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86年成废物学徒, 我用一盆盐水折服德国专家, 厂长大呼天才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6 16:20 1

摘要:江循靠在一台“光荣牌”C6140型车床上,半眯着眼睛,手里慢悠悠地转着一枚螺母,看上去像是刚睡醒,一脸的倦怠。

车间里充斥着刺鼻的机油味和钢铁摩擦的轰鸣。

江循靠在一台“光荣牌”C6140型车床上,半眯着眼睛,手里慢悠悠地转着一枚螺母,看上去像是刚睡醒,一脸的倦怠。

【真他妈吵。】

他心里腹诽着,目光扫过这片充满了年代感的热火朝天的景象。墙上“安全生产,人人有责”的红色大字油漆斑驳,工人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额头上渗着汗珠。

这里是1986年,红星机械厂,一分厂金工车间。

而他,江循,三天前还是一个在21世纪因为007而猝死的机械工程师,一睁眼就回到了这个属于父辈的年代,成了厂里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学徒工。

“江循!你又在那儿磨洋工!是不是皮痒了?”

一声破锣般的嗓门炸响,车间小组长马胜利挺着啤酒肚,背着手走了过来。他三角眼一扫,看到江循那副懒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马组长。”江循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站直了身子。

【傻逼。】

“傻逼?你骂谁呢?”马胜利的耳朵尖得很,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江循一脸无辜:“马组长,我说的是‘砂坯’,刚才刘师傅让我去领一批铸造砂坯,我正琢磨这事儿呢。”

马胜利噎了一下,狐疑地盯着他,却又抓不到把柄,只能把火气撒在别处。他指着旁边废料箱里堆成小山的零件,怒吼道:“看看!又是一批废品!这批轴承套的精度要求高,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没一个能干的!厂长刚才还打电话来骂,说再交不齐合格品,整个车间的奖金都得扣光!”

工人们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这批活儿也太难了,图纸要求公差在0.01毫米以内,咱们这老掉牙的车床,师傅们都摇头,别说我们了。”

“可不是嘛,热处理之后就容易变形,太难控制了。”

马胜利听着更是烦躁,一脚踹在废料箱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都给我闭嘴!干不了就滚蛋!厂里不养闲人!”

他骂完,目光又落回江循身上,带着一丝轻蔑:“尤其是你,江循,进厂三个月,车床还没摸熟练,除了会偷懒还会干什么?别以为你爸是厂里的老先进,你就能混日子!”

江循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却在冷笑。

【这批轴承套的问题根本不在车工,是热处理的淬火工艺有问题。回火温度控制不准,导致应力变形过大。用这台破车床,神仙来了也得报废一半。】

这些知识,对于一个来自三十多年后的资深工程师来说,简直是常识。但在1986年,这属于需要老师傅凭经验摸索的“绝活”。

“马组长,”江循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车间里却异常清晰,“如果我能把废品率降到百分之十以下呢?”

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江循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一个学徒工,说要把老师傅都搞不定的难题解决?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马胜利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江循,你小子睡糊涂了吧?就你?你能把废品率降下来?你要是能做到,我马胜利的名字倒过来写!”

“倒过来写没意思。”江循淡淡道,“这样吧,马组长。要是我做到了,你把你这个月发的二十斤肉票给我,怎么样?”

八十年代,肉是稀罕物,二十斤肉票,对一个普通工人家庭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马胜利的眼睛都红了,这小子是在羞辱他!

“好!一言为定!”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是做不到呢?你这个月的学徒工资,一分都别想要,还得在全厂大会上给我检讨,说你自己是废物!”

“可以。”江循点头,干脆利落。

【跟我赌?你拿什么赌?拿你那点可怜的经验,还是拿你那个被酒精泡坏的脑子?】

众人哗然,都觉得江循是疯了。几个好心的老师傅想上来劝,却被江循用眼神制止了。

只见江循不慌不忙地走到那台C6140车床前,拍了拍床身。

“刘师傅,麻烦把下一批刚经过热处理的毛坯拿过来。”

刘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技术员,一脸愁容,但还是把一筐泛着蓝黑色泽的轴承套毛坯推了过来。

江循拿起一个,没有急着上机,而是用手指在表面轻轻摩挲,又拿到耳边用指甲弹了弹,听着那清脆的回响。

马胜利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装模作样,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

江循没理他,转身对刘师傅说:“刘师傅,能不能麻烦您去工具室,帮我找一个内径千分尺,还有,帮我打一盆冷盐水过来,要冰一点的。”

冷盐水?这跟车工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刘师傅虽然疑惑,但看江循一脸笃定的样子,还是照办了。

很快,东西拿了过来。

江循先用千分尺精确测量了几个毛坯的内径,记录下数据,然后将其中一个毛坯夹持在车床卡盘上。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开始切削,而是调整了转速,让车床空转了一会儿。然后,他拿起油壶,在刀尖上滴了几滴机油。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只见江循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了。

刚才的懒散和倦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专注和自信。他的手稳如磐石,推动着刀架,车刀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刺耳的摩擦声,而是一种平稳悦耳的“嘶嘶”声。

铁屑如银色的丝带般卷曲飞出,精准而连贯。

马胜利的嗤笑还挂在脸上,但眼神已经开始变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光凭这手稳健的操作和听声辨位的本事,就绝不是一个普通学徒能有的水平!

第一刀走完,江循没有继续,而是停下车床,用一块布蘸着冰冷的盐水,迅速地在刚刚切削过的工件表面擦拭降温。

“这……这是在干什么?”有人忍不住问。

“局部快速冷却?”刘师傅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难道是为了减少切削热导致的二次变形?”

这个词太专业了,很多人听不懂,但都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江循没解释,降温后,他再次测量,然后进行第二刀精加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他不像是在操作一台冰冷的机器,更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几分钟后,第一个成品完成了。

江循取下零件,它在灯光下闪烁着均匀柔和的金属光泽,堪称完美。

“拿去质检室!”江循把它递给马胜利,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马胜利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接过还带着一丝凉意的零件,叫上质检员,匆匆走向了质检室。

车间里的人都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质检员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检验报告,脸上是见了鬼的表情。

他跑到江循面前,结结巴巴地喊道:“合格!完……完全合格!所有尺寸公差都在0.005毫米以内!比图纸要求的还高一倍!”

**轰!**

整个车间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江循。

0.005毫米!用这台破车床?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活儿?

江循面无表情,继续加工第二个,第三个……

他的动作快而精准,仿佛一台人形的精密机床。每一个步骤都像是经过千百次的计算,不多一分,不少一寸。

一个又一个完美的成品被生产出来。

当第十个零件同样以“完美”的结论从质检室传来时,马胜利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灰色。他失魂落魄地走回来,看着江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废品率,零!**

这已经不是技术了,这是魔法!

“马组长。”江循停下手里的活,用沾着油污的毛巾擦了擦手,淡淡地开口,“二十斤肉票,别忘了。”

马胜利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着周围工友们那异样的眼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几十个耳光。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体无完肤。

正在这时,车间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情况怎么样了?合格品赶出来没有?”

一个声音洪亮,带着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红星机械厂的厂长,宋远山。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岁,眉眼清秀,气质出尘,与这油污满地的车间格格不入。

女孩是厂长的女儿,也是厂里唯一的大学生翻译,苏青禾。

宋远山看到堆在地上的合格品,和几乎空空如也的废料箱,眼睛顿时亮了:“好啊!解决了?是哪位老师傅力挽狂澜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江循身上。

宋远山一愣,看向这个面生的年轻人:“你是?”

“厂长,他叫江循,是个新来的学徒工。”刘师傅连忙上前,激动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江循那神乎其技的操作和“局部快速冷却”的创新方法。

宋远山听得是又惊又喜,他走到江循面前,抓起他的手,用力地拍了拍:“好小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们厂里竟然还藏着你这么一位高人!”

苏青禾也好奇地打量着江循。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工装,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沉静,仿佛藏着远超他年龄的深邃。

江=循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厂长过奖了,只是运气好,瞎蒙的。”

“瞎蒙?能蒙出零废品率?”宋远山哈哈大笑,“小同志,你太谦虚了!这样的人才,当学徒工是屈才了!我宣布,从今天起,江循同志直接转正,定为三级技工!”

哗!

人群再次沸腾!

学徒工直接转正,还定了三级技工!这在红星厂的历史上,可是闻所未闻的破格提拔!要知道,很多老师傅干了十几年,也才是个四级、五级工。

马胜利的脸彻底白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另外!”宋远山话锋一转,目光冷冷地扫向马胜利,“对于这种不辨是非、打压人才、还搞赌博歪风邪气的干部,必须严肃处理!马胜利,你这个小组长,我看是当到头了!明天去后勤处报道,扫厕所去吧!”

马胜利如遭雷击,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江循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这才只是个开始。红星厂这艘快要沉没的破船,要想在改革的浪潮里活下来,光靠我一个人当技术工可不够。】

他的目光,望向了车间墙上那面巨大的“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标语,深邃而悠远。

……

江循一战成名。

“学徒工一天转正三级技工”的传奇故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红星厂的每一个角落。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更多的是对那“零废品率”神技的敬畏。

江循对此毫不在意,他每天依旧准时上下班,只是不再是那个靠在车床边打盹的懒散学徒,而是被一群老师傅围着请教技术问题的“江师傅”。

连刘师傅这样的老资格,都拿着图纸虚心求教:“小江师傅,这个锥度加工,怎么才能保证一次到位?”

江循也不藏私,将后世总结出的那些高效加工技巧、刀具角度优化、冷却液配比等知识,用这个时代的人能听懂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讲解出来。

整个金工车间的技术水平,在短短半个月内,竟然肉眼可见地提升了一大截。

宋远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江循愈发器重,甚至在全厂干部大会上点名表扬,号召大家向江循同志学习“钻研技术,勇于创新”的精神。

这天下午,江循正琢磨着如何改进厂里那台老掉牙的磨床,苏青禾却找了过来。

她换了一身淡蓝色的确良衬衫,配着长裙,手里抱着一个文件夹,微风吹过,发梢轻扬,像一朵清新的白兰花。

“江循同志,我爸……哦不,宋厂长请你过去一趟。”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的清泉。

“好。”江循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她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苏青禾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你那些技术,都是从哪里学的?我听刘师傅说,很多方法连书上都没有。”

“我爸以前喜欢看一些国外的机械杂志,我跟着瞎看的。”江循随口编了个理由。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回来的吧。

苏青禾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但眼神里的好奇却更浓了。

到了厂长办公室,宋远山正对着一堆德文资料唉声叹气,旁边还坐着几个厂里的总工程师和技术科长,一个个愁眉苦脸。

“小江来了,快坐!”宋远山看到江循,像是看到了救星。

“厂长,出什么事了?”

宋远山指着桌上的一份图纸,满面愁容:“还不是为了这台宝贝疙瘩!我们花了大价钱从西德进口了一台高精度镗床,结果安装调试的时候出了问题,德国专家过来弄了半天也没搞定,说是我们的基础地基有问题,非要我们加钱改造,不然就不管了。这帮德国佬,明摆着是想敲我们一笔!”

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工程师补充道:“我们检查了地基,完全是按照他们的图纸施工的,水平误差和沉降标准都符合要求。我们怀疑,问题可能出在机器本身,但说明书和图纸都是德文的,青禾翻译过来,我们对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苏青也无奈地说道:“很多专业术语太偏了,我只能翻译字面意思,但里面的技术逻辑,我也不懂。”

江循拿起那份被翻得卷了边的德文图纸,只扫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原来是这台‘舍勒’T45。我记得了,这台机床有个设计缺陷,它的液压平衡系统对油温极其敏感,而80年代的液压油品质不稳定,温差一大,平衡就会失准,导致主轴精度漂移。德国人后来自己都发了补丁文件,但估计还没传到中国来。】

这对他来说,又是一个送上门的机会。

“厂长,能不能带我去现场看看?”江循说道。

“当然可以!”宋远山立刻站了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一个专门为这台镗床新建的恒温车间。

一台巨大的、泛着金属冷光的机床静静地矗立在中央,充满了工业时代的力量感。两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专家正坐在一旁喝着咖啡,一脸傲慢。

看到宋远山带着一群人进来,其中一个叫汉斯的工程师站起来,用生硬的中文说:“宋厂长,考虑得怎么样了?支付额外的五十万马克,我们马上为你们改造地基。否则,我们就只能回国了。”

五十万马克!在1986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足以让整个红星厂伤筋动骨。

宋远山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

江循没有理会德国人,他径直走到机床前,像抚摸情人一样,用手触摸着冰冷的机身。他绕着机床走了一圈,时而蹲下查看,时而侧耳倾听,最后停在了机床的液压站旁边。

“找到了。”江循轻声说。

“找到什么了?”宋远山急忙问。

“问题所在。”

江循的话不大,但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两个德国专家。

汉斯旁边的年轻专家克劳斯嗤笑一声,用德语对汉斯说:“听听,这个穿着工装的小子,说他找到了问题。他看得懂图纸吗?”

汉斯也耸了耸肩,一脸不屑。

他们没想到,苏青禾虽然技术术语翻译得磕磕绊绊,但日常对话却是流利的。她立刻把话翻译给了宋远山听。

厂里的几个工程师顿时面露怒色。

江循却仿佛没听见,他指着液压站的一个油管接口,对宋远山说:“厂长,问题不出在地基,也不出在机器主体,而出在这里。”

他转向苏青禾,用一种清晰而流利的德语说道:“这位先生,如果我没猜错,这台机床在空载测试时精度完全正常,可一旦加载工件开始切削,不用十分钟,主轴就会出现随机性的微小偏摆,导致精度超差,对吗?”

**流利的德语!**

在场的所有中国人都惊呆了!苏青禾更是美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循。他……他竟然会说德语?还说得这么标准!

那两个德国专家脸上的傲慢也瞬间凝固了。

克劳斯震惊地看着江循:“你……你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正是他们调试了几天都无法稳定复现的“幽灵问题”,也是他们技术报告里没写,准备拿来敲竹杠的关键!

江循微微一笑,继续用德语说:“因为T45镗床的液压平衡系统存在一个致命的设计缺陷。它的Z轴平衡回路对液压油的工作温度过于敏感。大切削负载会引起液压泵瞬时功耗增加,导致油温在短时间内上升3-5摄氏度。这个温差,足以让你们设计的那个脆弱的平衡阀产生零点漂移,从而影响主轴精度。”

他每说一句,汉斯和克劳斯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话,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甚至比他们内部的技术分析报告还要透彻!

【跟一个重生者玩信息差?你们还嫩了点。】

江循顿了顿,抛出了最后的重磅炸弹:“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不需要改造地基,只需要在液压站的回油管路上,并联一个独立的冷却循环系统,并把平衡阀的温度传感器信号接入主控PLC,编写一个简单的温度补偿算法。总成本,不会超过五千马克。”

五千马克,对比五十万马克!

汉斯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这已经不是技术问题了,这是商业欺诈!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舍勒公司的名誉将彻底扫地!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中国工人,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宋远山和厂里的工程师们虽然听不懂德语,但看着两个德国专家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和苏青禾越来越亮的眼睛,他们就知道,江循说对了!

苏青禾激动地把江循的话飞快地翻译了一遍。

“好!”宋远山听完,狠狠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看着汉斯,腰杆挺得笔直,用中文怒吼道:“骗子!你们竟然想用这种手段敲诈我们!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向你们大使馆提出严正抗议!”

汉斯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

他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用蹩脚的中文对江循说:“这位……这位先生,不,大师!您是一位真正的技术大师!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知。关于补偿……不,关于解决方案,我们愿意免费为贵厂进行改造,并且,我们将额外赠送一套价值十万马克的备用刀具,作为我们的歉意!”

前后的态度转变之快,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这就是技术的力量!

江循看着他,淡淡地说:“刀具就不必了。我希望贵公司能将T4T45镗床的全套技术资料,包括PLC底层代码和设计蓝图,无偿提供给我们作为技术交流。”

汉斯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江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没得选。跟公司的声誉和未来的中国市场比起来,一套过时机床的图纸算得了什么?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他点头如捣蒜。

一场足以让红星厂大出血的危机,就这么被江循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不仅没花一分钱,还白得了一套完整的德国技术资料。

宋远山看着江循,眼神里已经不是欣赏,而是震惊了。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妖孽?精通车工,还懂热处理,现在连德国最先进的机床设计缺陷都能一眼看穿,甚至还会说一口流利的德语!

他是个宝!是红星厂,不,是中国工业的瑰宝!

回办公室的路上,苏青禾走在江循身边,那双清亮的眸子就没离开过他。

“你……你的德语,也是看杂志学的?”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江循笑了笑:“算是吧,语言天赋比较好。”

鬼才信!苏青禾心里吐槽,但她知道,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秘密。而这些秘密,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忽然停下脚步,脸颊微红,低声说:“江循……谢谢你,为我们厂,也为我们国家,争了一口气。”

夕阳下,女孩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好得不像话。

江循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或许,重活一世,不只是为了事业。】

……

江循再次成了红星厂的英雄。

“智斗洋专家,为国省万金”的事迹被厂报大书特书,市里的领导都惊动了,专程下来视察,和江循亲切握手,勉励他为国家的工业建设再立新功。

宋远山当机立断,成立了一个以江循为核心的“技术革新办公室”,直接向厂长负责,人员设备要什么给什么,权力极大。

江循也从一个三级技工,一跃成为了“技术革新办公室”的主任,级别等同于副科长。

十八岁的副科长,这在整个市里都是独一份。

一时间,江循门庭若市,上门提亲的媒人几乎踏破了他家那间小小的职工宿舍的门槛。但江循都以“专注于技术攻关”为由,一一婉拒了。

他很忙,忙着消化那套德国镗床的技术资料,忙着给厂里的老旧设备制定升级改造方案,忙着培训新一代的技术工人。

他像一个永不疲倦的引擎,推动着庞大的红星厂,艰难地在技术革新的道路上一点点前进。

而苏青禾,作为厂里唯一的翻译,理所当然地成了江循办公室的常客。她帮着翻译国外资料,整理技术文档,一来二去,两人之间也渐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她会记得在他熬夜时泡上一杯浓茶,他也会在她翻译遇到瓶颈时,用精准的术语点拨一二。

暧昧的情愫,在机油和图纸的气味中悄然发酵。

然而,江循的风头太盛,自然会招来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满。

副厂长王建国,就是其中之一。

王建国是厂里的老资格,主管生产和采购,一直觊觎着宋远山的位置。江循的出现,让宋远山的威望如日中天,这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一个毛头小子,爬得这么快,根基肯定不稳。只要抓住他一个错漏,就能把他连着宋远山一起拉下马。】

王建国眯着眼睛,开始暗中寻找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厂里接到了一笔出口苏联的军工订单,生产一批高强度的传动齿轮,要求极高,交货期又紧。

这笔订单利润丰厚,但难度也极大,核心在于材料。图纸要求使用一种代号为“45CrNiMoVA”的特种合金钢,这种钢材国内产量极少,需要从特殊渠道高价采购。

负责采购的,正是王建国。

在生产动员会上,王建国拍着胸脯保证:“请厂长和同志们放心,原料采购的任务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在三天内,把合格的钢材运到厂里!”

然而,三天后,运到厂里的钢材,却出了问题。

第一批齿轮加工出来,送到热处理车间进行淬火,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开裂报废!

消息传来,全厂震动。

技术科和老师傅们连夜分析,最后得出结论:钢材有问题!这批钢材的成分不对,根本不是“45CrNiMoVA”,而是一种性能差很多的普通铬钼钢!

宋远山勃然大怒,把王建国叫到办公室,拍着桌子质问:“王建国!这是怎么回事?几百万的订单,你给我采购回来一堆废铁?”

王建国却一脸委屈,拿出一大堆单据和检验报告:“厂长,我冤枉啊!我可是从正规的军工渠道进的货,手续齐全,钢材入库前也经过了质检科的初步检验,都说是合格的。现在出了问题,肯定是生产环节的错!我看,就是那个江循,搞什么技术革新,瞎指挥,把好好的工艺流程都给改乱了!”

他这是恶人先告状,想把黑锅甩给江循。

宋远山一时也有些迟疑,毕竟,王建国提供的证据链看上去很完整。

江循闻讯赶来,他看着王建国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以次充好,伪造单据,还想嫁祸于人。王建国,你这胆子可真不小。】

“王副厂长,”江循平静地开口,“你说钢材没问题,是生产环节的错。那敢不敢我们当场再做一次试验?”

“有什么不敢的!”王建国梗着脖子。

江循说道:“很简单。我们从仓库里随机再取出一根原料钢,当着大家的面,送到市钢铁研究所去做光谱分析。同时,我们把生产流程的每一步都记录下来,如果最后证明是工艺问题,我江循引咎辞职。但如果……是钢材的问题呢?”

江循的目光如刀,直刺王建国的心底。

王建国的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如果真是钢材的问题,我……我任凭厂长处置!”

“好!”宋远山一锤定音。

事情很快就安排了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根新的钢材被取样,由厂纪委的人亲自护送,火速送往市里的钢铁研究所。

等待结果的时间是煎熬的。

王建国坐立不安,不停地喝水。他没想到江循这么刚,敢玩这么大。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万一……

江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和苏青禾讨论着一个英文的技术文档。

苏青禾有些担心:“江循,你这么做,万一……万一真的是工艺上有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疏漏呢?”

江循放下笔,看着她,笑了笑:“放心,我的工艺,我心里有数。倒是王副厂长,他的心,恐怕现在已经乱了。”

【一个人心虚的时候,就容易出错。王建国,你的狐狸尾巴,也该露出来了吧。】

果然,还没等到研究所的结果出来,厂保卫科就接到了仓库管理员的秘密报告。

报告称,王建国的小舅子,采购科的科员李鬼,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想溜进原料仓库,被值班人员发现后,谎称是进去拿东西,神色十分慌张。

保卫科立刻将李鬼控制了起来。

稍一盘问,这个软骨头就全招了。

原来,王建国利用职权,与一个私人倒爷勾结,用便宜的普通铬钼钢,替换了高价采购回来的特种合金钢,将巨大的差价揣进了自己的腰包。为了应付检验,他们只是在钢材的两端焊上了一小截真的“45CrNiMoVA”来蒙混过关。

而李鬼半夜去仓库,就是想把那些做了手脚的钢材调换掉,销毁证据!

与此同时,钢铁研究所的加急报告也传了回来。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送检的钢材样品,主要成分与“45CrNiMoVA”严重不符!

人证物证俱全!

在厂长办公室里,当保卫科长念完李鬼的供词,并将研究所的报告拍在桌上时,王建国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王建国啊王建国!”宋远山痛心疾首,指着他的鼻子,“你……你竟然是这种蛀虫!为了钱,你连军工订单都敢动手脚!你这是在犯罪!”

事情已经超出了工厂内部处理的范畴。宋远山直接拨通了市公安局的电话。

很快,闪烁的警灯停在了红星厂的办公楼下。王建国和他的小舅子,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一场巨大的危机,再次被江循化解。他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为厂里揪出了一条大蛀虫,挽回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经过此事,江循在厂里的威望,已经无人能及。宋远山更是对他信任有加,几乎把整个厂的技术和生产大权,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江循的带领下,红星厂开始了脱胎换骨的改革。

他利用德国机床的技术资料,结合自己的知识,成功仿制出了中国第一代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数控系统。

他改革了生产流程,引入了后世的“精益生产”和“全面质量管理”理念,让红星厂的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都实现了质的飞跃。

他大胆启用新人,破除论资排辈的旧习,建立了一套以技术和贡献为核心的激励机制,整个工厂的面貌焕然一新。

短短两年时间,曾经那个濒临破产的老国企,一跃成为了全国机械行业的明星企业,订单接到手软,产品远销海外。

而江循,也从一个十八岁的学徒工,成长为二十岁便执掌数千人大厂的常务副厂长。

他的传奇,已经不仅仅是在红星厂,而是在整个中国的工业界流传。

一个晴朗的午后,江循站在厂区最高的建筑楼顶,俯瞰着下方那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苏青禾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

经过两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水到渠成。她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懂他的红颜知己。

“在想什么?”她轻声问。

江循喝了一口茶,感受着那份温暖,微笑着说:“我在想,一个人的重生,或许改变不了整个时代。但能让这片土地,因为我的存在,变得好那么一点点,也就足够了。”

他转过身,握住苏青禾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

“青禾,过去我一直在为工厂,为事业而活。但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齿轮零件亲手打磨成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同样由他亲手制作的、朴素却精致的钢戒指。

“嫁给我,好吗?”

苏青禾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混合着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远处,工厂的汽笛声长鸣,嘹亮而高亢,仿佛在奏响一曲新时代的赞歌。

江循紧紧地拥抱着她,心中一片安宁。

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也正缓缓拉开它的序幕。他将与他心爱的人一起,站在这时代的潮头,乘风破浪,驶向更辉煌的未来。

来源:朝气蓬勃一点号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