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离婚签字时她笑得释然 航班起飞后他疯魔 你带走的何止是自由!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0 02:17 1

摘要:段逸辰握着那本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离婚证,指尖有些发凉。他侧过头,看着身旁刚刚成为他前妻的女人——潘晓雅。她正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她那本离婚证收进包里,动作轻缓,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就像完成了一项寻常的工作手续。

红本换绿本,她转身走入人海,决绝得仿佛从未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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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段逸辰握着那本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离婚证,指尖有些发凉。他侧过头,看着身旁刚刚成为他前妻的女人——潘晓雅。她正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她那本离婚证收进包里,动作轻缓,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就像完成了一项寻常的工作手续。

“好了。”潘晓雅拉上包链,抬起头,脸上甚至挤出一点极其客套的微笑,“那……我走了。你……保重。”

段逸辰心里堵得难受,一股无名火窜起,却又无处发泄。他们之间没有撕心裂肺的争吵,没有狗血的第三者,只有日复一日的冷淡和疲惫,最终耗尽了所有热情。是他先提的离婚,他以为她会哭会闹,至少会问一句为什么,但她没有,只是沉默了几分钟,然后轻轻说了一个“好”字。

此刻,她这副平静得过分的模样,更是让他觉得挫败和恼怒。难道这几年,只有他一个人在痛苦纠结?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了?”段逸辰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潘晓雅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嘴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说什么呢?祝你前程似锦,太假了。祝你早日找到更合适的人?好像也不关我的事了。”她顿了顿,语气轻飘飘的,“就这样吧,段逸辰,我们两清了。”

两清?段逸辰几乎要冷笑出声。感情怎么两清?几年的婚姻,无数个日夜的相处,怎么能用这两个字轻描淡写地抹去?但他骄傲惯了,此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软话。

他只能硬邦邦地回敬:“当然,希望潘小姐以后也能得偿所愿。”

“谢谢。”潘晓雅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拖过旁边那个小巧的行李箱,转身就朝着民政局门口走去,没有一次回头。午后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显得格外单薄和孤独,很快,她便融入门外熙攘的人流,消失不见。

段逸辰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也仿佛空了一大块。助理林浩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辰哥,车准备好了,回公司吗?下午还有个重要的董事会……”

段逸辰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闷声道:“回去。”

车上,段逸辰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他和潘晓雅也曾有过甜蜜的时光,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是没完没了的应酬和越来越少的交流?还是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挑剔和暗示潘晓雅家世普通、事业上对他毫无助益?亦或是……那次他因为压力太大喝醉酒,和她大吵一架后口不择言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他以为婚姻只是进入了平淡期,熬过去就好了,却没想到,潘晓雅早已在心里默默地画上了句号。

手机震动起来,是他母亲打来的。段逸辰深吸一口气,接起。

“逸辰,手续办完了吗?”段母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

“嗯,办完了。”

“办完了就好!我就说嘛,潘晓雅根本不适合你。离了对你对她都好。晚上回家来吃饭吧,妈妈给你煲了汤,顺便啊,李叔叔家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我看了照片,又漂亮又知性,跟你正合适……”

段逸辰听得心烦意乱,不等母亲说完就打断:“妈,我晚上还有会,不回去了。先这样,挂了。”

他直接掐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疲惫地闭上眼。林浩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不敢多话。

回到公司,段逸辰试图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但效率极低。他时不时拿起手机,屏幕漆黑,没有任何消息。潘晓雅没有发来只言片语,她的朋友圈一如既往地安静。他鬼使神差地点开她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周前,她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他只回了一个“忙”。

现在,他连回复“忙”的资格都没有了。

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失落感细细密密地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2)

直到晚上十点多,段逸辰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公寓。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寂静得可怕。

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晓雅,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他愣在玄关,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今天早上,她就是拖着那个小箱子从这扇门离开的。

段逸辰打开灯,屋里整洁得过分,甚至有些空旷。他心头一跳,快步走进客厅,发现原本摆满潘晓雅小玩意儿的茶几和书架空了一大半。他又冲进卧室,衣柜里,她的衣服少了很多,但还零星挂着几件他给她买的昂贵连衣裙和外套。梳妆台上,她常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不见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小样。

他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她不是彻底搬走,也许只是暂时回娘家或者去朋友那里住几天冷静一下?毕竟,她带走的行李那么少。

段逸辰洗了个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躺在床上,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潘晓雅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淡淡花香。他失眠了,辗转反侧,脑子里乱糟糟的。

凌晨一点多,他实在睡不着,起身想去书房找点安眠药。经过客房时,他无意间推开门,发现原本放在客床上的几个玩偶和潘晓雅平时用来放杂物的箱子都不见了。

他心里那点侥幸瞬间消失,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冲进客房,打开衣柜——空的。抽屉——也是空的。她放在这里的所有东西,包括她珍视的那些设计稿和图册,全都不见了!

白天她表现出的那种平静和淡然,根本不是释然,而是彻底的、有计划地撤离!她只带走了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那些他买的、带着共同回忆的,她一件都没拿,像是要彻底割裂。

段逸辰彻底慌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卧室,颤抖着手拨打潘晓雅的手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女声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他又赶紧翻找通讯录,找到了潘晓雅最好的闺蜜苏雨晴的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耐烦:“谁啊?大半夜的!”

“苏雨晴,是我,段逸辰。”他的声音急切得发哑,“晓雅有没有在你那里?或者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苏雨晴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段总?你和晓雅不是今天刚离婚吗?大半夜的找前妻找到我这里来,不合适吧?”

“她不见了!她东西都搬空了!电话也关机!”段逸辰几乎是在低吼,“她到底去哪儿了?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苏雨晴的语气硬邦邦的,“就算我知道,我凭什么告诉你?段逸辰,离婚是你提的,现在人走了,你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恢复自由吗?装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段逸辰被噎得说不出话,苏雨晴一直就不喜欢他,觉得他忽视潘晓雅。

“我告诉你段逸辰,晓雅为你流的眼泪够多了!现在她终于想开离开了,我求求你行行好,放过她吧,别再去骚扰她了!她值得更好的生活!”苏雨晴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段逸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浑身发冷。流的眼泪?他从来不知道潘晓雅背地里哭过。在他面前,她总是安静的,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他以为她不在乎……

他像疯了一样开始打电话,打给所有可能知道潘晓雅去向的 common friend,甚至打给了潘晓雅远在老家的父母。潘母接的电话,语气惊讶而担忧:“晓雅不是说公司派她出国进修一段时间吗?她还让我们别担心,说安顿好了会联系我们……逸辰,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国进修?段逸辰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勉强安抚了潘母几句,挂断电话后,立刻打给了秘书:“立刻!马上!给我查今天所有国际航班的旅客名单!重点是潘晓雅!越快越好!”

(3)

等待消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段逸辰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头。他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和潘晓雅过去的点点滴滴。

想起她刚毕业嫁给他时,眼里全是光,每天都会做好饭等他回家,虽然常常等不到。

想起他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她默默地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补贴家用,还笑着说:“没事,我相信你。”

想起他每次喝醉回家,她毫无怨言地照顾他,第二天早上还会给他准备好温热的醒酒汤。

想起他母亲刁难她时,她从不顶嘴,只是事后会一个人偷偷躲在厨房擦眼泪,被他撞见过一次,她还慌忙掩饰说切洋葱辣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里的光慢慢熄灭了呢?是从他越来越忙,开始频繁缺席他们的纪念日和生日开始?是从他习惯了她的付出,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开始?还是从他开始因为压力对她不耐烦,说出“你懂什么”、“能不能别烦我”这种话开始?

他一直以为,婚姻就是这样的,平淡、琐碎,甚至有些乏味。他以为潘晓雅会一直在他身后,那个位置永远都会是她的。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她的包容和爱意,直到她彻底心冷,沉默地筹划着离开。

“辰哥!”林浩的电话终于来了,声音带着焦急和忐忑,“查到了!潘小姐……她买了今天凌晨一点半直飞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机票,现在……现在航班已经起飞快两个小时了!”

荷兰……段逸辰记得,潘晓雅一直很喜欢荷兰的艺术氛围,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想去那里深度旅游,甚至幻想过去那里读一个艺术相关的课程。而他每次都说“等不忙了”、“下次一定”,却从未兑现过。

原来,她不是临时起意,她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离婚,离开,飞往她向往的地方。她不要他了,也不要这座城市的一切了。

“给我订最近一班去阿姆斯特丹的机票!立刻!”段逸辰对着电话吼道,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

“辰哥,明天上午和瑞科集团的签约仪式非常重要,对方总裁亲自过来,这关系到我们下半年的……”

“我说订机票!”段逸辰咆哮着打断他,“听不懂吗?!什么签约都比不上这个!马上!”

林浩从未见过段逸辰如此失态,不敢再多言,连忙应下。

段逸辰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一路飙车赶往机场。夜晚的高速公路空旷寂寥,就像他此刻荒芜的心。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她!必须追上她!他要问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离开?难道他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值得留恋的地方都没有了吗?他要告诉她,他后悔了,他不想离婚!

他甚至幼稚地想,飞机可能会延误?或许他还能在机场拦住她?

当他气喘吁吁地冲到国际航班值机柜台,得到的却是冰冷的确认: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早已准点起飞,此刻正在万米高空之上。

段逸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跌坐在机场冰冷的座椅上,双手插入发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太晚了……他醒悟得太晚了。

她走了。在他还在为离婚后的自由感到些许茫然和不适时,她已经毫不犹豫地斩断过去,飞向了没有他的新生活。

广播里传来航班信息提示的女声,空旷而遥远。段逸辰抬起头,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潘晓雅乘坐的那趟航班状态清晰地显示着“已起飞”。

他错过了她。或许,早在今天之前,在无数个他忽视她、伤害她的瞬间,他就已经错过她了。今天的追赶,不过是徒劳的可笑挣扎。

(4)

段逸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机场,又是怎么回到那个冰冷的家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色,心里一片死寂。

手机再次响起,是他母亲。段逸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第一次感到一种强烈的厌烦和抗拒。他想起母亲无数次对潘晓雅的挑剔和贬低,想起自己为了所谓的“孝道”和避免麻烦,常常选择沉默或让潘晓雅忍耐。他无疑是母亲施加压力的帮凶。

他接通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疲惫:“妈。”

“逸辰,你一晚上没回来?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是不是潘晓雅又闹什么幺蛾子了?都离婚了还……”

“妈!”段逸辰猛地提高声音打断她,胸口剧烈起伏,“以后我的事,特别是关于晓雅的事,请您不要再过问,也不要再发表任何意见了!可以吗?”

电话那头的段母显然被儿子这罕见的强硬态度震住了,愣了好几秒才尖声道:“段逸辰!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妈!我还不是为你好!那个潘晓雅有什么好的?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对你的事业一点帮助都没有……”

“她好不好,是我说了算!”段逸辰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怒火,“而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走了!彻底走了!出国了!您满意了吗?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说完,他不等母亲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扔到了一边。

世界终于清静了,但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接下来的几天,段逸辰过得浑浑噩噩。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会议和应酬,像个游魂一样在公司和对她充满回忆的公寓里来回飘荡。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潘晓雅的存在感——不是通过她留下的物品,而是通过她的缺席。

冰箱里没有了她提前备好的食材;沙发上没有了看她追剧时抱着的抱枕;阳台上她精心照料的花草开始枯萎;每天早上醒来,身边再也没有那个温暖柔软的身体……

他开始疯狂地回想,回想潘晓雅最后一次给他发信息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却发现记忆模糊得可怕。他给予她的关注和陪伴,少得可怜。

林浩看着他日益消沉和憔悴,忍不住劝道:“辰哥,要不然……就算了吧。潘小姐既然选择了离开,也许她真的想开始新的生活了。您这样……”

“你不懂。”段逸辰摇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我不是想纠缠她,我只是……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有很多事,我做错了……至少,让我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他无法接受他们的结局就这样定格在她平静的转身和他疯狂却徒劳的追赶中。那太苍白,太不堪了。

一周后,段逸辰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工作,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登上了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他不知道具体去哪里找她,只知道她曾经提过很向往荷兰的库肯霍夫公园和梵高美术馆。他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渺茫希望,开始了异国他乡的寻找。

阿姆斯特丹的天气有些阴冷。段逸辰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完全通畅,找人的过程困难重重。他去了所有潘晓雅可能感兴趣的博物馆、画廊,甚至去了几所著名的艺术院校打听,但都一无所获。潘晓雅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天下来,疲惫和失望几乎将他淹没。他坐在运河边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笑容满面的游客,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追过来,到底是为了求得潘晓雅的原谅,还是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和不安?就算找到了,他又能说什么?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回来?他还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5)

就在段逸辰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工作上的紧急电话,公司一个重大项目出了纰漏,必须他立刻回去处理。他不得不订了最近的航班回国。

来去匆匆,一无所获。飞机起飞时,他看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异国城市,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和潘晓雅,或许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国内,段逸辰被迫重新投入到高强度的工作中,用忙碌麻痹自己。他变得比过去更加沉默寡言,也更加冷硬。他不再回家吃饭,拒绝了母亲安排的所有相亲,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大半年。

这期间,段逸辰断断续续通过一些方式,隐隐约约知道潘晓雅好像后来离开了荷兰,去了法国,似乎是在一边学习一边旅行。她没有更新任何社交动态,这些模糊的消息还是他辗转从苏雨晴那边旁敲侧击,或者通过一些非常规途径费尽力气才查到的一点碎片。他知道苏雨晴肯定知道得更详细,但她守口如瓶,并且明确表示不希望他再去打扰潘晓雅的新生活。

段逸辰渐渐死了心。也许,不打扰才是他最后能给的温柔。

直到有一次,他在一个商业酒会上,偶然遇到了一个和潘晓雅同期出国、关系还不错的学妹陈薇。陈薇并不知道他和潘晓雅的具体情况,只当他们是因为距离原因分开。

寒暄中,陈薇有些感慨地对段逸辰说:“段学长,上次我在巴黎碰到晓雅姐,差点没认出来!她变化好大,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看起来特别开心、特别自信!跟在大学时候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段逸辰的心猛地被揪紧,脸上却维持着平静:“是吗?她在巴黎?”

“对啊,好像在那边一个设计学院短期进修呢。哇,她跟我们聊天的时候,说起那些艺术见解,眼睛都是亮的!哦对了,”陈薇想起什么,略带同情地看着段逸辰,“她还说,特别享受现在单身的状态,自由自在,为自己而活,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为任何人委屈求全了。”

“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为任何人委屈求全……”段逸辰重复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原来,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她一直感到委屈和压抑。而他,竟浑然不觉,甚至可能是那个施加压力最多的人。

那一刻,所有的执念似乎突然消散了。他苦苦追寻的,或许并不是潘晓雅这个人,而是那个曾经被他弄丢了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是一份他未曾珍惜的感情。而现在,那个女孩已经脱胎换骨,找到了真正能让她发光发热的生活。

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打扰她呢?他的出现,除了提醒她过去那些不快乐的日子,还能带来什么?

段逸辰深吸一口气,对陈薇举了举杯,露出一个苦涩却释然的微笑:“是吗……那很好。真的很好。替我祝她……永远幸福快乐。”

(6)

又是半年过去。段逸辰出差来到上海,参加一个行业峰会。

会议结束后,他和几个合作伙伴在外滩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用餐。席间,他起身去洗手间。

走廊拐角处,他无意间一抬眼,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不远处的一个靠窗位置,坐着三个正在愉快交谈的女人。其中那个侧对着他的身影,他无比熟悉——是潘晓雅。

她瘦了一些,头发剪短了,利落又时尚。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言谈举止间充满了自信和活力,眼神明亮而坚定,和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一丝怯懦和忧郁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她正笑着和同伴说着什么,神采飞扬。

段逸辰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他下意识就想冲过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坐潘晓雅对面的那个年轻女孩(苏雨晴)笑着递给她一个礼物盒,大声说:“恭喜你啊晓雅!终于在上海站稳脚跟,还拿到了这么棒的设计offer!迈向独立女性新篇章!还有啊,生日快乐!”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性(潘晓雅的新上司兼导师,安姐)也笑着举杯:“晓雅确实很有天赋又努力,欢迎加入我们团队!生日快乐!”

潘晓雅接过礼物,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感激的笑容:“谢谢雨晴!谢谢安姐!我也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真的,像做梦一样。”

那一刻,段逸辰所有上前的勇气和冲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看到了她脸上那种他从未给予过她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和自信光芒。她提到了“顺利”、“像做梦一样”,她的新生活充满了希望和赞赏。她身边有关心她的朋友,有赏识她的前辈,有蒸蒸日上的事业。

而他,段逸辰,作为她过去那段压抑婚姻的男主角,此刻出现,算什么?除了煞风景,提醒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去,还能是什么?

难道他要走过去,破坏这温馨美好的气氛,在她朋友们警惕和厌恶的目光中,诉说他的后悔和思念?那太可笑,也太自私了。

段逸辰默默地站在原地,贪婪地看着她的笑容,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她深深烙印在脑海里。这是他爱过的女人,也是他亲手推开、如今再也高攀不起的女人。

够了。知道她过得这么好,这么快乐,就够了。

他最终没有上前。他转过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将所有的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

再睁眼时,他眼底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片沉寂的落寞。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沿着另一条路,沉默地、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餐厅,走入了外面璀璨却冰冷的都市夜色之中。

窗外是黄浦江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游轮穿梭,象征着这座城市的无限活与机遇。而窗内,那个他错失的爱人,正迎来她崭新的人生篇章。

他知道,他和潘晓雅的故事,早在一年前那个离婚的下午,在她悄然起飞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落幕了。后来的所有追寻、不甘和悔恨,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是她早已放飞的新生活里,无关紧要的一粒尘埃。

他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

—— 全文完 ——

来源:平言小说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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