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周总理的黄金谜案:“模范党员”潜伏19年,竟是最大黄金盗贼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0 03:00 1

摘要:64 年前的1961 年 3 月 18 日,沈阳六一五造币厂发生的新中国最大黄金失窃案,却历经 19 年才尘埃落定:800 两高纯度金条不翼而飞,周恩来总理亲自批示不惜一切代价破案,专案组掘地三尺排查数千人,最终因罪犯关庆昌之妻兑换黄金时暴露纯度异常才破获。

64 年前的1961 年 3 月 18 日,沈阳六一五造币厂发生的新中国最大黄金失窃案,却历经 19 年才尘埃落定:800 两高纯度金条不翼而飞,周恩来总理亲自批示不惜一切代价破案,专案组掘地三尺排查数千人,最终因罪犯关庆昌之妻兑换黄金时暴露纯度异常才破获。

1980年4月15日下午,六一五厂(沈阳造币厂)的俱乐部里,党员大会开得正热闹,生产科的老党员关庆昌坐在台下,手里攥着茶杯,心里却盘算着家里的好消息,早上让老婆黄淑珍去银行卖的那块金子,怎么也该兑回两万多块了。他想着晚上买点肉,再打瓶老酒,好好松快松快,这颗悬了19年的心,总算是能落地了。

可他没等来回家的饭香。散会前,厂保卫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关,厂部有点事找你聊聊。”关庆昌跟着走出门,抬头看见会议室门口站着两个穿公安制服的人,肩章上的国徽亮得刺眼。那一刻,他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19年前那个下雨的周六晚上,那两块压在他脖子上的黄金,终究还是找来了。

▌1961年的黄金:国家的“救命钱”

要讲清这八百两黄金的分量,得先回到1961年的中国。那时候,三年困难时期刚过一半,地里的庄稼收不上来,老百姓的粮袋子瘪着,国家的日子更不好过,苏联在1960年突然撤走所有专家,还逼着中国提前偿还抗美援朝时的军火债务,每年要还近10亿元,这在当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怎么还?靠黄金、白银这些硬通货。沈阳六一五厂,这个从1896年奉天机器局就传下来的老厂,当时就扛了这个硬任务:把从民间征集来的金镯子、银元宝、甚至老奶奶压箱底的金牙都收上来,熔炼成标准金锭,一部分用来还苏联的债,另一部分拿去国际市场换粮食。为了保密,黄金被叫做“100号产品”,白银是“200号”。

造币厂历史图片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管理荒唐得让人揪心。车间里堆着小山似的银元、银首饰,工人师傅们用大铁锹一铲一铲往炼银炉里扔,叮当乱响;成块的黄金根本没进金库,就用装机器零件的木箱装着,堆在车间角落临时搭的“仓库”里,所谓仓库,就是几块包装箱板钉的破棚子,连把锁都没正经的。领导们总说“靠工人阶级的觉悟”,可觉悟挡不住人心的贪念,更挡不住管理上的漏洞。

关庆昌就是盯着这些漏洞的人。那时候他40出头,是生产科科长,平时穿得整整齐齐,开会时总抢着发言,张口闭口“为党分忧”,在厂里是出了名的“积极分子”。没人知道,他早年在伪满洲国警备队当过文书,解放后隐瞒了这段历史,靠着“会来事”一步步爬上来。车间里那些黄澄澄的金子,他看了快一年,心里的算盘早打精了:这么松的看管,只要计划得好,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金子弄走。

▌雨夜20分钟:一场精心策划的偷窃

1961年3月18日,周六,天从下午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把厂门口的土路泡得黏糊糊的。快下班时,关庆昌特意去了厂浴室,脱衣服前跟每个熟人都打了招呼:“王师傅,今天雨大,早点回家啊!”“小李,你那自行车胎得补补了,别淋坏了。”他要的就是这个,让所有人都记住,他下班后跟大家一起在浴室待着,没有作案时间。

洗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匆匆穿好衣服,回办公室戴上早就准备好的手套,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羊角锤,这把锤子他用了好几年,柄都磨亮了,没人会怀疑。车间里已经没人了,只有雨声敲着窗户,他猫着腰摸到装黄金的木箱前,羊角锤对着木箱盖的缝隙一撬,“咔嗒”一声,木板就裂了。里面两块黄金,每块都有砖头那么大,沉甸甸的,加起来正好八百两零七钱。

他先想藏在办公桌抽屉里,可手一摸,抽屉缝太大,怕被人发现。急中生智,他解下腰带,把两块金子捆在一起,挂在脖子上,外面套上雨衣,雨衣又大又厚,正好把金子挡住,只是走路时得用手托着,不然勒得脖子疼。他低着头,顺着墙根往厂门口走,门卫室的老张正低头烤火,看见他还问了句:“老关,这么晚还走?”他喘着气说:“家里有点事,得赶紧回。”就这么混出了厂门。

到家把金子藏在床底下,他换了身干净衣服,揣上烟,转身又回了厂里,俱乐部当晚有舞会,他平时从不跳舞,可那天却逢人就递烟,跟厂长都聊了半天。有人问他:“老关,今天怎么这么闲?”他笑着说:“下雨没事,跟大家热闹热闹。”谁能想到,这个在舞会上谈笑风生的科长,半小时前刚偷了国家的八百两黄金?

晚上九点半舞会散场,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让老婆黄淑珍找鞋匠的工具,他作案时穿的棉鞋,鞋底沾了车间的泥,还印了木板缝的纹路,万一被查出来就完了。黄淑珍也是六一五厂的,在电解车间上班,平时挺老实,可架不住丈夫催,连夜把鞋底拆了,换了块新的。第二天上班,关庆昌还穿着那双棉鞋,只是鞋底没了泥印,谁也没看出破绽。

▌荒唐的追查:100多人被牵连,老实人背了19年黑锅

3月20日,星期一,上班的哨声刚响,车间里就炸了锅,装黄金的木箱敞着口,里面的金子没了!包装组组长郭家惠刚进车间,青年工人高兴贵就跑过来,嘴唇哆嗦着说:“郭组长,‘100号’没了!”郭家惠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他跑到木箱前,看见绿色的包装纸散了一地,稻壳撒得到处都是,铁丝被拧断成两截,心里只喊“完了”。

他第一时间报告了厂里,可报告刚递上去,他就被当成了头号嫌疑人。几个穿军装的人把他带到小房间,桌子一拍:“金子哪去了?老实交代!”郭家惠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我要是知道,还会来报告吗?”可没人信他,谁让他是黄金的保管者?“保管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这是当时专案组的逻辑。

很快,高兴贵也被抓了进来,师徒俩关在一个小屋里,每天有人轮流审,逼他们“坦白”。郭家惠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现在被说成“偷黄金的贼”,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天天对着墙哭;高兴贵才20出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好几次想撞墙,都被看守拉住了。他们被关了三个月,最后没查出证据,就给了个“交代问题不老实”的结论,郭家惠的组长职务撤了,预备党员资格也没了,高兴贵被调到了最苦的熔铸车间,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专案组的追查更荒唐。公安局的领导放话:“一个星期破案!”怎么破?把厂里1000多号人分成100组,每个公安管10个人,让大家“背靠背”检举,就是互相写纸条,说谁可疑,还不能署名。工人们都怕被牵连,有的瞎写,有的干脆写“不知道”,可专案组不满意,天天开斗争会,喊口号“抓出阶级敌人”。

最离谱的是查鞋印和羊角锤。现场留下了布鞋印,专案组就让所有人把家里的布鞋都交上来,一筐筐的布鞋堆在厂门口,公安人员蹲在地上一双双看,看鞋底纹路对不对;听说作案工具可能是羊角锤,又让大家交锤子,上千把锤子堆在操场上,有的都生了锈,也得挨个查。厂长的鞋被收了,工会主席的锤子也被交了,整个六一五厂人人自危,早上进厂门时,腿都打哆嗦,谁都怕被当成“阶级敌人”。

查来查去,工人里没查出线索,专案组又把矛头指向“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把厂里十几个五类分子都拉去审,有的被关了半个月,最后还是没证据;又查“走资派”,副厂长因为早年在国民党工厂当过技术员,被审了一个月,差点被开除党籍。前前后后折腾了100多人,案子没破,人心倒散了,有个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老兵,在斗争会上实在受不了,冲上台喊:“金子是我偷的!”可他一条腿在战场上炸伤了,走路都不利索,怎么可能扛着八百两黄金翻墙?专案组的人也知道不可能,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场荒唐的追查,让六一五厂成了“敏感单位”,外面的人不敢跟厂里的人结婚,厂里的工人出去不敢说自己是六一五厂的。郭家惠后来回忆,那几年他不敢走亲戚,不敢参加婚礼,一听见“黄金”两个字就浑身发抖,“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可就因为报了个案,背了19年的黑锅,连我儿子找对象,人家都问‘你爸是不是偷过金子’。”

▌黄金压身:19年的恐惧与伪装

关庆昌没被怀疑,可他比谁都难受。八百两黄金藏在家里,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日夜不宁。一开始他把金子藏在厨房的烟道里,可那时候住的是筒子楼,两家共用一个厨房,邻居家的老太太天天在厨房做饭,眼睛瞪得溜圆,他怕老太太发现烟道里有东西,没敢放几天就挪走了。

后来他把金子锯成四块,用木板包上,垫在炕柜底下,炕柜是他结婚时打的,挺沉,谁也想不到底下藏着黄金。可他还是不放心,每天睡觉前都要摸一摸炕柜腿,生怕金子被人偷走。他还把偷金子的事告诉了老父亲,老人一听就吓傻了,本来身体挺硬朗,从那以后天天睡不着,饭也吃不下,不到一年就病死了。关庆昌跪在父亲坟前,心里清楚:“我爹是被这金子吓死的。”

更麻烦的是,这金子没法花。六一五厂炼的黄金纯度是99.99%,民间的金子最多95%,一拿出去就露馅。关庆昌想自己熔炼,降低纯度,就偷偷买了硫酸、硝酸,在阳台上架起小炉子,天天捣鼓。可硫酸味太大,飘到邻居家,邻居家的女户主本来就跟他不对付,之前因为抢厨房的煤气灶,两家吵过好几次,这下更怀疑了,直接去厂里反映:“关庆昌天天在家炼东西,一股子怪味,说不定是偷了金子在造假!”

可那时候关庆昌是厂里的“红人”,领导觉得“老关觉悟高,怎么可能偷金子?”还说邻居是“故意报复”,把这事压了下去。关庆昌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炉子拆了,还主动要求从筒子楼搬到平房,那时候“两水两气”(自来水、暖气,煤气、热水)的楼房是稀罕物,他却跟领导说“共产党员要把方便让给群众”,没人知道他是怕邻居再举报。

搬到平房后,他把院墙加高了半米,在院子里栽了棵榆树,天天大门紧闭,连窗户都糊上了厚纸。儿子结婚时,女方家要贴大红喜字,他死活不让,说“要搞革命化婚礼”,最后只摆了两桌饭,连酒都没敢多喝。有人问他:“老关,你儿子结婚怎么这么冷清?”

他只能打哈哈:“现在提倡节约,不搞铺张。”可夜里他睡不着,总觉得有人在墙外盯着他,一听见狗叫就赶紧爬起来,去摸炕柜底下的金子还在不在。

这19年,关庆昌活得像个囚徒。他不敢穿新衣服,不敢买好东西,工资发了就存银行,连肉都不敢多买,怕别人说他“有钱”;开会时他更积极了,每次都抢着发言,可眼睛总瞟着别人,生怕有人看出他的心思。他后来跟人说:“那八百两金子不是财富,是绞索,天天勒着我的脖子,就等着哪天真断了。”

▌纸包不住火:1980年的败露与平反

1980年3月,报纸上一条消息让关庆昌坐不住了:国家提高金银收购价,黄金从每克3.04元提到了7.02元,翻了一倍还多。他算了算,八百两黄金能卖36万,那时候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30多块,36万就是天文数字。他的心又活了:19年都过去了,没人再提那起黄金案,说不定现在卖金子没人管。

他跟黄淑珍去银行踩点,连续去了三天,发现卖金子不用身份证,只要金子是真的,银行就收。他兴奋得半夜没睡,对黄淑珍说:“是时候了,咱们把金子卖了,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4月15日早上,他从炕柜底下拿出一块金子,用钢锯锯下3斤多,包在黑布子里,让黄淑珍缠在腰上,外面穿件宽大的外套。他自己跟厂里请假,说“亲戚得了重病,要去医院”,其实是躲在银行营业部的角落里,盯着黄淑珍的一举一动。

黄淑珍走到七号窗口,把金子递进去,营业员管凤昆拿起金子一看,眼神就变了,这金子颜色特别纯,用牙一咬,印子清清楚楚,再用仪器测了测,纯度99.99%,这分明是工业用金,民间根本不可能有!管凤昆不动声色,笑着说:“大姐,你这金子纯度高,能卖2.3万多,要不要存银行?”黄淑珍一听,脸都笑开了,赶紧说“要存”,还分了6个名字开户,怕存一个户头太惹眼。

这时候,银行保卫干事刘国臣走了过来,热情地说:“大姐,这么多钱,路上不安全,我们银行开车送你回家吧,先去办公室喝杯水等会儿。”

黄淑珍没多想,跟着进了办公室。关庆昌在角落里看见这一幕,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觉得银行是“重视客户”,没多想,得意洋洋地回了厂里,等着晚上庆祝。

可他刚到厂里,银行就把电话打到了沈阳市公安局和平分局。副局长李广军带着三个干警直奔银行,一进办公室就问黄淑珍:“你这金子是哪来的?”黄淑珍脸一下子白了,支支吾吾说“是祖传的”,可经不起追问,没半小时就哭着交代了:“是我丈夫关庆昌1961年从六一五厂偷的。”

李广军立刻带人去六一五厂,跟厂领导一碰头,就把关庆昌盯上了。下午党员大会散场,保卫科长把他叫到会议室,一进门看见公安干警,关庆昌就垮了,腿一软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我认,我全认……”

公安人员去他家搜查时,从衣箱底下的两个木匣子里搜出了剩下的黄金,一共七块,加起来正好是八百两零七钱,包装纸还是当年六一五厂的绿色纸,上面的印戳都还在。人赃俱获,这起拖了19年的新中国最大黄金失窃案,终于破了。

消息传到六一五厂,整个厂都沸腾了。工人们从车间里跑出来,互相转告:“抓住了!关庆昌是大盗!”有的人当场就哭了,19年的委屈,终于能吐出来了。那天晚上,工厂附近的商店里,酒被抢购一空,家家户户都买肉打酒,像过年一样。郭家惠拿着酒瓶,对着天空喝了一口,眼泪掉了下来:“爹,娘,我没偷金子,我是清白的!”

1980年6月4日,六一五厂开了平反大会。几十名被牵连的工人从各地赶来,有的已经退休,有的被调到了外地,头发都白了。厂长在台上念平反名单,念到郭家惠时,他走上台,接过平反通知书,手都在抖:“我等这一天等了19年,人生有几个19年啊!”高兴贵也来了,他已经从熔铸车间调到了技术科,那天他抱着郭家惠,哭了好久:“师傅,咱们终于清白了。”

关庆昌一开始被判了死刑,可1980年中国已经开始讲法治了,新修订的刑法里,盗窃罪没有死刑。他上诉后,法院改判无期徒刑。有人说他“运气好”,要是在1961年,他早被枪决了;可他自己说:“我宁愿1961年被抓住,也不想受这19年的罪。”

在监狱里,关庆昌表现得很老实,后来减了刑,没几年就出狱了。出狱后,他没脸见人,就在大东区的路口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绑着牛奶箱,早上天不亮就出来卖牛奶,一块五一瓶,赚点零花钱。有人认出他:“这不是当年的关科长吗?”他赶紧低下头,推着车就走。

到了90年代,有人在小河沿公园看见他,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每天早上在公园里散步,看着河水发呆。有人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点点头,不怎么开口。听说他后来靠儿子接济生活,儿子对他不冷不热,毕竟父亲的事让家里抬不起头。

有时候,他会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朝阳照在河面上,那八百两黄金,让他从一个科长变成了囚徒,从一个“积极分子”变成了罪人,最后只落得个孤孤单单的晚年。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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