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拄着一根破旧的木拐杖,站在熟悉又陌生的村口,身上洗得发白的迷彩服沾满了尘土,左腿的裤管空荡荡的,随风飘荡。
“废物!瘸子!你还有脸回来?”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厉渊的耳膜。
他拄着一根破旧的木拐杖,站在熟悉又陌生的村口,身上洗得发白的迷彩服沾满了尘土,左腿的裤管空荡荡的,随风飘荡。
三年了。
他离开时,是全村的骄傲。归来时,却成了全村的笑话。
挡在他面前的,是他曾经的丈母娘,李翠花。她双手叉腰,满脸嫌恶,仿佛厉渊是什么肮脏的瘟疫。
“妈,你别这样说……”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是厉渊的未婚妻,柳菲菲。
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和这个贫瘠的村子格格不入。她看着厉渊空荡荡的裤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鄙夷和庆幸。
厉渊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他征战边疆,保家卫国,九死一生,换来的是什么?
是一身的伤病,和一句冰冷的“废物”。
李翠花根本不理会女儿的劝阻,反而变本加厉,指着厉渊的鼻子骂道:“我怎么说?我女儿菲菲,是我们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现在镇上开工厂的王强王少爷看上她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一个瘸子,凭什么还赖着我家菲菲?你配吗?”
王强?厉渊记得,那是镇上一个有名的混混,靠着家里拆迁发了点小财,整天游手好闲。
他的菲菲,要嫁给那样的人?
厉渊的目光投向柳菲菲,声音沙哑得厉害:“菲菲,我们说好的……”
柳菲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躲闪,低声道:“厉渊,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不能跟着一个瘸子过一辈子苦日子。”
“苦日子?”厉渊自嘲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
他曾是华夏最神秘的战术部队“龙影殿”的最高指挥官,代号“阎君”。权势滔天,富可敌国。若不是为了追查叛徒,遭人暗算,导致腿部落下残疾,他何至于此?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这是绝密。
“别废话了!”李翠花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狠狠地砸在厉渊脸上,“这是你当年给的订婚礼,一个破铁戒指,还给你!从今天起,你跟我们家菲菲,一刀两断!”
铁戒指砸在厉渊的额角,划出一道血痕。
那不是破铁戒指。那是他用第一枚功勋奖章熔炼而成,是他此生最珍贵的承诺。
周围的村民越聚越多,对着厉渊指指点点。
“哎,真是可惜了,以前多精神的小伙子,现在成瘸子了。”
“瘸了就别回来拖累人了嘛,柳家做得对。”
“就是,你看人家菲菲现在多风光,找了城里的富二代。”
这些声音像无数根钢针,刺穿着厉渊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就在这时,一辆骚包的红色宝马车开了过来,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青年 swaggering 地走了下来。
正是王强。
他一把搂住柳菲菲的腰,轻蔑地瞥了一眼厉渊,笑道:“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吗?怎么,瘸了腿,部队不要你了,跑回来要饭了?”
柳菲菲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靠在王强怀里,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王强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抽出几张,扔在厉渊脚下:“瘸子,拿着,爷赏你的!以后别再来纠缠菲菲,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红色的钞票散落在泥泞的地上,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厉渊的尊严。
厉渊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一股滔天的杀气,从他深邃的眼眸中迸发出来。
他,执掌龙影,定鼎国运,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若在战场,眼前这些人,早已是尸体!
但现在,他不能。
他的任务还未完成,他必须隐忍。
他缓缓弯下腰,不是去捡那屈辱的钱,而是要去捡起那枚对他意义非凡的戒指。
可王强一脚踩在了戒指上,用力碾了碾,狞笑道:“怎么,还想要?一个破烂玩意儿,跟你的腿一样,都是废物!”
“轰隆——”
就在这一刻,远处传来一阵低沉而雄浑的引擎轰鸣声。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去。
只见村口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一列望不到头的黑色车队,正缓缓驶来。
打头的,是一辆车牌为“京A·88888”的劳斯莱斯幻影!
后面跟着的,清一色全是劳斯莱斯!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天哪!这是谁家的亲戚?这么大的排场!”
“劳斯莱斯啊!我只在电视上见过!”
“这得是多大的大人物来了?”
王强也愣住了,他那辆宝马在这一列豪车面前,简直就是个玩具。
李翠花和柳菲菲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在全村人震撼的目光中,车队在厉渊面前停下。
头车的后门被一位黑衣保镖恭敬地打开,一只踩着黑色高跟鞋的玉足,优雅地迈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身穿高级定制职业套裙,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气质高贵,面若冰霜,强大的气场让周围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D息。她就像是九天之上的女王,俯瞰着脚下的蝼蚁。
柳菲菲自诩为村里的“金凤凰”,可在这个女人面前,她连只野鸡都算不上。
这个女人是谁?她来这里做什么?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充满了问号。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只见这位女王般的人物,快步走到衣衫褴褛、拄着拐杖的厉渊面前,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整理了一下裙摆,缓缓地,单膝下跪!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恭敬。
全场死寂!
王强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李翠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
柳菲菲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属下,秦晚夏,恭迎殿主归来!”
女人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颤抖。她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盒,高高举过头顶。
“并奉上婚书,请您……娶我!”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殿主?娶她?
这个瘸子?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厉渊看着单膝跪地的秦晚夏,她是龙影殿四大天王之一的“凤座”,掌管着殿里遍布全球的商业帝国,身价何止千亿。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沙哑地开口:“起来吧。”
“谢殿主!”秦晚夏缓缓起身,依旧恭敬地垂首侍立一旁。
“演戏!你们他妈的在演戏!”王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指着厉渊和秦晚夏破口大骂,“一个瘸子,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女人?你们是请来的演员吧?多少钱一天?说,给老子也请一个!”
说着,他色眯眯地伸出手,想去摸秦晚夏的脸蛋:“美女,别跟着这个废物了,跟我吧,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手还没碰到秦晚夏,就被一个铁钳般的手掌握住了。
是站在秦晚夏身后的黑衣保镖,墨麒。他是龙影殿四大天王之一的“麟座”,以狠辣著称。
“咔嚓!”
一声脆响,王强的手腕被直接折断!
“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王强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你……你们敢打我?我爸是王富贵!你们死定了!”
墨麒面无表情,掏出一部黑色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只说了一句话:“三分钟,让一个叫王富贵的破产。”
“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
王强疼得满头大汗,却还在叫嚣:“哈哈哈,装,继续装!还三分钟让我家破产?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
在场的所有村民也都觉得这是在吹牛。
王富贵在镇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厂子开得不小,怎么可能说破产就破产?
然而,还不到三分钟。
王强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忍着剧痛接通电话,里面立刻传来他爹王富贵的哭嚎声:“强子!出事了!我们家完了!完了啊!”
“爸,怎么了?你说清楚!”王强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银行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冻结我们所有的贷款,让我们立刻还钱!还有,我们公司的股票,被人恶意做空,几分钟就跌停了!所有的合作商都打电话来取消订单……我们破产了!我们家彻底完了!强子啊,我们到底得罪了什么神仙啊!”
“啪嗒。”
手机从王强手中滑落。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面如死灰,双眼无神,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扑通”一声,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整个世界,安静了。
村民们看着瘫软如泥的王强,再看看那个打电话的黑衣保镖,最后目光汇聚在那个拄着拐杖、神情淡漠的瘸子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李翠花和柳菲菲母女俩,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她们……她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她们刚刚亲手推开的,究竟是怎样一尊神佛?
厉渊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对于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路边的蝼蚁。
他弯下腰,捡起那枚被王强踩在脚下的戒指,用衣袖轻轻擦拭干净,然后转身,对秦晚夏淡淡说道:“我们走。”
“是,殿主!”
秦晚夏恭敬地为他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
厉渊坐进车里,豪华的车队缓缓启动,绝尘而去。
只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村民,和瘫在地上、悔恨交加的柳菲菲一家。
柳菲菲看着远去的车队,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肠子都悔青了。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放声大哭起来。
她知道,她错过了一个足以让她仰望一生的男人。
而这种错过,将是她永生永世的噩梦。
* * *
劳斯莱斯车内,空间宽敞得像个小型会客厅。
秦晚夏坐在厉渊对面,恭敬地汇报着:“殿主,您失踪的这三个月,属下动用了所有情报网络,才找到您的下落。”
厉渊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
那场伏击,太惨烈了。
龙影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几乎全军覆没。他自己也身受重伤,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
“叛徒,查得怎么样了?”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已经有了眉目。”秦晚D夏递上一份文件,“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江城的一个二流豪门——萧家。”
“萧家?”厉渊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
“是的。据查,萧家少爷萧天策,与境外一股神秘势力勾结,泄露了您的行动路线,才导致了那场伏击。”
“很好。”厉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既然找到了,那就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是!”秦晚夏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厉渊的腿,“殿主,您的伤……”
“无妨,只是经脉受损,需要些时日调养。”厉渊淡淡说道,他的医术冠绝天下,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那……婚书的事?”秦晚D夏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
这是老殿主,也就是厉渊的师父,在世时为他们定下的。只是厉渊一直以军务为重,无心儿女私情。
厉渊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道:“也好。我现在身份不便暴露,需要一个掩护。我们就以夫妻的名义,在江城住下。一来,方便我养伤;二来,也该会会这个萧家了。”
“是,殿主!属下一切听您安排!”秦晚夏心中一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车队很快驶入了江城市区,在一处名为“云顶天宫”的顶级别墅区停下。
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价值数亿,是江城真正的权贵聚集地。
秦晚夏扶着厉渊下车,来到一栋临湖的独栋别墅前。
“殿主,这是我在江城的产业,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厉渊点点头,正要进去,身后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江城第一冰山美人,秦总吗?怎么,今天有空带小白脸回家了?”
厉渊回头,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正斜靠在一辆法拉利上,满脸戏谑地看着他们。
秦晚夏秀眉一蹙:“萧天策,我回哪里,带谁回家,与你何干?”
来人,正是萧家大少,萧天策。
也是导致厉渊重伤的罪魁祸首!
厉渊的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萧天策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秦晚夏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
他追求秦晚夏很久了,可秦晚夏对他一直不假辞色。今天看到她带一个男人回家,还是个瘸子,心里顿时妒火中烧。
“秦总,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怎么能自甘堕落,找这么一个瘸腿的废物?”萧天策指着厉渊,满脸不屑,“小子,我给你一百万,立刻滚出江城,离晚夏远一点!否则,我让你另一条腿也断掉!”
厉渊还没说话,秦晚夏已经冷声道:“萧天策,请你放尊重一点!他是我先生!”
“先生?哈哈哈!”萧天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秦晚夏,你是不是疯了?放着我萧家大少不要,去嫁给一个瘸子?你图他什么?图他会要饭,还是图他下半辈子坐轮椅?”
“你!”秦晚D夏气得俏脸通红。
厉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看着萧天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淡淡开口:“道歉。”
“什么?”萧天策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让我道歉?你个废物,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再说一遍,给你,也给她,道歉。”厉渊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让萧天策感到一阵心悸。
“妈的,给脸不要脸!”萧天策恼羞成怒,挥手叫来身后的两个保镖,“给我上!打断他另一条腿!出了事我负责!”
两个保镖狞笑着,朝厉渊扑了过来。
秦晚夏正要让墨麒动手,厉渊却轻轻推开了她。
只见厉渊不退反进,拄着拐杖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第一个保镖的拳头。
同时,手中的拐杖闪电般点出,正中第二个保镖的膝盖。
“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保镖惨叫一声,抱着腿跪倒在地。
第一个保镖见状一惊,刚要变招,厉渊的拐杖已经如毒蛇出洞,点在了他的手腕麻筋上。
保镖只觉得手臂一麻,瞬间失去了力气,拳头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厉渊拐杖顺势上挑,顶在他的下巴上。
“砰!”
保镖仰天倒地,当场昏死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就被一个瘸子轻松解决。
萧天策彻底看傻了。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瘸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厉渊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拄着拐杖朝他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萧天策的心脏上。
那平静的眼神,此刻在萧天策看来,比地狱的恶魔还要可怕。
“你……你别过来!”萧天策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绊倒在地,狼狈不堪。
厉渊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现在,可以道歉了吗?”
“我……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萧天策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
“不是跟我说。”厉渊的拐杖,指向了秦晚夏。
“对不起!秦总!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萧天策涕泗横流,对着秦晚夏拼命磕头。
厉渊冷哼一声,一脚踢在萧天策的胸口。
这一脚力道不大,却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得他蜷缩成一团,像只死虾。
“滚。”厉渊只说了一个字。
“是是是!”萧天策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向自己的法拉利,连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保镖都顾不上了。
坐上车,他才敢回头,怨毒地看了厉渊一眼。
“废物,瘸子!你给我等着!我萧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 *
接下来的日子,厉渊便在云顶天宫住了下来,安心养伤。
秦晚夏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亲自为他熬制药膳,调理身体。
而萧天策吃了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他不敢再亲自上门,便开始在生意上处处针对秦晚夏的“盛夏集团”。
然而,他那点手段,在执掌龙影殿全球商业帝国的秦晚夏面前,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不到一个星期,萧家的产业就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股价暴跌,资金链断裂,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这下,萧家终于坐不住了。
另一边,柳菲菲和她妈李翠花的日子也不好过。
王家破产,王强成了穷光蛋,整天酗酒打人,柳菲菲身上天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她们这才知道,当初那个瘸子,是她们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母女俩悔不当初,想方设法打听到了厉渊的住处,厚着脸皮找上了门。
“厉渊!好女婿!妈来看你了!”李翠花在别墅门口大喊大叫。
柳菲菲则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着说道:“厉渊,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还是爱你的!”
她们以为,凭着往日的情分,厉渊怎么也会心软。
然而,开门的墨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
“殿主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们。滚。”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厉渊出来!”李翠花撒泼打滚。
墨麒眼神一寒,直接拎着两人的衣领,像扔垃圾一样,将她们扔出了别墅区。
柳菲菲一家彻底绝望了。她们开始在网上疯狂抹黑厉渊,说他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傍上富婆就抛弃了糟糠之妻。
一时间,舆论哗然。
厉渊成了人人喊打的“软饭男”。
对此,厉渊和秦晚夏根本懒得理会。
在他们眼中,这些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垂死挣扎。
这天,江城商界泰斗,百亿富翁陈東海,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寿宴,邀请了江城所有名流。
秦晚夏也收到了请柬。
“殿主,陈东海身患绝症,遍寻名医无果,恐怕时日无多。这次寿宴,怕是想交代后事。”秦晚夏说道。
厉渊眼中精光一闪:“绝症?或许,这是个机会。”
寿宴当晚,厉渊陪同秦晚夏一同出席。
他依旧是一身朴素的休闲装,和周围西装革履的宾客格格不入。
一进场,就引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
“那不是秦总吗?她身边那个男的是谁?穿得跟个地摊货一样。”
“你不知道?就是网上那个软饭男啊!听说是个瘸子,被秦总包养了。”
“啧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萧天策也来了。
他看到厉渊,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段时间,萧家被盛夏集团打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爸天天骂他废物。他对厉渊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废物!你还有脸来?”萧天策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萧少,何必跟一个吃软饭的生气。”旁边一个富少谄媚道。
“就是!这种人,脏了我们的眼!”
厉渊神色淡然,仿佛没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秦晚夏脸色一冷,正要发作,宴会厅的主人,陈东海,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他面色蜡黄,气息微弱,显然病入膏肓。
“感谢各位来宾,参加我陈某人的寿宴……”陈东海有气无力地说道。
就在这时,厉渊却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陈老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气血逆流,不出三日,必将撒手人寰。”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在人家寿宴上,咒人家三天之内必死?
这是何等的猖狂!
“放肆!”陈东海的儿子陈子昂勃然大怒,指着厉渊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萧天策更是幸灾乐祸:“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脑子也不好使。陈家也是你能得罪的?你死定了!”
所有人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厉渊。
然而,厉渊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不过,你我今日相见也算有缘。我可以救你一命。”
“救我?”陈东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随即又暗淡下去。
他请遍了国内外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爸,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骗子!”陈子昂急道。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萧天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一个瘸子,还懂医术?你要是能治好陈老,我当场管你叫爷爷!”
厉渊没有理会众人的嘲讽,只是静静地看着陈东海,淡淡道:“你的病,并非不治之症,而是中了南洋的‘七日断魂蛊’。此蛊潜伏期长,发作时神仙难救。我说的对吗?”
陈东海闻言,如遭雷击!
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厉渊,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七日断魂蛊”!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是他年轻时在南洋经商,得罪了一个降头师,被下了蛊。这些年,他一直靠着一位高人给的灵药续命,但如今,灵药也快失效了。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那位高人,绝无第三人知晓!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何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谁?”陈东海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厉渊缓缓伸出三根手指,“三针。三针之内,蛊虫必死。”
陈东海看着厉渊那双深邃而自信的眼睛,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选择,赌一把!
“好!我相信你!先生若能救我,我陈家,愿奉上全部家产!”
“爸!”陈子昂大惊失色。
全场宾客也是一片哗然。
萧天策更是急了:“陈老!您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瘸子!”
陈东海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看着厉渊,眼神里充满了恳求。
厉渊不再多言,让秦晚夏取来随身携带的银针。
他捏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快如闪电,刺入陈东海头顶的百会穴。
手法之精准,速度之快,让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第一针落下,陈东海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头顶涌入,瞬间通体舒泰。
厉渊紧接着刺下第二针,天突穴。
第三针,气海穴。
三针过后,厉渊收针而立。
“噗——!”
陈东海突然张口,吐出一大口乌黑的血。
血泊中,一只通体漆黑、形如蜈蚣的虫子,正在痛苦地扭动,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蛊虫,被逼出来了!
陈东海吐出这口毒血后,原本蜡黄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松。
困扰他几十年的顽疾,竟然真的被三针治好了!
“神医!您真是神医啊!”
陈东舍激动得老泪纵横,当场就要给厉渊跪下。
厉渊扶住了他:“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神乎其技的一幕给震傻了。
萧天策的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他刚刚才说过,如果厉渊能治好陈老,他就管他叫爷爷。
现在……
陈东海恢复过来后,凌厉的目光扫向萧天策:“萧家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萧天策吓得一个哆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厉渊却笑了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乖孙子,叫声爷爷来听听。”
“你……”萧天策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着全江城名流的面,他萧家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 * *
陈东海的寿宴之后,厉渊“神医”之名,响彻江城。
无数达官显贵,捧着重金上门求医,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厉渊也借此机会,迅速在江城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网络,为对付萧家做着准备。
而萧家,因为得罪了厉渊和陈东海,在江城的处境越发艰难。
萧天策更是成了整个江城的笑柄。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他对厉渊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爸!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弄死那个瘸子!”萧天策在家里大发雷霆。
他的父亲,萧家家主萧振国,是一个年过半百、眼神阴鸷的男人。
他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冷哼一声:“弄死他?你拿什么弄死他?现在陈东海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江城一半的富豪都欠他的人情,你动他一下试试?”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萧天策不甘心地吼道。
“算了?”萧振国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萧家,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他不是喜欢当神医吗?那我就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几天后,一场慈善拍卖会在江城国际会展中心举行。
这场拍卖会,名义上是为贫困山区儿童募捐,实际上是江城上流社会的一次顶级社交活动。
厉渊和秦晚夏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拍卖会上,珍宝云集。
萧天策一反常态,没有找厉渊的麻烦,反而频频举牌,拍下了好几件价值不菲的古董,出尽了风头。
最后一件压轴拍品,是一尊据说是唐代的“鎏金麒麟像”,起拍价五千万。
“这尊麒麟像,乃是我萧家从海外一位收藏家手中偶然所得,今日特地捐出,为慈善事业尽一份力。”萧天策站在台上,意气风发地介绍道,“经由本市最权威的鉴宝大师,古通玄古老先生鉴定,确系真品无疑!”
古通玄的名号一出,全场一阵骚动。
那可是华夏鉴宝界的泰山北斗,等闲人根本请不动他。
众人对这尊麒麟像的真实性,再无怀疑。
经过一番激烈竞价,萧天策最终以三亿的天价,将这尊麒麟像,又亲手拍了回来。
“哈哈哈,宝物赠英雄,这尊麒麟像,我将它献给今晚最美丽的女士,秦晚夏小姐!”萧天策捧着麒麟像,深情款款地走向秦晚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等着看一场好戏。
秦晚夏眉头紧锁,一脸厌恶。
厉渊却笑了。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说道:“萧少真是好大的手笔,只可惜,花三个亿,买了件假货。”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萧天策脸色大变,怒斥道:“你放屁!这可是古通玄大师亲手鉴定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懂什么古董?”
“就是,不懂别乱说!”
“哗众取宠的家伙!”
在场宾客纷纷指责厉渊。
柳菲菲竟然也在现场,她是跟着一个新的富豪来的。她看到厉渊成为众矢之的,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感,尖声叫道:“厉渊,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自己是个废物,就见不得别人好吗?”
厉渊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对萧天策说道:“不信?你把麒麟像的底座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行微雕小字——‘甲申年,仿唐制’。”
萧天策心中一惊。
这尊麒麟像确实是他爸花高价请人仿制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今晚设个局,让厉渊出丑。底座的字,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的后手。
但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八道!我这麒麟像浑然一体,哪有什么底座!”萧天策嘴硬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古通玄大师来,当面对质吧。”厉渊胸有成竹。
“好!这可是你自取其辱!”萧天策冷笑一声,立刻让人去请后台的古通玄。
他早就买通了古通玄,不怕对质。今天,他一定要让厉渊身败名裂!
很快,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正是鉴宝大师,古通玄。
萧天策立刻迎了上去,恭敬道:“古老,您来得正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说您鉴定的麒麟像是假的,还请您出来主持公道!”
古通玄抚了抚白须,傲然地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全场。
当他的目光落在厉渊身上时,整个人却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样,瞬间僵住了。
脸上的傲然,变成了惊愕。
惊愕,又变成了狂喜和惶恐。
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注视下,这位鉴宝界的泰山北斗,竟然小跑着冲到厉渊面前,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扑通”一声,五体投地,跪了下去!
“徒孙古通玄,拜见……师公!”
古通玄的声音,激动得都在颤抖!
“轰——!”
整个会场,仿佛被投下了一枚核弹!
师……师公?
古通玄大师,竟然管这个瘸子叫师公?
那这个瘸子的辈分,得高到什么地步?
萧天策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凝固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柳菲菲更是如遭雷击,她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医……鉴宝界的祖师爷……
这个她曾经弃如敝履的男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惊天的身份?
悔恨!
无尽的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厉渊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古通玄,只是淡淡地问道:“这东西,是你鉴定的?”
古通玄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流:“师公明察!是……是萧家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昧着良心说假话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真相大白!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萧天策。
花三个亿,买通大师,演了这么一出戏,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让对方装了一个天大的逼。
这已经不是丢人了,这是耻辱!
萧天策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指着厉渊,气急攻心,“你”了半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也跟着昏死过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但厉渊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 * *
萧家,彻底成了江城的笑柄。
萧振国气得差点中风,他知道,他和厉渊之间,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萧振国眼中迸发出毒蛇般的光芒,“传我的命令,启动‘死士’计划!联系境外的‘血狼’佣兵团!再给我花重金,买通城防卫戍部队的副统领赵海龙!”
他要布下一个天罗地网,一个必杀之局!
他以萧家的名义,在江城最豪华的“帝豪大酒店”顶层设下鸿门宴,邀请厉渊赴宴,说要当面赔罪,化解恩怨。
秦晚夏劝厉渊不要去,但厉渊却笑了。
“他要战,那便战。我也想看看,这萧家,到底有多少底牌。”
他孤身一人,拄着拐杖,坦然赴宴。
帝豪大酒店顶层,巨大的宴会厅里,只有萧振国和萧天策父子二人。
“厉先生,您果然有胆色,单刀赴会。”萧振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厉渊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淡淡道:“说吧,叫我来,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狂妄!”萧天策怒吼道。
萧振国却抬手制止了他,冷笑道:“厉渊,我承认,我小看你了。但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今天,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拍了拍手。
宴会厅四周的暗门全部打开,上百名手持利刃的黑衣死士,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将厉渊团团围住。
同时,窗外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只见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外国雇佣兵,从天而降,用绳索固定在窗外,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厉渊。
正是大名鼎鼎的“血狼”佣兵团!
“厉渊,这些人,够不够给你送行?”萧振国得意地笑道。
厉渊环顾四周,神色依旧平静:“就这?”
“当然不止!”萧振国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我还为你准备了一顶大帽子——叛国罪!”
话音刚落,宴会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名身穿戎装、肩扛将星的中年男人,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进来。
正是江城卫戍部队副统领,赵海龙!
“不许动!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勾结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现在,我依法将你就地格杀!”赵海龙义正言辞地宣布,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萧家,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钱。
死士,雇佣兵,正规军!
三方势力,将整个宴会厅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一个绝杀之局!
萧天策看着陷入重围的厉渊,激动得浑身颤抖:“厉渊!你死定了!哈哈哈!我看你今天怎么死!”
萧振国也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在他看来,厉渊,已经是个死人了。
然而,面对这必死之局,厉渊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比人多吗?我好像,还没输过。”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部黑色的卫星电话,按下了唯一的按键。
电话瞬间接通。
厉渊只说了一句话:“我被包围了。给我,十分钟的烟火秀。”
“遵命,阎君!”
电话那头,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萧振国皱了皱眉:“死到临头,还在装神弄鬼!”
他大手一挥:“开火!杀了他!”
“哒哒哒哒——!”
就在赵海龙的手下准备扣动扳机,窗外的雇佣兵准备射击的瞬间。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一阵比雷鸣还要响亮的巨大轰鸣声,从天际传来,由远及近,震得整个酒店都在颤抖!
所有人骇然抬头。
只见十架漆黑的武装直升机,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以战斗队形,悬停在酒店上空!
机身上,绘制着一条狰狞的金色神龙!
龙影殿的标志!
“那……那是什么?”赵海龙吓得声音都变了。
这种型号的武装直升机,他只在最高级别的军事演习中见过!
萧振国也懵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如同下饺子一般,从天而降!
他们身穿最先进的单兵作战外骨骼,手持闻所未闻的未来武器,动作整齐划一,落地无声,浑身散发着炼狱般的杀气!
龙影殿,天罡地煞,前来救驾!
他们一落地,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那些雇佣兵和死士。
那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血狼”佣兵团,这个在国际上让无数小国闻风丧胆的组织,在龙影殿战士面前,脆弱得就像纸糊的一样。
不到三分钟,所有敌人,全部被歼灭!
宴会厅里,血流成河。
萧振国、萧天策、赵海龙,三人已经吓傻了,瘫在地上,抖如筛糠。
这……这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酒店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位身穿元帅戎装、肩上扛着三颗金星的老者,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众将星闪耀的战区高层。
赵海龙看到来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魂飞魄散地叫道:“总……总司令!”
来者,赫然是华夏最高战区总司令,林啸天!
林啸天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萧振国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吼道:“瞎了你的狗眼!你敢动他?”
然后,在所有人石化的目光中,这位跺一跺脚整个华夏都要抖三抖的最高统帅,对着那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立正,敬上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他的吼声,如同惊雷,响彻云霄!
“恭迎阎君归位!”
“恭迎阎君归位!”
他身后的所有将官,以及整个宴会厅的龙影殿战士,齐刷刷地单膝下跪,声震寰宇!
那一刻,萧振国和萧天策,彻底绝望了。
阎君……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以一人之力,镇压一国的……阎君!
他们,竟然妄图谋害这样一尊神!
“不……”萧振国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两眼一翻,活活吓死了。
萧天策更是直接尿了裤子,疯疯癫癫地傻笑起来。
赵海龙,早已瘫软成一滩烂泥。
厉渊缓缓站起身,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那股属于“阎君”的霸气与威严,再无保留!
他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对林啸天淡淡说道:“萧家,叛国,当诛。赵海龙,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剩下的,交给你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林啸天大声应道。
厉渊不再多言,拄着拐杖,在无数敬畏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他走后,一场席卷整个江城,乃至整个华夏的滔天风暴,就此掀开。
萧家,因叛国罪被连根拔起,所有族人,无一幸免,全部绳之以法,家产尽数充公。
所有与萧家有染的势力,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清洗。
柳菲菲一家,也未能幸免。她们被赶出了出租屋,沦落到街头乞讨。
一天,柳菲菲在街边的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时,看到了广场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新闻。
新闻里,厉渊身穿一袭崭新的元帅戎装,腿伤已经痊愈,身姿挺拔如松。最高首长亲自为他佩戴上代表国家最高荣誉的“无双国士”勋章。
他身旁,站着巧笑嫣然的秦晚夏,两人郎才女貌,宛如神仙眷侣。
“啊——!”
李翠花看到这一幕,嫉妒与悔恨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绝身亡。
柳菲菲则痴痴地看着屏幕,又哭又笑,疯了。
她的余生,都将在无尽的悔恨和疯癫中度过。
而这一切,厉渊早已不再关心。
三个月后。
一场震惊世界的盛大婚礼,在京都举行。
全球各国的元首、皇室、顶级财阀,纷至沓来,只为见证“阎君”的婚礼。
厉渊牵着身披洁白婚纱的秦晚夏,站在世界的顶端,接受着万众的祝福。
他们的感情,早已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由伪装变为了真实。
“殿主,谢谢你。”秦晚夏依偎在他怀里,满脸幸福。
“以后,叫我老公。”厉渊低头,吻上她的唇。
阳光下,他胸前的勋章熠熠生辉,而一个更加广阔的传奇未来,正等待着他去开启。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