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第二天，空气监测仪直接飙红，PM2.5翻了三倍，像有人往高原肺里塞了团棉花。

“啪”一声，夜空被炸成粉蓝色，好看得不像话。

可第二天，空气监测仪直接飙红，PM2.5翻了三倍，像有人往高原肺里塞了团棉花。

有人一边咳嗽一边骂：这哪是艺术，是给珠峰戴了层毒口罩。

骂归骂，数据摆那儿。

烟花落下去六小时，拉萨环保局的小哥连夜采样，口罩勒得耳朵发红，测完在群里甩图：“超标300%，头回见。

”再往后翻，48小时曲线又落回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那50万修复保证金，蔡国强团队还是乖乖刷了卡，备注一行小字：愿配合调查。

钱能到账，风却收不回，岩羊不会扫码，它们直接搬家。

热龙乡牧民说，原本傍晚能远远看见十几只岩羊在裸岩上排队，像一串灰毛线球，表演后只剩零星的羊影子，少了约一成五。

没人知道它们去了哪片山脊，也许只是绕远，也许再不回来。

至于“生物可降解”，听起来像环保甜心，可高原不吃这套。

厂家说明书写得明明白白：平原三个月化掉，高原得撑过两个季节。

于是那些彩色粉末躺在碎石缝里，等雪埋，等风刮，等六个月后的春天再被翻出来，像延迟发作的过敏源。

蔡国强的国籍被扒了个底掉，护照还是福建签发的中国本，可纽约曼哈顿那套顶层公寓，阳台能望见自由女神；东京港区也有一户，玄关摆着明代佛头。

有人酸他“云端国籍”，他懒得回，只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拉萨河谷的雾凇，配文“静”。

倒是儿子蔡文浩先低头，宣布不去巴黎走秀，说要去纳木错捡垃圾，网友笑称“公费赎罪”，可至少姿态先摆那儿。

品牌方跑得更快。

始祖鸟原本把烟花视频置顶，灰白烟圈配冲锋衣，帅得像大片；监测数据一出，官网秒下架，股价还是跌了两个点。

投资者才不管艺术不艺术，他们只看数字变绿。

艺术圈也分裂成两派：中央美院牵头的“负责任艺术创作”倡议，签名页瞬间挤满八校教授；另一边，某网红先锋艺术家直播喷：“都别装了，你们用的是丙烯还是乳胶漆？

”火药味盖过烟花味。

西藏林业局的动作不算慢，表演区被封条围住，半年生态监测启动，红头文件上盖着七个公章。

蔡国强10月去阿联酋的表演被“建议延期”，主办方邮件写得客气：“期待更合适的时机。

”翻译过来就是：先别来。

女儿蔡文悠东京个展也黄了，海报刚印好，撤展通知先到，她在ins发了一张空白展墙，只有一个字：Pause。

事情到这里，好像该有结论，可高原的风没有结论。

有人算过，烟花秀三十分钟，烧掉大约30吨火药，换来五万次快门声，社交媒体十亿次播放。

代价是50万保证金、半年监测、几只岩羊的迁徙路线，还有一时半刻的空气失控。

划算吗？

不同人算盘不一样。

接下来盯三件事就行：第一，那50万怎么花，能不能真把碎石缝里的颜料渣清干净；第二，岩羊会不会回来，要是明年春天它们又排队吃草，争议就少了靶子；第三，文旅部把“艺术表演”写进环评之后，审批表怎么填，会不会让艺术家先交一份“生态简历”。

流程卡死，创意就卡死；流程太松，高原又成了试验场。

艺术需要震撼，高原却习惯沉默。

下一次再有人想给雪山加滤镜，最好先问问风，问问羊，再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保证金够不够。

毕竟，夜空看完就黑，照片删了也找不回，只有碎石缝里的颜色，会陪着高原慢慢褪，或者慢慢渗。

来源：是浅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