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转头他秘书的语音,“姐姐,他正忙着疼我呢,谁愿意放着我这样年轻鲜活的身体不碰,选你这黄脸婆?”
我和霍烬是商界皆知的死敌,从幼儿园斗到各自继承家业。
今天他将我的私密照全网散播,导致我公司股价暴跌,千万资产蒸发。
明天我就给他跑车动手脚,让他撞断两根肋骨,失约后错失上亿合同。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要斗到不死不休。
直到我被亡命之徒挟持,他孤身闯入,替我挡了三刀,刀刀刺进心口。
后来他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五个月,差点成植物人。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却是向我求婚,“往后余生,哪怕赌上命,我也护着你。”
我信了。
婚后,他褪去所有尖刺,事事以我为先,人人都笑他从疯狗变成了忠犬。
结婚纪念日当天,我提前结束出差,拿着孕检单,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要知道,他患有重度弱精症,自然孕育概率极低,这无疑是上天的恩赐。
转头他秘书的语音,“姐姐,他正忙着疼我呢,谁愿意放着我这样年轻鲜活的身体不碰,选你这黄脸婆?”
“况且我是难遇的好孕体质,也就只有我才能为阿烬怀个孩子了。”
听完,我直接让保镖把人绑过来,扒光扔进地下赌场最混乱不堪的区域。
“既然这么好孕,那就让你怀个够。”
……
没过多久,霍烬便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声势浩大得像来寻仇似的。
空旷的赌场大厅里,我独坐在一张沙发上,指尖夹着烟,点点猩红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坐下,语气冷硬,“差不多得了,小姑娘胆子小,容易吓到。”
闻言,我沉默片刻,烟雾漫过眉眼,模糊了眸底的情绪。
我竭力压着心口翻涌的酸涩和暴怒,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颤,“她就那么重要?值得你这样与我大动干戈?”
霍烬皱了皱眉,“她只是我的秘书。”
我喉间滚过一声极讽刺的笑,没接话。
但此刻他的耐心显然耗尽,起身往前迈步,周身的压迫感瞬间袭来,“苏妤,我没时间跟你闹,把人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那就试试。”
抬头间我目光撞进他的眼底,没有半分被威胁的惧意。
他唇角最后一点笑意也隐了下去,周身的温和褪去,露出早年在商场上厮杀的锋芒。
那是婚后这五年我从未再见过的狠戾,似乎他又从独属于我的忠犬变回了那个谁也管不住的疯狗。
见状,我脸色微沉,语气却格外轻快,“她这会儿应该快活得很,毕竟有十多个人陪她玩儿呢。”
“我听说她竟然是什么好孕体质,我还真没见过呢,正好拿来试验看看好了。”
话音未落,霍烬瞳孔骤然缩紧,他死死盯着我,眼里的冷漠和杀意几乎要溢出来,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般。
还没等我回过神,他冲了过来,死死掐住我的脖颈,“要是她有半点差池,我不会放过你!”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的脸色涨得通红,眼里沁出些泪来,却偏要扬着唇,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
而我身后的保镖立刻上来把他拉扯开。
我扶着桌子站稳,指尖轻抚过脖子上残留的红痕,那触感滚烫,一路从皮肤灼烧至心脏,带来难忍的钝痛。
我扯了扯唇,笑得苦涩,就算是当初我们斗得最凶的时候,他也不曾对我动过手。
可见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缓了一会儿,我直起身一步步走到被保镖拦着的霍烬面前,扬手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霍烬根本没想躲,就那么挺直地站在原地,任由巴掌落在他脸上。
他被打得偏过头,唇角很快溢出血丝。
而后他抬手用指腹擦过那点猩红,指节抵了抵腮,眼底的情绪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轻啧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纵容,“脾气还是这么大。”
此时,一道凄惨的哭声由远及近,霍烬的人已经从赌场深处拖出了温晚。
她眼神涣散,浑身布满青紫抓痕,渗着的血把刚披上的衣衫染得斑驳,整个人狼狈不堪。
现下她一见到霍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跑过去紧紧抱住他。
“阿烬,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还好你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我就……”
她看向我时眼神极其怨毒,“你一定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付出代价,我要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霍烬的目光落在温晚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上,瞬间红了眼。
他松开温晚,一步步朝我走来,保镖想上前阻拦,被我眼神制止。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刀,刀锋对准的赫然是我的心口。
一瞬间,两方人马全都警戒起来,气氛紧绷到极点。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清楚地知道,在这一刻,他已经在我和温晚间做出了选择。
迎着我眸中透出的痛苦和彻底的失望,霍烬握刀的手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视线竟有些狼狈地移开。
最终,他手腕一松,缓缓将刀放下了。
他没再看我,只是转身对温晚放柔了语气道:“这笔账下次再算,我先带你去医院,你的身体要紧。”
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温晚离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护着什么珍宝。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我强撑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脸色惨白,捂住突然传来阵阵尖锐刺痛的小腹,闭着眼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个孩子现在的到来,竟显得如此不合时宜,衬得我所有的期待都荒唐又可悲。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再没见到霍烬。
直到朋友发来一段视频——“霍氏总裁豪掷千万博红颜一笑,‘真爱之心’名花有主”。
霍烬从容举牌,以令人咋舌的天价拍下那条璀璨夺目的“真爱之心”蓝宝石项链,又亲手为温晚戴上。
温晚满脸羞红在他侧脸印下一吻,画面定格在他宠溺的笑意上。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指尖冰凉,胸腔里的疼翻涌着,却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只剩一片麻木的讽刺。
当初为我挡刀,说往后余生都护着我的是他,如今搂着新欢一掷千金,上演真爱戏码的也是他。
我没犹豫,立刻给律师打了电话,让他拟定离婚协议。
而且他他既然已经找到愿意给他生孩子的人,那这个来得不合时宜的孩子,也没必要再留了。
这天深夜,我从公司回到家,推开门发现霍烬居然回来了。
他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和外套细心放好,然后蹲下身,拿起拖鞋替我换,温热的指尖触到我脚踝时,还是熟悉的温度。
这些小事他做得很熟练,毕竟五年如一日都是如此,只要关于我的事他都亲力亲为。
朋友都笑他是妻管严,说我手段厉害,能把商场上唯利是图,连对手骨头都能嚼碎的疯狗,驯成了围着我转的家庭煮夫。
他拉着我坐下,盛了碗汤递到我面前,语气理所当然,“这次你做得太过了,她遭了不少罪,明天去给她道个歉。”
“不可能。”我一字一顿说完,抬手就掀了桌。
碗碟碎裂的声响刺耳,瓷片飞溅,在他眉上划出一道血痕,让他看起来愈发邪肆。
他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骨,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苏妤,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手里捏着的瓷片的锐角割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暗红。
“既然敢招惹我,就要付出代价,这次只是警告,下次我要她的命。”
霍烬看着我流血的手,瞳孔微缩,声音里带着一丝痛楚和质问:“就非要走到这一步?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她?”
我扯了扯唇角,一脸讽刺,“那你来替她还啊。”
霍烬深深地望着她,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种近乎悲凉的温柔,他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坦然,又像在哄一个索要糖果的孩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
他望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毕竟当初我承诺过,这条命你想要就随时拿去,只要你别伤害她……”
而后在我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包裹住我的手,引导着我将那枚尖锐的瓷片,决绝地刺向他自己。
他却顺势猛地将我整个人紧紧抱进怀里,仿佛感受不到腹部的剧痛,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他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气息因为疼痛而有些不稳,声音却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阿妤,我知道你舍不得。”
我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掌心下是他温热的体温,鼻尖是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
恍惚间让我想起他不顾一切闯进来为我挡刀那天,滚烫的鲜血也是这样浸透我的衣服,他坚定地说护着我。
可如今这份固执的温柔里,藏着对另一个人的偏袒,灼热得让我恶心,又冷漠得让我发疼。
我从没想过,他会为了温晚践踏了我们曾经的誓言,用为我挡刀的同样决绝,去为另一个女人付出生命。
我唇角扬起笑,笑声沙哑,是无尽的嘲讽和苍凉。
我一把推开了他,而后转身离开,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眼神复杂难辨的霍烬。
第二天,我回去找一份急需的文件,推开门的瞬间,玄关处一双红色高跟鞋让我脚步一顿。
楼梯上,温晚像个女主人似的居高临下看着我,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哟,回来了?看来阿烬还没把离婚协议给你啊?也是,他大概觉得亲自跟你说都嫌烦吧。”
她炫耀般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语气暧昧,“你不能为他生孩子,也只有我才注定和阿烬天生一对!”
“你出差这段时间,几乎每天他都要我好几次,他就喜欢我的年轻鲜活,还让我赶紧给他生个孩子……”
我听着她挑衅的话,勾了勾唇角,眼底反倒漫开些怪异的兴奋。
从小看着父母在争吵和背叛里耗尽一生,我骨子里本就有些疯。
但跟霍烬结婚的这五年,我收敛了所有棱角,可这不代表,我能容忍她犯到我面前。
温晚见状,心里莫名一怵,但想到上次的屈辱,她面目变得狰狞,眼底满是嫉恨。
“上次的账还没算呢,我要你死!”
随即她冲到客厅抓起一把水果刀,就朝着我扑过来。
我侧身躲开,手腕一翻,轻易夺过,没等她反应,刀尖已经划过她的手腕。
瞬间,她的两根手筋被挑断,温晚整个人瘫在地上,痛得面目扭曲,连哀嚎都变得破碎无力。
下一刻,我却突然被人死死按住,霍烬不知何时回来了。
“苏妤,你怎么就这么狠毒?!”
我侧过头看他,舔了舔干涸的唇角,露出一个疯狂笑来,“我说过,再有下次,我要她的命。”
温晚看着我眼里的疯劲,终于怕了,她躲到霍烬身后,声音发颤:“阿烬,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的手好痛啊……”
而后她柔弱无助地看向自己的小腹,“阿烬,我这几天总想吐,还昏昏欲睡的,你说会不会已经有我们的宝宝了?”
霍烬猛地一愣,先是震惊,随即涌上狂喜,也更加坚定地将温晚护在身后。
我抬眼看着他执拗的脸,以及他身后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眼底却又藏着得意的温晚。
“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孩子,那不如剖开看看?”
我松开了攥得发白的手指,眼底的疯劲翻涌。
霍烬怒道:“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充耳不闻,可就在刀尖快要碰到温晚时,双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霍烬手上拎着一根钢棍,狠狠砸在了我的膝盖上。
骨裂声清晰可闻,我瞬间倒在地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钻心的疼几乎要将我吞噬。
他喉结滚了滚,语气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渴求,“苏妤,你知道我盼了多久吗?你给不了我的,只有她能给!”
当初霍烬查出弱精症,他情绪不好,是我在身旁耐心开解安慰,他也向我承诺就算没有孩子,就我们两人共度余生也不遗憾。
霍烬没再理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让其赶紧过来。
但他没看见,我正用尽全力,一点点朝着温晚爬去。
而后,在霍烬的惊呼声在耳边炸开,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在温晚腹部划开一道口子。
我看着霍烬,声音轻得像叹息,“真可惜啊,看不见呢。”
霍烬疯了般冲上来,狠狠踹在我腹部,我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到墙上,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
而更清晰的钝痛来自下身,在地上弥漫开一大片刺目的鲜红。
就在这时,私人医生带着护士急匆匆地赶到,看到这场面都惊呆了。
霍烬焦急地拉着人带到温晚身边,“先看她,救她!救孩子!”
医生慌忙查看温晚的伤口,进行紧急止血。
而护士看到我,出于职业本能蹲下身检查,随即脸色大变,喊道:“这位女士的孩子保不住了……”
剧痛和失血让我意识有些模糊,却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
我用尽最后力气,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来,看向那个正因护士的话而震惊的霍烬。
“霍烬,亲手杀掉自己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来源:琦琦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