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程子健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的雪茄快烧到手指了都没察觉。楼下垃圾处理厂的烟囱正冒出滚滚浓烟,那里面混着雷广发的骨灰——这个曾帮他处理乔振兴尸体的线人,此刻连DNA都烧得干干净净。他以为这把火烧掉的是隐患,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比坐牢更可怕的深渊。
程子健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的雪茄快烧到手指了都没察觉。楼下垃圾处理厂的烟囱正冒出滚滚浓烟,那里面混着雷广发的骨灰——这个曾帮他处理乔振兴尸体的线人,此刻连DNA都烧得干干净净。他以为这把火烧掉的是隐患,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比坐牢更可怕的深渊。
指导小组进驻东平的消息像颗炸弹,炸得程子健整夜睡不着觉。他清楚,只要谢鸿飞账户里那串数字被查出来,自己这个前检察官就彻底完了。于是在陈胜龙的办公室,他压低声音说:"雷广发必须死,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他们找上开发区公安局副局长孙飞时,后备箱的现金堆得像座小山。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捏着钞票冷笑:"程大律师,出了人命案,我这乌纱帽可不好戴啊。"陈胜龙赶紧递上一张银行卡:"孙局放心,这是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孙飞指尖划过密码器,屏幕上显示的六位数字让他眼角一跳,这才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放雷广发出去。"
然而他们低估了专案组的韧劲。秦锋在看守所外蹲了整整两天,等来的却是垃圾处理厂的焚烧记录。当洪亮对着对讲机喊出"尸体已销毁"时,远处的程子健正举着红酒杯,在会所包间里和开发商碰杯。他不知道,专案组的档案袋里,关于他的证据已经厚得能当砖头砸人。
程子健以为用金钱编织的关系网牢不可破,却在三个瞬间露出马脚。万海案庭审当天,被告突然翻供,眼神时不时飘向旁听席的他;陈胜龙送的千万婚房钥匙,在专案组调查时折射出刺眼的金光;最致命的是乔振兴遗体告别仪式前的那个电话——谢鸿飞说"提醒配合调查",他却声称"祝我订婚快乐"。
郑雅萍盯着审讯室的监控录像,把这两句矛盾的口供反复听了十遍。旁边的洪亮指着程子健的照片:"这小子以前可是全市十佳检察官,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郑雅萍冷笑:"权力和金钱面前,再好的刀也会生锈。"
程子健拎着金条闯进谢鸿飞老家时,忘了这个驼背老人曾是他的"保护伞"。当他威胁"你要是敢供出我,你妈这条老命就没了"时,谢鸿飞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发出狠戾的光。当晚,一封匿名举报信就塞进了专案组信箱。
王彧的反水来得更直接。这个隐忍三年的男人,在物流中心的归属问题上被陈胜龙耍了太极。当程子健以"大局为重"劝说时,王彧拍案而起:"我的三年算什么?你以为你是谁?"第二天,万潮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视频就传到了程子健手机上。他盯着屏幕里血肉模糊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威胁证人的。
最致命的背叛来自陈胜龙。这个视他为"人脉枢纽"的男人,在李人骏开始彻查乔振兴案时,就已经在暗格里备好了一份名单。程子健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标注着:"弃子,必要时可做饵。"
雷广发的骨灰散入风中的那天,程子健正在参加一场慈善晚宴。他笑着和市长握手,没注意到角落里王彧阴鸷的眼神,没看见谢鸿飞家属递交给专案组的账本,更没察觉陈胜龙的司机已经在地下车库备好了"送他离开"的车。
当冰冷的手铐铐住手腕时,程子健才想起十年前在检察院宣誓的场景。那时他对着国旗说"忠诚于党,忠诚于人民",声音洪亮得能穿透整个大厅。而现在,他只能对着审讯室的摄像头喃喃自语:"我以为自己在操控棋局,原来早就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卒子。"
扫黑行动结束那天,东平市民在市政府门口放起了鞭炮。程子健的名字出现在最新一期的反腐通报里,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某个秘密监狱的单间里,陈胜龙正对着铁窗冷笑——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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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一个人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