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冷宫三年,白月光回来后,皇上赐我一纸废后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1 08:08 1

摘要:楚昭月,曾经名动京城的楚家女,如今是大靖朝被遗忘的废后……哦不,尚未被正式废黜,只是被陛下萧煜一句“无德善妒,禁足思过”扔进了这偏僻宫殿,一住就是三年。

我曾是他不屑一顾的冷宫弃后,是他迎娶白月光路上的绊脚石。

他以为我工于心计,用尽卑劣手段才攀上凤位。

他以为我对他痴心不改,离了他便活不下去。

直到他忽然能听见我的心声—— 听到我得知被废时狂喜的尖叫:【自由!银子!我来啦!】

听到我表面祝福他和白莲花,内心疯狂吐槽:【锁死!千万别散!莫挨老子!】

更听到他白月光想害我儿子时,我撕心裂肺的咆哮:【敢动澈儿!我跟你拼了!】

他彻底懵了。

原来我每日每夜,都在琢磨怎么离开他,顺便赚点跑路费。

01

冷宫的第三年,宫墙外的蝉鸣似乎都带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我,楚昭月,曾经名动京城的楚家女,如今是大靖朝被遗忘的废后……哦不,尚未被正式废黜,只是被陛下萧煜一句“无德善妒,禁足思过”扔进了这偏僻宫殿,一住就是三年。

直到今天,那沉重的宫门终于被推开,来的不是送馊饭的小太监,而是陛下身边的首领太监高德胜,和他手里那卷明黄的诏书。

“娘娘,接旨吧。”高德胜的声音尖细,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怜悯。

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听着他宣读。

大意是,苏婉清将军之女,贤良淑德,深得帝心,不日将迎入中宫,册封为后。而我楚昭月,德行有亏,难堪后位,即日起废去后位,迁居西苑永巷,非诏不得出。

心口像是被冰锥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但很快又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嘲讽压了下去。

三年了,他终于等到了他的白月光苏婉清从边关归来,到底还是迫不及待地要为她腾位置了。

我垂下眼睫,努力做出哀戚绝望的样子,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臣妾……领旨谢恩。”

【太好了!终于等到了!自由了!不用再在这鬼地方发霉了!西苑永巷虽然偏,但至少门能往外开!天高皇帝远,谁还管得着谁!我的绣坊计划可以实施了!第一批货就绣点鸳鸯戏水还是猛虎下山好呢?京城贵妇们好哪口来着?】

一个清晰又激动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炸响在我脑海里,震得我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悲伤。

这是我自己的声音?不对,这好像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我怎么直接听到了?

我惊疑不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高德胜,他面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娘娘,”高德胜叹了口气,“陛下仁厚,念在往日情分……以及您曾抚育过大皇子,特许您收拾细软,明日再迁宫。”

【往日情分?呵,他萧煜要是念半点往日情分,我楚家就不会倒,我不会在这冷宫磋磨三年!抚育澈儿?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用不着他假惺惺!赶紧走赶紧走,老娘好赶紧规划一下我的出宫创业路线图!对了,还得想办法把澈儿接出来……】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雀跃又愤懑,充满了勃勃生机,与我此刻外在的苍白柔弱形成诡异对比。

我赶紧低下头,生怕眼底的光芒泄露出去。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明黄色的衣角映入眼帘,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是萧煜。

他来了。是来看我如何狼狈,如何哀求的吗?

我立刻将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声音破碎不堪:“罪妾……参见陛下。”

萧煜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目光如有实质,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旨意,你都知道了。”

“是……”我眼泪适时地滑落,滴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罪妾……自知有负圣恩……不敢有怨言……只求陛下,善待澈儿……”

【快答应!快答应!赶紧说完赶紧走!你的白月光还在等你呢!别耽误我思考发财大计!西苑那边好像有片地可以开垦出来种点菜?自给自足还能卖钱!完美!】

那心声再次不受控制地蹦出来,活跃得让我自己都害怕。

萧煜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似乎在审视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忽然弯下腰,冰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眸很深,像是蕴藏着寒潭,试图从我的眼睛里找出破绽。

“楚昭月,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说什么?说谢谢你放我自由?说祝你和苏婉清百年好合锁死千万别来烦我?

我当然不能说。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丝凄楚的笑:“罪妾……祝陛下与苏姑娘……琴瑟和鸣,百年偕老。”

【赶紧偕老!千万别散!别再来祸害别人了!最好一辈子相亲相爱锁死深宫!老娘要去拥抱自由和银子了!哈哈哈!】

“你!”萧煜的脸色猛地一沉,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穿透我的瞳孔,看到我内心深处去。他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混杂着震惊、恼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困惑。

他刚才是不是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猛地松开手,直起身,背对着我,深吸了一口气。

殿内一片死寂。

高德胜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怎么了?怎么了?我说错话了?难道祝福他们还祝福错了?他是不是有毛病?】

萧煜的背影僵硬了一下。

他突然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完全看不懂。

“迁宫之事,”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暂缓。你……先好好待着。”

说完,他竟不再多看我一眼,拂袖而去,脚步似乎有些匆忙凌乱。

高德胜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留下我一人跪在原地,彻底懵了。

【啥意思?不废了?不让我走了?萧煜你耍我玩呢?!你知不知道冷宫三年套餐续费很折磨人的?!我的绣坊!我的菜地!我的自由!】

我在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或许在别人看来是感激的泪光。

看着那消失在宫门外的明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这个我爱过也恨过的男人,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而我的心声,似乎也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煜那日匆匆离去后,竟真的没有再提废后迁宫之事。旨意仿佛成了一纸空文,我依旧待在冷宫,只是门口的守卫似乎松懈了些,送来的饭食也偶尔能见点油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心里直打鼓。【萧煜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良心发现?不可能!难道是苏婉清还没准备好入主中宫?拿我当挡箭牌?呸!渣男!】我一边啃着稍微软和了些的馒头,一边在心里疯狂揣测。

没过几日,宫里果然热闹起来。宫人们脚步匆匆,张灯结彩,都在为迎接那位即将归来的“真凤”做准备。连我这冷宫的破窗户上都被人象征性地贴了个歪歪扭扭的“喜”字,看得我直翻白眼。

这天下午,萧煜又来了。他换了一身常服,但眉宇间的帝王威仪丝毫不减。他站在院子里,打量了一下四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里……确实简陋了些。”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我赶紧垂下头,做出惶恐又卑微的样子:“罪妾不敢,能得陛下庇护,已是天恩。”

【简陋?谢谢您嘞才发现啊?这三年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时候您在哪呢?现在跑来假惺惺!有本事给我换个大宫殿啊!哦不对,换了大宫殿我还怎么跑路?算了算了,将就住吧,反正也住不久了…… hopefully。】

萧煜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婉清不日即将回京。她性子柔善,朕不想她受委屈。宫中迎驾的仪程,你看……”

我心头一紧,来了来了,果然是为了他的白月光。

我立刻接口,语气温顺无比:“陛下思虑周全。苏姑娘金枝玉叶,又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迎驾之礼万万不可轻慢。依罪妾愚见,当以半副鸾驾迎入正阳门,宫中铺设红毯直至紫宸殿,命四品以上宫眷及王妃命妇于殿前迎候,方显郑重。”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呵呵,还性子柔善?当年在边关抢我功劳、在御前给我上眼药的时候可没见多柔善!最好场面再搞大点,累死那些整天没事干就知道嚼舌根的命妇!再给她配个超大的銮驾,重得抬不动最好!摔一跤才精彩呢!】

萧煜听着我的话,眼神越来越古怪。他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言不由衷,但我脸上的表情绝对是百分百的诚恳和“为陛下和苏姑娘着想”。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协助内务府操办吧。你毕竟执掌过凤印,熟悉流程。”

【什么?!】我内心尖叫一声,【让我给情敌筹备欢迎仪式?萧煜你是不是有病!杀人诛心啊!我才不干!】

但嘴上却只能恭敬地回答:“陛下……罪妾戴罪之身,恐……恐难当此任,且于礼不合。若苏姑娘知晓,怕是会心生不快。”

“朕说你可以,你就可以。”萧煜的语气不容置疑,“莫非你方才所言,并非真心?”

【真心你个大头鬼!我那是讽刺!讽刺你听不出来吗?!你个钢铁直男活该被白莲花骗!】我心里骂翻了天,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罪妾……遵旨。”

萧煜看着我那僵硬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光,像是……满意?又像是更深沉的探究。

他点了点头:“很好。需要什么,直接与内务府说。务必办得风光体面。”说完,他再次转身离开,这次脚步似乎轻快了些。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帕子绞烂。

【协助筹备?行!你看我不把这场面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红毯是吧?给你用最扎眼的猩红色,土死她!鸾驾是吧?给你装饰满金光闪闪的铜片,晃瞎她的眼!迎候的命妇是吧?专挑那些嘴碎八卦、家里妾室成群的,让她们好好‘恭贺’新后!】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那莫名其妙能被我听见的心声,开始认真(憋着坏)地思考起来怎么把这场迎驾大典办得“独一无二”。

而已经走远的萧煜,嘴角却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那个声音……虽然吵得很,说的也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但不知为何,竟让他觉得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忽然变得……有趣了起来。

在我的“尽心尽力”(疯狂搞事)和内务府的胆战心惊下,迎接苏婉清的仪程总算没出大岔子,只是那审美着实辣眼睛,据说苏婉清看到那金光闪闪几乎要闪瞎眼的鸾驾时,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萧煜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里发毛。【看什么看!不是你要风光体面吗?这还不够风光体面?】我心虚地别开眼。

接风宴设在晚上。我被允许出席,位置安排在角落,几乎要被柱子挡住。正合我意。

萧煜坐在御座之上,身边是盛装打扮、巧笑倩兮的苏婉清。她确实很美,柳眉杏眼,弱不禁风,看向萧煜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依恋。萧煜对她也是温和有加,不时低声与她说话。

【啧,郎情妾意,真是感人肺腑。麻烦考虑一下在场单身人士和下堂妇的感受好吗?眼睛都快被闪瞎了,比那鸾驾还闪!】我低头默默吃着眼前的果子,内心疯狂刷屏。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苏婉清突然柔声开口:“陛下,臣妾离京多年,甚是思念。听闻大皇子殿下聪颖可爱,不知臣妾可否见一见?”

我的心猛地一沉。【来了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想对澈儿做什么?!】

萧煜显然很高兴她主动提起孩子,立刻吩咐宫人:“去把澈儿带来。”

不一会儿,奶娘牵着三岁多的萧澈来了。小家伙穿着小小的皇子服,粉雕玉琢,但眼神有些怯生生的,看到满殿的人,下意识地往奶娘身后躲。

“澈儿,到父皇这里来。”萧煜微笑着招手。

萧澈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过去。萧煜把他抱起来,指着苏婉清:“澈儿,这是苏娘娘。”

苏婉清立刻露出一个自以为最温柔可亲的笑容,伸出手想去摸萧澈的脸:“这就是澈儿吗?真是可爱……”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笑得太假了!眼神里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澈儿快跑!】我紧张得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

也许是母子连心,也许是苏婉清的热情吓到了他,萧澈猛地一扭头,躲开了她的手,小身子紧紧偎进萧煜怀里,小声嘟囔:“不要……要母妃……”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苏婉清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委屈地看向萧煜:“陛下,是臣妾吓到殿下……”

萧煜拍了拍澈儿的背,打圆场道:“孩子怕生,慢慢就好了。”

【怕生?澈儿只是不喜欢虚情假意!萧煜你瞎了吗?这女人明显不安好心!她刚才那眼神恨不得把澈儿吞了!你敢把我儿子交给她试试!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带澈儿走!】我气得浑身发抖,内心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

萧煜抱着澈儿的手臂似乎收紧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儿子,又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苏婉清,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温言安慰苏婉清,而是对奶娘道:“皇子困了,带他回去休息吧。”

奶娘连忙上前接过萧澈。

澈儿经过我身边时,忽然扭过头,大眼睛看着我,糯糯地喊了一声:“娘亲……”

虽然声音很小,但在略显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顿时如坐针毡,赶紧低下头:【我的小祖宗诶!你可别害我!你爹的白月光正看着呢!这下她更恨死我了!】

苏婉清的目光果然像淬了毒的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萧煜的眼神也复杂地投向我,有探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或许还有……一丝疑虑?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让奶娘赶紧把澈儿抱走。

宴会继续,但气氛明显冷了不少。我如芒在背,只想赶紧结束离开。

直到宴会散场,我回到冷宫,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不行,绝对不能让苏婉清接近澈儿!萧煜那个瞎子靠不住,我得自己想办法保护儿子!】

而另一边,紫宸殿内,萧煜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坐在灯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今晚,那个女人的心声前所未有的尖锐和愤怒,充满了护崽的急切和对他……以及苏婉清的极度不信任。

“虚情假意?”“眼神算计?”“不安好心?”

这些词反复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回想起苏婉清被拒绝时那一闪而逝的眼神,再对比楚昭月哪怕在冷宫三年也从未减少对澈儿的牵挂……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怀疑,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他的心头。

萧煜心绪烦乱,信步走到御花园。晚风习习,吹散了些许酒气,却吹不散心头的迷雾。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靠近西苑的一处偏僻角落。这里曾是一处小型骑射场,先帝在位时偶尔会来,如今早已荒废,杂草丛生。

月光洒在荒凉的场地上,勾勒出残破箭靶的轮廓。

忽然,一段被刻意遗忘许久的记忆,毫无预兆地闯入了他的脑海。

那并不是他官方记载的与楚昭月的“初遇”。官载是楚家女在宫宴上对他一见倾心,继而央求家族使力入宫。

真实的初遇,发生在他登基前一年的一场皇家秋狩上。

那时他还是皇子,虽已崭露头角,但地位并非稳如泰山。秋狩时,他遭人暗算,坐骑受惊,狂奔入密林深处,将他甩下马背。他摔伤了腿,身边侍卫尽失,孤立无援,还遇到了饿狼。

就在他以为在劫难逃之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饿狼的咽喉。

他惊愕抬头,只见不远处的高坡上,一个红衣少女骑在马上,手持长弓,身姿挺拔如松。夕阳在她身后铺开漫天霞光,映照着她明媚而带着几分野性的脸庞。她眼神锐利,嘴角勾着一丝畅快又自信的笑意。

“喂!你没事吧?”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勃勃生机。

那是十六岁的楚昭月,刚刚随父兄从边关回京不久,还不熟悉京城的规矩,浑身散发着像火焰一样耀眼夺目的光芒。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检查了他的伤势,毫不避讳地撕下自己裙摆给他包扎,动作干脆利落。然后费劲地把他扶上自己的马,一路将他带出了密林。

路上,她甚至还顺手射了两只兔子,抱怨着京城的规矩多,没边关自在。

那时的她,像一团烈火,鲜活、明亮、充满力量,与后来宫中那个温顺、沉默、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楚昭月,判若两人。

他后来才知道她是楚家的女儿。再后来……就是楚家涉嫌谋逆,一夜倾覆。紧接着,便是她“设计”爬上了他的龙床,被迫娶她,借此保下了楚家部分女眷和年幼的澈儿……

他一直认为,那是她为了家族利益,不惜自荐枕席的卑劣手段。那场秋狩的相遇,也渐渐被这不堪的现实覆盖,被他刻意遗忘。

可如今,听着她那些吵吵嚷嚷、大逆不道却又鲜活无比的心声,再回想起那个夕阳下挽弓射狼的飒爽身影……

一个可怕的念头陡然窜入他的脑海:

当年那件事……真的如他所看到的那样吗?

那个如烈火般的少女,真的会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吗?

楚家之罪……是否另有隐情?

他猛地站定,望着冷宫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

他需要重新审视这一切。审视那个女人,审视那段往事。

或许,他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自宫宴那日后,宫里似乎安静了些。萧煜没再来冷宫,苏婉清也称病不出,大约是觉得丢了面子。

我乐得清静,每日盘算着我的“出宫大计”,顺便担心澈儿。

【那日澈儿当众叫我,苏婉清肯定记恨上了,得想个办法提醒奶娘多注意……】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小太监连滚爬爬地冲进冷宫,脸都吓白了。

“娘、娘娘!不好了!大皇子……大皇子突发高热,浑身滚烫,还抽搐了几下!太医都去了紫宸殿偏殿,陛下也在那,脸色难看得很……”

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绣绷“啪”地掉在地上。

【澈儿!】什么冷静、什么谋划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提起裙子就往外冲,什么都顾不上了。

冷宫到紫宸殿的路从未如此漫长。我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的,宫规仪态全成了狗屁。冲到偏殿门口,却被侍卫拦了一下。

“陛下有令,闲杂人等……”

“滚开!”我厉声喝道,一把推开他们,直接闯了进去。

殿内弥漫着药味,太医们围在床边,低声商议。萧煜负手站在床前,背影紧绷。奶娘和宫女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我一眼就看到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脸颊烧得通红,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偶尔还惊厥一下。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澈儿……”我扑到床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也顾不上萧煜就在旁边,伸手就去摸儿子的额头,那烫手的温度让我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烧得这么厉害!”我猛地转头看向奶娘,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奶娘吓得磕头:“奴婢不知……殿下午睡醒来后就有些蔫蔫的,晚上就突然烧起来了……”

【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要是澈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内心又急又怒,但此刻顾不上追究,全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我接过宫女手里的湿帕子,小心翼翼地给澈儿擦拭额头、脖颈、手心,动作轻柔至极,嘴里不停地低声哄着:“澈儿乖,母妃在,母妃在呢……不怕不怕,很快就不难受了……”

我完全忘了萧煜的存在,忘了要伪装,忘了要避嫌。此刻我只是一个心急如焚的母亲。

萧煜就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看着楚昭月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她因为奔跑而散乱的发髻,看着她那双盛满了惊恐、心疼和坚韧的眼睛,看着她无比熟练而温柔地照顾着孩子。

和他记忆中那个或温顺或尖锐的女人都不一样。

此刻的她,脆弱又强大,真实得刺眼。

【用的什么药?有没有用?太医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去太医院砸门!民间有没有退热的土方?我记得用鸡蛋清擦身好像有用?对!试试!】她一边忙碌,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念头,杂乱无章,却每一个都围绕着孩子。

“去打盆温水来!再拿几个鸡蛋!只要蛋清!”她忽然抬头,语气急促地命令旁边的宫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那气势,竟让他恍惚间看到了几分当年秋狩时那个红衣少女的影子。

宫女下意识地看向萧煜。萧煜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东西很快送来。楚昭月亲自动手,分离蛋清,仔细地涂抹在澈儿的额头、腋窝、腿窝处。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很久没做过了,但眼神却无比专注。

期间澈儿哭闹了一下,她立刻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那是民间最普通的小调,却充满了安抚的力量。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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