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一个国家用几十年时间编织谎言,把“活体实验”说成“医学研究”,把“细菌投毒”说成“无稽之谈”,当受害者带着溃烂几十年的伤口离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等到——谁会敢站出来,用自己的半生时光,和这个国家的历史谎言“死磕”?谁会放弃优渥的生活,扛着装满证据的行李箱
当一个国家用几十年时间编织谎言,把“活体实验”说成“医学研究”,把“细菌投毒”说成“无稽之谈”,当受害者带着溃烂几十年的伤口离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等到——谁会敢站出来,用自己的半生时光,和这个国家的历史谎言“死磕”?谁会放弃优渥的生活,扛着装满证据的行李箱,一次次飞往异国他乡,只为让那些被遗忘的亡魂重新“说话”?答案,是一个叫王选的中国女人。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位真正的巾帼英雄,到底做了哪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又为何能坚持28年不回头。
凡是见过王选的人,都会被她眼睛里的那股劲打动——不是歇斯底里的愤怒,而是一种“不把真相说透不罢休”的坚定。但你可能想不到,这份坚定的源头,其实藏在她童年的零碎记忆里。
1952年,王选出生在浙江义乌佛堂镇,这里是抗日战争时期日本细菌战的重灾区。她小时候常听父亲坐在门槛上叹气,说1942年那年,天上的日本飞机往下扔“纸筒子”,没过几天,村里就有人开始发烧、吐血,有的全家死光,尸体用木板车拉着往城外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那时候王选才几岁,不懂什么是“细菌战”,只记得父亲摸着她的头说:“娃,你要记住,日本人的坏,不是抢粮食那么简单,是藏在风里、土里的‘毒’,看不见,却能吃人。”
这些话像一颗种子,埋在王选心里,直到她成年后才慢慢发芽。1977年,王选考上杭州大学外语系,后来又去了日本东京都立大学读社会学硕士。在日本的日子里,她偶然在图书馆翻到一本叫《731部队——日本陆军细菌战部队的真相》的书,刚翻几页,她的手就开始抖——书里写731部队用中国人做活体实验,往人身体里注射鼠疫杆菌,还在浙江、湖南等地投放带菌跳蚤,这些细节,和父亲当年说的“纸筒子”“吃人的毒”完全对上了!更让她心揪的是,书里明确写着“义乌佛堂镇是细菌战主要攻击区域之一”,那是她的家乡啊!
所以从那时起,王选就开始留意和细菌战有关的资料,但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管这件事”的,是1995年的一次回国探亲。那天她特意去了义乌的“烂脚病”村,在一间漏风的土屋里,见到了78岁的陈允功老人。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右脚搭在另一个凳子上,从脚踝到小腿全是溃烂的伤口,脓液把布鞋浸得发黑,老远就能闻到刺鼻的气味。王选蹲下来想帮老人擦伤口,老人却往后缩了缩,声音沙哑地说:“姑娘,别碰,烂了五十多年了,治不好的。”
“1944年我才10岁,突然脚肿得像馒头,后来就开始烂,疼得夜里咬着被子哭。”陈允功拉着王选的手,指着眼角的皱纹,“村里好多人都这样,有的烂到骨头,有的截肢,有的直接死了。我们去问医生,医生说‘这是日本人扔的毒虫子闹的’,可日本人不认啊!”那天王选走了12户人家,见到的每一位老人,都有一双“烂到变形”的脚,都有一段“不敢跟晚辈多提”的痛苦记忆。她在日记里写:“我以为历史会记得这些苦难,可现实是,受害者在暗处烂着脚,加害者在明处笑着否认——我要是不管,我对得起谁?对得起父亲说的‘要记住’,还是对得起这些还在等公道的老人?”
那时候的王选,已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拿到了终身教职,有稳定的收入、宽敞的房子,女儿也在当地上学,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身边的朋友都说“你疯了”,放弃这么好的生活回国“找事”,不值得。但王选说:“值不值,不是看我丢了什么,是看这些老人能得到什么。
他们等了几十年,再等下去,可能就真的没人记得了。”所以1995年年底,她把美国的房子挂出去卖,把女儿托付给朋友,自己揣着卖房子的钱,回到了中国——从那天起,她成了细菌战受害者的“代言人”,成了对抗日本历史谎言的“孤勇者”。
很多人只知道王选在“告日本政府”,但很少有人知道,她为了这件事,到底付出了多少。其实她做的事,说起来很“笨”,却每一步都踩在“真相”上——收集证据、帮老人维权、在国内外喊出真相,而且一做就是28年。
第一步:跑遍13省,把“零散的苦难”拼成“铁证”
要告日本政府,首先得有证据,可几十年过去了,很多证据要么被销毁,要么随着老人的离世消失。所以王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证据”——凡是有可能留下细菌战痕迹的地方,她都去;凡是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她都找。
那几年,王选几乎成了“空中飞人”,跑遍了中国13个省的50多个市县,行程超过10万公里。有时候为了找一位证人,她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再转几趟大巴,最后还要步行几公里的山路。有一次去湖南常德,为了找1941年鼠疫爆发时的目击者,她在村里住了半个月,每天挨家挨户敲门,终于找到了92岁的刘爷爷。刘爷爷说:“当时我才12岁,看到好多人倒在地上,嘴里吐白沫,官府来人把尸体烧了,说‘是日本人放的毒’。”王选把这些话一字一句记下来,还录了音,后来这些都成了诉讼时的关键证词。
不仅如此,她还去查国内外的档案。美国国家档案馆里藏着当年美军缴获的731部队档案,她特意飞过去,在档案馆里泡了一个多月,每天从开馆查到闭馆,把能复印的资料都复印下来。其中一份《关东军防疫给水部业务日志》里写着:“1942年8月,在浙江义乌投放鼠疫跳蚤,攻击区域平民死亡率达35%”,这句话,后来成了证明日本在义乌发动细菌战的“铁证”。
还有“身体证据”——那些“烂脚病”老人的伤口,就是最直观的证据。王选特意邀请了日本、美国的医学专家来中国,给老人们做检查。日本医生铃木良知看完陈允功老人的伤口后,当场红了眼,说:“这是典型的炭疽杆菌感染后遗症,炭疽杆菌会破坏皮肤组织,导致慢性溃烂,而且这种感染时间,刚好和日本细菌战的时间吻合。”这些医学鉴定报告,后来也成了诉讼时的重要依据。
所以你看,王选收集的证据,不是“口说无凭”,而是档案、证词、医学鉴定相互印证的“铁三角”。她常说:“我要让日本政府知道,他们的谎言,骗不了所有人;他们想掩盖的罪行,早就在受害者的伤口上、在历史的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
第二步:带着180位老人,把日本政府告上法庭
有了证据,王选下一步做的,就是帮老人维权。1997年,她组织了180位细菌战受害者,向日本东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日本政府承认细菌战罪行、公开道歉并赔偿。
可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很难。日本政府不仅拒绝出庭,还让律师说“细菌战是中国编造的,没有任何证据”。第一次庭审时,王选带着几位老人去了东京,79岁的吴光华老人,1942年因为日军投放的霍乱杆菌失去了父母和弟弟,自己也落下了慢性腹泻的病根,每天要上十几次厕所。在法庭上,吴光华指着自己的肚子,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日本人的细菌在我身体里待了65年,我每天都在疼,你们凭什么说‘没有这回事’?你们敢不敢摸摸我的肚子,感受一下这种疼?”
那一刻,法庭里鸦雀无声,连日本的法官都低下了头。可即便如此,日本政府还是不松口。从1998年到2002年,庭审开了几十次,王选每次都要带着老人往返中日两国,有时候老人身体不好,她就背着老人上飞机、上法庭。有一次吴光华老人在东京突发心脏病,王选半夜抱着老人往医院跑,一边跑一边哭:“大爷你挺住,我们还没等到公道呢!”
2002年8月,东京地方法院终于出了判决——法官承认“日本在二战期间对中国发动细菌战的事实存在”,但却以“国家无答责”(意思是主权国家不能被起诉)为由,驳回了老人的赔偿请求。听到这个判决时,吴光华老人当场就哭了:“我们要的不是钱,是一句道歉啊!为什么连这点都做不到?”王选拉着老人的手,说:“大爷,我们不服,我们上诉!”
可上诉的结果,还是一样。2007年,日本最高法院终审维持原判,理由还是“国家无答责”。很多人劝王选“算了吧,你已经尽力了”,但王选说:“我不能算,只要还有一位老人在世,我就要继续走下去。判决输了,但真相没输——至少现在全日本、全世界都知道,日本政府曾经做过什么。”
第三步:建纪念馆、办展览,让真相“传得更远”
官司输了,但王选没有停下。她知道,法律判决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让更多人知道真相,尤其是年轻一代。所以她又开始做一件事:建纪念馆、办展览,把细菌战的真相“摆”在所有人面前。
2005年,在王选的推动下,“义乌细菌战受害者纪念馆”建成了。纪念馆里,有老人们的烂脚照片,有731部队的档案复印件,还有陈允功老人那双烂了50多年的布鞋。每次有年轻人来参观,王选都会亲自讲解,指着那双布鞋说:“这双鞋里,藏着一个老人一辈子的疼,也藏着一段我们不能忘的历史。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一双鞋,可当年,有千千万万的人,因为日本的细菌战,连穿鞋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仅在国内,王选还把展览办到了日本、美国、德国。2010年,她在日本东京办“细菌战受害者照片展”,一开始有右翼分子来闹事,举着“谎言滚出去”的牌子,可当他们看到老人们溃烂的伤口照片,听到王选讲的故事后,有人默默放下了牌子,还有人过来道歉:“对不起,我们之前不知道真相。”
日本律师一濑敬一郎,从1997年就免费帮王选代理诉讼,他说:“王选女士让我看到了什么是正义。很多日本人都不知道细菌战的真相,是她把真相带到了日本,让我们明白,日本政府的逃避,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也是对我们自己历史的不尊重。”还有日本学者森村诚一,写了《恶魔的饱食》一书揭露731部队罪行,他说:“王选不是日本的敌人,她是在帮我们找回失去的良知。”
所以你看,王选做的事,不只是“告日本政府”,更是在“守护真相”——她把零散的证据拼成铁证,把老人的苦难说给全世界听,她让那些被遗忘的亡魂,重新被记住;让那些试图掩盖的谎言,无处可藏。
很多人问王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揪着不放?你是不是恨日本人?”每次听到这话,王选都会摇摇头,说:“我不恨日本人民,我恨的是日本政府的谎言,恨的是有人想把这段历史擦掉。我坚持这么久,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三个‘不能忘’。”
第一个“不能忘”,是不能忘了受害者还在受苦。王选常说:“只要还有一位老人在世,我就不能停下。因为他们等不起,他们的时间,是按天算的。”从1995年到现在,她走访过的500多位受害者,已经有300多人去世了,很多人直到闭眼,都没等到一句“对不起”。
吴光华老人就是其中一位。2018年,王选去衢州看他时,老人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比划着,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攒了十几年的3000块钱,塞到王选手里。王选不要,老人就急得掉眼泪,旁边的儿子说:“我爸说,王老师为我们跑了这么多年,没拿过我们一分钱,这钱是他的心意,让你买点药,别累坏了。”没过多久,吴光华老人就去世了,临终前他拉着王选的手,用最后一点力气说:“我等不到了,但你要接着走下去……”
王选说,每次想起这些老人,她就觉得“不能放弃”。“他们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却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我要是停下了,他们在地下都不安心。”所以这些年,她不仅帮老人打官司、办展览,还四处筹钱给老人治病。义乌的王克勤老人,脚烂了70年,王选帮他联系医院,掏了几万块治疗费,虽然没能完全治好,但至少让老人少受点疼。老人说:“王老师比亲闺女还亲,要是没有她,我早就在痛苦里死了。”
第二个“不能忘”,是不能忘了历史被篡改的危险。进一步理解王选的坚持,你会发现她对抗的从来不是日本人民,而是日本右翼势力的“历史篡改”。这些年,日本右翼做的事,真的让人揪心——2001年,日本教科书把“侵略中国”改成“进出中国”,删了“南京大屠杀”“731部队”;2021年,新版教科书又把“日本战败”改成“战争结束”,对细菌战只字不提;日本首相还多次参拜靖国神社,那里供奉着二战甲级战犯!
王选曾在日本的中学做过演讲,有个学生举手问:“老师,你说的细菌战是真的吗?我们课本里没写,电视里说‘这是中国编造的’。”听到这话,王选心里特别难受:“如果年轻一代不知道他们的前辈做过什么,他们就不会明白‘和平’有多珍贵。忘记历史的人,一定会重蹈覆辙。”
所以她才要到处办展览、写文章,甚至在网上开账号,给年轻人讲细菌战的历史。她说:“我不是要让年轻人恨日本,而是要让他们知道,战争带来的苦难,不仅是中国人的,也是日本人的。只有正视历史,才能避免未来的战争。”
第三个“不能忘”,是不能忘了“普通人也能改变什么”。换句话说,王选想证明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真相的守护者”,不是只有英雄才能做大事。这些年,王选放弃了太多——卖了美国的房子,没了稳定的收入,还因为常年奔波得了严重的腰椎病,有时候在火车上疼得站不起来,只能靠止疼药缓解。有人说她“傻”,可她却说:“我不傻,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一个人的力量很小,但只要我坚持,就会有更多人跟着我一起做。”
事实也确实如此。现在有很多大学生主动加入王选的团队,做志愿者,帮她整理资料、陪老人聊天;有企业家给她捐钱,支持纪念馆的运营;还有日本的正义人士,帮她在日本宣传真相。2002年,王选被评为“CCTV年度感动中国人物”,颁奖词里写:“她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一段沉重的历史;她用坚定的信念,唤醒了沉睡的良知。”我敢肯定的说,这份“感动”,不是因为她做了“惊天动地”的事,而是因为她让我们看到,一个普通人,只要有“不放弃”的信念,就能成为照亮真相的光。
王选今年已经72岁了,头发白了不少,腰椎病也越来越严重,但她还是在跑——有时候去纪念馆给游客讲解,有时候去医院看老人,有时候还要飞到日本办展览。有人问她“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她笑着说:“等有一天,日本政府能主动承认细菌战罪行,等有一天,所有老人都能得到一句‘对不起’,等有一天,年轻人都知道这段历史了,我就停下来。”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个目标可能还要等很久,但王选的坚持,已经给了我们太多力量。她让我们明白,“巾帼英雄”不是电视剧里的角色,而是身边这样的普通人——她们不图名、不图利,只因为“不忍心”,就把别人的苦难扛在自己肩上;只因为“不能忘”,就用半生时光对抗谎言。
现在我想问问你:如果你像王选一样,知道了历史的真相,看到了受害者的苦难,你会选择沉默,还是站出来?如果你在网上看到有人淡化日本军国主义的罪行,你会选择划过,还是用事实反驳?如果你有机会带孩子去参观纪念馆,你会告诉孩子“这段历史不重要”,还是让他记住“和平需要守护”?
评论区说说你的想法,让我们一起让更多人知道王选的故事,一起成为“真相的守护者”——因为只有我们都不沉默,那些被遗忘的亡魂,才不会真的沉默;只有我们都记住历史,和平才不会只是一句空话。
来源:看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