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癌四年，所有指标完美，唯独这件事“一败涂地”

摘要：我常跟人开玩笑说，我这辈子最“烧钱”的一次消费，不是买房买车，是四年那个冬天，医生给我开的那个“肿瘤切除+豪华化疗套餐”。好家伙，这“套餐”后劲儿忒大，钱不钱的另说，关键是把我这身体，直接从“越野车”干成了“老年代步车”。

我常跟人开玩笑说，我这辈子最“烧钱”的一次消费，不是买房买车，是四年那个冬天，医生给我开的那个“肿瘤切除+豪华化疗套餐”。好家伙，这“套餐”后劲儿忒大，钱不钱的另说，关键是把我这身体，直接从“越野车”干成了“老年代步车”。

眨眼四年过去了。上周刚拿了体检报告，医生扶了扶眼镜，笑眯眯地说：“指标比很多正常人都好。” 走出医院大门，初秋的太阳还是那么热烈，我深吸一口气，嗯，是活着的味道，还有点汽车尾气的味道——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在这儿。

这四年，我的生活总结起来就十二个字：放松心态，定期检查，该干嘛干嘛。工作没落下，每天穿梭在工作区，15000步打底；饭没少吃，虽然胃口随着季节的变化时好时坏；跟老婆吵架的频率也保持得相当稳定。表面上，我和任何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没啥区别，甚至因为生过这场大病，脸上还多了几分“看开一切”的佛系祥和。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场“豪华化疗套餐”留下的“赠品”，是多么的如影随形。它没要我的命，却顺手牵走了我一大半的体力。

以前爬楼梯，我是“噔噔噔”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现在呢？上到三楼，就得扶着栏杆，心里默念：“稳住，心率，稳住！老伙计，咱们不争这一时半会儿。” 以前干点体力活，根本不在话下，现在都没有什么力气了，稍微用力就得休息一下缓一缓。最搞笑的是跟儿子比跳绳，以前是我虐他，现在是他放水放成太平洋，还得假装气喘吁吁地夸我：“爸，宝刀未老啊！” 我一边擦汗一边心里门儿清：这小子，演技随他妈，浮夸！

我现在这体力，就像手机电池，以前是100%满格，能用一整天。现在出厂设置就被打了个折，满电也就60%，用起来还掉得飞快。你得时刻惦记着那个“省电模式”，不敢肆意挥霍。

你说心里没点失落，那是假的。有时候看着朋友圈里别人登山、跑马拉松，也会有那么一秒钟的羡慕。但也就一秒钟。因为下一秒，我就会想起化疗时那些日子。

记得最清楚的是第三次化疗后，我头发掉光，牙齿松动，浑身发痒，呕吐的翻江倒海，浑身骨头缝都疼。我老婆就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握着我冰凉的手，一整夜没合眼。窗外的天从墨黑变成鱼肚白，她轻声说：“你看，天亮了，又熬过一天。” 那一刻，我眼泪唰就下来了，不是疼的，是觉得，为了这个守着你看到天亮的人，你也得把这一天一天，都给我熬过去。

所以你看，现在这点体力差，算个啥？它是我活下来的“勋章”，虽然这勋章戴在身上有点沉。它逼着我慢下来，去体会以前忽略的东西。以前我走路带风，从没注意过小区花园里的桂花这么香；以前我吃饭狼吞虎咽，现在细嚼慢咽，反而尝出了米饭的甜。我有了大把“理直气壮”休息的时间，用来发呆，看书，或者就是在阳台上养花弄草，喂喂小鱼。这种“慢生活”，是多少健康人求而不得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