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曾经在镜头前被千万人注视的面孔,如今出现在某个景区的宣传片里。
曾经在镜头前被千万人注视的面孔,如今出现在某个景区的宣传片里。
这种转变不太容易让人接受。
他们穿着戏服在烈日下站一整天,报酬可能还不及当年拍一条广告的零头。
有个演员我记得特别清楚,二十年前他主演的武侠剧几乎人人都看过。
上个月我在一个古镇的宣传视频里看到他,穿着古装给游客表演剑术。
动作还是那么利落,但围观的人大多低头刷着手机。
也不能说这就是落魄。
或许该理解为行业生态的自然筛选。
影视寒冬这个词被说了好几年,真正感受到寒意的往往是这些曾经红过的人。
景区需要噱头,过气明星需要曝光,这种合作听起来各取所需。
只是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庞在粗糙的布景里重复着程式化的表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有个女歌手在音乐节压轴演出的照片还在我手机里存着。
去年她在某个乐园的周年庆上唱了三首歌,台下小孩的哭闹声比掌声还响。
这种落差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
但话说回来,至少他们还在这个圈子里。
比起彻底消失,这种带着些许尴尬的亮相或许算某种坚持。
我认识的一个老戏骨现在专职给企业年会做主持。
他说站在台上看着底下喝酒聊天的老板们,偶尔会想起三十年前谢幕时观众扔满舞台的鲜花。
记忆总是比现实更鲜艳。
现在景区给的酬劳虽然不高,但至少能让他继续站在舞台上。
这种选择很难用值不值得来衡量。
每个转型的明星背后都藏着行业变迁的痕迹。
去年有部网剧找过那位武侠剧出身的老演员,他推掉了。
剧本要求他演个只有三场戏的配角,台词加起来不到十句。
他宁愿接景区的长期合作,虽然辛苦,但能保住最后那点体面。
这种坚持在旁人看来可能有些固执。
但当你见过他年轻时在片场不用替身从三楼跳下来的录像,就会理解某些底线确实不能突破。
现在景区的工作至少让他每天还能化妆穿戏服。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职业惯性。
灯光打过来的瞬间,他依然会挺直腰板露出专业级的微笑。
哪怕台下举着的都是自拍杆而不是荧光棒。
汪东城在飞轮海出道那会儿,没人想到他会以那种方式被记住。
《终极一班》里的汪大东,顶着一头夸张发型,说着现在听来有点羞耻的台词。
那种近乎莽撞的热血劲儿,恰好撞上了某个时间点的集体情绪。
不对,应该说是制造了那种情绪。
当年街边小店都在放这部剧的主题曲。
你很难分清究竟是角色成就了演员,还是演员赋予了角色灵魂。
反正结果是相同的。
汪东城这个名字,和那个夏天绑在了一起。
汪东城那几首组合单曲,确实在街头巷尾传唱过一阵子。
娱乐圈的更新换代从来不讲情面。
新人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旧人的位置就变得微妙。
他的资源肉眼可见地稀薄下去。
不对,应该说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有几年时间,你几乎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这种消失很彻底。
电视上没有新剧,音乐平台没有新歌,连八卦版面都很少出现他的名字。
整个行业好像集体失忆,忘记了这个曾经占据过屏幕一角的人。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那可能只是市场选择的结果。
毕竟观众的注意力就那么多。
后来再听到有人提起他,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了。
景区表演的视频突然就传开了。七月份淮安西游乐园办四周年庆典,他们请了汪东城来扮美猴王。
那身行头确实有点意思。
汪东城那张脸,本来就跟这种角色合拍。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像猴子,是那种张扬的劲儿对得上。
妆一上,金甲一披,味道就出来了。
台下举着手机的人比平时多不少。
也不能说是多意外的事。他早年演的那些戏,多少都带点夸张的造型,这次无非是换了个更经典的壳。但经典壳子往往最难碰,碰不好就成山寨货。
这次倒没太掉链子。
动作幅度还是他习惯的舞台范儿,挥棒子转身都带着偶像剧的残留痕迹。不过台下要的就是这个,真要找个戏曲演员来,反而没这个传播效果。
现在回头看,四周年庆典请他来算是请对了。
视频能火,大概是因为很多人没想到他会以这个形象出现。或者说,没想到这个形象放在他身上不违和。
乐园里每天都有各种表演,偏偏这段被截出来反复传。
可能人们还是喜欢看熟悉的人演陌生的角儿。
人群围着他要合影,手机镜头几乎贴到脸上。
那段视频后来在网上传开了。老粉丝看完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屏幕按熄。
当年他红的时候,机场接机的栏杆被挤变形过三次。现在他站在景区门口,和穿玩偶服的人站在一起。
不对,不能这么说。玩偶服里面是份工作,他站在那像件道具。
有游客拍完照才发现不认识他是谁。问旁边的人,说是某个电视剧里演少爷的。那人哦了一声,低头检查照片拍没拍糊。
他倒是始终在笑,和十年前发布会上的表情弧度差不多。只是现在笑久了,嘴角会不自觉抽动一下。像手机电量不足时的屏幕闪烁。
其实也正常。这行当的代谢速度比水果摊还快。早上还光鲜水灵的,傍晚就皱巴巴了。
有个细节我忘不了。视频最后两秒,他抬手整理衣领。那件西装看着有点紧,腋下部位绷出两道斜线。他当年穿高定西装接受专访时说过,最讨厌衣服有束缚感。
现在他扯领口的动作,和当年扯开领结的动作几乎一样。
可能也不是几乎。就是同一个动作,只是放在不同的时间里。
汪东城对这事有完全不同的理解。景区打工在他眼里成了件挺享受的事。能和粉丝面对面交流。还能光明正大玩角色扮演。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状态。
深圳欢乐谷和北京欢乐谷他都待过。
这种选择背后有种奇怪的合理性。艺人和游客的界限被模糊了。不对,应该说是被重新定义了。他好像找到了某种平衡。
站在过山车下面检票。和站在舞台上其实没太大区别。都是表演。
岳跃利在片场切换身份的状态很特别。
上一秒还是功能性角色,下一秒就成了齐天大圣。这种转换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职业倦怠,反而透着一股自得其乐的劲头。
能把职业身份玩出这种自由度,需要某种独特的天赋。不对,应该说是一种选择。
老观众对他的脸太熟悉了。琼瑶剧鼎盛时期,岳跃利几乎是少爷老爷这类角色的代名词。婉君里崔尚琪的父亲,梅花烙里的王爷,这些形象扎在几代人的记忆里。
他往镜头前一站,戏就稳了。
现在看他在不同角色间跳转,反而比年轻时更放松。这种状态不太像传统意义上的老艺术家,更接近一个找到了游戏规则的玩家。
或许真正厉害的演员,最终都会把表演还原成这种状态。
那张脸在各种热门剧集里反复出现。古剑奇谭里有他,且试天下里也有他。
这类演员通常只待在剧组。
但他现在去了景区,扮演一个NPC。
这事有点意思。一个习惯镜头的人,站到了游客中间。不对,不是习惯镜头,是习惯被剧本和导演安排。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即兴的对话和手机摄像头。
景区里的角色和片场里的角色,终究是两码事。片场有明确的开始和结束,景区里的工作日,界限模糊得多。
他站在那里,大概会想起某个拍摄间隙的下午。阳光的角度和此刻很像。
从影视城到主题景区,空间变了,工作的本质却没变。都是扮演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这次,互动是真实的,反应是无法预演的。
有人在天津欢乐谷撞见岳跃利扮起了葫芦娃爷爷。
那胡子那衣服那拐杖,活脱脱动画里走出来的老头。
游客冲他喊老爷,他乐呵呵应着。
这人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架子。
早年离婚后他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养成了拼命干活赚钱的习惯。
现在这把年纪了,还是停不下来。
郑国霖还在景区打工。
这事放在今天有点意思。影视资源早就不成问题,但他依然选择在景区工作。
年轻那会儿,他是古装剧里的皇帝专业户。
李世民那个角色尤其让人记住。很多人觉得,那是他们见过最帅的李世民。
不对,应该说,是唯一能让人记住长相的李世民。
现在他在景区打工。这事听起来不太搭,但仔细想想又合理。
演员这行当,有时候需要点接地气的生活。
景区人来人往,看到的都是最真实的表情。
比摄影棚里对着绿幕演戏强。
他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也可能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找个事做。
毕竟演戏和打工,都是和人打交道。
方式不同而已。
影视圈那个曾经很脸熟的演员,突然就消失在主流视野里了。
最近有游客在某个景区撞见他。
他套着一身古装,混在人群里当背景板。
那件黄袍子有点扎眼。
可能是想让人记起他很多年前演过的某个角色。
这种选择挺有意思的。
从镜头前走到线下互动,身份转换得毫无征兆。
黄袍加身本该是戏里的高潮时刻。
现在成了日常工作的戏服。
游客拍到的照片里,他站得笔直。
表情管理得很到位,看不出情绪。
景区NPC是个体力活,得不断重复几个动作。
和他以前在剧组等戏的状态差不多。
只不过这次没有导演喊卡。
也不能说这种转变就是落魄。
毕竟还在表演的范畴内。
只是舞台换了,观众从屏幕外变成了现场的人。
那件黄袍洗得有点发白。
阳光底下反而显得更旧了。
那身黄袍金冠的打扮,在人群里扎眼得很。
游客随手拍了张照片扔到网上,事情就传开了。
听说他在景区上班,不少人专门跑去看。
演员出身的底子确实不一样。
角色扮演这种活儿,他们干起来就是专业。
现场没人觉得尴尬。
他反而比谁都放得开,那种状态不是装出来的。
他站在人群中央,突然冒出那句网络流行语。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游客的笑声里。
现场瞬间就炸开了锅。这种反差让人措手不及。
上一秒还在用现代梗调动气氛,下一秒就转身对游客行拱手礼。动作标准得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吟诗的时候,他眼睛看着远处,不像在表演。
倒真像某个穿越而来的帝王,在自家后院招待误入的客人。
我后来总想起他行礼时袖口的褶皱。那种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比任何台词都真实。
不对,应该说这种真实感是设计好的。所有看似随意的互动,其实都卡在特定的节奏点上。
他让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自然切换。没有过渡,硬生生切成两个时代。
游客举着手机的手都忘了放下。
景区里出现演员的脸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张脸曾经在电视上频繁出现。
郑国霖的选择让很多人感到困惑。他们用收入水平衡量职业价值。
演员也是普通人。郑国霖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养家糊口四个字被他用最平常的语调说出来。
不对,应该说他把这个事实重新摆了出来。在光环和镜头之外,确实存在着更基本的生活逻辑。
那些关于落魄的猜测突然就失去了支点。
他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丢脸的。在景区找份活儿干,其实远不是外人想的那么轻松。
三伏天里,那地方的气温能逼近四十度。他得套上三层厚的戏服,最里头那件T恤,一天下来就没干过。
抱怨的话他一句也没说过。演戏是工作,在景区站着也是工作,都是本分,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
翁虹那段视频流出来的时候,不少人愣是没敢认。
那可是拿过亚洲小姐冠军的人,当年和林青霞她们站在一起,也丝毫不会逊色。
颜值和职业选择从来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
景区工作被很多人视为颜值洼地。
直到那个视频开始播放。
杭州宋城的石板路还带着雨后的湿气。
她穿着二十多年前那部剧里的戏服。
猫妖妙妙的动作比记忆里更鲜活。
这种重现需要某种执念。
不对,应该说是对角色的理解已经渗进肢体里了。
九十年代的电视剧现在看布景都简陋得可怜。
但经典角色的生命力比我们想象得顽强。
景区每日的游客流量是个模糊的数字。
可当表演者抬起手的瞬间。
围观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职业偏见在这种时刻显得特别可笑。
高颜值从来不是稀缺资源。
能把二十年前的虚构角色演活才是。
宋城的仿古建筑其实经不起细看。
但此刻它成了最合适的舞台。
春光灿烂猪八戒的配乐响起来的时候。
几个中年游客开始翻手机找老剧照。
这种即时的共鸣比任何数据都有说服力。
那种还原度几乎让人产生错觉。
她每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精准复刻了多年前的模样。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模仿,更像是一次对集体记忆的精准提取。
最近在景区,她穿着黑色紧身裙跳舞的景象变得常见。身材和面容看不出时间流逝的痕迹。
这种恒定性本身反而成了某种异常。
不对,应该说成了某种景观。
游客举起的手机镜头说明了一切。
景区打工被说心酸,翁虹自己倒挺乐意。几万一场的演出费,比普通人的月收入高出一截。
娱乐圈换血的速度快得吓人。没戏拍的日子,商演成了维持曝光和收入的常规操作。
马景涛最近在景区被人撞见。六十多岁的人,本该在家逗孙子。
他还在那儿卖力工作。
不对,应该说,他选择在舞台上继续折腾。这种年纪的演员,能接到活就算本事。景区演出的音响通常不怎么样,话筒偶尔会发出刺耳的杂音。台下举着手机拍摄的游客,可能连他演过什么戏都记不清。
但支票上的数字是实在的。
行业规律罢了。年轻时靠咆哮出圈,岁数上来了,就得适应另一种节奏。马景涛那身戏服看着挺厚,八月的太阳底下,妆肯定花了。也不能这么说,那可能正是他熟悉的战场。镜头外的舞台,掌声一样是掌声。
马景涛这个名字,现在听起来有点遥远了。九十年代那会儿,他是电视上那个让人忘不掉的多尔衮。
《孝庄秘史》那种戏,换个人演可能就没了味道。
他那时候在镜头前有种劲头,是别的演员学不来的。
现在他在杭州宋城的舞台上穿着四层戏服。八月份的太阳底下,那身行头像个蒸笼。
后来他晕倒了,后脑勺磕在木台子上发出闷响。
不对,应该说是重重地撞了上去。
围观的人还没散尽,他又扮成财神出来了。金色袍子,假胡子,手里捧着个元宝。一个多月跑了三个地方,这种赶场子比拍戏还累。
听说他儿子在国外念书。开销不小。
还有个小的想当练习生,这行当烧起钱来没个底。
五十多岁的人了一場接一場地演。汗水顺着假发往下淌的时候,大概会想起当年摄影棚里的凉快。
景区表演这种事,说到底也就是份工作。舞台大小而已。
台下手机屏幕的光亮成一片,比当年的电视荧光屏刺眼多了。
来源:撒浪嘿咻日常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