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妈妈,你终于回来接我了吗?」断了双腿的男孩从猪圈里爬出来,朝着裹着貂儿的女人伸出沾满猪粪的手。
父亲看完摔断我双腿:孩子都不是你的种
母亲被拐18年,逃走留纸条: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
「妈妈,你终于回来接我了吗?」断了双腿的男孩从猪圈里爬出来,朝着裹着貂儿的女人伸出沾满猪粪的手。
女人后退一步,挽着身旁西装男人的胳膊,眼里像看死人一样——这个被拐卖18年的母亲,在逃走时留下「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字条后,消失了整整72小时。
就在这72小时里,大姐被拖去喂狼,三妹被折磨致死,而帮母亲打开脚镣的儿子,正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
01
林志远趴在猪圈的烂泥里,用手肘撑着身子往前爬,五百斤的老母猪哼哼唧唧地拱他的脑袋。
猪食槽里还剩半槽烂菜叶子,散发着馊臭味。他伸长脖子,像狗一样舔着槽底的玉米糊。双腿传来钻心的疼,骨头断了,皮肉翻卷着,苍蝇嗡嗡地围着伤口转。
「还活着呢?」
林大山站在猪圈外,手里拎着根带血的铁棍。
志远抬起头,嘴角还挂着黄色的玉米糊。他盯着这个男人——这个他叫了十六年爸爸的男人。三天前,就是这根铁棍,一下一下砸断了他的腿骨。
「你妈跑了,留了张纸条。」林大山吐了口浓痰,痰里带着血丝,「说你们三个都不是老子的种。」
志远的手指抠进泥土里,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他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妈妈光着脚,脚踝上的镣铐印子深得吓人,十八年了,那圈肉都凹进去了。他偷了林大山的钥匙,姐姐画了出山的地图,妹妹在门口放哨。
「谢谢你们,我的宝贝。」妈妈抱着他们哭,眼泪滚烫滚烫的,「妈妈一定回来接你们。」
可是她走了,留下那张要命的纸条。
林大山的二哥从堂屋跑出来,手里拿着个破碗:「大哥,老太太熬了汤,给这小畜生灌下去。」
黑乎乎的汤里飘着腥味,像是什么动物的血。志远闭紧嘴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喝是吧?」林大山一脚踩在他断腿上,志远疼得张开嘴惨叫,汤水趁机灌进去,呛得他直咳嗽。
「这是黑狗血,辟邪的。」二叔阴森森地笑,「你三妹昨晚诈尸了,差点把你爸吓死。」
志远猛地抬头。三妹?三妹不是被他们……
柴房就在猪圈旁边,门虚掩着。昨天下午,几个男人进进出出,三妹的哭声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后来,哭声没了,林大山骂骂咧咧地退了钱,说死了就死了,扔山上喂狼去。
「诈尸?」志远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可不是,四肢着地爬着走,还发出怪笑。」二叔压低声音,「你爸请了个道士,说要收了她的魂。」
志远的心脏狂跳。三妹才十三岁,瘦得皮包骨头,眼睛被林大山用烟头烫瞎了。她怎么可能……
远处传来狼嚎声,一声接一声,像是在哭。
大姐被拖到后山三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02
那天夜里,月亮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
志远躺在猪圈里,听着老母猪打呼噜。突然,柴房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二哥……二哥……」
是三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志远撑起身子,透过木板缝往外看。月光突然钻出云层,照在院子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趴在地上,四肢着地,脑袋歪着,正朝猪圈爬过来。
那不是人的爬法,更像是……像是蜘蛛。
「三妹?」志远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那东西爬到猪圈边,抬起头。是三妹的脸,但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惨白的牙齿。
「二哥,妈妈说要带我们走的。」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可是她骗我们。」
志远浑身发抖,冷汗把破衣服都打湿了。
三妹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铁片摩擦。她的嘴巴张开,吐出一堆白色的虫子,密密麻麻地往志远这边爬。
「别过来!」志远拼命往后退,断腿拖在地上,疼得他眼前发黑。
三妹歪着头,脖子转了个不可能的角度:「二哥,我好冷啊。雪一直下,把我埋起来了。」
她说着,身体突然僵直,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下一秒,她飞快地爬上墙,消失在黑暗里。
志远大口喘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他看见地上的虫子也不见了,只剩下几个小小的脚印,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第二天一早,林大山带了个穿道袍的男人进院子。
「黄道士,就是这里。」林大山的脸色很差,眼睛布满血丝,「那个小贱人昨晚又来了,在我窗户外面笑。」
黄道士四十来岁,留着山羊胡,眼睛细长。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掏出个罗盘比划着。
「怨气太重了。」他摇摇头,「得做法事,把魂收了烧掉。」
林大山咬牙切齿:「多少钱都行,只要能让她魂飞魄散。」
黄道士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包括法器和符纸。」
「成交。」
当天晚上,黄道士在堂屋摆了个阵。地上用黑狗血画了个圆圈,圈里铺着破草席,周围摆了一圈装水的碗,碗外面点着白蜡烛。
志远被林大山拖进屋,按在阵法中央。
「你干什么?」志远挣扎着,但双腿使不上力。
林大山冷笑:「让你替我挡灾。」他割破手指,把血涂在志远脸上,「反正你也不是我的种,死了正好。」
黄道士开始念咒,铃铛摇得叮当响。
志远被堵住嘴,只能呜呜地叫。他心里默念:三妹,别来,这是陷阱。
可是没用。
门外响起熟悉的笑声,三妹爬了进来,顺着墙往上爬。她的动作很快,像壁虎一样贴在天花板上,脑袋180度转过来,盯着志远。
「二哥,你也要死了吗?」她的声音像从地底传来。
黄道士手里的陶罐发出金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三妹往罐子里吸。她尖叫着,指甲在墙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冲进来——是大姐!
她浑身是血,衣服撕成布条,露出被狼啃过的伤口。
「三妹!」大姐扑过去抱住三妹,两个人的魂魄纠缠在一起,被陶罐一点点吸进去。
林大山得意地大笑:「死了都不安生,现在让你们尝尝地狱的滋味!」
突然,三妹挣脱了一只手,狠狠抓向林大山的脖子。
血溅了一墙。林大山捂着脖子倒下,血从指缝里喷出来。与此同时,三妹吐出的虫子钻进他的眼睛、鼻孔、嘴巴。
黄道士连忙封住陶罐,贴上黄符:「这怨气化成尸虫了,我也没办法。」他拿起陶罐就走。
林大山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传遍整个村子。
03
接下来的日子,林大山被尸虫折磨得不成人形。
皮肤上全是小洞,虫子进进出出,像是在开派对。他靠黄道士留下的符纸续命,一天烧一张,勉强吊着一口气。
志远还是被扔回猪圈,但他心里有了盼头。
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她说过的。虽然那张纸条……
「喂,还没死呢?」
林大山的三弟提着个破桶进来,里面是剩饭剩菜,直接倒进猪食槽。
「你妈可真狠心。」三叔幸灾乐祸地说,「听说她在县城找了个有钱男人,准备结婚了。」
志远的心沉到谷底。妈妈真的不要他们了吗?
「大哥这回算是遭报应了。」三叔压低声音,「当年花三千块买了你妈,锁了十八年,生了三个野种。」
「什么野种?」志远突然开口。
三叔愣了一下:「你还不知道?你妈留的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们三个都不是大哥的孩子。」
「谁看见纸条了?」
「二哥啊,他识字,当着全村人的面念的。」
志远的脑子嗡地一声。二伯只上过三年学,好多字都不认识。如果纸条上写的不是那句话呢?
那天晚上,志远做了个梦。
梦里妈妈穿着白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有淡淡的妆。她坐在一个漂亮的房间里,墙上挂着画,桌上放着蛋糕。
「妈妈的家就是这样的。」梦里的妈妈说,「有书房,有钢琴,有很多很多书。」
「那我们呢?」志远问。
妈妈的脸突然变得模糊:「你们是我的报应。」
志远惊醒了,满头冷汗。猪圈外面有脚步声,很轻,像是怕吵醒谁。
是大姐。
她站在月光下,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小远,妈妈要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风一样,「她带了帮手。」
「大姐,你……」
「我和三妹都在等。」大姐慢慢变透明,「等着看那些恶人的下场。」
天亮后,村里突然热闹起来。
几个被尸虫咬过的男人冲进林家,他们身上全是虫眼,脓水直流。
「林大山!你家的鬼把我们害成这样!」
「赔钱!不赔钱就烧了你家房子!」
林大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们砸东西。
值钱的都被搬走了,连他娘藏在床底下的玉镯子都被翻出来。那是林家祖传的宝贝,据说值好几万。
「娘,镯子呢?」林大山的二弟急得满头大汗。
老太太坐在门槛上,面无表情:「被那帮人抢走了。」
「那可是传家宝啊!」
「传给谁?」老太太冷笑,「你大哥下面坏了,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志远听着他们吵架,心里毫无波澜。这些人,每一个都该死。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走进来,裹着貂皮大衣,脚上是高跟鞋,手上戴着钻戒。她身后跟着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还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是妈妈。
志远拼命爬向她,伸出满是泥垢的手:「妈妈,你终于回来接我了吗?」
04
女人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地上的志远。
她的脸精致得像瓷娃娃,口红是正红色,眼影画得很深。她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没死啊。」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志远的手僵在半空。妈妈的眼神很陌生,像在看一个脏东西。
「月如,这是你儿子?」西装男人走上前,声音温和,「要不要带走?我可以安排最好的医院。」
女人立刻挽住他的胳膊:「顾青川,我跟你说过,我只想要我们的孩子。」
顾青川。这个名字让林大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黄……黄老板?」林大山的声音发抖,「您怎么来了?我都是按您说的做的……」
顾青川眉头一皱,眼神突然变得冰冷。
「你认错人了。」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威压,「我姓顾,不姓黄。」
林大山的脸色刷地白了:「对对对,我看错了,顾总,顾总……」
志远看着这一幕,脑子里轰地一声。
黄老板?林大山为什么会认识这个男人?而且看起来很害怕他?
「青川,你答应过帮我报仇的。」月如拉了拉顾青川的袖子,「仇人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嘈杂声。
村里的男人们拿着锄头、铁锹、扁担冲进来,把顾青川一行人团团围住。
「城里人来我们村撒野?」
「把女人还给林家!」
「报警!抓起来!」
顾青川淡定地看着这些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打了个响指,几个黑衣保镖从外面进来,每人手里都提着密码箱。
「各位乡亲,不要激动。」顾青川的声音很有磁性,「这是家事,不会牵连大家。这里有点心意,请大家喝茶。」
保镖们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百元大钞。
村民们的眼睛都直了。但领头的村长还是硬着头皮说:「这女人是林家买来的媳妇,你们不能带走。」
月如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买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证件,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看清楚了,我是江城苏家的大小姐。十八年前被人贩子拐到这个鬼地方,被这个畜生关了十八年!」
村民们面面相觑。苏家?江城最有钱的苏家?
林大山彻底慌了:「不可能!你是黄老板卖给我的!三千块!」
顾青川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让林大山瞬间瘫软在地的脸——
「原来你就是当年把我妹妹卖到这里的黄老板。」
05
林大山的腿软了,整个人从床上滚到地上,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黄老板,不不不,顾总……」他的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我真不知道她是苏家的人,您当年说就是个普通女学生……」
顾青川一脚踩在他脸上,皮鞋底的泥土蹭了他一脸。
「我妹妹失踪十八年,我找了十八年。」顾青川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原来是被你这种畜生糟蹋了。」
月如——不,应该叫苏月如,她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林大山,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青川哥,别脏了你的鞋。」她掏出手帕,弯腰给顾青川擦皮鞋,「这种垃圾,不配。」
志远趴在地上,脑子一片混乱。妈妈是苏家大小姐?那个男人是来救她的?可是为什么林大山说是他卖的?
村民们也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帮谁。
村长咳嗽了一声:「这个……既然是误会,那就说清楚。林大山,你当年是从哪弄来的媳妇?」
林大山哆哆嗦嗦地指着顾青川:「就是他!十八年前,他叫黄老板,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顾青川笑了,笑得让人脊背发凉:「有意思。你有证据吗?」
「我……我有收据!」林大山像抓住救命稻草,「当年你给我开的收据,我一直留着!」
他爬着去翻箱子,手忙脚乱地找了半天,掏出一张发黄的纸。
「看!就是这个!黄老板,三千块,还有你的手印!」
顾青川接过纸,看了一眼,突然撕成碎片。
「假的。」他淡淡地说,「我从来不认识什么黄老板。」
林大山傻眼了:「你……你怎么能……」
「我是正经生意人,有上市公司,资产几十个亿。」顾青川掏出手机,「要不要我现在报警,让警察来查查,到底谁在说谎?」
林大山的脸白得像纸。他知道,这种大人物,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
苏月如走到志远面前,蹲下身子。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快要碰到志远的脸,但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你恨我吗?」她轻声问。
志远看着她,这个他叫了十六年妈妈的女人。
她的脸还是那么美,但眼神很陌生。像隔着一层玻璃,看得见,摸不着。
「大姐和三妹死了。」志远的声音很平静,「因为你留的那张纸条。」
苏月如的眼睛红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纸条上写的不是那个。」
「那写的什么?」
「谢谢你们,我爱你们。」她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是林老二改的,他想要家产。」
志远愣住了。原来真的是这样。
就在这时,林家老二从人群里冲出来:「胡说!我根本不识字!」
「你不识字,但你认识钱。」顾青川冷笑,「林大山花三千买媳妇,你分了五百。这些年,你没少打她的主意吧?」
林老二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血口喷人!」
「要不要我把你干的事都说出来?」顾青川的保镖递过来一个平板,上面是一段视频,「比如,你半夜翻墙进嫂子房间,被她用剪刀扎伤手的事?」
视频里,林老二鬼鬼祟祟地爬墙,然后惨叫着捂着手跑了。
村民们哗然。原来林老二是这种人!
林老二脸色铁青,转身就想跑,被保镖一把按住。
「还有呢。」顾青川继续说,「林老三,你也不干净吧?你媳妇怀孕的时候,你还惦记着你嫂子,结果被你媳妇发现,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林老三也慌了:「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苏月如突然开口,「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证据。」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这里面,有你们所有人的罪证。」
06
录音笔里传出林大山的声音:
「这娘们真抗打,打了十八年都不服软。」
「等老子玩腻了,让兄弟们也爽爽。」
「生的崽子不听话就打死,反正还能再生。」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割在志远心上。原来在林大山眼里,他们连人都不是。
接着是林老二的声音:
「大哥,嫂子长得真水灵,要不让我也……」
「滚!那是老子的女人!」
「切,不就是买来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后是村长的声音:
「林大山,你这媳妇哪来的?别惹麻烦。」
「放心,黄老板的货,干净得很。」
「那就好,咱们村需要媳妇的人多着呢。」
村民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话,把他们都牵扯进去了。
苏月如关掉录音笔:「十八年了,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想怎么样?」林大山绝望地问。
「我要你们付出代价。」苏月如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带着恨,「一个都跑不了。」
顾青川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
几辆警车停在院门口,下来十几个警察。
「接到报案,说这里有拐卖妇女的犯罪团伙。」带头的警官亮出证件。
林大山彻底崩溃了:「不是我!是黄老板!他才是人贩子!」
他指着顾青川:「就是他!他就是黄老板!」
警官看了顾青川一眼:「顾总?您怎么在这?」
「配合你们调查。」顾青川很配合,「这位说我是人贩子,你们查查看。」
警官笑了:「顾总说笑了,您是江城商会会长,怎么可能……」
「可他真的是!」林大山急了,「十八年前,他叫黄老板,专门卖女人!」
警官皱眉:「有证据吗?」
林大山哑口无言。收据被撕了,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倒是这位林先生。」警官掏出一份文件,「我们接到举报,说你非法拘禁妇女十八年,还虐待儿童。」
林大山瘫在地上。
就在警察准备带人走的时候,柴房里突然传出一阵怪笑。
「嘻嘻嘻……都要死……都要死……」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声音太诡异了,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志远认出来了,是三妹的声音。可是三妹的魂不是被道士收了吗?
柴房的门慢慢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爬了出来。
是三妹!她还活着!
但她的样子太可怕了。眼睛是两个血洞,身上爬满了白色的虫子,四肢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
「爸爸……」她的声音忽远忽近,「你不是说我死了吗?」
林大山吓得尖叫:「鬼!有鬼!」
三妹爬到他面前,伸出腐烂的手:「爸爸,我好疼啊。那些叔叔把我弄得好疼啊。」
她的手碰到林大山的脸,留下一道道血印。林大山疯狂地挣扎,但被三妹死死抱住。
「陪我一起死吧,爸爸。」
虫子从三妹身上爬到林大山身上,钻进他的七窍。他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没几分钟就不动了。
三妹转过头,看向苏月如。
「妈妈,你回来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你说过会回来接我们的。」
苏月如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对不起,三妹,妈妈来晚了。」
三妹摇摇头:「不晚,正好。」
她的身体开始变透明,虫子也消失了。
「妈妈,大姐在山上等我呢。」三妹笑了,那是她生前最天真的笑容,「我们解脱了。」
一阵风吹过,三妹消失了。地上只剩下林大山的尸体,死相极其恐怖。
07
警察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但还是按程序处理现场。
林大山死了,死因是心脏骤停。法医说是惊吓过度导致的,但谁都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林老二和林老三被带走了,还有几个参与虐待三妹的村民。
村长也被控制了,他这些年收了不少好处,对村里的拐卖视而不见。
苏月如走到志远面前,这次她没有犹豫,直接抱住了他。
「对不起,小远。」她的眼泪打湿了志远的头发,「妈妈不该丢下你们。」
志远僵硬地被她抱着,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原谅。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回来?」
苏月如松开他,眼睛红肿:「我逃出去的第一天就想回来,但是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她擦擦眼泪:「我必须找到青川哥,他有钱有势,能帮我。但是他在国外,我等了三个月才等到他回国。」
「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们。」她的声音哽咽,「可是我不敢联系,怕打草惊蛇。」
志远看着她,第一次发现妈妈老了很多。眼角有细纹,头发也有几根白的。
「那个纸条……」
「我写的是'谢谢你们,我爱你们,等我'。」苏月如咬牙切齿,「是林老二改的,他想激怒林大山,好分家产。」
原来是这样。志远的心突然就软了。
「妈妈,大姐和三妹……」
「我知道。」苏月如闭上眼睛,「这是我一辈子的痛。」
顾青川走过来:「月如,该走了。」
苏月如点点头,扶着志远站起来。志远的腿早就废了,但她还是努力撑着他。
「小远要去最好的医院。」她对顾青川说,「花多少钱都行。」
「已经安排好了。」顾青川看了志远一眼,「这孩子像你,很坚强。」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山上传来狼嚎声。
一群村民抬着什么东西下山,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具尸体。
是大姐。
她的身体被狼啃得不成样子,但脸还算完整。眼睛闭着,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微笑。
苏月如扑过去,抱着大姐的尸体痛哭。
「我的女儿啊!」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妈妈对不起你!」
志远也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十六年来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哭。
村民们都沉默了。他们知道自己也是帮凶,这些年对这个被拐来的女人,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
顾青川让人准备了两口上好的棺材,把大姐和三妹的尸体收敛好。
「她们要跟我们走。」苏月如说,「要葬在苏家的墓地里。」
08
一个月后,江城最好的私立医院。
志远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至少能走路了。
苏月如每天都来,带着各种好吃的。
「小远,今天想吃什么?」她削着苹果,动作很轻柔。
志远看着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个穿着昂贵衣服的女人,真的是那个被锁了十八年的妈妈吗?
「妈,你恨他们吗?」志远突然问。
苏月如停下手里的动作:「恨。恨不得他们都下地狱。」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报警?」
苏月如苦笑:「十八年前,我刚被拐来的时候,试过报警。村长是林大山的表叔,派出所所长是他的酒肉朋友。我报警,换来的是更狠的毒打。」
她撩起袖子,手臂上全是疤痕:「这些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志远握住她的手:「妈,对不起。」
「傻孩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苏月如摸摸他的头,「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门被敲响,顾青川走进来。
「月如,那边的事处理好了。」他说,「林家的人都判了,村长十五年,林老二八年,林老三五年。」
「那些参与的村民呢?」
「都有处罚。」顾青川坐下,「还有,我查到了一些事。」
他拿出一份文件:「十八年前,确实有个叫黄老板的人贩子,但他十年前就死了。死在监狱里,被狱友打死的。」
苏月如一愣:「那林大山怎么会……」
「他认错人了。」顾青川说,「我确实姓黄,叫黄青川,后来改姓顾了。但我从来没做过那种事。」
原来是这样。志远突然想起什么:「可是林大山为什么那么怕你?」
顾青川沉默了一会:「因为我确实认识真正的黄老板。十八年前,我刚做生意,什么人都接触。黄老板找我借过钱,我没借。后来听说他贩卖人口,我就断了联系。」
「林大山可能在哪见过我和黄老板在一起,就以为我也是同伙。」
志远点点头,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小远。」苏月如握着他的手,「等你腿好了,我们去看大姐和三妹。她们葬在苏家墓园,风景很好的地方。」
志远的眼睛又湿了:「她们会原谅我们吗?」
「会的。」苏月如肯定地说,「她们最后都解脱了,不用再受苦了。」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病房里。
志远闭上眼睛,仿佛看见大姐和三妹站在花丛中,对他微笑。她们穿着漂亮的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像妈妈以前给她们描述的那样。
「二哥,我们很好。」大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好好活着。」
「替我们看看外面的世界。」三妹笑着说,「妈妈说的那些地方,你都要去看看。」
志远睁开眼,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那些逝去的人,会在另一个世界守护着他们。而活着的人,要带着他们的份,好好活下去。
苏月如靠在他床边,轻轻哼着歌。那是她被关着的时候,经常唱给他们听的歌: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志远握紧她的手。
十八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可是那些伤痕,那些失去的亲人,永远都在提醒着他们——
有些罪恶,不该被原谅。有些真相,必须被揭开。
哪怕要用一生的时间,也要让恶人付出代价。因为只有这样,逝者才能真正安息。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