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只因我想去官府告状,奶奶便把我卖给人伢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2 11:41 3

摘要:“原来是这样……”谢夫人闻言,缓缓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抹凄苦绝望的笑。

“原来是这样……”谢夫人闻言,缓缓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抹凄苦绝望的笑。

谢相却死死盯着我,发出一声冷笑。

“一派胡言!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谢家的血脉尚且两说,你竟也敢信?我不让你再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你这无知蠢妇……”

“蠢妇?”

就在这时,龙椅上的皇帝,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谢相,你是否忘了?你的夫人,是朕那位自幼体弱的小姑母。朕当年将她许配给你,而非为她大张旗鼓地设公主府招驸马,看中的,正是你那片爱重她的赤诚之心。”

谢相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件事,他似乎真的已经遗忘太久了。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刹那,谢夫人,也就是诏安公主,轻轻牵起了我的手。

“桃夭儿,带外祖母……去找你娘,好不好?”

她凝视着我,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却又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盼。

那句“娘已经死了”,像一块巨石堵在我的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好。”

我早有耳闻,诏安公主天生心疾,受不得任何剧烈的刺激与噩耗。

12

一场本该其乐融融的认亲,硬生生演变成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决裂。

城府深沉如谢相,恐怕也未曾料到,他引以为傲的“足智多谋”,竟被我这个外孙女完美地继承,并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思女心切的外祖母,急不可耐地便要拉我出宫。

我却反手拉住了她。

“外祖母,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此刻若不趁热打铁,请陛下下旨,先将那些人一网打尽,悉数收押。只怕等我们离京,他们中该死遁的死遁,该找替罪羊的也早就安排好了。”

外祖母的脚步一顿,她缓缓回头,用那双哀戚的眼睛,静静地望向龙椅上的皇帝。

“陛下……”

皇帝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姑母放心,朕省得。”

说罢,他望向我的眼神,却变得复杂而深沉。他既已查过我的底细,自然知晓我母亲早已不在人世。

“你……好自为之。”

我立刻跪倒在地,向着他,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心中明了,若非有皇帝看在血脉亲情上暗中扶持,凭我一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也绝无可能站在这御前。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拜,是我的谢意。

而谢相,看向我的目光里,盛满了惊愕、愤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最终,他竟自嘲地笑了。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谢靖安过目不忘的记性,随机应变的机敏,竟都落在了你这么个丫头片子身上。”

我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回敬:“相爷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13

雷霆之势下,相府很快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相爷的那位外室,连同她所出的“嫡长子”和庶女,尽数被软禁府中。

京城的天,要变了。

刘夫子高中状元,即刻便被授了官职,无法与我们同行。

倒是狗爹,一听说我们要南下,竟麻利地收拾好了他那点破烂行囊,赶在我们开船前挤了上来。

外祖母的身体果然如传闻般孱弱。船行江南,水波轻摇,她多数时候都在昏睡,仿佛只有在梦里才能寻得片刻安宁。

谢相一反常态,竟抛下了往日的冷漠与威严,衣不解带地守在外祖母身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把下人的活计抢了个干净。

我瞧在眼里,只觉得讽刺至极。

想必,外祖母心中,亦是如此感受。

不过,谢相待我,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你外祖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呵,演得倒是情深义重。

我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不愿与他共处一室。因此,我大部分时间都和狗爹待在一起。

狗爹望着江面,再看看我,长吁短叹。

“丫头,船总有靠岸的时候。等到了村里,公主殿下迟早会知道你娘的死讯,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不语。

局势发展到今天,几乎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内。

唯独外祖母这颗脆弱的心脏……成了我最大的心病。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只能如此回答。

14

船过长江,入钱塘,我们弃船登岸,改乘马车。

马车驶离了平坦的官道,车轮下的路途愈发颠簸,最终陷入了狭窄泥泞的乡间小径。空气里弥漫着牲畜粪便和腐烂草木的混合气味。

外祖母掀开车帘,望着窗外越来越原始的山林,感受着那几乎十里一变、晦涩难懂的乡音,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那双美丽的眼瞳深处,漫上了一层死寂般的绝望。

就连一向冷酷的谢相,面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当马车终于在村口停下,我率先跳下车时,恰巧看到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正提着一个酒葫芦,脚步踉跄地往家的方向走。

不远处的茅草屋里,隐约传来鞭子抽打皮肉的闷响,以及女人压抑的哭喊和求饶声。

我转过身,用手指着那个蹒跚的背影,对着面色铁青的谢相,露出一抹轻快的笑。

“瞧见没?那就是我爹……”

话音未落,趁着谢相气息大乱、心神俱震的一瞬间,我迅速从怀中摸出一个特制的香囊,闪电般地捂在了正死死盯着我爹、双目圆睁、几欲晕厥的外祖母鼻前。

外祖母闻到那股异香时,望向我的双眼已是一片猩红。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竟在这最后关头,用尽力气将一块令牌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是一块纯金的令牌,上面用朱砂点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免”字。

等我看清时,她已经无力地合上双眼,昏死过去。

我将她轻轻交托给随行的嬷嬷,而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沉甸甸的免死金牌,揣进了怀里最贴身的地方。

15

谢相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我那个“爹”吸引了过去,竟未曾察觉我的小动作。

我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带着脸色比锅底还黑的他,径直走向了村长家。

村长见到我,很是意外。但当我的目光示意他看到身后那头我早已备好的肥猪时,他立刻对着我身后的谢相露出了菊花般的笑容。

“哟,桃夭儿出息啦!这是你男人?长得可真俊,不知怎么称呼啊?”

谢相面色冷厉,正欲开口呵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舌头僵硬,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这一刻,不止是他,所有随我们同来的侍卫和嬷嬷,都成了哑巴。

谁让大家,不久前才一同用过饭呢?

谢相的目光骤然锐利,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怒。

我回以一个无辜的微笑。

太医署真是个好地方,什么奇药都有。我借着医女的身份,以辨识药材为名,每样都闻了一下,顺便“不小心”沾了那么一点点粉末,就足够用了。

“村长叔叔,他是个哑巴!我这次回来呀,就是想报答乡亲们的。这头猪,您安排一下,让大伙儿一块儿分了吧!”

村长看了一眼那些虽然成了哑巴但依旧气势逼人的带刀侍卫,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被一头猪的诱惑战胜,笑呵呵地点头。

“好好好!桃夭儿有心了!”

正值饭点,村长立刻吆喝村里的妇人们动手,将那头猪开膛破肚,炖成了一大锅香喷喷的肉汤。

期间,有个妇人馋得不行,想偷偷舀一勺汤尝尝鲜,被我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打掉了勺子。

“村长,这个婶子偷吃!”

村长勃然大怒,一脚将那妇人踹翻在地。

“馋嘴的贱、货!这肉是你们这些娘、们能吃的吗?滚!再让我看见,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谢相和他的随从们,面无人色地看着这野蛮的一幕,再看向我时,眼神中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唯有狗爹,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无言的心疼。

……

不多时,在家里醉得不省人事的“爹”,和那个刻薄的奶奶,也被村民们七手八脚地抬了过来。

“王麻子,你可生了个好闺女!衣锦还乡,还带了头大肥猪给咱们开荤呢!”村长嚷嚷道。

我爹进门前就听说了这事,此刻看着我,也是一脸乐呵呵的傻笑。

“哟!可算比你那个没用的娘强点儿了。”他醉眼惺忪地凑到我面前,啧啧有声,“带银子回来了没?”

奶奶那双挑剔的三角眼,则在我身上来回扫射。

“这一身行头倒是不错,可惜了,穿在你身上,白白糟蹋了这好料子。记得,走的时候脱下来给我。”

我笑着点头,无比顺从。

“好啊。”

很快,饭菜上桌。

按照村里的规矩,女人是没资格上桌吃肉的。在他们眼中,只有男人和传宗接代的男丁,才配享用。

但因为这猪是我带回来的,奶奶破例分到了一小碗。

她像是饿了八辈子的恶鬼,贪婪地将肉块塞进嘴里,三两下就吃了个碗底朝天。

她懒洋洋地抹了抹油嘴,满意地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沉默的谢相。

“味道还不错。以后记得常回来。人呐,可不能忘本……”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神情忽然一滞,整个人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16

不止是她,整个院子里,所有吃了肉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地,全都倒了下去。

嗯,自然也包括了作为“贵客”被安排上座的谢相,以及他的侍卫和嬷嬷们。

他们虽然身体倒下了,但意识却被我的药剂打磨得格外清醒。

因为,我绝不允许他们就这么舒舒服服地死去。

当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用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瞪向我时,我正站在漫天晚霞下,笑得无比惬意。

我看着那个跌坐在长凳下、满面怒容却动弹不得的谢相,轻声笑了。

我面带微笑,从一名侍卫腰间抽出佩刀,那冰冷的刀锋在晚霞下划过一道寒光。下一秒,我毫不犹豫地,将它狠狠刺入了我那‘亲生父亲’的双腿之间。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剧痛让他浑身剧烈地抽搐,他想哀嚎,想满地打滚,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的药,能让人的每一寸肌肉都陷入瘫痪,自然也包括了发声的肌肉。

所以,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村民们,此刻即便怕得要死,也只能用惊恐万状的眼神,无声地表达着他们的恐惧。

“呵呵呵……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们,放声大笑,笑得近乎癫狂。

这一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我回过头,看向那些刚刚还在灶台边忙碌的村妇,看着她们眼中混杂着震惊、麻木与一丝丝快意的复杂神情。

“还不动手吗?”我的声音在血腥气中显得格外清亮,“药效,可只有一刻钟……”

我的话音刚落,村子的各个角落里,瞬间涌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女人。她们有的提着菜刀,有的拿着剪子,有的甚至没有手,便用牙去咬,嘶吼着,扑向那些曾经主宰她们命运的男人们,誓要扯下他们的一块血肉。

村里上桌的,大多是男孩。那些妇人们,一边流着泪,一边却毫不迟疑地,将屠刀砍向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当然,也有一些下不去手的,只是抱着自己的孩子,哭着逃离了这片人间地狱。

谢相和他的随从们,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彻底震撼了。他们看向我的目光里,除了厌恶,更多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与惊慌。

我走到谢相面前。

“相爷,”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知道,朝廷的律法,不会录用一个手染鲜血、留有案底的人。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宁愿放着大好的青云路不走,非要杀回来,亲手毁掉这一切吗?”

在他那既冷漠又带着一丝悲悯的复杂目光中,我一字一句,轻轻地说:

“因为我娘,为了能让狗爹来买走我,她……她跟村里好几个老头子睡了,才换来机会把消息送到狗爹手里。”

“她知道狗爹一定会买我。因为我曾告诉她,我亲眼见过狗爹偷偷把弃婴塔里还活着的女婴,抱出去送到尼姑庵养着。”

“可是,娘偷人的事被我那个‘爹’发现了。他把她打得半死,然后,将她锁进了正在着火的柴房里。那火啊,烧得好大,好大!我能听见她,在火海里绝望地哭喊,求救。”

“而我,小小的我,被奶奶死死地抓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冲不破我‘爹’那身肥肉筑成的墙,眼睁睁地看着我娘,被活活烧成了灰烬。”

“相爷,您当年为了军功,将沿途村民充作军粮时,手段可比我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此时,药效已经开始减退,谢相看着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将功成万骨枯,本相那时……是迫不得已。”

“呵!”

一声冷笑,自身后传来。

是外祖母。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正一步步,缓缓地走到谢相面前。

“说得真是冠冕堂皇。谢靖安,你那时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你所谓的‘迫不得已’,不过是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的借口罢了。”

她提着匕首,在谢相面前蹲下,脸上带着一种温柔而诡异的笑容。

“就像你,当年为了攀附权贵,故意设计毁我名节,又假惺惺地对天下人说,爱我至深,非我不娶。”

“对了,我似乎应该自称‘本宫’的。只是因为你说,‘本宫’二字太过高高在上,会让你感到自卑,所以,本宫便再也未曾用过这个自称了。”

话音落下,她手中的匕首,已经在谢相惊恐万状的眼神中,干脆利落地,没入了他的心口。

“你这个人啊,什么都想要,天底下的好事都想让你一人占尽。为了让你那个心爱女人的孩子,能够名正言顺地享尽相府与本宫的一切,你便毫不犹豫地,舍弃了本宫的阿茵。”

“你还说,给本宫喂下绝嗣的汤药,是为了本宫好?呵呵……”

“……不……诏安,不是的……”谢相痴痴地望着她,嘴里喃喃着,话未说完,便彻底断了气。

火势,已经开始在整个院子蔓延。外祖母转过身,温柔地向我伸出手。

“桃夭儿,好孩子,来,到外祖母这里来。”

我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看着她,脸上绽开一个天真的笑容。

“外祖母,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知道,当年,其实是您默许了谢相那个外室的女儿去陷害娘亲的。所以,您现在……是也要杀了我,来保全您自己的清白名声吗?”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显得有些牵强。

“傻桃夭,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脚尖一挑,将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精准地踢到了她的裙摆上。她下意识地闪躲,却因为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火炭瞬间点燃了她华贵的绸缎,灼热的温度烫入皮肉。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

我却只是冷冷地看着。

“外祖母,您当年,根本不是被谢相玷污的,对吗?您是追着他去了边疆,结果不幸被乱兵玷污。后来您悲愤欲绝,意图自尽,是谢相为了救您,才不得不娶了您。而我娘,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对不对?”

外祖母的瞳孔剧烈收缩,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尚在挣扎的侍卫和嬷嬷,开始疯狂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你别瞎说……本宫对阿茵,向来是极好的!”

我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在不知道娘亲生父是谁的时候,您对她确实很好。可是后来,她的长相,渐渐显露出那个乱兵的影子,尤其是她耳后那颗一模一样的黑色大痣……”

我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她,对她裙摆上越烧越旺的火苗视而不见。

“为了您的清白,为了皇家的颜面,您舍弃了她!您可知道,她有多少个夜晚,都是为了这件事,从噩梦中哭着醒来吗?”

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她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我。

“本宫没有错!她本来就是个贱种!她害得本宫白白疼了她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啊!”

“可她直到临死前,还在嘱咐我,千万不要与您相认。她说,她怕您会伤心。”我轻声说,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她明明知道,您根本,就不会。”

17

冲天的火光,最终吞噬了整个村庄。

那些恢复了些许行动力的侍卫和嬷嬷,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挣扎着爬出了火海。

而我那个被砍了几刀的“爹”,和本就腿脚不便的奶奶,只能在大火中发出凄厉的哀嚎,一如当年,在柴房里被活活烧死的娘亲。

我和狗爹,并肩站在邻近的山头上,冷冷地注视着这场越演越烈、最终将整片山林都点燃的大火。

良久,谁都没有说话。

18

后来,已是钦差大臣的刘文成,奉旨找到了我。他从我手中,取走了那面免死金牌。

也为我,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从明年起,开恩科,女子亦可入仕。”

那一刻,我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朝着京城的方向,重重跪下。

“草民桃夭,谢主隆恩!”

刘文成却笑了,他伸出手指,在我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带着几分得意和邀功的口吻说:

“谢他做什么?你该谢我才对。这可是我拿治理水患的头等功劳,硬生生从他手里换来的。”

来源: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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