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南安县半部闽南史,南安为何是泉州、厦门、莆田、漳州的母县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3 11:11 4

摘要:南安市素有海滨邹鲁的美誉,历史上曾长期是福建南部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作为名副其实的千年古县,从三国东吴永安三年(260)侯官县析置东安县(治今丰州镇)开始,至今有一千七百多年的设县历史。

一个县,竟能“裂”出四座城:南安的千年拆分记

问君无乃急所求,笑指南安作胜游。

南安市素有海滨邹鲁的美誉,历史上曾长期是福建南部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作为名副其实的千年古县,从三国东吴永安三年(260)侯官县析置东安县(治今丰州镇)开始,至今有一千七百多年的设县历史。

你可能会问,一个县,怎么能分出四座城?这不是讲段子,翻翻地图,指指海风吹过的地方,都是它当年伸出去的“手指”。老南安人常说,祖宗留下的是河道与路,路一修,就有人走;人一走,就有去有回,带回来的是县名一变再变的故事。

当年的东安,摊开来大得吓人,囊括了我们熟悉的两泉(泉州)、两漳(漳州)、一厦(厦门)、还有莆的大片地界。后来时代轮子压过去,一节一节地割裂出去,像一块面团被分给更多的蒸笼,好上灶。名字先从东安改为晋安,到了南朝,郡县的格局推翻重来,南安这两个字第一次稳稳落在案头——有人说是为了保着闽地南部的安宁,也有人指着那条江说“看,江名就在那里”。县名从此不是随口叫,是真在国家版图里占了格的。

第一次“割肉”痛得不轻,是龙溪拉走了一大块山海。自此,南安的边界开始往回收。隋朝把郡撤了,郡治的名头也掉落,南安变回县级,却仍旧护着一片广袤的村庄集镇,涵着莆、晋、惠、同、安溪、永春这些如今耳熟的名字。你看,很多故事,都是从“撤”与“并”这两个字里起头,冷冷清清的,却暗自涌动。

唐朝的时候,南安的“动”最频繁。那是一个管不住手的时代——这边刚画出一道线,转身那边又添一刀。莆田先从南安怀里挣了出去,成了独自掌灯的县;龙溪的南边又生出“漳州”这块牌子,漳浦、怀恩这些县名像从竹篮里跳出来。晋江也在东南角断开,汀州则被划到西头的山里去。朝廷一下子开了好几个“场”,听着像赶集:大同、桃林、小溪、武德,名字朴素,事却不小——它们后来一个个升格,换了门户的匾,变成同安、永春、长泰,和那条清溪改名之后的安溪。你要是真在地图上用铅笔划过,能看到南安像个耐心的长者,把孩子们一个个送出门。

五代十国风声紧,几个“场”升级的节点赶在那阵子:同安端坐在海边,守着岛与港的来往;永春靠山吃山,慢火炖出了文化脾气;长泰的名头换过,依旧与山水纠缠。到了北宋,晋江再挪,东乡的十六里单独成县,称“惠安”,意思很好听,说要“惠而不费,安人之居”。后来那条“清溪”改成“安溪”,茶的香气就此浓了起来。到了元朝,龙溪再削,小片地拼着龙岩、漳浦,拉出一个新县,叫“南胜”,又过了百来年,明代的平和、诏安从漳浦和南靖边上切割出来。海澄靠着海的名字起,意思说要把海疆澄清——那会儿谁不想风平浪静?这些名字背后都是家家户户的迁徙,潮水一涨,就有人去外头讨生活。

清代时,云霄先是抚民厅,后来也升格成县。再往近一点走,民国初年,同安从身上抽一块,弄出个思明县,厦门岛与金门一并暂挂其下;不久,又是“大小金门”“大小嶝”各自挂牌,金门独立成县,厦门岛则把名字改回自己的样子。东山从诏安、漳浦之间撕开口子出来了;龙溪又再“生”出华安,名字里带着“华崶”的山字头,也借了安溪的一个“安”,小心翼翼地站稳脚跟。

有些年份,总让人记得住。比如1935年,厦门改成了市。这事儿对海风里的生意人影响巨大——从此岛上有了更“现代”的秩序。1951年,龙溪的城关单独拎出来,定名为漳州市,后来是芗城区。五八那年,南岸几处村镇划进同安,浮桥一带贴上泉州的牌,海澄这边也割两刀,把海沧几个乡并到厦门。城市边界,一夜就换了门牌。1960年,海澄与龙溪合体,取两字吭哧一声变成“龙海”。再往后,1971年,大小嶝和莲河也调到同安,到了九十年代末,同安直接改设为厦门的一个区,后来再拆出翔安。看似是几行公文,落到生活里,就是谁家孩子上什么学校,哪条路归谁修,渔船靠哪个码头。

时间走到今天,再把那些剪碎又粘贴的版图放一起看,泉、厦、漳、莆这四个地级市(先不算德化和金门)合起来有二十多万公顷的地盘,人口也早就破两千万。数据让人眼花,可老街上的小吃摊、祠堂里的香火、码头上晒着的网,才是人间烟火的尺子,丈量着“分”与“合”的沉重。

有人问,南安现在怎么样?它在1993年挂上“市”的牌子,还是那个闽南重镇。它东面与泉州主城几区相连,外侧还能握到晋江、厦门同安、翔安以及海风对面的金门;西边挨着安溪,北面拱着永春、仙游。两千多平方公里的地皮上,住着一百六十多万户籍人口,常住人口一百五十万出头。数字不冷,铺开来就是一座座厂房、几条街的夜市,一条河上跑的船,一群孩子在校门口买冰棒的吵闹。

如果你走一趟,别光奔着海。九日山要去,站在祈风石刻前,手摸那一口口古字,你会听见旧时海舶的风憋在石缝里。郑成功的陵墓也在附近,松风过耳,想起那位少年将军从海上杀回来的劲道;蔡氏民居的门楼雕花很细,炊烟过去,留下的是家族的呼吸;南坑古窑的土墙斑驳,温火烧出来的瓷,像这片土地的人——耐心,火候足。黄巢山的风比较有性子,雪峰寺的钟声极缓,仿佛在告诉你,所谓大历史,无非是无数个清晨与傍晚。还有大佰岛,潮水涨落间,渔民把日子拎起来晾干。

回头再看,“一个南安县,半部闽南史”这话并不夸张。从东安变到晋安,从郡名到县名,从“场”到县,从县到市,连绵起伏,像海浪,一波推一波。每一次划界,背后都有一群人的离散与相逢:有人从南安搬去同安,靠海开铺;有人辗转到永春,种茶、雕木;有人在莆田扎根,做起宫庙的木工。地图上看是边界,路上看是亲戚。

我在丰州镇的一家老面馆碰见过一位陈伯,七十多岁,话不多。他用筷子敲了敲碗边,说,“我们这里,从来不怕变,怕的是断。”断了,路就不走;变了,命就活。后来他又笑,说,“别紧张,去九日山吹吹风,一切就顺了。”

故事还没讲完。南安还在变,四座城也在变。港口扩了,老厝修了,年轻人出海又回来,带着新的手艺,也带着对旧家门牌的认同。我们常说“故土”,其实不是一块地而已,更是一排排名字,写在县志和牌坊上,也写在一个个寻常日子里。

下次你路过南安,要不要试着在丰州停一晚上?吃一碗面,看一眼那条古河,再去九日山摸一摸石刻。你会发现,千年的分分合合,不是冷冰冰的史表,而是人间有味的烟火气。到那时,你也许就懂了,一个县如何“养”出四座城,为什么我们说起它,语气会轻,会慢,会带一点骄傲。

来源:聪慧麻酱wp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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