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岁叔婶来旅游 在我家住了4个月,走时一声不吭,2天后寄来一包裹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5 17:00 3

摘要:2023年杭州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柔缓些。三月末的周末,我在阳台给刚买的绿萝浇水,窗户外的小区花园里,几株晚樱正开得热闹,粉白的花瓣飘落在石板路上,风里都带着甜丝丝的香。手机在客厅沙发上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的“二叔”两个字,让我手里的喷壶顿了顿。

第一章 春樱里的电话,勾起二十年前的暖

2023年杭州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柔缓些。三月末的周末,我在阳台给刚买的绿萝浇水,窗户外的小区花园里,几株晚樱正开得热闹,粉白的花瓣飘落在石板路上,风里都带着甜丝丝的香。手机在客厅沙发上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的“二叔”两个字,让我手里的喷壶顿了顿。

我叫周明,35岁,在杭州做室内设计,结婚七年,媳妇林薇是小学老师,儿子周乐乐刚上一年级。老家在苏北农村,父母走得早,二叔周建国和二婶刘兰是家里最亲的长辈。小时候我家穷,父亲常年卧病,母亲拉扯我和妹妹,全靠二叔帮衬——春耕时他凌晨三点来帮我家犁地,秋收时把自家最好的麦子分我们一半,我上初中交不起学费,他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淋着暴雨从镇上银行取了钱送过来,裤脚全是泥,钱却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

“明啊,忙不?”二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农村老人特有的沙哑,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局促,“我跟你婶子,这不是刚把地里的油菜收了嘛,想着……想着去你那看看。”

我心里一热,赶紧说:“二叔,你们来啊!太好啦!我这就给你们收拾房间,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不急不急,”二叔笑了,“我跟你婶子还没买票,就是先问问你方便不。你要是忙,我们就……”

“方便!怎么不方便!”我打断他,“你们来住多久都行,乐乐天天念叨爷爷奶奶,说想尝尝二婶做的酱豆子呢。”

林薇从厨房出来,听见我们说话,凑过来对着电话喊:“二叔二婶,你们快来!我给你们准备好客房,楼下就有菜市场,想吃什么我给你们买!”

电话那头传来二婶的声音,亮堂堂的:“薇薇啊,不用麻烦,我们带点老家的酱豆子、咸肉就行,不给你们添乱。”

挂了电话,林薇笑着说:“二叔二婶也该来享享福了,以前帮咱们那么多,这次好好招待他们。”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客房的布置——客房在北边,采光不算最好,但通风好,得先换套新的床单被罩,再买个防滑垫铺在卫生间门口,二叔膝盖不好,怕滑;二婶眼神差,得给她备个度数合适的老花镜;还有,他们肯定不习惯用智能马桶,得把马桶圈换成普通的,再放个小板凳在旁边,方便他们洗澡时坐。

接下来的一周,我和林薇忙前忙后。周末去家具城买了个新的衣柜,给客房添了个小茶几,方便二叔晚上看电视时喝茶;林薇去超市买了软底的拖鞋,还特意问了老家的堂弟,二叔二婶爱吃的口味——二叔爱吃辣,二婶口味淡,还爱吃甜口的点心。

周五晚上,我们去杭州东站接他们。火车晚点了半小时,我和乐乐站在出站口,乐乐举着画的画,上面是歪歪扭扭的“欢迎爷爷奶奶”。终于,人群里出现了二叔二婶的身影:二叔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头发白了大半,背比以前驼了点,手里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二婶穿着花格子外套,扎着个马尾,手里也拎着个布包,看见我们,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乐乐!”二婶快步走过来,一把抱起乐乐,从布包里掏出个红纸包,塞到乐乐手里,“乖娃,拿着买糖吃。”

乐乐腼腆地接过,喊了声“二婶奶奶”。二叔放下蛇皮袋,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啊,又胖了点,看来在杭州过得不错。”

我帮他们拎着行李,往停车场走。蛇皮袋沉甸甸的,里面装着老家的小麦粉、自家榨的菜籽油,还有二叔自己种的红薯干。林薇跟二婶走在后面,听二婶絮叨:“这火车真快,以前去镇上都得走俩小时,现在到杭州才四个钟头……”

回到家,林薇把菜籽油、酱豆子放进厨房,二婶跟着进去,非要帮忙收拾,林薇拦着她:“二婶,您坐着歇会儿,我来就行,您刚下火车累了。”

二叔坐在客厅沙发上,乐乐趴在他旁边,给她看自己的玩具车。二叔摸着乐乐的头,眼神里满是慈爱,跟我聊起老家的事:“你三爷爷家的孙子今年考上大学了,去了南京;村东头的老井去年修了,现在能自动抽水了;你之前寄回来的钱,我给你存着呢,你要是用钱,跟我说……”

我赶紧说:“二叔,钱您自己花,我现在日子好过了,不用您操心。”

晚饭林薇做了一桌子菜:清蒸鲈鱼、红烧肉、炒青菜,还有二婶带来的酱豆子炒鸡蛋。二婶尝了一口红烧肉,笑着说:“薇薇的手艺真好,比我做的好吃。”

乐乐一边吃酱豆子,一边说:“二婶奶奶,这个真好吃,我还要吃。”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快十点,二婶还在给乐乐讲老家的故事,说她小时候在地里捡麦穗,说二叔年轻时怎么跟野猪斗。看着他们热闹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父母走后,很久没这么有家的热闹劲了。

第二章 客房里的烟火气,磨合里的小温暖

二叔二婶住下后,家里的节奏慢慢变了。

每天早上六点,二婶准会起床,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做早饭。她做的是老家的吃法:玉米糊糊熬得稠稠的,就着酱豆子、咸萝卜,还有她带来的咸肉,切成片蒸着吃。一开始我和林薇不太习惯这么早吃咸的,但看着二婶忙碌的身影,还是吃得很香。乐乐倒是喜欢,每天早上喝两碗玉米糊糊,说比牛奶好喝。

二叔起得也早,起床后会在小区里散步。他不认路,一开始只在楼下转,后来跟小区里的张大爷熟了,跟着张大爷去附近的公园打太极。张大爷也是苏北人,两人聊起老家的事,特别投缘,后来每天早上都一起去公园,回来时还会带一把新鲜的青菜——公园旁边有农户摆摊,比菜市场便宜。

林薇白天要去学校上课,我去公司上班,乐乐去幼儿园,家里就剩下二叔二婶。二婶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衣服洗了晾在阳台,按颜色分好;地板拖得能照见人影;连我书房里乱堆的图纸,都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用夹子分类夹好。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发现书房的台灯换了个位置,从桌子左边移到了右边。二婶跟我说:“明啊,你总用左手画图,台灯放左边晃眼睛,我给你移到右边,你试试亮不亮。”

我心里一暖——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二婶却看在眼里。

不过,生活习惯的差异,也难免有小摩擦。

二叔喜欢开着电视睡觉,说听着声音踏实。可客房的电视声音传到主卧,我和林薇总睡不好。林薇想跟二叔说,又怕他不高兴。后来二婶看出来了,晚上睡前跟二叔说:“老周,咱把电视声音调小点,明和薇薇上班累,别吵着他们。”二叔听了,第二天就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小,几乎听不见,后来甚至不看电视了,改成听收音机,声音小小的,既不影响我们,也能让他踏实。

二婶买菜爱讲价,还总喜欢多买。有一次她买了十斤土豆,说“比菜市场便宜两毛钱一斤,放着慢慢吃”,结果土豆放久了发了芽,只能扔掉。林薇跟她说:“二婶,咱们吃多少买多少,放坏了可惜。”二婶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每次只买两三天的菜,还会跟林薇商量:“薇薇,今天买白菜还是萝卜?乐乐爱吃茄子,要不要买两个?”

还有一次,二叔在阳台抽烟,烟味飘进客厅。林薇对烟味有点敏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二叔赶紧掐了烟,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薇薇,我以后去楼道抽烟。”从那以后,二叔每次抽烟都去楼道,还会把楼道的窗户打开,怕烟味留在门口。

这些小摩擦,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反而让彼此更亲近。我们学着理解他们的习惯,他们也学着适应城里的生活,像一家人一样,互相包容,互相体谅。

周末的时候,我会带他们去杭州的景点玩。去西湖的时候,二叔看着西湖的水,感叹说:“这水真清,比咱老家的河还好看。”二婶忙着给乐乐拍照,还让我给她和二叔拍合照,说要寄给老家的亲戚看。去灵隐寺的时候,二叔给菩萨磕头,嘴里念叨着“保佑明和薇薇工作顺利,保佑乐乐健康长大”,看得我眼睛有点红。

有一次去河坊街,二婶看到卖手工布鞋的,非要给乐乐买一双,说“手工做的舒服,比运动鞋养脚”。乐乐穿上新布鞋,高兴地在街上来回跑,二婶看着他,笑得合不拢嘴。二叔则在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个黄铜的小茶壶,说“以后在阳台喝茶,用这个壶泡,香”。

晚上回家,二婶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乐乐织毛衣。她带来了老家的毛线,是她自己纺的,颜色是乐乐喜欢的蓝色。她织毛衣的手法很熟练,手指飞快地动着,乐乐趴在她旁边,看着毛线慢慢变成毛衣,好奇地问:“二婶奶奶,什么时候能织好呀?”

二婶笑着说:“快了,等天凉了,乐乐就能穿了。”

二叔则坐在旁边,看着她们,手里拿着那个小茶壶,泡着老家带来的绿茶,偶尔喝一口,脸上满是满足。客厅里的灯光暖暖的,电视里放着戏曲,乐乐的笑声、二婶的唠叨声、二叔的喝茶声,混在一起,成了我听过最温馨的声音。

第三章 四个月的时光,藏在细节里的亲

日子一天天过去,二叔二婶在我家住了快两个月,已经完全适应了城里的生活。

二婶成了小区里的“名人”——她织毛衣的手艺好,张大爷的老伴想要件毛衣,二婶就帮她织,没收一分钱;李阿姨的孙子衣服破了,二婶帮着缝补,还绣了个小老虎在上面;小区组织老年广场舞比赛,二婶跟着学,还当了领舞,比赛那天得了三等奖,回来时拿着奖状,比乐乐得小红花还开心。

二叔则跟张大爷一起,在小区的空地上种了点蔬菜。他们找物业要了块闲置的地,翻土、播种、浇水,种了青菜、辣椒、茄子。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去地里看看,除草、施肥,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那些菜。后来蔬菜长好了,他们分了些给邻居,剩下的带回家,二婶用自家种的青菜炒鸡蛋,味道比菜市场买的鲜多了。

乐乐跟二叔二婶越来越亲。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二婶,跟她讲幼儿园的事;晚上睡觉前,要听二叔讲老家的故事,才肯睡;周末的时候,跟着二叔去地里浇水,跟着二婶去买菜,像个小尾巴一样。

有一次乐乐发烧,烧到39度,林薇在学校上课,我在外地出差。二婶抱着乐乐,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二叔赶紧打出租车,带着二婶和乐乐去医院。他们在医院陪了乐乐一下午,给乐乐喂药、擦脸,直到林薇赶过来。林薇看着二叔二婶疲惫的样子,心里很过意不去,二婶却笑着说:“薇薇,没事,乐乐是我们的乖孙,照顾他是应该的。”

我出差回来,听说这事,心里满是感激。二叔拍着我的肩膀说:“明啊,你别担心,有我和你婶子在,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夏天快到的时候,二婶的毛衣织好了。蓝色的毛衣,上面绣了个小恐龙,是乐乐最喜欢的图案。乐乐穿上毛衣,正好合身,在镜子前转来转去,高兴地说:“谢谢二婶奶奶,我最喜欢这件毛衣了!”

二婶看着乐乐,笑得眼睛都眯了:“喜欢就好,等冬天再给你织件厚的。”

六月初的一个周末,我们全家去千岛湖玩。二叔二婶第一次坐游船,看着千岛湖的小岛,兴奋得像孩子一样,不停地拍照。二婶跟我说:“明啊,这辈子能来这么好看的地方,值了。”

晚上在湖边的民宿住,乐乐跟二叔二婶睡一个房间。半夜我起来喝水,听见客房里传来乐乐的笑声,还有二婶的唠叨声,心里暖暖的——这四个月,二叔二婶不仅给我们带来了热闹,更给我们带来了家的温暖。

我跟林薇商量,等暑假的时候,带二叔二婶去上海玩,看看外滩、东方明珠。林薇点点头,说:“好啊,让他们多去几个地方,好好玩玩。”

可我没想到,还没等暑假到,二叔二婶就走了,而且走得一声不吭。

第四章 空了的客房,没说出口的牵挂

六月末的一个周五,我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路上我给林薇打电话,说晚上想吃二婶做的酱豆子炒肉,林薇笑着说:“我已经跟二婶说了,她正做着呢,乐乐也等着吃呢。”

我哼着歌,加快脚步往家走。走到楼下,看见张大爷在小区门口散步,跟他打招呼:“张大爷,没跟二叔去地里看看?”

张大爷愣了一下,说:“你二叔二婶今天早上走了啊,没跟你说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张大爷开玩笑:“张大爷,您别逗我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二婶还说晚上做酱豆子炒肉呢。”

“没逗你,”张大爷说,“今天早上我去地里,看见你二叔在收拾东西,问他去哪,他说回老家,还把地里的菜都分给我了,说让我照顾好。”

我赶紧往家跑,心跳得飞快。打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往常的热闹。乐乐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林薇站在客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明,你回来了。”林薇的声音有点沙哑,“二叔二婶走了。”

我走进客房,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床单叠得方方正正,枕头摆得好好的,二婶带来的布包不见了,二叔的中山装也不在衣柜里。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是二叔的字迹,歪歪扭扭的:

“明,薇薇,乐乐:

我们走了,别担心。在你家住了四个月,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你们上班忙,还要照顾我们,我们心里过意不去。本来想跟你们说一声,又怕你们送我们,舍不得,就偷偷走了。

乐乐的毛衣织好了,放在衣柜里,冬天记得穿。家里的菜,张大爷会照顾,你们想吃就去拿。我们带的酱豆子还有一罐,在厨房的柜子里,记得吃,别放坏了。

我们在家挺好的,不用惦记。你们好好工作,照顾好乐乐,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等着你们。

二叔 二婶

6月28日”

我拿着纸条,手有点抖。乐乐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哭着说:“爸爸,爷爷奶奶为什么走了?他们不喜欢乐乐了吗?”

我蹲下来,抱着乐乐,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不是的,乐乐,爷爷奶奶喜欢乐乐,他们是怕给我们添麻烦,才走的。”

林薇走过来,擦了擦眼泪:“都怪我,昨天还跟二婶说暑假去上海,早知道就早点跟他们说,不让他们走。”

我拿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没人接;给堂弟打电话,堂弟说:“哥,二叔二婶早上到老家了,我去车站接的他们,他们说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

“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突然走?”我问。

“二叔说,在你家住了四个月,够了,想回老家了,地里的玉米该收了,还有你三爷爷身体不好,想回去看看。”堂弟说,“哥,你别担心,我会经常去看他们的。”

挂了电话,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房,心里很失落。四个月的时光,像一场热闹的梦,醒来时,家里又恢复了以前的安静,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二婶早上做饭的声音,少了二叔晚上听收音机的声音,少了乐乐跟他们嬉闹的声音。

林薇把二婶留下的酱豆子拿出来,打开罐子,还是熟悉的香味。她给我盛了一碗,说:“吃吧,二婶特意给我们留的,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我尝了一口酱豆子,咸香可口,还是以前的味道,可心里却酸酸的。乐乐也吃了一口,说:“没有二婶奶奶做的好吃,我想二婶奶奶了。”

那天晚上,我没睡好,脑子里全是二叔二婶的身影:二婶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二叔在地里浇水的样子,他们跟乐乐嬉闹的样子……我后悔没有早点跟他们说,想让他们多住一段时间,后悔没有送他们去车站,跟他们好好道别。

第五章 快递里的包裹,藏了半生的心意

周日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快递员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有个从苏北寄来的包裹,让我去小区门口取。

我揉着眼睛,心里纳闷:二叔二婶刚回老家,怎么会寄包裹过来?难道是他们忘了带什么东西?

我赶紧穿衣服,去小区门口取包裹。包裹不大,却沉甸甸的,外面用牛皮纸包着,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是二婶的字迹。

回到家,林薇和乐乐也起来了,围着我,想看看包裹里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牛皮纸,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布包,布包上绣着一朵荷花,是二婶的手艺。

打开布包,首先看到的是一块手表——上海牌的机械表,表盘有点旧,表带是棕色的皮质,已经磨得发亮。我心里一震,这块表,是我小时候二叔送我的。

那时候我上小学,考试得了第一名,二叔特别高兴,从怀里掏出这块表,说:“明啊,拿着,以后上学别迟到。”我戴着这块表,直到上初中,表带断了,我把表还给二叔,说:“二叔,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块新表。”后来我在杭州站稳脚跟,想给二叔买块新表,他却不肯要,说:“旧表戴着踏实,新表我用不惯。”

没想到,他又把这块表寄给我了。

我把表拿起来,表盘还在走,滴答滴答的声音,像二叔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布包里还有一件东西,是二婶织了一半的毛衣,米白色的,是给林薇织的。毛衣的领口已经织好了,针脚上还系着线头,旁边放着一张小纸条,是二婶写的:“薇薇,本来想给你织件毛衣,还没织完就走了,你别嫌弃,接着织,冬天穿暖和。”

林薇拿起毛衣,眼泪掉了下来:“二婶还惦记着我,我还没给她买件新衣服呢。”

布包最下面,是一个信封。我打开信封,里面有一沓钱,都是一百块的,用橡皮筋捆着,还有一张纸条,是二叔写的:

“明啊:

这五千块钱,是我和你婶子攒的,你拿着,还房贷。在你家住了四个月,吃你的,住你的,我们心里过意不去。你小时候,我没帮你多少,现在你长大了,有出息了,我们也替你高兴。

那块手表,你小时候戴过,现在还给你,是个念想。你说过,等你长大了给我买新表,不用了,旧表挺好的。

乐乐还小,你和薇薇别太累,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乐乐。我们在家挺好的,不用惦记,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给你们做酱豆子、炖鸡。

二叔

7月1日”

我拿着钱,看着纸条,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五千块钱,对二叔二婶来说,不是小数目——他们在老家,靠种地和卖菜赚钱,一分一分攒下来,却毫不犹豫地寄给我,怕我还房贷压力大。

那块旧手表,承载着二十多年的亲情;那件没织完的毛衣,藏着二婶的牵挂;那五千块钱,是他们对我最深的疼爱。他们走时一声不吭,不是不告而别,是怕我们舍不得,怕我们麻烦;他们寄来包裹,不是为了别的,是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我们,让我们知道,他们永远惦记着我们。

乐乐看着我哭,也跟着哭:“爸爸,我想爷爷奶奶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他们?”

我擦了擦眼泪,抱着乐乐,说:“等暑假,爸爸带你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

乐乐点点头,说:“好,我要给爷爷奶奶带好吃的,还要听爷爷讲老家的故事。”

林薇走过来,抱着我和乐乐,说:“咱们暑假就回去,给二叔二婶买新衣服,带他们去镇上吃好吃的,让他们也享享福。”

我看着布包里的手表、毛衣和钱,心里暖暖的。二叔二婶虽然没什么文化,没什么钱,却用最淳朴的方式,爱着我们,疼着我们。他们的爱,不像城市里的礼物那样华丽,却像老家的酱豆子一样,咸香可口,越品越有味道。

第六章 暑假的归途,延续的亲情暖

七月末,暑假到了。我提前订好了回老家的火车票,买了给二叔二婶的礼物:给二叔买了件新的中山装,还有一双软底的皮鞋,他膝盖不好,软底鞋走路舒服;给二婶买了件碎花的连衣裙,还有一套护肤品,她总说城里的护肤品好用,却舍不得买。

乐乐早就盼着这一天,提前几天就把自己的玩具收拾好,说要带回去跟老家的小朋友一起玩。

坐火车回老家的时候,乐乐兴奋得睡不着,一会儿问“什么时候到爷爷奶奶家”,一会儿问“能不能吃到二婶奶奶做的酱豆子”。我笑着说:“快了,到了就能吃到了。”

火车到站,堂弟来接我们。刚出车站,就看见二叔二婶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乐乐爱吃的糖葫芦。二婶看见我们,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乐乐,说:“乖娃,可算把你盼来了!”

二叔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笑着说:“明啊,路上累了吧?回家给你们炖了鸡,等着你们吃呢。”

回家的路上,二婶拉着林薇的手,絮叨着:“薇薇,你瘦了点,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回家多吃点,我给你炖了鸡汤,补补身子。”

林薇笑着说:“二婶,我不累,您别担心,这次回来,我好好陪您。”

回到家,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二叔在院子里种了向日葵,已经开花了,金灿灿的,像一张张笑脸。二婶走进厨房,很快就端出一碗鸡汤,递给林薇:“薇薇,快喝,刚炖好的,补身子。”

乐乐喝着鸡汤,说:“二婶奶奶,这鸡汤真好喝,比城里的好吃。”

二婶笑着说:“喜欢就多喝,奶奶天天给你炖。”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陪着二叔二婶,在老家四处转。去地里看玉米,乐乐跟着二叔去掰玉米,弄得满身是泥,却笑得很开心;去镇上赶集,二婶给乐乐买了个风车,乐乐拿着风车,在镇上的街上跑;去三爷爷家串门,三爷爷跟二叔聊起以前的事,我们坐在旁边听,像听故事一样。

有一天晚上,我和二叔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二叔给我泡了杯绿茶,用的是我给他买的新茶壶。

“明啊,那块手表,你还戴着吗?”二叔问。

“戴着呢,”我把手表拿出来,“每天都戴,走得很准。”

二叔笑了:“那就好,那表跟着我二十多年了,现在给你,算是物归原主。”

“二叔,对不起,以前我总忙,很少回来看看您和二婶。”我说,心里有点愧疚。

“傻孩子,”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城里好好工作,照顾好薇薇和乐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孝顺。我们在家挺好的,有邻居帮忙,有地种,不孤单。”

二婶走过来,给我们加了件衣服:“晚上凉,别冻着。明啊,薇薇说你喜欢吃我做的酱豆子,我给你装了两罐,回去的时候带着,慢慢吃。”

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离开老家的那天,二婶给我们装了很多东西:酱豆子、咸肉、自家种的玉米、红薯干,还有她给乐乐织的新毛衣,这次是厚的,冬天能穿。

二叔二婶送我们到车站,乐乐抱着二婶,哭着说:“二婶奶奶,我不想走,我还想跟你一起玩。”

二婶擦了擦眼泪,说:“乖娃,放假再回来,奶奶等着你。”

火车开动的时候,二叔二婶还站在站台上,挥着手,看着我们,直到我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乐乐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的身影,说:“爸爸,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我抱着乐乐,说:“等寒假,我们再回来,陪爷爷奶奶过年。”

林薇靠在我身边,说:“以后我们多回来看看,二叔二婶年纪大了,需要我们陪。”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满是温暖。二叔二婶寄来的包裹,像一粒种子,在我心里种下了亲情的根。我知道,不管我们走多远,不管我们在城里过得多好,老家永远有两个老人,惦记着我们,等着我们,他们的爱,永远是我们最温暖的港湾。

第七章 岁月里的牵挂,平凡中的幸福

从老家回来后,我每天都戴着二叔给我的旧手表,看着表盘上的指针,就像看到了二叔的身影。林薇把二婶没织完的毛衣找出来,学着织,虽然织得慢,却很认真,她说:“等织完了,冬天穿给二婶看,让她知道我没嫌弃。”

乐乐每天晚上都会跟二叔二婶视频,跟他们讲幼儿园的事,给他们看自己画的画。二婶每次都会问:“乐乐,冷不冷?有没有穿奶奶给你织的毛衣?”乐乐会把毛衣穿在身上,给二婶看:“二婶奶奶,我穿着呢,很暖和。”

二叔二婶也会跟我们视频,跟我们讲老家的事:玉米收了,卖了个好价钱;张大爷的老伴来家里串门,还带了自己做的馒头;村里的广场舞比赛,二婶又得了奖。每次视频,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看得我们心里很踏实。

秋天的时候,林薇把二婶没织完的毛衣织好了。米白色的毛衣,林薇在袖口绣了朵小花,穿在身上,正好合身。她拍了张照片,发给二婶,二婶很快回复:“薇薇,织得真好看,比我织的还好,冬天穿暖和。”

冬天快到的时候,我给二叔二婶寄了件羽绒服,还有一双雪地靴。二叔二婶收到后,跟我们视频,二婶穿着羽绒服,笑着说:“明啊,这衣服真暖和,比我以前穿的棉袄暖和多了,村里的人都说好看。”

春节的时候,我们又回了老家。这次,我们提前跟二叔二婶说了,他们早早地就开始准备:杀了自家养的鸡,腌了咸肉,做了酱豆子,还把院子里的向日葵杆子砍了,打扫干净,等着我们回来。

回家那天,二叔二婶在村口等我们,乐乐看到他们,飞快地跑过去,抱着他们,说:“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春节的几天,家里特别热闹。二叔跟我一起贴春联,二婶跟林薇一起包饺子,乐乐在院子里放鞭炮,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大年初一,我们一起去给三爷爷拜年,三爷爷看着我们,笑着说:“你们这一家人,真和睦,真好。”

离开老家的时候,二叔二婶给我们装了更多的东西:过年剩下的饺子、自家做的年糕、还有他们攒的鸡蛋,用纸箱装着,怕碰碎了。

火车开动的时候,乐乐跟二叔二婶挥手:“爷爷奶奶,我暑假再回来!”

二叔二婶点点头,眼里满是不舍,却笑着说:“好,我们等着你们。”

现在,每次想起二叔二婶,想起他们寄来的包裹,我心里都暖暖的。他们的爱,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贵重的礼物,却藏在每一个细节里:二婶织的毛衣,二叔送的旧手表,他们攒的钱,他们做的酱豆子……这些平凡的小事,组成了最真挚的亲情,温暖着我们的生活,也让我们明白,幸福不是有多少钱,不是住多大的房子,而是有亲人在身边,有牵挂在心里,有彼此的关爱和陪伴。

未来的日子里,我会经常带家人回老家看看二叔二婶,陪他们聊天,陪他们吃饭,让他们知道,他们永远是我们最亲的人,我们永远惦记着他们。我也会把这份亲情传递给乐乐,让他知道,不管走多远,都不能忘了老家的亲人,不能忘了这份平凡而温暖的爱。

来源:高贵海燕XZW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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