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学子之声|每一颗种子,都将找到自己生长的季风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21 11:12 1

摘要:这大概是所有刚刚迈入大学校园的你我最好奇的事情。或许你幸运地和自己的专业迅速坠入爱河,或许你正站在路口反复测算风险成本,或许你缺少一张可参考的路线图,在每一次对“我适合什么”、“我喜欢什么”的诚实叩问中迷茫彷徨。

文 | 黄郑煊 彭凌越 杨晨艺

来了北大,我要学什么?

这大概是所有刚刚迈入大学校园的你我最好奇的事情。或许你幸运地和自己的专业迅速坠入爱河,或许你正站在路口反复测算风险成本,或许你缺少一张可参考的路线图,在每一次对“我适合什么”、“我喜欢什么”的诚实叩问中迷茫彷徨。

3月底,北京大学学生会举办了转专业交流会,大家和学长学姐面对面交流,让我们对不同学科的了解更加深入,可是如何权衡取舍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我们与四位转专业成功的学长学姐对话,聆听他们的故事与心路历程。从专业的跨界到热爱的深耕,真正的挑战是什么?转专业的申请提交过后,自我的认知秩序经历了怎样的重建?

韩睿对于转专业路径的规划,实际上相当清晰。从高中阶段起,他就对数学怀有浓厚的兴趣。高考后,他被录取至工学院,但依然坚守着这一份对数学的热忱。在学习现代工学通论课程后,他发现自己的爱好和能力可能与强调实验的工科不是很匹配,反而对纯理论推导更感兴趣。

经过了缜密的思量,他最终做出了转院的决定。改变需要执行力。为了避免降转,他提前做好选课计划,跨院选修了数院的核心课程,大一就基本跟上了数院的教学进度。

∆韩睿参加北京大学学生会转专业交流会的分享

转专业的道路上,学长学姐也提供了莫大的支持。在历年传承的转专业答疑群中,学长学姐系统梳理了考试核心题型与备考要点,对历年真题进行详细解读,并就他的各种问题提供了耐心的针对性解答。因此,在他“成功上岸”之后,也决定留在群中为学弟学妹答疑解惑。一年又一年的传承,智慧不断提纯结晶。这种从受益者到传承者的角色转换,是他们独特而珍贵的经验传递链。

刘芷昂的经历和韩睿有很多相似之处。高中疫情期间,他便在家阅读了大量哲学著作,感受到了哲学作为“理解世界的根本方式”的强大魅力;高考时他填报了哲学系的志愿,却被调剂录取到了历史系。但是他仍然将对哲学的兴趣延续到大学:每周穿越不同教学楼旁听哲学课,在历史课业与哲学自学间寻找平衡。

转专业过程中的最大挑战来自不确定性。刘芷昂向我们坦言,“跨学科选课风险很大的,如果转专业失败,哲学课程的学分可能没法计入培养方案,但我不想妥协。”他系统研读《中国哲学大纲》等著作,积极向哲学系教授请教问题。转专业面试时,批注和旁听的记录做出了对汗水和努力最好的公证。

∆刘芷昂参加哲学系对谈活动

在这个过程中,他最相信的还是“兴趣是持续投入的前提”“如果对未来迷茫,至少先厘清自己真正喜欢什么。”热爱带来的是一份决心,而随着决心一同生发的是不竭的信心。因此,在重重不确定性的挑战中,他仍然能坦然地说出那句“做好自己,就不用担心被淘汰”。

谈及未来规划,刘芷昂始终将兴趣作为核心考量:“在学术道路上,最重要的是持续做自己热爱的事。”他认为个人理想应成为决策的首要原则——全身心投入时无需过度权衡利弊,纯粹的专注反而能突破环境限制。真正决定为社会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情,反而可能收获更多自我满足。

韩睿与刘芷昂给我们带来了两个勇敢追梦的故事。不过,转专业可能是理想主义的单向度突围,也可能是思想的迁徙和慎重的取舍。纠结和选择必然催生沉没成本,但是它们依旧能焕发出新的生机。

对于魏朝越而言,转专业是一场复杂的探寻和取舍。她成长于一个小县城,三年前通过国家专项计划考入北大,专业选择有限,与中文系擦肩而过。作为一个从未接触过编程的文科生,得知自己被信息管理系录取时,更多是面对培养方案的迷茫,叠加着初到大城市的不适。大学伊始,她度过了一段艰难阵痛期。

在信管的日子里,认真学习每一门课程,咬牙坚持啃一块又一块“硬骨头”,成为她生活的底色。但是她也没有忘记继续追求心中热爱,继续流连于中文系的课程。

∆魏朝越转专业前写给自己的明信片

“中文系不是风花雪月,也不培养作家”,她也曾在各种劝退贴前迟疑,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犹豫。她选择广泛接触中文的不同面向,在不同的专业中找到与自己同频的那一部分。现汉、古汉、古文史、现代诗讲堂、大学国文……处处都有她的身影。习以为常的普通话竟然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教授们“板凳坐得十年冷”的治学态度、奔走于方言调查的往事,都成为照耀她前行道路的朗月。在中文系雪白的沙滩上,她最终拾起了一颗名为“语言学”的闪着五彩光辉的贝壳。

家乡的相对偏僻反而成为对方言留存的天然保护,甚至还为其带来了一些独特性;但是如果不去研究,方言最终都会消失在光阴的罅隙里。“我不做就没人做了。”这样的精神内核贯穿着她求学始终。

语言本身也是信息的一种。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信管背景可以带来更多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思路。她把这些思考汇入了转专业的考试之中,应用于一次次的调查里。“转专业不是道路的中断,而是知识架构的重组。”这个理念在实践中不断地得到具象化。

两年过去了,她依然感激自己当初的勇敢和坚定,如今做语音实验对声学参数的分析、版本目录学课上对古代图书馆学的回望、作为选课同学再次来到中文系的课堂,点点滴滴都镌刻着来时的径迹。“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魏朝越相信,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更加靠近光辉灿烂的未来。

两次转专业的张伊杨也有着同样的感悟。“人生就是不断试错,及时止损也是一种收获。”

大一的她像许多刚入学的新生一样,被周围激烈的竞争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教室里拥挤的人群、一门不喜欢的课程,都可能成为否定整个学科的理由。第一次转专业时,她带着对“宏观历史叙事”的浪漫想象,果断从光华管理学院转去了历史学系。然而,历史学的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当教授剖析“宋教仁刺杀案”的细节时,她意识到了真正的历史研究并非指点江山的宏大叙事,而是显微镜下的尘埃。“到底是谁扣动扳机?是袁世凯直接指使,还是‘外包’给第三方?这些问题重要吗?”她回忆着那些历史学专业课苦笑说道,“但这是真正的历史学的研究。”

一年后,国家发展研究院首次开放大二平转的通道,她几乎毫不犹豫地递交了申请。这一次的选择,更像是一场迟到的重逢——高三暑期学堂里,国发院学长讲述的跨学科博雅教育早已在她心里埋下种子。父母曾期待她留在光华,但她终究选择倾听自己的声音:国发院30人的小班像一座“学术村落”,深深吸引着她。

∆张伊杨的本科毕业典礼

转专业的代价并非不存在。大二那年,她同时准备申请和考研;本该在大三完成的交换计划,也因两次转专业难以实现。但这些“失去”在她看来,远不及在错误道路上虚耗青春的代价。在国发院的课堂上,她重新爱上经济学这门学问。在此之后,她甚至两次担任了中级微观经济学的课程助教。

“转专业像一场试错实验,重要的不是找到完美答案,而是排除错误选项”,她说。回望两次转折,她始终相信:即使绕道而行,也是为了看清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

Q1:应该如何对转专业的参考因素进行排序?”

刘芷昂:自兴趣当然是第一位的!你的能力自然而然就会和兴趣匹配,转专业以后的学习也会更轻松。

魏朝越:兴趣和能力兼顾吧!找到自己的细分领域很重要~

Q2:有转专业意向的同学应该如何准备?

韩睿:每年转专业考试的题型相差都不大,多找学长学姐交流,明确备考的方向。

魏朝越:认真学习两头抓,尽量不要丢掉原专业,很多专业都存在交叉和相似之处!

Q3:做出转专业选择的最大顾虑是什么?又是如何解决的?

魏朝越:最大的担心还是能否转成功吧。如果不能成功转过去,还会耽误原专业学习,两边都学不下去。另外我基础薄弱,选课又比较任性,高数、Python等基础课会有担心补不过来。但是当时心已经完全飞到中文系去了,大一下基本上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最后结果也挺好的。

刘芷昂:我当时的考量是:我有很强的决心,伴随决心而来的就是很强的信心。这确实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但是不用太多去考虑这个结果。

Q4:对于转专业的经历,你现在有什么新的认识?

魏朝越: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走一步都算数!现在学到的一些东西可能看起来没什么用,说不定未来某一天就出现在你的研究领域中。

刘芷昂:考虑自己想做什么还是最重要的,避免被外部环境强加的逻辑支配。转专业给了我们在任何环境中找到真实满意的自我的可能性,这反倒是一个超越的过程。

张伊杨:个人的能力和兴趣在很大程度上是受限的,人生的选择,包括转专业,更多是一个试错的过程。我们很有可能没办法找到最优解,但是做出改变,就是按下了一个重要的确认键。

其实,每个专业都是一个“围城”,在转专业过程中,摸着石头过河也再正常不过。所谓理想路径,不过是无数个面对“此刻”的诚实选择垒成的阶梯。韩睿在转去数院以后,直观地感受到了基础数学和之前接触的数学领域的不同,并决定调整自己的研究方向;张伊杨两次转专业的经历将生活的韧性拉得无限大,而能更清晰地听见内心的回响。

站在这个注定会苏醒的春天,我们总会重新出发;每一颗种子,都终将等到自己破土的季候;每一片花瓣,都将吻上吹落自己的季风。答案不在终点,而在我们亲身走过的每一条路上。

图片 | 受访者提供

新媒体编辑 | 杨晨艺 李霂祺

责任编辑 | 杨晨艺

审核 | 杨晨艺 黄臻 王迁翔 吴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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