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乾隆把一张白纸递给纪晓岚,让他当众宣读,纪晓岚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口就说了一句话。
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乾隆把一张白纸递给纪晓岚,让他当众宣读,纪晓岚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口就说了一句话。
乾隆听完,笑了,笑得特别满意。
别被电视剧骗了,纪晓岚初入官场,压根没资格对乾隆“谈笑风生”。
乾隆六年,纪晓岚考中进士,殿试第三,赐同进士出身,分到翰林院当庶吉士,他写文章极快,常被翰林中人称“笔走龙蛇”。
但清朝翰林千人如过江之鲫,能引起皇帝注意的,不是文笔,是“用得上”。
他第一次让乾隆记住,不是因为文章,而是因为犯错。
乾隆十年,内阁草拟圣旨有误,纪晓岚做校对时漏看,事发,纪晓岚被罚俸三月。
这事后来在《清实录》有明确记录,乾隆写了批语,三个字:“不细慎。”
这是纪晓岚的起点。
他真正起势,是在乾隆二十年之后,那年,乾隆下旨编纂《四库全书》,内阁几位大臣交了名单。
纪晓岚被列在副总裁名下,实际主持选书、修注、整理条目,乾隆很快注意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官。
一次内廷御前会议,乾隆忽然问一个佛经典故,几个老臣都推说记不清。
纪晓岚站出来,“臣记得。”然后当场背出《楞严经》一句,附带注解。
乾隆当场点头,吩咐他以后在“内廷侍读”,从此,纪晓岚进了圈子。
地点:太和殿东侧偏殿,乾隆四十三年七月
天气极热,北京城三十七度,旱了整整两个月。
顺天府上奏,请求行雨祭礼,按制由礼部尚书主持,纪晓岚正是当值。
祭仪用的祷文需提前三日呈奉御览,再由礼部司员誊写、密封存档,典礼时由主官当众诵读。
但那天出了事。
祷文袋子被拆过,纪晓岚拆开封口,抽出的不是誊写文,而是一张空白纸。
时间紧,百官已集,殿中静得可怕,太监捧香炉跪坐不动,身边的礼部侍郎脸色变了,嘴里却一句不说,纪晓岚没回头,他抬头望向御座。
乾隆坐在龙椅上,面色无异,只是抬手,示意“读吧”。
这个动作,在很多史料里没有明确记录,但据《阅微草堂笔记》残页记载,当时乾隆“以掌示晓岚,未语而笑”,这不是偶然。
纪晓岚心里明白:这张白纸,是乾隆递的,皇帝想试他。
他不能不读。他张口:
“帝曰:咨尔龙,天旱不雨,命汝即行,遍洒甘霖,钦哉!”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动,连掌香太监都忘了该换香。
乾隆忽然起身,笑着开口:“好一个祷文,简而有礼,快而得体。”
他说“快”,不是指速度,而是反应。
祷文这类东西,本就浮文套语,纪晓岚三十字替代千言,实则点出乾隆要的“旨意感”,皇权直接下命给神祇,而非臣子求神。
他不仅没出错,反而升格了皇帝威严,这就是纪晓岚,临危之际,不只圆过去,还能加一分荣耀。
事后,礼部有人问他:“你早看出是白纸?”
纪晓岚只说了一句:“香炉热气未散,墨气却无。”
这句背后,是他看懂了一件事:乾隆不是要看祷文,是要看他。
乾隆不喜欢“滑头”,但他对纪晓岚的“滑头”很满意。
白纸事件之后,纪晓岚地位不同了,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朝中不少人都留心起他来。
乾隆没立刻奖赏纪晓岚,也没公开提拔。只是多了个细节,他不再让别人宣读奏章,只让纪晓岚一人读。
这很反常,按惯例,军机章京、翰林中人都轮值,但乾隆多次单独点名,一次,纪晓岚因母丧请辞朝参,乾隆亲批:“暂缓归,事有需汝。”
这是信任,也是控制。
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代表皇意”,是一次御前会议,乾隆提出,重修《永乐大典》,有人认为,国库吃紧,不宜耗银百万。纪晓岚当场反驳:
“书者,国之纲纪;库者,帝之家产,纲纪废,家产何用。”
全场一静,连刘墉都抬头看他一眼。
这句话听着像是“文臣调调”,其实背后暗藏锋利,他在说,你乾隆要做万世之主,就别总盯着银子。
乾隆没有生气,当天夜里,他传纪晓岚入宫,赐茶,谈了整整一个时辰。
第二天开始,纪晓岚进入《四库全书》的核心小组,这个小组后来称为“文渊阁班底”,掌管书籍收录、删改与评判,表面是文化事,实则极敏感。
删谁的书,就是灭谁的名;留谁的书,就是封谁的史。
纪晓岚在四库中删掉了李贽的数篇文章,改写王夫之的评语,还将黄宗羲《明夷待访录》收入“禁毁类”,这些决定,每一项都有朝堂博弈的背景。
他不是按“喜欢”删,而是按“需要”删。
那时候的“学者”,没有纯粹意义,尤其在皇权之下,纪晓岚身边连抄书的书吏都要经过三道审查。
一次南书房出错,两个书吏被杖责三十,抬出大殿时已经昏迷。
乾隆不是文化皇帝,他是用文化打仗的皇帝,纪晓岚是他的武器。
再说回那个“盐案”。
卢见曾是纪晓岚的亲家,但并不亲,两人只在家宴见过几面,按清规算是“亲戚不归纪”,但卢出事时,纪晓岚动了手。
他没写信、没说话,只送了一盒茶叶、一袋盐。
这两个物件,意义极深。
茶,是“退”;盐,是“淡”。
卢见曾收到后一夜未眠,第二天递出辞呈,称“病不能任”。
朝廷见状,立刻派出钦差清查山东盐政,查出亏空六万两白银,若不是卢主动辞官,他必重判。
有人因此举报纪晓岚,说他“通风报信”。
乾隆亲审此事,当着众人面,他看了那盒茶叶和那袋盐,笑了。
“送茶不违禁,送盐可口味,纪晓岚这份情分,不算朝政。”
乾隆不是不知道纪晓岚“救人”,他只是欣赏他“只说一半”的聪明。
从那以后,纪晓岚再无闲职,军机处的折子,他都要先过目;地方奏章,有的直接转交他改。
他成了乾隆身边一个特殊的位置,不是军机,也不是近臣,是“看人懂话”的那一个。
但这也是他最危险的位置。
很多人以为纪晓岚是“官场笑臣”,其实真正的纪晓岚,极少笑,他身边的仆人说过一句话:“大人无喜色,唯看书则目不转。”
他怕错话,更怕看不懂皇帝的脸。
乾隆不是糊涂皇帝,他留纪晓岚在身边,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用他会遮脸”。
白纸事件,不是开始,是多年相识后的“明示”,你要聪明,但不能聪明过头。
纪晓岚明白,所以他从不争风头,从不建家产,从不拉帮结派,他不站队,只站“距离”。
离皇帝近一点,不多;离同僚远一点,不少。
白纸事件,其实是乾隆一次“测试”:谁能为他遮丑。
那次祈雨,宫中早知道没可能下雨,乾隆心烦的是面子,民间传言“天怒于皇”,有人甚至写诗:“乾隆无道,天雨不施。”
乾隆震怒,命礼部办仪式,真用的是“封口纸”,白纸为主,就是故意给纪晓岚难堪。
结果,纪晓岚不仅没躲,还“抬了一手”。
他一句祷文,把“神听皇命”植入儒家语言,换了一层权力结构。
本来是皇帝求天,现在是命令天龙,乾隆不止没丢面子,反而“御天成功”。
纪晓岚做得极巧,但也太过巧。
后来乾隆有意冷落他数月,没人知道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被“用”了,也被“忌”了。
乾隆晚年常讲“识人”,最爱的一句话是:“人贵知分,才贵知止。”
纪晓岚不出风头,不收礼,不建私宅,连衣服也常年补丁,他知道,这份“宠爱”是危险的。
他能写四库,但不写内廷事;他能评诗,却从不写帝王事功。
这是他和别人最大的不同。
纪晓岚活到了八十二岁,比大多数清代官员活得久,但临终前一件事让他非常焦虑,他在日记中留下遗言:“焚余书,慎示人。”
怕的不是被追责,怕的是被误会“立说托古”。
纪晓岚从不想留下什么“官样文章”,他知道,聪明人的下场,常常不由自己决定。
来源:健康陪伴丁医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