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陪女同事回家应付家里逼婚,假戏真做,岳父催我领证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0 14:11 1

摘要:我正埋头修改设计图,闻言猛地抬起头,差点打翻了咖啡。窗外,写字楼的灯火连成一片星海,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我心上敲一下。

引子

许静把一杯热咖啡推到我面前,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涛,帮我个忙,国庆假装我男朋友,跟我回家一趟。”

我正埋头修改设计图,闻言猛地抬起头,差点打翻了咖啡。窗外,写字楼的灯火连成一片星海,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我心上敲一下。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加班加得出现了幻听。

许静是我们部门的项目经理,平时雷厉风行,是那种穿着高跟鞋也能在工地上健步如飞的女人。可现在,她双手紧紧握着咖啡杯,指节都有些发白。她没看我,视线落在杯子里那圈小小的漩涡上。

“我妈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国庆再不带个男朋友回去,她就……”许静深吸一口气,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份无奈已经浸满了整个空间。

我心想,这忙可不是一般的忙。这简直是往火坑里跳。我一个三十岁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筑设计公司做着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生活平静得像一碗忘了放盐的白开水。去别人家里假扮男朋友?我连自己爸妈那关都懒得应付。

“许经理,这……不太好吧?我嘴笨,万一穿帮了,不是更麻烦?”我试图找个委婉的借口。

“不会的,”她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他们不认识你,只要咱们提前对好词,肯定没问题。就当是帮我个忙,行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眼里的那点光,像是风中快要熄灭的烛火,带着一丝恳求。我认识她三年,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那个永远自信、永远有办法的许静,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心里那点坚硬的防线,莫名其妙就松动了。或许是这深夜的办公室太安静,或许是那杯咖啡的暖意,又或许,是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某种熟悉的、被生活推着走的疲惫。

“就……七天?”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问。

“对,就七天!”她眼里立刻重新燃起了光,“来回车票、食宿我全包,另外,我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红包就不用了。”我摆摆手,心里乱糟糟的,像打翻了一筐毛线。我这是在干什么?为了一个不算太熟的同事,搭上自己整个国庆假期,去演一场天大的闹剧。可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追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我看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十一点。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而我的生活,似乎即将驶入一条完全陌生的轨道。我甚至能预感到,这个国庆节,绝对不会平静。

出发前,我和许静进行了一次紧急“培训”。我们坐在公司楼下的那家咖啡馆里,像两个准备接头的特工。

“我爸叫许建国,退休前是中学的物理老师,性格有点固执,你说话小心点。”

“我妈叫王秀兰,家庭主妇,爱唠叨,但是心软。她要是问你家里的情况,你就说父母是普通工人,已经退休了,身体还行。”

许静在一张便签纸上飞快地写着,递给我。上面列着她家所有主要亲戚的姓名、称谓和简单关系。我看着那张密密麻麻的纸,感觉头都大了。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就说……是公司年会,你帮我挡了酒,然后就要了联系方式,慢慢就在一起了。谈了多久?半年,就说半年。”许静语速很快,显然是早就想好了。

我默默记下这些“标准答案”,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谎言的雪球一旦滚起来,谁知道会滚到多大。

“对了,你有什么不吃的吗?或者什么过敏的?”她忽然问。

“没什么,不挑食。”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个你拿着。”

我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款式简洁大方,看牌子价格不菲。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赶紧推回去。

“不是给你的,”她把盒子又推了回来,脸上有点不自然,“是给我爸的礼物。用你的名义送,显得你有心。”

我看着那块手表,心里五味杂陈。原来,连人情世故的细节她都想到了。她准备得越是周全,我心里的不安就越重。这不像是一场玩笑,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战役。

而我,就是她临时雇来的盟军。

第1章 初到贵地风波起

去许静老家的高铁上,车厢里很安静。我俩并排坐着,各自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一路无话。那种沉默,像拉满的弓,绷着一股说不出的紧张。

为了避免穿帮,我们特意买的不是连座,而是隔着一条过道的座位。可上车后,一个好心的大姐主动跟我们换了座,热情地说:“小两口出门,哪能分开坐呢?”

许静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坐到了我旁边。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这让我更加不自在了。我把头扭向窗外,看着那些模糊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却在反复默念着那张“亲戚关系图”。

“我爸……可能会问你工作上的事,”许静忽然小声说,“你就照实说,不用夸大。他不喜欢浮夸的人。”

“嗯,知道。”我应了一声。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我感觉自己像个即将上考场的学生,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内心独白】我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就因为她当时看起来很可怜?林涛啊林涛,你这老好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现在好了,骑虎难下。待会儿下了车,就是一场硬仗,我连对手是谁都还没认全呢。

高铁到站,是一个我从未听过名字的小城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水汽,和我们那座北方大城市的干燥截然不同。站台上人来人往,充满了各种方言的嘈杂声。

许静拉着行李箱,熟练地在人群中穿行。我跟在她身后,像个第一次进城的愣头青。

出站口,一个中年男人正踮着脚朝我们这边张望。他穿着一件半旧的夹克衫,头发有些花白,眉头习惯性地拧成一个川字。

“爸!”许静喊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那无疑就是许建国了。他看到许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叔叔好,我叫林涛。”我赶紧上前,努力挤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嗯。”他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他接过许静手里的行李箱,一句话没多说,转身就朝停车场走去。

这下马威,可真够足的。

车是一辆老款的大众,车里收拾得很干净。许建国开车,许静坐副驾,我一个人坐在后排。一路上,父女俩也没怎么交流,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家里给你炖了鸡汤,你妈一早就起来忙活了。”许建国看着前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知道了。”许静简短地回答。

我坐在后面,能清楚地看到她攥紧了衣角。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

【内心独白】这就是她要面对的日常吗?连父女间的关心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在公司里,她总是那么从容,指挥着一个团队攻克各种难题。可回到了这里,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需要看父母脸色的孩子。每个人,果然都有自己的战场。

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小时,拐进一个老旧的小区。楼是那种九十年代的红砖楼,墙皮有些剥落,但楼下种的花草却长得很好。

家在三楼。我们刚走到楼道口,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脸上堆满了笑。是王秀兰。

“哎哟,可算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她热情地招呼着,眼神却像雷达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妈,这是林涛。”许静介绍道。

“阿姨好。”我赶紧把路上买的水果递过去。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王秀兰嘴上客气着,手却很自然地接了过去,然后一把拉住我,“快,坐,坐。小林是吧?路上累了吧?”

这过分的热情,反而让我更加局促了。

客厅不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许建国把行李箱放在墙角,就坐到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仿佛我这个客人根本不存在。

王秀兰却完全相反。她给我端茶倒水,切水果,问我老家是哪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工作辛不辛苦,简直像是在查户口。

我一边应付着,一边偷偷观察许静。她坐在我旁边,不停地给我使眼色,示意我按照“剧本”回答。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一个和王秀兰有几分相像的女人走了进来,嗓门洪亮:“姐,我听说静静带男朋友回来了?我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许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小声对我说:“我小姨,王秀芳,我们家消息最灵通的人。”

第2章 饭桌上的暗流

许静的小姨王秀芳,是个典型的自来熟。她一进门,就径直走到我面前,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眼神,活像在菜市场挑拣一块五花肉。

“哟,小伙子长得还挺精神的嘛!”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小,“在哪儿高就啊?”

“在设计公司,做建筑设计。”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画图的啊。”她拖长了声音,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那收入怎么样啊?现在这房价可高着呢,没套房子,想娶我们家静静可不容易。”

这问题太直接了,简直就是迎面一记重拳。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静连忙打圆场:“姨,你问这些干嘛呀!我们才刚开始,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你都多大了!”王秀芳嗓门又高了八度,“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耽误不起!小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把问题又抛给了我。我感觉自己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一直沉默看报纸的许建国,这时把报纸放了下来,镜片后的眼睛看着我,淡淡地说:“吃饭吧。”

这三个字,总算解了我的围。

饭桌上,气氛更是诡异。王秀兰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热情得让我有些招架不住。许建国偶尔会问我一些关于建筑结构的问题,专业得让我不敢有丝毫马虎。而王秀芳,则像个审讯官,逮着机会就问我的家庭背景和经济状况。

“小林啊,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北方的。”

“那以后打算在哪儿定居啊?我们静静可是独生女,总不能嫁太远吧?”

我只能含糊其辞:“这个……我们还没具体商量。”

许静在桌子底下,用脚尖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别多说。

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感觉比做一个星期的设计方案还累。好不容易吃完了,王秀芳还不走,拉着王秀兰在厨房里嘀嘀咕咕,眼睛时不时地往客厅这边瞟。

【内心独白】这哪里是回家,这分明就是一场三堂会审。许静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难怪她要找我来当挡箭牌。换作是我,恐怕早就崩溃了。她能在公司里做到那个位置,这份抗压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晚上,我被安排睡在许静隔壁的书房。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柜,收拾得很干净。

许静送来一床新被子,小声对我说:“今天……辛苦你了。我小姨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摇摇头,“你爸妈……好像对我不太满意。”

她苦笑了一下:“我爸那个人,对谁都那样,不苟言笑的。我妈呢,就是担心我嫁不出去,又怕我嫁不好,心里矛盾着呢。”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脸上,我看到她眼里的疲惫。

“早点休息吧。”我说。

她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对我说:“林涛,谢谢你。”

那句谢谢说得很轻,却好像有千斤重。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覆睡不着。隔壁房间隐约传来许静和她母亲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那断断续续的语气里,也能感受到一种紧张的对峙。

我能想象得到,王秀兰肯定在追问我们之间的各种细节,而许静,则在费力地编织和维护着我们这个脆弱的谎言。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听见客厅里有人说话。走出去一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坐在沙发上,跟许建国聊得热火朝天。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许静从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脸色有些僵硬地介绍道:“林涛,这是我爸一个老同事的儿子,王强。王强,这是我男朋友,林涛。”

王强站起身,朝我伸出手,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笑容:“你好,久仰大名。经常听叔叔阿姨提起静静,没想到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的手很有力,握手的时候暗暗使了劲。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位,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相亲对象”了。

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3章 不速之客的挑衅

王强的出现,像往一锅平静的油里扔进了一颗水珠,瞬间就炸开了锅。

他长得不算帅,但很精神,穿着一身休闲名牌,手腕上戴着一块明晃晃的金表。他说话很会来事,几句话就把许建国和王秀兰逗得眉开眼笑。

“叔叔,这是我托朋友从福建带回来的正山小种,您尝尝。”他把一个精致的茶叶盒放到茶几上。

“阿姨,听说您最近膝盖不太好,我给您带了支按摩膏,国外产的,效果特别好。”

相比之下,我昨天提来的那袋水果,简直寒酸得拿不出手。

许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给我盛了一碗粥,低声说:“你别理他,吃你的饭。”

王强却主动坐到了我旁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林工是吧?听叔叔说你是做建筑设计的,了不起啊!我们国家现在到处都在搞建设,你们这个行业可是香饽饽。”

“就是画图的,混口饭吃。”我谦虚地说。

“哎,太谦虚了。我就是个小公务员,在区政府上班,工作清闲是清闲,就是没什么技术含量。”他嘴上说着谦虚的话,语气里却透着一股优越感。

许建国在一旁插话道:“小王年轻有为,已经是科室副主任了,前途无量啊。”

王秀兰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人又稳重,还孝顺,街坊邻居谁不夸啊。”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明着是夸王强,暗地里却句句都在敲打我。我端着粥碗,感觉那粥都变成了苦的。

【内心独白】原来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女婿。本地人,公务员,家境优渥,知根知底。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外地男友”,在他们眼里,恐怕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靠谱”三个字。许静把我拉过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失败?

吃完早饭,王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提议说:“今天天气好,不如我们一起去郊区的湿地公园逛逛吧?静静也好久没回去了,带她出去散散心。”

这个提议,许建大和王秀兰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许静想拒绝,却被她妈一眼瞪了回去。

于是,这趟本该是“情侣”出游的行程,硬生生多了一个硕大的电灯泡。

更尴尬的是,王强开来了一辆崭新的奔驰。许建国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副驾,王秀兰拉着许静坐到了后排,只剩下我一个人,像个多余的摆设,站在车门边。

“林工,不好意思啊,我这车小,坐不下五个人。要不……你打个车过去?”王强摇下车窗,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眼神里却满是得意。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攥紧了拳头,胸口一阵发闷。

就在我准备说“你们去吧,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许静突然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她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对车里的人说:“我跟林涛一起打车过去,你们先走吧。”

她的动作很自然,语气也很平静,但挽着我胳膊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王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王秀兰急了:“静静,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许静没再说话,只是拉着我,转身就朝小区门口走去。

走了很远,我还能感觉到身后那几道复杂的目光。

“对不起,”许静松开我的手,低着头说,“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涌过。刚才她站出来维护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那道“雇佣关系”的界线,似乎模糊了一点。

我们打了一辆车,跟在奔驰后面。车里,许静一直沉默着,看着窗外。

我能感觉到她的压抑。那种来自家庭和外界的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牢牢困住。而我,作为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却什么也做不了。

到了湿地公园,王强已经买好了门票在门口等我们。他看到我们,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来,静静,喝点水。”他殷勤地递上一瓶水。

许静没接,自己从包里拿出水壶。

公园里风景很好,芦苇丛生,水鸟飞翔。可我们这四个人,却各怀心事,谁也没心情欣赏风景。

王强一直试图找话题,从时事政治聊到本地新闻,许建国偶尔会附和几句。王秀兰则一个劲儿地给许静和王强制造独处的机会。

“哎呀,我这腿走不动了,你们年轻人去前面那个亭子看看吧。”

“静静,你不是最喜欢那种水鸟吗?让小王陪你去那边拍几张照片。”

许静都冷着脸拒绝了。

走到一座小桥上,王强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我,笑着问:“林工,听叔叔说你是做设计的,那肯定对美学很有研究。你觉得,是静静这样的现代都市女性更有魅力,还是那种传统的、顾家的女孩子更适合结婚呢?”

这个问题,又是一个陷阱。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啊,女人嘛,事业再成功,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像静静这么优秀,要是能找个本地的,离家近,工作稳定,能多照顾照顾家里,那才是最完美的。”

他看着许静,眼神里充满了志在必得。

这话,彻底激怒了许静。她猛地转过身,盯着王强,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定义。”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第4章 父亲的沉默考验

许静的反击,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王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堪。王秀兰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呀,小王也是好心,静静你怎么说话呢!”

许建国一直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然后转身,默默地朝前走去。那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这场本就貌合神离的出游,最终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来时更加压抑。王强没再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时不时地看我一眼,眼神复杂。

晚饭桌上,谁也没提白天的事。王秀兰一个劲地唉声叹气,许建国则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吃完饭,许静把我叫到阳台上。

“今天,谢谢你。”她靠着栏杆,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轻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让我一个人面对。”她说。

我看着她的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柔和。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我们不再是单纯的“演员”和“导演”,而更像是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其实,我能理解你父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他们只是希望你过得安稳一点。”

“安稳?”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在他们眼里,安稳就是找个本地人,守着一份饿不死也发不了财的工作,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城里。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不甘。

【内心独白】原来在她坚强的外壳下,藏着这样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她拼命地在大城市打拼,不只是为了事业,更是为了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安稳”。而我,之前只看到了她的能干,却从未想过她背后的挣扎。

我们正说着,许建国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他把茶杯递给我,说:“小林,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书房里,许建国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他自己则坐到书桌后,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和小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开门见山地问,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看出来了?

我强作镇定,按照事先编好的说辞,把我们“相识相恋”的过程又复述了一遍。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只是抽着烟。等我说完,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沉默了很久。

那沉默,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揭穿我们的时候,他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放到了我面前。

“你不是学建筑的吗?看看这个。”

我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老旧的木工工具,刨子、凿子、墨斗……每一件工具的木柄,都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这是我以前当木匠时用的家伙。”许建国看着那些工具,眼神变得很柔和,“我没什么文化,就会这点手艺。当年盖这片房子的时候,所有的门窗都是我带着徒弟打的。”

我拿起一把刨子,入手温润。从工具的磨损程度和保养情况来看,它的主人一定是个极其认真细致的人。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用电脑画图,用机器生产,省事,快。”他看着我,缓缓地说,“但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得用手,用心,才能做得好。做人,也一样。”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是在跟我聊木工,他是在考验我。他在看我这个人,是否踏实,是否真诚。

我放下工具,认真地看着他,说:“叔叔,您说得对。技术会变,但做事的态度不能变。一个好的设计师,不仅要会画图,更要懂材料,懂工艺,懂人心。只有对自己的作品负责,才能对得起住在里面的人。”

这番话,是我工作多年最真实的感悟。在公司里,我一直坚持,设计图纸的每一个细节都要亲自把关,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节点。

许建国听完,久久地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他没有再问我和许静的事,只是说:“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走出书房,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湿透了。

这一关,我算是勉强通过了。但我和许静的这场戏,还能演多久呢?

第5章 母亲深夜的恳求

自从书房那次谈话后,许建国对我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一些。他不再冷着脸,偶尔还会主动跟我聊几句他年轻时做木工的趣事。

但王秀兰的担忧,却有增无减。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念叨:“小林啊,你这工作是不是要经常出差啊?那以后结了婚,谁来照顾家呢?”

“你家是北方的,我们家静静可吃不惯面食。”

“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图新鲜,可过日子,终究还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我听得出来,她每一句话背后,都藏着对我和许静未来的不确定。她不信任我这个“外来者”。

许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好几次想跟她妈争辩,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知道,这种时候,任何争吵都只会火上浇油。

国庆假期的第四天晚上,我起夜上厕所,路过客厅,发现王秀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轻声问:“阿姨,您怎么了?”

她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眼泪,强笑着说:“没事没事,人老了,眼睛迎风流泪。”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在她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阿姨,是不是因为我和小静的事,让您操心了?”我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叹了口气,眼泪又流了下来。

“小林啊,阿姨不是对你有意见。你这孩子,看着也挺老实的。”她用纸巾擦着眼泪,哽咽着说,“可我们家就静静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我们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性子犟,主意大,总想往外飞。我们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可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担心呢?”

“我们也不是非要她找个多有钱的,就想她能找个知根知底的,离家近一点。以后受了委屈,我们还能给她撑腰。她要是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万一……万一你欺负她了,我们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那一刻,我心里百感交集。我看到了一个母亲最朴素也最深沉的爱。她所有的“唠叨”和“势利”,都源于对女儿未来的恐惧。

【内心独-白】我一直以为,这是我和许静两个人的战斗,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她父母那套陈旧的观念。可现在我才明白,这里没有敌人。只有两代人之间,因为爱而产生的隔阂。我们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却因此伤害了对方。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任何编造的誓言在一位母亲真挚的眼泪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只能说:“阿姨,您放心。许静是个很好的女孩,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这句话,我说得很认真。那一刻,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在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

王秀兰渐渐止住了哭声,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小林,阿姨求你一件事。你们……你们再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们家静静,能不能……为了她,到我们这个城市来发展?房子我们家可以帮忙想办法,工作,也可以让小王他们家给问问。”

她的话,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我彻底愣住了。我知道,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是对我最严峻的考验。

可我该怎么回答?我不能答应一个虚假的未来。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许静房间的门开了。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们。看样子,她已经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深的、化不开的悲伤。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能眠。

第6章 真相与抉择

第二天,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早饭桌上,王秀兰的眼睛红肿着,许建国一言不发,许静则低着头,默默地喝着粥。

我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这个用谎言堆砌起来的脆弱平衡,即将崩塌。

吃完饭,许静对她父母说:“爸,妈,我们谈谈吧。”

然后,她又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林涛,你也一起来。”

我们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在进行一场严肃的谈判。

许静深吸了一口气,先开了口:“爸,妈,对不起。林涛……不是我男朋友。我骗了你们。”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瞬间安静得可怕,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王秀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捂着胸口,身体晃了晃。许建国猛地站起来,指着许静,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你……你这个孩子!”他终于迸出一句话,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为了骗我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我是被你们逼的!”许静也站了起来,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从我大学毕业开始,你们就催我结婚。不管我工作多努力,取得了多少成绩,在你们眼里,只要我没结婚,我就是个失败者!”

“你们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亲,从来不问我喜不喜欢,只看对方的条件。王强是很好,可我不喜欢他!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塞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哭腔。

“我们是为了你好!”王秀兰哭着喊道。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是让我放弃自己的事业,放弃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回到这个小城,过你们给我安排好的人生吗?那不是我想要的!”

争吵,像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席卷了整个屋子。

我坐在一旁,手脚冰凉。我是这场风暴的导火索,却又无能为力。

【内心独白】这一刻,我突然不想再演了。我不是在帮许静骗她的父母,我是在帮一个努力生活的人,守住她最后的阵地。这个阵地,叫尊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和她站在一起。

我站起身,走到许静身边,面对着她的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

“叔叔,阿姨,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答应许静,陪她演这场戏。”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今天想说的,不是道歉。我想说,许静,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孩之一。她在工作上非常出色,一个人带领团队,能啃下最硬的骨头。她很辛苦,经常为了一个项目加班到深夜,但她从来不叫苦。”

“她之所以这么拼,不是为了赚多少钱,而是想证明,女孩子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活出想要的样子。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只是想选择自己的生活。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理解她,支持她。”

我说完,整个客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建国和王秀兰都愣住了,他们看着我,又看看身旁满脸泪水的女儿,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许静也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

过了很久,许建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到许静面前,抬起手,似乎想打她,但那只手在空中停了很久,最终,只是无力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他沙哑着说,“爸妈……管不了你了。”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王秀兰看着女儿,又看看我,嘴里喃喃地说:“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她捂着脸,也回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许静。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很暖,却驱散不了屋子里的寒意。

“我们……把一切都搞砸了。”许静蹲下身,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不住地颤抖。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没有,”我说,“你只是做了一件早就该做的事。”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林涛,你为什么要帮我说话?”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迷茫,有脆弱,也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依赖。

我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

那一刻,我们之间的那道墙,彻底消失了。我们不再是同事,不再是临时的盟友。我们是两个在生活的洪流中,偶然相遇,并决定并肩作战的普通人。

第7章 归途与新的开始

摊牌后的那个下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许建国和王秀兰一直没有出过房门。我和许静默默地收拾好行李,准备提前结束这个假期。

没有告别。我们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家。

走出楼道的那一刻,阳光有些刺眼。许静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去火车站的路上,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出租车里的广播,正放着一首伤感的流行歌曲,那歌词,句句都像在唱我们此刻的心情。

到了车站,离我们那趟车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们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看着候车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奔赴着各自的人生。

“林涛,”许静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次……真的对不起,把你的假期也搞得一团糟。”

“别这么说,”我摇摇头,“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应该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国庆节了。”

她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我。

“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你,”我笑了笑,“也想明白了一些以前没想明白的事。”

“什么事?”

“比如,生活不只是埋头画图,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有时候,勇敢地表达自己,比默默忍受要好得多。”

许静静静地听着,眼圈慢慢红了。

【内心独白】回想这几天,像做了一场梦。从一开始的被迫参与,到后来的感同身受,再到最后的主动站队。我好像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故事里的主角,而不是一个旁观的演员。许静的勇敢,也点燃了我心里某些早已熄灭的东西。

检票的广播响起了。我们随着人流,走上站台。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城市,在视线里慢慢变小,最终消失不见。

许静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她没有接,而是转过头,看着我说:“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不,”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只是太爱他们了。因为太爱,所以才不想让他们用他们的方式来定义你的幸福。”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一次,不再是压抑的哭泣,而是一种彻底的释放。

我没有再劝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火车在铁轨上平稳地行驶着,载着我们,逃离了那座充满矛盾和温情的小城,返回我们熟悉又陌生的都市。

回到我们自己的城市,已经是深夜。

走出车站,一股熟悉的、带着汽车尾气的空气扑面而来。霓虹灯闪烁,高楼林立,这里才是我们的主场。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她摇摇头。

我们站在路边,一时相对无言。那场惊心动魄的“演出”已经落幕,我们似乎又该回到各自的角色里,做回那个普通的同事。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

许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摇下车窗,对我说:“林涛,这几天,谢谢你。”

还是那句谢谢,但这一次,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路上小心。”我说。

车子开走了,很快就汇入了车流。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上班,一切如常。许静没有来,她请了几天假。

没有了她的办公室,显得有些冷清。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复杂的线条,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过去那几天的画面。

她挽住我胳膊时的坚定,她和父母争吵时的委屈,她在火车上流泪的样子……

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想她了。

国庆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我接到了许静的电话。

“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轻松了一些。

我们约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她穿着一身便装,没有化妆,看起来像个邻家女孩。

“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了。”她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水,低声说。

“他们……说什么了?”我有些紧张。

“没说什么,就问我按时吃饭了没有,晚上睡觉冷不冷。”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我知道,他们还在生气,但他们也在试着……理解我。”

我松了一口气。血浓于水,家人的爱,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那就好。”

“嗯。”

我们吃着饭,聊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气氛很轻松。

吃完饭,我们一起在街上散步。秋天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林涛,”她忽然停下脚步,“那场‘演出’,已经结束了,对吧?”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我看着她,路边的灯光,在她眼睛里映出点点星光。

我鼓起勇气,说:“任务是结束了。但是……”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新的开始。不是演戏,是认真的。”

她愣住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慢慢漾起一层水光。

过了好久,她笑了。那笑容,像雨后的阳光,明亮又温暖。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们都曾在生活的剧本里,扮演着别人期望的角色。但从今天起,我们决定,为自己,写一个新的剧本。

来源:心动之港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