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乾隆朝全国禁教,却还有传教士携带科学仪器入京;他们到底是我们信仰传播者,还是科技使者? 从乾隆大教案说开去,或许能看到清历史深处的那条隐线。
乾隆朝全国禁教,却还有传教士携带科学仪器入京;他们到底是我们信仰传播者,还是科技使者? 从乾隆大教案说开去,或许能看到清历史深处的那条隐线。
1784年,乾隆第六次也是最后一次南巡。这一年,一艘打着星条旗的美国商船——“中国皇后号”首次驶入广州,中国人称其来自“花旗国”。而就在同年,一场被称为“乾隆大教案”的全国性教案同时悄然酝酿。
守护教案的核心,是西方传教士秘密潜入内地传教,违反了清廷对外国宗教的严格限制。 可有趣的是,在全面禁教的时代,某些传教士仍然可以获得北京的许可,理由不是其他,而是“懂科学”。
在当时的中国,西方科学技术是令人惊叹的新奇玩意儿。天文、历法、地理、机械、绘图、测量,这些技能都是清廷急需的“实用技术”。于是,传教士成为“科学使者”,靠着这一层身份进宫献艺,换取“京留许可”。同时也意味着,宗教是遮羞布,科技才是入门券。
要了解乾隆大教案的起因,得先看澳门。
葡萄牙人在16世纪中叶靠着“贿赂+让步”在澳门站稳了脚跟,从此在华的跳板中成就了天主教。所有来华传教士,几乎都得先在“澳门进修”——学中文、礼仪了解、熟悉路线,然后再步步深入内地。
但清廷早在康熙年间就爆发“礼仪之争”,因为传教士拒绝教徒祭祖、祭孔,触碰了中国儒家文化的底线。雍正年间正式下达禁教令,乾隆则继续执行。
可禁教并不代表传教士就停手了。1784年,四名传教士从澳门潜入广州,再北上,经湖南、湖北,最终在襄阳一路捕获。这一抓紧,一查才发现——全国竟有18名外国传教士、上百名中国信徒秘密活动。
乾隆震怒,原因有二:
地方官完全失察,一路没人上报;正值甘肃回民起义,乾隆怀疑这些教士与“异教徒”银河事。于是,清廷启动了全国性清查,史称“乾隆大教案”。
现在问题来了:既然清廷禁教,为什么还允许部分传教士进京?答案其实很简单——拿技术换通行证。
比如利玛窦,他就是靠天文与测绘技能赢得了明朝大臣的信任,创立了“适应策略”:穿儒服、讲儒学、拜孔子,一切以“入乡随俗”为前提。但到了清朝升级,传教士加强宗教地位,拒绝祭祖、祭孔,适应策略逐渐被放弃,冲突也自然增强。
康熙时期就曾明确规定:只有献艺者可留,传教者必须驱逐。 乾隆更加强调:不奏明就进内地的,全属违法。
所以,这些传教士传播科技,不是因为他们热爱科学,而是因为他们“必须带点货”才能进来。
而清廷接纳他们,也不是因为欣赏宗教,而是因为“天文历法不懂”。
这就是乾隆时代的“买椟还珠”逻辑:你送我钟表、望远镜,我让你留一阵,但别想讲教义。
乾隆大教案之后,清廷对传教士防护更加严格,澳门成了“科技与宗教”双重出口地。而卫生事件,也暴露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
传教士传播科技,从来不是“科学无国界”,而是“信仰有目的”。
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钟表和地图,还有价值观和信仰冲突。清廷利用他们的技术,却严防他们的信仰;传教士想要赢得信仰,却始终无法融入本土文化。
科技可以跨越国界,但毁灭的碰撞,足以难以调和。
在天朝自居的时代,传教士们以“科学”为钥匙,试图打开中国的大门。但他们没料到,遇到的不是信众,而是那种制度与文化的高墙。
乾隆大教案,不仅仅是一次清查行动,更是一场文明间的“错位对话”。
他们说“信仰至上”,我们说“天地君亲师”。
谁也确实,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来源:老闫侃史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