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喜马拉雅5500米高空,一场本该“致敬自然”的艺术盛宴,却被惊天爆炸撕裂了神圣寂静,蔡国强的《升龙》项目,与其说是艺术对话,不如说是人类对脆弱生态的傲慢挑衅。
“高原上的一声炮响,蔡国强的体面碎了一地!”
喜马拉雅5500米高空,一场本该“致敬自然”的艺术盛宴,却被惊天爆炸撕裂了神圣寂静,蔡国强的《升龙》项目,与其说是艺术对话,不如说是人类对脆弱生态的傲慢挑衅。
高端品牌始祖鸟的商业野心,与这片土地的尊严轰然相撞,引发全球大辩论。
蔡国强的《升龙》计划,听起来像是一次与圣洁雪山的即兴碰撞,但真相并非如此,这个构思的草图,其实早在他1989年时就已画下,这是一个沉睡了三十多年的个人宏愿。
这个宏愿并非一路坦途,它曾试图在日本和法国的天空下“升腾”,但都因明确的环境危害风险而被当地拒绝。
这个事实很重要,它说明了潜在的生态破坏并非未知数,而是被环保法规更健全的地方明确指出的“禁区”,但这样一个在别国被否决的方案,为何能在地球上生态最脆弱的区域之一强行落地?
这让很多人心里犯嘀咕,批评家洪晃直言不讳,认为这是将个人艺术野心凌驾于公共生态之上的“精致利己主义”。
说白了,当一个宏大的艺术叙事,被强加于一片需要绝对静默与守护的土地时,这行为的内核本身就透着一股子傲慢。
与其说是艺术家在倾听自然,不如说他是在要求自然倾听他长达36年的执念,这已经不是对话,而是独白,更有意思的是,这场风波也让公众的目光投向了艺术家本人。
蔡国强是中国国籍,但他38岁那年便移居美国,妻子吴红虹是“旅日华人”,常年定居国外,他们的大女儿蔡文悠在日本出生,根据现有可查资料得知,她是日本籍。
小女儿蔡文浩则生于纽约,是一位曾亮相巴黎名媛舞会的美国华裔,提及这些,并非要去评判个人的生活选择。
但当一位艺术家的个人生活轨迹与他进行创作的土地,在文化和责任上产生一种微妙的疏离感时,公众难免会对其艺术行为的动机产生疑问。
这或许能解释,为何那场烟花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华丽的自我实现,而非真正扎根于脚下土地的谦卑致敬。
如果说蔡国强的艺术是一场个人独白,那么始祖鸟的加入,则把这场独白变成了一场耗资巨大的商业广播。
这个被戏称为“中年三宝”之一的品牌,早已超越了一件衣服的范畴,它是一种身份标签,一种价值观的体现。
始祖鸟的核心卖点,正是建立在“亲近自然、尊重自然”的基石之上,消费者花高价购买的,不只是一件功能强大的冲锋衣,更是对这种价值观的认同。
品牌试图借着艺术与自然的宏大命题,为自己昂贵的定价和品牌形象做一次完美的背书。
然而,这场营销却上演了戏剧性的一幕,一个宣扬“敬畏自然”的品牌,却选择用爆炸和火焰的方式去“致敬”亚洲水塔,要知道高原生态极其脆弱,远非内地生态能比较的。
高原生物能够维持生命就已倾尽所有,根本经不起任何打击,所以历来我们对高原地区的保护格外严格,乱扔垃圾都不行,更何况燃放烟花爆竹。
蔡国强和品牌方这种挑战行为和叙事之间的巨大裂痕,瞬间点燃了公众的怒火,也引爆了品牌自身的信任危机。
这场危机并非偶然,就在2023年3月,始祖鸟部分产品被指含有害化学物质PFAS,且在信息披露上对国内外消费者玩起了“双重标准”。
同年9月,也就是烟花事件发生的同一个月,大量消费者集中抱怨其鞋履开胶、衣物脱线等质量问题。
所以,《升龙》事件更像是一次集中的爆发,它彻底暴露了品牌在响亮的口号之下,商业投机与社会责任感的严重脱节。
消费者感到自己被背叛了,他们为“敬畏”买单,得到的却是“冒犯”,社交媒体上掀起了抵制浪潮,负面评价甚至波及了其业绩一路高歌的母公司安踏集团。
始祖鸟想做一场漂亮的广告,向全世界广播它的品牌高度,结果却以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广播了自己的虚伪。
事后那份“考虑不周”的道歉声明,显得苍白无力,因为它动摇的是一个品牌赖以生存的根基。
在这场争议中,最响亮的回应,其实来自沉默的生态本身和不容置喙的科学规律,面对排山倒海的质疑,主办方的回应直接惹怒全网。
他们拿出了看似专业的“挡箭牌”:我们用的彩色粉末是生物可降解的环保材料,通过了北京冬奥会的检测,符合国际奥委会标准,燃放等级也是风险最低的V级。
听起来无懈可击,但这些技术性辩解,在高原独特而脆弱的生态“语境”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学者华旦才一针见血地指出,所谓的“生物可降解”是有条件的,在高原那种低温、缺氧、微生物稀少的极端环境下,降解效率会变得极低,一句“环保”,在这里几乎成了一句空话。
更让人觉得荒谬的,是他们所谓的“补救措施”,比如,为了把小型动物引开,他们设置了盐砖,然而,动物学家奚志农明确表示,高原上的鼠兔根本不吃盐。
这种基于想当然的“科学方案”,暴露了他们对当地生态的深刻无知,再比如事后翻土修复植被,专家顾有容警告。
高原的表层土壤极为珍贵,胡乱翻动很可能将下面更贫瘠的底土翻上来,不但无法修复,反而会造成二次伤害。
爆炸的巨响和冲击波可能摧毁鼠兔的洞穴,高温会灼伤地表,烟花残留物还有污染地下水的风险,这些潜在的破坏,每一个都指向了对自然规律的蔑视。
当地牧民的观察则更为直观:烟花燃放后,黑色的烟雾在山谷里好多天都散不去,空气被污染了,高原本该有无比清洁的空气,如今却被这些粉尘玷污,这份罪责着实不小。
更何况,我们早有规定限制在山林中燃放烟花爆竹,除下污染环境之外,还极其容易引发火灾,一旦山火爆发,高原的生态就会遭到灭顶之灾,百年内能够恢复就烧高香了。
哪怕就是如今的损伤,就有专家推断生态自我修复可能就得花费百年之久,所以,这场烟花盛宴看似炫彩异常,实则代价无比巨大,所造成的隐患也无法估量!
从法规到现实,这场活动都站不住脚,自然用它自己的方式,“拒绝”了这场强加的对话,也揭示了人类的技术在特定的生态伦理面前是多么的局限与傲慢。
烟花早已散尽,但它在人们心中投下的阴影和引发的警钟却长鸣不息,《升龙》事件的价值,或许就在于它成了一座公共议题的警示碑,以一种惨痛的方式。
它提醒着所有试图与自然“对话”的商业和艺术主体:真正的敬畏,始于谦卑的守护和“非必要不打扰”的原则,而不是去制造那种转瞬即逝、却可能留下永久伤疤的奇观。
艺术的自我表达,商业的利润追求,一旦无视了科学与伦理的边界,必然会遭到反噬。
结语日喀则市成立调查组奔赴现场核查,新华社发文表态将一查到底,这都意味着事件已经从一场舆论风波,上升为需要被严肃追责的公共事件。
一个品牌的价值,终究要靠负责任的行动来支撑,而不是靠华丽的叙事和高昂的价格,否则,再高的山,也撑不起一个空洞的光环。
来源:李大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