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驻军政学院。今天主要是同人们谈话、座谈等,上午有郑晓峰同志及黄火青同志。午后是李科长。晚间是何正伟同志,最后还有陈、董等同志的座谈。在座谈中总觉得,他们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而批评其他同志。是夜侠因洋火打不着,灯点不亮、而仍跑到我处安宿了。
一九四0年
十二月廿六日展藉。睛。
驻军政学院。今天主要是同人们谈话、座谈等,上午有郑晓峰同志及黄火青同志。午后是李科长。晚间是何正伟同志,最后还有陈、董等同志的座谈。在座谈中总觉得,他们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而批评其他同志。是夜侠因洋火打不着,灯点不亮、而仍跑到我处安宿了。
十二月廿七日阴。
驻军政学院。上午准备讲话内容,关于两个月的总结。本来今天第一次全院集合讲话是定于十点钟开始的,但因工作耽误,直至十一时许才正式开始。首先由张如心作关于教育计划的报告.次则由我提出两个月来教育行政工作总结中的几个问题。最后是谭主任的讲话收场。总共用了四个钟头左右。晚饭后去沟口跑了趟,并逼着博士买了几个梨子吃。归来只看看新闻杂志。深夜侠回来找水洗脚并削梨咆.是日黄昏吴保山同志曾在此玩了一会,直至吃了夜饭才去
十二月廿八日晨霜,晴。
驻军政学院。今天主要是看杂志、新闻、处理日常事务。为了做院旗就曾经跑了两趟。黄昏找一队队级新旧干部谈交替工作问题。晚看民众剧团的《三岔口》。在大众化与通俗化上说,有相当成功
十二月廿九日晨霜,晴。
驻军政学院。仍然看新闻杂志,并与杨浩然同志谈全院生产问题。十三时以后本来想同方、和等去听音乐会,结果倒像是个迫悼会。而音乐方面亦只有歌咏比赛并无器乐。终于趁机同肖、莫、方、曹脱席而逃。出礼堂肖、莫、曹等还来我们院部玩了一会。待他们去后,我又同方强同志在大车路上转了一遭。今日木西弟来,知六妹近来情绪不安,不大快活,特写信慰问之,并请她来我处过年。晚看书和新闻。
一九四一年
(一月一十二月)
一月一日从新旧年假以来,即未写日记!这主要是疏懒所至,另方面也因琐事多扰,后方生活较平淡;且因循苟且也是有的。今天天气好转,大雪又降,心神为之振奋;就是学习,凡章页疑难以及心得之处亦应有所记载.以资反省;故特于今春“惊蛰”之前,大雪压境预兆丰年之际,复于廿五日(二月)起开始笔记一、二两月的回忆。今年冬春之交气候特殊:不冷,干燥,未下雨雪,以至病员增多。只二月份雨水节前一个礼拜之间,曾下了两次人雪,厚三寸多,则今年的春耕又有希望了。在这两个月中,我和侠在私人感情方面又进了一步。不过我过于直率,以至在某些小问题上好像体贴不够一样;而侠亦正注意纠正某些个性方面的缺点。最有味的是,总政组织部同志曾因表面观察,而找侠去谈话,结果反被侠抢白了一顿,真是有趣!侠在这两个月中曾因子宫炎大病一场,病后才决心去医治。新年节之后是旧年节,来了一批新干部,调换了一些旧干部,人事繁难交横错综。在快乐之极,又发生忙迫之事,两月来就未好好读过书。总之,忙于同干部谈话、接头与解决问题。只克氏(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研究会于一月十五s开始工作了。自皖南事变后,叶参谋长由重庆归来,扩大了参谋部,提高了和平时代参谋部的工作,王家坪又是一番新气象了。因此之故,方强同志亦离军政学院而去中央军委任秘书厅长了
二月廿六日至廿八日。小病一场。廿五日下午由留守处听克氏《战争论》归来,在大礼堂侧遇两四川同志,据说与侠之家属尤其是父兄最熟,特来看她。适逢其中一位还稍认识我,故骤遇之即相率来家座谈,灯上客人始去。同时我亦于是晚发生胃疼。临睡前还忍疼为冀儿写信一封给朱良才夫妇,请其代为照顾。是夜终于大半夜未睡着,次晨请医诊治:完全躺下,实行饿困政策。第二日(廿七)病好点,遂吃点流食,鸡蛋、藕粉、牛奶之类。第三天(廿八)停止泄疼,吃点豆腐、菠菜、挂面之类的东西。不过第二日精神仍欠佳,第三天较好一点,可漫谈一切了。
三月一日晴,微阴,风。
驻军政学院。今大系全院干部人会,一方面新的干部刚调来不久,在工作t应给予一个原则的指示,另一方面总政考察团干部在此已工作数月,勤劳卓著,今天开会聊农欢送之意。我因新病之后精神不足,故未去。是日在家只赏读新闻与报纸。晚饭前后方强同志来看我略坐会,他们即以雀战为戏了。我看他们玩了一会后,即同侠以及周参议、和教员等去看军委业余评剧团首次演出的四幕评剧。虽不十分好,但还过得去。剧完归来已廿二时以后了。临睡前侠觉饿还来了份烤“面包”抹牛乳。
三月二日星期日晴。微阴,风。
驻军政学院。起床较晏。饭后大家又以雀战为娱乐了。因侠兴趣特别高而又好强,故于中途退出,让她全部去玩。我则看看报纸并和来此探望之友人闲谈一会。晚饭后及夜间廿一时以前,仍消磨于雀战游戏中。侠在学习、工作上还不错,但在个性的修养上,待人接物处事为人上,则尚欠经验。这不能不是她的一个大弱点
三月三日晴。微风。
驻军政学院。上午将剩下的两份新闻看完。国际上,巴尔十与南太平洋局势日见紧张。国内,在老蒋取消新四军番号诬其为叛逆后,新四军反而在苏北消灭了最近投敌降汪之叛逆李长江全部,给反动统治者一个有力的反击。中饭后同宋时轮一道去王家坪参加战争研究会,听张经武报告鲁南反扫荡的经过及其经验教训。散会后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我及经武二人在郭化若处,还加上一个边老板(边章五),又扯了好一会。薄暮始举行晚餐。餐毕与经武一道过河归来。天刚暗,明星两、三点,新月一钩斜,微风拂面,初春犹寒,徒步中不胜奋感!归途中遇特务员来接,据说生产会议已开始了,遂加快步伐回至总务处参加第一次生产会议。约两个多钟头才宣告完毕。就寝时已廿二时左右了
三月四日晴,微风。
驻军政学院。晨起较早。跑步盛洗后即看新闻。早饭后处理一些日常事务,稍微整理了一下书籍,准备十中饭后去留守兵团司令部听大战学理。到时人不多,打了一下网球,加之今天报告只三数章(等于段),不到两小时即宣告完毕因空闲时间很多,我与宋教员、陈漫远、张仲翰等又留曹里怀处打网球、吃晚饭,晚饭后还在王赤军家雀战了四圈。归家正黑,适奇涵校长来院相访,遂与聚谈些时。在谈话中风闻抗大同志对光达有某些意见,使我深深感觉处事为人、特别是一个领导者是相当的困难。而另方面,党内某些人当面不说过何拆桥的办法,我想也非布尔什维克的气概,亦应以之为戒才对晚本想找四队同志谈话,但因通知弄错,未果。与宋时轮闲谈了许久,闲谈中写然亦暴露出他的某些问题。
三月五日晴。大风,黄沙满天。
驻军政学院。因昨晚与四队谈话未成,故改在今日上午。主要是谈他们的最近生活、学习及情绪。而我们目前对四队的工作,也主要以安定情绪为主。下午看报纸。侠之伤风遂告剧烈,夜间热度相当高,以至两次汗湿。是晚我们三人(张、刘及我)又专门为干部问题谈了两个钟头。这种方式我认为很好,一方面可以反映干部间的实际情形,从而注意之、教育之、改正之:另方面对领导上亦可予以适当之反证,以促进领导之进步。
三月六日晴,微阴。
驻军政学院。侠仍病卧床上。上午找总务处两处长商谈总务处的工作问题,竟半日之功仍未结束,遂停止留在下回再谈。下午本想继续商谈总务处的工作,但因土作关系又延缓。是日下午只和吴保山同志谈了军政学院工作中我所感觉到的一些问题,其次顺便谈到我们个人将来之工作愿望等。是日干部午,侠病休更重。黄昏前讨论军事生活及制式教练问题。晚,想找两处长谈话,因三八节预演节目,他们都去看戏了。未果。
三月七日晴,微阴。
驻军政学院。近来天气不十分晴朗,而又逐渐暖和,真所谓艳阳天困人时节也。惜乎,古老的陕北,既无鸟语亦无花香,更无春意惹人恼之感,当又逊色于江南地方矣!今日才结束与总务处两处长的谈话,一方面想利用此次谈话以批顿和推动总务处工作,另方面藉以测量某些同志对工作及领导方法之转变与改进的程度。本来下午要召集一、二队干部汇报,但因假期在临,而某些同志又未准备好,所以只好改在下星期举行。侠因病工作成效不大,情绪L亦受到相当影响,时时忆及西南故土芙蓉旧家。为此我特趁今日董启文等同志去中央大礼堂听报告之便,顺便写了一封信给周、赵两同志,请其于星期日来此一叙。
三月八日睛,微阴.气候渐暖。
驻军政学院。今日放假,人们玩牌。侠病体稍可,能起来行走。我遂陪她一起看小说、看报,熬稀饭吃,以尽看护之责。晚饭后侠不愿我去参加三八节晚会,而陪我与同志们又雀战了八圈,结果我胜,三家均负。归来睡觉已廿二时左右了。是日遇一马列学院学习之井冈山同志,与闲谈往事约两小时,我在吉安狱中情形他尚知道一部分。
三月九日星期日晴,微阴,下午撤风,夜大风。
驻军政学院。晨起较早,沿窑顶绕了一个半圈。归来洗漱,时已不早早饭后同志们即相约玩牌为戏,刚四圈,周、赵同志来此相探。听说李贞同志亦来延安养病,本想找她一同来玩,但因送信人不慎,终未找着她。是日大半犬均花费在与周、赵的谈话中。他们主要是想知道一些红军时代的情形。以及国煮路线内情。我滔滔不绝地谈了约四、五个钟头。以至惹起侠的不耐烦。但为了供诸同志参考,将事实吐出,只好如此。吃饭前曾讯及四川党内的军事干部情形。据他们说,军事+部当然需要,不过中央是否许可我去尚属问题。饭后他们稍坐一会于十五时辞去。接着我们又雀战四圈。晚与宋处长、谢医生闲谈一会即阅读未看完之报纸。并举行夜餐。
三月十日晴,微阴.风。
驻军政学院。晨起略事运动。早饭后看报纸与侠闲话。十三时以后去参谋部开战争研究会,听向前同志关于山东问题的报告。黄昏去谭主任处谈学院的一些零碎问题。继而遇舒、孙等,玩了一会,不觉已黑。归来补吃夜饭。接着又与侠闲话家乡事,我对母亲之感想良深。
三月十一日睛,展微寒,日渐暖。赛风和煦。
驻军政学院。上午本想看克氏《战争论》,但吃了早饭后时间已不多了,于是只好看看报章、杂志等。下午去留守兵团开战争研究会,听何教授的报告:克氏《战争论》战斗篇之一部,并讨论改善研究会的方法。晚饭后同宋教员一起归来。是夜举行一、二队的工作汇报,后与张如心同志漫谈某些个人问题,直至次日一时许才归寝。
三月十二日晴,微风。
驻军政学院。上午听和教员讲唯物论史。中饭后觉疲倦想睡觉.但终未睡着。接着是梁凤山来淡他去Ps队工作和学习的间题,扯了很久,一定要非定好条约不行。这也是干部问题中的新花样。其次就是叶德懋同志来此谈杨浩然的工作问题,又扯了很久,最后决定考虑后再答复他。晚饭后未做何事,只与侠一道玩玩而已。晚间除看新闻外则与杨浩然谈他的工作问题,又是两个钟头、最后尚未决定去留。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