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周五下午五点半，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刚改完的方案，指尖在鼠标上顿了顿，还是点开了微信置顶的那个群——“高三（2）班永不散场”。群里消息99+，往上翻了翻，全是讨论今晚同学聚会的事。

第一章 推不掉的同学聚会

周五下午五点半，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刚改完的方案，指尖在鼠标上顿了顿，还是点开了微信置顶的那个群——“高三（2）班永不散场”。群里消息99+，往上翻了翻，全是讨论今晚同学聚会的事。

“陈默，你到底来不来啊？就差你了！”班长李磊又@了我一遍，后面跟着三个催促的表情。

我揉了揉眉心，打字回复：“今晚可能有点事，不一定能赶得上。”

“别装了，我都问你同事了，你今天准点下班！”李磊秒回，“必须来啊，毕业八年了，好多人都想见见你，尤其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尤其是林晚。

林晚是我的前女友，也是我们班当年的班花。我们从高二开始谈恋爱，直到大学毕业第二年才分的手，在一起整整六年。分手之后，我就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她的场合，同学聚会更是一次没去过。这次若不是李磊三番五次地磨，说“就当给我个面子，大家都是老同学，没什么过不去的”，我大概还是会找借口推脱。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李磊私发我：“放心，林晚也来，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瞎起哄的。再说了，你总不能躲她一辈子吧？”

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回了个“地址发我”。

收拾好东西下楼，晚风带着点初夏的热意吹过来，我站在路边等网约车，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林晚的样子。最后一次见她是三年前，在市中心的商场里，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比以前长了些，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笑得很开心。我当时下意识地躲到了货架后面，直到他们走了才出来，手心全是汗。

后来我从同学那里断断续续听到她的消息：换了工作，从外企跳到了一家国企；搬了家，离原来我们一起租房子的地方很远；至于感情，好像没听说她结婚，也没固定的对象。

网约车到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报了酒店的名字。司机师傅开着车，收音机里放着一首老歌，旋律很熟悉，是当年我和林晚都喜欢的那首《小幸运》。我没说话，转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有点闷。

酒店在老城区，是家挺有名的私房菜馆，李磊说订了个大包厢。我到的时候，包厢门已经开着了，里面闹哄哄的，十几个人围坐在圆桌旁，喝酒聊天，笑声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陈默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走进去：“不好意思，来晚了。”

“不晚不晚，就等你了！”李磊站起来拉我，把我按在一个空位上，“快坐，旁边是王浩，你俩以前不是最铁吗？”

我挨着王浩坐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可以啊，几年不见，越来越稳重了。”

“你也一样。”我笑着回应，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整个包厢。

然后，我就看到了林晚。

她坐在圆桌的另一端，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头发扎成了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手里拿着一杯果汁，正听旁边的同学说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察觉到我的目光，她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视线和我对上了。

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几拍，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杯子有点凉，硌得手心发慌。

林晚也没说话，转回头继续听同学聊天，只是手里的果汁杯被她捏得紧了些。

李磊好像没察觉到这尴尬的气氛，热情地招呼着上菜：“大家别愣着啊，菜马上就来，都喝点酒，难得聚一次！”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包厢里又恢复了热闹。有人聊起当年的趣事，说谁谁谁上课睡觉被老师抓，谁谁谁偷偷在教室后面吃零食，引得大家一阵哄笑。我跟着笑，心里却一直不踏实，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

“陈默，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女同学问。

“做互联网运营，在一家小公司。”我回答。

“可以啊，互联网行业现在挺火的。”她笑着说，“对了，你结婚了吗？我们班好多人都结婚生子了，李磊孩子都两岁了。”

这话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不少，好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包括林晚。她端着果汁杯，低头抿了一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结了，去年结的。”

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但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老婆是同事，性格挺温柔的。”

“哇，可以啊陈默！”李磊拍了拍我的肩膀，“藏得够深啊，结婚都不告诉我们！”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问我老婆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带出来给大家看看。我敷衍着回答，目光不自觉地又看向林晚。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直直地看着我，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包厢里的热闹好像和她没关系，她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委屈、失望，还有点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心里一紧，赶紧移开视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酒液辛辣，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压下心里的慌乱。

就在这时，林晚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包，说：“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哎，怎么就走了？菜还没怎么吃呢！”李磊赶紧挽留。

“不了，真有事。”她的声音有点哑，没看任何人，径直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我坐在座位上，手脚都有点僵硬，想站起来叫住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她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陈默，为什么就不能哄哄我呢？”

说完，她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惊讶和好奇。我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啤酒洒了一点在裤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王浩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说：“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外套，说：“我也有点事，先走了。”

不等其他人说话，我快步走出包厢，朝着酒店门口跑去。

第二章 雨夜的追与停

出了酒店大门，外面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飘在脸上，有点凉。我四处张望，没看到林晚的身影。

“林晚！”我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和马路上的车鸣声淹没了。

我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林晚”的号码。这个号码我存了八年，从来没删过，但也从来没打过。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林晚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喂？”

“你在哪？”我问，声音有点急。

“不关你的事。”她说完，就要挂电话。

“别挂！”我赶紧说，“我知道刚才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我……”

“你没错，”她打断我，“你结婚了，挺好的。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家。”

“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在下雨，你一个人不安全。”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她的声音：“不用了，我已经打到车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站在雨里，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心里堵得慌。我知道她没打车，她从来不会在下雨天轻易打车，说司机开得太快，不安全。以前每次下雨，都是我开车送她回家，或者撑着伞陪她慢慢走。

我快步朝着酒店旁边的公交站台跑去，那里是她以前常等车的地方。果然，在公交站台的雨棚下，我看到了林晚的身影。

她站在雨棚的角落，背对着我，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看什么。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看起来有点狼狈。

我放慢脚步，走过去，轻声说：“林晚。”

她身体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路灯的光透过雨丝照在她脸上，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红红的眼睛，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你怎么来了？”她问，声音有点冷。

“我送你回去。”我说着，把手里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上吧，别冻着了。”

她没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的手：“不用，我不冷。”

“林晚，”我看着她，心里有点难受，“刚才我说结婚的事，是骗你的。”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冷淡：“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看到你之后，脑子一热，就想让你觉得我过得很好，不想让你知道我还是一个人，不想让你觉得我还没放下你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缠着你？”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自嘲，“陈默，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会围着你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解释，“我就是……就是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看着我，沉默了半天，然后说：“你还是老样子，遇到事就只会逃避，只会说些没用的话。”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她说得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当年我们分手，也是因为这个。

我和林晚是在大二那年开始同居的，租了一个小公寓，虽然小，但被她收拾得很温馨。那时候我们都在忙着实习，压力很大，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吵架。每次吵架，她都会哭，会问我为什么不哄她，而我总是会沉默，要么就是说“别闹了，有什么好哭的”，要么就是转身去阳台抽烟，等着她自己消气。

有一次，她生日，我因为加班忘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等我，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已经有点化了。她看到我，眼睛红红的，问我：“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我当时累得不行，没好气地说：“不就是个生日吗？明天给你补过不行吗？你至于这样吗？”

她没说话，默默地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进了卧室，关上门，哭了一晚上。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晚上，想进去哄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进去。

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她想要的是我的一句软话，一个拥抱，而我总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没必要那么矫情”。直到毕业第二年，她拿着行李，站在公寓门口，说：“陈默，我累了，我们分手吧。”

我当时还在气头上，说：“分就分。”

她看着我，眼泪掉了下来，问我：“陈默，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哪怕就一次。”

我沉默了，没说话。她咬了咬嘴唇，转身走了，再也没回来。

现在，她又问我为什么不能哄哄她。我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我轻声说。

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苦涩：“对不起有什么用？都过去了。”

雨下得有点大了，公交站台的雨棚挡不住全部的雨水，她的肩膀被打湿了一片。我再次把外套递过去：“穿上吧，真的别冻着了。”

这次她没拒绝，接过外套，披在了身上。我的外套对她来说有点大，她拢了拢衣领，说：“我家离这里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我陪你走。”我说。

她没反对，转身朝着前面走去。我跟在她身边，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雨声和脚步声。

走了大概十分钟，她突然说：“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嗯。”我点了点头，“你呢？”

“我也是。”她说，声音很轻。

我心里一动，想问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些好像都和我没关系了。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她说：“我到了。”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她，“那你上去吧，记得洗澡，别感冒了。”

“好。”她说着，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我，“谢谢你的外套，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不用了，一件外套而已。”我说。

“不行，”她坚持道，“我明天给你送过去吧，你住在哪里？”

我犹豫了一下，报了我现在住的小区地址。那是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小区，我一个人住了三年。

“好，明天下午我给你送过去。”她说完，转身走进了小区。

我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转身离开。雨还在下，我没打伞，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心里却比刚才轻松了一些，又好像更乱了。

第三章 旧物与回忆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昨晚和林晚在一起的场景。她红红的眼睛，带着苦涩的笑容，还有那句“为什么就不能哄哄我”，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回放。

我起来洗漱，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是昨天给林晚披的那件。我走过去，拿起外套，闻到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是林晚一直用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很熟悉，一下子就把我的回忆拉回了几年前。

那时候，我们租的小公寓里，卫生间的架子上总是放着这款洗发水。每次林晚洗完头发，整个屋子都会弥漫着这种香味。我那时候总说她“臭美”，她会笑着反驳我：“女孩子就是要香香的。”

我把外套叠好，放在沙发上，然后走到阳台。阳台的角落里，堆着一个纸箱，里面全是我和林晚在一起时的东西。分手后，我没舍得扔，也没敢打开看，就一直堆在那里。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打开了纸箱。

里面有很多东西：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时拍的照片，她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一个手工做的钥匙扣），我给她写的情书（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还有一些小饰品、玩偶……

我拿起那张游乐园的照片，照片上的我和林晚笑得很开心，她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那是我们大二暑假去的，当时我攒了很久的钱，就为了带她去游乐园玩。她当时特别开心，玩过山车的时候吓得尖叫，下来之后却拉着我还要再玩一次。

我又拿起那个手工钥匙扣，上面刻着我的名字缩写，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心。那是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做的，送给我的时候，她还不好意思地说：“做得不好看，你别嫌弃。”我当时把它挂在钥匙上，天天带着，直到后来钥匙丢了，才把它收了起来。

最下面是一个笔记本，是林晚的日记。我以前从来没看过，她也不让我看。今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日记里记的全是我们在一起时的小事：今天陈默给我买了我爱吃的草莓，好开心；今天和陈默吵架了，他又没哄我，好难过；今天陈默加班到很晚，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夜宵，其实我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想让他哄哄我……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湿。原来那时候，她每次吵架，并不是真的怪我，只是想让我哄哄她。而我，却总是一次次地让她失望。

翻到最后几页，是我们分手前几天写的：

“今天又和陈默吵架了，因为他忘了我们的恋爱纪念日。我知道他工作忙，但我还是很伤心。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沉默，不说话。我真的累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我收拾了行李，准备明天就搬走。我问他能不能哄哄我，他还是没说话。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吧。”

“我走了，陈默。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你愿意哄的人，也希望她能好好照顾你。”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合上笔记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不行。原来，她当时那么失望，那么委屈，而我却一点都没察觉。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林晚的电话，她说她已经到我小区门口了，问我在家吗。

“在，我马上下来。”我说着，挂了电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快步下楼。

小区门口，林晚站在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我的外套，已经洗干净了，叠得整整齐齐的。

“给你。”她把袋子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袋子，看着她，“要不要上去坐会儿？”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我带着她上楼，打开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有点乱，你别介意。”

“还好。”她笑了笑，走进屋里，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整个客厅。

客厅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和一个电视柜，墙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和以前我们一起住的那个温馨的小公寓相比，这里显得特别冷清。

“你一个人住？”她问。

“嗯。”我点了点头，给她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吧。”

“谢谢。”她接过水杯，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了阳台角落里的那个纸箱上。

我心里有点紧张，赶紧说：“那是一些旧东西，没来得及收拾。”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纸箱，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走到阳台，看着那个纸箱，问：“里面都是以前的东西？”

“嗯。”我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

她蹲下来，打开纸箱，拿起里面的那张游乐园照片，看了半天，说：“这张照片我还以为丢了呢，没想到你还留着。”

“一直没舍得扔。”我说。

她又拿起那个手工钥匙扣，笑了笑：“这个钥匙扣，当时我做坏了好几个，才做出这个像样的。”

“我知道。”我说，“当时你手上还被针扎了好几个小口子。”

她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你还记得？”

“嗯。”我点了点头，“当时我还说你笨，你还生气了。”

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像以前一样。“那时候你总是说我笨。”

“对不起。”我轻声说，“那时候我太不懂事了。”

她收起笑容，看着我，说：“陈默，其实我昨天不是故意要在聚会上那样说的。我就是……就是听到你说结婚了，心里有点不舒服，没控制住自己。”

“我知道。”我说，“是我不对，不该骗你。”

“都过去了。”她说着，把照片和钥匙扣放回纸箱里，盖好盖子，“我们都该往前看了。”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失落，却又觉得她说得对。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对了，你现在工作怎么样？”我转移话题，问她。

“挺好的，在国企做行政，比较稳定。”她说，“你呢？做互联网运营应该挺累的吧？”

“还行，习惯了。”我说。

我们坐在沙发上，聊起了各自的工作、生活，像普通朋友一样。没有尴尬，没有争吵，只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聊了大概一个小时，林晚站起来，说：“我该走了，还有点事。”

“我送你下去。”我说。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行。”她说着，走到门口，换好鞋子，“以后有空可以常联系，毕竟是老同学。”

“好。”我点了点头。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又转过头，看着我，说：“陈默，其实你不用总活在过去，试着接受新的生活吧。”

说完，她转身走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五味杂陈。她说得对，我确实该往前看了。可是，心里的那道坎，好像没那么容易过去。

第四章 试探与靠近

从那以后，我和林晚开始偶尔联系。有时候是她发微信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有时候是我看到她朋友圈发的动态，评论一句。

一开始，我们都很小心，尽量避免提到过去的事，只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随着联系越来越多，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我们开始不自觉地说起以前的事，说起我们一起租房子的日子，说起我们一起去吃的那家小饭馆，说起我们一起看的电影。

有一次，她发微信给我：“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麻辣烫店吗？我昨天路过，发现它还开着，味道好像还是以前的样子。”

我看着微信，心里暖暖的，回复她：“记得，你那时候总喜欢加很多醋和香菜。”

“是啊，你总说我吃得太酸了。”她回复道，后面跟着一个笑脸。

“要不要一起去吃？明天晚上我有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了邀请。

“好啊。”她秒回。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到了那家麻辣烫店。还是以前的样子，小小的店面，几张桌子，墙上贴着各种菜品的价格。老板娘还是那个阿姨，看到我，笑着说：“小伙子，好久没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嗯，阿姨，您还记得我啊？”我有点惊讶。

“当然记得，以前你总带着一个小姑娘来，她喜欢加很多醋和香菜。”老板娘笑着说。

正说着，林晚来了。她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白色的T恤，看起来很清爽。“阿姨，好久不见。”

“小姑娘，你也来了，快坐。”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以前常点的菜。等待的时候，林晚看着窗外，说：“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这家店还开着。”

“是啊，都快十年了。”我说。

麻辣烫上来了，林晚拿起醋瓶，倒了很多醋，又加了一把香菜，笑着说：“还是以前的味道。”

“你还是这么爱吃酸的。”我说。

“习惯了。”她笑着说，夹起一块鱼豆腐，放进嘴里，“嗯，真好吃。”

我们一边吃麻辣烫，一边聊天。她说起她现在的工作，说虽然稳定，但有点枯燥；我说着我工作上的趣事，说有时候加班到很晚，但看到项目成功上线，还是很有成就感。

吃到一半，她突然说：“陈默，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个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看着她：“没想过，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不能总一个人啊，”她说，“身边有个人照顾，总比一个人强。”

“你不也一个人吗？”我反问。

她笑了笑，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在等一个合适的人。”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疑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吃完麻辣烫，我送她回家。走到她小区门口，她说：“上去坐会儿吧，我煮点茶给你喝。”

“好。”我点了点头，跟着她上了楼。

她住的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装修得很温馨，和我那个冷清的家完全不一样。客厅的阳台上种着很多花，开得很茂盛；墙上挂着几幅画，是她自己画的；沙发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玩偶，看起来很可爱。

“你喜欢画画？”我问。

“嗯，没事的时候就画一画，打发时间。”她说着，走进厨房，“你坐会儿，我去煮茶。”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里的一切，心里有点羡慕。她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很好，而我，却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

不一会儿，林晚端着两杯茶走出来，递给我一杯：“尝尝，我自己泡的菊花茶，清热降火。”

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菊花香，很清爽。“挺好喝的。”

“喜欢就多喝点。”她说着，坐在我旁边。

我们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着天。聊到以前的事，她笑着说：“那时候我总跟你吵架，现在想想，其实都是些小事。”

“是我不好，那时候总让你生气。”我说。

“也不全是你的错，”她摇了摇头，“我那时候也太任性了，总希望你围着我转。”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感动。她没有怪我，反而在反思自己。

聊到晚上十点多，我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她点了点头，送我到门口，“路上小心点。”

“嗯。”我说着，打开门，又转过头看着她，“林晚，谢谢你的茶。”

“不客气，有空常来。”她说。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走到楼下，我回头看了看她的窗户，灯还亮着。我心里有点乱，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是朋友，还是比朋友多一点？

第五章 误会与争吵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和林晚的联系越来越频繁。我们会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逛公园，一起去吃以前常吃的小吃。有时候，我会去她家里，她会给我做饭；有时候，她会来我家里，帮我收拾一下屋子。

朋友们都看出来了，王浩问我：“你和林晚是不是要复合啊？”

我愣了一下，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和她在一起挺舒服的。”

“舒服就好，”王浩笑着说，“林晚是个好姑娘，你可别再错过了。”

我心里也在犹豫，我确实还喜欢她，但是我害怕，害怕回到以前的样子，害怕再次因为不会哄她而让她失望。

有一次，我和林晚一起去看电影，电影是一部爱情片，里面有很多感人的场景。看到一半的时候，林晚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陈默，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我心里一动，转过头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带着期待。我想点头，想告诉她“我们可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害怕，害怕自己做不到她想要的样子。

“林晚，”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她愣了一下，从我的肩膀上抬起头，眼睛里的期待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你还是不愿意，是吗？”

“不是，我只是……”我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了。”她打断我，转过头继续看电影，再也没说话。

电影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出电影院，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很尴尬。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她说着，转身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难受，想追上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我还是没追上去，看着她上了公交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没联系我，我发微信给她，她也没回。我知道她生气了，也知道她失望了。我想去找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能在家里坐立不安。

周五晚上，李磊给我打电话，说他组织了一个小聚会，就几个老同学，让我一定要来。我本来不想去，但李磊说林晚也会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聚会的地方是一家酒吧，很热闹。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林晚也在，正和一个男生聊天，笑得很开心。

看到那个男生，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李磊告诉我，那个男生是我们班的同学，叫张宇，以前和林晚关系不错，现在在一家外企做经理。

我走过去，坐在林晚旁边的空位上。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和张宇聊天，好像没看到我一样。

“陈默，来了？”张宇笑着和我打招呼。

“嗯。”我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晚一直和张宇聊天，偶尔和其他人说话，却从来没看过我一眼。我坐在旁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不舒服。我知道我在吃醋，可是我又没资格吃醋，毕竟我们现在不是情侣。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张宇说要送林晚回家，林晚点了点头，站起来拿起包。

我心里一急，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林晚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嘲讽：“不用了，张宇送我就行，麻烦你了。”

“林晚，”我看着她，心里有点难受，“我们能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她说着，转身跟着张宇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很生气，也很委屈。我拿起桌上的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后拿起外套，追了出去。

酒吧门口，张宇正准备开车门，我走过去，拉住林晚的胳膊：“林晚，你别走，我们谈谈。”

“你放开我。”林晚用力想甩开我的手。

“陈默，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张宇走过来，想拉开我。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我有点激动，声音很大。

林晚看着我，眼睛红红的：“陈默，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愿意和我复合，又不愿意让我和别人走得近，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不是自私，我只是……”我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只是什么？”她看着我，眼泪掉了下来，“你只是习惯了我围着你转，习惯了我对你好，却不愿意为我做任何改变，不愿意哄我，不愿意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陈默，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喜欢！”我大声说，“我一直都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复合？为什么不愿意哄哄我？”她哭着问。

“我害怕！”我说，声音有点沙哑，“我害怕回到以前的样子，害怕再次因为不会哄你而让你失望，害怕再次失去你！”

她愣了一下，停止了哭泣，看着我：“你害怕？”

“嗯。”我点了点头，松开了她的胳膊，“我知道我很没用，连哄你都不会，连给你一个承诺都不敢。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失去你。”

张宇看着我们，笑了笑，说：“既然这样，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走了。”

说完，他开车走了。

酒吧门口只剩下我和林晚两个人，周围很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车鸣声。

“你真的喜欢我？”林晚看着我，问。

“嗯。”我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分手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

她看着我，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开心的眼泪。“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害怕，害怕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害怕你已经有别人了。”我说。

“傻瓜。”她笑了笑，走过来，抱住我，“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愿意迈出那一步。”

我紧紧地抱住她，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我知道，这次我不能再错过了，我要学会哄她，学会照顾她，学会给她幸福。

第六章 学习与改变

和林晚复合之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我一个人住，家里总是乱糟糟的，现在林晚会经常来我家，帮我收拾屋子，把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以前我总是随便吃点东西对付一下，现在林晚会给我做饭，每天都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以前我下班之后总是窝在家里玩手机，现在林晚会拉着我去散步，去看电影，去做很多有趣的事。

我也开始学着改变自己，学着哄她，学着照顾她。

一开始，我还是不太会哄人，每次她生气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次，她因为我忘记给她买她爱吃的草莓而生气了，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看着她。

“你就不会说点什么吗？”她看着我，有点无奈。

“我……我错了，我不该忘记给你买草莓。”我说。

“就这个？”她问。

“那……那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我说着，拿起钥匙就要出门。

“现在都十一点了，水果店早就关门了。”她白了我一眼，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给你买，买一大筐。”我说。

“不用了，”她笑着说，“我就是有点生气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我说。

从那以后，我开始记笔记，把林晚说过的话、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都记在笔记本上。比如她喜欢吃草莓、芒果，讨厌吃榴莲；她喜欢看爱情片，讨厌看恐怖片；她每个月的生理期是几号，那几天不能吃凉的、辣的……

慢慢的，我开始学会了怎么哄她。她生气的时候，我会给她买她爱吃的零食，会给她讲笑话，会抱着她跟她道歉；她不开心的时候，我会陪她聊天，会带她去吃好吃的，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一次，她因为工作上的事不开心，回到家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给她泡了一杯她喜欢喝的菊花茶，坐在她旁边，说：“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了？”

她点了点头，说：“今天我们部门来了个新同事，老板把我手里的一个重要项目交给她了，我觉得老板不信任我。”

“别这么想，”我说，“老板可能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毕竟你最近一直在加班。再说了，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老板肯定信任你。”

“真的吗？”她看着我，眼里带着点不确定。

“真的，”我说，“你那么优秀，谁会不信任你啊？而且，就算老板真的不信任你，还有我呢，我永远都信任你，永远都支持你。”

她笑了笑，靠在我的肩膀上：“还是你最好。”

“那当然，”我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不开心了，晚上我带你去吃你爱吃的火锅。”

“好啊！”她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暖暖的。原来，哄她开心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要用心，只要愿意为她付出，就可以做到。

除了哄她，我也开始学着照顾她的生活。她每个月生理期的时候，我会给她煮红糖姜茶，会给她买暖宝宝，会不让她碰凉的东西；她生病的时候，我会陪她去医院，会给她买药，会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加班的时候，我会去公司接她，会给她带夜宵。

有一次，她发烧了，烧到39度。我赶紧带她去医院，医生说要输液。输液的时候，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一直守在她身边，时不时地摸一下她的额头，看看烧有没有退。输完液已经是凌晨了，我扶着她回家，给她擦脸，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守着她，直到她的烧退了，我才放心地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看到我趴在床边睡着了，眼里带着心疼。她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陈默，辛苦你了。”

我醒过来，看着她，笑了笑：“不辛苦，你好了就好。”

她抱住我，说：“陈默，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改变，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傻瓜，”我说，“你是我女朋友，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和林晚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很开心，很幸福。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变，但我会一直努力，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努力给她幸福。

第七章 见家长与承诺

我们复合半年之后，林晚跟我提了见家长的事。“陈默，我们在一起也半年了，是不是该去见见双方的家长了？”

我愣了一下，有点紧张：“好啊，你想什么时候去？”

“就这个周末吧，”她说，“我爸妈早就想见见你了，总问我你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

“好。”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点忐忑。我知道林晚的爸妈对我印象不太好，当年我们分手的时候，林晚跟她爸妈说了我们分手的原因，她爸妈觉得我不会照顾人，不会哄她，不适合她。

林晚看出了我的紧张，笑着说：“别紧张，我爸妈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他们就是想看看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变好了，是不是真的能好好照顾我。”

“我会努力的。”我说。

周末早上，我提前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给林晚爸爸买了一瓶好酒，给她妈妈买了一套护肤品，还给她小侄女买了一个大大的玩偶。林晚看着我买的东西，笑着说：“你买这么多，我爸妈肯定会说你的。”

“第一次去见家长，不能太寒酸。”我说。

她笑着摇了摇头：“好吧，随你。”

林晚的家在一个老小区里，房子不大，但很温馨。她爸妈早就等在门口了，看到我们，她妈妈笑着说：“来了，快进来。”

她爸爸看起来有点严肃，但也对我点了点头：“进来吧。”

我跟着他们走进屋里，把买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叔叔阿姨，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太客气了。”林晚妈妈说。

我们坐在沙发上，林晚妈妈给我倒了杯茶，开始问我一些基本情况：“陈默，你现在工作怎么样？一个月工资多少？房子买了吗？”

我一一回答：“阿姨，我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主管，一个月工资一万五左右，房子买了，付了首付，正在还贷款。”

“嗯，挺好的，”林晚妈妈点了点头，“你和我们家晓晓在一起，要好好照顾她，她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你多让着她点。”

“我知道，我会的。”我说。

林晚爸爸也问了我一些问题，比如我对未来的规划，我怎么照顾林晚之类的。我都一一认真回答了，告诉他们我会努力工作，努力赚钱，给林晚一个幸福的家，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聊了一会儿，林晚妈妈说：“好了，你们聊，我去做饭。晓晓，你过来帮忙。”

林晚跟着她妈妈走进厨房，我想跟过去帮忙，林晚爸爸说：“不用，让她们娘俩聊聊天，我们俩聊会儿。”

我只好坐下来，跟林晚爸爸聊天。他问我喜欢什么运动，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我都一一回答了。虽然他看起来严肃，但聊起来还是挺随和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晚妈妈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陈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你尝尝。”

“谢谢阿姨，做得太好吃了。”我说着，尝了一口菜。

林晚在旁边笑着说：“妈，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这些啊？”

“你跟我说的啊，你说他喜欢吃红烧肉、炒青菜，我就做了。”林晚妈妈说。

我心里暖暖的，没想到林晚连我喜欢吃什么菜都跟她妈妈说了。

吃完饭，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林晚妈妈拉着我的手说：“陈默，以后常来家里玩，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好，谢谢阿姨。”我说。

林晚爸爸也说：“好好工作，好好照顾晓晓，我们放心。”

“我会的，叔叔。”我说。

走出林晚家，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林晚笑着说：“怎么样，我爸妈人挺好的吧？”

“嗯，挺好的，”我说，“谢谢你，晓晓。”

“谢我什么？”她问。

“谢谢你让我这么顺利地通过了考验。”我说。

她笑着说：“什么考验啊，我爸妈本来就很开明。对了，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爸妈啊？”

“下周吧，”我说，“我爸妈也早就想见你了。”

“好。”她点了点头。

下周周末，我带着林晚回了我老家。我爸妈见到林晚，特别高兴，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林晚也很懂事，帮我妈妈做饭，陪我爸爸聊天，我爸妈对她特别满意。

晚上，我妈妈偷偷跟我说：“明子，晓晓这姑娘真好，长得漂亮，又懂事，你可得好好对她，别欺负她。”

“我知道，妈，我会的。”我说。

从老家回来的路上，林晚说：“你爸妈人真好，对我特别好。”

“他们早就盼着我找个女朋友了，现在看到你，肯定高兴。”我说。

她笑着说：“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他们啊？”

“当然可以，”我说，“以后我们每个月都回来一次。”

她点了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陈默，我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幸福。”

“嗯，我也觉得，”我说着，握住她的手，“晓晓，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她问。

“我想跟你求婚。”我说，声音有点紧张。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惊讶和期待：“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求婚，”我认真地说，“晓晓，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想给你一个家，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泪掉了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我紧紧地抱住她，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我知道，这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第八章 婚礼与生活

求婚成功之后，我们就开始筹备婚礼。林晚对婚礼很有想法，她想要一个简单、温馨的婚礼，不需要太奢华，但要充满爱意。我完全听她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一起去拍婚纱照，一起挑选婚纱和礼服，一起邀请亲朋好友。林晚穿上婚纱的样子特别漂亮，像个公主一样。我看着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爱她，照顾她，让她永远这么开心。

婚礼定在第二年的春天，三月底，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婚礼的场地选在一个小花园里，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开得特别茂盛。

婚礼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我穿着西装，站在婚礼现场，等着林晚的到来。当她穿着婚纱，挽着她爸爸的手，一步步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

她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陈默，我来了。”

“欢迎你，我的新娘。”我说着，牵起她的手。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我们交换了戒指，许下了一生的承诺。“我愿意娶林晚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永远爱她，照顾她，直到永远。”

“我愿意嫁给陈默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永远爱她，照顾她，直到永远。”

交换戒指之后，我们拥抱在一起，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我紧紧地抱着林晚，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感激。感激她愿意嫁给我，感激她愿意陪我走过一生。

婚礼结束后，我们去度蜜月，去了一个海边城市。每天早上，我们会一起去海边看日出，晚上一起去海边看日落，一起在沙滩上散步，一起在海里游泳。林晚笑得很开心，像个孩子一样。

度蜜月回来之后，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天早上，我会早起给林晚做早餐，然后送她去上班；晚上，我会去接她下班，一起回家做饭，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起聊一天发生的事。

有时候，我们也会吵架，比如她因为我把袜子乱扔而生气，我因为她总是买很多没用的东西而不高兴。但每次吵架之后，我都会主动哄她，她也会很快消气。我们都知道，吵架是生活的调味剂，重要的是吵架之后，我们会更加珍惜彼此。

有一次，我们因为装修房子的事吵架了。我想把客厅装成简约风格，她想装成田园风格，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吵完之后，我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林晚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说：“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我不是生气，我就是觉得简约风格更实用。”我说。

“我知道，”她说，“但田园风格更温馨啊。要不这样，我们把客厅的大部分装成简约风格，然后在细节上加点田园风格的元素，这样既实用又温馨，好不好？”

“好啊。”我点了点头，“还是你聪明。”

她笑了笑，抱住我：“好了，不吵架了，我们一起去选装修材料吧。”

“好。”我说着，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了家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平淡又幸福。我知道，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起面对，就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

有时候，我会想起我们第一次在同学聚会上重逢的场景，想起我说结婚了，她红了眼问我“为什么就不能哄哄我”。如果当时我没有追出去，如果当时我没有说出我心里的想法，也许我们就错过了。幸好，我抓住了她，幸好，我们又在一起了。

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抱着林晚，跟她说一声“我爱你”。她会笑着说“我也爱你”，然后靠在我的怀里，慢慢睡着。我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有她在身边，每天都充满了阳光和希望。我会永远爱她，照顾她，陪她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直到我们都走不动路，我依然会牵着她的手，对她说“我爱你”。

第九章 结尾：岁月里的“哄”与暖

婚后第三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取名叫陈念晚，念着林晚的名字，也念着我们一路走来的时光。小家伙继承了林晚的眼睛，大大的，亮晶晶的，哭起来的时候，我和林晚谁都舍不得凶她，总是第一时间把她抱起来哄。

有一次，念晚半夜发烧，烧到38度5。我和林晚急得不行，赶紧给她物理降温，喂她喝退烧药。折腾到后半夜，念晚的烧终于退了，我和林晚却没了睡意，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小脸。

“你说，咱们那时候要是没复合，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林晚靠在我肩膀上，声音轻轻的。

我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金属带着熟悉的温度。“不知道，可能我还一个人住在那个冷清的房子里，每天随便吃点东西对付，下班了就窝在家里玩手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晚笑了笑，用手肘碰了碰我：“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当初没跟你计较，还愿意跟你复合。”

“是，得好好谢谢你，”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谢谢你教会我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哄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映着床头小夜灯的光，温柔得像一汪水。“其实，我那时候也没真怪你，就是有点委屈。你知道吗？分手之后，我无数次想给你打电话，想找你复合，但又怕你还是老样子，怕自己再次失望。”

“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等了那么久。”我说着，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哄着你，陪着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从那以后，我越来越明白，“哄”不是敷衍，不是妥协，而是把对方的情绪放在心上，是愿意为了对方柔软下来，是爱情里最朴素也最珍贵的表达。

念晚一岁的时候，我们带她回林晚爸妈家。她奶奶抱着她，笑得合不拢嘴：“你看这小家伙，跟晓晓小时候一模一样，尤其是这脾气，一点不如意就哭，跟个小祖宗似的。”

林晚笑着说：“那还不是随陈默，他以前也总惹我哭。”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可不惹你们娘俩哭了。”

“这还差不多，”林晚妈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放在茶几上，“陈默现在确实变了不少，以前连句软话都不会说，现在对晓晓和念晚，那叫一个细心。”

我拿起一块草莓，递给林晚：“尝尝，你爱吃的。”

她接过草莓，咬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脸上，落在念晚胖乎乎的小脸上，落在茶几上那盘鲜红的草莓上，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带着念晚去公园玩。念晚坐在婴儿车里，我推着车，林晚挽着我的胳膊，一起沿着公园的小路慢慢走。有时候，念晚会指着天上的小鸟“咿咿呀呀”地叫，有时候会伸手去抓路边的小花。

“你看她，多开心。”林晚笑着说。

“嗯，跟你一样，容易满足。”我说。

她白了我一眼，却没生气，反而往我身边靠了靠。风一吹，带来了公园里花草的香味，和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混在一起，还是当年我熟悉的那个味道，却比以前更让我安心。

有一次，我们在公园遇到了张宇，他也带着老婆和孩子在玩。聊起当年的事，张宇笑着说：“现在想想，当初幸好我识趣，不然哪有你们现在这么幸福的日子。”

我和林晚相视一笑，眼里都是默契。是啊，幸好当初我追了出去，幸好当初我说出了心里的话，幸好我们都没放弃彼此。

晚上，念晚睡着了，我和林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她靠在我怀里，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念晚睡觉一样。

“还记得同学聚会上，你骗我说你结婚了吗？”林晚突然说。

“记得，”我笑了笑，“那时候我真是脑子抽了，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当时特别难过，”她说，“我以为你真的结婚了，以为我们再也没机会了。”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说。

“没关系，都过去了，”她抬头看着我，“现在这样就很好，有你，有念晚，有我们的家。”

“嗯，这样就很好。”我说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

电视里在放一部老电影，里面的男女主角正在经历误会和争吵，像极了当年的我们。但我知道，我们比他们幸运，我们没有错过彼此，我们在岁月里慢慢学会了如何去爱，如何去珍惜。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们会一起看着念晚长大，一起送她去上学，一起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一起看着她结婚生子。我们会慢慢变老，头发会变白，牙齿会松动，脚步会变得蹒跚，但我会一直牵着林晚的手，像现在这样，每天哄她开心，每天对她说“我爱你”。

因为我知道，爱情不是一时的激情，而是日复一日的陪伴，是一次次的“哄哄你”，是岁月里藏不住的温暖和珍惜。而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兑现当初在婚礼上许下的承诺，去爱她，去照顾她，直到永远。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