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到我家住,白吃白喝不讲卫生,几天后我大扫除立马结局解气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8 18:50 3

摘要:电话那头,姐姐林红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水浸过的棉花,又沉又闷。我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正解下腰间的碎花围裙。热气腾腾的鱼香肉丝还冒着香气,丈夫老王刚打开一瓶啤酒,泡沫“刺啦”一下涌上来。这通电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屋里的暖意。

引子

“姐,你可得帮帮我!”

电话那头,姐姐林红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水浸过的棉花,又沉又闷。我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正解下腰间的碎花围裙。热气腾腾的鱼香肉丝还冒着香气,丈夫老王刚打开一瓶啤酒,泡沫“刺啦”一下涌上来。这通电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屋里的暖意。

我把围裙搭在椅背上,走到阳台,轻轻拉上玻璃门。“怎么了,姐?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小雪那孩子!跟她爸吵翻了天,非说要去城里闯荡,拦都拦不住。昨晚提着箱子就走了,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我这心都揪成一团了!”林红说着,又抽泣起来。

小雪,我外甥女,今年二十一岁,职高毕业后就没正经上过班。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她……去你那儿了?”我试探着问。

“可不是嘛!她说投奔你和姨夫去!兰,我知道你那儿地方小,可她就你这么一个亲姨。你就让她先在你家住下,找个工作稳定了就搬出去。算我求你了,啊?”

我握着手机,指节有些发白。我和老王住的是单位分的两居室,六十平米,儿子上大学住校,家里才算宽敞点。老王最爱干净,家里常年一尘不染,我每天下班回来,最大的乐趣就是把这个小家收拾得窗明几净。突然要住进来一个人,还是生活习惯完全未知的小雪……

“兰?你在听吗?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姐姐的声音带着哀求。

我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小时候,家里穷,是姐姐把唯一的读书机会让给了我,自己早早嫁人。这份情,我记了一辈子。

“行,姐,你别哭了。让她来吧,我还能不管她吗?”

挂了电话,我回到饭桌前,老王正夹了一筷子花生米,见我脸色不对,问:“你姐?”

我点点头,把事情一说。老王嚼着花生米的动作慢了下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住多久啊?那孩子……我记得不太懂事。”

“先住下再说吧,还能把人往外推?”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第二天下午,门铃响了。

打开门,小雪站在门口,染着一头夸张的粉色头发,穿着破洞牛仔裤,耳朵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饰品。她身后是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几乎堵住了半个楼道。

“姨,我来了。”她笑嘻嘻地喊了一声,没换鞋就直接往里走。

我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立刻印上了两个灰扑扑的鞋印。她把两个大箱子往客厅中央一扔,“砰”的一声,震得我心口都跟着一跳。

“累死我了,姨,有喝的吗?”她一屁股陷进沙发里,掏出手机就开始刷。

我看着地上的鞋印,又看看那两个庞然大物似的行李箱,再看看她毫无察觉的模样,心里那根叫“规矩”的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不和谐的颤音。我默默拿起拖把,重新把地上的脚印擦掉。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以为,亲情可以包容一切。但后来我才明白,当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开始侵蚀你精心维护的秩序和尊严时,亲情也会变得不堪一击。而那场彻底的大扫除,扫掉的不仅仅是垃圾,还有我心里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第一章 不速之客

小雪住进了儿子周末才回来的次卧。我提前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带着阳光和洗衣粉的清香。

“姨,你家真干净。”小雪进门时随口夸了一句,然后就把两个行李箱拖了进去,拉链一开,里面的衣服、化妆品、零食袋子像火山喷发一样涌了出来,瞬间淹没了半个床铺和一小块地板。

我张了张嘴,想说“东西要放进衣柜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孩子刚来,别太苛刻。

老王下班回来,看到客厅里凭空多出的杂物和沙发上专心致志玩手机的小雪,愣了一下。小雪抬起头,甜甜地喊了声:“姨夫好。”

老王“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换了鞋,习惯性地想去洗手,却发现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和隐约的歌声。

我有些尴尬地对老王说:“小雪在洗澡呢。”

这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老王憋着尿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色越来越沉。晚饭时,我做了四菜一汤,小雪扒拉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说:“姨,我减肥,晚上不吃饭。我点个外卖沙拉就行。”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孩子,是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我辛辛苦苦做的饭,她看都不看一眼。

夜里,我和老王躺在床上,他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这孩子,不像来找工作的,倒像是来度假的。”

“刚来嘛,让她适应适应。”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打起了鼓。

我本以为,这只是生活习惯的短暂碰撞。可我很快发现,这根本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小雪的生活作息和我们完全相反。我们睡了,她房间的灯还亮着,戴着耳机跟人语音聊天,时不时爆发出大笑;我们早上六点半起床,她要睡到日上三竿,中午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觅食。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卫生问题。

她吃完的外卖盒子,随手就扔在客厅的茶几上,汤汤水水的也不倒掉。削下的水果皮,就用一张纸巾包着,放在沙发扶手上。没过两天,家里就开始出现一种若有若无的酸腐气味。

这天早上,我给老王做早饭,一进厨房,差点滑倒。低头一看,地上湿漉漉的一片,还混着几根面条。我立刻明白,是小雪半夜煮泡面弄的。我攥紧了围裙角,胸口一阵发闷。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呢?

我心里想着,也许我应该找她谈谈。毕竟是长辈,提点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不能让她觉得,住在我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

中午,小雪终于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出来了。

“小雪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你昨晚是不是煮泡面了?厨房地上弄得都是水,下次小心点,别滑倒了。”

“啊?是吗?我没注意。”她打了个哈欠,径直走向冰箱,“姨,有酸奶吗?”

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瞬间没了下文。她似乎完全没听出我的言外之意。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她还是个孩子,或许在家里被我姐惯坏了。我得有耐心。

可是,我的耐心很快就受到了第二次挑战。下午,我准备洗衣服,顺手把她堆在卫生间脏衣篮里的衣服也准备一起洗了。我刚把她的牛仔裤拿起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摔在瓷砖地上,“啪”的一声。

我捡起来一看,是我那支新买的,还没用过几次的口红。盖子摔裂了,口红膏体也断了一截。

这支口红,是我上个月评上优秀教师,奖励自己买的,花了我三百多块钱。我平时都舍不得用。

一股火气“噌”地一下就蹿上了我的头顶。我拿着那支断掉的口红,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这已经不是不讲卫生的问题了,这是不尊重人!她用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用完了还随手扔在裤子口袋里!

我感觉自己的忍耐,正在一点点被消磨干净。这个家,原本是我和老王安逸的港湾,现在却因为一个不速之客,变得乌烟瘴气,矛盾丛生。我开始怀疑,当初答应姐姐,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第二章 无声的战役

那支断掉的口红,我没声张,默默用纸巾包好,扔进了垃圾桶。我怕一开口,就忍不住说出伤人的话,把本来就脆弱的亲戚关系彻底撕裂。

可我的沉默,在小雪看来,似乎是默许。

家里的“沦陷区”在不断扩大。先是客厅的沙发,被她的衣服、零食、充电线占据;然后是卫生间的洗手台,横七竖八地摆满了她的瓶瓶罐罐,我和老王的洗漱用品被挤到了一个小角落。最让我崩溃的,是她开始把吃了一半的苹果、喝了半杯的奶茶,随手放在书架上、电视柜上。

我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在她身后收拾残局。老王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无声的抗议。这个家,已经让他感到了压抑。

我心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乱麻。我是一个中学老师,在学校里,我能把一个五十多人的班级管理得井井有条。可回到家,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外甥女,我却束手无策。

这天晚上,老王加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循着味道找到厨房,垃圾桶里堆满了外卖盒子,其中一个装着小龙虾的盒子没盖严,红油流了一地,已经招来了几只蚂蚁。

老王的脸瞬间就黑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拿出垃圾袋,把所有垃圾都清理干净,然后用消毒液把厨房的地板拖了两遍。

做完这一切,他走进卧室,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林兰,明天你跟她说说吧。这个家,快成垃圾场了。”

我心里一沉。我知道,老王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第二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决定和小雪好好谈一次。

她又是快到中午才起床。我给她热了牛奶,煎了鸡蛋,摆在餐桌上。

“小雪,来,吃点东西,姨有话跟你说。”我的语气尽量平和。

她趿拉着拖鞋走过来,看了一眼早餐,兴致缺缺。“姨,我不饿。”

“不饿也坐下,我们聊聊。”我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不情愿地坐下了,眼睛还在手机屏幕上。

“小雪,”我清了清嗓子,“你来这里也快一个星期了。关于找工作的事,有什么打算吗?”

“哎呀,急什么,”她头也不抬,“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得先在网上看看,做做攻略。”

“找工作是大事,得抓紧。另外,家里的卫生……”我顿了顿,斟酌着词句,“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吃完的东西要及时扔掉,自己的房间也要收拾一下。”

她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姨,我知道了,你别老念叨了,跟我妈一样。”

“我不是念叨,”我的火气有点上来了,“这是最基本的生活习惯!你看看这个家,现在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姨夫他有洁癖,你这样他心里能舒服吗?”

“哎呀,不就是有点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撇撇嘴,一脸无所谓,“我在家也这样,我爸妈都不说我。”

我彻底无语了。原来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压着火,继续说:“你在你家可以,但在这是我家!小雪,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尊重别人的生活空间。”

“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地应着,又低下头去玩手机。

这次谈话,以失败告终。我看着她那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冷。我意识到,我和她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一代人的年龄,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我的苦口婆心,在她看来,只是烦人的唠叨。

姐姐又打来电话,问小雪的情况。我强忍着委屈,撒了谎:“挺好的,她正在网上看工作呢。”

“那就好,那就好。”姐姐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兰,多亏你了。你多担待着点,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

挂了电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担待?我还要怎么担待?我的家已经快被她毁了,我的婚姻也因为她出现了裂痕。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桶,我和老王在里面艰难地挣扎,而小雪,就坐在垃圾桶的边缘,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冷漠地看着我们。

醒来时,我后背全是冷汗。我看着身边熟睡的老王,他紧锁的眉头在睡梦中都没有舒展开。一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悄悄地发了芽: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有些责任,不该我来扛。有些客人,是时候该送走了。

第三章 最后一根稻草

矛盾的升级,往往源于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

周三下午,学校临时通知,要开一个紧急的线上年级会议。我急匆匆地赶回家,准备好材料,打开电脑,等着会议开始。这次会议很重要,关系到下半学期的教学计划调整。

我特意跟小雪打了个招呼:“小雪,姨待会儿要开个会,你声音小一点,别在客厅看电视了,好吗?”

“哦,知道了。”她嘴上应着,人却没动。

会议开始了,我戴上耳机,专心听着年级主任的讲话。刚开始还很顺利,可没过十分钟,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紧接着是小雪夸张的叫卖声。

“家人们!今天给你们上个王炸福利!这款面膜不好用我把头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一号链接给我上!”

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她说自己想做什么“带货主播”。原来她不是在看电视,是在搞直播!

那音乐声和她的嘶吼声,像电钻一样穿透了我的耳机,直往我耳朵里钻。我根本听不清会议里在说什么。我焦急地回头,冲她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

她看到了,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但音量丝毫未减。

“三十秒!就给家人们三十秒的时间!错过今天再等一年!”

我的额头开始冒汗。年级主任在屏幕那头好像点到了我的名字,问我对某个方案的看法。我慌乱地摘下一只耳机,大声问:“王主任,不好意思,您能再说一遍吗?我这边有点吵。”

屏幕里,几十个同事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我能看到他们脸上惊讶和不解的表情。我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我当了二十年老师,在工作上从未出过这样的纰漏。

“林老师,你那边是什么情况?”主任的语气有些不悦。

“没事没事,一点小意外。”我尴尬地笑着,心里却像着了火。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直接冲出房间,对着客厅里正手舞足蹈的小雪低吼道:“关掉!马上给我关掉!”

她被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我。直播间里还在放着嘈杂的音乐。

“我让你关掉!你听见没有!”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手指着她的手机,气得浑身发抖。

“姨……你干嘛呀,我正直播呢。”她一脸委屈,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

“我开会!我跟你说过的!你把我的工作都给毁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刻,我觉得无比的羞辱和愤怒。这不仅仅是噪音的干扰,这是对我职业尊严的践踏!我的工作,我为之奋斗了半辈子的事业,在她眼里,竟然比不上一场吵闹的直播。

最终,小雪不情不愿地关掉了直播。而我的会议,也彻底搞砸了。我以网络不好为由,狼狈地退出了会议。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小雪从客厅探进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姨,你没事吧?不就是一个会嘛,至于发那么大火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依然毫无歉意的脸,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你出去。”我指着门,声音冰冷。

她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撇撇嘴,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晚上,老王回来,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家里冰冷的气氛,就明白了大概。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沉声说:“林兰,够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点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是啊,够了。

这根稻草,终于压垮了我。我精心维护的生活,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的尊严,都在被这个以亲情为名义的“入侵者”一点点地摧毁。

我做出了决定。我必须把她送走。不管姐姐怎么说,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个家,我必须夺回来。

第四章 决断

那个晚上,我和老王几乎一夜没睡。

我们没有争吵,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静静地坐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把房间照得一片清冷。我能清晰地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老王给我倒了杯热水,握住我冰凉的手。“想好了?”

我迎上他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想好了。明天,我就给我姐打电话。”

这个决定,像一块巨石,从我心口搬开了。虽然我知道,接下来的电话会是一场风暴,但我已经准备好了。长痛不如短痛。为了我和老王的安宁,为了这个家的完整,我必须狠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做早饭。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小雪起床。

老王出门上班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里满是支持。

将近十一点,小雪的房门才打开。她看到我坐在客厅,似乎有些意外。

“姨,今天没上班啊?”

“我请假了。”我看着她,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小雪,你过来坐下。”

她大概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乖乖地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没敢玩手机。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我已经帮你订了明天下午回家的火车票。你今天收拾一下东西。”

小雪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姨,你……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我纠正道,“是请你回家。这里不适合你,你在这里住得不开心,我和你姨夫,也快撑不下去了。”

“我没有不开心啊!”她急了,声音也高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就因为昨天那点事?我都跟你道歉了!”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雪。”我叹了口气,觉得跟她解释这些,就像对牛弹琴。“你和你姨夫的生活习惯,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节奏,完全不一样。我们强行凑在一起,对大家都是折磨。”

“我改!我以后注意还不行吗?”她开始服软,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再相信她的任何承诺了。“太晚了。有些东西,一旦被破坏了,就很难再复原了。我和你姨夫,需要一个安静的家。”

我的决心,她看懂了。她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嘟囔着:“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说完,她跑回房间,再次“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我没有去安慰她。我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虚伪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姐姐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兰?”

“姐,是我。”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我给小雪买了明天下午回家的票,你让她爸去车站接一下她吧。”

电话那头,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然后,姐姐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传来:“林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把小雪赶回去?”

“姐,不是赶。是她在这里,真的不合适。”我开始把我这些天所承受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从满地的垃圾,到被毁掉的口红,再到昨天那场被搅黄的重要会议。

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说得很慢,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疲惫。

“她只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就不能多教教她吗?”姐姐的语气里充满了指责。

“我教了,姐。可她不听。”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我也是个普通人,我有我的家庭,我的工作。我没有义务,也没有精力,去为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人的人生负责。她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

“林兰!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忘了小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吗?”姐姐终于使出了杀手锏——亲情绑架。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会心软,会妥协。但这一次,我没有。

“姐,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得。但这不能成为你把女儿的麻烦,理所当然地推给我的理由。亲情,是相互的,不是单方面的索取。我仁至义尽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不给她再反驳的机会。

手机被我扔在沙发上,我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我知道,我和姐姐之间,可能已经有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但我不后悔。为了守护我的小家,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第五章 撕破脸皮

挂断电话后,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姐姐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果然,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姐姐。

我没有接。

手机不知疲倦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安静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家里的座机响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林兰!你翅膀硬了是吧?敢挂我电话了!”姐姐的咆哮声从听筒里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清楚什么?我看你就是嫌我们家小雪给你添麻烦了!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当上城里人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不是?”她开始不讲道理地给我扣帽子。

“我没有!”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小雪住在这里,吃穿用度,我哪一样亏待她了?可她呢?她尊重过我吗?尊重过这个家吗?”

“她还是个孩子!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她二十一了!不是十一岁!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你只知道心疼你的女儿,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你妹夫?我们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回到家还要面对一屋子的狼藉,我们招谁惹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听到她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兰,再让她住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行不行?她爸知道了这事,非打断她的腿不可。你让她有个缓冲的时间。”

我的心,在那一刻,确实动摇了一下。血浓于水,我终究不忍心看姐姐太为难。

可就在这时,小雪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红着眼睛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是我和我姐的通话界面。很显然,她刚才在给她妈妈“现场直播”。

她看到我望过去,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冲我喊道:“妈!你别求她!她就是铁石心肠!我今天就走,不用她赶!”

说完,她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一瞬间,我心里最后一点犹豫和不忍,也烟消云散了。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道:“姐,你都听到了。不是我要赶她走,是她自己要走的。明天下午三点的火车,就这样吧。”

说完,我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层窗户纸,算是彻底捅破了。我和姐姐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也好,有些关系,早点看清,早点解脱。

下午,老王回来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听完,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饭。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切菜的声音,笃,笃,笃,沉稳而有力。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安心。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决定,这个男人都会站在我身后,支持我,理解我。这比任何虚伪的亲情都来得重要。

晚饭,小雪没有出来吃。我也没有去叫她。

我和老王坐在餐桌前,静静地吃着饭。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家里的气氛,却比前些天轻松了许多。那股压抑在空气中的紧张感,似乎正在慢慢消散。

吃完饭,我开始收拾碗筷。老王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过盘子。“我来吧,你歇着。”

我看着他在水槽前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为了守护这样一份平淡的幸福,撕破脸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六章 大扫除

第二天,小雪依旧没有出房门。

我猜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无声的抗议。我也不去理会,吃过早饭,我便开始了我的计划——大扫除。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清洁,这对我来说,更像一个仪式。一个驱逐阴霾、收复失地、宣告主权的仪式。

我换上一身旧衣服,戴上橡胶手套,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清晨的凉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屋里连日来的沉闷和异味。

我从客厅开始。

我把小雪堆在沙发上的衣服、零食袋、用过的纸巾,一股脑地扫进一个大垃圾袋里。然后,我用消毒湿巾,把茶几、电视柜、沙发扶手,每一寸被她“污染”过的地方,都仔細地擦拭了一遍又一遍。那些黏腻的奶茶渍、油腻的指纹,在我的擦拭下,一点点消失。

老王今天也特意请了假。他没多问,只是默默地拿起工具,开始清理那些被小雪弄得堵塞的下水道。他从卫生间的地漏里,掏出了一大把纠缠在一起的粉色头发。

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却配合得异常默契。他负责“攻坚”,我负责“扫尾”。整个上午,家里只听得到吸尘器的嗡嗡声、水流的哗哗声,和抹布摩擦家具的沙沙声。

最艰巨的任务,是清理小雪住过的那间次卧。

等她中午吃完外卖,提着行李箱出来,准备离开时,我拦住了她。

“等等。”

她不耐烦地看着我:“干嘛?不是要我走吗?”

“把你房间里的垃圾,自己清理干净。”我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语气不容置疑。

她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想反驳,但看到我和老王都冷冷地看着她,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推开了房门。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哇”了一声。

房间里,简直像个灾难现场。吃剩的外卖盒子堆在墙角,已经发出馊味;脏衣服和干净衣服混在一起,扔得满地都是;化妆台上,瓶瓶罐罐东倒西歪,粉末和液体洒得到处都是。

“收拾干净,再走。”我把一个大垃圾袋递给她。

她大概也觉得理亏,红着脸,开始默默地收拾。

我和老王没有插手,就站在门口看着。我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看,她制造了多少垃圾;让她亲手清理,她留下的烂摊子。这或许是我作为姨妈,能教给她的最后一课: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足足收拾了半个多小时,装满了三大袋垃圾。

等她把垃圾都清理出去,我和老王才走进去。我们把她用过的床单、被罩、枕套全部扯下来,扔进洗衣机,倒了半瓶消毒液。然后,我们用酒精把床板、衣柜、书桌,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

当最后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时,整个家,焕然一新。

空气里,是消毒水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干净而清新。地板光洁如新,家具一尘不染,所有物品都回到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我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这个被我们亲手“拯救”回来的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吐出了连日来的所有委屈、愤怒和压抑。

小雪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又看了看我们,眼神复杂。

“姨,姨夫,我……走了。”她的声音很小。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路上小心”。

老王把她送到了楼下。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拖着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慢慢地消失在小区的拐角处。

我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我只觉得,天,终于晴了。

第七章 雨过天晴

送走小雪,老王回到家。

他关上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千斤重担。

“走了?”我问。

“走了。”他走到我身边,把我轻轻揽进怀里。

我们俩相拥着,站在窗明几净的客厅里,久久没有说话。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洒在我们身上。这个家,终于又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和温馨。

下午三点,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的扣款短信。是小雪那张火车票的钱。她终究还是上了车。

紧接着,“算你狠。”

我看着那三个字,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一片平静。我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扔在了沙发上。

从今天起,我要把生活的主动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傍晚,我和老王去逛了超市。我们买了新鲜的蔬菜,买了他最爱吃的排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像往常一样,聊着学校的趣事,单位的新闻,仿佛之前那段压抑的日子,只是一场噩梦。

回到家,我系上那条熟悉的碎花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老王则打开音响,放起了他喜欢的轻音乐。

悠扬的旋律在屋子里流淌,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这,才是我想要的家的味道。

吃晚饭的时候,老王给我夹了一块排骨,说:“兰,这些天,委屈你了。”

我摇摇头,笑了笑:“都过去了。其实,我该谢谢她。”

老王不解地看着我。

“谢谢她让我明白,”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家,不是一个可以无限退让和包容的旅馆。家是我们的底线,是我们的堡垒。想要守护它,有时候,就必须要有‘不近人情’的勇气。”

老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堡垒,干杯。”

“干杯。”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聊我们刚结婚时的窘迫,聊儿子小时候的淘气,聊我们对未来的规划。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地聊天了。这场风波,像一块试金石,不仅没有动摇我们的感情,反而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懂得这个小家的可贵。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阳光灿烂,同事们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我走进我熟悉的教室,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心里充满了力量。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生活就像天气,有晴天,也难免有阴雨。但只要我们心里有太阳,守住自己的底线,那么无论多大的风雨,终究会过去。雨过之后,天空会更加洁净,阳光会更加明媚。

我和老王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在晚饭后散步。那些被小雪打乱的节奏,正在一点点被我们找回来。

只是偶尔,我会看着那间空出来的次卧,想起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我不知道她回家后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她未来的路会怎么走。我只希望,这次的经历,能让她明白一些道理。

至于我和姐姐的关系,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去修复,或许,再也无法修复。但我已经学会了释然。

人这一生,要扮演很多角色,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是姐姐,也是姨妈。但最重要的,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的家,才能更好地去爱别人。

我看着窗外,一盆我养了多年的君子兰,在经历了这个小小的风波后,竟然抽出了一支新的花箭。我相信,它很快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朵。

我的生活,也是。

来源:书声透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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