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父亲赶集卖桃捡回一个小男孩,一个善念让我家过上了好日子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5 21:50 3

摘要:就是那个夏天,我爹去县城赶集卖桃,回来时架子车上除了俩空桃篓,还多了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谁也没想到,这一个善念,像颗桃核埋进土里,往后竟让我们家的日子,一天天抽枝发芽,红火了起来。

我是家里的老二,上头有个大我五岁的哥。1995年夏天,我刚满九岁,那个暑假热得知了都没力气叫,地里的土坷垃都快烤化了。

就是那个夏天,我爹去县城赶集卖桃,回来时架子车上除了俩空桃篓,还多了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谁也没想到,这一个善念,像颗桃核埋进土里,往后竟让我们家的日子,一天天抽枝发芽,红火了起来。

我爹是个闷葫芦,心眼实得像晒硬的黄土疙瘩。那天后半夜,他跟往常一样,拉着满满一车桃往县城赶。二十多里地,全靠两条腿蹬。回来时日头都偏西了,他汗衫湿透贴在脊梁上,车轱辘吱呀呀响,车板上躺着个熟睡的小男孩,约莫三四岁,脸上糊得只剩俩眼窝是干净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半个我爹给的白面馍。

我娘当时就愣了:“这……这是谁家的娃?”我爹咕咚灌下半瓢凉水,抹把嘴:“集市上捡的。蹲在俺车边上眼巴巴瞅着桃,饿得啃手指头。给他个桃,他就冲我笑,牙都没长齐。问啥都摇头,等了半晌也没人寻,总不能扔那儿。”

我奶拄着拐棍从屋里出来,瞅了一眼就叹气:“造孽哟,这兵荒马乱的年景(其实那时已挺太平,但我奶总爱说老话),谁家爹娘这么狠心?”我哥十五岁,半大小子,好奇地戳戳那孩子的脸:“爹,你别是惹了啥麻烦吧?”我爹眼一瞪:“屁话!能瞅着娃受罪?”

孩子就这么在我家灶房的草铺上睡下了。我娘烧水给他擦了身子,找出我哥的旧衣裳给他套上,嘿,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子。就是瘦,肋骨一根根支棱着。

第二天,我爹没去卖桃,拉着孩子去镇上派出所。民警登记了,但也直摇头:“没照片没线索,难哪。先看看有没有人来寻吧。”我爹蹲在派出所门口,抽了一袋旱烟,看着那孩子紧紧抓着他裤脚的样子,半晌,起身又把孩子抱上了架子车:“走吧,先家去。总不能让他饿着。”

这一“先”,就是大半年。

孩子小名就叫“小泥鳅”,因为他滑头,逮不住。可这孩子乖得出奇。我爹下地,他拎个小草筐跟在后头;我爹吃饭,他蹲旁边端个小碗;晚上非得挨着我爹睡,小胳膊搂着我爹脖子。村里人说闲话了:“建国(我爹名)这是捡个爹回来养啊?”“自家俩半大小子都喂不饱,还添一张嘴!”我大伯(我爹的亲哥)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老二,你充什么大瓣蒜?这来路不明的娃,将来有的是麻烦!”

我爹闷头听着,吧嗒吧嗒抽烟,最后嘬一口烟屁股,碾灭了:“一条命,比啥都大。”

小泥鳅嘴甜,没多久“叔、婶、奶奶、哥”叫得溜熟。他机灵,我爹扫院子,他颠颠去拿簸箕;我娘做饭,他帮忙搬柴火。我奶疼他,偷偷给他塞烤红薯。我和我哥,也从一开始的别扭,到后来带他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

变故发生在秋收后。小泥鳅着凉发了高烧,咳得小脸通红。我爹连夜背他去镇上卫生所。大夫一看,说得住院,先交两百块押金。我爹当时脸就白了——那几乎是半车桃的钱。他跺跺脚,让我看着小泥鳅,自己蹬上破自行车就往回赶。

我知道他是回去拿钱,我家那点家底,全在我娘那个铁皮饼干盒里藏着。

等了老久,我爹回来了,脸色灰败,手里攥着的钱皱巴巴,还沾着土。他一声不吭交了钱。小泥鳅挂上水睡了,我才小心问:“爹,咋了?”我爹蹲在走廊墙角,脑袋埋进膝盖里,声音哑得像破锣:“你大伯……听了你大伯娘的话,怕这钱扔水里……吵了一架……钱,是你奶偷偷塞给我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爹眼圈发红。不是因为钱,是因为兄弟的凉薄。

小泥鳅病好了,更黏我爹了。可家里的气氛却变了。大伯家和我们家院连院,以前还走动,现在彻底冷了。大伯娘指桑骂槐,说我家“穷大方”,“拖油瓶越带越多”。我娘气不过,回了几句,俩妯娌差点打起来。我爹把我娘拉回屋,闷声道:“咱过咱的,人问心无愧就行。”

转年开春,一天晌午,村里突然开来一辆绿色的吉普车!那时候小汽车可是稀罕物,全村人都跑出来看。车上下来一对穿着体面的年轻夫妻,那女的一下车就哭,眼睛直直盯着正跟我爹在门口空地上玩泥巴的小泥鳅!

“小航!我的儿子!”那女人冲过来一把抱住小泥鳅,哭得撕心裂肺。

我们都傻了。原来,小泥鳅大名叫孟宇航,他家是邻省城里的!去年夏天他跟他妈回姥姥家(就在邻县),赶集时人多走散了。他家人找疯了,登报、广播,找了半年多,都快绝望了,才从一个远房亲戚那听到点风声,说这边有个孩子像,一路问过来的。

小泥鳅……不,小航,吓得直往我爹身后躲,哇哇大哭:“叔!我不走!这是我叔!”

那场面,真是揉碎了人心。他爸妈千恩万谢,拿出厚厚一沓钱往我爹手里塞。我爹像被烫了似的猛地缩回手,脸憋得通红:“不要钱!孩子找到爹妈是天大的好事!俺……俺不是图这个!”他反复就这一句。

最后,小航还是被他爸妈抱上了车。车开走时,那孩子哭喊着拍打车窗,我爹追着车跑了几步,蹲在原地,半天没起来。

我家院子一下子空了,安静得吓人。我奶偷偷抹泪,我娘唉声叹气。大伯娘隔着墙头说风凉话:“哼,到手的钱都不要,傻透气了!”

谁都以为,这故事就到这儿了。像颗石子扔进水里,荡几圈波纹,就该没了。

谁知,半个月后,那辆吉普车又来了。小航的爸爸独自来的,没带钱,却带来一张图纸。他是市设计院的工程师!他拉着我爹的手说:“大哥,你是实在人。我打听过了,你这人,厚道。我啥也不说了,你们村后山那土坷垃,含铝量高,适合烧砖。我有个朋友搞建材,缺个靠谱的合伙人管生产。你愿不愿干?”

我爹懵了,一辈子跟土坷垃打交道,哪懂这个?小航他爸说:“你管人,管地,管生产,技术、销路我们管。信你!”

我爹琢磨了三天三夜,烟抽掉好几盒,最后一拍大腿:“干!人家信咱,咱不能怂!”

砖厂就这么办起来了。我爹拿出了全部家当,又跑断了腿贷款,大伯冷眼旁观,说:“瞎折腾,赔掉裤衩别来找我!”我爹咬着牙,没吭声。

开头真难啊。到处求人,看脸色,请技术员,带着村里几个信得过的老伙计没日没夜地泡在厂里。我娘把家里的鸡蛋都省下来给我爹补充营养。一年后,砖厂出了第一窑红砖,质量顶呱呱。

日子真的像我爹说的,一天天好了起来。我们家盖起了红砖瓦房,我和我哥的学费再也不用愁。大伯家反倒渐渐冷清了,堂哥不成器,好吃懒做,家底快掏空了。有次大伯娘生病住院,急需用钱,大伯硬着头皮来我家借。

我爹没说话,进屋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五千块钱(那时是巨款了),塞给我大伯:“先拿着用,病要紧。”我大伯手哆嗦着,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老二…哥对不住你……”

我爹摆摆手:“都过去了,一家人。”

去年,我爹六十大寿。我在镇上最好的饭店摆了几桌。亲戚朋友都来了,热闹得很。正喝着酒,门口一阵骚动,一个穿着挺括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牵着个五六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我爹眯着眼看了半天,猛地站起来,酒杯都碰倒了:“小……小航?”

真是他!孟宇航!他大学毕业后,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了!他笑着把那小男孩推上前:“快,叫爷爷!这就是爸常跟你说的,救过爸命的爷爷!”

那小男孩脆生生地喊:“爷爷!”然后掏出一个大红盒子,“爷爷,生日快乐!我爸说,您牙不好,这是软乎的糕点!”

满屋子的人都静了,接着是啧啧称赞。我爹手抖着接过盒子,眼泪唰就下来了,一把抱起那孩子,又哭又笑:“好,好孩子……”小航看着他,眼圈也红了:“叔,没有您,就没有我今天。这是我亲儿子,孟念恩。恩情的恩。”

那一刻,所有过往的苦楚、委屈、闲言碎语,好像都值了。我爹一个劲点头,说不出话。

酒席散后,小航陪着我爹在村里散步,走到早已不种桃树、如今盖起厂房的旧地头。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航说:“叔,当年您为啥非要带我回家?还那么坚决不要我爸妈的钱?”

我爹望着远处砖厂冒出的缕缕轻烟,沉默了好久,才慢悠悠地说:“啥也没想。就瞅着你那眼睛,亮晶晶的,像饿极了的小奶狗,不能不管。人啊,心里头就得揣着点儿热乎气,日子再难,这口气不能凉。你看,这不,好日子都是跟着热乎气来的。”

一阵风吹过,带来砖厂新出窑的红砖那股特有的泥土煅烧后的暖香。小航的孩子念恩在不远处跌跌撞撞地追着一只蝴蝶。

我爹忽然眯起眼,笑了,喃喃自语:“这味道,闻着比以前的桃香,还踏实哩。”

谁也不知道,小航这次回来,不只是祝寿。他悄悄跟我说,他们公司正计划在我们县投资建个农产品加工厂,他力荐了我哥负责……这后面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来源:百合谷追寻纯洁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