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咖啡厅里响起，紧接着"啪"的一声，陈思华的左脸颊火辣辣地疼。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咖啡厅里响起，紧接着"啪"的一声，陈思华的左脸颊火辣辣地疼。

1999年10月的一个周末下午，阳光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窗洒在桌上。陈思华捂着被打疼的脸，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却愤怒的女人。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十分钟前，他还在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着主管刘德明介绍的相亲对象。作为刚刚晋升为项目主管的28岁工程师，陈思华觉得是时候考虑个人问题了。

"刘晓芸小姐？" 当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走进咖啡厅时，陈思华礼貌地站了起来。

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端庄知性。她应该就是刘德明口中的妹妹，某大学的中文系讲师。

但当她看清陈思华的脸时，表情瞬间从平静变成了震惊，然后是愤怒。

"陈思华？竟然是你！" 刘晓芸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哥哥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她就冲上前给了陈思华一个响亮的耳光。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侧目看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陈思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认识他。

"对不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陈思华困惑地问道，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人。那张精致的脸庞似乎有些眼熟，但他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认错人？" 刘晓芸冷笑一声，眼中满含怒火，"陈思华，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陈思华努力搜索着记忆，但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个女人的声音、表情，甚至愤怒的样子，都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

"真的对不起，我..." 陈思华诚恳地说，"我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 刘晓芸气得浑身发抖，"陈思华，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你至少会记得我，会有一点羞耻心！"

周围的客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照。陈思华感到无比尴尬，但更多的是困惑。

"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 陈思华试图解释。

"误会？" 刘晓芸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什么误会？你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这是误会吗？"

"消失"这个词让陈思华心里一动，但他还是想不起具体的情况。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刘德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刚才接到妹妹的电话，说相亲出了问题，让他赶紧过来。

"晓芸？思华？这是怎么回事？" 刘德明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哥，你怎么能把他介绍给我？" 刘晓芸转向哥哥，声音中带着控诉，"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刘德明更加困惑了。在他眼中，陈思华是个踏实可靠的好青年，工作能力强，人品也不错。怎么妹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晓芸，你们以前认识？" 刘德明问道。

"岂止是认识！" 刘晓芸咬牙切齿地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思华听到这里，努力回想着。这个女人的脸在记忆中渐渐清晰起来，但还是很模糊。

"您是...师范大学的？" 陈思华不确定地问道。

"现在想起来了？" 刘晓芸冷笑，"是啊，我是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刘晓芸。你总算想起来了！"

师范大学！这四个字如同闪电一般击中了陈思华的记忆。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浮现：图书馆、梧桐叶、一个清纯的女孩...

"刘晓芸..." 陈思华喃喃自语，记忆的碎片开始拼凑。

"对，我是刘晓芸，" 她的声音带着讽刺，"那个曾经傻傻等你的刘晓芸，那个被你抛弃的刘晓芸！"

"抛弃"这个词让陈思华心里一震。虽然记忆还很模糊，但他隐约记起了什么。大学时代，那个美丽的女孩，那段青涩的感情...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陈思华诚恳地说，"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

"谈什么？" 刘晓芸站起身来，"陈思华，当年你不辞而别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要跟我谈？"

这句话如同重锤敲击着陈思华的心。不辞而别...他确实离开过学校，但具体的原因和情况，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件事。而现在，命运竟然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一周前，当刘德明在办公室里告诉陈思华要给他介绍对象时，陈思华还觉得挺意外的。

"思华，你今年28了吧？" 刘德明放下手中的技术报告，"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

陈思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刘主管，我最近忙着熟悉新工作，还没顾得上考虑这些。"

刚刚从普通技术员晋升为项目主管，陈思华确实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这次晋升对他来说来之不易，他必须证明自己值得这个位置。

"工作重要，但个人生活也不能落下。" 刘德明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个年纪，应该考虑成家了。"

"是的，刘主管说得对。" 陈思华点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人。" 刘德明突然说道，"我妹妹，大学老师，人很不错。你们见见面，聊聊看？"

陈思华有些意外。在公司里，刘德明是出了名的严肃认真，没想到还会关心下属的个人问题。

"那...那就麻烦刘主管了。" 陈思华不好拒绝。

"不麻烦，举手之劳。" 刘德明笑道，"我妹妹今年26，师范大学毕业，现在在市里的大学教中文。人很文静，很有教养。"

听到"师范大学"四个字，陈思华心里微微一动，但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占据了思绪。

那几天，陈思华一直在忙着适应新的工作职责。作为项目主管，他要负责整个团队的技术方案制定和进度管控。这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1999年的中国正处在快速发展的时期，技术更新很快，竞争也很激烈。陈思华知道，这次晋升可能是他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思华，你这几天辛苦了。" 同事李建华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也别太拼，身体要紧。"

"没事，适应了就好。" 陈思华笑着回答。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能有今天不容易。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然后进入这家国企工作，一步步往上爬。每一步都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对了，刘主管安排的相亲，你准备怎么办？" 李建华好奇地问。

"还能怎么办，去见见呗。" 陈思华苦笑，"刘主管的好意，不能辜负。"

"那倒是。而且听说他妹妹条件很不错，你运气挺好的。"

周末很快就到了。陈思华换上了最好的一套衣服，提前半小时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在市中心，装修得很雅致，是年轻人约会的热门地点。陈思华点了杯咖啡，一边等一边回想着刘德明对妹妹的描述。

"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现在教大学，26岁，还没有男朋友..." 这些信息在脑海中闪过，陈思华总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当刘晓芸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时，陈思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他一定见过。但无论如何努力回想，他都无法准确地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她。

被打了一巴掌后，随着刘晓芸的提醒，一些记忆碎片开始慢慢浮现。

师范大学，1995年到1996年，那是他大学的最后一年。陈思华隐约记得，那段时间他确实经常去师范大学，似乎是为了一个女孩。

"我们真的认识吗？" 陈思华还是有些不确定，"我对那段时间的记忆有些模糊..."

"模糊？" 刘晓芸愤怒地说，"陈思华，你连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都忘了？"

"在一起"这三个字让陈思华心里一震。原来他们不仅仅是认识，还曾经是恋人关系？

刘德明震惊地看着两人。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和下属竟然有过这样的过往。从妹妹的反应来看，这段过往显然不太愉快。

"这...这太巧了。" 刘德明尴尬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认识。"

"哥，你不用给他解释什么。" 刘晓芸擦了擦眼角，"有些人就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随着谈话的深入，陈思华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他想起了图书馆里那个专心看书的女孩，想起了梧桐叶飘落的校园小径，想起了那些美好的黄昏...

1995年的秋天，陈思华还是机械系的大三学生。那时他经常去师范大学的图书馆，因为那里的环境更安静，学习氛围更好。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刘晓芸冷冷地问道。

陈思华努力回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夕阳透过图书馆的窗户洒在一个女孩身上，她专注读书的样子美得像一幅画。

"图书馆...文学区..." 陈思华不确定地说。

"对，就是图书馆！" 刘晓芸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显然没想到他还能记得，"你总是在文学区看书，我以为你也喜欢文学。"

更多的记忆涌现出来。陈思华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对话，想起了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日子，想起了在校园里的散步...

"我们...我们确实交往过。" 陈思华慢慢承认了这个事实，虽然很多细节还是模糊的。

"交往过？" 刘晓芸冷笑，"陈思华，在你看来我们只是交往过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陈思华想要解释，但他确实记不清当年感情的深度。

"算了，" 刘晓芸摆摆手，"反正对你来说，我可能只是众多女孩中的一个。但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初恋，是我以为会陪伴我一生的人！"

初恋！这两个字让陈思华心里一紧。虽然记忆模糊，但他能感受到当年那份感情的纯真和美好。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刘德明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问他！" 刘晓芸愤怒地指着陈思华，"问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陈思华努力回想着，但关于离开的那段记忆却格外模糊。他只记得1996年的某个时候，他确实离开了学校，但具体的原因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我记得我是离开过一段时间..." 陈思华困惑地说，"但我不记得具体是为什么了。"

"不记得？" 刘晓芸的声音带着颤抖，"陈思华，你真的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记得？"

"我真的不记得具体的原因，" 陈思华诚恳地说，"也许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家里有急事？" 刘晓芸冷笑，"如果真的是家里有急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这个问题陈思华无法回答，因为他真的记不清当年的具体情况了。也许是时间太久了，也许是某些原因让他下意识地忘记了那段记忆。

"而且，" 刘晓芸继续说道，"就算是家里有急事，你走了之后为什么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为什么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 陈思华张口结舌，因为他确实不记得后来有没有联系过她。

"你知道吗？" 刘晓芸的眼泪开始流下来，"你走了之后，我等了你整整一年！一年啊！我以为你只是暂时离开，以为你会回来找我。但是你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到这里，陈思华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愧疚感。虽然不记得具体的情况，但他能想象出一个女孩苦苦等待的痛苦。

"晓芸，我很抱歉..." 陈思华真诚地说，"虽然我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一定伤害了你。"

"伤害？" 刘晓芸苦笑，"何止是伤害？陈思华，你知道吗？你的离开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什么意思？" 刘德明担心地问。

刘晓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控诉着陈思华："你知道你的同学孙志勇跟我说了什么吗？"

"孙志勇？" 陈思华想起了这个名字，"他是我的室友。"

"对，就是他！" 刘晓芸愤怒地说，"他告诉我，你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有了新的女朋友！"

"什么？" 陈思华震惊了，"这不可能！"

"不可能？" 刘晓芸冷笑，"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再也不回来？"

陈思华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真的想不起来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

"孙志勇还说，" 刘晓芸继续说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找了个借口离开。"

"这绝对是胡说！" 陈思华激动地说，"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走了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刘晓芸质问道。

这个问题让陈思华无言以对。确实，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离开后就音信全无呢？

"也许...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陈思华想要为自己辩护，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很苍白。

"特殊原因？" 刘晓芸摇头，"陈思华，你就承认吧，你当年就是想甩掉我。只是没想到多年后我们会再次见面，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我没有装！" 陈思华急切地说，"我真的不记得很多细节了。"

"不记得？" 刘晓芸站起身来，"那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记得你答应过我的那些承诺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刀子一样刺在陈思华心上。虽然记忆模糊，但他能感受到当年那份感情的深度。

"晓芸，我..." 陈思华想要解释什么，但刘晓芸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算了，陈思华，" 她头也不回地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等等！" 陈思华急忙站起来，"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好吗？"

刘晓芸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们的过去？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没有想要抛弃你..." 陈思华想要上前，但刘晓芸突然转过身来。

"是吗？" 她看着陈思华，眼中满含着泪水，"那你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哪里？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要找我？"

这些问题让陈思华更加困惑。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工作，专心事业，确实很少想起大学时代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工作太忙，也许是因为某些原因，那段记忆被他深深地埋藏了。

"也许...也许我是害怕面对..." 陈思华不确定地说。

"害怕面对什么？" 刘晓芸追问。

"害怕面对我曾经伤害过你的事实。" 陈思华诚实地说。

这个回答让刘晓芸愣住了。她没想到陈思华会这样回答。

就在这时，刘晓芸突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陈旧的铁皮盒子。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看着陈思华，"那你看看这个，也许能帮你想起一些事情。"

看到刘晓芸手中的铁皮盒子，陈思华和刘德明都愣住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饼干盒子，铁皮已经有些生锈，边角也有些磨损，显然保存了很长时间。

"这是什么？" 刘德明好奇地问。

刘晓芸没有回答哥哥的问题，而是紧紧盯着陈思华："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我努力在回想，但确实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陈思华诚实地回答。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也都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气氛异常紧张。大家都很好奇这个神秘的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刘晓芸颤抖着手慢慢打开盒子的盖子。陈思华和刘德明都紧张地看着，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

当盒子完全打开的那一刻，刘晓芸先是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然后又抬头看向陈思华。她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有愤怒，有伤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陈思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仔细看看这些东西，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

陈思华小心翼翼地朝盒子里看去，但刘晓芸突然把盒子盖住了。

"不，先别看，" 她说，"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陈思华疑惑地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 刘晓芸看着他的眼睛，"当年你离开不是因为不爱我，而是因为其他原因，你会怎么想？"

这个假设性的问题让陈思华愣住了。虽然他记不清当年的具体情况，但从内心深处，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因为不爱而抛弃一个女孩。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陈思华认真地说，"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因为没有好好解释，让你误解了这么多年。"

这个回答让刘晓芸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想到陈思华会这样回答。

"可是，" 陈思华继续说，"我真的不记得当年的具体情况了。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记忆会慢慢恢复，但现在我确实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刘晓芸喃喃自语，"陈思华，你知道吗？有些事情，有些痛苦，是永远不会被忘记的。"

"什么意思？" 陈思华不解。

"你会知道的，" 刘晓芸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打开了盒子，"看完这些，你就会明白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阻止陈思华看盒子里的内容。陈思华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看去，但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只能看到一些纸张的边角，看不清具体的内容。

"这些是..." 陈思华想要仔细看，但刘晓芸突然站了起来。

她把盒子推向陈思华。但就在陈思华准备仔细查看的时候，刘晓芸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我要警告你，看完这些东西，你可能会后悔。"

这句话让陈思华心里一沉。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能让刘晓芸说出这样的话？

"晓芸，你别吓他，" 刘德明劝道，"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好好谈。"

"哥，有些事情不是坐下来谈就能解决的，" 刘晓芸摇头。

陈思华看着眼前的盒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又害怕看到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思华，" 刘德明拍拍他的肩膀，"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都要面对现实。"

"对，要面对现实，" 陈思华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准备打开盒子。

陈思华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准备查看里面的内容。刘晓芸和刘德明都紧张地看着他，整个咖啡厅里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

当陈思华完全打开盒子，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神情。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陈思华死死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卡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来源：月夜映河中