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家,发现妻子不同往日后,我没闹,默默甩出了照片:净身出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1 14:26 1

摘要:我提前一天结束了出差,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时,心里还盘算着给妻子林惠一个惊喜。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咔哒”一声开了。

引子

我提前一天结束了出差,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时,心里还盘算着给妻子林惠一个惊喜。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咔哒”一声开了。

玄关没有像往常一样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我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客厅里传来她压低了声音的笑语,不是对我说话的那种。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娇俏,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耳膜,又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站在阴影里,听着。

“哎呀,你别闹了,”她的声音传来,“玥玥快回来了。”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模糊,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林惠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更短促,像是被人逗乐了,又赶紧收住。

我的手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十五年的婚姻,女儿都上了初中,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就像墙上那台老旧的挂钟,虽然指针有些磨损,但走得一直很准时。

可现在,这台钟似乎被人拨乱了。

我深吸一口气,故意加重了脚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走进去,看到林惠正慌乱地挂断电话,脸上那抹未来得及褪去的红晕,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她站起身,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围裙角,眼神有些躲闪。

“项目顺利,就早了一天。”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边,目光扫过客厅。

一切似乎都没变,沙发、茶几、电视,都还在老位置。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味道。不是我们家常用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而是一种淡淡的、带着木质香调的男士古龙水味,和我出差前她送我去机场时,从旁边经过的一个男人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像被一块巨石猛地压住,沉得喘不过气。

“累了吧?快坐,我去给你倒水。”她显得过分殷勤,转身走向厨房。

我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了阳台。阳台的晾衣架上,除了我们一家三口的衣服,还挂着一件男士衬衫。不是我的。我的衬衫都是纯棉的,而那件,是丝光棉的,领口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牌子。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件衬衫,面料光滑冰凉,像一条蛇的皮肤。

就在我出差的这一个星期里,我的家,似乎住进了另一个人。

林惠端着水杯出来,看到我站在晾衣架前,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哦,这是……这是我帮单位的王老师洗的,他不小心把咖啡洒身上了,家里又没人……”她的解释磕磕巴巴,眼神飘忽不定。

王老师,男的,五十多岁,快退休了,会用这么时髦的古龙水?会穿这种年轻人喜欢的牌子?

我没有戳穿她。

我只是接过水杯,温热的玻璃杯壁暖不了我冰冷的手指。我喝了一口水,说:“嗯,是该多帮帮老同事。”

那一刻,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我没闹,也没吵。大吵大闹是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别人看,除了让自己更难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回到卧室,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络。邮箱里,一封匿名的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发件时间是昨天下午。我点开它,几张照片弹了出来。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看起来格调很高的咖啡馆。林惠坐在窗边,笑靥如花。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大概四十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他正倾着身子,温柔地用餐巾擦去林惠嘴角的咖啡渍。林惠没有躲闪,眼神里是我许久未见的依赖和崇拜。

另一张照片里,他们并肩走出咖啡馆,男人的手,自然地搭在林惠的腰上。

我一张一张地看,心里的那块石头越来越重,最后碎成了无数块锋利的玻璃碴,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划得鲜血淋漓。

我默默地把照片保存下来,存进一个加密的文件夹。然后,我关上电脑,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卧室。

林惠已经做好了晚饭,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快来吃饭吧,尝尝我新学的红烧排骨。”她冲我笑,努力装出和平时一样的温柔。

我看着她的笑脸,忽然觉得很陌生。这张我看了十五年的脸,此刻像戴了一张面具。面具背后,藏着我完全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味道很好,但我却尝不出任何滋味,嘴里满是苦涩。

这顿饭,我吃得异常沉默。

第1章 陌生的香水味

晚饭后,女儿玥玥放学回来了。

“爸!你回来啦!”玥玥一进门,就丢下书包,像只小鸟一样扑进我怀里。

我抱着女儿柔软的身体,心里那片冰冷的废墟上,总算有了一丝暖意。这是我的女儿,是我和林惠共同的牵挂,也是我此刻不能崩溃的唯一理由。

“嗯,爸爸回来了。作业多吗?”我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还行吧,爸,你给我带礼物了吗?”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带了。”我从行李箱里拿出给她买的最新款的航模,她欢呼一声,拿着礼物跑回了房间。

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林惠。气氛重新变得尴尬起来。

她收拾着碗筷,背对着我,身影显得有些僵硬。

“我……我去洗碗了。”她低声说。

“嗯。”我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在为我的婚姻倒计时。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背影,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寒意。我心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变得只剩下沉默和客套了?是我常年在外出差,忽略了她的感受,还是生活磨平了所有的激情,让一颗心有了出走的机会?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新闻里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国际形势,那些声音离我很远,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上。

她洗碗的动作很慢,水流声哗哗地响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赵鹏。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林惠从厨房里探出头,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眼神一紧。她飞快地擦了擦手,走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迅速按了静音,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整个过程,她一眼都没看我,但她紧张的呼吸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不接?”我故作随意地问。

“一个……一个推销的,老打来,烦死了。”她撒了谎,脸颊微微泛红。

我“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心里却像明镜似的。那个男人,应该就叫赵鹏吧。

她回到厨房,很快就洗完了碗。走出来时,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似乎又浓了一些。不是以前她常用的那种清淡的花香,而是一种更成熟、更馥郁的味道。

“我新买的香水,你觉得怎么样?”她似乎是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主动找了个话题。

“挺好的。”我言不由衷地说。

我当然知道这香水,上个月我陪客户逛商场时,见过这个牌子。价格不菲,一小瓶就要上千块。以林惠的消费习惯,她绝不会给自己买这么贵的香水。

那么,这瓶香水是谁送的?答案不言而喻。

“你早点休息吧,出差肯定累了。”她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

我坐在客厅,直到深夜。电视早就关了,整个屋子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声,沉重而无力,每一下都像在敲打着我脆弱的神经。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个我用半辈子心血构建的家,此刻像一个华丽的空壳,一碰就碎。

我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我看到她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身体蜷缩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可我知道,她没睡。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还时不时地亮一下,映出她肩膀轻微的抖动。

她在等那个人的信息,还是在为今天的谎言而不安?

我没有进去。转身去了书房,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躺下。

这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2章 墙上的新挂画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

我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煎蛋,热牛奶,烤面包。玥玥喜欢吃我做的早餐,说比她妈妈做的好吃。

林惠走出卧室时,看到我正在厨房忙碌,愣了一下。

“你怎么起这么早?”她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然也没睡好。

“习惯了。”我把煎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快去洗漱吧,一会儿叫玥玥起床。”

她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

早餐时,气氛依旧沉闷。玥玥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不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吃完饭,林惠说要去单位加个班。我看着她换上了一件新买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和平时上班的朴素打扮判若两人。

“周六还要加班?这么忙?”我问。

“嗯,最近有个检查,事情多。”她一边穿鞋一边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知道,她又在撒谎。她的单位是学校的行政部门,周末加班是极少有的事。

她出门后,我开始打扫卫生。我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没时间去胡思乱想。我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把窗户擦得锃亮。

当我擦到客厅墙壁时,我发现墙上多了一幅画。

那是一幅小尺寸的油画,画的是一片金色的麦田,风格很现代,笔触大胆而热烈。这幅画挂在我们结婚照的旁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们的家,装修风格偏中式,沉稳内敛。我和林惠的审美很一致,都喜欢山水字画。这种色彩张扬的西洋油画,从来不是她的选择。

我踩着凳子,把画取了下来。画的背面,右下角,有一个签名:鹏。

一个“鹏”字,写得龙飞凤舞。

是赵鹏。

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他不仅送她香水,请她吃饭,现在,他的东西已经登堂入室,挂在了我家最显眼的位置。这是一种宣示,也是一种挑衅。

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真想把这幅画当场摔个粉碎。可我转念一想,摔了又有什么用?这只会引发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把事情闹得更僵,让玥玥受到惊吓。我不能这么做。

我强压下怒火,把画重新挂了回去,只是把它挂得稍微歪了一点。

下午,我陪玥玥去上她最喜欢的绘画班。在画室外面等她的时候,我坐在长椅上,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我感到一阵茫然,我努力工作,拼命挣钱,为的是给妻女一个安稳幸福的家。可到头来,这个家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烂掉了根。

我拿出手机,翻看着相册里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最近的一张,是半年前去公园时拍的。照片里,林惠靠在我肩上,笑得很甜。那时的她,是真的开心,还是已经学会了表演?

我不敢再想下去。

晚上,林惠回来了,带了玥玥最爱吃的蛋糕。

“单位发福利了,正好拿回来给玥玥吃。”她把蛋糕放在桌上,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

吃饭时,我指了指墙上的画,状似无意地问:“这画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挺好看的。”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了,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哦,前几天一个朋友送的,我觉得挺好看,就挂上了。”她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我继续追问。

“你……你不认识。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爸,妈,你们别说话了,吃饭吧。”玥玥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声说。

我看了女儿一眼,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惠像是松了口气,赶紧给玥玥夹了一块蛋糕,“玥玥快吃,尝尝这个草莓的。”

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堵墙。一堵由谎言和欺骗砌成的墙。而她,还在不停地往上添砖加瓦。

第3章 被挂断的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林惠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

我们像两个合租的室友,客气,疏离。她照常做饭,我照常辅导玥玥功课。我们会在饭桌上讨论玥玥的成绩,会商量周末带她去哪里玩。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夫妻间的亲密和闲聊。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冷淡,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她不再喷那瓶昂贵的香水,手机也总是调成静音。她以为这样,就能粉饰太平,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

可她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裂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天下午,我在公司加班。项目上出了点技术问题,我带着团队反复演算,忙得焦头烂额。这是我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关系到公司的声誉,也关系到我个人的职业尊严。我必须把它做好,这是我的责任。

傍晚时分,我靠在椅子上,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玥玥的作业写完了没有。

电话接通了,是林惠接的。

“喂?”她的声音很小,背景里有些嘈杂,像是在一个公共场所。

“是我,”我说,“玥玥作业写完了吗?”

“写……写完了。”她的声音有些慌乱,“我……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小惠,这家的牛排确实不错,下次我们再来。”

那个声音,温和而有磁性,充满了亲昵。

“啪”的一声,林惠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办公室里同事们讨论方案的声音,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男人的声音,和“小惠”那两个字。

小惠。

他叫她小惠。

我有多久没这么叫过她了?结婚后,我习惯了叫她“老婆”,或者直接叫她的全名。而这个男人,却用如此亲密的称呼,闯入了我们的生活。

他们在一起,在吃牛排。而她告诉我,她在单位加班。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猛地窜了上来,烧得我浑身发抖。所有的冷静,所有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欺骗和背叛。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同事在我身后喊:“陈工,方案还没定呢!”

我没有回头。

回家的路上,我把车开得飞快。城市的霓虹在我眼前飞速掠过,变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晕。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那些照片,那件衬衫,那幅画,还有刚刚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我心想,够了,真的够了。这场独角戏,我演不下去了。我需要一个真相,一个了断。无论结果多么残酷,都比现在这样被蒙在鼓里,自我折磨要好。

回到家楼下,我没有立刻上去。我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看着我们家那扇亮着灯的窗户,觉得无比讽刺。那里曾经是我最温暖的港湾,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而现在,它却可能成了别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打开车里的储物箱,拿出笔记本电脑。我把那几张照片,全部打印了出来。打印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每打印出一张,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拿着那几张薄薄的、却重若千斤的纸,我下了车,一步一步地,走上楼。

今晚,该摊牌了。

第4章 摊牌

我用钥匙打开门,家里很安静。

玥玥的房间门关着,里面透出台灯的光,她应该在写作业。

林惠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削苹果。电视里放着一部热闹的喜剧,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心不在焉。

听到开门声,她回过神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心虚。

“你……你不是说要加班吗?怎么回来了?”她站起身,手里的苹果刀差点掉在地上。

“事情忙完了。”我换了鞋,走到她面前。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她脸上的那点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紧张地问。

我没有回答她。我把手里的那几张照片,一张一张地,甩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照片散落开来,像一地破碎的梦。

她低头看去,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僵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恐慌,最后变成了死一样的灰白。

“你……”她抬起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我没有咆哮,也没有质问,只是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看着她。

“他是谁?”我问。

她不说话,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再问一遍,他是谁?”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

“陈峰,你跟踪我?”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尖锐,带着一丝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回答我的问题。”我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沉默。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夸张的笑声,和我们之间令人窒息的对峙。

过了很久,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叫赵鹏……是玥玥同学的爸爸。”她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喝了个咖啡……”

“普通朋友?”我冷笑一声,指着那张男人搂着她腰的照片,“普通朋友会这样搂着你的腰?普通朋友会让你挂着他的画,喷着他送的香水,穿着他的衬衫晾在家里?”

我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在把她的谎言敲得粉碎。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摇头,哭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那是什么样?”我逼视着她,“你告诉我,是什么样?”

“我……”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她苍白无助的脸,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哀。十五年的夫妻,我们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我心想,也许我也有错,我忙于工作,对她关心不够。可是,这不是她背叛家庭的理由。成年人的世界,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一张照片的背面,写下了我和她的名字。

然后,我把照片推到她面前。

“我们谈谈离婚吧。”我说。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离婚?陈峰,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呢?”我反问,“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不!我不要离婚!”她激动地站起来,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陈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见他了!看在玥玥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可我的心,已经冷了。

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林惠,”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信任就像一张纸,皱了,就算抚平,也恢复不了原样了。”

就在这时,玥玥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我们。

“爸,妈,你们在吵架吗?”

女儿的声音,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了我的心上。

第5章 破碎的清晨

玥玥的出现,像一个休止符,强行终止了这场争吵。

林惠立刻松开了我,慌乱地擦干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玥玥,爸妈没吵架,就是在……在讨论事情。”她走过去,想抱抱女儿。

玥玥却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看看我,又看看林惠,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困惑。

“爸爸,妈妈哭了。”她小声对我说。

我心如刀割。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伤害到女儿。

我走过去,蹲下身,把玥玥搂在怀里。

“没事,宝贝。妈妈眼睛里进沙子了。快回房间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玥玥在我怀里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林惠。

我把她送回房间,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睛,才轻轻地退了出来。

客厅里,林惠还站在原地,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茶几上的照片,像一封封判决书,宣告着我们婚姻的死刑。

“今晚你睡卧室吧,我去书房。”我没有再看她,转身走向书房。

“陈峰!”她在我身后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开口。

“你先想想,怎么跟玥玥说吧。”我丢下这句话,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这一夜,我们分房而睡。一门之隔,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我躺在书房的单人床上,毫无睡意。我回想着我们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生子,十五年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记得她第一次为我做饭,把盐当成了糖;我记得我们为了买这套房子,一起省吃俭用;我记得玥玥出生时,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却幸福的笑脸。

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变成了刺向我心脏的利刃。我心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我给的爱不够,还是外面的诱惑太大?或许,两者都有吧。婚姻是一场漫长的修行,而我们,显然都没有修得圆满。

第二天一早,我依旧早早起床,准备早餐。

当我把牛奶端上桌时,林惠也从卧室里出来了。她一夜没睡,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默默地坐在餐桌旁,一言不发。

我叫玥玥起床,帮她梳好头发。

早餐桌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玥玥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不敢说话。

“我吃饱了。”她放下杯子,背起书包,“爸,妈,我上学去了。”

“我送你。”我和林惠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对视了一眼,又都错开了目光。

“爸爸送你吧。”我说。

送玥玥到学校门口,看着她走进校园的背影,我心里一阵酸楚。我不知道,我们这个破碎的家,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回到家,林惠还坐在餐桌旁,面前的早餐一点没动。

“我们谈谈吧。”我坐到她对面。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陈峰,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但你能不能……别提离婚?”

“给我一个不离婚的理由。”我说。

“为了玥玥。”她脱口而出,“她不能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

“一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家庭,就不是破碎的吗?”我反问她,“林惠,你觉得我们戴着面具生活,玥玥会感受不到吗?这对她,是另一种伤害。”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沙哑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赵鹏是玥玥同班同学的家长,在一次家长会上认识的。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板,风趣幽默,会生活,懂情调。他会带她去吃她从没吃过的西餐,会送她她舍不得买的香水,会在她抱怨工作不顺心时,耐心地听她倾诉。

“你总是在出差,总是在忙。我一个人下班回家,面对着冷冰冰的屋子。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她哭着说,“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让我感觉,自己又被当成一个女人在爱着,而不是一个孩子的妈,一个只会做饭的妻子。”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承认,这些年我忙于工作,确实忽略了她。我以为我努力挣钱,让她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就是对这个家最大的负责。却忘了,她也需要陪伴,需要情感的交流。

我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或许,我也有责任。

“我……我跟他已经断了。”她看着我,急切地说,“昨天我就跟他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陈峰,你相信我,我真的想回家。”

她的话,是真是假,我无从判断。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十五年的女人,此刻脸上写满了悔恨和祈求。

我的心,像被放在天平的两端,一边是背叛的伤痛,一边是十五年的感情和对女儿的责任。

我不知道,该往哪边倾斜。

第6章 最后的晚餐

那个周末,我和林惠进行了一次长谈。

我们把所有的问题都摊开来说,像两个外科医生,冷静地解剖着我们这段早已病入膏肓的婚姻。我谈我的失职,她谈她的孤独。我们都哭了,为那些逝去的岁月,也为我们回不去的曾经。

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们先分居吧。”我说,“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都冷静一下。也让我们想清楚,这段婚姻,到底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林惠没有反对。这或许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我们约定,在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她先暂时住在家里,但我们分房睡。在玥玥面前,我们还要扮演一对和睦的夫妻。

生活进入了一种更加奇怪的模式。白天,我们是相敬如宾的“室友”;晚上,我们是同床异梦的“夫妻”。这种表演,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心力。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只有在画图纸、算数据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记家里的烦恼。我的团队在我的带领下,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项目进展得很顺利。领导在会议上公开表扬我,说我是公司的顶梁柱,有匠心精神。

我听着这些赞美,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我连自己的家都经营不好,又算什么顶梁柱呢?

一个星期后,林惠告诉我,她找到了房子,就在我们小区附近,是一个一居室的小公寓。

“这样方便照顾玥玥。”她说。

我知道,告别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她搬家的那天,是个周六。我帮她把行李一箱一箱地搬上车。我们的东西并不多,但每一件,似乎都承载着过去的回忆。那本我们一起看过的旧相册,那个我们旅行时买回来的纪念品,还有那套她最喜欢的青花瓷餐具。

搬完最后一箱东西,屋子里空荡荡的。

“我……我走了。”她站在门口,看着我,眼圈又红了。

“嗯,照顾好自己。”我说。

我们之间,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她走后,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心里也像是被掏空了一块。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我只是觉得,一个有了裂痕的碗,就算用再好的胶水粘起来,也总会漏水。

晚上,我给玥玥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妈妈呢?”玥玥问。

“妈妈单位派她去附近学习一段时间,以后周末才能回来。”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说辞。

玥玥“哦”了一声,低下头,情绪有些失落。

我知道,这个谎言骗不了她多久。孩子的心,比我们想象的要敏感得多。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陈峰先生吗?我是赵鹏。”电话那头的声音,正是我那天听到的那个。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想跟你谈谈。”他说。

我们约在一家茶馆见面。

赵鹏比照片上看起来要憔ें些,但依旧能看出保养得很好。他穿着得体的休闲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成功人士的自信。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见你。”他开门见山,“但我必须为我给你们家庭造成的伤害,向你道歉。”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跟林惠,已经结束了。”他继续说,“她是个好女人,只是……可能是我出现的时间不对。她心里最在乎的,还是你和孩子。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冰冷。

他苦笑了一下,“人到中年,总会犯些糊涂。我自己的婚姻也不幸福,遇到她,感觉像是找到了知己。我承认我自私了,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对你们的伤害。”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我写给林惠的一些信,还有她退还给我的一些东西。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们还能好好的。”

说完,他站起身,向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动那个信封。

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一段错误的感情,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了结一切吗?

破碎的镜子,又怎能重圆?

第7章 落叶与新生

我和林惠分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天来了。窗外的梧桐树,叶子一天比一天黄,风一吹,就簌簌地往下落,铺了一地金黄。

我和玥玥的生活,也像这季节一样,从最初的混乱,慢慢过渡到一种平静的、带着些许萧瑟的秩序里。

我学会了更好地照顾女儿。每天早上,我会变着花样给她做早餐;晚上,我会陪她写作业,给她讲故事。我们周末会一起去公园,去博物馆,去图书馆。我努力地扮演着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角色,想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玥玥很懂事,她从不问我关于妈妈的问题。但有时候,我会在夜里听到她房间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每当这时,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林惠每周六会回来看玥玥。她会带很多玥玥爱吃的零食和新买的衣服。我们三个人会像过去一样,坐在一起吃一顿午饭。只是饭桌上,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只有碗筷碰撞的单调声响。

吃完饭,她会陪玥玥在房间里玩一会儿。我则会自觉地待在客厅或者书房。

有一次,我听到玥玥在房间里问她:“妈妈,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住啊?我想你。”

林惠沉默了很久,然后我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快了,宝贝,等妈妈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

我知道,她又撒谎了。可这一次,我却无法指责她。我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努力地维护着孩子心中那个家的完整形象。

我和林惠的关系,也从最初的怨恨和对峙,变得平和了许多。我们见面时,会礼貌地打招呼,会心平气和地讨论玥玥的学习和生活。我们不再是夫妻,但我们还是玥玥的父母。这份责任,将我们永远联系在一起。

那天,我送玥玥去她妈妈那里过周末。在楼下,我碰到了林惠。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许多,但眼神却比以前平静了。

“最近……还好吗?”她问。

“挺好的。你呢?”

“也还行。换了份新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做行政,虽然累点,但挺充实的。”她说。

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告别时,她忽然叫住我。

“陈峰,”她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知道,这句“对不起”,是为她的背叛。这句“谢谢”,是为我的成全。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走在落满黄叶的街道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枝丫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忽然觉得,心里那块一直压着我的巨石,好像变轻了一些。

原谅,或许不是忘记,而是放过自己。

几个月后,我们办了离婚手续。过程很平静。从民政局出来,我们站在门口,像两个刚办完事的陌生人。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我说。

“你也是。”她说。

我们握了握手,然后各自转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我的生活,还在继续。我负责的项目顺利竣工,得到了业主和公司的一致好评。我站在自己亲手设计的大楼前,看着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心里有了一种踏实的成就感。这个坚固的建筑,是我在这个城市留下的印记,也是我平凡生活里的尊严。

又是一个周末,我带着玥玥去郊外的公园放风筝。

秋高气爽,风很大。玥玥拿着风筝,在草地上快乐地奔跑着。风筝越飞越高,像一只自由的小鸟。

我坐在草地上,看着女儿奔跑的背影,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家,虽然破碎了,但亲情还在。爱,虽然消失了,但责任还在。生活给了我沉重的打击,但也教会了我坚强和成长。

风筝的线,还握在我的手里。只要线不断,无论它飞多高,飞多远,根,总是在这里。

我看着湛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旧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而新的生活,正像这秋日的天空一样,虽然带着一丝凉意,却也清澈明朗,充满了希望。

来源:云边寄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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