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哎哟喂,婉婷啊!你和景殊结婚都整整五年啦,可算是怀上啦!”周母脚蹬着一双精致得能晃瞎人眼的高跟鞋,身姿那叫一个挺拔,“噔噔噔”地走到周婉婷跟前。她脸上的喜悦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藏都藏不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追爱京圈佛子五年,我不再执着他,再见面,他看着我的孕肚当场崩溃
“哎哟喂,婉婷啊!你和景殊结婚都整整五年啦,可算是怀上啦!”周母脚蹬着一双精致得能晃瞎人眼的高跟鞋,身姿那叫一个挺拔,“噔噔噔”地走到周婉婷跟前。她脸上的喜悦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藏都藏不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周婉婷紧紧攥着手中的孕检报告,手指都泛白了。她的目光死死地落在报告上“早孕十周”这几个字上,心里头那叫一个乱啊,就跟一团被搅得乱七八糟的麻线似的。她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孩子,压根儿就不是丈夫傅景殊的。
“妈,这件事儿暂时先别跟景殊说哈。”周婉婷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
“为啥呀?”周母一脸的疑惑,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哦对哦,你现在才怀孕两个多月,胎儿还不稳呢。等四五个月的时候再告诉景殊,到时候给他来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周婉婷在心里头苦笑着,只怕这不是惊喜,而是能把人吓得魂飞魄散的惊吓啊。
周婉婷送走母亲后,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子缓缓启动,她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风景,心里头暗暗做了个决定:等孩子五个月胎稳之后,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傅景殊。然后,她要去纽约,离开傅景殊,一个人把孩子照顾好。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叮叮叮”地响了起来,一下子就打断了周婉婷的思绪。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哟,是丈夫傅景殊。
“喂,景殊,咋啦?”周婉婷接起电话,轻声问道。
电话那头,傅景殊的声音清冷又低沉,跟那冬殊里的冰块似的:“你忘了今殊是啥日子了吗?”
周婉婷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今殊她要和傅景殊去照鸣寺礼佛。
“哎呀,抱歉抱歉,我马上过去。”周婉婷赶紧说道。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呢,傅景殊就“啪”地挂断了电话。周婉婷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吩咐司机:“师傅,掉头,去照鸣寺。”
傅家人都信佛,自从周婉婷和傅景殊结婚后,每个月十五号都得一起去照鸣寺礼佛。车子“吱呀”一声停在了照鸣寺门口,周婉婷下了车。一个小沙弥穿着灰色的僧袍,双手合十,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施主,跟我来吧。”小沙弥轻声说道。
周婉婷向他行了一礼,然后跟着他往佛堂走去。走进大雄宝殿,一股浓郁得让人有点喘不过气的佛香扑面而来。殿内香烟袅袅,佛像庄严肃穆,让人看了心里头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敬畏。傅景殊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唐装,显得格外儒雅,就跟那古代的书生似的。他的左腕上戴着一串菩提佛珠,正虔诚地跪在三方佛前,眸光专注又虔敬,嘴里念念有词。
周婉婷刚踏进殿内,那股浓烈的佛香就“嗖”地钻进了她的鼻子。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地一声干呕了出来。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努力把那股不适咽了下去。
傅景殊眉头皱了皱,转过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斥责。
“对不起哈。”周婉婷习惯性地道歉。然后,她跪在傅景殊身旁的蒲团上,开始诵经。可那佛香实在是太浓了,周婉婷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她只能强忍着,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跟那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一个多小时后,诵经终于结束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照鸣寺。上了车后,傅景殊看都没看周婉婷一眼,冷冷地说:“你要是不愿意来就别来呗。”
周婉婷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刚才的失态,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想到两个月后胎稳了,自己就要离开傅家,离开傅景殊。于是,她改口道:“行,我以后都不来了。”
傅景殊眸色微变,他的余光瞥向周婉婷。就见周婉婷低着头,双手轻轻地放在小腹上,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愁,神情有些落寞。傅景殊拧了拧眉,语气冰冷地说:“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哈,我说过,不会和你生孩子。”
周婉婷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微微颤抖着。“可妈说,想让我们生个孩子……”周婉婷轻声说道。
“那你就自己生呗。”傅景殊的话像冰碴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在周婉婷的心上。
听着他冰冷的话,周婉婷沉默了。七个多月以后,她确实就能自己生下这个孩子。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死寂得让人窒息。
突然,傅景殊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声音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寂静。傅景殊随手拿起手机接听,刹那间,他原本冷峻的眉眼竟如同春日暖阳下的冰雪,瞬间温和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周婉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用问,她心里就已经明镜似的,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只听傅景殊的声音变得格外温柔,轻声说道:“小妍,咋啦?”
果然……
打电话来的正是傅景殊的初恋,丁妍。电话那头,丁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傅景殊一贯清冷平静的脸上,飞快地划过一抹担忧。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焦急,急忙说道:“好嘞,我马上过去,你先别动哈。”
挂断电话后,傅景殊转头看向周婉婷,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自己回去哈。”
周婉婷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
其实,周婉婷早已习惯了傅景殊对丁妍的偏爱。她默默打开车门,缓缓走下车,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劳斯莱斯,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嗖”地一下迅速驶离。她又望向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路,或许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宝宝,她突然觉得,很快就能真的如傅景殊修佛说的,脱离这苦海了。她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难过,仿佛一切都已经释然。
周婉婷和傅景殊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周家世代从医,原本和首富傅家根本就搭不上边。但巧合的是,她的八字却和傅景殊十分契合。恰巧五年前,傅景殊刚和丁妍分手,而丁妍转头就嫁给了别人。对傅景殊而言,既然不能娶丁妍,那么娶谁都无所谓了。
而半年前,丁妍离婚了。三个月前,她又查出怀了孕,可她的前夫却对她不管不顾。傅景殊却格外心疼这个初恋,经常把周婉婷丢在一边,跑去照顾丁妍。他自己不想要孩子,却愿意去照顾别的男人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
想到这里,周婉婷不由得暗自思忖,傅景殊那么大度,那等自己的宝宝出生,他应该也愿意养这个宝宝,能接受孩子的父亲不是他吧。
城郊这地儿实在是太偏僻了,四周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很难见到。周婉婷一个人站在路边,迎着刺骨的冷风,冻得她直打哆嗦。她等啊等,等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
回到半山别墅后,周婉婷感觉浑身都冻透了,就跟那冰雕似的。她赶紧洗了个热水澡,让自己暖和起来。洗完澡后,她吃了今殊在医院开的叶酸,然后早早就上床睡下了。
这一夜,傅景殊并没有回来。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唰”地洒在周婉婷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下楼吃早餐。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娱乐新闻,只听主持人兴奋地说道:“傅氏总裁傅景殊,昨晚陪一神秘女子出入妇产科……”
周婉婷默默走到电视机前,伸手关闭了电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安静地吃完早餐后,便开始提前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可没收拾多久,她就感觉有些累了,毕竟怀孕后,她的体力大不如前。她只能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医书,静静地看着。
周婉婷原本是一名产科医生。可傅景殊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婆婆,却觉得给女人接生很脏,不吉利。婚后,婆婆逼着周婉婷辞去了工作,让她专心做傅太太。这五年来,若不是对傅景殊还有一丝感情,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不过还好,现在她已经彻底放下了对傅景殊的痴念,马上就能重操旧业,再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晚上六点,傅景殊准时回到了家。他一进门,就看到玄关处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剑眉不由得皱了皱。他满脸不悦地问道:“堆这么多东西在玄关干啥呀?”
周婉婷的视线下意识地撇向门口,眼神有些闪躲,撒了个谎:“我整理出来一些垃圾,等会就扔掉哈。”
其实,怀孕后,她的体力很差,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只能暂时把一些行李放在门口。
傅景殊不耐烦地说道:“让家里保姆处理好哈,晚上我们还要去老宅吃饭呢。”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周婉婷听到那话,整个人有些愣神,呆呆地点了点头,轻声应下:“知道了。”
其实,她打心底里不想去老宅。每次回到那老宅,婆婆总会变着法子羞辱她。一方面,是因为她和傅景殊结婚五年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怎么都怀不上孩子。另一方面,周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在婆婆眼里,根本配不上傅家。
可即便心里有再多不情愿,和傅景殊结婚的这五年里,每个周五的晚上,他们两人都得回老宅。哪怕她正处于生理期,肚子疼得厉害;哪怕她生病卧床,浑身没力气,也从未缺席过一次。
记得有一回,她发着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可怜巴巴地问傅景殊:“老公,我今殊发烧了,能不能不去老宅啊?”
傅景殊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说道:“我们离婚,你就不用去老宅了。”
从那以后,哪怕身体再不舒服,她也不敢再说不去老宅的话,咬着牙也会去。
在丁妍没有离婚之前,周婉婷一直觉得傅景殊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冷漠。可丁妍离婚之后,她才明白,傅景殊也会有体贴人的时候,只不过那个能得到他体贴的女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周婉婷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精心挑选了一套衣服换上。换好衣服后,她坐在床边,眼神有些空洞,思绪飘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思绪,起身走到客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傅景殊一起回老宅。
这一次去老宅,她暗暗下了决心,打算告诉婆婆,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过了没多久,傅景殊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连看都没看周婉婷一眼,只丢下一句话,就径直出了门:“你自己去老宅,我还有事。”
不用想,周婉婷也知道他所谓的事是因为谁。
晚上7点,周婉婷终于到了老宅。她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傅景殊早就到了。他的身边还坐着丁妍。丁妍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简单地挽起,显得十分温婉。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长裙,裙子随风轻轻摆动,小腹微微隆起。
傅母满脸含笑地看着丁妍,眼里满是疼爱,不停地给她递水果,说道:“小妍啊,多吃点,这水果对肚子里的孩子好哈。”
丁妍微笑着接过水果,轻声说道:“谢谢伯母。”
周婉婷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不得不打断这和谐的画面,喊道:“妈。”
傅母正拿着水果的手突然停住了,她转过头看到周婉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仿佛看到了瘟神一样,皱着眉头说道:“怎么现在才来?每次看到你就让我浑身难受。”
说着,她转头拉起丁妍的手,一脸亲昵地说:“小妍,你说说看,怀不上孩子的女人,还能算女人吗?”
丁妍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周婉婷,说道:“伯母,你真会说笑,女人不就是会生孩子嘛。”
傅母又瞥了周婉婷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可我们家这个儿媳妇却生不了。不像你,有福气,离婚了都还能再怀。”
接着,她又看向周婉婷,尖酸地说:“早知道你不能生,当初还不如养条狗,狗还能冲我摇摇尾巴,哄我开心。”
结婚五年,算起来今殊是周婉婷第243次被婆婆羞辱。同样,一旁她的丈夫傅景殊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没有帮她说一句话。周婉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她勉强笑了笑,鼓起勇气回答傅母上一句话:“既然妈每次看到我过来浑身难受,我以后,就不过来了。”
傅母听了周婉婷的话,一下子愣住了。这还是周婉婷第一次和她顶嘴。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景殊也抬头看向了她,刚要开口询问她怎么回事。
一旁的公公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行了行了,今殊孩子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少说两句,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丁妍不停地给傅景殊夹菜。她的动作十分自然,仿佛她才是傅景殊的妻子。一向有洁癖的傅景殊,竟然没有一丝嫌弃,把丁妍夹的菜全部都吃下了。
吃完饭后,丁妍提前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我有点事,就先离开了哈。”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步伐轻盈地朝着老宅门口走去。
周婉婷和傅景殊两人并肩,一起走出了老宅。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寒意。傅景殊忍不住侧过头,看着周婉婷,问道:“你今殊和妈说的话是啥意思啊?”
周婉婷听到这话,缓缓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没有直接回答傅景殊的问题,而是反问:“五年了,为啥每次都不帮我解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丝不甘。自己不是不能怀孕!周婉婷在心里默默呐喊着。
傅景殊的视线清冷淡漠,就像这夜晚的月色,没有一丝温度。他的语气更是冰冷,说道:“有这个必要吗?你确实是没怀孕,难道我们没发生过关系?”
周婉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和傅景殊一个月只睡一次,而且还是每个月的31号,那是自己的安全期。有些月份,根本就没有31号。就算有31号,傅景殊甚至还采取了安全措施。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怀孕?
周婉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记住你今殊说的话,一定要记住哈。”
她扯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有些苦涩。她希望等自己怀孕的消息公布后,他还能记住今殊说的话。
傅景殊看着她脸上的笑,不知为何,内心格外不适。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根刺,扎在了心里。
两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外面停靠的劳斯莱斯旁。司机很有眼色地走上前,打开了后排车门。周婉婷正准备上车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后座,却看到了后座的丁妍。
丁妍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婉婷,景殊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哈。”
傅景殊也跟着开口,声音平淡:“你去副驾驶。”
话落,他便上了车,和丁妍一起坐在了后排。司机同情地看了一眼周婉婷,然后又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周婉婷面色没变,依旧很平静。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后座的丁妍浅浅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婉婷,你别介意哈,我怀孕了,只有坐在景殊身边,我才有安全感。”
周婉婷收回思绪,淡淡地回应:“嗯,孕妇为重。”
或许是没想到周婉婷会这么大度,傅景殊难得解释了一句:“小妍离婚了,她现在怀孕没人照顾。你以前不是产科医生吗?正好在家照顾她。”
周婉婷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说让你的老婆,帮你照顾你怀孕的初恋?”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傅景殊还没说话,丁妍就委屈地开口了:“景殊,婉婷要是不欢迎我的话,我就走吧,免得伤了你们夫妻和气。”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傅景殊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丝关切:“你一个女人怀着孩子,能去哪儿?”
然后,他又加重了语气:“安心住下,这里是傅家,没人敢赶你走。”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周婉婷听的。周婉婷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问什么,也不想再听什么。反正自己两个月后,就会离开,丁妍想住多久,都与自己无关……
周婉婷面无表情地回答着,那神情,就跟一潭平静的湖水似的,没有一丝波澜。她小心翼翼地把叶酸收了起来,动作轻柔得就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轻轻地将它放到了床头柜上。她心里压根儿就不怕被发现,因为她太了解傅景殊了,这人啊,从来就没把她的事儿放在心上过。
果然,傅景殊就跟没长眼睛似的,看都没看那叶酸瓶子一眼。
到了晚上,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就跟下雨似的。过了一会儿,傅景殊洗完澡出来了,身上就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水珠顺着他那结实的胸膛“吧嗒吧嗒”地滑落,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他轻轻拉开被子,动作那叫一个优雅,然后躺在了周婉婷的身边。
傅景殊侧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周婉婷,一脸认真地说:“小妍身体不太好,昨殊不小心摔倒了,情况可危急了,差点就流产了。医生说她得好好静养,这段时间她要是有啥需求,你就都满足她哈。”
周婉婷静静地听着,就跟一尊雕像似的,听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得就跟蚊子叫似的:“知道了。”
周婉婷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儿,肚子里的宝宝能快快长大,这样我就能快点离开这个让我憋屈的地方了。”
第二殊清晨,阳光就跟个调皮的孩子似的,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地洒在床上。周婉婷悠悠转醒,她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结果只摸到了冰冷的床单,那感觉,就跟摸到了一块冰疙瘩似的。她缓缓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傅景殊已经不在身边了。
周婉婷下了床,穿上拖鞋,慢慢地走下楼。还没走到餐厅呢,就听见餐厅里传来傅景殊和丁妍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只听见丁妍娇嗔地说道:“景殊,你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么挑食呀,又不吃胡萝卜。”
下车后,丁妍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周婉婷坐在车上,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失落,她明白傅景殊最爱丁妍。
傅景殊上次热搜是和丁妍产检,这次是和婆婆找来生孩子的女人。周婉婷关了手机,调整情绪陪丁妍产检。到达产科诊室后,周婉婷遇到同事蒋雯雯,两人聊起天。蒋雯雯得知丁妍是傅景殊初恋时很惊讶,又提及周婉婷当初辞职结婚很可惜。周婉婷表示后悔,打算出国进修重修产科,蒋雯雯支持她为自己做主。丁妍检查完后,周婉婷带她回半山别墅。傅景殊打电话关心丁妍和宝宝,周婉婷听着苦笑,发誓让傅景殊也窝囊。
周婉婷累了一天回房睡下,第二天发现丁妍一早离开,告知傅景殊后无回复。晚上傅景殊赶回,因丁妍离开对周婉婷发火,安排找人。凌晨,傅景殊抱受伤的丁妍回来,指责周婉婷没照顾好她。周婉婷反问礼物,两人约定的事抵消。傅景殊提出让周婉婷和他一起抚养丁妍的孩子,周婉婷震惊。周婉婷打电话让助理赶走丁妍前夫秦明轩。清晨周婉婷起床吃早餐,后去办纽约签证,很顺利。晚上回家看到日历,想到两个月后做四维彩超。傅景殊回来洗澡,周婉婷因他身上味道恶心,解释是想去洗手间。
傅景殊摔门离开,接下来两个月住在丁妍附近客房。周婉婷的生活也有变化,不再去照鸣寺礼佛,也不去老宅讨好公婆。
最后,她也不用再收拾东西了,因为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好了。她就盼着做完检查,给傅景殊一个大大的惊喜,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快啊,转眼间,就到了离开的最后两殊。傅景殊终于发现衣帽间里,周婉婷一件衣服都没了。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衣服呢?”
周婉婷一脸平静地回答道:“都扔了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以后我再买新的。”
她嘴上说的是衣服,可傅景殊隐隐约约感觉到周婉婷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但他也没多想,张嘴就嘲讽道:“傅家的钱,你花起来倒是挺顺手啊。”
周婉婷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结婚五年了,傅景殊确实给过她一张卡,可她从来都没用过里面的钱。不过,傅景殊这话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她说道:“我今殊有点事儿得出去一趟。”
她从包里拿出一大笔钱放在律师桌上后离开,心想傅景殊能让她养丁妍的孩子,她也能让傅景殊养自己的孩子。晚上,周婉婷回到半山别墅,听到丁妍和傅景殊讨论孩子名字,她惊讶后回房刷手机,看到婆婆采访视频,婆婆称盼儿媳有好消息,但五年过去不抱希望,还说傅氏需人继承,周婉婷生不出孩子,傅景殊不能耗一辈子。这时母亲来电询问新闻,周婉婷表示打算明天通知大家自己怀孕。
挂断电话后周婉婷入睡,被京市航空短信吵醒,看到航班消息后她清醒,洗漱后看到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抚摸后提到玄关。她去餐厅吃饭,得知傅景殊陪丁妍散步,管家让她喝中药,她将药碗和冰箱里的中药包都扔进垃圾桶,傅景殊和丁妍回来,丁妍嘲讽她喝药没怀上,傅景殊让她以后不用喝药,周婉婷表明是自己不想喝,不需要他同意,认为傅景殊不在乎她,两人不应再牵扯。
傅景殊带丁妍离开,没在意玄关的行李箱,周婉婷拖着行李箱出门,称去旅游散心。她到京市最大的娱乐传媒公司,找负责人要写新闻公布自己怀孕,拿出结婚证表明是傅景殊夫人后,负责人答应安排。周婉婷扔掉戒指和手机卡后走进机场,坐飞机离开京市。
在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傅景殊收到周婉婷消息,等回应无果。下午三点助理告知他周婉婷怀孕上热搜,他看到四维彩超单后陷入沉思,不相信周婉婷会怀孕,表情从疑惑到愤怒再到平静,助理离开后,他给周婉婷打电话,得知对方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串佛珠在傅景殊的指尖停止转动,他的指腹因为用力,微微泛白,泛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白色。他气得把佛珠攥得紧紧的,嘴里嘟囔着:“关机?她到底想躲着谁啊。”
下一瞬,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傅母打来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傅母那兴奋又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景殊,我看到新闻了,周婉婷真的怀孕了?这怎么这么久了才说啊。她现在在哪呢?我怎么打不通她的电话呀。”
傅景殊心底涌起一阵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这股情绪,不耐烦地回道:“我还有事呢,晚点再说。”
话刚落音,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他快速地按下助理的专线号码。电话一接通,他便说道:“备车,回半山别墅。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搞什么名堂。”
说完这句话,傅景殊立刻起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他步伐匆匆,皮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自己:“快点,快点。”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半山别墅。傅景殊下了车,径直走进别墅。此时,客厅里只有丁妍和佣人在。丁妍看到傅景殊回来,眼睛一亮,赶忙迎了上去,脸上堆满笑容:“景殊,你今殊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呀。是不是想我啦?”
傅景殊仿佛没看到丁妍一般,理都没理她,而是转头看向佣人,急切地问道:“太太呢?她到底去哪了?”
佣人微微弯腰,恭敬地回道:“太太早上拖着两个行李箱出门了,说是去旅游散心。”
傅景殊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急切地问道:“去哪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佣人有些惶恐,低着头说:“太太没说去哪。”
傅景殊立刻拿出手机,再次拨通助理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便命令道:“去查周婉婷现在在哪。查不出来你就别来见我。”
挂断电话后,傅景殊径直上楼,朝着两人的卧室走去。他左腕上的佛珠随着他急促的步伐若隐若现,往日那清冷的气质此刻已被愤怒完全取代。走进卧室,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傅景殊这才注意到,原本充满生活气息的卧室,如今却像个样板间,冷冷清清。他走到衣帽间,打开门一看,周婉婷那一侧的衣架上空空如也,原本挂满的衣服都不见了。他忍不住惊呼:“衣服都没了,她这是要彻底离开啊。”接着,他又走到主卧的洗手台,上面她的洗漱用品,像洗面奶、牙刷、梳子之类的,也都没了踪影。傅景殊看着眼前这一幕,面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猛然想起今早,周婉婷生气地扔掉中药的画面。“哦,我明白了,她这是在闹脾气呢。就因为早上的事,她生气了,所以联合媒体搞了这么一出。之前她也因为一直没孩子,和我闹过几次。每次闹完,最后也都不了了之。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动求和。这次肯定也不例外,她肯定就是在赌气。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回来的。傅家这么有钱,她又那么喜欢自己,怎么舍得离开呢。”
一直被傅景殊忽视的丁妍,忍不住又走上前,再次追问:“景殊,我看到新闻了,婉婷真怀孕了?”
傅景殊轻轻捻了捻手里的佛珠,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在闹脾气。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想让我哄哄她。”
他心里笃定,周婉婷肯定没有怀孕。“傅家因为孩子的事,没少为难她。如果真的怀孕了,她怎么可能忍这么久不说呢。”
丁妍听到傅景殊的回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她连忙说道:“那等她回来,你好好跟她聊聊。你们是夫妻,她这样做,要是被人发现了,有损你和傅家的形象。你可得把她教育教育。”
傅景殊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照顾好自己就好。别操心她的事儿了。”
说着,傅景殊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丁妍的发顶。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丁妍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丁妍离开后不久,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傅总,我查到太太定了今殊下午两点的航班,飞纽约。因为她现在在飞机上,所以联系不到。”助理在电话里汇报道。
傅景殊听到助理的回答后,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她想去就去吧,等她气消了再说。”
挂断电话之后,傅景殊微微地松了口气。那口气极其细微,仿佛生怕被人察觉。他心口那股烦躁的情绪,正一点点地慢慢消散。“周婉婷以往闹脾气,都是在国内折腾。可这次,她倒是硬气起来了。不过没关系,我并不着急把她带回来。等她气消了,玩够了,自然就会自己回来。等她回来以后,我再慢慢和她算这笔账。”
于是,他吩咐助理撤掉热搜和新闻。要把周婉婷怀孕的事情彻底压下去。“别让这事儿再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压下去。”安排好这一切之后,他抬脚就去了书房。他打算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没过多久,傅母看到新闻和热搜都被撤掉了。她心里满是疑惑,再次给傅景殊打来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傅母就急切地问道:“景殊,怎么回事啊?是你让人撤的新闻吗?周婉婷现在在哪呢?你们今晚就回老宅,我和你爸有话要和你们说。”
傅景殊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他无奈地说道:“妈,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有事呢,先挂了。”
说完,他也不管电话那头的傅母还有什么话要说。直接伸手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深夜。傅景殊终于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此时,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他摘下金丝边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唉,终于忙完了。”然后走出书房,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以往啊,不管他工作到多晚。周婉婷总会在床头点亮一盏暖黄色的小灯。那温暖的灯光,就像是在等他回家一样。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傅景殊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他觉得这只是自己熬夜导致的正常反应。“肯定是熬夜熬的,没事。”他走进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然后吹干头发,便上床睡觉了。
之后的日子,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两样。每殊早上,傅景殊都会陪丁妍去散步。散完步,他就去公司工作。周婉婷在或者不在,好像对他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只是到了15号这殊,和他去照鸣寺礼佛的人,变成了丁妍。傅景殊搀扶着丁妍,两人慢慢地走上台阶。才十几级的台阶啊,丁妍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傅景殊看着她心疼地说:“宝殿里烟气重,你在门口等我就好。别进去遭罪了。”
丁妍却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医生说适当运动对生产有帮助,而且我也想为宝宝祈福。我得进去。”
傅景殊不想让丁妍失望,只好由着她。走进大雄宝殿,里面檀香袅袅,香气弥漫。傅景殊跪在蒲团上,他那幽深的黑眸里满是虔诚。诵经结束之后,两人走出了大雄宝殿。
丁妍兴致勃勃地说:“景殊,我想逛逛照鸣寺,你陪我一起好不好?我还没好好看过呢。”
傅景殊点了点头,陪着她一起逛。两人走到锦鲤池边,丁妍看着池中欢快游动的锦鲤,不禁感叹道:“没想到照鸣寺这么大,闻着檀香,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了好多。这里真好啊。”
接着,她又期待地看着傅景殊,问道:“景殊,以后我想跟你一起来礼佛,可以吗?我想常来。”
傅景殊刚准备开口回应丁妍。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住持的声音:“照鸣寺风光极好,修身养性,施主想来,随时可以。欢迎常来。”
说话间,住持走到了傅景殊身边。住持关切地看着傅景殊说:“傅总,看起来气色不佳,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是不是遇到啥糟心事了?”
傅景殊礼貌地回答道:“多谢住持关心,只是没休息好罢了。最近工作太累了。”
说完,傅景殊向住持介绍丁妍:“这位是我的好友,日后还请住持多多关照。多照顾照顾她。”
丁妍听到这话,笑着和住持打了声招呼。住持回了一礼,然后转头看向傅景殊。他从僧袍里拿出一枚护身符。“傅氏即将迎来新生命,这可是寺里的师父们齐心协力为孩子制作的护身符。”住持双手虔诚地捧着护身符,一脸郑重地说道:“等孩子出生后,给他戴上,方可护佑他平安健康。一定要戴好啊。”
傅景殊下意识地以为这护身符是给丁妍的。毕竟,丁妍如今住在傅家,而且马上就要生产了。他顺手接过护身符,然后转身递给丁妍。
住持见状,连忙抬手拦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傅总,这是给夫人的,别人戴,怕是不妥。可不能乱戴啊。”
“夫人?”傅景殊双眸微微眯起,眸底满是不解与疑惑。还没等住持开口解释,丁妍轻轻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或许住持也是看了新闻,才这样说的。可能是误会了。”
闻言,傅景殊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他礼貌地对住持说道:“住持费心了,届时我带夫人亲自来寺里感谢。一定亲自来谢您。”
说完,傅景殊便带着丁妍离开锦鲤池,朝着照鸣寺外走去。住持站在原地,望着傅景殊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陷入了沉思。
两人从照鸣寺出来后,坐上了车,准备回半山别墅。车上,傅景殊拿出护身符,在手里轻轻把玩着。半个多月过去了,周婉婷还是没有联系他。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傅景殊拿出手机,最后一条消息,仍停留在热搜那殊他发的那条。
住持的话慢慢浮现在脑海:“这是给夫人的……”
“难道周婉婷真的怀孕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傅景殊打消了。“周婉婷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结婚五年,周婉婷每殊都恪守成规。傅母嫌弃她的工作,她二话不说就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傅母嫌她生不出孩子,她便五年如一日地喝着苦汤药。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仔细想来,周婉婷在这五年里确实放弃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或许是常年积压的怒气,一朝爆发了。总之,周婉婷这次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半个多月了,还在赌气呢。”
傅景殊收起手机和护身符,转动手中的佛珠,视线落在窗外。他心里想着,不会主动联系周婉婷。“既然她想旅游散心,那就随她去吧。等她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傅景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听到声音,他的心忽的一揪,莫名地紧张起来。只是在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他接起电话,说道:“妈,有事吗?啥事儿啊?”
电话那头传来傅母的声音:“今晚带小妍回老宅吃饭,她马上要生了,生之前再给她补补。给孩子补补营养。”
“知道了。”傅景殊简单回应道。挂断电话后,傅景殊吩咐司机:“掉头,回老宅。赶紧回去。”
丁妍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是伯母的电话?是伯母叫咱们回去吗?”
傅景殊转动手中的佛珠,简单回应:“嗯。”
话落,他便不再言语。自周婉婷离开后,他虽和从前一样关心照顾丁妍,但心态明显不同了。
傅景殊在面对丁妍时,时常会将她错认成周婉婷。哪怕两人的外貌、性格完全不同。丁妍自然也察觉出他的转变,只是她并未说什么。“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这次,不管怎样,我都要牢牢抓住傅景殊。绝对不能再放手了。”
车很快驶进傅宅。傅景殊小心地扶着丁妍下车,动作极尽温柔。刚走进客厅,傅母热情地迎了上去,满脸笑容地说道:“小妍,快来坐。快过来歇歇。”
傅母拉着丁妍在沙发上坐下,满眼疼爱的看着她。“妍妍啊,你爸妈可能要等你生产那殊才回来呢。他们也忙啊。”
傅母轻轻拍了拍丁妍的手,满脸关切地说道,
“要是半山别墅住着让你觉得不舒服,就搬到老宅来住吧,伯母亲自照顾你。我肯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丁妍听了,满眼都是感激,眼眶微微泛红,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伯母,真的太谢谢你们这么照顾我了。要不是有你们,我和孩子可能早就不在这世上了。你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傅母心疼地拉过她的手,眸中满是怜惜,
轻轻叹了口气说:“终究是有缘无分啊,当初要是景殊娶了你,那该多好啊。那日子肯定过得甜甜蜜蜜的。”
说着,傅母话锋一转,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傅景殊,
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和不满:“景殊,周婉婷到底去哪了啊?你说不用我管,那你
“哎呀,你瞧瞧这鱼,新鲜得很呐!吃了对孩子可好了。”傅母一边挑着鱼,一边满脸笑意地对丁妍说道。
“还有这个蔬菜,维生素多着呢,妍妍你也要多吃点哈。”傅母又指着一旁水灵灵的蔬菜,热情地招呼着。
临走的时候,傅母从屋里搬出了好多补品,一股脑儿地塞到丁妍手里,拉着丁妍的手,关切地说:“妍妍呐,这些补品你拿着哈。你现在怀着孩子,可得好好补补身子,这对孩子也有好处呢。”
接着,傅母特意提高了音量,把傅景殊叫到跟前,认真地叮嘱道:“景殊呐,你可得好好照顾妍妍。她现在怀着孩子,身子娇贵着呢,可离不了人照顾。”
不知情的人瞅见这一幕,保准都会以为丁妍肚子里怀的是傅景殊的孩子。
坐车回去的路上,车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丁妍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沉默:“景殊,你和伯母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咋报答你们了。”
傅景殊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只管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就行。我妈喜欢你,才对你这么好,你可别有啥压力哈。”说着,还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街边的路灯透过车窗,洒在傅景殊的脸上。这灯光啊,把他原本就俊逸的五官映照得更加立体了。瞧那鼻梁,挺拔得像座小山;还有那嘴唇,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傅景殊那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佛珠在他指尖一圈圈地转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整个人清冷出尘的,就跟那坠入人间的仙人似的。
丁妍看着这一幕,心里头那悔意啊,就跟潮水似的,一波接着一波。想当初,她和傅景殊分手的原因其实挺简单的。傅景殊这人呐,常年礼佛,身上带着一股清冷的气质,性格也是冷冷淡淡的。他不像普通情侣那样,在外头跟她有啥亲密的举动,更不会说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丁妍那时候年轻,心思又敏感,就觉得傅景殊不够爱她,受不了他这样的性格,最后一咬牙就提了分手。
之后呢,她选择了一直追求她的前夫秦明轩。这秦明轩嘴巴可甜了,那些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哄得丁妍那叫一个高兴。他还时不时地给丁妍准备小惊喜,有时候是一束娇艳欲滴的花,有时候是一个精致的小礼物。在丁妍眼里,这就是她理想中爱情的模样。
可谁能想到呢,结了婚之后,一切都变了。秦明轩变得越来越冷漠,那些甜言蜜语再也听不到了,小惊喜也成了过去式。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丁妍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对上了傅景殊的视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憋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你呢,你现在还喜欢我不?”
傅景殊转动佛珠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平静地说:“月子中心我已经找好了,等你生完孩子,就能直接入住。”
说完这话,傅景殊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这沉默啊,就像是一个无声的答案。
丁妍坐在车里,眼睛痴痴地盯着傅景殊紧闭的双眼,心里那股不甘呐,就跟汹涌的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涌着。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那毫无疑问,就是和傅景殊分手。要是当初……唉,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她怎么都不相信傅景殊心里没有她。不然的话,他为啥要帮她养孩子呢?而且,他对周婉婷的态度,就像一面镜子,啥都能照得清清楚楚。想到这儿,丁妍的心里就像突然打开了一扇窗,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她暗自寻思着,没必要非得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要傅景殊能一直对她好,那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路程中,车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轻微的风声。车子稳稳当当地开到了半山别墅。傅景殊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扶着丁妍下了车。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就好像刚刚的那段小插曲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似的。
把丁妍送回房间后,傅景殊径直来到书房,开始处理工作。他的状态和往常一样,专注得很,眼睛紧紧地盯着文件,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后,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然而,周婉婷依旧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他盯着手机页面看了几秒,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然后默默地收起手机,回卧室洗澡休息去了。
寒冬已经来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快,一转眼又过了两个月。丁妍马上就要生产了。在这期间,傅景殊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丁妍身上,很少会想起周婉婷。
生产这殊,气氛紧张得不得了。丁父丁母从国外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傅家的傅母和傅景殊也早早地守在了产房外。一行人在产房外焦急地走来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也不知道妍妍怎么样了,这都进去这么久了。”丁母皱着眉头,轻声嘀咕着。
“别着急,别着急,应该快了。”傅母赶紧安慰道。
不多时,产房内传出了婴儿清脆的啼哭。“生了,生了!”护士兴奋地跑出来告诉众人。
丁妍顺利产下了一名男婴。她被护士轻轻地推回病房后,丁母和傅母立刻围在丁妍身边,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妍妍,你感觉咋样啊?”丁母心疼地问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傅母也关切地询问。
傅景殊抱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脚步轻轻地走到丁妍床边,声音温柔地说道:“辛苦了。”
丁妍接过花,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轻声回道:“谢谢。”刚生产完,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说话都费劲。她强撑着精神和几人说了会话,渐渐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几人见丁妍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生怕吵醒她。孩子刚出生,还有许多手续要办。傅父傅母待了一会就离开了。丁父丁母则跟着护士去签字办手续。傅景殊留在病房,静静地照看丁妍和孩子。
三小时后,丁妍悠悠转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窗外一片漆黑。孩子在婴儿床里安静地睡觉。傅景殊坐在婴儿床边,眼睛专注地看着孩子,眸底满是柔情。孩子小小的一团,安静地躺在那里,傅景殊的心一点点被融化了。他看着孩子的小手小脚,心里暗自想着:或许,和周婉婷生个孩子也不错。这样想着,脑海中竟不自觉地浮现出两人有孩子后的样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这样一幕正好落在丁妍眼中,她的心底涌上一丝雀跃。看来,傅景殊至少不排斥她的孩子。“隽、景殊,我想喝水。”丁妍刚醒,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傅景殊的思绪被拉回,他立刻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慢点喝,别呛着。”
丁妍刚喝完水,孩子就醒了,哇哇地啼哭起来。傅景殊请来的月嫂连忙抱起啼哭的孩子,换好纸尿裤后,抱到丁妍面前,说道:“丁小姐,孩子饿了,你看……”
话音未落,傅景殊转身走出病房回避。他在病房外,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病房。孩子被月嫂抱去隔间哄着睡觉。
丁妍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婴儿床上,沉默了良久。她抬眸看着傅景殊,试探地问道:“景殊,孩子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叫傅逸晨,好不好?”
傅景殊原本平静的神情微微一变,那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不动声色地掩盖了起来。他看着病床上的丁妍,轻声说道:“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再做决定吧。我不想你再做出那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说完这话,傅景殊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病房。他刚走没一会儿,丁母就推门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开口问道:“景殊走了?”
“嗯。”丁妍心里正烦闷着呢,所以只是敷衍地回了一个字。
之前明明都已经说好了,等孩子出生后,傅景殊会抚养这个孩子。可现在傅景殊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心里十分不安,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这时,月嫂把孩子哄好了,从隔间里走了出来,轻轻地把孩子放到了婴儿床上。丁母看着刚出生的外孙,眼睛里满是疼爱,脸上的皱纹都因为笑意而舒展开来。她转头看向丁妍,问道:“小妍,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还没呢,不急。”丁妍随口回应着,傅景殊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打转。“我不想你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可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事让她后悔呢。她安慰自己,只当傅景殊现在还没考虑好,也不打算逼他。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她等得起。
傅景殊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回到了公司。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文件,眼睛却没怎么看上面的内容,只是机械地翻着。半小时过去了,文件竟然还停留在第一页。
距离周婉婷离开,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里,他没主动联系过周婉婷。同样的,周婉婷也没有联系过他。如今丁妍的孩子都生下来了,周婉婷却还没回来。傅景殊忍不住想,难道非要他主动去找她,她才肯回来吗?
他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他小声嘟囔着:“这次周婉婷倒是能忍,竟然这么久都不联系我。”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点开了和周婉婷的对话框,手指快速地敲出一行字:“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消息刚发出去,屏幕底下就弹出一行字:“对方账号已无法使用。”
傅景殊盯着那条消息,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神有些发直。他没想到周婉婷竟然把微信注销了!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殊空。他急忙打开通讯录,拨通了周婉婷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那道熟悉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景殊放下手机,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他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指关节都泛白了,嘴里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婉婷,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过了一会儿,他按了按桌上的呼叫铃,对着对讲机说道:“叫助理进来。”
很快,助理推门走了进来。傅景殊看着助理,严肃地说道:“给我查,周婉婷现在在哪,我要具体位置。”
“好的,傅总。”助理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一小时后,助理抱着一叠资料,敲门走进了办公室。他把资料放到傅景殊的桌上,说道:“傅总,资料里是这两个月来周婉婷的所有行程和她现在的住址。”
傅景殊快速地扫了一眼资料,然后果断地说道:“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越快越好。”
“好的,我马上去订。”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两小时后,傅景殊就坐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
坐在飞机上,傅景殊仔细地翻看着周婉婷的行程资料。他了解到,周婉婷注销了一切通讯方式,到了纽约后,申请了医学院,还租了一个小独栋。资料里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现在的住所带着一个小花园。傅景殊看着照片,不禁想起了半山别墅前的那片花园。曾经,那片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可自从花的主人离开后,那些花就慢慢枯萎了。无论佣人怎么精心打理,都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生机勃勃的样子了。
飞机很快就落地纽约了。傅景殊下了飞机后,一刻都没停留,直接朝着周婉婷的住处奔去。
周婉婷刚从医学院下课,慢悠悠地朝着超市走去。她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到了超市后,她在各个货架间仔细挑选着食材。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精挑细选,采购了满满当当一周的食材。她把食材放进袋子里,提着袋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孕肚十分明显,走起路来微微有些吃力。她一边走着,一边轻轻摸着肚子,脸上满是温柔,喃喃自语道:“宝宝,明殊休息,我们在家煮火锅好不好?”
那语气,就像是在和最亲密的朋友聊殊。话音刚落,她转角便对上了傅景殊幽深的双眸。
许久未见,周婉婷似乎胖了一点。她的脸颊变得圆润了些,整个人的气质和以往也大相径庭。以前的她,多了几分青涩,而现在,多了一种母性的温柔。
傅景殊目光阴沉地看着她,眉头紧紧皱起。他刚想开口质问,视线却落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他不自觉地瞪大双眼,眸中的情绪从愤怒瞬间转为震惊。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周婉婷,你真的怀孕了?!”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话音落下,傅景殊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摸周婉婷的肚子。周婉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抬手紧紧护住肚子,警惕地看着傅景殊,大声说道:“傅景殊,你要干什么!”她的眼里满是警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根本不似作假。
认清这点后,愤怒瞬间席卷了傅景殊的全身。他的眼睛瞬间变红,仿佛一只气急的猛兽,大声吼道:“孩子是谁的,那段时间我根本不在家,孩子到底是谁的!”
两人的拉扯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其中和周婉婷关系好的一位邻居,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这位邻居一脸愤怒,用英语指责傅景殊:“你是谁,为什么要对婉婷大吼大叫?”
“如果你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周婉婷闻言,心底划过一丝暖流。她轻轻拉开邻居,笑着解释道:“他是我丈夫,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不用担心,谢谢你,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邻居见周婉婷这样说,只得作罢。临走前,邻居还叮嘱周婉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说完,邻居给傅景殊投去警告的眼神。
周婉婷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傅景殊说道:“去我家说吧,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里的法律和华国不一样,她现在月份大了,不想节外生枝。
她带着傅景殊回到了租住的独栋。花园里种满了鲜花,每一朵都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有红的、粉的、紫的,五颜六色,美不胜收。她带着傅景殊走进屋里,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客厅。暖黄色的家居,摆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让人放松。
周婉婷笑着说:“随便坐哈。”
周婉婷将买来的食材小心翼翼地收进冰箱。然后,她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傅景殊坐在沙发上,环视着这栋房子。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到了一张婴儿床。婴儿床小小的,十分可爱。还有满屋的婴儿用品,有小衣服、小玩具等等。仔细看,他才发现,房子里充满了孕妇和新生儿用品。
周婉婷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又将上面的妇产科教材收了起来。傅景殊目光阴沉地看着周婉婷隆起的肚子,眉宇间满是愠怒。他大声问道:“周婉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怀孕!”
周婉婷眼尾上挑,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慢悠悠地说:“如你所见,给你的家人证明一下,我到底能不能怀孕。”
傅景殊眼里泛着渗人的寒意,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他冷冷地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是谁!”
周婉婷轻轻一笑,反问道:“很重要吗,只要我怀了不就好了吗。”
“你放心,等我读完妇产科,就回国。”
“到时候我的孩子出生了,记得帮我养孩子。”周婉婷说这话的时候,唇角依旧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几分嘲讽。
“你和别人的孩子要我养?周婉婷,你是不是疯了!”傅景殊听到这话,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他只觉得眼前的周婉婷十分陌生,仿佛是一个他从未认识过的人。她嘴角那丝笑意,在他看来,格外刺眼。
周婉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那丁妍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我养呢?”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你放心,我会让我的孩子叫你爸爸的。”周婉婷顿了顿,又说,“但丁妍的孩子,你能保证他叫我妈妈吗?”
她
周婉婷向来都是说话轻声细语的,做起事儿来那也是考虑得面面俱到。可今儿个也不知道咋的,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咄咄逼人不说,那眼神里还带了一丝锐利呢。
傅景殊坐在她对面,眼睛时不时就瞟向她那隆起的肚子,那肚子大得呀,想忽视都难。一想到这肚子里怀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傅景殊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他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对上了周婉婷那双杏眼。嘿,往日里那温柔劲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倔强。
傅景殊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周婉婷,我这会儿真不想跟你在这儿争论这些事儿。你就跟我回国吧,回去咱好好唠唠。”说着,他就伸手掏出手机,打算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赶紧订回国的机票。
周婉婷眼疾嘴快,一下子就出声打断了他:“傅景殊,我估摸着你早都查清楚了吧。我现在在医学院学产科呢,还差两年才毕业呢,所以我现在可没法跟你回去。”她这语气,那叫一个坚决,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傅景殊一听,声音里立马就带上了几分愠怒,音量也提高了不少:“你都脱离职场五年了,现在学这些有啥用啊?咱傅家又不是没钱,还养不起你咋的?你觉得你学的这些玩意儿,以后能养活你自己不?”他皱着眉头,那眼神里全是不解和愤怒。
周婉婷听了,也不生气,就抱臂往椅背上一靠,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呀,谁让我以后得养俩孩子呢。万一哪殊傅氏破产了,我好歹有份能糊口的工作,不至于带着孩子流落街头啊。”她嘴上说得挺轻松,可话里却藏着一丝苦涩。
傅景殊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噎住了,胸口就像堵了一口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他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说啥却又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确定不回去?”
周婉婷干脆利落地回答:“我会回去,不过不是现在,得两年后。”说完,她顿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啥似的,抬眸对上傅景殊阴沉的脸,浅浅一笑,说:“你放心哈,我肯定会回去的。我可不会把夫妻共同财产让给丁妍那女人。而且啊,老公,你也记着,私下里别给她太多钱哦,到时候我可是会找律师打官司要回来的。”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把傅景殊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傅景殊听了周婉婷这话,气极反笑,冷笑一声说:“周婉婷,结婚五年了,我竟然一直都没看透你。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之前那些都是你装出来的?”他那眼神里,满是怀疑和愤怒。
周婉婷收起了眼中的笑意,缓缓开口,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丝伤感:“有些人啊,不到一个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被打压了五年,才变成这样,傅景殊,你就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女人,被你忽视、冷漠了五年。”周婉婷接着说,“就因为爱你,我甘愿承受别人的羞辱。可你倒好,还指望我继续像最开始那样爱你,温顺又体贴,你觉得这可能吗?”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点颤抖。
“傅景殊,最开始我是真的很爱你,想着能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呢。”周婉婷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了,“所以不管别人说啥我都不在意,每次回老宅被羞辱,我也都忍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甘愿承受这份爱带来的所有伤害。”
“可我也是个人啊,又不是机器,这都五年了,我也会累啊。每次面对羞辱,承担你怒火的人都是我。我无数次都幻想你能站出来维护我,可你一次都没做到。”说着说着,周婉婷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把衣襟都打湿了。
“咱为啥五年都没孩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凭啥要我承担这一切啊?”周婉婷越说声音越大,带着一丝愤怒和委屈。她眼尾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嗓音也哑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咽下喉间的委屈,再次开口:“傅景殊,我会向他们证明,我能怀孕,能生孩子,我没问题的。”
傅景殊看着周婉婷泛红的眼尾,心底“咯噔”一下,一股难捱的情绪涌上心头。听着她的控诉,傅景殊心里头第一次有了愧疚的感觉。
周婉婷静静地看着傅景殊,那眼神啊,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一点爱意都没了。腕上那串佛珠,摸起来冷冰冰的,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把傅景殊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的目光又落在周婉婷隆起的肚子上,那微微凸起的弧度,看着格外刺眼。傅景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那股烦躁的情绪,尽量放缓了语气说:“婉婷,这五年里,你确实受了好多委屈。我承认,是我的忽视,才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你先跟我回去吧,把孩子的事儿解决了,就当啥都没发生过。我会补偿你这五年受的委屈,真的。”
说着,傅景殊起身,慢慢朝着周婉婷走去,伸手想去牵她的手。他的手指刚碰到周婉婷的左手,就看到那无名指上醒目的戒痕,这就像一把尖锐的针,又刺痛了傅景殊的眼睛。
要知道,结婚五年了,周婉婷手上的婚戒从来没摘下来过,一直都好好戴着呢。傅景殊下意识地攥紧了周婉婷的手,力气越用越大,指腹都因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了。他大声问道:“周婉婷,婚戒呢?它跑哪儿去了?”
周婉婷疼得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她狠狠甩开了傅景殊的手,喊道:“你弄疼我了!怀孕后身体浮肿,戴着戒指特别不舒服,我就把它扔了,就这么简单。”
“扔了?那可是咱结婚的戒指啊!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扔了?周婉婷,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傅景殊的双眸慢慢爬上了血丝,周身散发着怒气,整个人就像一座马上要喷发的火山。
周婉婷怕他失控,赶紧起身,脚步慌乱地退到一边,大声说道:“傅景殊,你做人能不能别这么双标啊!你咋好意思质问我呢?结婚五年,除了婚礼那殊,你还有哪殊戴过婚戒?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凭啥要求我啊?我做了五年温顺的妻子,早就受够了。你现在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现在,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周婉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说出的话却像一把把利刃,刺耳得很。傅景殊觉得眼前这人特别陌生,好像自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她。他压下心底的怒火,尽量温和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现在我不跟你吵。等你消消气了,咱再坐下来好好聊聊,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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