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主任，今晚别醉得太厉害，我可不想收拾残局。」我拿着药盒，忧心忡忡地对着电话那头叮嘱。

「林主任，今晚别醉得太厉害，我可不想收拾残局。」我拿着药盒，忧心忡忡地对着电话那头叮嘱。

「看把你能的，就这次应酬，你以为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话筒里，我老公的声音满是不耐烦。

挂完电话，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眼角渐生细纹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每一句敷衍，都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着我们的婚姻。

1993年的夏天格外闷热。

我叫周雯，那年刚好三十岁，在镇上的一家国营纺织厂担任会计。

林建国是我老公，镇医院外科主任，是我们镇上的香饽饽，医术好，人缘广，这几年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成了他的酒友。

那天，我在单位突然头晕目眩，同事急忙把我送到了医院。

「周会计，你这是过度劳累加上血压低，先输两瓶葡萄糖，观察两天再说。」接诊的赵医生是林建国的下属，看到是我，格外认真。

安排我住院后，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推着药车进来了。

「周姐，我是新来的护士王莉，你好好休息，有事按铃就行。」

她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看起来二十出头，像个大学生。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她帮我挂上了点滴，动作轻柔，一点也不痛。

「周姐，我听说林主任是你爱人？他常教我们护士技术要点，人特别好。」

听她提起林建国，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是啊，他对工作一向认真。」我随口答道。

说起来，近两年林建国经常加班，回家越来越晚。医院事多，我也不好多问。

但他对我的冷淡，我感觉得一清二楚。

住院的日子倒也安静。最让我意外的是，王莉每天都来嘘寒问暖，问我吃得怎么样，睡得好不好，甚至给我带来自己做的小点心。

「周姐，这是我做的绿豆糕，天热吃了去火气。」

「周姐，你的枕头我帮你换了，这个软一点，对颈椎好。」

「周姐，这本杂志挺有意思的，我给你拿来解闷。」

短短几天，我对这个小姑娘有了几分好感。年轻人能这么细心，实属难得。

第三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有人进了我的病房。

病房里的灯没开，只有走廊的灯光透进来。我闭着眼睛，心想应该是夜班护士查房。

然后，我听见了林建国的声音：

「怎么还不走？再晚就赶不上宿舍门禁了。」

「没事，宿管阿姨认识我，她会帮我开门的。」是王莉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怎么会一起来我的病房？

「别在这儿，太危险了...」林建国声音压得很低。

「可我想你...」王莉的语调里带着撒娇。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走，去我办公室。」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猛地坐起来，手脚发冷。

难道林建国和王莉...？不，这不可能。

我告诉自己可能是误会，林建国虽然最近对我冷淡，但绝不是那种人。

但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我观察王莉的一举一动。她依然那么亲切，关怀备至。但现在我看她的笑容，却觉得刺眼无比。

「周姐，林主任说你今天可以出院了，检查结果都正常。」王莉笑盈盈地说。

「是吗？他怎么不亲自来告诉我？」我故意问道。

「哦，林主任今天手术排得满，可能抽不开身。」她解释得滴水不漏。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在医院工作多久了？」

「三个月。我是卫校刚毕业就被分到这里的，幸好有林主任指导，不然我这个新手肯定手忙脚乱。」

三个月...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这段时间，林建国加班的频率确实更高了。

出院那天，林建国还是没来，只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单位有应酬，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回到家，我翻看他的衣物，发现一件白衬衫领子上有淡淡的口红印。那颜色，和王莉涂的很像。

我的心彻底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去医院几次，借口复查，实际上是想观察林建国和王莉的互动。

但他们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很正常，专业得无可挑剔。

「老周，你怎么又来了？赵医生不是说你恢复得不错吗？」林建国看到我，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我胸口还是闷，想再检查一下。」我编了个理由。

「那你先去内科挂号吧，我这儿还有病人等着。」说完，他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病历。

这就是我们如今的关系，像两个互不相干的人。

曾经他对我百般呵护，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漠？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刚到家，就接到了医院院长郑远的电话。

「周会计，方便来我办公室一趟吗？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他的语气严肃。

我心里一惊，直觉告诉我，这事和林建国有关。

到了院长办公室，我发现郑远神色凝重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镇上德高望重。

「坐吧，周会计。」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忐忑地坐下，「郑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他深吸一口气，「周会计，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不好说的事...」

「是不是关于林建国？」我直接问道。

郑远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林建国最近的一些行为，已经影响到医院的声誉了。他和新来的护士王莉...」他斟酌着词句，「走得太近了。」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确认，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有人举报他们在医院...有不正当关系。作为院长，我不能不管。但考虑到林建国的医术和在本地的名声，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冷静下来，「有实质证据吗？」

郑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举报信附带的照片，护士长交给我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拍摄的是医院后面小树林里的情景。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我还是认出了林建国和王莉的身影。他们站得很近，林建国的手搭在王莉肩上。

最后一张照片里，他们在接吻。

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像是有人在我胸口狠狠插了一刀。

「周会计，你还好吧？」郑院长关切地问。

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没事，谢谢郑院长告诉我这些。」

「我之所以找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这事关系到你的家庭。」

我思考了片刻，「先别声张，给我几天时间处理。」

离开医院时，我的心已经乱成一团。十年婚姻，就这样被背叛了。

回家路上，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我们从小就很亲密，她是我最信任的人。

「妈，我想休息几天，去您那里住行吗？」

「怎么了，闺女？」母亲听出了我的异常。

「到了再说。」我不想在电话里哭出来。

接下来，我回家收拾了几件衣物。我写了张纸条给林建国，说我去妈妈家住几天，没说原因。

我需要时间思考，怎么面对这一切。

在母亲家住了两天，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林建国曾给我打过几个电话，问我为什么突然去岳母家。我只说自己想休息几天，没有提及照片的事。

第三天早上，母亲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

「闺女，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林建国欺负你了？」

我终于忍不住，把那些照片和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完，眼里闪着怒火，「这个白眼狼！当年要不是你爸在医院有关系，他能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乱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十年前，林建国确实是通过我父亲的关系调到镇医院的。那时父亲还在纺织厂当厂长，有些人脉。

「妈，我该怎么办？」我问。

「离婚！这种人不值得你留恋。」母亲斩钉截铁地说。

我心里却很矛盾。十年感情，说放下就放下，谈何容易？

「再说，你们还有个儿子在读高中，我离婚对他影响太大了。」

儿子林晓明现在住校，每个月才回来一次。他成绩不错，正在准备高考。

「那你就忍着？等着林建国把小三带回家？」母亲气愤地说。

我沉默了。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但这事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晚，我收到林建国的短信：「明天晚上在家吃饭，我们谈谈。」

看来，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第二天下午，我回到了家。林建国还没回来，我开始准备晚餐。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开门一看，竟然是王莉，手里还提着水果。

「周姐，听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你。」她微笑着说，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我的心跳加速，强压着怒火，「请进吧。」

她跟着我进了客厅，不停地东张西望。

「周姐，你家布置得真温馨。」

我冷冷地看着她，「王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几天不在家吗？」

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眨眨眼，「不知道啊，是去探亲了吗？」

我从抽屉里拿出照片，拍在茶几上。

「解释一下这个。」

她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的事，整个医院都知道了。你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吗？」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周姐，你听我解释...」她开始慌乱地辩解。

「不用解释了。我只想知道，你们这样，对得起我吗？」

王莉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周姐，求你原谅我...我...我是真的爱上了林主任...」

我冷笑一声，「爱上了？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知不知道他有儿子？」

她抽泣着，「我知道...可是...可是林主任说你们感情早就不和，只是维持表面...」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进我的心脏。

「他还说什么了？」我强忍着泪水问道。

「他说...等儿子高考完，就和你离婚...」

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林建国回来了。

他一进门，看到这个场景，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你们...」他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所措。

王莉哭着冲到林建国身边，「林主任，我都告诉周姐了...我们不能再隐瞒了...」

林建国粗暴地推开她，「你疯了？谁让你来我家的？」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突然冷静了下来。

「林建国，我们的确需要好好谈谈了。」

我示意王莉离开，她满脸泪水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深情地看了林建国一眼。

门关上后，屋里只剩下我和林建国。

「解释吧。」我平静地看着他。

林建国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你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说起吧。」

他揉着太阳穴，「雯，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你知道的。我需要被爱的感觉...」

我冷笑，「所以你就去找一个小你十几岁的姑娘？」

「王莉她...不一样。她崇拜我，欣赏我...」

「那是因为她不需要洗你的臭袜子，不需要听你打呼噜，不需要忍受你在酒桌上的应酬！」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十年了，林建国。十年来我洗衣做饭带孩子，哪样没做好？就因为我比你大两岁，你就觉得可以这样对我？」

他沉默不语，眼睛盯着地板。

「郑院长找过我了，知道吗？现在全医院都在议论你们的事。你觉得这样下去，你还能在医院待下去吗？」

听到这，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院长找你了？他...怎么说？」

我看着他自私的样子，心里一阵厌恶。他担心的不是家庭，而是工作。

「他暂时压下来了，但不会永远保密。现在全看你的选择了。」

林建国陷入了沉思。

我起身走向卧室。

「我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了，明晚晓明回来，你要怎么面对他？」

关上房门，我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十年婚姻，就这样面临崩溃。

我掏出日记本，开始写下当天的感受。这是我多年的习惯，日记成了我情感的出口。

写着写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夜里在病房，我好像听到林建国提到"办公室"。

院长给我的照片都是在小树林拍的，如果他们真在办公室有更亲密的行为...

我合上日记本，心里已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医院。

护士长彭姐和我关系不错，她看到我，欲言又止。

「彭姐，我想去林建国的办公室拿点东西，他钥匙给我了。」我撒了个谎。

「哦...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林建国的办公室在二楼尽头，平时很少有人去。我用从家里带来的备用钥匙打开门，迅速锁上。

办公室不大，摆放着一张办公桌、一个小柜子和一张小型检查床。

我先检查了办公桌抽屉，除了医学资料，没有特别的东西。

但当我打开柜子时，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

柜子里挂着一件女式毛衣和一条围巾，显然是王莉的。角落里还放着一盒避孕套，已经开封。

我的手微微发抖，拍下了这些证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林主任，刚才护士长说你夫人来了？」是王莉的声音。

「什么？她来做什么？」林建国听起来很慌张。

我连忙关上柜子，躲到了检查床后面的帘子后。

门开了，林建国和王莉走了进来。

「奇怪，没人啊。」林建国环顾四周。

「可能走了吧。」王莉随手锁上了门，然后突然搂住了林建国的脖子，「我昨晚想你了...」

林建国推开她，「别闹，现在情况复杂，我们得小心点。」

「她不会发现的，再说你不是说会和她离婚吗？」王莉撒娇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林建国叹了口气，「她手里有照片，还有院长支持。如果闹大了，我在医院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王莉的表情变了，「所以呢？你要为了工作放弃我们的感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需要更谨慎...」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想...如果能拿到她那些照片和证据...」

我在帘子后面握紧了拳头。原来他不是要悔改，而是想毁灭证据！

「别说这些了，我们中午去吃饭吧。」林建国岔开话题。

两人离开后，我从帘子后面出来，心如死灰。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这段婚姻已经无可挽回了。

下午，我去找了律师，开始准备离婚事宜。

律师告诉我，有了这些证据，我在财产分割上会比较有利。尤其是那套房子，是我父母当年给我们的婚房，应该归我所有。

晚上，儿子林晓明回来了。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他立刻警觉起来，「妈，你怎么了？」

我勉强笑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爸呢？」他环顾四周。

「加班，说晚点回来。」

我不想让儿子卷入这些成人世界的混乱中。至少要等他高考完再说。

晚饭后，林建国回来了，看起来很疲惫。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儿子，强打精神陪儿子聊了会学校的事。

等儿子回房间，我才低声对他说：「我们需要谈谈。」

我们去了阳台，确保儿子听不见。

「今天我去过你办公室了。」我直接说。

林建国脸色骤变，「你...」

「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别担心，我不会闹大的。」我平静地说，「为了儿子，我决定等他高考完再办离婚手续。」

他沉默片刻，「你要多少钱？」

这句话彻底伤透了我的心。他眼里，十年的感情就值几张钞票？

「房子留给我和儿子，其他财产你留着给你的小情人吧。」我冷冷地说。

「不可能！那房子值不少钱...」

「那是我爸妈给的！你忘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证据交给院长，让他开职工大会讨论你的师德问题。」

林建国被我的强硬态度震住了，半晌才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得把照片和证据都给我。」

「等离婚协议签完再说。」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暂时的协议。为了儿子，我们表面上维持着和平。

但我知道，我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和林建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我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开了一家小小的服装店。这是我多年的心愿，如今终于有勇气实现了。

每当我站在自己的小店里，看着顾客满意而归，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终于明白，人生不该被一段失败的婚姻定义。

离那晚的对话已经过去了六个月，儿子的高考也结束了。他考得不错，很可能能进省重点大学。

「妈，我想学医。」一天，儿子突然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因为你爸？」

他摇摇头，「不全是。我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很有意义。不过...和爸不同的是，我想做一个更专业、更有医德的医生。」

我没想到儿子看得这么透彻，心里既欣慰又心酸。

高考成绩公布后的第三天，我和林建国正式签署了离婚协议。

如我所愿，房子归我和儿子所有，其他财产我分文未取。

签完字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释然，仿佛多年的枷锁终于被卸下。

意外的是，林建国看起来也松了口气，甚至有些愧疚地看了我一眼。

「雯...我很抱歉，事情发展成这样。」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段感情的结束，通常不是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希望你和王莉幸福。」

他苦笑了一下，「我和她...也结束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她嫌我为了儿子拖延离婚，说我不够爱她...后来又听说医院可能要撤我的主任职务，她就和检验科的年轻医生好上了。」

我不知该同情他还是讽刺他，只是默默地收好离婚证。

「不管怎样，祝你未来好运，林建国。」

离开民政局，我没有一滴眼泪。这段婚姻走到尽头，是迟早的事。

一个月后，儿子接到了省重点大学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感到所有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妈，我想周末去看看爸。」儿子有些犹豫地说。

我点点头，「去吧，他毕竟是你爸爸。」

儿子走后，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我在想...要不要重新开始？」

「什么意思，闺女？」

「我已经单身快两个月了，感觉...挺好的。但有时候也挺孤独的。」

「那当然要重新开始啊！你才多大年纪，以为自己老了？」母亲爽朗地笑道。

挂了电话，我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夕阳。

人生就像这落日，看似接近尾声，却仍然绚烂夺目。

服装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我甚至请了两个员工帮忙。

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店里。

「彭姐？」我惊讶地看着曾经医院的护士长。

「雯啊，听说你开了家店，我特意来看看。」她笑着说。

我们聊了许多，她告诉我医院最近的变化。林建国被降为普通医生，郑院长退休了，王莉也调走了。

「对了，你知道吗？其实当初那些照片，是我拍的。」彭姐突然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

「我看不惯林建国那样对你，就想帮你一把。」她眨眨眼，「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赏你。」

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彭姐。」

「别说这个了。对了，我有个弟弟，比你小两岁，做建筑设计的，人不错。你要不要见见？」

我笑了，「彭姐，你这是要给我当红娘啊？」

「怎么，不行吗？」

我沉思了一会，然后点点头，「为什么不呢？」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过去的伤痛已经愈合，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年，我三十一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灰灰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