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说,妈妈当初在巷子里昏迷被找到时,有个黑影没穿裤子跑掉了。】
全家都能听见六岁养姐的心声。
刚查出我在妈妈肚子里时,她忧郁生病,全家人听到她在心底说:
【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说,妈妈当初在巷子里昏迷被找到时,有个黑影没穿裤子跑掉了。】
妈妈听到后,疯狂捶打自己的肚子要堕胎,却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引产,生我时差点母女双亡。
我出生后,养姐被吓得不吃饭,三天三夜在心里重复同一句话:
【我做了个梦,梦里面,妹妹长大后会变成超雄小孩,不仅会抢爸爸妈妈的家产,还会把我赶出家门。】
于是我还没满月,就被爸爸妈妈丢到福利院自生自灭。
八岁那年,妈妈生病需要合适的骨髓。
我央求院长奶奶送我去救她。
手术后,我拔掉吊针偷偷去妈妈病房看她,却看到妈妈抱着养姐一脸慈爱:
“谢谢唯一宝贝救妈妈,真是妈妈的好宝宝。”
她抬头,一眼看见缩在病房门口的我……
1
我呼吸一滞,带着希冀的目光望着她:
“妈妈……”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妈妈突然脸色惨白,肩膀松动般抽搐。
“妈妈!你怎么啦!”
我的养姐沈唯一惊恐尖叫,手足无措地跳起来。
我焦急地跑过去,手指堪堪触碰到妈妈的衣角,被一双大手拎住。
医生护士们涌进来,把我挤了出去。
抬眼,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他的身形将我完全笼罩,看向我的眼神全是死意。
我不敢看他。
浑身发颤,手指捏紧衣角,嗫嚅:
“爸爸……”
“闭嘴!”
沈墨尘皱眉,声音冷若寒霜。
我顿时被吓得连呼吸也不敢。
他掏出洁白的手绢,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用看脏东西的眼神望着我。
“让她滚出去。”
房门合上。
我蹲在病房外的角落,卷起衣服用力地擦拭自己的脸颊和手掌。
直至破皮出血。
擦干净了,爸爸妈妈就愿意见我了。
路过的护士停住,问我:
“你是37号床的女儿吗?和她长得真像。”
“怎么不进去陪你妈妈呢?”
我怔在原地,心头泛起一丝喜悦。
“爸爸让我在外面等妈妈。”
我踮起脚尖,趴在窗口看向病房里的妈妈。
她可真漂亮啊!
是我的妈妈。
她眼皮睁开,与我对视。
我兴奋极了,刚想和她打招呼。
妈妈却死死地盯着我,房间里的仪器“滴”的一声长叫。
“不好,患者刚好转又被刺激到了!”
沈墨尘的目光似冷箭一般投来,他抬手示意两个保镖把我架走。
“沈总一向和善,这次怎么对一个孩子这么计较?”
另一个保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这孩子是沈家藏不住的丑事,当年夫人被歹徒强暴生下的孽种。”
“要不是夫人身体不好不能打胎,这小杂种怎么可能出生?就算生下来也只会被当个物件扔掉。”
我定在原地,掐着掌心不敢出声。
原来我不是沈总的女儿啊……
怪不得妈妈不想看见我,我是她想摆脱的污点。
两个护士打开门出来,我挣脱开保镖的钳制,冲上去想问问她们。
妈妈,她还好吗?
“这衣服可是限量款,今天刚换上的。夫人怎么非得扔了?”
“没办法,夫人说被脏东西摸了,她嫌恶心。”
我停下脚步,手指捏着衣角揉了又揉,心里面却像被针扎似的难受。
隔着门缝,我看见沈总和沈唯一围在妈妈身旁。
妈妈在笑。
傍晚,我躺在床上抱着一张照片。
是在杂志上把各个女明星的五官剪下来拼凑的妈妈的照片。
手指轻抚眉眼,我鼻头发酸落泪。
妈妈从来没有对着我笑过。
也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妈妈的温度了。
我蜷缩着身子,像在妈妈肚子里那样抱紧自己。
照片在我的怀里,似乎这样就能当做是妈妈在抱着我了。
第二天放学后,我又看见了妈妈。
她微笑着张开怀抱,迎接放学的沈唯一。
眼神慈爱又温柔。
我远远看着,心里有些堵得慌。
要是她能抱我一下就好了……
突然,妈妈发现我在偷看她。
耳边却突然响起沈唯一的心声:
【到底要不要告诉妈妈,沈余在学校里带人欺负我。】
霎时间,我脸色惨白。
2
妈妈拎着包朝我走来。
我瞬间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手忙脚乱地整理衣领。
“妈……”
“啪!”
五个指头的巴掌印出现在我脸上,我的脸颊瞬间浮肿。
“离我的女儿远点!”
这是我第一次离妈妈这么近。
她紧皱眉头,脸上是对我藏不住的厌恶,语气冰冷。
我怔在原地,看见妈妈牵着沈唯一快速离开,没再看我一眼。
沈唯一回头,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眼泪欶欶掉下,我捂着脸颊哽咽。
很痛,但这是妈妈的温度。
后来,我以为还会再见到妈妈。
天渐渐黑下来,学校的所有人都已经离开。
我没有等到妈妈,等来了沈唯一和她的小姐妹。
她们把我拖进洗手间,一刀刀划破我的脸,血流如注。
“小杂种,你凭什么长得像妈妈?你不配。”
“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她们要抢我的书包,我紧紧抱住藏在身下。
无数双脚踢在肚皮上,我疼得只冒冷汗,怎么也不肯松手。
可仍没护住。
沈唯一看见书包里被拼凑的妈妈的照片很生气。
“上次偷偷藏着我妈的照片,我给你撕了还不够,你竟然还敢胡乱拼凑出来?”
“妈妈说你是脏东西,恨死你了!看我不替她好好教训你!”
她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按进马桶里冲水。
“小杂种,你这么脏!永远也洗不干净!”
鼻腔里全是污水,我无法呼吸,身子发软。
她们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出去,把我的照片撕成碎片冲进马桶里。
我疯了似的冲过去,用手伸进马桶把碎片抓出来。
只掏出零星的几张碎片。
我再也抑制不住,失声落泪大哭。
从那之后,我只敢在很远的角落里偷偷看妈一眼。
直到那天,有个疯女人举着一把刀朝妈妈冲来。
沈唯一迅速逃跑,留下妈妈一人。
我来不及思考,猛地冲上去挡在妈妈身前。
尖刀没入我的胸口,我向后倒去,第一次靠近妈妈的怀里。
“沈总,媒体们挤在门口,都想采访沈家对于救了夫人的孤儿怎么处理。为了沈家的名声,您看是否要把这孩子先带回去?”
助理战战兢兢发问。
沈墨尘眉头紧蹙,看向自己沉默的妻子,叹了口气:
“先暂时带回去吧。”
沈唯一坐在林柔身旁不发一言,心声却传来。
【沈余根本就没受伤,我都看见她在学校给那女人钱了,她说她要演出戏博得爸爸妈妈同情,这样就可以回到沈家了。】
林柔和沈墨尘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直接吩咐助理让医生停止治疗。
3
我醒来时胸口上缠满了绷带,正躺在沈家的仓库里。
一块木板垫在身下,灰尘漫天,蜘蛛在我结网爬来爬去。
透过窗外,我看见了妈妈。
等妈妈的身影远去后,佣人才让我出去。
迎面扑来一只黑猫,它亮起爪子将我遍布伤痕的脸颊再次抓破。
我挣扎着尖叫,浑身颤抖,无一人帮我。
就那样冷漠地看着。
“煤球躲开,别被小杂种染上脏病了!”
沈唯一开口,佣人才恭敬地把猫抱在怀里带走。
“好猫,不要什么脏东西都去碰,恶心得很。”
沈唯一奖赏似的摸了摸猫,示意佣人带走洗澡。
随后嫌恶地看我一眼,离开。
“把这地方消消毒,她碰过的东西都烧了。”
唯一被我躺过的木板,被拖走化为灰烬。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啃着佣人扔进来的冷馒头。
心里却有些雀跃。
住进沈家,就离妈妈更近了一些。
沈家人不允许我在妈妈面前出现。
我就每天去花园里采带露珠的花朵放在妈妈房间门口,躲在暗处偷偷看她。
花园里有个钢琴房,是妈妈的。
她像个花仙子,在花海里弹奏出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我躲在角落里沉酔,妈妈却有所察觉,一道视线投来。
——妈妈看见我会不高兴的。
我慌忙后退,一脚踩空摔进游泳池里。
身体逐渐下沉,我却不敢挣扎出声。
如果妈妈发现了,我就再也不能偷偷看她了。
世界黑暗了很久,我才醒来。
是园丁大叔救了我。
“你这孩子,快被溺死了怎么也不出声?”
“这么瘦,抱起来全是骨头。”
大叔很友善,我却攥着拳头不敢出声。
生怕他会告诉妈妈,将我赶出去。
还未痊愈的伤口进水,使我半夜发起高烧。
清晨,我强撑着发沉的脑袋,钻进花园里为妈妈准备鲜花。
鲜花刚放在地上,房门便被打开。
是沈唯一。
她瞬间呼吸急促,脸颊红肿昏在地上。
妈妈赶忙出来,心声再次响起。
【为什么?妹妹明知道我对这些花过敏,还要每天送来害我!我都说了,不会跟她争爸爸妈妈的。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呢?】
闻言,妈妈猛地冲上来,猩红着眼睛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为什么?你这个孽种要一直缠着我!要一直伤害我女儿?”
可是妈妈,我也是你女儿啊……
我流着泪,濒临窒息:
“不是的……妈……这是你喜欢的花……”
我用力地举起花,想递给妈妈,却被一把打在地上。
妈妈抱起沈唯一踩碎鲜花,头也不回。
我昏昏沉沉倒在地上,哭红了眼睛。
良久,沈总从公司赶回来,提起我的衣领狠狠扔到马路上。
嗜血的目光将我死死锁住。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沈家人面前,否则我杀了你!”
无法言喻的恐惧笼罩在我身上。
我被烧得喉咙冒烟,无声落泪。
路过的沈家佣人毫无察觉。
“被捡回来的那个孽种,把小姐害得生命垂危呢!夫人的抑郁症发作,被刺激的差点跳楼!”
“小杂种专门克沈家的。”
身体无法动弹。
我躺在马路上,一边落泪一边数着时间等待死亡。
傍晚,沈唯一突然出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你怎么还没有死?”
“你没想到吧,我收买医生演了一出过敏的戏,没想到妈妈疼得要命,马上就把你赶走了。”
“小时候我能把你赶出沈家,现在我也能。”
她露出阴森地笑容,吹了个口哨。
几只大狗猛地蹿出来。
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呲牙吠叫。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我被吓得眼泪也忘记了流。
利齿咬在我的手腕和大腿上,几只大狗用力撕扯着我的身体,我似乎听到骨头被咬断的声音。
几块血肉被扯下来,鲜血浸透了衣服。
我分明是要闭上眼睛等死的。
却看见站在花园里的妈妈。
“妈妈……”
我眼神希冀。
可她却面无表情地望着,没有丝毫反应。
我突然感到绝望。
妈妈,你为什么不对我笑笑?
妈妈,你为什么不抱抱我?
妈妈……你为什么不救救我……
4
我被路人送进了医院。
医生震惊于一个孩子身体有如此破损。
更怀疑我是个哑巴……受了这么重的伤竟毫不叫唤。
我躺在病床上,直挺挺地看着天花板,毫无求生意志。
直到护士们说:
“天哪,沈小姐的手指被烫伤了,怕留疤正哭着呢,沈夫人直接让直升飞机把全市的医生接过来,排队为沈小姐治疗。”
“这也太爱她女儿了吧!好羡慕啊。”
我眨巴了下眼睛,翻身拔掉针头朝外走去。
“心肝儿,心疼死妈妈了!”
妈妈搂着沈唯一哭得满脸是泪。
这句话刺入我的心脏,扎得我血肉模糊。
“妹妹,你怎么在这!”
沈唯一朝我飞奔跑来,用力握住我缠满纱布的手掌。
“嘶……”
我痛得下意识抽回手,她的身子却猛地向地上摔去。
随后委屈地看着我。
【我明明是在关心妹妹,她为什么要故意推我?】
妈妈脸色阴沉走来,朝我还没结痂的脸上狠狠扇过一巴掌,随后牵起沈唯一转身离开。
“别乱碰脏东西。”
她轻柔嘱咐,没看我一眼。
真疼啊。
我紧咬下唇忍耐,眼中蓄满泪水,不自觉跟在妈妈身后。
沈唯一和妈妈坐上车,余光瞟向我,她笑发问:
“妈妈,老师都说名字是有含义的,我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啊?”
“当然是,你是妈妈唯一的宝贝啊!”
妈妈捧起沈唯一的脸,温柔地看着,又捏又亲。
“那妹妹的名字呢?”
妈妈笑容褪去,淡淡回答:
“这世上不该存在的东西,本身就很多余。”
我怔在原地,眼眶湿润。
原来我是“多余”的余啊……
院长骗我,她分明说妈妈给我取名是游泳很快的“小鱼”。
手掌松开,一粒纽扣滚出去。
是我在妈妈房间门口捡到的,她衣服上的纽扣。
——唯一一件,与妈妈有联系的东西。
我来不及思考,慌忙跑到马路中间弯腰捡起。
“砰!”
身体被撞飞,鲜血染红了地面。
“怎么回事?”
林柔坐在后座,抬头询问。
“夫人……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司机回应。
“应该没事,赶紧开车回去,家里还给唯一炖着鸡汤呢。”
车辆呼啸而过,轮胎在地上印出带血的痕迹。
与此同时,另一辆驶向沈家别墅的车里,林柔的父亲正在通电话。
“是的,当年绑架阿柔的罪犯落网了,他承认了他根本没侵犯阿柔!”
“那孩子她……”
“她……应该是阿柔和沈墨尘的亲生女儿!”
5
“再快一点!必须要赶紧告诉阿柔他们!”
林老爷连忙催促司机。
另一边,林柔正牵着沈唯一去公司接沈墨尘下班。
“沈总,据知情人爆料,您在外面曾留下自己的血脉,请问是真的吗?”
“林夫人曾被诊断过再也生育不了了,请问会接受这个孩子回到沈家吗?”
“请问方便透露下孩子的亲生母亲是谁吗?”
林柔站立在公司大门,神情有些恍惚。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墨尘的视线落在林柔和沈唯一身上。
他脸色铁青,声音冰冷解释:
“纯属无稽之谈!”
“你们这是造谣,我会联系法务部起诉各位的。”
他朝自己妻子走去,牵起林柔抱着沈唯一准备离开。
有记者咬牙跟上。
“那您为什么会把沈余以收养的身份带回家呢?”
“难道不是因为她和您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为正式回到沈家做准备吗?”
林柔和沈墨尘猛地扭头,齐刷刷地朝声音来源看去。
“你说……谁和沈总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
林柔哑着嗓音,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沈唯一心声响起。
【看来小时候的梦境要成真了,妹妹收买了记者,势必要回到沈家图谋爸爸妈妈的财产。】
林柔闻言,脸色一变。
冲记者冷声道:
“这绝无可能,您作为播报事实的记者,竟也能被小孩子耍了?”
她低声喃喃:“这肯定又是那孽种的把戏。”
沈墨尘看着脸色苍白的妻子,一脸心疼,抬手让保镖把记者拦下。
目光扫过在场的记者们。
“一分钟之内,各位会收到我的起诉。”
车辆骤然加速,将记者们远远甩开。
沈家里,林老爷正在别墅内焦急地等待林柔夫妻二人。
见只有一家三口回来,并没有沈余,他探出头去。
“阿柔……沈余那孩子呢?”
林柔瞬间应激,浑身颤抖。
沈墨尘心疼地揽住自己妻子。
“岳父,您提那人做什么?”
沈唯一撇嘴,冲沈老爷撒娇:
“外公,你这么久都不来看唯一了,怎么一来就提别人?”
【外公现在肯定被妹妹蒙蔽了,我早就知道她跑去跟外公装乖,求外公把她留在沈家,唉,这样妈妈该怎么办啊?】
林柔的情绪再也忍受不了,在此刻爆发出来。
“爸,您难道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吗?”
“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提她?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嘴唇颤抖,眼前似乎浮现出多年前在巷子里的画面。
那样令人恐惧又恶心。
林柔抱着头尖叫起来。
“阿柔,爸爸没有这个意思,那孩子是……”
“外公!您放过妈妈吧!求您了,她根本承受不起妹妹的任何伤害了。”
沈唯一哭出声来,一脸心疼地抱着林柔。
林老爷深知女儿抑郁症的严重,他只好把目光落在女婿身上。
“墨尘,那孩子真的……”
“岳父大人!到此为止吧。”
这是第一次,沈墨尘对妻子的父亲不敬,他将怀中一直颤抖的妻子拥地更紧。
沈墨尘皱眉强调:
“以后不要在阿柔面前提她了。”
他带着林柔上楼休息。
沈唯一守在一旁。
“唯一,爸爸需要回公司处理急事,你在家好好守着妈妈,她刚吃了药不能再受刺激了。”
“好的,爸爸。”
等沈墨尘走后。
沈唯一眼珠子转了转,房间内响起她的心声。
【怎么办?现在外面都说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妹妹才是,他们都看不起我、嘲笑我。】
【妹妹也说过,她最讨厌妈妈关心我了,等回到沈家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干脆死了算了!可我好舍不得妈妈。】
林柔躺在床上,费力的睁开眼皮。
看见沈唯一缩在沙发上低声抽泣。
她强撑着身子起来,抱着女儿轻声安慰。
眼眸里全是杀意。
小孽种,留不得了。
她怀里揣着刀,迅速备车出门。
根本没看见身后,她所疼爱的女儿嘴角边噙着一抹得逞的微笑。
福利院内,林柔风风火火赶到。
她不顾院长的阻拦,让保镖将福利院的每间房间查了遍,势必要把沈余找到。
“夫人,沈余她真的没有回来啊!”
院长解释。
林柔满脸寒意踏进沈余的房间。
自将沈余扔进福利院,她从未来看过她。
只一眼,林柔就被房间里的东西震惊到了。
屋内贴满了关于沈家的报纸、还有一张从各个杂志女明星的五官里剪下拼凑的图片……神态竟与她本人有些相似。
还有许多贴在墙上的便签。
新闻上说妈妈讨厌吃鸡蛋。
妈妈今天去北京参加走秀了。
蓝色是妈妈最喜欢的颜色。
……
林柔被钉在原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但更多的是厌恶。
良久,她转身踏出房门。
抬手示意保镖,“烧了。”
院长拼死冲上来,哀求林柔。
“夫人,小余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她太想念自己的母亲了……”
“甚至,她还哀求我带她去医院为您捐献过骨髓!您开开善心吧!”
“你胡说!那分明是唯一捐献的。”
林柔脸色倏然一变。
“您可以去医院查查,到底是哪个孩子救的您。”
院长无奈叹气。
林柔并不信这番言论,但路过医院时,她叫住司机停下。
6
林柔神情恍惚地回到沈家,眼前浮现出在医院发生的事。
“为您捐献骨髓的人吗?是一个叫沈余的八岁小女孩。”
“她很关心你呢,在你昏迷的时候多次跑到病房去看你。”
护士的嘴张了又合,林柔却什么也没听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
来源:故事里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