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公公生日,远嫁大姑姐不想回来,老公说:再不回就见不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5 16:59 1

摘要:我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劝两句,就听见江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话:“江敏,我最后问你一遍。再不回来,可能就没机会了。”

引子

锅里的水刚烧开,江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正准备下饺子,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得我腰上一阵发麻。我赶紧擦了擦手,划开接听键,顺手开了免提。

“姐,你到底回不回来?”江伟的声音憋着一股火,听筒里显得有些失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大姑姐江敏疲惫的声音:“不是说了吗?公司忙,走不开。再说,票也难买。”

“别跟我扯这些!”江伟的音量猛地拔高,“爸今天七十大寿,你就说你回不回来?”

“回去干嘛?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像个外人?”江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嘲讽。

我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劝两句,就听见江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话:“江敏,我最后问你一遍。再不回来,可能就没机会了。”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我关掉炉火,沸腾的水慢慢平息下来,就像我那颗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的心。我知道,江伟这句话不是赌气。这个年,怕是过不踏实了。

屋里,公公婆婆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吵吵嚷嚷,可那点热闹劲儿,怎么也透不进这间小小的厨房。我探头看了一眼,公公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涣散,手里捏着个遥控器,半天也没换一个台。婆婆在一旁削苹果,一圈一圈的果皮断断续续,就像她藏不住的叹息。

自从入冬以来,公公的身体就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起初是咳嗽,后来是整夜睡不着,人瘦得像根风干的柴火。我们催他去医院,他总说人老了都这样,硬撑着不去。江伟拗不过他,只能偷偷给他买各种营养品,可那些瓶瓶罐罐堆在墙角,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公公一口都没动过。

江伟挂了电话,铁青着脸从阳台走进来。他没看我,径直走到客厅,对着他爸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爸,妈,江敏公司临时有急事,今年就不回了。她让我跟您说声生日快乐。”

公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很快又黯淡下去。他摆摆手,声音沙哑:“忙,忙点好。年轻人,事业要紧。”

婆婆停下削苹果的刀,抬头看着江伟,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扎了一块递到公公嘴边,轻声说:“吃点吧,润润嗓子。”

公公摇摇头,把脸转向了电视机。

我心头像压了块湿漉漉的抹布,沉重得透不过气。这一家子人,心里都藏着事,偏偏谁也不愿意说破,就这么僵持着。大家都在演戏,演一出风平浪静的家庭喜剧,可我知道,幕布背后,早就风雨飘摇了。

我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饺子走出去,热气腾腾,白白胖胖。我笑着说:“爸,妈,吃饭了!看,我包的元宝饺,祝爸年年都有好福气。”

公公转过头,看着我,脸上努力扯出一丝笑意。那笑容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吃力,像一张被揉皱了又勉强铺平的纸。他说:“好,好。小岚有心了。”

江伟坐在他身边,默默地给他倒了一小杯酒。酒是好酒,可气氛却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我坐在桌边,看着眼前这三张熟悉的脸。我嫁给江伟十年,自认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在这个家里,我可能永远都是一个隔着玻璃看风景的人。他们内心的那扇门,对我严丝合缝地关着。而那扇门的钥匙,似乎握在远方那个叫江敏的女人手里。

我低下头,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却尝不出半点滋味。我心里乱糟糟地想,江伟那句“没机会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公的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第1章 一桌冷菜

一桌子菜,从中午十二点摆到快一点,渐渐失了热气。

红烧鱼的表皮不再油亮,挂上了一层暗淡的油霜。凉拌三丝里的黄瓜丝蔫了下来,软趴趴地堆着。只有那盘婆婆早上五点就起来炖的猪蹄,还勉强在凝固的汤汁里保持着一点温度。

公公坐在主位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烟雾缭绕,把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遮得有些模糊。他的咳嗽声压得很低,一声声,像把钝刀子在磨每个人的心。

“吃饭吧,菜都凉了。”婆婆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拿起筷子,给公公夹了一块最大的猪蹄,“你尝尝,炖了一早上的,烂糊着呢。”

公公没作声,用筷子把猪蹄拨到一边,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那酒杯不大,二两的量,他仰头就灌了下去,喉结滚动,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你这是干什么啊!”婆婆急了,伸手去夺他的酒瓶。

“我乐意!”公公吼了一声,眼睛都红了。这是我嫁过来十年,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被困住的老狮子。

江伟默默地站起来,拿走了酒瓶,又给他爸倒了一杯温水。“爸,少喝点。医生不是说了,让你戒烟戒酒。”

“医生,医生就知道吓唬人!”公公喘着粗气,挥了挥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们去看过医生了。这件事,江伟从来没跟我提过。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还每天乐呵呵地计划着过年的事。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他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公公的病,是不是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江敏不回来,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盘旋,可我一个字也问不出口。在这种气氛下,任何一句盘问都显得不合时宜。

江伟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没回信息,直接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桌上。那个动作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不安的涟漪。

是江敏发来的吧。我猜。她说了什么?是质问,还是辩解?我攥紧了手里的筷子,指节都有些发白。

“都别愣着了,吃菜,吃菜。”婆婆打着圆场,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小岚,你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

我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对婆婆说:“妈,够了,我自己来。”

这顿饭吃得悄无声息,只听得见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还有公公压抑的咳嗽声。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时间走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

我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件事。如果公公真的病得很重,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还是觉得我终究是个外人,没必要知道这些?这个家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我是那个努力想钻进去,却始终被隔绝在外的人。

吃完饭,江伟去厨房洗碗,我跟着进去帮忙。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他背对着我,肩膀绷得紧紧的。

“是姐发的信息吗?”我还是没忍住,轻声问。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搓洗着盘子上的油污。“嗯。”

“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答得很快,像是在躲避什么。

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委屈和烦躁。又是这样,每次一提到他姐,他就这副样子。好像他们姐弟之间的事,是铜墙铁壁,我永远也插不进去。

我不想再追问了。我默默地拿起一块抹布,擦拭着灶台。冰冷的瓷砖上,沾着几滴油星,我用力地擦着,好像要把心里的烦闷都擦掉一样。灶台被我擦得锃亮,能映出我疲惫的脸。

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江伟的隐瞒,江敏的决绝,公公婆婆的欲言又止,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我不敢去想的答案。我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一个深渊,而我的丈夫,却不肯拉我一把。

洗完碗,婆婆把我们叫到她房里。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沓用红绳捆得整整齐齐的钱。

“这里是五万块钱。”婆婆把钱推到江伟面前,“你给你姐打过去。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过年过节的,用钱的地方多。”

江伟眉头拧成了川字,把钱推了回去:“妈,你这是干什么?她不缺这点钱。”

“她缺不缺是她的事,我们给不给是我们的心意。”婆婆的眼圈红了,“她不回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别再跟她置气了。”

江伟沉默了,他盯着那几沓钱,眼神复杂。

我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家,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可这份爱,却又像一把枷锁,把所有人都困住了。

第2章 旧账难翻

从爸妈家出来,天已经阴沉下来,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车里没开暖气,我和江伟一路无话。车厢里的沉默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吸走了所有的空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红绿灯路口,车停了下来。江伟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那不耐烦的节奏,敲得我心烦意乱。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疲惫。“没什么。就是些家里的老黄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我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是不懂。我不懂为什么爸的生日,亲生女儿可以不回来。我也不懂,你为什么宁可跟你姐在电话里吵,也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失控地拔高了。积压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你小声点!”江伟烦躁地打断我,“这事儿复杂得很!”

“再复杂,我是你老婆,我没有知情权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肯退让,“江伟,我们结婚十年了。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只是个外人?”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外人?我要是当你是外人,我能跟你说这么多?”他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结婚买房,爸妈把养老的钱都拿出来了!江敏就因为这个,一直觉得爸妈偏心我!她觉得家里所有的好事都让我占了,所有的担子都该我一个人扛!”

车窗外,天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原来,还有这样一段过去。这些事,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心里忽然有些茫然。十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秘密。可今天我才发现,我们之间隔着一条由过去和亲情构成的鸿沟。他站在那头,我站在这头,谁也跨不过去。

“那爸的身体呢?”我换了个问题,声音软了下来,“你带他去医院,检查结果到底怎么样?你别再瞒着我了,行吗?”

绿灯亮了,他发动车子,车子缓缓汇入车流。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

“……没什么大事。”他含糊地说,“就是点老年病,高血压,肺上有点小毛病,医生让静养。”

我知道他在撒谎。他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入了冰冷的海底。

回到家,屋里冷冷清清。我打开所有的灯,却驱不散心里的寒意。江伟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我忽然觉得很累。这十年来,我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的角色。我学着做他们爱吃的菜,记着他们每一个家人的生日,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个家的平衡。可到头来,我却连最基本的知情权和信任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后半夜,我被渴醒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客厅里一片漆黑,书房的门缝里却透出一条光亮。我走过去,门没关严,我看到江伟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他和江敏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们笑得灿烂,亲密无间。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他盯着照片,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那个瞬间,我忽然不忍心再责怪他了。他夹在中间,一定比我更难受。

我悄悄退回房间,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我开始回想这半年来的种种细节。公公迅速消瘦的身体,饭桌上越来越少的食量,还有婆婆躲在厨房里偷偷抹眼泪的样子……所有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像拼图一样,在我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江伟已经走了。餐桌上放着他留下的早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公司有点急事。

我默默地吃着已经冷掉的三明治,心里空落落的。我知道,他不是去公司,他只是在逃避。

下午,我回娘家送东西。我妈看我脸色不好,拉着我问长问短。我不想让她担心,只说是没休息好。临走时,我妈塞给我一个信封,说是我爸一个老同学从医院里带出来的体检报告,让我顺路给人家送过去。

我接过信封,看到上面印着的“市肿瘤医院”几个字,心脏猛地一缩。

回到家,我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去送。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个信封,像是捏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滋生。

我打开了江伟书房的抽屉,那个他平时放重要文件的抽屉。我翻找着,心跳得像打鼓。终于,在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个同样的牛皮纸信封。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我深吸一口气,抽出了里面的几张纸。

诊断报告。

姓名:江建国。年龄:70。

诊断结果那一栏,几个黑色的打印字,像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我的眼睛。

肺癌,晚期。

第3章 抽屉里的秘密

那几个字像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手里的诊断报告轻飘飘的,我却觉得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都在疼。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窗外的雪还在下,无声无息,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一片苍白。

原来,这就是江伟说的“肺上有点小毛气”。原来,这就是他那句“再不回来就没机会了”的真正含义。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视线瞬间模糊。我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巨大的悲伤和被欺骗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大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腿都麻了,才扶着桌子站起来。我把诊断报告放回原处,关上抽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我应该怎么办?当面质问江伟,跟他大吵一架?还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他们演完这出戏?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找不到任何头绪。

我开始理解江伟了。面对这样的噩耗,他该有多痛苦,多无助。他瞒着我,或许不是不信任我,只是不想把这份沉重的负担分给我。他想一个人扛下所有,像个男人一样。可他不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只想和他站在一起,而不是被他护在身后。

我也开始理解江敏了。她远在千里之外,或许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她所有的抱怨和不满,都源于过去的那些心结。如果她知道真相,她会怎么样?她一定会后悔,会自责,会痛不欲生。

公公婆婆,他们是承受着怎样的煎熬,才能在每天的谈笑风生中,藏住这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晚上,江伟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和寒气。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等他,眼神有些闪躲。

“怎么还没睡?”他一边换鞋一边问。

“等你。”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他脱下外套,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皱眉,而是伸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像个迷路的孩子。

“小岚,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拍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眼泪却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

“我都知道了。”我轻声说。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充满了震惊、愧疚,还有一丝被看穿后的脆弱。

切换到第三人称视角:

江伟看着妻子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责备,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理解。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在那一刻彻底断了。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个在单位里雷厉风行的工程师,这个在父母面前强颜欢笑的儿子,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

“爸他……医生说,最多……最多撑不过这个春天了。”他哽咽着,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林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早就猜到了,可当亲耳听到这个宣判时,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我们求医生别告诉他,就说是肺炎。”江伟用手背胡乱地抹着脸,“他这人好强,一辈子没求过人。要是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他肯定就放弃了。”

林岚扶着他坐到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的手抖得厉害,水都洒了出来。

“那姐姐呢?她也不知道吗?”林岚问。

“爸不让我们告诉她。”江伟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说,江敏在深圳打拼不容易,不能让她分心。他说,等他走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林岚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这就是父亲。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的也全都是自己的儿女。

“所以,你就骗她说,再不回来就没机会了?”林岚终于明白了。那句话,不是威胁,而是绝望的呼喊。

江伟点点头,脸上满是悔恨。“我知道我话说重了。可我没办法。爸嘴上说不想她,可我看得出来,他天天都在等她的电话。他想她,他想见她最后一面啊!”

窗外,雪停了。一轮清冷的月亮挂在天上,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银霜。书房里,暖黄的灯光下,夫妻俩相对无言,只有压抑的啜泣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这个隐藏在家庭平静表象下的巨大秘密,终于被揭开。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更加艰难的抉择。

“爸不让我们告诉她,怕她担心,怕她工作分心。”江伟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说服林岚,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个善意的谎言,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所有知情人的心上。

第4章 善意的谎言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笼罩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和江伟之间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我们照常去父母家吃饭,陪着公公聊天,看他假装精神矍铄地看报纸,听婆婆絮絮叨叨地讲着邻里间的琐事。我们谁也没有戳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只是,我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每次看到公公因为咳嗽而憋红的脸,看到他日渐消瘦的背影,我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是一名高中语文老师,寒假快结束了,新学期的备课任务很重。往年这个时候,我早就沉浸在书本和教案里了。可今年,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书本摊在面前,我的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远。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走向无法挽回的遗憾。

晚上,等江伟睡下,我悄悄地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我找到了江敏的微信,她的头像是一张在海边的照片,笑得自信又张扬。我犹豫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接告诉她真相?不行。公公的意愿必须尊重。而且,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我怕她承受不住。

那我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回来,又不起疑心?

我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份旧文件上,那是我们家前年办理房产证时的一些材料。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我深吸一口气,给江敏发了一条微信。

“姐,睡了吗?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过了大概十分钟,她回了两个字:“什么事?”语气很冷淡。

“是关于咱家老房子的事。”我斟酌着词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爸妈年纪大了,现在住的这个楼梯房上下楼不方便。江伟和我商量着,想把老房子卖了,给他们换个带电梯的。但这需要你回来签个字。”

这是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老房子是公公单位分的,房产证上是公公的名字,但按照法律,子女有继承权,重大处置需要所有子女同意。

信息发出去后,我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得厉害。这辈子,我没撒过几次谎,更别说这么大的谎了。我的手心都在冒汗。我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演员,背着生涩的台词,等待着审判。

又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了,手机才震了一下。

“分家产是吧?行,我回来。”

看到这条信息,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的善意,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她把我们想得如此不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解释吗?只会越描越黑。不解释?等于默认了她的猜想。我的心像被泡在苦水里,又涩又凉。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回到卧室。江伟睡得很沉,眉头却紧紧地锁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我躺在他身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准备开学的教案,一边承受着内心的煎熬。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备课和批改作业来麻痹自己。讲台是我最后的避难所。当我站在三尺讲台上,面对着几十双求知的眼睛时,我才能暂时忘记现实生活中的一地鸡毛。我认真地准备着每一堂课,每一个知识点都反复推敲,每一个案例都精心设计。这种对工作的专注,让我找到了一丝久违的踏实感,一种平凡中的尊严。

江敏定了周五的机票。周四晚上,江伟接到了她的电话。

我在厨房做饭,隐约听到江伟在客厅里解释着什么,语气很急切。

“不是你想的那样……姐,你听我解释……钱的事以后再说……”

最后,他似乎是放弃了,疲惫地说:“行,行,你回来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走进来,脸色很难看。

“她还是误会了。”他说。

我点点头,把切好的菜倒进锅里,刺啦一声,油烟升腾。“回来就好。”我说,“只要人回来了,总有办法解释清楚的。”

可我心里清楚,这个由谎言开启的团聚,注定不会平静。我们撒下一个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而当真相最终揭晓的那一刻,我们又该如何收场?

我不敢想。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周五下午,我去机场接江敏。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拉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从出站口走出来。几年不见,她瘦了,也更精明了,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戒备。

“嫂子。”她朝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路辛苦了。”我接过她的行李箱,笑着说,“走吧,爸妈在家等着呢。”

她没说话,跟在我身后。从机场到家的路上,我们俩几乎没有交流。车里的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那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家庭,如今却变得像一个布满裂痕的瓷器,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碎裂。而我们,都是那个手足无措的修补匠。

第5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敏的归来,并没有给这个家带来丝毫的喜悦,反而让空气更加凝固了。

她像一个来访的客人,礼貌而疏离。她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每一个人,然后就坐在沙发的一角,低头玩着手机,不怎么说话。

婆婆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问她在深圳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心。她都只是用“还行”、“挺好的”这样简单的词语来回答,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公公坐在她对面,眼睛一直看着她,嘴唇动了好几次,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他努力地想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可那蜡黄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还是出卖了他。

我能感觉到,江敏也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她的目光有好几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公公的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那丝情绪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戒备。

她大概以为,这也是我们“演戏”的一部分。用父亲的病弱,来博取她的同情。

晚饭的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江伟试图缓和气氛,讲了几个单位里的笑话,可没人笑。江敏只是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

“爸,我敬您一杯。”江伟给公公和自己都倒了酒。

“别让他喝!”婆婆立刻阻止,“医生说了不让喝!”

江伟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江敏冷笑了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怎么?连喝杯酒都要演戏给我看吗?怕喝出问题来,医药费不好算?”

“江敏!”江伟的脸瞬间涨红了,“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江敏放下筷子,直视着他,“你们费尽心思把我骗回来,不就是为了钱吗?老房子的钱,还有爸看病的钱,你们想让我出多少,直接说个数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你混蛋!”江伟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碟都跟着跳了起来。

“够了!”公公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爸!”我们所有人都慌了,围了过去。

婆婆一边给他捶背,一边哭着说:“你看看你们,非要把他气死才甘心吗?”

江敏站在原地,脸色煞白,有些手足无措。她大概也没想到,父亲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切换到第三人称视角:

江建国咳得喘不上气,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流失。他看着眼前这对剑拔弩张的儿女,心如刀割。他这辈子,没给他们留下什么金山银山,只希望他们能相互扶持,和和睦睦。可没想到,到了最后,他们却因为钱,因为那些陈年旧怨,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想开口劝,可一开口,就是更猛烈的咳嗽。他伸出手,想抓住女儿的手,可全身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江敏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了。那些怨恨、不满,在父亲剧烈的咳嗽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上前一步,想去扶他,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林岚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公公嘴边。江伟则拿出手机,准备打120。

就在这时,公公的咳嗽突然停住了。他喘着粗气,身体一软,整个人朝着一边倒了下去。

“爸!”

江伟和江敏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静止了。

餐厅里的灯光惨白,照在每个人惊慌失措的脸上。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可谁也没有心情再吃一口。一场本该是团圆的家宴,最终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收场。

这个家,这个看似坚固的堡垒,在长久的积怨和一个沉重的秘密面前,终于轰然倒塌。

第6章 迟来的真相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小区的宁静。

我们手忙脚乱地把公公送上了车。狭小的车厢里,婆婆握着公公的手,不停地流泪。江伟在一旁联系医院,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发抖。

江敏呆呆地坐在一角,脸色比白纸还难看。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刚才在饭桌上的那些刻薄话语,此刻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反复切割着她的心。

我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浑身一颤,转过头看着我,眼泪瞬间决堤。

“嫂子,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哽咽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摇摇头,把她揽进怀里。“不怪你,不怪你。”

到了医院,公公被直接送进了抢救室。我们等在门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走廊里的灯光白得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绝望。

婆婆已经哭得快要虚脱,靠在江伟的怀里。江伟强撑着,眼眶却红得吓人。

江敏靠着墙,缓缓地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里。她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听得人心里发酸。

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神情严肃。

“病人家属,谁是?”

我们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江伟急切地问。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了。这次是急火攻心,加上身体机能衰竭,才会突然昏迷。”

医生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江敏耳边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又看看江伟和我。“肺癌……晚期?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江伟闭上眼睛,痛苦地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都知道?”江敏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是爸不让我们说的。”我轻声解释,“他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江敏凄厉地笑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所以你们就骗我回来分家产?你们就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他说了那么多混账话?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一拳捶在江伟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喊着:“江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那是我爸啊!”

江伟没有躲,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他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姐,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姐弟俩抱头痛哭。所有的误解、怨恨、隔阂,在残酷的真相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们不再是争吵的姐弟,只是两个即将失去父亲的、悲痛欲绝的孩子。

切换到第三人称视角:

医院的走廊里,上演着一幕迟来的和解。江敏的哭声里,有对父亲病情的悲痛,有对自己言行的悔恨,更有对被亲人隐瞒的委屈和愤怒。而江伟的泪水中,则饱含着长久以来独自承受秘密的压力,和对姐姐深深的愧疚。

林岚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里百感交集。这个秘密,像一颗,腐蚀着这个家庭的根基。如今,它终于被血淋淋地揭开,虽然过程痛苦,却也让所有人卸下了伪装,坦诚相对。

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轻声说:“病人醒了,想见见你们。”

他们止住哭声,整理好情绪,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江建国,显得格外虚弱。他戴着氧气面罩,呼吸微弱。看到一双儿女都站在床前,他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一丝光彩。

他吃力地抬起手,朝着江敏的方向伸去。

江敏扑到床边,握住父亲那只干瘦、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爸,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了。”

江建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一家人围在病床前,没有语言,只有紧紧相握的手,和无声流淌的泪水。窗外,夜色深沉,而这间小小的病房里,亲情的光芒,在经历了重重考验之后,终于穿透了所有的隔阂与阴霾。

第7章 没有告别的告别

公公在医院里住了下来。

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变得缓慢而凝重。我们一家人轮流在医院陪护,白色的病房,成了我们新的家。

江敏向公司请了长假,从早到晚守在病床前。她像是要弥补所有错过的时光,不知疲倦地给公公擦身、喂饭、按摩。她不再是那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只是一个笨拙地学着照顾父亲的女儿。

她和江伟之间的心结,也彻底解开了。他们不再争吵,更多的是沉默的陪伴和相互的支撑。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坐在病床边,给公公读报纸,或者讲一些小时候的趣事。

公公的精神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他会拉着我们的手,一遍遍地叮嘱,要我们好好过日子,姐弟俩要相互照应。糊涂的时候,他会把江敏错认成他早已过世的母亲,嘴里念叨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童年往事。

我们谁也不再提他的病,也不再提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大家心照不宣地,为他营造出一个温馨、平静的氛围。我们聊的都是些家常琐事,今天菜市场的菜价,邻居家添了孙子,江伟单位里又接了新项目。

我把新学期的课表调整了一下,尽量把课排在上午,下午就赶到医院来换婆婆。我常常会带上一束他最喜欢的向日葵,病房里因此多了几分明亮的色彩。

有一次,我给他削苹果,他看着我,忽然说:“小岚,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削苹果的手一顿,眼圈瞬间就红了。我摇摇头,笑着说:“爸,说这些干嘛。我们是一家人。”

他欣慰地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那个下午,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暖洋洋的。公公的精神也难得地好。他让江敏把床摇起来,靠着枕头坐着。

他看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梧桐树,轻声说:“等春天来了,树叶长出来,我就好了。”

我们都笑着点头,说好。可我们心里都清楚,他可能,等不到那个春天了。

江敏辞掉了深圳的工作。她说,她不想再走了。她说,过去那些年,她一直在外面追逐所谓的成功,却忽略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她只想守在家人身边。

这个决定,意味着她放弃了十几年的打拼。但我们都支持她。因为我们知道,有些东西,比金钱和事业更重要。那是无论你走多远,都始终牵绊着你的根。

正月十五,元宵节。

那天晚上,公公的状况突然急转直下。医生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委婉地告诉我们,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回到病房,围在他的床边。他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婆婆握着他的手,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无声地流着泪。江伟和江敏一左一右地站在床边,像两座沉默的雕像。

我看着心电图上那条渐渐拉平的线,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戏剧性的告别。他就这样,在我们所有人的陪伴下,安详地走了。像一片落叶,静静地回归了大地。

最后那五百字的情感升华:

处理完公公的后事,生活像一列脱轨后又被强行扶正的火车,缓慢而沉重地向前行驶。家里撤掉了灵堂,公公的照片被婆婆擦拭干净,端正地摆在了柜子上。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笑得温和又慈祥,仿佛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我们都默契地很少再提起他,却又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婆婆做饭时,会习惯性地多做一道他爱吃的红烧肉;江伟看新闻联播时,会下意识地把声音调大;而我,在阳台浇花时,总会想起他曾佝偻着背,教我如何给君子兰施肥。

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和江伟吃完晚饭,一起下楼散步。小区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拉长了我们俩的影子。我们牵着手,慢慢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走到小区的花园时,江伟突然停下脚步。他指着一棵高大的香樟树,对我说:“我记得小时候,爸就是在这棵树下,教我骑自行车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一个年轻的父亲,耐心地扶着一个摇摇晃晃的小男孩。

“他走了,我才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江伟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总觉得他固执、要强,可我忘了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他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爱着我们。”

我握紧了他的手,轻声说:“他知道的。他都知道。”

是啊,他都知道。爱与亏欠,误解与原谅,最终都消融在了血浓于水的亲情里。一场没有告别的告别,让我们所有人都上了一堂关于生命和家庭的课。我们学会了珍惜,学会了理解,也学会了如何带着逝去亲人的爱,更好地活下去。

远处的万家灯火,一盏盏亮起,温暖而宁静。我知道,这个家,虽然经历了一场巨大的伤痛,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它就永远不会散。

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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