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公司里都认为,我是老板的“白月光”这其实是我瞎编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3 13:24 3

摘要:星宸科技的实习最终考核在下周五,而据我昨晚“偶然”听到的消息,技术部只有一个转正名额,已经内定了副总裁的外甥赵明轩。

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老板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说我让他念念不忘多年,甚至为我守身如玉。

天知道,这离谱的谣言,是我亲自瞎编的。

就为了成功转正。

结果造谣越传越离谱,大老板都知道了。

这下没办法收场了。

01

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十足,我却手心冒汗。

星宸科技的实习最终考核在下周五,而据我昨晚“偶然”听到的消息,技术部只有一个转正名额,已经内定了副总裁的外甥赵明轩。

三个月来,我几乎是住在公司。代码写得比谁都漂亮,项目完成得无可挑剔,就连最难缠的产品经理都对我的工作赞不绝口。

结果呢?比不上一个关系户。

“晚晚,你怎么还在这儿发呆?”同事小雨探头进来,“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听说顾总今年真的会来!”

我扯出个笑容:“马上就来。”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我仔细补了下妆。镜中的女孩有一张还算清秀的脸,长发利落地束成马尾,眼神里却藏着不甘心。

既然你们不按规则出牌,那就别怪我另辟蹊径了。

事情源于一周前的一场误会。公司高管突然来视察实习生工作,轮到我做演示时,CEO顾言澈一直盯着我看。事后,同事悄悄问我是不是以前认识顾总。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认识你很久似的。”

我当时只当是玩笑,直到昨天得知转正无望,才突然想起这个细节。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形成。

于是今天上午,我在茶水间“不经意”地向部门里最有名的八卦传播者刘姐透露:我和顾总确实有过一面之缘,很多年前在一个编程夏令营,他曾经帮我解过围,后来还给我写过信,但我因为自卑没有回应。

我没说的是,那根本不是什么浪漫往事——只是有个男生在我被其他营员欺负时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更没想到他会是如今星宸科技的CEO顾言澈。

然而经过刘姐的“加工”,到了下午,全公司都在传:我是顾言澈爱而不得的初恋白月光,他多年不近女色就是因为我。

效果立竿见影。刚才张总监特意来找我,态度前所未有的亲切:“晚晚啊,今年年会你坐主桌吧,顾总那边特意安排的。”

我顿时头皮发麻。玩脱了。顾言澈怎么可能配合这种离谱传闻?

年会设在公司自家的度假酒店。我穿着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小礼裙,如坐针毡地坐在主桌预留的位置上,周围全是公司高管。

顾言澈迟到半小时才到场。他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眉眼间有种疏离的俊美。当他目光扫过我时,停顿了一秒,微微蹙眉。

我的心沉到谷底。完了,他肯定听说那个离谱的传闻了。

宴过三巡,大家开始互相敬酒。我本着“既然演了就演到底”的精神,也端起酒杯准备去给高管们敬一圈。没想到几杯下肚,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不对劲。我的酒量没那么差。

我感觉脸颊发烫,视线开始模糊。勉强拿出手机想求助,却被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刘姐按住了手。

“晚晚喝多了吧?我送你去休息。”她声音甜得发腻,手上的力道却不容拒绝。

另一侧,张总监也架住我:“是啊,顾总特意吩咐了,给晚晚安排了房间休息。”

我想拒绝,却浑身无力,连说话都困难。他们半扶半架地把我带离宴会厅,进入电梯,直达顶层套房。

“好好休息。”刘姐把我推进门内,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门咔哒一声锁上,我听到外面传来电子锁设置的声音。

恐慌瞬间席卷全身。我跌跌撞撞地扑到门口,却发现这是密码锁,从内部也需要输入密码才能开门。

身体越来越热,意识开始模糊。我挣扎着走进浴室,打开冷水扑在脸上,稍微清醒了一些。

必须想办法出去。我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电话。刚拿起听筒,就听到门外传来电子音:“门已开启”。

浴室门被推开的一刻,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顾言澈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开了些。他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苏小姐?”他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低沉好听,但此刻却让我如坠冰窟。

药效让我的思维混乱,但求生本能让我死死抓住洗手台边缘:“顾、顾总,这是个误会...请您别过来,如果我做了什么冒犯您的事,我道歉...”

他微微挑眉,一步步走近。我被迫后退,直到脊背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无路可退。

顾言澈在我面前站定,稍稍俯身。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混着一丝威士忌的味道。

“听说,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我僵在原地,无法呼吸。

他轻笑一声,退后一步,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好巧,我也对你没兴趣。不过明天全公司都会知道,你‘攀高枝’未遂。”

我怔怔地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听到套房大门关上的声音,缓缓滑坐在地。

冷水还在哗哗地流,但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只有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我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冰冷的瓷砖地面透过单薄的礼服传来寒意,但我浑身却燥热难当。顾言澈离开时那句话像一把冰锥,刺穿了我因药物而混沌的意识。

「明天全公司都会知道,你‘攀高枝’未遂。」

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无力感。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扑到房间座机前,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小雨…救我…”我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报出了房间号,“…我被锁住了…可能被下药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小雨焦急的呼喊,伴随着似乎是酒店经理慌忙操作密码锁的电子音。

门开了,小雨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立刻脱下外套裹住我。

“晚晚!天啊!怎么回事?”

“先…先离开这…”我抓住她的手臂,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小雨半扶半抱地把我架出房间,对跟在后面一脸惶恐的酒店经理厉声道:“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一个字,我们就报警!听到没有!”

经理连连点头,冷汗直流。

回到我和小雨合住的标间,我冲进浴室,打开花洒,让冷水彻底淋透自己。冰冷的触感终于压下了体内那股诡异的热流,思维也逐渐清晰。

耻辱、后怕、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张总、刘姐…他们怎么敢!

“晚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雨隔着浴室门,声音充满担忧。

我关掉水,裹上浴巾走出去,声音沙哑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包括我如何散布谣言,以及最后顾言澈说的话。

小雨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愤怒地捶了一下床垫:“他们这是犯罪!我们必须报警!”

“不行!”我立刻抓住她的手,“没有证据。而且…是我先散布谣言的。报警的话,我的职业生涯就真的完了。顾言澈…他好像也没想真的把我怎么样,他只是…羞辱了我。”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异常艰难。那种冰冷的、带着轻蔑的眼神,比任何愤怒的斥责都更让人难堪。

小雨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明天…谣言肯定会传开的。”

“我不知道…”我蜷缩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我和小雨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厅时,能明显感觉到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好奇、探究、同情,还有毫不掩饰的讥讽。

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就是她…听说昨晚…”

“自己送上门去的,结果被顾总赶出来了…”

“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听说还是实习生呢,心可真大…”

我攥紧了餐盘,指甲掐进掌心。小雨狠狠瞪了回去,那些声音才稍微收敛了些。

一整天,我都如同在炼狱中度过。每一个眼神,每一次交头接耳,都像是在凌迟。张总和刘姐见到我,表情尴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似乎怪我搞砸了他们的“好意”。

下午,人事部突然通知我去一趟总裁办公室。

该来的终于来了。是直接开除,还是更严厉的警告?我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坏的打算,敲响了那扇沉重的实木门。

“进。”

顾言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阳光从他身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冷硬的光晕。

他没抬头,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僵硬地坐下,心脏跳得厉害。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翻动纸页的沙沙声。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放下文件,抬眼看向我。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昨晚的戏谑,也没有愤怒,只是一种纯粹的、审视般的冷静。

“苏晚,24岁,南大计算机系应届毕业生,实习期间表现优异,项目完成度评级A+。”他缓缓念出我的基本信息,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出身南江市福利院,靠助学贷款和奖学金完成学业。”

我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他调查我。但这并不意外。

“我很抱歉,顾总。”我抢先开口,声音干涩,“关于那些荒谬的谣言,是我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也会主动澄清…”

“澄清?”他打断我,唇角似乎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怎么澄清?告诉大家,你只是为了转正,利用了一个多年前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交集?”

我哑口无言。

“夏令营的事,还记得多少?”他突然问。

我一愣,下意识回答:“…记得不多。很多年前的事了,只记得有个男生…帮过我一次。”我实在无法将记忆中那个模糊清瘦的少年和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商界精英联系起来。

“在图书馆,你的编程笔记被几个调皮男生抢走扔来扔去。”顾言澈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我刚好路过,让他们还给你了。”

尘封的记忆闸门仿佛突然被打开。是的,那个闷热的下午,那个戴着细边眼镜、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的少年…竟然真的是他。

“看来你想起来了。”他看着我表情的变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确实记得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后来我发现,你修补了一个我故意留在公共服务器上的小程序漏洞。那时候你才多大?十五?十六?”

我彻底愣住了。还有这回事?我完全没印象了。那时候我只是对一切代码感兴趣,看到有漏洞就手痒。

“所以,”他十指交叉,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你散布那个谣言,是觉得我可能对你有印象,想赌一把?”

巨大的羞愧感淹没了我,我低下头:“…是的。对不起,顾总。”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宣布开除我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

“你想留在星宸,仅仅是因为这里是顶尖公司,待遇优厚?”

我抬起头,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这是主要原因。但我也是真的喜欢技术,喜欢这里能接触到的项目。我需要这份工作,顾总。”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片刻后,说了一句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话:

“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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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我散布了如此荒谬的谣言、并且险些(或者说已经)给他带来名誉上的困扰之后,他居然要和我做交易?

“没错。”顾言澈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下方的城市轮廓,“你需要一份工作,一个留在星宸的合理理由。而我,恰好需要一个人,来扮演一个‘角色’。”

“什么角色?”我警惕地问。

“一个能让我父亲和家族某些人暂时停止干涉我私生活的‘挡箭牌’。”他转过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晕,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们最近迫切希望我进行商业联姻。而一个‘念念不忘的旧识’,突然出现,并且身份背景简单、易于掌控,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拖延借口。”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他的话。意思是,让我继续扮演这个“白月光”的角色?只不过观众从公司同事,变成了他的家族?

“为什么是我?”我不解,“您完全可以找到更合适、更专业的人来扮演这个角色。”

“因为谣言已经传开了,不是吗?”他走回桌前,语气平淡,“顺势而为,总比再凭空造一个要省事。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评估的意味:“你足够聪明,也有足够的急智和…胆量。最重要的是,你需要这份工作,这意味着你会遵守规则。”

这是夸奖还是讽刺?我分不清。

“我需要做什么?又能得到什么?”我直接问道。如果这是一场交易,我必须弄清楚条款。

“很简单。在必要的场合,以我‘女友’的身份出现,配合我演戏。其他时间,你依旧是星宸的员工,凭你的能力工作升迁。”他回答,“作为回报,你可以立刻转正,并且会得到一份…远超你预期的薪水。当然,一旦我解决了联姻的麻烦,或者你找到了更好的去处,这场交易随时可以结束,我会给你合理的补偿。”

我的心跳加速。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摆脱目前困境、甚至能获得巨大好处的方法。但风险呢?

“张总他们…昨晚的事…”我迟疑地开口。

“他们会闭嘴。”顾言澈的语气冷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公司内部的事,我会处理。你只需要考虑我的提议。”

我沉默了。理智告诉我,这很危险,和一个如此深沉莫测的男人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但现实是,我需要钱,需要这份工作,我需要在这个城市立足。而且,昨晚的遭遇让我心有余悸,如果有顾言澈的“庇护”,至少张总之流不敢再动歪心思。

“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同意。但我有几个条件。”

他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说。”

“第一,我们的关系只在必要的公开场合扮演,私下里互不干涉。第二,不能强迫我做任何工作份外、或者违背我意愿的事情。第三,”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觉得无法继续,我有权单方面提出终止交易。”

顾言澈看了我几秒,忽然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里似乎多了点别的意味,不再是全然的冰冷。

“可以。很合理的条件。那么,”他伸出手,“合作愉快,苏小姐。”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与他轻轻一握。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力道适中,一触即分。

“今晚陪我回老宅吃饭,见见我父亲。”他坐回椅子,拿起一份文件,仿佛刚才只是敲定了一桩普通的商务合作,“下班后地下车库见。我会让助理给你准备合适的衣服。”

这么快?我愣住了。

“有问题?”他没抬头。

“…没有。”我低声回答,心情复杂地退出了办公室。

回到工位,我发现周围的目光似乎又变了。好奇依旧,但之前的讥讽和轻视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探究。

中午的时候,人事部正式发布通知,我和其他几位实习生顺利转正。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小雨偷偷给我发消息:「哇!晚晚你转正了!太好了!是不是顾总…?」

我回复了一个「嗯」字,心情复杂。

下午,顾言澈的助理Lisa将一个精致的服装袋送到我的工位,微笑着说:“顾总吩咐送给您的。”

在周围同事若有若无的注视下,我硬着头皮接过:“谢谢。”

下班后,我磨蹭到最后才离开。走到地下车库指定的区域,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已经等在那里。车窗降下,顾言澈坐在后座:“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尽量离他远一些。车内空间很宽敞,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他身上那股雪松香气。

他似乎在处理邮件,并没有看我一眼。

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晚高峰的车流。沉默令人窒息。

“我需要知道一些基本信息,以免穿帮。”我忍不住开口,“比如,我们‘重逢’的过程,我对什么过敏,甚至我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

“你很谨慎。”他从平板电脑上抬起头,“重逢就按事实说,年会相遇。其他细节,随机应变就好。我父亲不会在意这些。”

他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让我有些不安。

“顾总…”

“在外面,叫我的名字。”他打断我。

“…顾言澈,”我有些不自然地念出这个名字,“我们这是在欺骗你的家人。”

他终于正眼看向我,眼神里有一丝嘲讽:“苏小姐,你以为顾家是什么地方?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符合他们当下需求的符号。你只需要表现出适当的顺从和足够的‘吸引力’,让我看起来对你很着迷就够了。”

他的话冰冷而现实。我忽然意识到,这场交易或许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卷入的,可能是一个庞大商业家族内部的博弈。

车子驶入一座位于半山的庄园式宅邸。铁门缓缓打开,沿途是精心修剪的园林。宅子本身是低调而奢华的新中式风格。

管家恭敬地为我们开门。

顾言澈很自然地伸出手臂,看了我一眼。我迟疑了一下,挽住了他的手臂。他的手臂结实有力,隔着一层衬衫布料,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

他微微侧头,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拂过我的耳廓:“记住,你现在是那个让我破例的人。”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亲昵。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一位穿着中式套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他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落在我身上时,带着审视和评估。

那就是顾言澈的父亲,顾氏集团的真正掌舵人,顾鸿霆。

“父亲。”顾言澈开口,声音比平时温和些许,“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苏晚。”

我感觉到顾鸿霆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全身,让我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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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鸿霆的目光并未在我身上停留太久,但那短暂的审视已让我如芒在背。

“坐吧。”他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顾言澈自然地揽着我的腰,带我走到沙发旁坐下。他的动作看似亲密,实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手掌只是虚扶在我腰间,却传来不容忽视的热度。

“听言澈说,你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顾鸿霆端起茶杯,语气像是随口一问,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是的,顾伯伯。”我按照顾言澈事先的叮嘱,用了这个略显亲近的称呼,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镇定自然,“很多年前在一个夏令营见过,当时…多亏言澈帮了我一次。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遇到。”

我说得含糊,尽量贴合事实又不泄露太多细节。

“哦?这么巧。”顾鸿霆吹了吹茶水,看不出信还是不信,“苏小姐现在在言澈公司工作?”

“是的,我刚转正,在技术部做开发。”我谨慎地回答。

“年轻人靠自己奋斗,很好。”他点点头,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技术部工作繁忙,经常加班,恐怕以后没什么时间陪言澈了吧?”

这话里的暗示几乎不加掩饰。我感觉到顾言澈放在我腰间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

“爸,”顾言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晚晚的能力很出色,不需要靠加班来证明什么。而且,”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刻意显得温柔,“我会心疼。”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表演弄得头皮发麻,只能配合地低下头,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天知道我的脸颊是因为演技还是尴尬才发烫的。

顾鸿霆哼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公司的一些事务。

晚餐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进行。菜肴很精致,但我食不知味,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听着他们父子俩对话,偶尔在顾言澈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时,才谨慎地附和几句。

顾鸿霆的问题看似家常,实则处处埋着陷阱,试探着我的出身、背景、以及我和顾言澈关系的真实性。好在顾言澈似乎早有预料,几次不动声色地替我化解了危机。

我渐渐明白,他选择我,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谣言顺水推舟。像我这样背景简单、毫无根基、又急需依靠他的人,确实更容易控制,也更不容易引起他父亲的过度警惕——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

晚餐后,我们很快告辞。离开那座压抑的宅邸,坐回车里,我才暗暗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表现还算过得去。”顾言澈淡淡评价了一句,重新拿起平板电脑处理公务,仿佛刚才那个温柔体贴的男友只是我的幻觉。

车子驶回市区,在我租住的公寓楼下停下。

“明天开始,搬到市中心的铂悦府。”他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和一把钥匙,“那里安保更好,也方便…必要时需要你出现。”

我怔怔地接过。铂悦府是知名的豪华公寓,租金是我现在这个地方的十倍不止。

“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问。

“不然呢?”他反问,“难道让你从这种地方出来,扮演我的女友?”

他的话很直白,甚至有些刻薄,但我竟无法反驳。现实就是如此。

“工作需要用的东西,明天会有人送过去。司机每天早上七点半会准时在楼下等你。”他公事公办地交代,“没事不要主动联系我。有需要,我会让Lisa通知你。”

“好的。”我握紧了手中的门禁卡,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

推门下车,黑色的迈巴赫没有丝毫停留,无声地滑入夜色之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我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工作和远超想象的物质条件,却仿佛踏入了一个更深不可测的漩涡。

第二天,我拖着简单的行李搬入了铂悦府。公寓极大,装修奢华却冰冷,像个样板间,毫无生活气息。中午时分,Lisa果然送来了一堆高端品牌的职业装、礼服甚至护肤品,尺寸分毫不差。

回到公司,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又变了。张总见到我时,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刘姐则躲躲闪闪,不敢与我对视。其他同事的目光更加复杂,敬畏、好奇、嫉妒兼而有之。

技术部的总监,一位以技术过硬、性格耿直著称的王总,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苏晚,你转正后的表现不错。”他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星云’项目组缺人,你有没有兴趣?”

我心中一震。“星云”是公司目前最核心、保密等级最高的AI研发项目,能进入这个项目的无一不是技术大牛。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当然有兴趣!谢谢王总信任!”我立刻回答。

“嗯。”王总点点头,语气严肃,“我看重的是你的技术能力和在之前项目里的表现。好好干,别被其他事情分心。”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我,这个机会是因为我的能力,而非其他。这让我在复杂的情绪中感到一丝安慰和温暖。

然而,当我下午正式加入“星云”项目组时,却感受到了另一道不太友好的目光。

赵明轩,那个原本内定的转正名额所有者,副总裁的外甥,也在这个项目组。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轻蔑。

休息时间,我在茶水间遇到他。他斜倚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

“厉害啊,苏晚。”他压低声音,语带嘲讽,“爬得可真快。就是不知道,你这技术水准,够不够在‘星云’项目里待下去?别到时候bug百出,还得让人给你擦屁股。”

我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平静地看着他:“我的技术水准,王总和项目代码库里的commit记录可以证明。不劳你费心。”

他冷笑一声:“哼,但愿吧。靠着旁门左道进来,也得有真本事站稳才行。”

他说完,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心里像是堵了一团火。我知道,在这个顶级项目组里,仅仅靠“顾言澈女友”这个身份是远远不够的,甚至会成为原罪。我必须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用实力证明自己。

下班回到冰冷的豪华公寓,我把自己埋进代码和项目文档里,几乎熬到凌晨。

就在我准备休息时,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离开顾言澈。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睡意瞬间全无。

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那条匿名短信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我心头。

「离开顾言澈。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没有署名,号码经过伪装查询不到来源。是谁发的?顾家的人?公司的竞争对手?还是…某个对顾言澈抱有特殊情感的人?

我没有回复,也没有立刻告诉顾言澈。直觉告诉我,贸然行动可能会打草惊蛇。我只是将短信截图保存,然后删除了记录。生活仿佛一下子被割裂成两个部分:一边是高度紧张、需要全力以赴的技术攻关;另一边是扮演着虚假角色、周旋于各种微妙场合的戏码。

顾言澈似乎真的很忙,我们平时几乎不见面。只有偶尔需要出席某些商业酒会或家庭聚会时,Lisa才会提前通知我,司机准时来接。他扮演着一个“体贴但忙碌”的男友,礼物、鲜花不时会送到公司,恰到好处地维持着这个谎言的热度。

在“星云”项目组,我投入了全部精力。赵明轩的刁难并未停止,有时是在代码Review时吹毛求疵,有时是在讨论会上故意否定我的方案。但我用更严谨的逻辑、更优化的代码和几次关键问题的解决,逐渐赢得了部分组员的认可。王总看在眼里,虽不多言,但偶尔会点头表示肯定。

然而,高强度的工作和持续的精神压力让我开始失眠。偶尔入睡,也会被光怪陆离的梦境困扰。那些梦境里,总会出现那个多年前的夏令营,但细节却模糊又扭曲。

一天深夜,我在公寓里对着一段难以优化的算法苦思冥想,头痛欲裂。起身去冲咖啡时,目光扫过客厅书架——那是公寓自带的,上面摆放着一些充门面的书籍和装饰品。

我的视线突然被书架角落里的一个旧相框吸引。之前我从未仔细看过。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拿起了它。

相框里是一张有些发黄的集体照,似乎是在某个科技展览馆前拍的。一群少年少女,穿着统一的营服。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角落里面容青涩、表情有些拘谨的自己。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这是那个编程夏令营的合影?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顾言澈提供的公寓里?是巧合,还是…?

我仔细地看着照片里的每一个人。然后,我在照片后排中央,看到了一个清瘦挺拔的少年。他戴着细边眼镜,眼神沉静,略显疏离地站在人群中。是顾言澈。他果然也在。

但让我呼吸骤停的是,在顾言澈和我之间,隔着一排人,站着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孩。他搂着顾言澈的肩膀,显得很熟稔。而那个男孩的脸…

是赵明轩。

虽然更年轻,但我绝不会认错。赵明轩竟然也参加过那个夏令营?而且看起来和顾言澈关系不错?

可为什么在公司里,他们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上下级,甚至有些冷淡?赵明轩从未提过这件事。

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冲击我的大脑。我记得赵明轩,不是因为他是顾言澈的朋友,而是因为…他似乎是那群抢我笔记、捉弄我的男生的领头者?

不对,时间线似乎对不上。记忆里那个帮我的少年是顾言澈,而赵明轩是欺负人的一方?可他们明明是朋友…

头更痛了。记忆像蒙上了一层雾,模糊不清。我试图回忆起更多细节,却只捕捉到一些零碎的画面:图书馆的书架、散落一地的纸张、一个清冷的声音、还有…争执?

除了笔记事件,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为什么这段记忆如此混乱?我当时是生病了吗?还是…

一个被遗忘的片段猛地闪现:夏令营最后几天,我好像因为食物中毒或者急性的肠胃炎,被送进医院住了两天,错过了最后的结营比赛和告别。是因为这个,所以记忆变得不连贯?

我看着照片上年轻的顾言澈和赵明轩,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们的关系绝非现在表现的那么简单。而我和顾言澈的“初遇”,似乎也藏着我不知道的隐情。

第二天上班,我仔细观察了赵明轩。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敌意,但偶尔,当我和顾言澈因为公事不得不一同出现在技术部时(顾言澈会以视察项目的名义过来),赵明轩看顾言澈的眼神也同样复杂,那里面似乎不仅仅是下属对上司的敬畏,还有一种…被压抑的愤怒和不甘?

我必须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尝试联系当年夏令营可能还有联系的同学,但时隔久远,收效甚微。就在我一筹莫展时,机会意外降临。

公司需要与一家外部研究机构进行技术对接,对方负责人竟然是当年夏令营的一位辅导员周老师!他现在已经是该领域的专家。

在一次技术会议间隙,我找到机会和周老师单独聊了几句。我提起自己是当年那个夏令营的学员,他还依稀有点印象。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最后几天急性肠胃炎住院的小姑娘吧?”周老师笑着说,“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

“是啊,”我顺势问道,“周老师,您还记得当时夏令营里,顾言澈和赵明轩吗?他们好像也在?”

“当然记得!”周老师语气有些感慨,“言澈和明轩那时候可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两家是世交嘛。两个人都极其聪明,尤其是言澈…唉,可惜后来…”

他忽然顿住了,似乎意识到失言,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心念一动,追问道:“可惜什么?周老师,我住院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那段记忆有点模糊。”

周老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你住院那天,营地里确实出了点事。听说言澈和明轩因为某个实验项目的归属问题发生了激烈争执,好像还牵扯到…拿了别人的什么东西?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当时闹得不太愉快,两家大人后来都来了…再后来,两人关系好像就淡了。”

实验项目?拿了别人的东西?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那个我无意识修补的漏洞…那个顾言澈提到的小程序…难道…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

难道当年那个引发他们争执的“实验项目”,核心是我修补的那个漏洞程序?而顾言澈声称是他“故意留下”的漏洞,实际上…

我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真是那样,顾言澈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他记得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他找我做这场交易,真的仅仅是为了应付家族催婚吗?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就在我心神不宁地回到工位时,Lisa突然打来电话,语气紧急:“苏小姐,顾总今晚临时需要您陪同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商务晚宴,对方是‘启明资本’的李总。一小时后司机去接您做造型。”

启明资本?我知道这家公司,是星宸科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但也一直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晚上,当我挽着顾言澈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时,立刻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启明资本的李总,一个看起来精明强干的中年男人,热情地迎上来,但他身边那位穿着香槟色礼服、容貌明艳的女伴,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

“顾总,这位就是苏小姐?久仰。”李总笑着握手,目光却在我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意味深长。

寒暄过后,顾言澈被李总引去谈话。那位女伴则主动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酒。

“苏小姐,我是李总的侄女,林薇。”她微笑着,笑容却未达眼底,“听说你和顾总…是旧识重逢?真是浪漫。”

“林小姐过奖了。”我保持礼貌的微笑。

“哦?我倒是很好奇,”林薇凑近了一些,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挑衅,“苏小姐是哪个学校毕业的?父母是做什么的?能吸引住顾总的人,一定非常优秀吧?”

她的问题尖锐而无礼。我正想敷衍过去,她却突然“哎呀”一声,手中的酒液猛地泼洒出来,溅湿了我的裙摆。

“真是不好意思!”她惊呼道,脸上却毫无歉意,反而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我带你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

我看着她,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林薇,明显来者不善。那条匿名短信,会是她发的吗?

林薇的手看似不经意地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她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眼神却锐利如刀,强行要将我带离宴会厅。

“真的不用麻烦了,林小姐,我自己可以处理。”我试图挣脱,但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周围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看戏的兴味。

“那怎么行呢?是我弄脏了你的裙子,当然要我负责。”林薇的笑容无懈可击,声音却压得更低,带着冰冷的威胁,“还是说,苏小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跟我单独待着?”

我心头一凛。她知道什么?或者,她想制造什么?

就在僵持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了?”

来源:冬瓜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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