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登基的萧煜帝坐在龙椅上，手里紧握着一份密报，眼神复杂地望向远方。
紫禁城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
新登基的萧煜帝坐在龙椅上，手里紧握着一份密报，眼神复杂地望向远方。
"陛下，林大人已经按您的旨意处置完毕。"太监李福恭敬地禀报。
萧煜帝点了点头，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福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萧煜帝喃喃自语："没想到...竟然是她..."
01
大燕朝天启二十三年，秋。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异常凝重。太子萧煜与户部侍郎林清羽再次因为赈灾款项的事情起了争执。
"太子殿下，江南水灾严重，灾民流离失所，当务之急是筹集银两救济百姓。"林清羽据理力争，丝毫不因对方的身份而退让。
萧煜冷笑一声："林侍郎说得轻巧，国库空虚，哪来的银两？莫非你要朝廷举债度日？"
"殿下此言差矣，"林清羽上前一步，"微臣查过账目，若是削减宫中开支，节省不必要的花费，完全可以筹集到足够的赈灾银两。"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屏住了呼吸。削减宫中开支，这不是暗指太子花费无度吗？
萧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林清羽，你是在质疑本宫的品行？"
"微臣不敢，只是就事论事。"林清羽面不改色，"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若是百姓流离失所，又谈何国泰民安？"
皇帝萧景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两个年轻人针锋相对，微微皱了皱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逢朝议，这两人必定争执不下。
"够了！"皇帝沉声喝道，"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萧煜和林清羽这才停止争论，但两人眼中的敌意却愈发明显。
02
散朝后，萧煜走在回东宫的路上，身边的太监张德小心翼翼地跟着。
"殿下，这个林清羽实在是太过分了，竟敢在朝堂上驳您的面子。"张德愤愤不平地说。
萧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林清羽："此人确实可恶，处处与本宫作对。"
"殿下，要不要属下想办法..."张德做了个手势。
"不可妄动。"萧煜摆摆手，"父皇还在，况且林清羽在朝中威望不低，不能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林清羽也在与自己的心腹议论着刚才朝堂上的事情。
"大人，太子殿下明显是在针对您啊。"书童小安担忧地说。
林清羽整理着手中的奏折："无妨，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如何。"
"可是大人，万一将来太子登基..."小安欲言又止。
"那时候再说。"林清羽淡淡一笑，"现在最重要的是江南赈灾的事情，不能让百姓受苦。"
03
几个月后，皇帝萧景突然驾崩，太子萧煜继承大统，是为萧煜帝。
登基大典那天，文武百官齐聚太和殿，山呼万岁。林清羽跪在文官队列中，心情复杂。她知道，自己的苦日子要来了。
果然，登基后的第三天，萧煜帝就开始了对朝臣的大清洗。首当其冲的，就是林清羽。
"林清羽，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屡次在朝堂上顶撞先帝和朕，实在是目无君父，罪大恶极！"萧煜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殿下的林清羽。
"陛下，微臣一切所为，皆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黎民百姓，问心无愧。"林清羽昂首挺胸，毫不示弱。
"哼，巧言令色！"萧煜帝冷笑，"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表面上为民请命，实际上不过是想博取名声，沽名钓誉罢了。"
"陛下明鉴，微臣绝无此意。"
"是与不是，朕自有判断。"萧煜帝站起身来，"林清羽，念在你曾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朕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林清羽心中一紧，知道要来了。
"来人，将林清羽拖下去，净身后送入宫中为奴！"
04
这道圣旨一下，满朝哗然。净身入宫，这比直接赐死还要残酷。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要被净身成为宦官，这是何等的屈辱。
"陛下，万万不可啊！"有大臣跪下求情，"林大人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此。"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萧煜帝挥手制止，"拖下去！"
几个禁军走上前来，要拖走林清羽。
林清羽知道反抗无用，只是冷冷地看着高坐龙椅上的萧煜帝："陛下，今日之辱，林某记下了。"
"哈哈哈，你一个废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萧煜帝大笑，"朕倒要看看，你这个铁骨铮铮的林大人，成了太监之后，还能不能继续你的清高！"
林清羽被拖出太和殿，心中悲愤交加。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下场。
05
净身房里，几个老太监正在准备器具。林清羽被绑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但依然倔强。
"林大人，忍着点，很快就好了。"老太监李三看着林清羽，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等等！"就在这时，林清羽突然开口，"我有话要说。"
"林大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皇上的旨意不能违抗。"李三摇摇头。
"我不是要求情，"林清羽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问，能不能让我见陛下一面？"
"这..."李三为难了，"怕是不行，皇上已经回寝宫了。"
"那就算了。"林清羽闭上眼睛，"动手吧。"
就在李三举起刀子的那一瞬间，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慢着！"张德匆匆跑了进来，"皇上有令，暂缓执行。"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林清羽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李三问道。
"皇上说要亲自审问林清羽，明日再说。"张德擦了擦汗，"今晚先关到牢里。"
06
深夜，天牢中。
林清羽独自坐在牢房里，心情五味杂陈。明天，自己可能就要面临人生中最大的屈辱了。
"林大人，还没睡呢？"牢头老王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睡不着。"林清羽苦笑一声。
"唉，也是，换了谁都睡不着。"老王叹了口气，"林大人，您说您何苦呢？非要跟皇上对着干。"
"我没有对着干，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皇宫里，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高兴不高兴。"老王摇摇头，"您这样的好官，可惜了。"
林清羽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牢房外的月光发呆。
半夜时分，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林清羽以为是有人来提审，却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牢房外。
"你是谁？"林清羽警惕地问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牢门。
"跟我走。"黑衣人的声音很低，听不出男女。
"你要带我去哪里？"
"有人要见你。"
林清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黑衣人走了出去。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07
黑衣人带着林清羽穿过几个院落，最后来到一个偏僻的房间。房间里点着蜡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桌前。
"林大人，总算见到你了。"老人抬起头，林清羽这才看清，原来是太傅李文渊。
"太傅大人？您怎么在这里？"林清羽大吃一惊。
"是我让人把你带来的。"李文渊示意林清羽坐下，"时间不多，我有话要跟你说。"
"太傅大人请说。"
李文渊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道："林清羽，皇上要净身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太傅大人是要救我？"
"不，我救不了你。"李文渊摇摇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身世的秘密。"
林清羽一愣："我的身世？"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从小就被收养在林家？"
"这..."林清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以为我是孤儿。"
"你不是孤儿，"李文渊深深地看着她，"你是前朝公主的女儿。"
08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林清羽完全愣住了。
"前朝公主？这怎么可能？"
"当年大燕朝建立时，前朝皇室几乎被斩尽杀绝，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李文渊缓缓说道，"你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前朝的三公主。"
"那我..."
"你是前朝公主的女儿，流着前朝皇室的血脉。"李文渊点点头，"而且，你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林清羽的声音都在颤抖。
李文渊站起身来，走到林清羽面前："你是女子。"
"什么？"林清羽如遭雷击。
"你从小就女扮男装，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当年你母亲为了保护你，给你服用了特殊的药物，抑制了你的女性特征，让你以男子的身份长大。"
林清羽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这一连串的消息，让她的世界观完全颠覆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明天你就要被净身了，到时候真相就会暴露。"李文渊叹了口气，"与其让别人发现，不如你自己先知道。"
09
林清羽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原来自己不是男人，而是女子？原来自己还有前朝皇室的血脉？
"那现在怎么办？"她颤声问道。
"没有办法了。"李文渊摇摇头，"皇上的旨意已下，谁也改变不了。明天真相暴露后，恐怕你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那您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因为你有知情权。"李文渊认真地说，"而且，也许这反而是你的机会。"
"机会？"
"想想看，当皇上发现你是女子，而且还是前朝公主的女儿时，他会如何反应？"
林清羽想了想，突然明白了："您是说，他可能会因为震惊而改变主意？"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更加愤怒。"李文渊坦诚地说，"这就要看他的心性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李文渊脸色一变："有人来了，你快回去。"
黑衣人立即出现，带着林清羽快速离开了房间。
10
回到牢房后，林清羽躺在稻草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李文渊的话。自己竟然是女子？竟然还有前朝皇室的血脉？
这一夜，她几乎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张德就来提人了。
"林清羽，皇上要见你。"
林清羽跟着张德来到了御书房。萧煜帝正在批阅奏折，看到林清羽进来，头也没抬。
"跪下。"
林清羽跪了下来，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对手，现在的皇帝。
"林清羽，朕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认罪？"萧煜帝放下笔，看着她。
"微臣无罪可认。"林清羽依然倔强。
"好，很好。"萧煜帝冷笑，"既然如此，那就按原计划执行。张德，传朕的话，立即净身。"
"是，陛下。"
就在张德要叫人的时候，林清羽突然开口："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说。"
"微臣想在净身之前，单独跟陛下说几句话。"
萧煜帝想了想："你们都退下。"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御书房里只剩下萧煜帝和林清羽两人。
"现在可以说了。"
林清羽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陛下，微臣有一个秘密要告诉您。"
11
"什么秘密？"萧煜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微臣...微臣其实是女子。"林清羽闭上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萧煜帝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林清羽，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净身之刑吗？编个谎话就想蒙混过关？"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林清羽抬起头，直视着萧煜帝的眼睛，"陛下若是不信，大可验证。"
萧煜帝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仔细打量着林清羽，突然发现了一些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林清羽的五官确实比较秀气，皮肤也很细腻，而且...
"你没有喉结。"萧煜帝突然说道。
"是的。"林清羽点点头。
萧煜帝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这不可能，你从小就在朝中为官，怎么可能是女子？"
"因为微臣从小就女扮男装。"
"为什么？"
林清羽犹豫了一下，决定把李文渊告诉她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微臣的身世特殊。"
"什么身世？"
"微臣是前朝三公主的女儿。"
12
这句话说出来后，御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萧煜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来源：若梦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