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薛少枭,京圈声名赫赫的疯批太子爷,行事肆意张狂,令人畏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冷酷的男人,却深爱着无权无势的许昭梨。
薛少枭,京圈声名赫赫的疯批太子爷,行事肆意张狂,令人畏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冷酷的男人,却深爱着无权无势的许昭梨。
初次相遇时,许昭梨是街上脏兮兮的小乞丐,衣不蔽体,眼神惊恐又迷茫。
薛少枭路过,不经意瞥见她,心中莫名泛起涟漪,鬼使神差将她带回了家。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十年时光,许昭梨被他捧在手心宠爱。他将所有偏爱与温柔,都给了她。
许昭梨钟情小提琴,薛少枭得知后,放下堆积的工作,陪她远渡重洋去国外进修音乐。
即便公司股票损失十几亿,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在他心里,许昭梨的梦想最为重要。
为表达爱意,薛少枭毫不吝啬。豪华礼物一车车送到许昭梨面前,珠宝、限量版奢侈品堆积如山。
他还连续直播 999 天,一次次深情告白求婚,向世界宣告对许昭梨的爱。
为娶许昭梨,薛少枭挨了三天家法,即便伤痕累累也不退缩。
最终,他打破豪门门当户对观念,为许昭梨筹备了奢华婚礼。那天,她如公主般成为焦点,惹人羡慕。
世事无常,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如今却为刚认识半年的小情人,做出心寒之事。
许昭梨身着单薄睡衣,在雪中瑟瑟发抖。雪花迅速覆盖她的身体,寒风吹过脸颊,可这些都不及她内心痛苦。
薛少枭坐在对面,手中拿着水晶酒杯,晃动着里面的红酒。他目光如寒冰射向许昭梨,语气却温柔:“宝宝,告诉我,你跟潇潇说了什么?”
许昭梨冻得身子麻木,嘴唇乌紫,牙齿打颤。她费力张嘴,声音颤抖:“阿枭,我没见过沈潇潇。”
薛少枭眯起双眸,嘴角挑起弧度,似笑非笑:“宝宝,你不乖了。”他伸出手指勾了勾,保镖递上手机,他按下播放键。
视频里,许昭梨病危的弟弟躺在病床,呼吸器被拔掉。弟弟脸色因缺氧变青紫,身体不停抽搐。
“阿枭,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别伤害他!”许昭梨泪流满面,泪水瞬间被冻住。她扑到薛少枭身边,抱住他双腿,哀求道:“你信我,我啥都没说,不知道她去哪了。”
薛少枭倾身向前,手指摩挲着她脸颊的泪水,手指冰冷如霜雪:“我跟你说过,潇潇对我也重要。”
他停顿,眼神更冰冷:“乖,你还有五十秒,缺氧状态下,弟弟只能坚持两分钟。”说罢,他坐直身子,单指敲击屏幕。
许昭梨身子一震,如坠入黑暗深渊。她明白薛少枭说过沈潇潇重要,可曾经的甜蜜让她不愿相信爱已被取代。
此刻,许昭梨觉得自己可笑,原来一直活在幻想中,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无可取代。
其实,从头到尾,许昭梨只见过沈潇潇一次 那是一场盛大的拍卖会。沈潇潇身为礼仪小姐,身姿婀娜地在人群中穿梭。她径直拦住正准备去休息室的许昭梨,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高傲,语气平淡:“薛太太,我已表明不喜欢他,你老公的行为,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这时,许昭梨才明白,薛少枭口中那个有趣的小猫咪,就是沈潇潇。沈潇潇先天左眼弱视,却凭借极高的美术天赋,在网络上以天才少女画家的形象迅速走红。
她没有选择直播带货获利,而是像普通人一样勤工俭学,在各种宴会当服务生。她身上高傲自信、张扬明媚的气质,如同一道光,吸引了投资人薛少枭。
沈潇潇越拒绝,薛少枭陷得越深。他追求她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天,许昭梨满心纠结地质问薛少枭,他并未否认。男人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语调轻柔:“只是玩个游戏,兄弟们都玩过。我只是想知道多少钱能打动她。宝贝放心,我只跟她玩玩,最爱你。”
许昭梨仍不甘心,再次发问:“如果我不接受呢?”
男人伸出手,摩挲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眼眸映出她苍白的脸,声音依旧轻柔:“宝宝,乖乖听话,永远是薛太太。”
许昭梨哑然,无奈与悲哀涌上心头。她明白,在权势和现实面前,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只能等薛少枭放弃,却等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沈潇潇没要一分钱就接受了追求,但提出要像普通情侣一样恋爱。薛少枭欣然同意,陪她直播画画、参观画展、去游乐园、吃路边摊……
他带着她出席活动,时刻相伴,还像普通男生一样发朋友圈秀恩爱。
许昭梨每次看到都心如刀绞,她哭过闹过,提过离婚。
薛少枭却满不在乎,漫不经心说道:“乖,我喜欢听话的宝宝,别胡闹。”
许昭梨强迫自己冷静,希望他玩腻后回归家庭。
可沈潇潇突然拉黑了他,还说见过许昭梨。许昭梨知道这是示威,却解释不清,薛少枭也不信。
“宝宝,还不说吗?弟弟没多少时间了,10,9,8……”薛少枭弯腰靠近许昭梨,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际,让她寒冷。
“我说,我说。”许昭梨回过神,内心撕裂,喉咙发紧,第一次对薛少枭说谎:“我让她离开你,别缠着你……”
许昭梨情绪崩溃,泪水模糊视线,抱着薛少枭的手臂渐渐无力垂落。
薛少枭看着她破碎的模样,摸摸她冰冷的脸颊安抚:“宝宝,以后别擅作主张,多为弟弟考虑。”
许昭梨神情麻木,机械点头,心里有东西碎裂,疼痛蔓延。
她身体摇摇欲坠,一阵眩晕袭来,歪倒在地。倒地瞬间,她感觉双腿间一阵温热……
此时,薛少枭的手下匆匆跑进来,说找到沈潇潇了,她正在教残障小朋友画画。
手下看看许昭梨,接着说:“薛太太不让她跟薛少枭再见面,让薛少枭别去找她。”
薛少枭面色一喜,对后半句置若罔闻,当即给沈潇潇安排了热搜,夸赞她人美心善。
至于地上的许昭梨,他看都没看一眼。
“阿枭,我的肚子疼……”疼痛难忍,许昭梨向薛少枭的背影伸手,却见他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里。
上车后,薛少枭打电话吩咐管家:“把许昭梨关进禅房反省。”
管家看着倒在雪里 身下一片嫣红,许昭梨心急如焚,急忙开口:“太太她似乎小产了,流了好多血......”
薛少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道:“她怀孕了?真是越来越不乖,这孩子不该出现。”
管家长叹一声,虽有不忍,但不敢违背薛少枭的命令,指挥人将许昭梨抬进了禅房。
许昭梨被生生疼醒,小腹剥离的痛楚如潮水般侵袭着她的神经。她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流逝,冷汗浸湿了她的发丝。
她艰难地爬到门口,双手用力拍门,声嘶力竭地大吼:“放我出来,送我去医院,救救我的孩子......”
“阿枭,救救我们的孩子!”
“来人!”
许久,只有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太,这孩子不在薛总计划内,没有薛总的吩咐,没人敢送您去医院。您以后还是乖乖听话,好好在禅房里反省吧。 ”
许昭梨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她想到薛少枭离开时的决绝背影,眼眶泛红。
她只是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因为他不想生,她就没有权利怀孕。
如今他为了小情人,更是不顾她的生死,将怀孕的她关禁闭......
许昭梨捂着小腹,嘴唇被咬得泛白,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疼得快要窒息。
疼痛阵阵席卷而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她轻声呢喃:“薛少枭,宝宝没了,我也不要你了。”
许昭梨再次醒来时,已身处医院。
她颤抖着双手摸着扁平的小腹,悲伤如洪水般涌入心头,她的孩子真的没了。
看来她跟薛少枭,也走到尽头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她侧眸望了过去。
薛少枭牵着沈潇潇走进来,十指紧扣。
沈潇潇眼神清冷,眼圈微微泛红,愤怒地瞪着许昭梨,双手叉腰:“薛太太,我已经离开了,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人恐吓我父母?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就欺负弱势群体?”
面对莫须有的罪名,许昭梨下意识看向薛少枭。他的目光落在沈潇潇的脸上,满是欣赏,如珍如宝。
许昭梨的心狠狠一疼,曾经他看她的目光也是这般温柔宠溺,舍不得挪开分毫。
他还曾抱着她说:“我的老婆最优秀,其他女人不及你一根头发。 ”
可如今,他从进病房到现在,连个余光都没给她。
许昭梨自嘲地笑了笑,看向薛少枭,声音颤抖:“阿枭,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你该问你自己为什么自作主张怀孕。 ”薛少枭冷冷开口,眼神威严。
“在这段婚姻里,我连要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明明已经知道答案,许昭梨还是不死心地问出口。
薛少枭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周身散发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威严:“没错。”
许昭梨垂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是来听你们讨论孩子的,薛总,你说过会给我一个交待。”沈潇潇略带不满地看向薛少枭,在他面前,她永远一副不畏权势、知性率真的样子。
薛少枭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又略带责备地看向许昭梨:“阿梨,你逼走潇潇,恐吓她的父母,你该给她道歉。”
对上薛少枭的视线,许昭梨心口闷疼,不由辩解:“我没做过,不道歉!”
“还要闹?”薛少枭眉头微皱。
“我真的没有。”许昭梨摇头,眼神倔强。
薛少枭眸色暗了暗,脸色越发阴沉,他对着门口挥手,把保镖叫进来:“你自己道歉,还是我让保镖帮你?”他眼神冷得吓人。
许昭梨心脏抽疼,倔强地看着薛少枭,她在赌,赌他会信守承诺不伤害她。
“你们帮一下太太。”薛少枭淡淡吩咐。许昭梨瞬间如坠冰窟,她输了。
许昭梨认命地没有挣扎,被保镖从床上拽下来,按着头给沈潇潇道歉:“对不起。”说完,她死死咬着嘴唇,直至尝到血腥味。
“接受她的道歉吗?”薛少枭勾了勾唇,看向怀里的沈潇潇。
沈潇潇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坚定:“薛总,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结束了。我父母不会允许我当小三,我也不会允许我父母再受到伤害。”
“ 这好办,不当小三就是。”薛少枭拉住沈潇潇的胳膊,将她按进怀里, 拿出手机打给律师:“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给许昭梨一个亿。”
心脏像是被反复切割,许昭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曾经为了娶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 今为了一个小三,薛少枭要跟许昭梨离婚。
薛少枭霸道地挑起沈潇潇的下巴,眼神宠溺,说道:“等我离了婚,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沈潇潇轻轻抱住薛少枭,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得意地对着许昭梨挑眉,然后轻声说:“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负我,我会立即离开。”
薛少枭宠溺地笑了笑,牵起沈潇潇的手转身离开。徒留许昭梨一个人坐在地上。
许昭梨看着他们的背影,先是轻笑,笑容里却满是心疼,渐渐笑得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薛少枭的律师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律师恭敬地说:“太太,薛总吩咐你签字。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等他玩够了就回归家庭,依然会跟你复婚生子。”
律师又递上一张卡,接着说:“这卡里有一个亿。距离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过完纪念日之后,薛总希望你拿着钱出去玩一段时间,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但你不用担心,等你回来他就跟你复婚。”
许昭梨盯着离婚协议书出神,心中暗自思忖:薛少枭是不是觉得她真的离不开他了?
曾经她离不开他,是因为爱他。但如今,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
许昭梨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签了离婚协议,同时收下了卡和机票。
接下来的几天,薛少枭高调带着沈潇潇出席各种场合。
沈潇潇拒绝穿高定、戴珠宝,总是穿着一条素色连衣裙,梳着黑长直或者高马尾,不施粉黛。她宛如上层圈子的一股清流。
薛少枭公开示爱,指着沈潇潇,满脸欣赏地夸她与众不同。这引得很多千金名媛模仿她的着装,设计师也以她为灵感创作新一季的服装。
为了给沈潇潇治疗弱视,薛少枭花费几千万,转机接来各国的专家,组成团队会诊。
医生无奈告知,先天性弱视不可逆,但有办法让她的情况不再恶化。
薛少枭听后,瞬间发了好大的脾气,双手紧握成拳,眼睛通红,差点毁了自己的眼睛陪她一起当残疾。
许昭梨一个人躺在病床,四周冷冷清清。她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出薛少枭和沈潇潇恩爱的新闻,心一点点死去。
原来,薛少枭对她的爱可以复制,他也能为了另一个女人做这么多疯狂的事情。
许昭梨来到昏迷中的弟弟病床前。三年前,弟弟上学路上遭遇车祸,薛少枭调来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将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但弟弟一直醒不过来,只能靠着机器和药物续命。
许昭梨握着弟弟的手,眼眶泛红,轻声说:“小宇,姐姐要离开了,走之前,我会接你去别的地方。”
“以前我以为薛少枭就是我今生的幸福,但我发现,我错了。”
许昭梨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将心里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说了出来。
过了午饭时间,许昭梨才擦干眼泪,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
许昭梨先去了户籍科,为自己和弟弟销户。她走了特殊通道办理加急,工作人员告知七个工作日后就能拿到。
随后,许昭梨来到薛少枭送她的山庄。她将视若珍宝的礼物统统整理出来,联系拍卖行寄卖。之后,她找了一家小律师事务所办理了过户手续,把山庄还给薛少枭。
最后,许昭梨回到别墅。她找出自己亲手给薛少枭做的礼物,这些东西不值钱,可薛少枭以前却喜欢得要命。
许昭梨将东西一样一样丢进火里。熊熊火光下,闪过她与薛少枭的甜蜜过往,他们真的深爱过彼此。
可那段幸福如泡影般易碎。
火焰熄灭,他们的过往也随之消失。不知何时,许昭梨已经泪流满面。她擦掉眼泪转身,却对上了一脸探究的薛少枭,还有一副清冷模样的沈潇潇。
薛少枭看着她,神色不明,问道:“烧什么呢?”
许昭梨动作一怔,神色平静,淡淡开口:“一些不要的东西。”
薛少枭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吩咐道:“之前给你的翠玉镯子,找出来给潇潇。”
饶是已经决定离开,许昭梨的心还是抽疼了一下。那个镯子是薛家的传家宝,只给长媳。现在薛少枭竟然要将它送给沈潇潇。
许昭梨微蜷指尖,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好,我现在就去找。”
他们已经离婚了,那镯子本就不属于她了。
沈潇潇主动跟着许昭梨上楼去拿镯子。走进衣帽间,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和珠宝,沈潇潇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但表面却云淡风轻。
许昭梨拿出梨花木盒递给沈潇潇,没有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
沈潇潇接过盒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许昭梨,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走?真是让人瞧不起。” 身后传来嘲讽声。
“不用你操心,我会走的。”许昭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我会离开这里,把一切都给沈潇潇。”
沈潇潇呼吸渐粗,指节攥白,突然露出与平常不同的阴狠模样,“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到的。许昭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前进的路!”
说着,她将手镯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紧接着抬手猛地将许昭梨推下楼。
“啊!”许昭梨惊呼一声,毫无防备地滚下楼梯,额头磕破,鲜血瞬间涌出。
沈潇潇随即坐在地上,狠心用碎玉划破自己的腿。
“薛先生,快救许小姐!”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薛少枭。他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许昭梨,毫不犹豫地抬步上楼,将沈潇潇抱起。
视线落在沈潇潇流血的腿上,男人眼神变得森冷,厉声问道:“她伤你了?”
沈潇潇毫不做作地点点头,冷漠地看着楼下的许昭梨,“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手镯,她宁愿毁了也不给我,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滚下楼梯陷害我。”
薛少枭看了许昭梨一眼,叫来佣人替沈潇潇处理伤口,“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
片刻后,薛少枭让保镖将许昭梨拽到客厅。
“宝宝,你怎么越来越不乖了?”薛少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紧皱,“我说过,不许动她。”
许昭梨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满脸的血红与他对视,咬牙挤出几个字:“是她推我下楼!”
薛少枭冷笑勾唇,似乎早料到许昭梨会这么说,“你最近怎么总是忤逆我呢?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吧。”
“薛少枭!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许昭梨恐慌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不必,潇潇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太多了,老是惹我生气。”薛少枭摆摆手,管家拿来了藤条。
许昭梨身子不住颤抖,心中满是绝望,薛少枭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啪!
藤条狠狠抽在她的后背,皮肉碎裂,鲜血浸染衣衫。她疼得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在薛少枭冷漠的注视中,许昭梨放弃了求饶,绝望地闭上眼,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痛。
犹记当年,薛爷爷不同意薛少枭娶她,让人在祠堂打了他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直到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他也始终不肯放弃。
哪怕昏迷中,他也喊着非许昭梨不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
他说她比他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昭梨是他的妻子。
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她施行家法。
薛少枭, 你跟沈潇潇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许昭梨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她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感觉不到疼。
薛少枭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抽烟,云雾缭绕之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潇潇生气了,你需要哄她。”
许昭梨神情麻木地看向他,面无表情地问:“薛总的意思是?”
听到她的称呼,薛少枭当即沉了脸,他掐灭烟头,用带着烟灰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眼神危险,“宝宝,不要跟老公闹脾气。”
许昭梨心猛地一颤,突然想到薛爷爷对她的警告。
【薛少枭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他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
当时的她并不理解,只觉得薛爷爷危言耸听是为了拆散他们。
现在,她有些理解薛爷爷的话了。薛少枭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他是上位的主导者,而她只能依附于他。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恐惧,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准备一首演奏曲目,潇潇要听小提琴独奏。”薛少枭满意地摸摸她的发顶,亲手为她的后背上药。
他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刺骨。
入夜,许昭梨穿了一条长袖香槟色的奢华礼服,佩戴着满钻首饰,被司机带去宴会现场。
宴会在薛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整个京圈上流都来了。
女士们几乎都穿着简单清爽的衣裙,画着伪素颜妆,许昭梨这一身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出现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鄙夷、可怜、奚落、嘲讽……
“这是来演戏了?乞丐就是乞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挂身上。” “薛总不要她了,现在是变着法儿争宠呢,活像个滑稽小丑。”一个女人撇了撇嘴,轻蔑地说道。
“她呀,连沈小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就是只丑小鸭。”另一个女人跟着附和,满脸不屑。
各种各样的嘲讽声钻进许昭梨的耳朵,她只觉压抑得喘不过气。
她不禁想起曾经和薛少枭参加宴会时的场景。当时有人嘲讽她当过乞丐,薛少枭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那人的嘴缝了起来,还扬言说谁敢议论她一句,就让谁在京城消失。
可如今,圈子里的人向来见风使舵,知道薛少枭不再护着她,便肆无忌惮地议论嘲讽起来。
直到薛少枭和沈潇潇出现,那些嘲讽声才戛然而止。
许昭梨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沈潇潇身着一条浅色吊带连衣裙,梳着高马尾,骄傲地扬着下巴。
她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薛少枭对沈潇潇与众不同。沈潇潇身上有她年少时的影子,她刚被带进薛家时,也是这般随性自在,不因为自己是乞丐而自卑。
可明明是薛少枭说不喜欢她张扬随性的样子,让她变得乖巧听话……
许昭梨眼神黯淡,心中烦闷不已。她看着众人谄媚地讨好沈潇潇,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沈潇潇傲慢的声音响起:“薛总,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节目?”许昭梨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少枭的神情,毕竟从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哪怕是以前得宠的许昭梨,在他面前也是一副谨小慎微、乖巧听话的模样。
然而,薛少枭丝毫不在意,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纵容着沈潇潇的傲慢和无礼。
“嗯。”他揽着沈潇潇入座,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拿着小提琴走向许昭梨。
许昭梨转身,迎着众人的目光接过小提琴,死死地攥着。她目光透过人群看向薛少枭,心又麻木了几分。
她热爱小提琴,一心想进乐团。可薛少枭却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听她演奏,她的一切都是他独有的。
许昭梨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他的原则,一个沈潇潇就可以打破。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演奏《G小调柔板》。婉转的音符在空中回荡,仿佛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满是悲伤。
这一曲,宣告着她跟薛少枭的感情结束。从此,她不再爱薛少枭。
薛少枭拧起眉头,看着周身笼罩着浓浓悲伤的许昭梨,莫名地烦躁和不安。
“够了。”沈潇潇突然开口,打断了许昭梨的演奏,“太悲伤了,破坏氛围。你是主动跟薛总离婚的,不是我逼迫你的,别在这里装可怜卖惨。”沈潇潇佯装心直口快,眼中满是对许昭梨的讽刺。
许昭梨垂眸不语,没有任何回应。沈潇潇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甘心地看向薛少枭。
“薛总,你特意带她来折磨我?”沈潇潇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着对薛少枭的不满。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都等着薛少枭发火,毕竟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
薛少枭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沈潇潇的脸颊,温柔地说:“别生气,我请你跳第一支舞。”
沈潇潇别开脸,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接受了薛少枭的邀请,随着他走进舞池。
许昭梨抬眸,看着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两人,内心出奇地平静。
她收起小提琴,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就被几个女人拦住了去路。不等她开口,就被拖到了角落。
“薛太太,哦不对,薛总不要你了。贱人,你还记得我的手吗?”一个女人抬起左胳膊,空荡荡的手腕触目惊心,“就因为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我的手就被砍了。”
“还有我的脸,我只说了一句你长得也不怎么样,我的脸就被泼了硫酸。”另一个女人摘掉口罩,恶狠狠地瞪着她。
“还有我家的公司,就因为我说你原来是乞丐,我家公司就破产了!”
许昭梨心口微颤,她知道这些都是薛少枭做的……
他曾用偏执狠厉的手段护着她,如今失去了他的偏爱,她就要承受这些人的报复。
“你们想怎么样?”她挣扎着问道。
其中一个女人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说:“让你变得跟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看你还敢不敢缠着薛总。”
“沈小姐说了,谁能让她生不如死,就会帮谁在薛总面前美言,获得奖赏。”
“沈潇潇?”许昭梨震惊,出神之际就被她们按在地上。
有人捏着她的脸颊,轮番扇她的脸,还将提前准备好的针…… “拿出来!”有人粗暴地抓住许昭梨的手,将她的十指固定住,接着狠狠扎进她的指甲。
“啊!!!”许昭梨痛呼出声,声音尖锐而凄惨。还没等这声痛呼完全消散,就被一人猛地捂住嘴。十指连心,她疼得泪眼婆娑,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冷汗从额头冒出。
趁着那些人交换位置的间隙,许昭梨眼神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推开身边的人,起身往前跑。
许昭梨脚步踉跄,一头撞倒了面前的香槟塔。“哗啦”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狼狈地倒在玻璃碎渣中间,红酒混合着鲜血,迅速浸透了她的衣裙。
沈潇潇循声走过来,嘴角轻蔑地上扬,“许小姐,你这是在用苦肉计?”
许昭梨紧咬牙关,眼中满是愤怒,“沈潇潇,是你找人蓄意伤害我!”
“我伤害你?”沈潇潇嘲讽地勾唇,亲昵地挽上薛少枭的胳膊,“我有自己的事业,还有爱人陪伴,你有什么值得我伤害的?”
许昭梨身子猛地一颤,如同被重锤击中。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薛少枭给的,没了薛少枭,她真的一无所有。
“你说的对,我一无所有。”她红了眼眶,声音低沉地呢喃着,眼神里满是绝望。
下一秒,一个女人恶狠狠地扑向她,将她再次推到碎玻璃上。
许昭梨倒抽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发颤,双手本能地在碎玻璃上乱抓。
“不要可怜她!”一个女人大声喊道,“她想买通我们伤害沈小姐,见我们不同意,她就用苦肉计陷害沈小姐。”
刚刚伤害她的几个女人纷纷站出来作证,指着许昭梨,异口同声地指正她是存心污蔑沈潇潇。
她百口莫辩,成了众人攻击的对象。
“贱人,心肠竟如此歹毒!”有人怒目圆睁,将酒杯狠狠朝她扔去。
“薛总都不要她了,她还敢这么嚣张。”
“滚回去当你的乞丐,别想拆散薛总和沈小姐。”
谩骂声此起彼伏,酒杯如雨点般砸来。所有人都明白,薛少枭已不在意许昭梨,便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许昭梨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冷漠又愤怒的脸,最终定格在薛少枭脸上。
他眼神平静且冷漠,没有丝毫心疼,甚至隐隐透着责怪,似在怪她又破坏了宴会氛围。
这一刻,她身上的伤痛如潮水般涌来,内心仿佛被无数利刃狠狠刺穿。
薛少枭的沉默,让她心寒至极。他曾口口声声说跟沈潇潇只是玩玩,却一次次纵容沈潇潇伤害她。
她凝视着薛少枭,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直至变得空洞麻木。
“没意思透了。”她在心底暗自叹息,不想再当薛少枭和沈潇潇爱情的垫脚石。
许昭梨强撑着站起身,见薛少枭毫无阻拦之意,便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脚底的玻璃碎渣就扎得更深一分,可她脚步未停。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薛少枭。”她在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
许昭梨再次住进了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处理,医生才将她身上的玻璃碎渣清理干净。
在医院休养了几日,许昭梨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有些事得去处理。”她心里盘算着。
她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接着联系了一家郊外的小疗养院。
“我愿意捐款重修疗养院,再购置新的呼吸机,只要你们收下我弟弟,并且对外保密。”她诚恳地对院长说。
院长欣然应允,只等她和弟弟拿到新身份,便可签订相关合同。
许昭梨带不走弟弟,只能盼着薛少枭晚点找到他。
她前往医院看望弟弟,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刚走到弟弟病房的走廊,就见弟弟的护工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着,护工死死护住身后的病房门。
“许小姐,你总算来了!这些人要进去抢许少爷的仪器!”护工焦急地喊道。
许昭梨快步上前,用力拉开面前的人,怒目而视,“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谁允许你们胡来的?”
“你敢动我!我让我女婿杀了你,赶紧滚开,我儿子还等着呼吸机救命呢。”中年女人蛮横地用力推开许昭梨。
许昭梨踉跄着倒地,眼前一阵发黑。她抬头,对上了沈潇潇得意的目光。
“许昭梨,你真狼狈。”沈潇潇双手抱胸,满脸嘲讽,“你拦不住我爸妈的,这呼吸机我要定了。”
“你们还不快去帮忙!”沈潇潇颐指气使地指挥薛少枭的保镖。
保镖们控制住护工,冲进病房,粗鲁地扯着弟弟身上的仪器。
“不要!他会死的。”许昭梨猛地起身冲进去阻拦,她挤到最里面,张开双臂护住弟弟。
“滚出去,别碰我弟弟!”她声嘶力竭地吼道。
沈潇潇的妈妈故意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沈潇潇假装担忧地上前查看,随后恼怒地看向许昭梨。
“许小姐,你为什么推我妈妈?是薛总让我们来搬仪器的,你有脾气别冲无辜的人发!”
“哎呦,好疼。”沈潇潇的妈妈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痛呼。
薛少枭一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哀嚎,他垂眸看向沈潇潇,“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那机器,我不要了。”沈潇潇一脸懊恼,以退为进,“我哥伤得不严重,不是非要这机器不可。”
“许小姐像个疯子一样,已经推倒我妈两次了。”
薛少枭瞬间明白了事情经过,冷冷看向保镖,“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几个保镖先前还有所顾虑,没对许昭梨下狠手。见薛少枭不满,其中一人直接抓起许昭梨的胳膊,将她拖到一旁。
“阿枭,不要!你快阻止他们!”许昭梨看着呼吸机被扯掉,声嘶力竭地大吼,眼神中满是祈求。
“薛少枭,你让他们出去,别碰我弟弟,没有呼吸机他会死的!”
“求求你了!”
薛少枭脸色愈发阴沉,他不满地睨了许昭梨一眼,“你又不乖了,教训得不够?”
许昭梨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却没再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少枭的人带走了仪器。
许昭梨被推倒在地,她立刻爬起来,冲到弟弟身边。此时弟弟面色已发紫,她赶忙按响急救铃。
那边却无人应答,一个绝望的念头闪过脑海:“薛少枭为了教训我,不让医生救……” 弟弟。
“医生!救命!”许昭梨眼眶发红,声音带哽咽,在走廊上疯了似的哭喊着,双手慌乱地挥舞着。
“有没有人,救救我弟弟!”她的脚步踉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焦急。
整个楼层空无一人,她冲到电梯前,疯狂地按着电梯按钮。然而,电梯始终停留在一楼。
“怎么还不来!”她咬着牙,喃喃自语,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无奈之下,她转身奔向楼梯。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直接滚了下去。但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一层一层地下楼,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足足跑了五层,才终于看到了人。
等她带着医生赶到弟弟的病房时,弟弟已经因为缺氧去世了。
许昭梨站在弟弟的病床前,眼神呆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她张了张嘴,却哭不出声来。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呆呆地站着,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画面,她后悔了。
“后悔当年跟薛少枭回家。”她嘴唇微动,轻声呢喃。
“后悔自己爱上了薛少枭。”她的声音颤抖,满是悔恨。
许昭梨缓缓走到病床边,亲自替弟弟盖上白布。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鞋掉了,双脚满是血污。
她坐在地上,拿起纸巾擦拭着双脚。鲜血混合着泥土,越擦越脏。她的情绪突然崩溃了,双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
她张开嘴想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站了起来。回到家,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冲刷着身体。
洗完澡,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
“我要好好送弟弟离开。”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坚定。
许昭梨拿了弟弟的死亡证明,将他送去了火葬场。
整个过程中,她一言不发,犹如行尸走肉。眼神空洞,脚步机械地移动着。
看到骨灰盒的时候,她红着眼,嘴角上扬,眼底却满是悲伤。
“这样也挺好,弟弟不用再受煎熬,我可以带着弟弟一起离开这里。”她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解脱。
许昭梨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给弟弟建了一个衣冠冢。她担心弟弟的游魂到京城无家可归。
她抱着骨灰盒,在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
她跟弟弟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她的心里话。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抓鱼吗?那时候多开心啊。”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弟弟就在身边。
天亮的时候,许昭梨抱着骨灰盒离开墓园。
回到别墅,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声音,她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她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迟疑了几秒,她深吸一口气,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入眼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四处。被撕碎的真丝睡衣挂在她最喜欢的圣诞树上,几个安全套空盒扔在她最喜欢的果盘里。
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腥味和香水味。
沈潇潇坐在薛少枭的怀里,浑身吻痕,风情万种地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薛少枭,你好棒,我好舒服。”她的声音娇嗔,眼神中满是陶醉。
许昭梨目不斜视,径直走上楼梯。死去的心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脚步沉稳而冷漠。
楼下的声音持续了很久,薛少枭兴致极高,沈潇潇几次都哭着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薛少枭走了进来。
他眼里的情欲退散,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只是衬衣遮不住脖颈的红痕。
想到客厅发生的一切,许昭梨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无比。她捂着嘴,转头干呕。
薛少枭冷了眸子,“觉得我恶心?”他的声音低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
许昭梨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她眼神冷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薛少枭捏起她的下巴,附身要吻她的唇。她挣扎着,双手用力推开他。
他却突然用力,令她不能动弹。
“我知道你不开心,等我玩够了补偿你。你再不乖,弟弟就得吃苦了。”他的声音冰冷,眼神中带着威胁。
许昭梨心狠狠一颤,她弟弟已经死了,他还要挫骨扬灰吗?
他不知道的是弟弟已经死了,她再也没有软肋了。
“薛少枭,让我离开吧,我熬不住了。 ”她轻颤着问出口,眼神中满是疲惫。
薛少枭的鹰眸阴鸷,松开了手,抚摸着被他掐红的脸颊。
“别胡说,离开我你能去哪?宝宝听话,不要总是惹我。”他的声音温柔,眼神中却带着不容置疑。
“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怕她逃走。
许昭梨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幕。薛少枭将一个得罪了他的人锁在地下室,因为那个人害怕蛇,他就命人放了一屋子的蛇。那个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生生被吓到休克。
他虽不会这样对她,但也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浑身发寒,许昭梨垂下眸子。她的手指反复揉搓衣角,内心在挣扎。
“你说的对,我离不开你。”她第二次跟他撒谎,声音平静。
薛少枭满意地笑了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 好好休息,过几天结婚纪念日,我不想看到你病恹恹的样子。”他的声音温柔,眼神中带着期待。
许昭梨扯了扯嘴角,“好。”她的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许是他进来的太久,沈潇潇有些不满,站在门口催促。
“还去不去画展了?”她的声音娇嗔,眼神中带着不满。
薛少枭的嘴角瞬间扬了扬,他转身走出去,揽着沈潇潇离开。
许昭梨接到了户籍科的电话,她的销户手续已经办理成功。
她简单收拾好必需品,抱着弟弟的骨灰走出别墅。
她办理好销户,又给自己办 理了新的身份。
用新身份办理好银行卡,买好了前往俄罗斯的机票。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许昭梨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紧紧抱着弟弟的骨灰盒,眼眶泛红。
“我再也不是薛少枭的附属品,我自由了!”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薛少枭陪着沈潇潇去参加画展。沈潇潇作为邀请嘉宾,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自信又明媚。她的视线不时地看向薛少枭。
若是以往,薛少枭会含笑回应。
此时,他却莫名心慌。看着沈潇潇的脸,许昭梨的面容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海。
十八岁的许昭梨,同样自信耀眼。
“薛少枭,我赢啦!”她拿着小提琴,兴奋地扑进薛少枭怀里,“我跟德国首席小提琴家比试,赢了!”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总是笑意盈盈,积极面对。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只要看到她,薛少枭的心烦意乱便会消散。
她爱得热烈又大胆。不喜欢薛少枭时,果断拒绝;喜欢上之后,毫无保留。
薛少枭回忆着和许昭梨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上扬。
“我们十年的感情,早已融进彼此骨血,谁也离不开谁。”他心想。
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消失了。
他再次看向沈潇潇,笑意更浓,伸出手。
沈潇潇快步走到他身边,钻进他怀里,娇声问道:“我表现得好吗?”
薛少枭点点头,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棒。”
“我也这么觉得。”沈潇潇自信地扬起下巴,拉着他去看展品。
凡是沈潇潇看过的展品,都被薛少枭买了下来。
回到家,沈潇潇开心地踮起脚尖,亲吻薛少枭的侧脸,还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轻蹭。
她双手环上薛少枭的脖子,娇嗔道:“薛总,我想要。”说着,便主动帮他脱掉外套。
往日,薛少枭很吃她这一套,觉得她的大胆新鲜有趣。
可此刻,他却突然厌烦。眉头一蹙,他握住沈潇潇的手,兴致缺缺。
“怎么了?”沈潇潇不解地看着他。
薛少枭看着她,许昭梨捂着嘴干呕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他的心莫名一颤,有些不安。
“许昭梨嫌弃我恶心……”他脸色一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总是想起许昭梨,还莫名有种要失去挚爱的感觉。
见薛少枭不说话,沈潇潇凑到他怀里,故作霸道地说:“我不许你想别的女人。你要和我在一起,就得全心全意爱我。”
薛少枭对她还未完全失去兴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伸手回抱了她。
在她的勾引下,他将她按到鞋柜上。
之后三天,薛少枭都和沈潇潇黏在一起。各种姿势尝试遍了,沈潇潇越玩越兴奋,薛少枭却已食之无味,对她有些腻了。
来源:在牧场挤取牛奶的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