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念小宝却情绪激动起来,她似乎恍然大悟:“如果,如果那个庭霜小姐真是清姿的话,那,那她,那她那天莫名其妙来珠宝店找我买、买首饰······”
“庭霜,有可能就是被林诗雨毁容后的清姿!”
这个信息犹如一颗原子弹在惠然的心里投下来,升起的蘑菇云久久都不能散去,更让他接受不了。
庭霜怎么会是清姿呢?
惠然脑子一片混乱,连翻着文件的手都在发抖。
念小宝却情绪激动起来,她似乎恍然大悟:“如果,如果那个庭霜小姐真是清姿的话,那,那她,那她那天莫名其妙来珠宝店找我买、买首饰······”
她泪眼模糊,几乎落下泪来:“如果她真的是清姿,那她其实是来看我的,她是来看我的······”说到这里,声音几度哽咽。
蓝梅说道:“但目前还没有绝对的证据来支撑这个猜想。”
“可是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庭霜就是清姿啊。”
“我是说,绝对的证据。比如,庭舟或者庭霜亲口承认这件事。那就是绝对的证据。”
“是这样猜想的。庭霜确实是在清姿失踪以后才出现在庭舟身边,被庭舟收为孙女的。她的履历其实能查到的,就是五年前,庭舟为她聘请了一个金融圈的老师在家里给她补习。消息都是从那个老师那里来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庭霜有了实质的信息。”
张标放着投影:“如果庭霜不是为了要隐瞒自己的身世,依照庭舟的个性,他不会无故收养一个这么大的孙女。而且,这个收养信息在五年前几乎没有出现过。像庭舟这种身份的人,根本没有什么事能瞒住外界。到处都是眼睛。”
“这张照片,”张标把一张很模糊的照片调出来,那是在瑞士的街头拍到的,一个年轻女孩子戴着一顶渔夫帽,陪在庭舟身边一起从商场出来,准备上车的时候被抓拍到的。大概是被采风的人随机拍到的,也不知道张标是怎么拿到的。
“这是最早的一张照片。我从一个爱好摄影的朋友那里高价买来的。那时庭霜还不太能见光,所以出门都需要戴着渔夫帽或者戴大口罩。但毕竟在国外,国人不多,她也在慢慢的出来走动了。”
方向捏着自己的下巴不停摩挲着,胡子有点拉碴,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想着把胡子给一根一根拔了。
“而且,我们还查到,庭霜在回国前,曾经给清姿长大的孤儿院捐了一大笔善款。”
“清姿给孤儿院捐款了?”念小宝直接把庭霜代入了清姿,她现在也不管怎么‘绝对的证据了’,她已经认定了庭霜就是清姿,清姿就是庭霜。五年了,她一直相信清姿没死,一定没死,怎么可能死呢?
“我就说,清姿有钱了怎么可能会忘记了孤儿院呢?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呢?你们看,她一回来,不就第一时间来看我了吗?惠然少爷,你说是不是?她来找我买首饰了,我当时不是去告诉你了吗?”
她叽叽呱呱的,东一句西一句的:“可是,清姿为什么不肯跟我相认呢?”
她咬牙切齿着:“一定是担心被林诗雨发现了。林诗雨这个狠毒的女人,她这样对清姿,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她转向蓝梅和张标:“蓝警官,张警官,你们可要替清姿做主啊!”
蓝梅轻拍一拍她的肩。
张标被她打断,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不是张警官了。你别再乱喊了。”
念小宝终于闭嘴了。
方向对一直沉默的惠然说道:“要想查证庭霜到底是不是清姿,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让庭霜自己开口告诉我们。”
“没错。”张标面向惠然,“我也听说了,庭霜对你态度很暧昧。花了两个亿拍下的你家老宅,转头就把钥匙给你送过来了。惠然,在我们这里所有人里,最有机会跟庭霜接触的人,就是你。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什么发现?
惠然昂着头,努力回想着自己和庭霜的每一次见面,每一句对白,每一个对视,眼神里的情绪······
庭霜真的就是清姿吗?
惠然带着满腹的疑惑失魂落魄的返回了简氏,正直大楼里公司的下班时间,惠然从大门进去,正与一群下班的人迎面撞上,逆流而进的他,在人群里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小马。”
他忍不住喊了其中一个。
马言背着个单肩包,身边跟着个小跟班,见到惠然,有些局促的上前去打招呼。
“小惠总。”他恭敬喊了一声。
马言的父亲在惠家老宅做了一辈子的园丁,他小时候经常去惠家跟着父亲上班,父亲浇水,他帮忙拿水管;父亲剪草,他就在惠家老宅的草地上打滚。
惠长弘见他聪明伶俐,憨态可掬,与惠然的年龄相仿,有时候便逗他一两句。再后来得知他学习成绩很优越,便提出了资助他学费的事情,再再后来,惠然考取了警官学校,不肯接家族企业。惠长弘便开始了培养自己接班人的念头,而马言,就是其中的一个。
惠然在上个月便知道了马言离开惠氏,哦,不,林氏旗下的公司。怎么他还在简氏大楼上班吗?
面对这个问题,马言有点支支吾吾的,小心看着惠然说道:“小惠总,我,我现在在紫韵上班。”
对马言来说,惠长弘永远都是惠总,只要他还在人世一天,‘惠总’这个称呼只能代表惠长弘,而惠然,只能是‘小惠总’。
“紫韵?”惠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抬头正看到一楼的楼层对应标着公司的名称,一直空置的十楼已经换上了紫韵投资公司的名字。
马言似乎很为难,觉得自己有些忘恩负义。惠长弘培养自己,可在简氏危难之际,他却投在别家公司,没能对简氏施以援手。
惠然喃喃自语着:“那很好啊,很好啊,你从惠氏离职,然后去了紫韵。”
马言神色尴尬,忍不住擦拭着额上的薄汗:“对,庭总觉得我在投资这方面眼光很准,所以请我来······”
惠然这才记起来,庭霜刚回来的时候,便大肆收购原惠氏的股份,大概那时就已经把马言手里的股份都买下来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言,突然问道:“庭小姐为什么会邀请你来紫韵上班?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马言一听,几乎把手摇出残影:“没有,没有,不认识,真不认识。就,在一些会议上见过面,没有私交的。”
惠然看他这么紧张,不由心里一动,语气放缓了道:“别紧张,我就是好奇。如今惠氏已经不存在了,你跳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没有对不住谁。连我爸都没守住惠氏,我怎么会怪你跳槽呢?”
他这样说,马言这才松弛下来,神情尴尬又不自在,眼睛几乎无处安放。
惠氏被林氏收购后,他再也不是什么惠氏的接班人了,其实心理落差最大的人是他。可是想想,连惠长弘都要把惠氏拱手相让,连惠然这个正经少爷都不回来接手惠氏,他又算什么呢?
他在惠然面前的不自在,大概率源自于自己和惠然身份的天差地别。
他是接受了惠家的恩惠,才有了后来的阶级上的跳跃。不管走到哪里,他被人议论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他父亲曾经是惠家的园丁,他是园丁之子。没有惠家,就没有后来现在的他。
惠然问道:“对了,除了你,还有什么人也去了紫韵?”
惠然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刚才见了好几个以前惠氏员工里熟悉的面孔,而那几个人早在惠氏被收购后,离开了惠氏,怎么还会出现在简氏大楼呢?
果然,马言报出了好几个惠然熟悉的名字:“哦,对,还有一个小惠总一定很熟悉的人,秋叶也被挖过来了。”
“你是说小秋吗?”
当年那个高考落榜后,在惠家打扫卫生的小女孩?惠然那时虽然很少回来,但也知道家里来了个落榜生,有事没事就躲在中庭的阁楼里废寝忘食的看书,她和清姿的关系还不错。
“她也到紫韵了?”
马言点头:“对!她比我还要早跟庭总接触,听说这家投资公司的发展规划,大致她都有参与,比我更早接到了庭总的邀约,也比我更早答应到紫韵来上班。还是她把我劝过来的。”
跟马言分开后,惠然乘坐了专用电梯上了十六楼,看到阳秘书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敲门进去发现她还在整理文件。
阳秘书问道:“惠总,您今天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公司忙死了,今天好几个会议您都缺席了,需要您签字的部分我都给您留住了,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
惠然满腹心事,简单告诉她:“我去了一趟求真。”
阳秘书整理文件的手一滞,她僵硬的转动着脖子向惠然看过去:“有,什么消息吗?”
惠然点点头,虽然点头,可是却没打算说。
阳秘书等了好一会,没有得到回复,再次确认问道:“是什么消息?”这几年来,每次惠然从求真侦探所回来,都会先来她办公室坐一坐,阳秘书都已经习惯了,每次都随口问他有没有清姿的消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惠然慢慢走到阳秘书办公桌前,拉过一张椅子,重重坐下来,手里抓起阳秘书的一支圆珠笔,毫无意识的转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办公室里一时落针可闻。
然后,阳秘书就听见他小声的说道:“他们说,庭霜,有可能就是清姿。”
“什么?”阳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的问道。
惠然实在不喜欢她这个反应,小声说道:“你小点声,不怕被人听了去。”
阳秘书有些手足无措,又似乎在震惊和紧张里混杂着许多不可言喻的情绪,激动又疑惑。
她飞快的跑去开门,查看外面是否有可疑的人,再准备返回来薅着惠然一次性问个清楚。
这一看可了不得,林诗雨踏着高跟鞋从电梯里昂首挺胸的走出来,正往惠然办公室哒哒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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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暮色苍苍等月亮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