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自打退婚后,我家就怪事频发,我爹走夜路回府被人套了麻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4 01:51 3

摘要:且不说,边关卖烧鸡是个多么匪夷所思的馊主意,只在丰都三哥饼铺就开了二十几家,多少小官小吏想把自家闺女嫁给他,结果,他说什么都不开了。

且不说,边关卖烧鸡是个多么匪夷所思的馊主意,只在丰都三哥饼铺就开了二十几家,多少小官小吏想把自家闺女嫁给他,结果,他说什么都不开了。

歇业前一天,我捧着手里比别人多一半肉馅的夹馍迎风流泪,三哥看看我又看看饼,趴在墙上痛哭。

我跟几个伙计安慰了他许久,说丰都永远是他三哥的故土。

最后是我家发财,发财是我跟肖烬从钱婆婆家用两条鱼干聘回来的小花猫,它性子野,从不拿正眼看人,打遍朱雀巷无敌手。

连路过,张府的狗都得夹着尾巴走,恭恭敬敬叫它一声「猫爷」,猫爷好端端躺在门口晒太阳,不知被谁踹了两脚,拔了头顶上的三撮黄。

守门的家丁没看到始作俑者,猫爷吓怕了,蹿进肖烬的怀里呜呜叫个不停,骗了不少鱼汤鱼饭。

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闹得张家上下鸡犬不宁,我不由得想起肖烬,他最近春风得意好不快活,很难不让人起疑。

我当街拦下他的高头大马,咬牙切齿哭吼着:“我要杀了你!”

他抱臂星星眼看着我:“可爱滴捏。”

可爱个蛋!

我叉腰指着他:“嫁就嫁!你等着!”

肖烬笑得前仰后合,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郑重其事道:“好,我等着。”

这门亲事最乐意的还属我哥,我前脚放了狠话,他后脚就带着仆从数十人,亲自上肖府把聘礼抬了回来,生怕迟了一刻,我就要反悔。

爹爹看我的眼神瞬间不再幽怨,之前伤心到只吃两碗饭,现在又恢复到四碗的正常饭量。

只有我娘,长叹了一口气,她趁着四下无人,握着我的手不停地抹眼泪:“肖家小子那身板体格,常年征战又素了这么些年,我家妖妖怎么受得了?”

我以为是说打架的事,连忙拍胸脯保证,我跟肖烬从来都是互殴,大不了我先下手,一板砖把他撂倒。

我娘哭得更伤心了。

不管受不受得了吧,三拜九叩后,我稀里糊涂嫁给了肖烬。

坐在婚床上,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糨糊,什么雨打芭蕉、怦然心动围着我打转。

婚房门从外被推开,肖烬的身影晃了进来,我们俩俱是浑身一僵。他站在门口那愣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还没想通我明明去放狠话的,怎么就成了他的新娘?

“该死,我早晚把他们练死在校场上!”肖烬怒道,只听得「叮」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折断了。

我忍不住好奇,偷偷掀起盖头一角看去,红衣鸦发少年郎,除去平日里铠甲的肃杀,眉眼含情,自是风流。

他正苦大仇深地盯着地上的刀剑阵,要想走到我面前,须得把地上突出的刀阵给破了。

听着门外嬉闹的声音,我寻思这大约是丰都最狠的闹洞房,他三指捏住刀身,用寸劲一柄柄折断,但是地上的刀剑何止百把。

他眉头越皱越紧,我生怕他气得把断剑架在宾客脖子上,连忙道:“肖哥哥,你把凳子架在上面。”

我指了指旁边的桌椅,他抬头看向我,我看不明白他眼里的神色,只以为新娘不能自己掀盖头,忙放下手。

他借助桌椅行至床前,伸手掀开盖头,我绷着脸低着头,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肖烬负手在我面前站了许久,我不吭声,他也不说话,末了他坐在桌前,一杯接着一杯,把合卺酒喝了个干净。

最后一点端到我唇边,我就着他的手尝了个味,他的脸比烧熟的虾子还要红,直勾勾盯着我:“妖妖,别后悔。”

我还没来得及问后悔什么后悔,来都来了,总得看看小将军的本事。

接着,我就被放倒在喜床上被剥了个干净,连手上的镯子都被撸下来滚落在床下。

我迷迷糊糊想,这莫不是传说中的角力?

但小将军浑身腱子肉,意乱情迷的样子属实是容色惑人,我那点子微不足道的理智,早就抛诸九霄云外。

他握着我的手缓缓向下,笑了声:“妹妖,还记得它吗?”

我触到一物,忽然就回到了五岁那年盛夏,柳池边。

娘亲嘴里的事,我果然知道得太晚。

6

新婚后半夜,刚贴着墙眯上一会儿,肖烬又开始扒拉我。

他挂着满头大汗兴致勃勃,我道冲锋作战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瞅着这都梅开四度了,他还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样。

我被缠磨得不行,迷迷糊糊骂他:“不讲武德、手段下作”。

他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道:“不是我做的,妖妹.……乖,手抬起些……”

我连忙推开他埋在我胸前的头:“不是你?那是谁?”

肖烬苦大仇深地盯着我,表情沉痛,似乎在说这关键时刻,当真要聊这些?

“我承认我是使过些手段...…”他埋在我肩窝里瓮声瓮气说。

我揪起他的耳朵,他忙解释:“但你也知道咱爹在朝堂上是个什么脾性。”

我爹张胖胖是大兴朝头一号刺头,平生最爱写折子告状,什么吏部侍郎在朝堂上打了个呵欠,兵部尚书私底下骂文丞相是狗娘养的,文丞相家的大儿子是个断袖,还是下面那个。

京中传言,丰都地底下的蚯蚓见着我爹都得蜷着。

“前不久,我听裴侍郎无意间提起文大公子跟京中的泼皮无赖厮混在一块,我留了个心眼,正巧碰见他前日在丰盛楼大摆宴席,庆祝你爹大失颜面。”

“我爹如何得罪了他?断袖之事,丰都谁人不知?”

肖烬看着我欲言又止,末了他长叹口气:“他说你爹散播谣言,他是上面那个。”

我俩大眼瞪小眼,一时语塞。

“就算是我爹这事不是你动的手脚,那我哥呢?”

“子陵他倒霉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什奇怪的?”

肖烬脸都黑了:“我身为中郎将,还不至于使这等下作手段。”

我皱眉细想,我哥张大仙人平日里喝凉水都塞牙。

“至于狗屎……”

肖烬换了个姿势:“这得怪咱们家的猫爷。”

“猫干的?”

“你道猫爷是个善茬?朱雀巷哪家的猫狗没被它揍过?兵部尚书的虎犬被它撵着挠,狗鼻子没一块是好的。”

肖烬的表情五味杂陈:“那群狗的报复已经算是轻的了。”

我弱弱道:“那是谁踹了猫爷?”

他看着我,一副我心知肚明的模样。

“兵部尚书?”

肖烬捂脸:“他是替自家的狗打架。虽说踹了两脚,但也没在猫爷手下讨到好处,大白天的还要蒙面出门。”

“三哥呢?”

他哼了一声,但笑不语。我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晃:“你不能把人逼到边关去,他招你惹你了?”

“他就是招我,惹我了。”

肖烬嘴角下沉:“两国和谈,在锦州划分三城为互市,他去那里做买卖只会财运亨通。”

我鼓着腮帮子,气恼道:“丰都有他数十年苦心经营的买卖,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喜欢他,爱吃他做的烧饼……”

“那小子喜欢你。”

我絮絮叨叨没听清,肖烬咬着牙低吼:“他喜欢你!”

我一时愣住,肖烬牙咬得铁紧:“你不知道?”

忽地一下,那些被我遗忘的事瞬间浮现在眼前,譬如比旁人多的肉馅,买一送一的枣泥糕,下雨天的梅花纸伞……

我张了张嘴,哑然道:“我之前不知道。”

肖烬似乎觉得在大婚之夜议论这事很是不妥,放开我,面朝外侧沉默不语。

我看着他宽厚的背出神,龙凤烛缓慢燃烧殆尽,远处传来鸡鸣。

“你.……”

肖烬气鼓鼓转身,咬着唇问:“觉得他很不错?”

我下意识道:“三哥是个好人。”

“他嘴歪,眼斜,有口臭!”

他恼羞成怒:“走路还会踮脚。”

“背地里说人坏话是不对的!”

他微眯了眼,乌黑的眼珠子明亮摄人,切齿笑道:“你很好,张妖。”

我背后爬上冷汗,表面上却做了最严肃的神态:“肖烬,你做得不对。”

他被我这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说得沉下了脸,我支起身去握他的手,本想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却触摸到他发凉的掌心。

肖烬从小到大就是个火炉子,靠着他大冬天都不用烧炭,他缓缓抽出手,话里满是艰难苦涩:“再来一次,我也一样会让他离开丰都。”

说罢,他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推门而去,未关紧的门扉吹进来一瓣桃花,春日盛景我却感到几分寒意。

新婚头天,没有「妆罢低声问夫婿」,肖烬在校场整整待了一天。

7

我跟肖烬之间像隔了一道天堑,纵使他再给我递台阶,也使得我们两人之间的深壑犹如天边银河,没有鹊桥指引,何以成双。

将绸缎叠好放进红木箱,屋里还未点灯,隐约传来一股淡淡的酒气。

绯月比我提前一步反应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姑爷回来了。”

几个丫头比我还兴奋,一个个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捂着嘴躲了出去。

我转过身,绯月悄悄推了我一把,便脚底抹油,连点火的折子都没留下。

屋内昏暗,没过一会儿,窗外一点亮光也被黑夜吞噬,连肖烬的轮廓都看不真切。

正盘算着以什么开场白来架起这座鹊桥,却见肖烬动了动,声音低哑疲惫:“妖妖......”

我心软得一塌糊涂,虽然看不见,我也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眉眼耷拉下来,嘴角微抿,像是雨夜里淋湿的狗狗。

他喝得不少,我扶着桌椅走向他,听见动静,他也往我这边挪了几步,身影晃晃悠悠,哐当一声,踹倒了地上横七竖八的木箱,栽进绫罗绸缎里。

我笑了一声,他在缎子里挣扎,狼狈不堪,语气生硬:“你笑什么?”

我正色道:“你肯来道歉,我很高兴,但你说话的态度,我不喜欢。”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使我跌进了他怀里,绸缎丝滑软绵,触手可及却是他起伏的胸膛。

我脸在发烧,热气上涌,浓郁的酒气钻进鼻子里,他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唤了声:“妖妖。”

有万般无奈时的「妖儿」,生气时的「张妖」,也有情到浓时百转千回的「妖妖」,俗话怎么说来着,纵有百炼钢也将化成绕指柔。

我勾住他的脖子,软声问:“肖哥哥,你在怕什么?”

提起三哥,他身体立即僵硬起来,胸膛微颤:“我能怕什么?”

这两日我想了许多,垂髫相识,总角相知,十余年相伴,肖烬早已在我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你怕三哥,怕他的喜欢会动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

他声音艰涩:“你真心喜欢他?”

“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

“我就知道!”

他愤慨不已,我刚要抬手安抚他,他恍若未闻,肆意猜测:“那么多家烧饼你不吃,你就吃他做的,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

“如果,不是我使手段叫他离开丰都,只怕你早就跟他在一块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要不了三年五载,我还没打了胜仗回来,崽都能下一窝......”

“停!”我实在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他吓了一跳,瞅着我的眼神有点不自在。

“强权谋私,欺压平民这难道是君子所为?你道我是气什么?无非是气你,坦坦荡荡一郎君在情爱面前手段如此下作,气你将这些事郁结在心,不向我问个明白,更气我自己.……”

我抿了抿唇:“气我没有早一点看清楚自己的心,早一点同意你的求亲,早一点告诉你不必担忧天各一方。”

“边关再远,我都会等你回来。”我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全倒了出来。

他沉默半晌,只是身子抖得厉害,我差点以为他喝多了要发羊癫疯。

刚要起身去寻桌子腿、椅子把儿啥的给他咬着,肖烬却捧着我的脸,盯紧了我的眼睛:“妖妖,我莫不是在做梦吧......”

“要不,我抽你两下?”

我的脸被挤成了肉包子,噘着嘴十分滑稽,他放开手,翘起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搂着我腰的手越收越紧,目光灼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我觉着有点不对劲:“停.……等等……你大爷的,肖烬!”

他滚烫的指尖探入我的衣服内,我咬着绸子眼泪缓缓落下,他心疼地吻了吻我眼睛,像个伪君子一样安慰道:“妖妖别哭。”

是谁,看见我哭更兴奋了啊!喂!

8

回门这天,我带着肖烬去三哥烧饼铺赔礼道歉,肖烬低头低得从善如流,当场奉上烧饼铺这几日的损失费,还答应给三哥招揽生意。

三哥抹着眼泪,小眼不敢瞅敢瞅一眼这杀神,期期艾艾塞了我一袋子烧饼说祝贺我新婚。

只是刚走出数十丈远,肖烬就忍不住皱眉:“那个可恶的伙夫!”

“别这么说人家。”

我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肉馅炊饼:“说好了不生气的,再说了人家也没惹你。”

他愤愤走到我身侧,伸头就着我手上的炊饼咬了一口:“他当我死了!还敢偷偷看你。”

我横了他一眼:“他不看我怎么把烧饼给我?难道跟肉包子打狗一样,丢出来老远,让我去叼?”

肖烬气闷,更加恼火:“呸呸呸,这炊饼也不怎么样!”

我哪里会让他浪费粮食,气得去捶他:“明明好吃得不得了,你个武夫!”

“伙夫!”

“武夫武夫!”

“你才吃了他几个炊饼就替他说话了?”

肖烬语气里一股酸味:“小没良心的,我大半个家当做了聘礼。也不见你替我说两句。”

我叉着腰长叹了口气:“这可都是为了你。肖小将军年少有为,不能让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传出去坏了名声。我家夫君宽宏大量顶天立地,难道会吃这些飞醋?”

他脖子上爬上一片红晕,转怒为喜,黏黏糊糊要靠着我。

我拉开一步距离,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往回抽了抽,没抽出来,广袖垂下盖住我俩相扣的掌心。

夕阳西下,我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如同这许多年,我们牵着手相伴着回家,一起长大,而后一起变老。

来源:葡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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