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9年,清华园的一间学术讲堂里,陈寅恪站在众人面前,说了一句话——“华佗,很可能不是中国人。”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有些争议,是在悄无声息中埋下火种的。
1929年,清华园的一间学术讲堂里,陈寅恪站在众人面前,说了一句话——“华佗,很可能不是中国人。”
没人当时鼓掌。
也没人笑场。
那种沉静,不是因为认同,而是因为惊讶。
要知道,那会儿的华佗,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
东汉末年名医,外科开山,传说中发明了“麻沸散”,连曹操都请他看病。
怎么可能不是中国人?
可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陈寅恪不是一般人。
他当时才三十出头,已经是清华国学院的核心人物,熟读梵文、拉丁文、希腊文,处理史料像外科医生动刀,精准又冷静。
他说这话不是突发奇想。
他翻了不少旧文旧书,盯着“华佗”这个名字琢磨了很久。
“佗”这个字,在东汉人名里确实不常见。
可奇怪的是,在印度梵语里,agada(音近“阿伽陀”)意指“药”或“解毒剂”。
陈寅恪觉得,这种发音和“华佗”高度重合,实在不像巧合。
他说得不急不缓,像是把案子一条条摊开来。
“曼陀罗花,是华佗麻沸散的核心成分之一。
这种植物,原产地在印度。”
那天在场的,不乏当时最顶尖的一批学者。
有人低头记笔记,有人轻声嘀咕,有人嘴角抽动。
没人敢随便接话。
可这事儿没完。
讲座没过几天,北大那边就有人发声了。
历史系的邓小南写了一篇长文,言辞虽客气,观点却针锋相对。
她说,《后汉书》明明写着,华佗是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
他从小在那长大,行医四方,河南、山东、江苏一带传得最多。
怎么就成印度人了?
她还提了个细节。
当时的中国,早就和南亚有药材贸易。
曼陀罗花传进来也不是稀罕事。
一个医生用南亚的药材,不等于他就是南亚人。
陈寅恪没正面回应。
但据说他私下里说过一句:“史书,不是圣典。”他不信光靠《三国志》《后汉书》就能盖棺定论。
其实,这种怀疑,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那时候,新文化运动刚过去没几年。
一批年轻学者开始用西方的历史方法来处理中国古史。
什么《山海经》里的神兽,《尚书》里的尧舜禹,他们都质疑。
有的说造神,有的说伪书,有的干脆说是后人编的。
顾颉刚、胡适、钱玄同,那都是“疑古派”的代表。
陈寅恪虽然不完全和他们一条线,但方向差不多。
用现代语言说,就是“打破迷信,还原真相”。
可问题就在这儿——什么算是“真相”?
有人信史书,有人信语言,有人信考古。
标准不一样,结论自然也不一样。
华佗之争,说到底,是“信什么”的争。
不过,说回华佗。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史书上说,他为人淡泊,不做官,不图利。
曹操请他做侍医,他假托家中有人病,一口回绝。
后来事情闹大了,被抓进狱中,最后死在了牢里。
具体情况没人能完全说清。
有人说他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有人说是因为太有名了,引人忌讳。
也有人猜,他手里有方子,死前没传出去,成了千古遗憾。
可不管怎么说,他的医术,确实高。
传说他能做开腹手术,用麻沸散让人昏睡不痛。
那在两千年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这也是陈寅恪起疑的一点。
他觉得,这种技术水平,与中国当时的医学发展不太一致。
倒是和某些古印度医学文献中的记载,有那么点相似。
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
后来也有人查到,公元前后那段时间,中印之间确实有不少文化交流。
佛教就是那时候传进来的。
一些僧人还带来了印度的药典、医学知识。
有可能,华佗确实受过影响。
但影响归影响,身份还是中国人。
那会儿没基因测试,也没出土证据。
谁也没法给个铁证。
这场争论,就这么悬在那儿。
几十年过去,偶尔还有人提起,但声音越来越小。
大多数人还是把华佗当中国人看。
街边诊所、药盒包装、医院雕像——到处都是“华佗再世”四个字。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用“阿伽陀”来称呼他。
参考资料:
陈寅恪,《金明馆丛稿初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9年。
邓小南,《中国古代人物真伪辨析》,中华书局,2005年。
顾颉刚,《古史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范晔,《后汉书》,中华书局,1965年。
陈寿,《三国志》,中华书局,1974年。
Needham, Joseph,《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 Volume 6: Medicin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0年。
来源:招财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