再理他。
反正她打算辞职,没什么好怕的。
宴矜认真地问:“是裤子颜色太深?需要我脱下来让你看清楚?”
顾星晚意识到他的意思,先是生气,然后假笑着说:“好呀,我现在就拍照,发给律所的同事们看看。”
宴矜转身,慢条斯理地说:“那不行,我女朋友会嫉妒。”
顾星晚心里暗骂:不守规矩。
有女朋友还敢这么问?
葛岩已经下车在外面等,见两人没动静,便敲了敲门。
宴矜打开车门,又回头看顾星晚,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顾律师,来帮我下车。”
顾星晚抬头看到外面的葛岩,想到自己还是宴矜的下属,这时拒绝会让葛岩误会。
她心里又骂了两句,然后下车扶他。
宴矜借力下车,手臂搭在她肩上,大半体重压在她身上。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立刻让顾星晚腰弯了下去。
葛岩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问:“宴律,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不是说你老婆要生了?快去医院吧。”宴矜表现得很关心下属。
“哦哦。”葛岩急忙上车,开车走了一段才觉得不对。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孩子?
顾星晚吃力地扶他上台阶,听到车声离开,才说:“你自己不能走吗?”
“腿软,走不了。”宴矜说着,似乎为了证明,身体又靠向她。
顾星晚及时抓住扶手,勉强稳住身体。
她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好:“就不能给你女朋友打电话,让她来照顾你?”
为什么这种事要她来做?
“可以。”
宴矜掏出手机,在她面前翻了通讯录,最后说:“哦,她把我删了。”
“微信呢?”
“也拉黑了。”
顾星晚惊讶:“你做了什么?”
“可能吧。”宴矜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怨气。
顾星晚想嘲笑,但觉得不道德,只说:“那你保重。”
宴矜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她还活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星晚摆手想解释。
她虽然是前女友,但也不想诅咒人。
宴矜瞥了她一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你号码多少?”
顾星晚本能地报了号码。
宴矜在手机上存下号码,然后收起手机说:“扶我上去。”
顾星晚看着楼梯,再看看压得她直不起腰的男人,无语:“我不想在你家装死。”
“旁边有电梯。”
顾星晚看到电梯按钮,只好扶他进去。
宴矜的房间在三楼,顾星晚费力地把他拖上床,手机响了,看到裴乾的名字,她急忙出去接。
“喂,顾小姐,你今晚还回来吗?”裴乾等到十一点,见她没回,打了电话。
学校有门禁,超过十二点回不去。
“回,有点急事,马上回去。”
顾星晚有些抱歉,裴乾之前发过消息,现在过了一个多小时,让人加班这么久,确实不好。
“没事,我等你。”
挂断电话,顾星晚回头,正好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说:“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不出来怎么知道,还有男人等你返家?”宴矜眼中怒火沸腾。
他刚回到国内不久,她就有了男友?
并且还住在一起?
她到底将自己置于何地?
想到这些,宴矜感觉心中如火焚烧。
顾星晚察觉到他的误解,本想澄清,却转念认为无需多言。
既然他可以交女友,她自然也能有男友。
她挺直身体,冷冷地说:“这是我的私事,既然你现在清醒了,我就先告辞了。”
宴矜看着她漠不关心的态度,向前逼近,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压在墙上,脸色冰冷得可怕,却仍勉强保持冷静询问:“何时开始的?”
顾星晚避开他的视线,坚决地说:“你已有女友,何必再管我?”
她已决定,两个月后辞职,与他彻底断绝所有联系。
宴矜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顾星晚,你在美国是不是脑子被枪打坏了?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
“什么?”顾星晚困惑地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谁七年来删除了我,拉黑了我,你心里没谱?”宴矜的另一只手轻轻敲击她的胸口,一字一句地指责。
顾星晚耳边一阵轰鸣,当她意识到他的意思后,睫毛剧烈地颤动。
宴矜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讽刺道:“所以请你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让你这样对待我?”
“我......”顾星晚内心五味杂陈,结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从未料到,宴矜会如此直接,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毫无准备。
“你什么?”宴矜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她的脸,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在这样的目光下,顾星晚还是低声说:“我已经向你提出分手了。”
当初她入狱前,宴矜去看望她时,她就提出了分手。
那时法院尚未判决,她已做好了决定。
“我同意了吗?”宴矜冷冷地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地变得严厉。
“恋爱并非契约关系,分手更不需要双方同意,你是律师,这种事不需要我提醒你吧?”顾星晚低声嘀咕。
面对宴矜,她确实会感到心虚。
“为什么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我,顾星晚,是不是我一直对你太宽容了。”
宴矜不耐烦地解开衬衫领带,低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和一张一合的鲜艳红唇,喉咙异常干燥。
他俯身,激烈地吻了下去。
七年,两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所有的思念都凝聚在这个吻中。
他压着她的唇,啃咬索取,一遍又一遍地蹂躏。
顾星晚被吻得喘不过气,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逃脱,腰部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抱住,使她动弹不得。
白色西装外套被拉下,她伸手想要阻止,却被突然抱起。
顾星晚惊叫出声,双腿本能地夹住男人的腰身,高跟鞋随着她的动作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宴矜用胳膊托着她的臀部,一边吻一边走向卧室的大床。
卧室的灯光温暖,映照着两人交织的呼吸。宴矜的吻逐渐褪去了最初的狂暴,变得珍惜失而复得的感觉,顾星晚的抵抗也逐渐减弱,七年的思念和委屈在这一刻汹涌澎湃,化作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宴矜终于放开她,额头贴着她的,声音沙哑至极,“当年为什么要提出分手?为什么要删除所有联系方式?”
顾星晚吸了吸鼻子,避开他的目光,手指紧握着他的衬衫,声音哽咽:“当年我父亲的公司破产,还被扣上了经济犯罪的罪名,对方威胁说,要让我们顾家永无翻身之日……我收到匿名邮件,说你父亲的律所也受到了牵连,只要我与你断绝关系,就能保你们宴家安全。”
她抬头看着他,眼中布满血丝:“我当时无能为力,只能相信。我怕连累你,怕你因我与家人反目,更怕那些人对你们下手……宴矜,我只能推开你。”
宴矜的心仿佛被紧紧抓住,痛得他说不出话。他一直以为是她厌倦了、放弃了,却从未想过她是独自承担了一切。他回想起那七年里自己疯狂的寻找,想起每次看到她的消息却只能远远观望的痛苦,再对比她独自面对家破人亡、背负污名的孤独,喉结滚动,最终化成一声低沉的“对不起”。“我未能守护好你。”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那些人的身份是什么?请告诉我。”
顾星晚依偎在他怀中,轻轻摇头:“我并不知晓他们具体的身份,只记得处理父亲案子的有一位姓周的法官,还有一位名叫赵坤的商人,他们经常在父亲面前出现。”
宴矜的眼神变得阴沉,这些名字让他隐约感到熟悉,他们都是通过不法手段积累财富的人。他轻拍她的背部,声音冰冷如霜:“剩下的事,由我来处理。”
【恶人的惩罚】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宴矜动用了所有资源和关系,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逐步揭开了七年前的旧案。
那位姓周的法官已经退休,依靠当年的贪污积累了丰厚的家底,享受着奢华的生活。宴矜找到了他接受赵坤贿赂、伪造证据的录音和转账记录,并将这些材料提交给了纪律检查委员会。周法官不仅被剥夺了所有荣誉,还因受贿罪和滥用职权罪被判处十五年监禁,财产全部被没收,他的晚年将在监狱中度过。
商人赵坤更是罪行累累,不仅陷害了顾父,还涉及多起商业欺诈和非法交易。宴矜联合其他被他欺骗的企业,收集了完整的证据链,使他因多项罪名被起诉,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公司破产,曾经的商界精英沦为了囚犯。
那些当年散布谣言、威胁顾星晚的小人物,也被宴矜一一找到,他们要么名誉扫地,要么因其他罪行受到法律的制裁,无人能够逃脱。
顾父的案件得以重新审理,冤屈得以昭雪,虽然无法完全弥补损失,但顾家终于洗清了污名。顾星晚站在父亲的墓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泪水滑落,却带着释然的笑容。
【误会消除,深情不负】
解决了所有问题后,宴矜带着顾星晚回到了老宅。宴家人看到顾星晚时,眼眶都湿润了——他们一直很喜欢这个女孩,只是后来的不幸让他们不敢过多询问。
“星晚,你受苦了。”宴母握着她的手,满是心疼。
宴矜趁机单膝跪下,举起钻戒,眼神坚定而认真:“顾星晚,七年前你为了保护我而推开我,这七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你。现在,让我来守护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星晚望着他眼中的深情,含泪点头。
婚礼非常隆重,裴乾作为顾星晚的助手兼好友,忙前忙后,看到两人终于走到一起,内心充满了喜悦。宴矜这才知道,那个让他嫉妒的“男人”,不过是顾星晚可靠的下属,他既感到尴尬又觉得好笑,私下里还送给裴乾一个大红包,感谢他多年来对顾星晚的关照。
婚后,宴矜将律所交给了可靠的下属,陪伴顾星晚重新经营顾家的产业。两人携手合作,默契十足,顾家的生意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比过去更加繁荣。
在夕阳的余晖中,两人站在公司顶楼的露台上,眺望着城市的灯火。顾星晚依偎在宴矜的怀里,轻声问道:“我们是不是走了太多的弯路?”
宴矜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声音柔和:“无论走多远,只要最终能和你在一起,就都值得。”
七年的误会和分离,终究无法抵挡他们内心深处的爱意。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结局,大概就是这样。
来源:小爱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