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位置也很怪,不是居中对齐,而是偏着,刚好落在一团祥云图案的正上方。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是一份看起来已经泛黄的圣旨,纸边有些卷曲,绣线略微褪色。
可奇怪的是,开头那个“奉”字依旧清晰,像是刚绣上去没多久。
绣工繁复,丝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位置也很怪,不是居中对齐,而是偏着,刚好落在一团祥云图案的正上方。
这事儿说起来没什么稀奇,可是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字,很多人连想伪造的念头都不敢有。
圣旨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皇帝下的命令。
但在古代,这玩意儿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碰了,轻则掉脑袋,重则满门抄斩。
可偏偏历史上还是有人动了歪心思——那会儿权力集中,圣旨一出,地方官吏哪敢不听。
早在秦朝,圣旨其实还没有那么复杂。
皇帝要发话,基本口头说一句,中书官记录一下,传令士兵就出门了。
那时候圣旨连个固定格式都没有,最多写个“制曰”。
有时候传得快了,干脆口耳相传。
可问题也就来了。
赵高和李斯那起事儿,就是靠伪造圣旨,把蒙恬害死的。
那会儿是秦二世在位。
李斯还在做丞相,赵高已经掌握了中车府的权力。
秦始皇死在巡游途中,赵高怕消息泄露,干脆把遗诏藏了,自己写了份假圣旨,命扶苏自尽、蒙恬下狱。
李斯本来有点犹豫,赵高劝他说:“大势已去,不如顺水推舟。”
蒙恬临死前还说:“我没罪。
若真是皇上旨意,也要见过原诏才信。”可惜,没人敢给他看。
这事儿之后,朝廷才开始重视圣旨的制度建设。
到了唐朝,圣旨就开始有了比较规范的流程。
中书省起草,门下省审核,皇帝签字才算数。
不同的事儿还用不同的纸——封官的用绢,设地方的用白纸,科举的用黄纸。
颜色、字体、哪儿盖章,哪儿签字,全都有章法。
说白了,就是为了不让人钻空子。
可别小看这些细节。
那时候的官员,谁要是收到一份颜色不对的圣旨,立马就警觉起来了。
皇帝也知道,制度得靠细节撑着。
再往后到元朝,圣旨突然变了味。
蒙古人来了以后,开始用蒙古文写圣旨。
对汉人来说,这一下子就难办了。
不认得字,看不懂内容,就算想仿造,也无从下手。
不过元朝的皇帝头衔太长了,每次下圣旨都要列出一大串称号。
像元世祖忽必烈,他的全称是“大蒙古国皇帝、受命于天、大元皇帝……”写一封圣旨,光头衔就要半页纸。
有人笑说:“圣旨还没看完,差事已经干完了。”
可这些繁琐的头衔,却也成了一种天然的防伪。
明朝一开始,朱元璋就干了件大事。
他听了刘伯温的建议,定下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八个字当开头。
什么意思?我是奉天命而来,不是自己想当皇上。
这八个字成了明清两代圣旨的标配,谁也不能乱动。
朱元璋出身农家,打天下不容易。
他太明白,权力得靠制度稳住。
所以他在圣旨的制作上下了大功夫。
那时候的圣旨,已经不是纸写的了,是用丝绢织出来的。
锦布为底,金线绣字。
轴柄根据收旨人的官阶来选材料——三品以上的用玉,五品用金属,再下面的用黑犀牛角。
看一眼就知道谁的级别高。
可真正让人头疼的,是那个“奉”字。
这一个字,全靠宫廷绣工手工绣成。
位置不固定,有时候居中,有时偏左,有时刚好落在祥云图案旁边。
每一份圣旨的“奉”字都不一样。
想仿造?先得找出那位绣工的针法,再看懂祥云图案的结构。
关键是,这些绣工是宫里养的,外人根本接触不到。
有个专做绣活的老匠人曾说:“绣一个‘奉’字,得两天时间。
线要选最细的双宫蚕丝,图样还得跟着御用画师画的图来,一针一线都得对着来。”
所以说,别看只是一个字,它就是一整套防伪的核心。
那时候也不是没人动过心思。
明末乱世,有地方官员试图伪造圣旨招兵自保。
结果被锦衣卫查出,满门抄斩。
案卷里写得清楚,那人用的是绢布,颜色也尽量模仿,可“奉”字位置偏了,祥云图案重线错了两针,一下就露馅了。
清朝沿用了明朝的圣旨制度,工艺更精了。
乾隆年间,有人私下打听:“这‘奉’字怎么做的?”结果话还没传出城,就被内务府锁了口。
圣旨不是普通的文件,它背后连着的是皇帝的脸面、朝廷的秩序,还有命运的走向。
谁要是动了这个念头,不管你是权臣还是布衣,后果都不轻。
据档案记载,雍正三年,有个地方官不识蒙古文,误把一份旧诏书当作新旨送上来。
雍正看了后没发火,只说了一句:“这圣旨是哪年写的,看不出来吗?”那官员吓得当场跪下,自请降职。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不认真读圣旨了。
参考资料:
司马光,《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56年。
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59年。
李学勤主编,《中国历史大辞典·制度史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年。
朱维铮,《中国古代官制》,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
张宏杰,《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
来源:未尽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